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直男吗我找别人你发什么疯?by酒酿核桃
酒酿核桃  发于:2025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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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顾沉是这么个薄情的人,真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陆景渊挂了第二天一早的号。
顾沉在一家私立男科医院上班,正经三甲不去,非去私立医院。
那种医院服务虽然好,但是价格比三甲医院高很多,没病大概也会让你治治。
反正总能想办法从你口袋里掏点钱出去。
他问过顾沉为什么非要去私立医院,他说他乐意。
陆景渊简直后知后觉。
这家伙原来一直都这么拽。
只是他喜欢顾沉所以看他哪哪都好。
现在为什么看他不爽了?难道是睡过了?得到了就不想要了?
还是他把自己弄的太疼了,给他的身体和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陆景渊当天晚上发了烧,直奔40度,把陆景深吓得够呛。
一晚上都守在他身边,一会摸摸他烧不烧,一会探探他鼻息看他咽气没咽气。
大半夜还在给他拿毛巾物理降温。
他晚上难受的哼哼陆景深还抱着他哄,没有贴心冷脸弟弟他可怎么办。
期间好像他爸来敲过门,在门口问他睡了没,没人应也就没继续敲。
半夜好像听见陆景深在他耳边说什么,听的不真切。
好像说什么保护一定,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醒来他还枕着陆景深的胳膊,出了一身汗。
“哥?你醒了?”陆景深眼睛都没睁开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陆景渊捏了捏发酸的后颈。
陆景深睁开眼,晃了晃发麻的手臂,撑起身坐起来,捏了捏太阳穴。
“你睡觉基本不动,动就是醒了。”
陆景渊也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下去很多,不过还是有点烧。
他起身下床正准备站起来,陆景深拉住他的胳膊摸了摸他的额头。
“一会贴个退烧贴,今天去上班别开车了,让司机送。”
陆景渊点点头,“知道了,你赶紧起,家里离公司远。”
陆景深点点头起床,去自己卧室拿了一个退烧贴给陆景渊贴上,嘱咐了几句才去自己房间洗漱。
两人下楼吃早饭,他爸已经去了公司,陆景深吃完早饭也出了门。
出门前不忘再次嘱咐陆景渊,白天要跟他报备身体情况。
陆景渊已经习惯了。
爹系弟弟,他独有的。
陆景渊吃完饭也开着车出了门,直接去了顾沉上班的医院。
私人医院就是这样,基本不用排队。
前面只有一个人,那人进去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陆景渊觉得顾沉工资肯定不高,都没劝患者割包皮治病。
隔壁那位朱医生的患者进去半个小时都没出来。
“请05号陆景渊到1诊室就诊。”
陆景渊起身推门进去,抬眼就看见了斯文败类的顾沉。
坐在椅子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跟昨天晚上那个驰骋的畜生判若两人。
“坐。”顾沉抬眼看他,看到他时候视线抖了一瞬。
来人一脸病态,看起来精神很不好,还贴着退烧贴,昨晚他以为陆景渊在撒谎。
早上他明明看了,看起来并没有受伤,怎么会发烧。
“今天早上排尿了么?”顾沉一脸严肃询问。
陆景渊冷哼一声摇摇头,“没有,尿了我就不来了。”
顾沉沉了一口气,指了指后面的检查床,“趴那边床上,我检查一下。”
陆景渊也沉了一口气,站起身走过去。

陆景渊被晾在那里,顾沉坐在电脑跟前敲键盘。
“好了没?我能穿裤子了吗?”陆景渊扭头看他。
顾沉头都没回,“嗯。”
“那你不早说?”陆景渊提上裤子不满坐回去,两眼瞪着他。
顾沉斜睨了他一眼道,“没什么问题,估计是精神紧张导致前列腺局部充血,回去多喝点水慢慢恢复就行。”
陆景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佩服。
好像自己变成这样跟顾沉一点关系都没有,陆景渊凑近看他询问道。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没?”想起陈思淼说的副作用,陆景渊还是有点担心。
“有。”顾沉回答。
陆景渊眉毛拧起,“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顾沉看着他语气冰凉,“心里不舒服。”
想起昨晚顾沉就胸闷,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更闷。
无论怎么样,他都无法把陆景渊跟下药这种事联想在一起。
从小到大,陆景渊虽然混,虽然花心浪荡,但是绝对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在他心里陆景渊心地善良,虽然暴躁爱发脾气,但是心肠却很好。
或许他昨天是把自己认错了,或许那杯酒是他不小心喝的。
可是他无法接受自己将近20年的朋友做那样下三滥的事情。
抛开私生活不谈,私生活最多算作风问题。
只要他跟陆景渊没有身体接触,就不会妨碍他们的感情。
但下药是道德问题,他无法接受也无法容忍。
“得了便宜还卖乖。”陆景渊看着他嫌弃自己的表情觉得可笑。
撑着脑袋揉了揉又道,“现在是我比你更倒霉,我不仅发烧还……”
“顾沉,这件事对你来说这么不能接受吗?”
陆景渊不敢表达自己对顾沉的喜欢和爱意,现在说出来未免有点不合时宜。
也侮辱他这十年的暗恋。
更何况顾沉是直男,说出来以后再没有和好的机会了。
就算他跟顾沉不可能在一起,他也不想跟顾沉十八年的感情变成这样。
“你觉得你没错?”顾沉沉声问,目光冷厉看着他。
陆景渊被他盯的心虚,解释道,“我有错啊,我昨天应该阻止你的,或者直接把你敲晕。”
顾沉失望地看着他,几秒后摆摆手,“你回去吧,看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错。”
被撵的陆景渊心里不痛快,本就发着烧,哪哪都不舒服,还被顾沉这样厌恶。
心里觉得既委屈又愤怒。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不是说我错了吗?”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顾沉指了指门口,“出去,我还有其他患者。”
陆景渊愤怒起身出去,出去前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出去后,他并没有离开医院去公司。
而是靠在外面的椅子上等顾沉,等他下班一定要跟他好好理论一番。
他不能说药是陈思淼下的,陈思淼是直男,昨天包厢里都是男的。
让顾沉知道是陈思淼下的,肯定会去找陈思淼问为什么给他下药。
陈思淼那个怂货,一被吓就会说实话,身上没一点胆子。
却还敢弄那种东西来,真是胆子又肥又怂。
顾沉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说他不知道错在哪里。
这话的意思是,他只要知错,顾沉就会给他一次机会。
是这意思不?
他昨天犯的错误有三个,第一不该让他喝那杯酒,第二不该强上他,第三就是不该把他敲晕。
把这些全部揽下来,全部认了不就行了吗?
顾沉这个人道德感特别高,见不得别人欺负弱小,也见不得别人背后搞小动作。
昨天真流氓虫上脑了才会听陈思淼的。
果然跟弱智待在一起,偶尔也会稀里糊涂弱智一次。
陈思淼这个王八蛋。
不知道等了多久,等的陆景渊头昏脑涨。
不知不觉中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陆景渊,醒醒。”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陆景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眼前像打了马赛克一样的顾沉。
“你下班了?”
陆景渊又烧了起来,说话声音很嘶哑,双颊泛红看起来特别脆弱。
顾沉叹口气摸他的脖子,身上很烫,九点钟离开诊室的,在外面坐了三个小时。
明知道自己发着烧还这样,顾沉有些无语。
“顾医生,你朋友又来了啊?”隔壁诊室的朱医生路过时问了一句。
“嗯。”顾沉点点头,朱医生看了陆景渊一眼道,“这是不舒服吧?”
顾沉皱着眉不说话,嘴抿成一条直线。
“你快带他找一间病房休息会吧。”朱医生好心提醒了一句才离开。
陆景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坐起来却倒在了顾沉怀里。
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顾沉皱了皱眉,抓着他的手腕往下挪了挪。
昨晚被陆景渊拧的生疼,今天一上午都在隐隐作痛。
“你真是自讨苦吃。”顾沉弯腰抱起他往一间病房走去。
把人放在病床上,给陆景渊把被子盖好,去找了一个温度计来,给他量了下体温。
看到温度计上的数字时,顾沉的脸色都黑了。
39.3度。
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身体,昨晚怎么拦都拦不住,想到这里顾沉就想扔下他不管。
正要转身离开,手腕被床上的人抓住,顾沉转回身看着他。
床上的人半睁着眼睛,看着楚楚可怜,声音沙哑开口喊他。
“阿沉……对不起,我错了。”
顾沉指尖瑟缩了一下没应声,床上的人晃了晃他的手腕。
“我不该下药,不该强迫你,更不该敲晕你,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真错了,你看在我们十八年兄弟情的份上,原谅我一次,行不行……”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顾沉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陆景渊现在态度诚恳。
看起来脆弱又可怜,顾沉拒绝的话说不出口,陆景渊将滚烫的手移到他指尖。
握住他的食指拽了拽,“以后绝对不会了,好不好?阿沉哥哥……”
其实顾沉比陆景渊小一岁,但是他性格沉稳一些,所以小时候喜欢陆景渊喊他哥哥。
他是独生子,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
所以每次陆景渊有事情求他,他都会让陆景渊喊他哥哥。
从那以后,这一招百试百灵。
“我去给你买药买饭,你老实一点别乱动,”
顾沉警告完转身离开了病房,还锁了门拔掉了钥匙。

顾沉出去以后,陆景渊才把被子踢开。
他呆愣愣望着天花板,刚刚顾沉的反应应该是原谅他了吧?
即使浑身不舒服,他心里还是开心的,第一次感谢自己一生病就眼睛红脸红的毛病。
以前总觉得这样看起来很矫情可怜,原来矫情可怜在顾沉这里还挺受用的。
顾沉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冷漠。
陆景渊决定撤回昨晚骂顾沉的那些话。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陆景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陆景深给他发来一条微信。
【陆景深:哥,好点了吗?温度报备一下。】
陆景渊想了想,刚刚顾沉说他多少度来着,39度多好像是,不行,不能跟陆景深说真话。
不然要吵着让他去医院,还要给他发视频,不给他发视频,他一定会从公司出来陪他去。
【陆景渊:38度不到。】
对话框那边显示正在输入,输入了十几秒都没有发过来,陆景渊愣了愣,这小子在说什么,怎么现在还没发过来。
正准备合上手机,陆景深的消息发了过来。
【陆景深:温度计拍给我,不要跟我撒谎,哥,你的小把戏我知道的。】
陆景渊咬牙骂了声‘靠’这个兔崽子到底是怎么知道他在撒谎的。
果然不好骗,明明就比他晚两分钟出生。
为什么比他聪明这么多?
这个哥哥让他来当好不好,难道是因为他拿出来的那时候呼吸到的空气不聪明。
【陆景渊:39度,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在医院了。】
发完消息,陆景渊给陆景深拍了一张病房的照片过去。
幸亏现在在医院,这要是在外面肯定又会被说。
【陆景深:嗯,下午在跟我报备一次。】
真的这个哥哥给你当,陆景渊随手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那边安静下来没有再发过来。
躺在床上拿起手机刷了一会短视频。
咔哒一声。
顾沉拧开门把手走了进来。
手里拎着打包回来的饭,还有两三盒药,在家里躲不过吃药,在这里也躲不过,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的是服了,一点也不想吃药。
“你发烧,不能吃太油腻的。”顾沉把打包来的饭打开放在床头桌上。
把桌子移到中间,把外卖打开,顺手把筷子掰开放在餐盒上面。
陆景渊看着清汤寡水的冬瓜排骨汤,还有一碗绿油油的青菜,顿时没有了胃口。
发烧本身就没什么胃口,喉咙还有点痛,现在看到这两个菜更加没胃口。
“不吃?”顾沉站立在原地看着他,陆景渊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很没胃口。”
“你要是不做那些事,现在想吃什么吃什么。”
顾沉毫不客气批评他,说完眼睛再次警告了他一次,陆景渊耸了耸肩认命了。
“好吧,我吃。”刚准备拿起筷子,手腕就疼了一下,筷子没拿稳差点掉地上。
陆景渊仰头红着眼眶看着顾沉,顾沉看着他一张病态脸,心里又别扭又难受。
一双桃花眼,下眼睑跟眼角都是往下的,平时看起来就人畜无害,实则是个花心萝卜小混蛋。
生病的时候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明明这么有男人气概的一个人。
却让人看着心生怜悯,这十几年就凭着这一张脸,让他纵着惯着。
只要这双眼睛看着别人,别人就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顾沉问。
陆景渊病态美地笑了一下,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鼻音懒懒道,“你昨天一直抓着我的手腕。”
“捏的我很痛,我现在筷子都拿不起来。”
他想试一试顾沉。
试一试这个说自己十几年的直男,真的如他所说那么直。
真的如他说的那般坚定,不可动摇。
顾沉吃他这套,那他不就可以用这套来靠近顾沉,一点一点踏破他心里的防线。
这十年间,陆景渊替顾沉拦下的情书上百封。
要不是他拦下,顾沉早就去跟别人谈恋爱了,哪还有他们十几年的兄弟情。
他不想只跟顾沉做兄弟,因为他接受不了顾沉身边有其他人。
想到就会发疯会崩溃。
但考虑他是直男,也怕伤害顾沉,所以这么多年才忍着,几乎每天能见到,倒也没有那么难受。
如果不是陈思淼干这档子事,陆景渊估计还会憋的好几年。
憋到顾沉去结婚那天,直接抢婚。
“阿沉哥哥...你喂我行不行?我真的手腕很痛。”陆景渊声音软着,猫叫一样一声一声钻进顾沉耳朵里。
顾沉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拿起放在他面前的饭,从中间划开,把压的很结实的米饭拨开。
夹了一块冬瓜就着一小口饭递在陆景渊嘴边,“仅此一次。”
“我知道。”陆景渊笑了下张开嘴,顾沉把饭喂进去。
虽然吃着没什么味道,但是这是顾沉亲口喂的,一碗土他也得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顾沉就这么一口一口喂着,脸上面无表情,不笑也不恼,看着像一个滑稽的机器人。
陆景渊就这么乖巧吃着,吃一口看着顾沉笑一下。
像极了得逞的花痴。
明明自己长的也很帅,明明他可以揽镜自赏的,但他就是觉得顾沉超级无敌旋风帅。
顾沉比他小一岁,但是他们初中以后就不在一起上学了。
他正常上学,顾沉连跳几级,19岁就大学毕业了,现在已经是一名正儿八经的男科医生。
如果按照正常来算的话,他现在还处于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期间,未完成规培不能完全独立行医。
这么想想,他喜欢的人可太优秀了。
不过顾沉为了跟他待在一个城市,考上外地的学校都没去,选择留在A市陪他。
只要抽空就会出来见他。
也就是因为顾沉总是这样,所以陆景渊才觉得自己有希望。
可每次他问顾沉喜欢男生女生的时候,顾沉都坚定地说自己喜欢女生。
“顾沉。”陆景渊咽下嘴里的饭喊了一声。
顾沉嘴都没张嗯一声,“怎么了?”
陆景渊倾身凑过去,离的很近,几乎要触碰到顾沉的唇,他问,“虽然我们昨天是意外,但是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嗯。”顾沉身体下意识往后倾,陆景渊轻笑一声,红通通的眼睛像是印在顾沉脑海里。
可怜,像一只被欺负的猫。
“可是我觉得你是有感觉的。”陆景渊坐直身体,弯下腰喝了一口排骨汤。
他不想逼的太紧,十年都等了,再多等一段时间有什么关系。
有的是办法确定,昨天顾沉的反应很奇怪,陆景渊回想了很久。
主动吻他这件事,对于顾沉来说就不正常。
被下药是一回事,那是药物驱使,激发出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接吻不是,如果他真的是直男他不会主动来吻自己。
“其实你昨天意识是清醒的,我看的出来。”陆景渊吃完靠坐在那里,眼神淡淡扫着他。
用最普通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不像是逼迫,更像是在聊天。
“嗯,是清醒的。”顾沉把手里的饭掉了个头,开始吃陆景渊剩下的饭。
陆景渊每次只能吃一半,所以他会从中间划开,顾沉的胃口也不大,两个人吃一份饭刚好。
“那你昨天为什么亲我?”陆景渊打开手机随便划拉。
顾沉扒了一口饭,顿了顿道,“不知道,可能觉得比较应景。”
陆景渊抬眼看他,抬脚蹬了他一下,“你拿我的初吻来应景?”
顾沉愣了下,随后眉毛皱起来问道,“你这种人,有什么初吻?”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这种人怎么还能有初吻。”
哥不仅初吻,哥还是全新未拆封的!
陆景渊打开手机里的消消乐,病房里太安静了,得找点声音缓解下尴尬。
“别开玩笑了。”顾沉语气淡淡的,低头吃饭没再看他。
陆景渊一边玩游戏一边发毒誓,“骗你死全家。”
“咳咳咳...”顾沉被米饭呛到连续咳了好几声。

这天后,陆景渊和顾沉恢复了以前的关系。
陆家是做面料生意的,涉猎范围很广,覆盖范围有服装行业,家居家纺,产业用场景,涉及医疗,汽车,防护等特殊领域。
公司现在由陆景渊的父亲陆绍华管理,陆景深刚进公司时候是销售部总监。
短短两年时间已经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陆景渊常常跟陆景深说,以后就你养着哥哥了,陆家的公司给你一个人就行,你管哥吃喝玩乐就可以。
陆绍华知道陆景渊对管理公司没兴趣。
从小散漫习惯了,高中开始就喜欢混酒吧,抓回来打过无数次。
还是不管用,还是要去酒吧,本地的酒吧基本都被陆绍华派人抓遍了。
后面干脆跑到隔壁市玩去了,陆绍华简直恨铁不成钢。
于是陆景渊一毕业,他就给了陆景渊五千万,让他去开一家酒吧管理,不是爱去,那就天天待在那赚钱。
陆景渊当时感动的差点给他爸磕头。
结果扭头就去开了一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gay吧,差点把陆绍华的肺管子气炸。
高中陆景渊就出柜了,那会还被陆绍华打断了腿。
要不是陆景深哭着抱着他哥求,那天陆绍华会把他两条腿都打断,直接让他以后坐轮椅。
这么些年看过来,陆绍华也放弃了,知道他改不了,每次提都要吵一架。
幸亏家里还有个儿子,索性也就不管他了。
只要他别染上什么艾病梅毒就可以,那种病有钱也没办法根治。
只能时不时的在微信上面,转发一些视频给陆景渊,让他别在外面乱玩。
顾沉和陆景深两个人,下班没事了就会来他的酒吧玩。
也不玩,两个人就找个角落里待着,看看台上的人跳舞,看人家互动玩游戏。
每次来经理都会很自觉的给两人调两杯酒送过去,顾沉喜欢喝蓝调冰川。
陆景深喜欢喝玛雅雪山,两人一左一右跟左右护法一样,中间空着一大块位置。
那个位置是等陆景渊出来坐的,他往那一坐,两人就会自觉坐过来,离他近一点。
陆景渊跟两人打趣,说他就像是一块磁铁,一吸吸两个,只有他这块磁铁出现。
他俩看起来才不像陌生人。
说来也奇怪,明明陆景深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但是顾沉就是不怎么跟陆景深说话。
当然陆景深也不怎么跟他说话,可能是两个人性格太像了。
其实顾沉话比陆景深多很多,只是来这种地方不怎么说话,他在的时候才会聊。
而陆景深就坐在旁边一只手搭在陆景渊肩膀上听俩人聊。
沉渊酒吧,是陆景渊酒吧的名字。
因为他喜欢顾沉,所以结合了他和顾沉的名字取的酒吧名字。
顾沉问过陆景渊,为什么叫沉渊酒吧,陆景渊解释说‘沉醉在深渊里不问世事’所以叫沉渊酒吧。
陆景深也问过陆景渊同样的问题,当然他回答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酒吧今晚,有一个乐队来表演,是顾沉和陆景深喜欢的一个吉他乐队。
‘soul乐队。’一个专门翻唱的乐队。
只要经过他们翻唱的歌曲,过气再久也能再次翻红。
还能让原唱歌手再红一次。
之前有娱乐公司想要签他们,但是被他们拒绝了,他们都是一群为了自己灵魂自由聚在一起的人。
不喜欢被公司捆绑束缚。
‘soul乐队’会来酒吧驻唱一个月,是陆景渊花重金请来的。
因为顾沉和陆景深喜欢这个乐队。
再加上那几个总是找他麻烦的酒吧,也在请这个乐队,于是陆景渊花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把这个乐队请来了自己酒吧。
沙发卡座隐在暖黄的射灯下。
隔壁桌传来冰块碰撞玻璃杯的脆响,混着低音炮的鼓点,像被揉碎的火星散在角落。
舞池中央光束入昼,DJ台的电子音播放着让人沸腾的音乐,乐队几人站在舞台中央排位,舞池下面的客人拿着荧光棒,等着乐队表演。
今天一大半的客人都是冲着‘soul乐队’来的,女生们已经举起手机,等着等下录视频。
男人们碰杯喝酒,表情松散惬意聊天。
陆景渊坐在沙发中央,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沉。
顾沉目光专注的看着台上的乐队几人,眼底都是向往自由的神情。
“顾沉,要不要安排你在表演结束后上去唱一首?”陆景渊问。
顾沉看向他摇摇头,“不了。”
陆景渊叹了口气,顾沉喜欢唱歌,从小热爱音乐,当歌手是他的梦想,但是家里人逼着他学商管。
一气之下顾沉直接选择了学医,选的还是他妈最看不上的男科。
就是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但是陆景渊知道,这是顾沉的破碎的梦想,也是他这辈子无法再去触碰的梦想。
平时酒吧人少的时候,陆景渊会让顾沉上去唱几首,会让他戴着黑色羽毛面具。
对客人,陆景渊只说是音乐爱好者,希望大家不要去打扰,安静听歌就好。
顾沉唱歌很好听,他唱歌的时候很入神,每一句歌词都唱的很用心,唱歌的顾沉让陆景渊十分着迷。
“今天不唱歌,那喝点酒吧。”陆景渊端起一杯酒递给顾沉。
顾沉接过来笑了下,“好啊,喝酒可以,喝酒听音乐悠哉。”
说着灌了半瓶进去,陆景深的手指在陆景渊肩膀上敲了敲,“哥,也给我一瓶啤酒。”
陆景深用左手喝酒,因为他坐在他哥左边,右手总在他哥肩膀上。
有时候不放在上面,陆景渊还会不习惯,总是回头看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你不是开车吗?”陆景渊递给他一瓶啤酒,陆景深接过去喝了两口,“找代驾就好了。”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应该喝酒。”陆景深目光看着舞台中央的主唱。
陆景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主唱很帅吧?”
‘soul乐队’的主唱叫宋昭言,也是乐队的队长,长相优越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
他觉得宋昭言有一种栀子花的气质,看起来纯洁无瑕,清新淡雅,还有一种脱俗的优雅端庄。
从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既开朗又沉稳的气质,宋昭言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看着很老练却很真诚,26岁的年纪,眼睛清澈的像18岁的少年。
“嗯,我觉得他长的很帅。”陆景深真诚夸奖。
陆景渊半张着嘴看他,随后凑在他耳边提醒道,“小深,咱们家可就靠你传宗接代了,你可不能喜欢男的。”
“为什么?”陆景深问的很认真,陆景渊有些语塞,“传宗接代啊,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他压低嗓音警告,“你要是喜欢男的,咱爸肯定会把咱俩团灭的。”
“逗你玩呢,哥。”陆景深将桌上的啤酒放下,起身往门口走去。
顾沉看见陆景深走了,才开口跟陆景渊聊天,“你弟为什么每天看起来心情都不好?”
“有吗?”陆景渊愣了愣,顾沉点点头,“嗯,也有可能是你太跳脱了,所以显的他不开心。”

第9章 叫人,叫顾沉哥哥。
陆景渊靠在椅背上,想离顾沉近一点但是又怕今晚扫了顾沉的兴,还是坐直了身体。
“我觉得那个宋昭言是gay。”陆景渊扬了扬下巴淡淡道。
顾沉疑惑一声看着陆景渊的侧脸,“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我们gay都有gaygay哒,遇见同类会响的。”陆景渊调笑道。
其实是他亲眼看见的,虽然宋昭言不承认,说那是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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