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手册(快穿)by余芽呀
余芽呀  发于:2025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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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闻霄再一次深深呼吸。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庄继这样的人,上一秒才令他气急败坏,咬牙切齿,下一秒又装出一副很乖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心软。
但邵闻霄的心向来很硬。
而且这一次他也是真的生气。
天知道方才看见庄继面无表情拿着枪想要对准自己的那一刻邵闻霄是什么感受,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跳,所有的冷静全都没了。
庄继说再好听的话都不行,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他必须要给庄继一个教训。
邵闻霄平时基本不会用枪,以他的身份,要想对付一个人有无数种方法,完全可以兵不血刃地将对方碾死,更何况就算是真的想杀一个人,也多的是人替他冲锋陷阵,他的手永远是干净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邵闻霄不会用枪。
相反,他的枪法还算不错。
此刻,邵闻霄单手扣住手枪底部,拇指抵住卡榫一压,只听见“咔哒”一声,弹匣直接滑出,紧跟着用食指一勾退出全部子弹,金属弹头散落一地。
把子弹全部退出以后,又重新用干脆利落的动作将弹匣装好。
将这把从庄继手上抢过来的枪抵在庄继的嘴唇上,邵闻霄看着他的眼睛说:“喜欢我是吗?”
“很好,”他没有表情地说:“那庄先生舔给我看。”
没想到邵闻霄方才说换个玩法是要这样。
庄继脑子轰地一声炸开,紧跟着身体里的反应更加明显。
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也根本就不想拒绝。
庄继按照邵闻霄的要求,用很缓慢的动作,张开红润的嘴唇将黑洞洞的枪口含进嘴里,然后缓慢地用舌头将枪管濡湿。
因为在车上用邵闻霄递给他的真丝手帕擦过枪,所以他在舔舐的过程当中,除了浓郁的硝烟味道之外,还闻到了一股邵闻霄身上残留的、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乌黑锃亮的枪口很快沾满庄继的唾液。
而且因为邵闻霄的手很重,合金做成的枪管也很硬,导致庄继的嘴唇很快被磨红,看起来更加暧昧和糜艳。
枪管很快便湿透了。
庄继浑身也变得更热。
这把枪是庄继的搭档,伙伴,朋友,被他牢牢握在手中,收割过很多人的性命,也曾帮助他度过很多危机四伏的时刻。
他从来没想过会以这么涩情的方式出现在自己口中。
偏偏邵闻霄不满意,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庄先生。”
“这把枪你应该很喜欢吧?”
“所以牙齿不要磕到枪管。”
“动作轻一点。”
“不要停好吗?”
“庄先生的舌头好红。”
“只不过为什么玫瑰花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庄继几乎合不拢嘴,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淌,沿着枪管与嘴唇的交界处滑下,晶亮的银丝落到锁骨上。
邵闻霄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看庄继用那张很纯洁的脸做充满性暗示的动作,看他用柔软而又旖旎的舌尖在黑色的枪管上来回撩拨,看他喘息着,胸口起伏着,用那双湿润的眼睛跟邵闻霄对视。
两辈子了。
在这种时候庄继是真的非常听话。
好像不论邵闻霄需要他做什么,多过分,多不合理,他都会乖乖照做。
空气里属于邵闻霄的信息素味道也变得很浓,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浓上许多,几乎充满整个房间。
但他却没有直接开始。
终于将枪口从庄继口中抽了出来,邵闻霄瞥了一眼已经变得湿漉漉和亮晶晶的枪管。
在他的记忆当中,这只Glock 17枪口直径约有9.02mm,枪管长度在114mm左右,虽然远不如他,但作为前戏,应该也足够用了。
“跟我说说看,”邵闻霄一边不轻不重咬上庄继的脖颈,一边问他,“这把枪跟你用多久了?”
庄继闭着眼睛,控制不住仰起脖子,喉结滚动。
邵闻霄的牙齿就咬在他最脆弱的地方,好像下一秒就能穿过薄薄的皮肤,咬断他的血管。但在庄继感觉到疼的同时,邵闻霄又像安抚似的,用舌尖轻轻扫过方才咬过的地方。
于是,那处神经清晰传来疼痛、潮湿、温热和酥麻的感觉。
庄继喘得越来越厉害,哑着嗓子回答:“……十一年。”
“那用这把枪杀了多少人?”邵闻霄在他耳边又问。
能感觉到自己整个耳垂都被含进邵闻霄的嘴里,庄继说:“不记得了……很多。”
“那为什么刚才准备把枪口对准自己?”
S级Alpha的信息素几乎形成实质,包裹在庄继周围,他被蒸得手脚酸软,大脑晕眩,意识涣散,难以自控发出呻吟的同时,老实回答:“因为你受伤了。”
被咬的疼了,庄继发出很轻的抽气声,但睁开眼睛望着邵闻霄的眼睛却很黑,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我造成的。”
“……”
邵闻霄跟他对视,在庄继眼底看到了锐利与坚持,还有一种……仿佛这世上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邵闻霄的偏执。
仿佛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上世纪誓死守护公主的骑士。
不能接受他拿性命守护的公主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或者损伤。
被人这样看重,邵闻霄却没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高兴,只觉得心头怒火烧得更旺。
连卧室都没进。
他将庄继按在沙发上,一边俯身压下去重重的吻住他的嘴唇,一边毫不留情将那把枪抵了上去。
他们身上都带着方才在浴室沾上的潮湿水汽,将沙发染上深色的水痕。
邵闻霄没心软。
将庄继下唇咬破,又将上面的血水舔吮干净的同时,同时给手上施加了一点力道。
从来没有被人用枪这样抵过,庄继忍不住闷哼一声。
因为枪管很硬,很亮,棱角分明,既不是他熟悉的温度,也不是他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刺激,也很危险,下意识想要逃脱,邵闻霄却根本不允许他动弹:“庄先生不是说喜欢我吗?”
“——那你跑什么?”
庄继便不动了。
后来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呼吸不由自主变了味道。
他浑身紧绷,想催促邵闻霄给他更亲密的接触,更多更满的安抚,或者更加粗暴的对待。
于是他哑着嗓子,近乎失神地叫邵闻霄的名字。
邵闻霄“嗯”了一声,眼神漆黑:“叫我做什么?”
“庄先生知不知道,”他用另一只手掐住庄继的脖子,居高临下地说:“我有时候是真的很想扣动板机,干脆把你弄死算了。”
省得三天两头气他。
说着,邵闻霄真的扣动了一下板机。
“轰”地一声,庄继的脑子再一次狠狠炸开。
因为即使邵闻霄拆掉了所有子弹,抠动扳机时,击针撞击枪膛底部,手枪内部金属部件快速运动,压缩枪管内的空气,形成短暂气流,让庄继真的有一种由内而外被子弹穿透的感觉。
只不过真正的子弹只会击穿血肉。
而邵闻霄抠动扳机带来的气流,却射中了他的心脏和灵魂。
邵闻霄问他:“知道错了吗?”
庄继陡然间浑身紧绷,声音带着颤抖,下意识顺着邵闻霄的话说:“我……知道了……”
邵闻霄觉得他的话毫无诚意,一点都不想原谅他,甚至想做得比现在更过分。
但看到已经被信息素和手枪完全控制,整个人仿佛都陷入晕眩当中的庄继,邵闻霄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继而,S级Alpha的信息素气味再次变浓,犹如实质。
邵闻霄深吸口气,索性把手枪扔在地毯上。
感觉到身体蓦地一空,庄继胸口起伏,如同溺水的鱼一般张嘴呼吸,忍不住望向邵闻霄。
邵闻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道有些惩罚,或许还是由他亲自来进行会更好一些。
这样庄继的感受会更真实,印象也会更深刻。
于是邵闻霄紧紧扣住庄继的腰,把他深深按在沙发里。
一整个晚上都没停过。
直到庄继浑身脱力,双腿颤抖,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潮湿,直到他们全都失去时间与空间的概念,直到天亮时第一缕阳光照进客厅。
邵闻霄嘴对嘴喂庄继喝了水。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体力,当庄继闭着眼睛,和邵闻霄接不含情欲的吻时,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想到他很久以前下决心接近邵闻霄时的不确定,上辈子成功勾引到邵闻霄时的欣喜,以及和邵闻霄每一次接吻时的满足……
庄继想,哪怕上辈子从头到尾都只是被邵闻霄养在身边的情人,他依然从邵闻霄那里获得了很多很多未曾设想过的一切。
那时候,庄继暗自以为,那些像做梦一样的日子已经足够圆满,足够亲密,也足够美好。
但原来,圆满之外还有更圆满,亲密之外还有更亲密,美好之外还有更美好。
察觉到他的走神,邵闻霄稍微跟庄继拉开一点距离,捏着他的下巴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庄继开口的时候又忍不住闷哼一声,因为察觉到某些未曾清理的异常,导致他脸色变了变。
此刻,空气里也弥漫着某种混合着两种不同信息素和另外一种腥膻黏腻的味道,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形成让人如同浸泡在温水中的缠绵爱欲。
他凑过去亲了邵闻霄一下,用湿润的眼睛盯着他:“我在想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这么生气?”
虽然后半段邵闻霄没那么凶了,给了庄继很多温柔与爱抚,但庄继还是能察觉到,今天晚上的邵闻霄跟平时任何时候都不一样,好像他自始自终都压抑着某种暗流涌动的情绪。
“明知故问?”邵闻霄捏起庄继的下巴,近距离审视他:“你又为什么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因为我故意设局受了伤,所以要把那一枪还给我?”
“这是你从哪里学来的道理?”
邵闻霄身上多了一个醒目的伤疤,所以当庄继像海中浮木一样攀着他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起伏的时候,还能分出心神,勉力去抚摸和亲吻那道枪伤。
用很轻很轻的动作。
用很痛很痛的眼神。
好像邵闻霄是什么弱不禁风的豌豆公主。
庄继还是不太明白邵闻霄为什么要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张了张口,抱着邵闻霄的腰身轻轻说:“这有什么不对吗?”
庄继从小到大都只喜欢过一个人,
有人教他杀人越货的技巧,却没人教他该如何正确去爱一个人,庄继只能靠自己摸索。
所以在他的世界里,邵闻霄是第一,是首位,是重中之重。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邵闻霄,自然也包括自己。
既然他没办法穿越回去过去,阻止邵闻霄受伤,也没办法替邵闻霄疼,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同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就这么说了。
庄继看着邵闻霄的眼睛,在停顿片刻后,用很认真的语气告诉他最简单的道理:“因为我很爱你啊。”
“……”
邵闻霄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从很久以前就觉得,庄继的皮肤很白,瞳仁却很黑,当他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让对方沉溺其中。
尤其是当他用这种眼神说某些好听的话,会显出一种格外纯粹并且动人的真实。
于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无可奈何地熄灭了,那种想要继续惩罚或者教育他的念头也消失不见。
邵闻霄深吸口气,忽然没忍住偏过头去笑了一声。
很无奈的那种笑。
用漆黑的眼睛凝视庄继很久,邵闻霄在打横将人抱起来去浴室洗澡之前,平静地告诉他另外一个道理,“爱是相互的。”
看见邵闻霄身上的枪伤,庄继恨不能以身相替。
那么同样的,邵闻霄看见庄继试图伤害自己,也会在刹那间心跳骤停,无法呼吸。
邵闻霄说:“那以后我们都别受伤了。”
“因为我也非常爱你。”

庄继睡了近八个小时。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所以无法确定时间,邵闻霄不在身边。
他只是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像被车碾过一样。
尤其是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哪怕睡前应该是被好好清理过,但由于清理时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擦枪走火,导致情事末尾,在浴室那个潮湿而又闷热的环境下,庄继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庄继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又恢复了部分与前世有关的记忆?
他想起邵闻霄曾经带他去南法度假,住在一处中世纪的古堡里,空气里弥漫着薰衣草和葡萄酒的香气,当明亮而又刺眼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将光柱中浮动的尘埃也变成金黄色。
他们在大白天里做野兽一样的事情时,黏腻的皮肤紧紧贴在一起。
邵闻霄将他压在地毯上,边吻他边说,叫声可以再大一点,反正在这里没人能听得见,更没人能听得懂。
又想起邵闻霄带他去参加一场拍卖会,将图册递给他看,在举牌拍下他选中的一副油画之后,又面不改色拍下一套价值连城却格外引人瞎想的古董珠宝,并且在当天晚上就将庄继所有衣服扒光,将那套充满性暗示的珠宝完完全全穿戴在他的身上。
庄继有点弄不明白恢复记忆的契机是什么。
他有些乱七八糟地想,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发现自己身份败露,心神大震,所以撬动了封锁记忆的魔盒。
那么这一次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终于跟邵闻霄做到最后太过满足,抑或是邵闻霄昨天晚上弄进他肚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多吗?
没等庄继把这个好笑的念头从脑子里清除出去,就听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将房间照亮了一小块。
庄继坐起来把手机拿起来看,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而打电话的人则是莫衡。
庄继一边把电话接起来一边往外走,莫衡在那头“哎呦”了一声,“终于接电话了。”
“有话快说。”庄继还没走到门口,穿着黑色西装马甲搭配白色衬衣,胳膊上还带着袖箍的邵闻霄同时推开门进来。
跟庄继望过来的目光撞在一起,邵闻霄问:“醒了?”
庄继看着邵闻霄的眼睛,脑海中浮现昨天晚上亲密接触的那些画面,以及邵闻霄说“我也非常爱你”的神情,站在原地没立刻出声。
邵闻霄便走到庄继面前,微微俯身,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然后提醒:“电话。”
“……”庄继舔了舔嘴唇回过神来,拿着手机问自己的下属:“你刚才说什么?”
莫衡:“……”
在庄继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实在是多余打这个电话,但还是任劳任怨地说:“金老爷子知道湛云舟是假名,以及你用伪装过的假面和他吃饭的事了。”
前段时间,整个「Z」都按照庄继的要求进入静默,莫衡自然也切断了与外界的任何联系。
直到昨天庄继与邵闻霄一起离开,他方才先斩后奏通知所有人,一切恢复正常。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知道庄继在庄老爷子那里也被人揭了老底的事。
“他说这次就不是一个鼻烟壶能解决的事了,”莫衡耸耸肩膀:“要你一周后以真实面目跟邵先生一起出席他的品酒会才行。”
“……”
庄继拿着手机望向邵闻霄。
由于房间里很安静,邵闻霄也完整听见了莫衡的话,很轻地挑了下眉。
挂断电话以后,庄继眨了眨眼睛,拖长了声音叫邵闻霄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使用过度的原因,庄继的声音这会儿听起来有点哑,但依然很悦耳,很好听。
邵闻霄面不改色,自若答:“怎么了?”
庄继走到邵闻霄面前,仰起头,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才轻轻控诉:“你的报复心怎么这么强啊。”
邵闻霄丝毫没有否认这一点的意思。
他将面前的人拽进坏里,让他完全贴紧自己,低头跟庄继接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吻后,稍稍移开一点,告诉庄继:“一向如此。”
庄继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忽然觉得邵闻霄有点可爱。
因为他做错事惹邵闻霄生气的时候,邵闻霄嘴上说想掐死他,或者干脆一枪崩掉他的脑袋,但好像并不会真正伤害他。
比如在床上掐住他脖子的同时也会深入地亲吻他,狠狠抠动扳机时射出来的只有气流,就连他人间蒸发,邵闻霄也只是做出向金老爷子揭穿他真实身份泄愤这种事。
庄继想,他可能有点明白爱是相互的这句话了。
因为高高在上,手段狠辣,生来就拥有一切的邵闻霄是真的爱上了他,才会一次又一次为庄继破例,在他面前展现出任何人都不熟悉,也不可能见过见过的另一面。
这样想着,庄继没忍住环住邵闻霄的腰身,再一次凑过去舔吻他的下巴,用柔软的、湿润的舌尖在上面含吮勾划。
眼神纯粹,动作勾人。
邵闻霄不知道自己在金老爷子面前揭穿了庄继,面前这人怎么还表现出一副很高兴并且想要献身的样子。
但无所谓。
不重要。
反正他已经发现了,庄继的脑回路跟绝大多数人都不太一样。
抛开之前的话题,邵闻霄按着庄继的肩膀,回应并且加深了这个吻。
随着空气里的温度逐渐升温,原本还算纯情的亲吻也逐渐变了味道,最后邵闻霄索性将人重新压在了床上。
庄继身上只有一件邵闻霄在清晨时替他穿上的睡袍。
真丝质地,黑色暗纹,衬得庄继的皮肤越发白皙。
而且出于某种隐秘的癖好以及私心,分明衣帽间里还挂着许多之前专门派人为庄继购买的衣物,在他昏睡过去之后,邵闻霄还是拿了给他自己的睡袍。
他的尺码要比庄继大上两个尺寸,因此穿起来不算合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邵闻霄甚至不需要用力,就可以将这种质地本就柔滑垂坠的衣服从庄继身上扯落下来。
当目光向下,邵闻霄毫无遮挡和阻碍地看到了庄继那对像玉勺一样的锁骨,大面积袒露的白皙胸膛,以及他昨晚反复舔舐啃咬留下来的种种暧昧痕迹。其他看不见的部位更不用说。
——昨天晚上做得比上辈子任何一次都要过界,邵闻霄这么想。
当庄继下意识想要继续跟邵闻霄湿吻的时候,邵闻霄不轻不重地挡了他一下,继而将宽大的手掌往下滑,落在庄继平坦而又紧实的小腹,没什么表情地低声问他:“这里还装得下?”
这动作的暗示性实在太强,庄继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热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
今天清晨,在他彻底脱力昏睡过去之前,邵闻霄曾意味不明地叫他名字,问他是谁先撩拨谁的?
庄继呼吸颤抖,压着嗓子,意识昏沉地向邵闻霄求饶,说他实在吃不下了。
邵闻霄似乎是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还说了一句“人菜瘾大”之类的话。
此刻,邵闻霄在他小腹上按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庄继——”
“因为你提前睡着了,早上好像没完全弄干净,”靠近庄继的耳侧,贴着他的耳朵用很平常的声音继续道:“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上辈子他们从未讨论过这个话题。
首先是因为邵闻霄做事向来严谨,滴水不漏,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会使用安全套。
就算偶尔失控忘记,庄继也在事后主动告诉他自己吃了药。
但昨天晚上邵闻霄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当然,也有可能考虑过。
毕竟早在设局准备抓庄继回来之前,就让方铎替他准备了全套的用品——不止是最大号的安全套,还有束缚带、手铐、眼罩、戒尺……
只不过都没用上。
他只想直接地,狠狠地,毫无阻隔地亲自教训庄继,好像直到这一刻才想到双腺体并存的庄继还有怀孕的可能。
庄继抱住邵闻霄的脖子,用那双很黑的眼睛看着他,轻轻问:“你想要孩子吗?”
邵闻霄顺着这个问题,是真的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如果庄继怀孕给他生下一个孩子,那么孩子有可能长得像他,也有可能长得像庄继。
但按照基因遗传学的说法,孩子将会继承父母各50%的基因,所以这个孩子会融合他跟庄继各自的特点,再通过染色体重新排列组合,成为他们所谓的爱情结晶。
表面上听起来好像非常富有意义,也非常具有吸引力。
只不过一旦想到他跟庄继之间会出现第三个人,抑或者庄继这双永远专注注视着他的眼睛会转而望向别人,连带着时间与精力也都会被分走一半……
“我最讨厌的就是小孩。”邵闻霄贴着庄继的嘴唇回答。
这话说得太自我,也太霸道。
好像直接剥夺了他们之间存在的另外一种可能。
以至于邵闻霄在说完之后又想了想,捏着庄继的下巴,很民主地问:“你想生?”
邵闻霄很明确地知道自己不想,可如果庄继很想,那么他也不是不能考虑。
而之所以认为庄继有可能会想,是因为邵闻霄觉得庄继很喜欢他,很爱他,应该会希望和他拥有一个爱的结晶。
没想到庄继在黑暗中抱着他的腰,说:“我一点都不想。”
邵闻霄顿了一下,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莫名就有些不太高兴,然而没等他发作,庄继又道:“我想独占你。”
“……”邵闻霄的手指动了动,盯着面前的人没立刻说话。
再下一秒,庄继轻轻吻上邵闻霄的嘴角。
他心里想,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
他想独占邵闻霄,想完完全全拥有邵闻霄,想一辈子跟邵闻霄过二人世界。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没说出口的原因——后天植入Omega腺体的庄继能够受孕的概率微乎其微。
因此,幸好邵闻霄说他讨厌小孩。
邵闻霄则捏住庄继的脸颊,跟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在深入回应庄继的亲吻之前,颇有些自矜地回答他:“可以。”
“那就给你独占。”

第244章
因为邵闻霄承诺了“那就给你独占”,所以庄继整个人都跨坐到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灼地问:“那我们现在……”
“是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吗?”
邵闻霄跟他对视。
在庄继眼里看到了纯粹的期待和极度重视的认真,这令从来都没什么仪式感的邵闻霄心里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然呢?”他索性把手按在庄继腰上,让人贴近自己:“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如果不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心,决定改变他跟庄继之间的关系,邵闻霄不可能说出爱这个字。
也不会在拥有前世记忆的情况下重蹈覆撤,再次跟极有可能令他失控的危险人物上床。
更不可能作出“给你独占”这样类似于宣誓的承诺。
但他知道庄继有时候像个傻子。
很多话如果他不说清楚说明确,庄继可能会一直想,一直猜,一直不确定。
所以邵闻霄又说:“你觉得应该把纪念日定在昨天还是今天比较好?”
庄继眨了眨眼,没立刻说话。
邵闻霄看着庄继,还是习惯很多事情由他主导和决定,“还是昨天吧。”
“更有纪念意义。”
庄继过了很久之后点头说好。
两人在昏暗的,寂静的房间里对视了近两分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又很激烈地吻到一起,吮吸啃噬,抵死缠绵。
当然,从邵闻霄的视角来看,他认为应该是庄继主动的成分更多。
因为庄继整个人都跨坐在邵闻霄身上,而邵闻霄一开始根本没动,是庄继主动献上了他的嘴唇,并伸出舌头向邵闻霄索吻。
此刻已经接近下午六点,暮色四合。
邵闻霄没忘记自己推门进来原本是准备叫庄继起床,所以本来想拒绝他,或者浅尝辄止,只简简单单亲那么一小会儿。
但庄继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跟他接吻,而且是真的不想停下来,因此邵闻霄便很体贴很宽和地纵容了他。
最开始是庄继在上。
后来重新变成邵闻霄在上。
他们拥抱着在床上滚了一圈,在一片黑暗当中唇齿深入纠缠,互相拉扯抚摸,直到空气中两种不同信息素的味道再次变浓,庄继控制不住发出含糊与沉迷的呻吟声——
最终还是邵闻霄的定力更强。
他扣着庄继的手不让他乱动,声音冷静地问:“不想吃饭了?”
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能交换彼此的呼吸,自然也能察觉到互相都极其明显的变化。
于是,庄继舔了舔嘴唇,看着邵闻霄的眼睛,非常直白地说:“我吃点别的就可以。”
“……”
邵闻霄没有说话。
但庄继很快便从他手上越发收紧的力道以及某种让他脊背发麻的触感中得到了他的答案。
没错,正式在一起的第二天。
邵闻霄再一次遂了庄继的愿,喂他吃了他想吃的东西。
当然不止是在卧室。
中间邵闻霄换过位置,将庄继从主卧带到了西厨餐桌——在庄继白天昏睡的过程当中,邵闻霄不仅忙完了必须要处理的工作,还让厨师过来做了一整桌菜。
只不过在原本的计划当中,应该是他跟庄继衣着整齐,面对面地坐在一起,餐桌上点着几根蜡烛,然后他们在充满氛围感的环境中用餐。
而现在却变成烛火摇摇欲坠。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邵闻霄从抓着庄继的胯骨,做非常激烈、失控而又混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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