渣攻重生手册(快穿)by余芽呀
余芽呀  发于:202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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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因为地下异兽首领进化强度远远超出他们的预估和想象,导致好几次洛厄尔都感觉自己差点跟死神擦肩而过。
不过万幸。
他还活着。
抬眸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洛厄尔重重喘息两声之后,下意识抚上位于后颈的绯色虫纹,忽然就扬起唇角很轻地笑了一下。
事实上,在被陆慎深度标记以后,洛厄尔每一天都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细微变化。
S级雄虫的信息素不仅完美治愈了他几近干涸的精神海,甚至在悄无声息中提升了他的实力。
倘若陆慎没有回来,洛厄尔大概还是会义无反顾从索伦上将手中接下攻打混沌星的任务。
但在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血脉暴乱的情况下,去面对远比他想象中更加强大的异兽首领……最终的结局可想而知。
可现在因为陆慎回来了,所以他不仅好好活着,还成功打下了混沌星。
因为内脏出血的缘故,洛厄尔原本就冷白的皮肤此刻更是白到透明,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透明瓷器,看起来有些明显的苍白和虚弱,但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却很亮很亮。
他想,这是陆慎拯救他的第几次了?
虽然伤势很重,但依靠于S级军雌近乎逆天的自我修复能力,洛厄尔只在修复药液中浸泡了一夜,第二天从修复舱里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一半。
想来,算上在混沌星上善后休整以及返回首都星在路上需要耗费的时间,足够他将自己调整到完好无损的状态,不让陆慎察觉出任何端倪。
此刻,混沌星已经插上了奥诺里帝国以及第一军团的旗帜。
负责通讯的工程队正在临时驻地重新构架新的临时通讯平台——之前的通讯系统在异兽潮的冲击中被损坏了。
站在原地远远看着通讯信号灯不太稳定地一闪一闪,洛厄尔不自觉摩挲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终端。
距离他上一次跟陆慎联系已经过去了十五天。
在腥风血雨的前线与异兽厮杀之时,尚且能将所有情感抽离出来,冷静指挥战斗,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天知道洛厄尔有多么想念陆慎。
自从抵达混沌星之后,受各方面条件限制,整整两个月时间,洛厄尔一共只跟陆慎联系了三次。
最后一次还因为信号故障的缘故出现了延迟传输的情况,其中一方说完话,另一方要等很久很久才有回复。
当时洛厄尔还以为陆慎已经那头已经挂断了,心中正遗憾又没能跟陆慎好好说上几句话,却在十几分钟之后听见陆慎的声音从终端内再次响起。
他说:“首都星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天上看不到星星,还刮了很大的风,室外温度大概只有两度,我刚刚洗完澡,躺在你经常睡的那一侧。”
“洛厄尔少将,我也正在想你。”
因此,在处理完混沌星上的善后事宜,等待临时通讯系统搭建完成之后,洛厄尔几乎是迫不及待拨通了打给陆慎的视频通讯。
然而陆慎那边却没有立刻接通。
洛厄尔看了眼时间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是首都星下午三点,一般这时候陆慎都在开会。
洛厄尔比谁都更清楚陆慎为了完全掌控深海所付出的努力。
因为决定了长长久久地留在奥诺里,所以他始终在为他们的未来铺路。
没多纠结,洛厄尔收起终端准备去看一眼能源矿那边的情况。
按照原定计划,若他们顺利完成任务,成功占领混沌星,在确保安全无虞之后,将留下一支部队驻守,配合深海负责能源开采的团队进行接管。
然而洛厄尔还没离开营帐,刚刚熄屏的终端就重新震动起来。
——是陆慎回拨过来的电话。
完全没注意到陆慎拨过来的不是视频通讯,而是一个普通的语音通话这种小细节,洛厄尔很快按下接通,然后耳边恍若隔世般响起陆慎的声音:“宝贝。”
洛厄尔的脚步蓦地顿了一下。
好像一瞬间就被陆慎从眼前这个炮火连天的战场拉回了他们在首都星那个任何风雨都无法侵扰的家,心脏在顷刻间落到实处。
那些不能在部下面前展露的疲惫、脆弱、悲痛以及九死一生打下混沌星的喜悦也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出口。
他听到自己叫出陆慎的名字。
然后很没有新意地说了那句自出征以来便说过很多次的话。
他说我很想你。
下一秒,洛厄尔听到陆慎在电话那头问:“很想见到我吗?”
洛厄尔毫不犹豫点头说是,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陆慎,“我们会在混沌星停留一周,算上乘坐军舰返程的时间……”他看了眼时间,低声说:“应该刚好能在十二月三十一号之前回到首都星。”
“和我一起跨年吗?”陆慎问。
洛厄尔“嗯”了一声,紧接着听到陆慎那边有一些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不知道是陆慎捂住了话筒还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片刻后陆慎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我看见新闻了,洛厄尔少将又完成了一个历史性的任务。”
混沌星上的战况会通过内部频道实时向军部进行汇报,因此洛厄尔昨天亲手斩杀异兽首领,率领第一军团攻彻底攻占混沌星之后,军部直接向民众公布了他们大获全胜的消息,振奋民心。
“星网上现在全是大篇幅赞美你的帖子,还有很多未成年雌虫因为你将第一军团当成未来的第一志愿,”陆慎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极其明显的与有荣焉。
但在和媒体记者一样认真夸过洛厄尔真的很棒之后,又问他:“有没有受伤?”
洛厄尔下意识摇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陆慎看不到,于是连忙补充道:“没有,我这边一切都好。”
陆慎那边再次响起些许杂音,像是有虫在说话,同时夹杂着其他呼啸而过风声和其他声响,因为声音杂乱无章混在一起,导致听不太分明,洛厄尔问:“您现在在外面吗?”
“真的吗,”陆慎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重复了一遍洛厄尔的话:“一点都没受伤,一切都好?”
“……”分明相隔十几光年,洛厄尔依然无法抑制感觉到一点心虚,于是在停顿片刻后老实说:“只是皮外伤,已经用修复舱处理过,所以不算严重。”
洛厄尔认为自己这一遍说的是实话。
身为军雌,在战场上流血甚至牺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洛厄尔曾经受过比现在更严重几倍的伤,若不是身为S级雌虫,体质强悍而且救治及时,怕是早就已经回归了虫神的怀抱。
所以对他来说,只要不沦落到重伤濒死的地步,那么其他能被治愈的就全部都是皮外伤。
“皮外伤也是受伤。”陆慎平缓地纠正了洛厄尔的认知。
等身边的杂音渐渐低了下去,他又问:“疼不疼?”
洛厄尔从来都不会喊疼。
因为身为少将,他需要肩负起数十万军雌的信任和生命,绝不能在他们面前有丝毫松懈,哪怕是再艰难的情况,只要他坚持屹立不倒,军心不会涣散。
然而听到陆慎的提问,洛厄尔顿了一下。
那股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想念在这一刻忽然翻腾上来,涌到喉咙处,提醒他在陆慎面前从来都不必背负任何责任与重担,可以放心地卸下伪装,毫无顾忌地示弱或者撒娇。
于是洛厄尔短促地停顿了一秒,用很轻地声音说:“很疼的。”
“胸口很疼,后背很疼,就连翅翼都很疼。”
洛厄尔清了清嗓子,不自觉攥紧了手里的终端:“等我回到首都星,您好好亲一亲我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的缘故,说出这番话的洛厄尔竟然感觉到稍微有些脸热。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混沌星的地底藏有岩浆,导致气温远比首都星要高许多的缘故。
过了片刻之后,他听见陆慎用很轻地声音问:“那现在呢,现在不想让我亲你吗?”
洛厄尔不自觉被陆慎的提问牵着走,他顿了片刻,“当然想。”
“我现在也很想让你亲我。”
不提还好。
提了以后洛厄尔忽然意识到被修复药液治愈大半的身体其实还是很疼,随便一个动作都会牵动受伤的肌肉,引起一阵又一阵像针扎似的刺痛。
洛厄尔很渴望能够在这种时候获得陆慎的拥抱、亲吻和安抚。
用那种连灵魂都颤栗的舒适感和满足感去抵消痛苦。
正当他还想跟陆慎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营帐外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洛厄尔让陆慎稍微等他一会儿,他需要出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然而下一秒——
营帐的门被一只手从外面拉开,洛厄尔抬眸就看见一张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他们的目光隔着半米的距离触在一起。
洛厄尔先是怔了一下,旋即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完全不受控制地砰砰狂跳起来。
然后他看见面前的人冲他微微一笑,对着尚未挂断的终端继续说:“那我现在来了。”

不得不说,陆慎现在的身份在奥诺里可以为他提供很多便利。
比如即使联系不上洛厄尔,他依然可以通过军部随时了解混沌星的最新战况。
比如对民众来说算是绝密的作战计划,阿诺德元帅对他却不会有任何隐瞒。
还比如,当他提前得知混沌星战况胶着,洛厄尔决意集合全部力量发起向异兽潮最后一次总攻时,可以再次委托索伦上将为他的私人飞船开通军事武装权限,获得途径关卡的准许通过权,用最短时间抵达前线。
陆慎看过军部对混沌星上那头异兽首领的全方位数据评估,知道它在地底辐射下变异得有多么强大,即使是战斗经验丰富的阿诺德元帅在看过资料以后都面色凝重。
而洛厄尔决定率众发起最后一次总攻的用意则非常明显——他做好了独自解决异兽首领的准备。
陆慎无法预知结果。
但他想在结束之后的第一时间赶到洛厄尔身边。
于是他处理完手头所有事情之后,不顾阿诺德元帅关于前线危险重重的劝阻,一路上片刻未停,跨越十几个光年,经过十几个空间跳跃点出现在这里。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洛厄尔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样子,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张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手里依然紧紧攥着光脑,有些呆愣。
陆慎看了他几秒。
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非常值得。
谁能想到昨天还在战场上不顾生死,奋力厮杀的洛厄尔少将会露出现在这样不敢置信而又喜出望外的表情。
他们面对面站着。
洛厄尔一身军服,陆慎则西装革履。在终端挂断之后,没有谁先开口,直到陆慎有些无奈地张开手臂,洛厄尔才终于从意外和震惊的情绪当中回过神来,重重扑进陆慎怀里,紧紧抱住他:“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慎低头在他嘴角上亲了亲:“不是你说想见我吗?”
因为洛厄尔想见他,所以陆慎就来了。
跨越星系,不远万里。
洛厄尔张了张口,控制不住攥紧了陆慎的衣领有些迫切地想要和他深吻,然而在闻到陆慎身上古龙水味道的同时又想起了自己身上尚未好全的伤,动作蓦地一顿。
在语音通话时里跟陆慎怎么撒娇示弱都无所谓,可现在真的跟陆慎面对面站在一起,洛厄尔还是会控制不住担心。
担心那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伤痕会被陆慎看见,更担心陆慎看见了以后会替他感到心疼。
然而没等他想好该怎么遮掩,陆慎就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于是洛厄尔什么都忘了,在被陆慎气息包裹的瞬间,就迷失在他缠绵而深入的吻里。
两个月没见了。
即使中间用全息投影玩过比接吻更加过分的事情,但那毕竟没有实感,无法触摸,仅仅只是异地时当作情趣的饮鸩止渴,因此不论是陆慎还是洛厄尔,都渴望极了对方。
亲吻是最能表达情感的直接动作。
这个阔别两月的吻从一开始就很激烈,陆慎在触碰到洛厄尔嘴唇的那一刻就将舌头伸了进去,洛厄尔也迅速迎上来与陆慎纠缠。
与此同时,陆慎的手握在洛厄尔的后颈上,掌心完全覆盖住他的虫纹。
洛厄尔的呼吸变得急促,舌根被吸到发麻,一双碧绿色的眼睛也溢出朦胧的雾气,甚至连嘴唇都觉得胀痛,却搂着陆慎的腰身,仰起头,想要陆慎能吻得再重一点。
一吻终了。
陆慎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洛厄尔的唇角,低声说:“红了,还有点肿。”
“但比刚才好看一点。”
洛厄尔在空气里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喘息着望向陆慎,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欲求不满的催促与渴望。
虽然没说出口,但陆慎却看懂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收起自己身上不受控制外溢出来的信息素,紧接着用拇指将洛厄尔嘴唇上晶莹湿润的水渍抹掉,客观陈述:“再多亲一会儿,你就该伤上加伤了。”
陆慎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洛厄尔身上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两个月时间没见,他没办法保证自己仅仅只是点到为止。
而且他刚才搂着洛厄尔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有些刺鼻的血腥气。
陆慎说:“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洛厄尔终于清醒过来,犹豫了一下。
“洛厄尔少将,”陆慎抬起手来捏了捏他的耳垂,提醒他:“你刚才在语音通讯里是怎么说的?”
听不出什么语气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很轻的笑,但洛厄尔还是听出了陆慎不容拒绝的坚持,抿了下嘴唇,把手放在军服外套的纽扣处,当着陆慎的面脱下外衣。
因为地底藏有岩浆的缘故,混沌星的温度并不算低。
所以陆慎不用担心洛厄尔会觉得冷。
他的目光缓而慢地落在洛厄尔光裸的上半身上,一直没有说话。
洛厄尔的皮肤非常白皙,身材很好,肩脊平坦,腹部与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非常流畅完美,并不夸张,但在精致漂亮的同时也不失力量感。
但此刻,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淤血和伤痕。
陆慎抬起手来,用指腹触摸距离他最近的一道伤口。
大概是因为体质和修复药液的缘故,能看到这道青紫色的长痕隐隐有要变淡的痕迹——可想而知之前这道淤血刚刚形成的时候有多严重。
陆慎的动作很轻。
洛厄尔却不自觉在他检查的过程当中绷紧了脊背,一边感觉陆慎的指尖像带了微弱的电流,令他浑身都感觉到强烈的酥麻和痒意;另一边因为陆慎久久不语,他察觉不到陆慎的态度,所以下意识会在心里代入陆慎的角色,思索陆慎在想什么。
他昨天也对镜看过自己身上的伤。
虽然这些伤口对S级军雌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获得充足的时间修养,便能恢复如初。
可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乍一看确实是有些触目惊心。
洛厄尔忍不住想,陆慎会不会觉得难看?
这种情绪并不是自卑。
而是因为太在意了,洛厄尔单纯地希望自己在陆慎眼里永远是最好的样子,因为陆慎最喜欢在亲热时抚摸他的身体,揉捏他的腰身和胯骨。
想到这里,洛厄尔下意识想将自己的衬衫重新披上,陆慎却握住他的手,“转过去,我再看一下后面。”
陆慎没忘记洛厄尔在电话里说自己的翅囊也很痛。
洛厄尔又顿了一下,但还是很听话地背过身去,任由陆慎将他的头发拨开。
翅囊藏在洛厄尔的清晰而突出的蝴蝶骨上。
紧致削薄的肌肉线条上面印刻着玄奥的金色纹路,只要洛厄尔想,那对金色的华美羽翼便能在顷刻之间伸展开来,带着洛厄尔展翅高飞。
但此刻,陆慎却在翅囊处看到了极其明显的撕裂伤——根据军部对混沌星回传视频的分析,异兽首领的力气奇大无比,可以徒手将坚不可摧的钛金机甲撕碎。
所以洛厄尔大概率就是在与对方缠斗的过程中受的伤。
对方察觉到洛厄尔给它带来的威胁,所以意图徒手撕掉洛厄尔的翅翼,剥夺他的天空优势。
脑海中浮现出相应的画面,陆慎按在洛厄尔脊骨上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在听到洛厄尔闷哼一声之后又重新松开手。
背上当然也不止有这一处伤口。
正是白天,哪怕营帐内的光线也很充足,因此陆慎看得很分明,除了最严重的翅囊,还有很多细小的伤痕难以计数。
垂眸替洛厄尔把衬衣穿上,扣子一颗颗扣上,陆慎语气平静地问:“今天还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军务吗?”
洛厄尔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
陆慎“嗯”了一声,他猜也是。
混沌星上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第一军团只需要按照流程有条不紊地清扫战场,回传数据,建立基础设施,与军部派来长期驻扎混沌星的部队交接即可。
“你之前说临时驻地不太隔音,”陆慎扣着洛厄尔的下巴,低声叫他的名字,“但飞船的隔音效果应该还算不错。”
“要去吗?”
“……”洛厄尔下意识望向陆慎,在双目对视时,像过电似的,感觉自己的脊背倏忽就麻了一下。
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自然不可能有第二种答案。
因此陆慎看着洛厄尔佯装镇定地传来伯顿、多里安他们,向平常一样吩咐了几项重点事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他一起登上了停在临时驻地外那艘顶部喷着深海LOGO的飞船。
“轰”地一声——
随着舱门自动关闭,整个飞船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洛厄尔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过身望向陆慎,陆慎也看着他。
对视了一会儿之后,陆慎开口叫洛厄尔的名字,“过来。”
凭陆慎现在的身份,在奥诺里使用的飞船自然也是顶尖的,安全、隔音等各方面性能甚至比军部使用的军舰还要高出一筹,内部装潢也更加舒适豪华。
陆慎没有关灯。
他将洛厄尔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压上去,低头吻住了洛厄尔的嘴唇。
这一次吻得并不激烈,更像是完全不含任何情欲的安抚,
可偏偏就是这样温柔至极的吻,让洛厄尔的呼吸骤然变乱,控制不住闭上眼,浑身都在发颤。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S级雌虫的唾液也有一定的治愈作用,”陆慎一边慢条斯理重新解开洛厄尔军服衬衫的扣子,一边贴在他的耳畔低声说,“S级雄虫大概率没有这种逆天的能力,但亲吻或许能让你好受一点?”
军服衬衣的金属纽扣碰到洛厄尔的皮肤,洛厄尔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顺着陆慎的话说了声是。
陆慎低下头继续吻他。
同时还有浓郁到几乎形成实质的信息素毫不吝啬地席卷而出,将洛厄尔完全包裹,给予他久违的、充分的安抚和慰藉。
然后就像他们一个小时之前在语音通讯里说过的那样。
陆慎好好地、轻柔地、仔细地吻遍了洛厄尔的全身。
其实陆慎身上的气质非常特别,不论他顶着一张怎样的脸,都无法忽略他身上那种镇定从容、成熟理智的上位者气质。
所以其实很难想象像陆慎这样的人,会这样俯首耐心地做讨好伴侣的事。
洛厄尔恍惚地感受着陆慎细细密密的亲吻,伤口的疼痛与酥麻的痒意重叠在一起,令他身体里升起一浪高过一浪的热度与渴望,头晕目眩,难以自抑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与呻吟。
洛厄尔哑着嗓子叫陆慎的名字,蹙着眉头,近乎于迫切地想要去解陆慎的皮带扣子,陆慎却按住他的手,“你身上带着伤,今天不做。”
陆慎的呼吸同样是沉的。
状态明显到根本无法忽视。
但他不可能在洛厄尔浑身是伤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即使他也很想。
因为他跟洛厄尔在床上实在太过契合,契合到陆慎所有的占有欲、掌控欲均能在洛厄尔身上得到百分之百的完全满足,因此只要做了,那就不可能克制小心,温吞缓慢,必然是狂风骤雨,酣畅淋漓。
陆慎怕洛厄尔身上的伤势加重,也不愿意再让他疼。
攥住洛厄尔想要乱动的手,陆慎直接拿了条领带过来,“乖一点。”
“放心,”他亲了亲洛厄尔的脖颈,声音里带着很轻的笑:“今天一样让你舒服。”

陆慎跟洛厄尔一起在混沌星停留了七天。
因为在首都星提前处理过重点工作,其余的都是小事,有需要他批复的文件就在线上处理,有需要他参与的会议就启动跨星系视频通讯,其余时间都拿来陪洛厄尔。
当然,陆慎也不会不分场合随便在第一军团表现和洛厄尔的亲近,他向来很注意分寸。
原因有两个,一是洛厄尔在他面前几乎完全予取予求,那模样实在太乖巧、太勾人,陆慎不想让旁人看见,哪怕是雌虫都不可以。
第二个原因则是洛厄尔身为第一军团将领。
他们私底下再怎么亲热或者过界都可以,陆慎不会去破坏洛厄尔在下属面前苦心树立的威信。
虽然陆慎是真的很喜欢在部下面前完全不掩锋芒,像柄刚刚出鞘的利剑一样冷肃的洛厄尔。
每一次看到他穿着笔挺军服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而一众军雌用敬重又狂热的眼神向他敬礼——天知道陆慎有多想直接将洛厄尔压在身下,把手伸进他的嘴巴里,逼着他流出生理性泪水。
当然,这些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阴暗念头全部被陆慎用理性与克制掩下。
不论他想做什么,在他跟洛厄尔单独相处的时候,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但陆慎不知道的是,身为帝国唯一一位血液纯净度百分之百,地位至高无上的S级雄虫,为了洛厄尔出现在危险重重的混沌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新闻,无论如何他如何克制都绝对低调不了。
而且他跟洛厄尔之间,哪怕当众没有任何亲密动作,仅仅只是对视、说话,或者时不时笑一下,都透着一股极其默契和亲近的氛围感。
比如,不论洛厄尔在做什么,陆慎的眼睛都始终会注视着他。
不论陆慎在做什么,洛厄尔也会忍不住望向他的侧脸。
说话的时候更是如此,洛厄尔经常会低声向陆慎解释自己发号施令的原因以及他们在前线可能会面临的种种情况,陆慎便眼含笑意地听洛厄尔讲,时不时回应几句,亲密到其他虫根本插不进去。
而这种相处方式,在奥诺里甚至比陆慎的血液纯净度还要罕见。
因此,最开始一众军雌在面对陆慎时还有些紧张和局促,在亲眼目睹到陆慎和自家少将的感情竟然是真的如传闻中所言非常深厚以后忍不住兴奋起来。
在启程回首都星的前一晚,终于有胆子大的军雌在晚饭时按捺不住向陆慎提问:“殿下!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您为什么这么喜欢少将?”
洛厄尔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自己的部下,陆慎就笑了。
他看了一眼洛厄尔,直截了当地回答:“因为洛厄尔少将独一无二,无与伦比。”
洛厄尔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转过头望向陆慎。
陆慎仍然看着他笑。
然后整个临时驻地在短暂安静过后爆发出一阵热烈地起哄声。
毕竟刚刚打赢一场艰苦卓绝的胜仗,为帝国立下大功,第一军团的气氛远比在首都星时活跃许多,这个问题一出,见陆慎完全没有生气或者被冒犯的意思,马上有其他军雌接着起哄。
“殿下,星网上有传闻说您这辈子只会迎娶一位雌君是真的吗?”
“殿下,混沌星之战都打完了,您跟少将预备在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是啊是啊,既然深海集团富可敌国,婚礼能不能邀请我们第一军团所有军雌一起参加?”
一众军雌七嘴八舌,兴奋不已,几乎将临时驻地的屋顶掀翻。
洛厄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再出言阻止。
而陆慎自认身为家属,竟然真的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十分大方和坦然地作出了全部的回答。
的确只会迎娶一个雌君。
应该很快就会举办婚礼,不过具体还要等洛厄尔少将点头。
婚礼不仅会邀请第一军团,会向军部四大军团全体都发出邀请。
在场的所有军雌都是洛厄尔的部下和同袍。
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地上战场,为帝国探索一个又一个不知名的行星,在凶险的夹缝中肝胆相照。
陆慎很清楚,他们之所以会在这种时候拼命提问和起哄,是真的替自己誓死追随的少将感到高兴。
一直闹腾到很晚,甚至将一顿原本简简单单的晚餐变成了一场热热闹闹的集体派对。
等回到飞船上已经接近凌晨了,陆慎刚刚把身上西装外套脱掉,洛厄尔就吻上来。
陆慎笑了一声,揽住洛厄尔的腰身回应他。
唇齿交缠了接近三分钟左右,洛厄尔才稍微退开了一点点,抵着陆慎的鼻尖,说:“等回到首都星之后我应该很快便能晋升成为中将,并且拿到由陛下亲自授予的帝国荣誉勋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洛厄尔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看起来依然非常明亮,“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好吗?”
陆慎跟他对视了几秒钟,先是认真地说了声好,然后又看了眼时间,将洛厄尔的两条腿分开,手伸进他的军服衬衫里揉捏他的腰身,问,“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这话里蕴藏的暗示性实在太强。
这一周碍于洛厄尔的伤势,全程都是陆慎在为洛厄尔服务,后来实在按捺不住,他握着洛厄尔的手发泄过一次,但也仅仅只有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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