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的漂亮老婆是个小哑巴by北山荒
北山荒  发于:2025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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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还煞有介事的让季邯越出来,不要打扰到爸爸。
季邯越义正言辞说帮谢莫洗澡,谢莫耳根“唰”地红透,却没反驳——
有些话确实要单独说,小孩在旁边不方便。
卫生间门刚合上,季邯越再也克制不住,将人按在瓷砖墙上,接了个短暂又暧昧的吻。
“谢莫,跟我回A城吧,就明天早上,小识转学校的事我已经在着手安排了。”
他将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只要谢莫肯答应。
谢莫被吻得呼吸发乱,后颈贴着冰凉的墙面。
他已经好久没与alpha有过身体上的接触,还不太习惯,此时腺体的位置隐隐发着烫。
季邯越不着急,给了他充足的时间考虑。
看着谢莫虚虚抓着他的小臂,突然摇了下头。
又想在他手心写字,季邯越却制止了,低头看着他漂亮的眼睛,
“我学了手语,能看懂你想表达什么。”
低沉性感的嗓音钻进谢莫耳蜗。
他愣愣眨眼,试探着比出手语:“那之前我在你手心写字时,你为什么不躲开?
在没找到谢莫的那段时间,季邯越一直在做准备。
从刚开始因为谢莫不辞而别而产生的愤怒,再到找到就好的妥协。
不会说话的omega,只有在看见相同的语言时,才能感到一丝亲近。
况且唐英叡那人都为了谢莫学习了手语,他没理由落败下风。
浴室雾气弥漫,季邯越贴近谢莫。
两人几乎没有距离,他轻咬了口谢莫烂红色的耳垂,
“因为很舒服。”
在听清季邯越说的什么后,谢莫从脸一路红到脚趾,慌忙推开他,比划道,
“我不能跟你回A城。”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浪城,浪城比繁华的A城更有人情味,也更适合生活。
季邯越声音有点哑,尾音稍稍上扬,
“我会对你好的,什么都不会再瞒着你了。”
季邯越又轻咬了下他唇瓣,从见面起就想那么做了——他想让谢莫身上沾满自己的信息素。
但碍着有小识在身边,怕给小omega留下不好的印象,忍住了。
谢莫被逗得皮肤都染上了绯色,羞恼推开他的脸,比出缘由,
“机构里还有小朋友需要我教手语。”
尤其是南游,谢莫放心不下。
只有在他上课的时候,才肯摘下防备,其余时候都是处于封闭自身的状态。
甚至有次暴雨夜,谢莫陪他等到十点半,也没等到他父母。
衣摆被轻轻拽了拽,南游闷声闷气,“我可以跟你回家吗。”
那时候小识还在后头,一下子就听见了,连忙上前抱住谢莫的大腿。
疯狂摇头,
“不要不要!爸爸是我的!一个家只能有一个小朋友。”
谢莫没打手语,只是摸了摸南游的头。南游也没再提起,但第二天依旧会在课间偷偷往口袋里给他塞糖。
若是走了,谢莫怕他情绪会失控。
季邯越不太赞同,走到浴缸前放水调水温,
“他不可能依赖你一辈子,况且他有家人。”
谢莫也很纠结,他做不到那么冷血,比道,
“他父母给他交了半年的学费,还有两个月到期,到时候再考虑吧。”
季邯越不再争辩,伸手探了探水温,确认适宜后,再十分熟稔去解谢莫的扣子,
“先洗澡。”

第81章 保护嗓子,人人有责
谢莫脸颊的红还未退却,但见季邯越无比正经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指尖缓慢的解开扣子,季邯越的手很好看,细长又不失力量感,青色的血管布在冷皮上方,平添几分矜贵。
连转身背对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愣愣转过头,跟他比了一下,
“我自己洗就好,你出去吧。”
季邯越虚虚别过脸,眼眸随意在水汽氤氲的镜面打转,
“你做你的,我不看。”
谢莫吞了口唾沫,衣服落地后,赤足踩进热水的瞬间,整个人缓缓沉进水面。
水珠顺着瓷白脊背一路蜿蜒滑进浴缸,溅起细碎水花。
“哗啦——”
季邯越三两下褪尽衣服,毫不客气跨进浴缸,带起的水波冲得谢莫往前趔趄。
未等谢莫回过神,宽大健硕的身躯就将omega全部笼罩。
谢莫浑身颤栗,热水已经滚烫,可后背贴上的热度却是无可比拟。
浴缸是通用尺寸,谢莫一个人还余有尚大的空间,季邯越进来后,就显得拥挤了。
季邯越喉结滚动了一下,舀起一捧温水,轻轻浇在谢莫纤细白皙的肩窝。
感受着怀里瑟缩的身体,着了迷似的,唇瓣贴上omega淡粉色的腺体,蹭了蹭。
那里干净小巧,显然这三年间从未被人标记过。
意思是,自始至终,谢莫都只有自己。
这个认知让季邯越感到兴奋,谢莫却浑身僵住,呼吸都放轻了,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alpha的脑袋还在自己颈间磨蹭着,谢莫咬着唇想推开alpha。
却听见季邯越低哑道,
“莫莫,我易感期好像要来了。”
谢莫欲推的手僵在半空,彻底变成一座雕像。
以前alpha易感期谢莫不是没有体验过。
那七天时间,谢莫甚至想好去哪个城市捡破烂更挣钱了。
手被另一只大掌覆盖,带着放在膝头。
谢莫睫毛上凝着水珠,紧张的眨了眨。用另一只手在他手心写,
“别,小识还在家里。”
现在只能用小识充当借口,季邯越轻笑一声,
“我让我的助理来了浪城,这个时间点应该快到了,他很会照顾小孩,你放心。”
谢莫立马摇头,继续写,“小识见不到我,会害怕的。”
“小识已经三岁了,要学会留出七天时间给爸爸和父亲独处。”
说话时声音在耳蜗带出凉凉的气流,谢莫缩了缩脖子,脑子快被崖柏木浓郁的信息素侵蚀了。
完全忘了这个alpha,才来浪城不到三天,就很轻易的将自己带入了“父亲”的角色。
但季邯越说的也很对——
过去独自熬过发情期时,即便小识哭闹,他也会把孩子托付给唐英叡,提前向机构请好假。
又听见季邯越继续保证,“七天后,我们就回来,嗯?”
谢莫头脑又昏又涨,对季邯越的话只能听清几个字。
所以还没来得及去细想“回来”是回哪儿去,就被季邯越裹上了浴巾打横抱起。
能忍受季邯越那暴脾气的人,应付小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夏益吸了口气,整理好着装,拿出对待工作的态度,敲响了门。
两声过后,门应声打开。
夏益完全不敢看季邯越怀里用大衣裹住的人,侧过头公事公办道,
“直升机停在楼顶,已经跟民航那边报备过了。”
季邯越“嗯”了一声,大步走出房间。
小识早在半个小时前,自己搁玩具屋里玩累了,乖巧地爬到床上熟睡过去。
倒是不担心大晚上哭闹着找人。
直到上了飞机,谢莫才觉得不太对,他以为季邯越会就近找个酒店。
没成想是直接回A城。
季邯越将谢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泛红的小脸,唇角被轻啄一下,
“我习惯易感期在家里度过了,做什么也会更方便一些。”
大衣充斥着熟悉眷恋的气息,被标记的omega会比普通omega更喜爱所属alpha信息素的安抚。
怀里的温度是鲜活的、具有实感的。
在找到谢莫后的每时每刻,季邯越都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坚定一点。
而是让谢莫独自生活了三年。
在季邯越心里,谢莫就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小omega。
却要独自照料另一个omega,不知该有多辛苦。
再次踏入别墅,屋内陈设与记忆分毫不差。
季邯越之前说的话,也得到了印证。
绵软的布料被推到腰腹以上,露出腻白窄瘦的腰身。
真正再要重复以前的事,谢莫仍然是紧张得手脚发凉。
甚至涌起强烈的逃离冲动。
打着手语找理由,“小识醒来后看不到我,肯定会哭。”
“我让夏益准备了一车的乐高,足够他玩上好几天,不会哭的。”
“我吃了凉的,肚子不舒服。”
“给你暖暖就不疼了。”
谢莫像只熟透的虾,抬手比道,“我困了,我想睡觉,明天再来吧。”
季邯越细密的亲吻omega羞红的脸颊,顺势并住谢莫两只作乱的手,
“莫莫教小朋友要学会诚实,自己怎么能说谎呢。”
“莫莫”这个小名只有母亲叫过,自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人这么叫过。
如今被季邯越刻意用暧昧的语气说出,有种无法言说的奇异电流顺着脊背窜上来。
惊得omega浑身颤栗,谢莫摇头想让他别那么叫,唇瓣就被狠狠堵住了。
————
季邯越将谢莫带回A城,其实另有打算——
他想带谢莫去医院,找最权威的专家检查声带,看看是否还有恢复发声的可能。
毕竟没有一个哑巴不想开口说话。
为了保护omega的嗓子,床头柜的温水接了一杯又一杯。
想要免费的小礼物。゜゜(′O‘)゜゜。

第82章 事成之后你是我哥
第二天时,那边就发现了不对,寇邢与打来了电话,接电话的人却是唐英叡。
没卖关子,气急败坏道,“他妈的怎么会有你那么缺德的alpha?”
这时候谢莫已经累得睡着了,季邯越披了件外套起身,走到窗前不悦地开口,
“究竟是谁缺德,你心里清楚。”
那边调整了一下气息,沉声问道,“你把谢莫带去A城了。”
“嗯。”
唐英叡此时正在谢莫家客厅里。而家里多了一个像是人工智能的beta,问什么都不吭声。
只专注地陪着小识搭乐高。
谢莫的行李没有收拾,小识也还在浪城。
就能猜测季邯越多半会将人送回来。
小识见唐英叡来了,还热情的邀请他跟自己一块儿拼乐高。
唐英叡扯了扯嘴角,“小识乖,你和那个叔叔玩吧。”
走出门外,才问季邯越的目的,“你把谢莫带去A城干什么。”
季邯越没有给人报备的习惯,尤其是跟谢莫有过牵扯的alpha。
一想到这三年唐英叡都陪在谢莫身边,心里就堵得发慌发狂。
“滴……”季邯越将电话挂断了,几秒后,还没等他把号码拉入黑名单,又打来了。
季邯越不耐烦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唐英叡却像是料到了季邯越的想法,
“你想让谢莫开口说话?别白费心力了,我带谢莫去检查过,医生说时间过去太久,恢复说话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可以。”
床上的人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搭在床沿边,像是有点冷,无意识地缩了缩。
季邯越走过去替他掖好被褥,不想再跟那头废话,直接挂断拉黑一气呵成。
元梓烜翻朋友圈时,忽然刷到两张照片。
一张是两只十指相扣的手,另一张是约莫两三岁小孩熟睡的侧颜。
配图文案简短得像随手记录:“一天。”
一看是谁发的,元梓烜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的来回看了好几遍。
而后脑子一个宕机,自己居然能看见季邯越的朋友圈了?
尝试性给季邯越发了条消息,才发现季邯越早已把自己拉出来了。
这个时候,季邯越正倚在床头,怀里的谢莫呼吸轻浅。小识那张是夏益发来的。
其实他发朋友圈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两张拍得好看,所以就发了。
朋友圈不断弹出新的评论。
赫/。:“哟,没想到啊。小孩几岁了?我给他包个大红包。”
夏:“孩子很可爱。”
后面立刻有人回复,CYJ:“你让周铭赫生一个。”
夏很诚实的回道:“他不愿意,说怕生下来智力有问题。
季邯越看着几条楼中楼,啧了声,跟着回了条,
“还好不愿意,孩子若是像周铭赫,周家基本没救了。”
手指滑了滑,目光落在最后一条。
与:“祝幸福。”
一分钟后,评论删除,发出一条新的:“呵呵(微笑)”
季邯越拧着眉,觉得碍眼,把这条删了。
三十分钟后,却是没见到聂溪的消息。
这人往往是冲浪前线,只记得三年前跟聂翀时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到了断绝兄弟关系的地步。
风波过后,聂溪又哭着喊着找自己借钱,远渡重洋跑去了国外。
可就在前几天,有风声说聂溪突然回到A城,据说还是为了给聂翀时庆祝生日。
这下谁也理不清他俩究竟是不是闹掰了。
季邯越指尖点了点,切换到聊天界面。他们的聊天还停留在前天清晨。
“妈的,聂翀时生日我一定要给他送个大礼,这两年在国外待得我真憋屈。”
他当时回得简短:“别把自己赔进去。”
目光扫过这些文字,季邯越思虑了一下,干脆拨去语音通话。
打了两通,都无人接听。
望了眼窗外渐黑的天色,季邯越回过眸,打算明天再说。
没猜错的话,他记得明天才是聂翀时的生日。
只是眼还没阖上,电话就重新拨了过来。
那边是极度恐慌的语气,声音通过封闭狭小的空间而显得异常空荡,
“你赶紧来圳钥AuroraRoom1809,多带点人,妈的,这人简直疯了!”
没等季邯越回答,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砰——”的破门声,一声比一声刺耳。
聂溪急得语无伦次,大吼大叫,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哥,等我全身而退,我认你当哥!”
季邯越音量调得小,连带聂溪的恐慌程度也减轻了不少,平声道,
“那倒不至于,我马上来。”
谢莫身子弱,接触必须循序渐进,休息的时间占大部分。
季邯越也不会拉着人一直折腾,整理好着装,盯着几秒床上的人,走过去俯身留下一吻。
而后轻轻关上门。
路过楼下时,管家正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大堆书,放在茶几上一本一本的整理分类。
见状不疾不徐的解释,
“之前谢先生无事时,就喜欢解题,这次我给他准备了我孙子的套题,谢先生应该会喜欢。”
季邯越扫过那些堆叠的习册,给管家转了一笔额外的费用,
“再添些适龄的启蒙读物吧,适合三岁孩子的。”说罢,看了眼楼上,
“明天天亮了,去家政公司物色几个靠谱的保姆。”
虽不明用意,但管家还是应下了。
————
圳钥酒店并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
季邯越跟手下打了招呼后,便回忆起聂溪说的地址,找到了具体楼层。
只是那房间门口,站着一个局促不安的omega。
季邯越眯起眼,才发现那omega手里,握着个形似耳机的微小物件。
omega慌得要命,他收了聂溪的钱,说是服侍聂家大少爷一晚上。
事成之后还可以得到额外的十万。
这样的条件怎么能不心动。
且不说聂翀时仪表堂堂,尽管穿着西装,也感受到布料下的肌肉线条多么的鼓胀。
想着稳赚不赔,omega收了定金,特意提前十分钟赶到房门口。
不过奇怪的是,门被反锁了。
而雇主本人的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一时也陷入两难。
究竟是拿着定金跑路,还是等门开了再进去。
思虑的间隙,omega眼尖的瞥见门口竟滚落着一只耳机。
这耳机他很熟悉,一开始送酒进去时,聂翀时的耳骨上就别着这副特制耳机。

看见季邯越,omega像是找到了帮手,无人不知聂家两位跟季邯越关系好。
双手将助听器奉上,刻意隐瞒了自己来这儿的原因,含糊道,
“这、这是聂大少的耳机,他现在在里面,那我就先走了。”
如芒刺背说完,便想快步离开,季邯越若有所思,看着那omega的背影,突然叫他,
“等等,你是聂溪叫来的?”
一针见血被戳破,omega一下子僵住了,不敢不回答,
“是的,但我现在联系不上聂少,可能聂少有事在忙吧。”
也不想为难一个出来卖的,季邯越摆摆手,便放他离开了。
他带来的手下约莫十来个,挤在走廊里满满当当,惹得不少旅客大气不敢喘。
季邯越看了眼正对面的门,这套房的门隔音效果极好,将一切都隔绝了。
揉了揉眉心,让那些面面相觑的下属退下,再盯着那门凝视了半晌。
啧了声,转身自顾自道,
“聂溪,我这次可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在这个圈子,多多少少见识过一些寻常人见不到的东西,也因此包容度会提升很多。
比如周铭赫与周家掌权那位。
再比如他前段时间听说有两个O结婚了,办得盛大,邀请了很多媒体。
又例如崔烨锦他儿子,对omega信息素过敏,以后大概率会和beta在一块儿。
毕竟依崔烨锦那性子,也不可能让自己儿子找个enigma或alpha度此生。
诸如此类,等等例子还有很多……
所以当真正在季邯越眼前发生时,除了戏谑几句,也做不了别的。
到酒店大厅时,将助听器放到前台。
嘱托等圳钥AuroraRoom1809的客人退房时,交给他们。
天蒙蒙亮时,季邯越回到了别墅。
彼时谢莫也醒了,惺忪朦胧趿着毛绒拖鞋下楼找吃的。
这几日窝在卧室,他几乎顿顿喝白粥。
一来方便入口,二来也能解渴。
“还困吗?”
听见耳后alpha的声音,谢莫顿时回忆起这几天乱得不行的作息,耳根一红,对他比了比手语,
“不想睡觉了。”便急冲冲走进厨房。
饶是三年没再回来,他对于别墅的布局却早已刻进了基因里。
闭着眼都能找到地方。
“刚有事出去了一趟,关于聂溪的,但是去了发现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报备对季邯越来说还不大习惯,硬声硬气说完,跟着谢莫进了厨房。
季邯越不习惯,谢莫更不习惯。但他能感受到,自己是开心的。
两人分分合合拉扯了几年,甚至已经有了小识,却跟刚认识似的,彼此只有身体最契合。
其他事情上,一窍不通。
“锅里有热汤,别总吃速冻。”
季邯越从身后将站在冰箱前的omega圈进怀里,半推半哄着往厨房外走。
谢莫嘴里清淡得没味,闻言摇了下头,握住季邯越的手,在他手心轻轻写画,
“我想出去吃火锅。”
这是第一次在床上以外,对季邯越提要求,不算过分。
写完后他飞快抬眼看去,两人贴得太近,他得使劲仰起头才能看清季邯越的眉眼。
视线刚对上,头顶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揉了揉。
然后就被季邯越托着大腿抱了起来,
“先上楼换衣服。”
谢莫无声呼了一下,忙不迭揪住alpha的衣服。
脸颊蹭着季邯越的肩窝,侧头望着alpha线条流畅的脖颈。
在上完二楼最后一个阶梯,鼓起勇气很快的吻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他的脖子被糟蹋得不成样,相比之下,季邯越的干净得有点过分了。
抱着自己的alpha突然停下了脚步,谢莫有点疑惑,看着眼前的喉结上下滑动。
低冽的嗓音溢出,
“莫莫,还要出去吗?”
在浪城谢莫也尝试吃过几次火锅,但味道始终差点什么,总之没有A城的好。
这次能再尝尝,谢莫不太想浪费得之不易的机会。
于是很诚实的点了下头。
“抬头。”
谢莫下意识照做,便触到了季邯越的唇,旋即被对方含住辗转厮磨。
季邯越半眯着眼,品尝果冻似的,啃咬被早已烂红的唇瓣。
谢莫小口喘着气,羞恼地别过脑袋埋在他怀里,任他怎么说都不肯抬起来了。
不过是出门吃顿饭,却折腾了许久。等车子终于驶出别墅区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季邯越脖颈间随意搭着条深色围巾——从不戴围巾的alpha,却将围巾松松绕了一圈。
心情也不错的样子。
副驾驶座上,谢莫半张脸都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时不时抬眸看季邯越一眼,等季邯越即将转头时,又偏过头看窗外。
谢莫长按电源键重启关机许久的手机,屏幕跳出密密麻麻的广告后,接着便是唐英叡的消息。
倒是罕见的语音。
莫名的,谢莫听语音时放到了最小分贝,贴在自己耳边。
“爸爸!你在哪里呀!”
与想象的不同,那头是小识稚嫩的童音,后面几条,都是小识自顾自的嘟囔,
“有个叔叔送了我好多好多乐高,我给爸爸留了几个最好看的。”
“我不想去幼儿园,我想去爸爸上班的地方。”这条的小识语气整个低了下去。
最后一条消息背景很安静,像是孩子偷偷躲到角落发的,碎碎念里裹着鼻音,
“我想爸爸,想乐老师,还有南游哥哥……我有好多玩具了,但我不想玩了……”
声音像是极力稳着,最后终于憋不住,抽抽噎噎哭了。
季邯越正在开车,右手却突然被握住,谢莫蹙着眉,跟他比划,“我们回浪城吧。”
注意到谢莫手里还亮着屏的手机,当下便明白了过来。
“莫莫,小识总归要习惯的。而且你发/情期还没结束。”
omega的发情期与alpha易感期在经过磨合后,会逐渐融合在同一个时间段。
所以这段时间既是他的易感期,也是谢莫激素波动最剧烈的阶段。
谢莫落寞地垂下眼睫,明白季邯越说得有道理,身旁的alpha适时开口,
“要不给小识打个电话吧。”

虽然知道谢莫是为了小识才给唐英叡打电话,但总觉得碍眼。
谢莫将信将疑,没等几秒那边就接通了,听筒内是夏益平稳的声线,
“少爷有什么事儿吗?”
季邯越淡声吩咐,“小识在身边吗,”夏益很有眼力的改了称呼,
“小少爷刚被哄睡着。”
睡着了再叫醒指不定又得哭闹好一会儿,谢莫刚准备挂,忽地听见那边“噔噔噔”的声响。
“是爸爸吗!”
小识很心累,那个叔叔一直哄自己睡觉,他没办法,只能乖乖躺在床上,装作睡着的样子。
一听见夏益在打电话,眼睛都亮了,抱着手机左右摆弄,像是能将谢莫从里头拽出来似的。
“爸爸,你在哪儿啊,小识想你。”
小识一直知道自己的爸爸跟别人不一样。
于是将自己腻歪的话说完,确认谢莫能听见自己说的话,便重新将手机塞给夏益。
“好了叔叔,我说完啦。”
夏益欲言又止,想替自家少爷争取一下,“小少爷,你只想爸爸嘛?”
小识哭也哭过了,宣泄过后思念的滋味淡了很多。
于是掰着手指道,“我想乐老师,你可以给乐老师打电话吗?”
乐老师是机构里教舞蹈的老师,心肠善良,小识无聊时总会偷溜到隔壁舞蹈室去玩儿。
夏益吸了口气,换了个说词,“比如你父亲……”
小识却很奇怪地看着夏益,“叔叔,我没有父亲,”说完,他又朝没挂断的屏幕飞了个吻,
“爸爸,我睡觉啦,你也要睡了哦。”
至始至终,季邯越都没来得及说话,或者说不知该怎么开口。
孩子的反应倒也在他意料之中,想着等下次见面时,再慢慢让他改口。
听着小识还算欢快的语气,谢莫松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季邯越的口袋。
安安心心等着吃火锅了。
————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中间本该是聂翀时的生日宴,却临时代劳他助理说取消了。
理由是修身养性,就不宴请宾客了。
最后一天,谢莫一大早就坐起了身。
本想叫醒季邯越,但见alpha睡得正沉,便打算先将自己收拾好。
轻手轻脚下床,腰身忽地被一圈温热的手臂环住。
季邯越不知何时清醒,撑坐起身贴着他后背,嗓音还是刚睡醒的沙哑。
脱口而出:“别走。”
等掌心确认了怀里真实的触感,他才收紧手臂把人重新拽回床上。
“再睡会儿吧,”语气自然到刚刚说“别走”的仿佛另有其人。
谢莫象征性挣扎了一下,转而扣住季邯越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意思再明显不过:该起床收拾了。
谢莫每一次离开都在季邯越睡醒前。
也因此这三年里,季邯越总在梦里看见谢莫,醒来却只剩空荡的枕边。
以至于后面有些神经衰弱,刚毕业时睡眠就已大不如前。
不过这几天有谢莫在身边,季邯越发现自己睡眠好了许多。
只是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醒。
季邯越手有一下没一下蹭着omega的后颈,哑声道,
“再休息一会儿,昨夜你睡得很晚。”
谢莫根本不敢回忆那些夜晚,每个细节都足以让他羞到找个洞钻进去。
可他没忘记季邯越说七天后见到小识,以前与小识分别,最长的时间也不过七天。
再拖久点,小识又得哭闹了。
alpha安抚性信息素在极度舒适放松的环境释放,会让人感到困乏。
“莫莫,再睡会儿好不好。”
季邯越换了个姿势,替谢莫脱掉拖鞋,将人连同被子一起裹紧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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