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的漂亮老婆是个小哑巴by北山荒
北山荒  发于:2025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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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年后时机成熟,元梓烜就和保镖远走高飞。
而他作为被“抛弃”的未婚夫,正好能顺理成章对外宣称未婚妻逃婚。
剩下的流言蜚语交给媒体发酵即可。
这么一来,这场戏对他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既能堵住季家催婚的嘴,又能借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地逐步接手家族企业。
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聂溪那群人会借机嘲笑自己一阵子。
但确实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方法了。
季邯越屈指敲了敲桌面,掀开眼随意扫了他一眼,难得开口关心起不相干的事,
“那你呢,你确定你那个保镖很靠谱?”
那个alpha像是元梓烜的底气,想也没想便用力点头,
“我十三岁被父亲送出国后,就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我很信任他。”
见对方态度坚决,季邯越没再多问,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
快速滑动调至相机,切到广角模式按下快门。
因拍摄角度的缘故,明明隔着一张桌子的两人,在照片里却显得格外亲近。
“行了。”他把手机推回去,起身出了餐厅。
元梓烜望着一桌几乎没动的餐食愣了几秒,招呼服务员拿盒子打包。
————
车内谢莫睡了一觉,清醒得不行,但没有解闷的东西,只能望着外头游神。
在季邯越身边,与唐英叡无异。
他没追问季邯越去了哪里,只是安静地窝在副驾驶。
等着对方忙完回来,再回去。
车子响应了一下,是开锁的声音。
驾驶座的车门没开,副驾的车窗却缓缓降下。
谢莫转头看去,还没看清来人,一只兔子玩偶就被塞进了他怀里。
是季邯越出餐厅时,偶然看见对面有家新开的玩偶店。
鬼使神差的,他进店挑了一下,选了个最适合谢莫的。
谢莫本身就跟兔子似的,稍不注意就会被吓到,一害怕就眼眶发红,二者没什么差别。
“送你的,你就宝贝好。”
季邯越绕过车头,收起手中的伞,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来。
而谢莫还抱着那只漂亮的兔子玩偶发呆。
这只玩偶模样可爱,脑袋上戴着一顶精致的小帽子,手里还抱着个小巧的胡萝卜,绒毛柔软蓬松。
这是十九年来,谢莫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季邯越看了眼玩偶,又看向神情懵懂的谢莫,没忍住凑过去,在他颈侧吻了一下。
再启动车辆,“今天心情好,想去哪里,你决定。”
颈侧的轻吻让谢莫痒得缩了缩脖子,把怀里的兔子搂得更紧。
他犹豫片刻,去拉季邯越的手指。
alpha掌心的温度始终都是暖烘烘的,熨帖得让人安心。
季邯越敛下眸子,看着谢莫用指尖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字。
“我们回家吧。”
这几日大雪纷飞,不少道路都因积雪封了路,确实也找不到合适的玩乐去处。
季邯越将手机递还给谢莫,目光重新聚焦在湿滑的路面上。
前方有工人正在清理积雪,车辆往来频繁,必须得全神贯注才行。
他正看着前方,右边脸侧却碰上一处柔软,又迅速撤离。
只见谢莫飞快地埋下脑袋,还是可以瞧见红透了的耳根。
屏幕上方有一行字,“谢谢你。”
做完后,身边却没有动静。
这不禁让谢莫掀起眸子,看了眼季邯越。
往常总是随意倚在椅背上单手掌控方向盘的alpha,此刻却挺直了脊背。
姿态僵硬,像在遮掩什么。
谢莫疑惑,但他能想到的道谢方式,只有亲吻,因为季邯越很爱亲自己。
高兴的时候轻轻地亲自己。
发了脾气就又吻又咬自己。
看着季邯越紧绷的下颌,谢莫撇撇嘴。
或许这人只享受主动亲吻的感觉,并不乐意被别人亲吻。
前方路段很长,工人一边扫雪,天一边降雪,形成一种奇特的和谐画面。
别墅区距离市中心本就不远,不过十来分钟,远远便能望见通往别墅的道路。
只是还没等开进别墅区,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而后,没等谢莫问什么,副驾驶的座椅缓慢的朝后放倒。
谢莫惊愕地瞪大双眼,怀里的小兔子被季邯越急不可耐的一把夺走丢在后座。
而后捧着谢莫软白的双颊,俯身压了下来,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自身心升起一股战栗。
谢莫终于知道他在遮什么了。
————
一切都貌似恢复了以前,谢莫出门又遭到了限制。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家中多了一位五十多岁的管家。
管家对出门并不热忱,所以别墅门上锁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影响。
每日抱着手炉、戴着老花镜,专心致志的看他双膝上放着的书籍。
谢莫看着门外的大雪,再看向悠然看书的管家。
短暂犹豫后,他抱着兔子挪到管家身边,安静地挨着坐下,跟他一块儿看书。
这段时间季邯越总是很忙,尽管已经放了寒假,却整日不见踪影。
只有闲下来的时候,会带着谢莫在别墅周围逛几圈。

这天天气难得放晴,积雪暂时歇了片刻。
季邯越为谢莫围好围巾,戴上帽子,牵着他的手出门散步。
可没走两步,谢莫就发现不对劲。
季邯越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神色有些焦躁,像是揣着什么心事。
虽然牵着他的手,脚步迈得又急又快。
谢莫抓紧他的手,只能喘着气,小跑着吃力跟上他的节奏。
可没过多久,由于体力不支,脚步也被迫慢了下来。
季邯越忽然感觉手中一沉,转头便见谢莫失去平衡,整个人栽进了雪堆里。
忙不迭俯身将人提起来,有几分无奈,“你怎么走路都能摔倒。”
谢莫脸颊通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摔疼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听见季邯越略带责怪的话语,手一松,自己兀自朝前方走了。
季邯越望着他的背影,啧,还生上气了。
他近期确实事务缠身,分身乏术。
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和元梓烜演戏,毕竟弄假成真着实不容易,他父亲又是个疑心重的人。
更棘手的是,他一直在暗中追查方祺然的下落。
A大的学生会会长是个omega,过去曾多次帮过季邯越的忙,校内聚会时也相邀过几回。
可最近这位会长毫无征兆地失踪了。
有人亲眼看见他上了一辆劳斯莱斯,而经过监控核查,那正是方祺然常用的座驾。
不仅如此,近期季邯越接触的一位客户,带着自家omega出席过几次会面。
因为都是A大学子,季邯越倒是顺路送过几回。
可没过多久,这个omega也莫名消失了。
诡异的是,每次追踪监控,画面总会在半路因各种意外故障中断,而被迫终止。
而今天之所以那么急躁,是聂溪突然打电话告诉他,任闻联系不上了。
这立马让季邯越想到了是不是跟方祺然有关系,中学那会儿,任闻玩得最好的除了他和聂溪以外,便是方祺然。
他也没忘记那次在课堂上,任闻闪烁其词的话语,他后来也不是没有追问过。
但任闻只是笑着含糊带过,“我上次也就随口一提,你别放在心上。”
亦或是,“他不是alpha吗,反正跟咱俩都没可能,你什么时候那么较真了。”
垂眸看了眼给任闻拨了十来通未接的电话,季邯越瞥见了元梓烜的联系方式。
想起这段时间的怪事,他顺手发了一句,“最近小心点,别乱上别人的车。”
元梓烜的回复即刻弹出:
“昨天就遇到了,我走在路上,有辆车突然停在我面前,下来好几个人想把我拽上去,好在我父亲派在暗中的人出来得及时。”
尽管法律体系在不断健全,但omega群体的安全保障始终存在漏洞。
据不完全统计,国内每年仍有上千起omega在alpha易感期遭受侵害的案件。
出于对家族血脉的担忧,许多权贵世家都会暗中派遣保镖保护自己的omega孩子。
元梓烜即将与季家独子联姻,这桩婚事对元家而言意义重大。
元父何等的重视,更不会让元梓烜发生任何意外。
“行,”季邯越回了后,按灭了手机屏幕。
谢莫一声不吭在前面走,季邯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始终牢牢锁定着他的身影。
才走出没几步,前方的Omega忽然踉跄着扶住膝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小腹蹲坐在地。
季邯越心头猛地一紧,三两步冲到跟前,语气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张,
“怎么了,肚子疼吗?”
谢莫冷汗闷在了帽子里,他虚弱地点点头,可怜兮兮去拉季邯越的手。
季邯越来不及细想,手臂穿过谢莫膝弯与后背将人打横抱起。
下意识释放安抚性信息素,加快脚步朝别墅赶。
临近别墅时,怀中的omega突然轻微挣扎着想下来。
季邯越注意到谢莫发白的脸色逐步恢复血色,他拧起眉,
“不痛了?”
谢莫摸着自己肚子又仔细感受了下,先前突如其来的刺痛来得毫无征兆。
此刻只剩隐隐的酸胀。
他脑袋晃了晃,不疼了。
本来也只是带谢莫出去透透气,这会儿因为插曲回了别墅。
季邯越便也不打算再将人带出去。
垃圾桶摆在很显眼的位置,季邯越眯了眯眼,上方赫然躺着两张雪糕包装纸。
谢莫还在心有余悸揉着自己小腹,察觉到季邯越的视线,困惑地对上。
“你吃雪糕了?”季邯越沉声发问,瞬间将腹痛缘由与包装纸联系起来。
谢莫也很诚实,点头应了。
“那个少爷,屋内暖气太足,我瞧着谢先生在冒汗,就擅自给他拿了一块解解热,”管家汗颜。
谢莫体质本来就比寻常omega虚,想来是吃了冰的刺激了肠胃,才引发腹痛。
“以后别让他碰凉的。”季邯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又补上一句,
“你也不许吃。”
老管家有些尴尬,“好、好的少爷。”
谢莫盯着自己的脚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闯了祸。
看了眼歉疚的管家,缓步挪到季邯越跟前,扯了扯对方的衣袖。
又试探性在他掌心写字,“以后不会吃了。”
季邯越手指蜷了蜷,将谢莫冰凉的小手整个包裹住,
“话都不会说,认错倒挺快。”
谢莫瞧了眼季邯越的脸,并没有生气的迹象,悄悄松了口气。
天气冷了,天色也黑得更早了。
没什么要紧事需要做,谢莫早早就洗完澡钻进了被窝。
他趴在温软的枕头里,尝试入睡,可十分钟过去,又困乏地睁开眼眸。
翻来覆去,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
不知为何,最近失眠严重。
只有在季邯越回来得早陪在身边时,才能睡得安稳。
这个发现令他心惊。
以前无论再怎么样,都没有失过眠。
为了证明自己并非离了季邯越就无法入眠,他专门去书房里找了找。
竟然翻到了安眠药瓶。
这会儿睡不着,他翻身倚靠在床头。
从睡衣口袋里掏出用纸巾仔细包好的两粒药片。
床头柜上的保温杯还冒着袅袅热气,他一手捏着药片,一手握住杯柄。
正要张开嘴将药送入口中。
正在床头充电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新闻——《安眠药的潜在危害》。
非常的合时宜。
谢莫的手还悬在半空,破天荒犹豫了,他放下安眠药,点开了那条新闻,
“如今安眠药成了大多数年轻人的必备品,但你们未曾了解过它的危害。”
屏幕上的文字一行行划过,谢莫晶亮的眸子倒映着冷白的光。
“若长期服用,可能导致记忆力减退,甚至引发认知障碍......”
密密麻麻的字眼无不让人心慌,谢莫一下子被吓到了。
手指揪着浅色的家居睡衣,有些纠结。
安眠药还瘫在纸巾里,谢莫咽了口唾沫,将它小心翼翼包好放进抽屉。
决定有时间就放回原处。
深夜,只有书房透着昏黄的光晕。
“吱呀——”
随着门锁轻微的转动声,季邯越落在电脑上的眸子下意识望去。
谢莫趿着浅灰色毛绒拖鞋,怀里抱着兔子玩偶,另一只手捏着针织毛毯,垂着脑袋慢慢挪了进来。
快速看了眼季邯越,撇撇嘴,将毯子展开铺在真皮沙发上方,自顾自双膝盘坐上去。
alpha在家并不习惯贴抑制贴,书房里弥漫着崖柏木似有若无的味道。
像是无形的手,抚平了omega因为失眠而躁郁的心神。

电脑屏幕泛着幽蓝的冷光,正是手下传来的一些监控画面。
那些碎片化的影像来自不同时间与地点,拼凑出任闻失踪前的行动轨迹。
最后一个镜头里,任闻驾驶的车辆朝着郊区方向疾驰而去,消失在画面边缘。
季邯越目光紧锁,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有条不紊安排着手下全面搜索。
直觉告诉他,只要找到任闻,关于omega失踪的事件,可能得到进展。
谢莫蔫了吧唧走了进来,他不动声色地按下快捷键,将监控界面切换成电脑主页。
朝谢莫招招手,“过来。”
或许是唯一的礼物,尽管那是季邯越随手挑的。
谢莫也对这个兔子玩偶前所未有的珍视。
在别墅的每个角落,谢莫在哪里,那兔子就在哪里。
听见季邯越在叫自己,眼底平静,谢莫长睫颤了颤,把兔子端端正正摆在沙发上,而后赤着脚走了过去。
书房铺了地毯,即使光脚也不会感觉到凉意。
宽大的手掌抚了抚谢莫的腰身,季邯越顺势环住,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
这些日子积压的郁结,在感受到怀里的温暖后,紧绷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发泄口。
“睡不着?”
他不是不能感觉到谢莫的变化,谢莫越来越依赖自己了。
无论他上床再晚,谢莫都是清醒的状态,有时还会无意识的往他怀里钻。
说不愉悦是假的。
季邯越勾了勾唇角,将人搂紧了几分。
alpha身上淡淡的信息素让谢莫忍不住靠近,他垂着眸,额头抵在季邯越的肩窝。
季邯越不再强求喂食,他反倒开始主动进食,原本尖削的脸颊圆润了些。
脊背也褪去了病态的纤薄,覆上一层惹人怜爱的肉感。
因着谢莫正面对面蜷在膝头,看不到电脑屏幕。
季邯越揉了揉omega的发丝,从容地重新调出监控视频画面,继续弄未完成的事。
窗外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将夜色勾勒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半掩的窗帘漏出暖黄的光,在玻璃上投下两道交叠的身影,映得相拥的轮廓愈发柔和。
手下发来的视频差不多看完了,季邯越正要合上电脑。
突然瞥见画面边缘闪过一道人影。
那身影只露出半张侧脸,还未完全进入监控范围。
身后像是有什么追了上来,将他拖了回去。
季邯越眉头紧锁,迅速暂停画面,将那张出现了半秒的半张脸放大。
他与任闻相识多年,对对方的容貌身形早已熟稔于心。
几乎可以立刻断定——这人绝不是任闻。
那模糊的半脸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像在哪儿见过。
或许有过一面之缘。
但夜色将尽,季邯越又在书房坐了许久,此刻精疲力尽。
只想将omega按在怀里好好睡上一觉。
没心思再搞别的。
于是季邯越将画面截屏后,发送给夏益等人后,便合上了电脑。
低头看着怀中已陷入沉睡的谢莫,omega睫毛轻颤,呼吸均匀冗长,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
带着一股子清甜的小豆蔻味,比以前稍浓烈了些。
而且再也闻不见恐慌害怕的意味。
走到门口时,alpha似是想起什么,又折返回去。
顺手拿起沙发上被谢莫带进来的那只兔子玩偶。
若是少了这玩意儿,等谢莫醒来怕是又要着急。
头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季邯越就去了公司。
谢莫迷迷糊糊转醒,身边感受到的只有空荡温凉的床单。
这样的日子已经习惯。
他手下意识一搂,摸到了柔软的兔子玩偶。
翻了个身,将那兔子代替成季邯越,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重新睡了过去。
在别墅里见到聂溪,谢莫是很意外的。
有了上次聂溪带自己吃火锅的经历,聂溪在他心中的深黑色印象转成了亚麻棕。
至少不会再见到,不会惊慌失措。
“嗨——睡得怎么样?”
聂溪倚在楼梯扶手上,眉眼弯成月牙,朝刚露头的谢莫挥了挥手。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肩宽腿长的alpha身上,将浅灰色卫衣染得毛茸茸的。
谢莫刚走到二楼楼梯边,扶着栏杆睡眼蒙胧地打了个哈欠。
在看清来人是谁后陡然清醒了。
出于礼貌,比了个手语,“好。”认真又敷衍。
聂溪全然不在意对方冷淡的态度,反而笑得神秘,让他赶紧下楼。
想到这是季邯越的家,聂溪并不能做什么,便也下去了。
“上次那火锅确实有点辣,你没吃完就被季邯越带走了,所以这次我有备而来。”

第57章 再晚也得回家
谢莫顺着聂溪的目光望去,餐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径直半米的火锅,还是鸳鸯的。
一半是咕嘟冒汤的红汤,另一半是浓稠的骨汤。
聂溪的确有备而来,将自己的厨师带来了。
厨房里,别墅原本的厨师傻了眼,站在一旁看着聂溪的厨师行云流水做点心。
“你就吃清汤这边,这样邯越总该没意见了吧。”聂溪想得十分周全,补充道。
家里就他和他哥两个人,他一看见聂翀时那张脸就烦,更别提一块儿涮火锅了。
好在上回季邯越只是随口扯的谎,聂翀时没有真来。
不然他早打道回府吃不下去了。
脑子叮了一下,临时起意,想到了季邯越家里还有个omega。
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把火锅整套搬了过来。
谢莫看见那桌上腾腾冒着热气的火锅,小腹很合时宜的响了。
他今天起得晚,都快下午一点了还没吃东西,这会儿听聂溪说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光。
上回被季邯越强制性带走了,他的鸡爪还待在锅里等着他捞起来呢。
聂溪瞧见他的反应,哈哈一笑,还是和这种香软的omega吃饭更舒服自在。
没有那股子难闻的alpha味道,饭都能多添好几碗。
聂溪不吊儿郎当的时候,意外地透着几分绅士派头。
给谢莫递碗具、调蘸料,用另一双没用过的筷子给他夹菜。
聂溪本人没觉得有什么,也就顺手的事,谢莫倒是对他改观了不少。
一方面是事无巨细的照顾,另一方面,火锅真的很好吃。
季邯越从没带他吃过。
鲜香的味道勾得谢莫胃口大开,不知不觉添了第二碗饭。
聂溪边吃,边找话题聊,半真半假也算个故事,气氛还算融洽。
大概是吃了太多肠胃受不了,谢莫想偷摸尝尝红汤的味儿。
可肉片还没送到嘴里,一股剧烈的痛感从小腹传来。
这疼痛跟之前那样来得突然,他手一松,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急匆匆下桌,弓着身子朝卫生间赶。
管家习惯了清汤寡水,就没去凑那热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偶然瞥见omega小跑的身影,隐隐感觉不大对。
这几日谢莫有事没事都朝卫生间去,兴许是身体出了状况?
看来得寻个适当的时机,提醒季邯越给谢莫安排一个全身体检了。
其实不止上次,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就莫名其妙的痛。
但因为来得快,走得也快。
告诉也害怕季邯越生气,从而责怪自己,索性就都咽进了肚子里。
等谢莫漱了个口,用毛巾将脸上水珠擦干净,才走出浴室。
吐完后,谢莫腹部空空,还想再吃点,踱步到餐厅,结果桌上的火锅早就被收走了。
桌面干干净净,除了厨师刚端出来的小点心以外,分毫看不出有吃过火锅的痕迹。
到底是自己弄来的,聂溪有些汗颜。
连上前握着谢莫的肩,将人转了一圈,紧张打量了一番。
见omega完完好好的,瞧着也很正常,蓦地松了口气。
“你刚刚咋了,脸色煞白煞白的,我还以为底料下药了呢。”
谢莫小脸还晕着红,比着手势告诉他自己没什么问题。
好歹比上回多吃了点,谢莫满足了。
来季邯越这儿当然不止吃饭那么简单,聂溪有事跟他商议。
学生会长的踪迹,有了下落。
窗外日光正好,聂溪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刚过两点半。
这段时间季邯越不仅忙着找人,还要忙着公司的事。
都鲜少和他们一起去玩乐。
聂溪不知道他干嘛那么急,反正季家就他一根独苗,偌大的家业迟早都是他的。
还有一件事,聂溪隐约听见了点风声。
季邯越要订婚了。
跟季邯越交好的人,哪个不知道他身边有个不会说话的omega。
况且季邯越也从来没遮掩过,Z城崔烨锦生日时,也光明正大将那omega带去了。
所以在听见这个消息时,聂溪也有点诧异。
之前他的确以为季邯越只是玩玩。
但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也早改了观念。
谢莫吃了点水果消消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最近迷上了法制栏目。
没过多久,察觉到身旁的聂溪总时不时地看向自己。
起初他以为是错觉,直到不经意间转头,两人的目光正巧相撞。
那眼神,竟有一丝怜悯?
聂溪很快反应过来,握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笑着提议道,
“外头雪已经停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谢莫自然是想的,每次和季邯越一块儿出去,像是犯人放风似的。
活动范围仅限于别墅周边,半个小时又得回去那种。
与此同时,也有些犹豫。
他熟稔地跟管家打了声招呼,半搂着谢莫的肩膀,像哄小孩似的将人往别墅外带。
在管家眼里,聂溪几乎是看着长大的。
季邯越中学那会儿,总会把自己那群兄弟带回来打手柄游戏。
正因知根知底,管家清楚聂溪本性不坏。
只是叮嘱了句“早点带谢先生回来”。
又给季邯越发了消息报备,便继续看自己的报纸了。
寒假这段日子,聂溪快被憋出病了,他手无实权,也没别的住所。
只能苦逼的和聂翀时待在同个屋檐下。
但聂翀时以休养为借口,聘请了好几个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
他本人则整日在别墅待着,跟瘟神似的,聂溪想不见到都难。
偏偏只是这样还好,但聂翀时不允许他在外过夜。
无论玩得再晚也必须回家。
可聂溪又是个反骨的alpha,做什么都想和聂翀时对着干。
聂翀时要他回家,他偏不回。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制定了计划,又包了个omega陪他环游世界。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刚订了票,大半夜在头等舱休息室等飞机的功夫,他父母就发来了消息。
大致意思是小溪听哥哥的话,哥哥都是为你好之类的劝说。
再一转眼,聂翀时已经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站在休息室的门口。
聂翀时身形高大,浓长睫毛的掩盖下,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居高临下俯视着聂溪他们。

聂溪知道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自己怀里坐着的omega。
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却是被那眼神盯得发怵。
腿一抖手一颤,就把omega给推了出去。
“你来干什么?我想去哪儿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聂溪扯着嗓子吼道。
聂翀时沉默着没说话,只给身边人递了个眼神,那omega便被架了出去。
只剩下兄弟俩无声地对峙。
最后聂溪受不了了,刚想捍卫自己的权利,电话就响了,是他母亲打来的。
母亲很担心的语气,“小溪,你现在在哪儿呢,不要想着离家出走啊。”
还没等聂溪开口说什么,手机就被聂翀时夺了过去。
语调低醇温润,“母亲,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小溪了。”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口气。
聂翀时抬眸看向聂溪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神,勾了勾唇角。
旋即对着母亲道,
“小溪叛逆期来得晚,最近心思浮躁。不如母亲把他的银行卡停了吧,往后他的饮食起居都交给我,这样或许能安稳些。”
聂翀时一直是父母眼中引以为傲的存在。
无论是学业事业,还是作为兄长的担当,都无可挑剔。
聂溪一听就急了,连忙嚷嚷,
“怎么能这样!凭什么停我的卡?我他妈都大三了,哪来的叛逆期!母亲,你别听他胡说!”
可这番急躁的辩驳却是适得其反,母亲很无奈,
“翀时,那就麻烦你多费心了。你弟弟从小被他爸宠坏了,性子倔得很。”
聂翀时一副兄长关心弟弟的模样,“应该的。”
聂溪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在休息室跟他动手。
但瞅了眼聂翀时背后站着的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后,只敢想想。
他敢和聂翀时较劲,到底是因为吃喝不愁、经济独立,不靠聂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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