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by喜发财
喜发财  发于:2025年09月05日

关灯
护眼

说不定……说不定对方还知道他让人跟踪他!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就像一个望不到底的黑洞让他的思绪越陷越深,强烈的不安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却仍觉得如芒刺背,恨不得逃离现场。
“裴经理,你怎么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吓得失声惊叫,身下的椅子也翻倒在地。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被他的动静吸引,纷纷看向他。
总经理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那张陌生的脸。
是那个顶替了项目总监的新人。
他双眼无神地说:“没……没事,我没事。”
说不定连这个新人也是裴伥的人,不……现在整个集团几乎有三分之一都是新面孔。
他们……他们都是裴伥的眼睛!
裴氏集团已经在裴伥的掌控之下了!
感觉到裴伥看向他的视线,他几乎抖若筛糠,脸上的冷汗不要命的往下淌。
“裴经理身体不舒服就趁早回去休息吧。”裴伥不冷不热地开口。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闭上了嘴巴。
总经理更是抖的不像话,他低着头说:“没……没事,我没事。”
裴伥不再看向对方,而是将手上打印好的文件放上桌子,淡声说:“假期安排就按照文件上的执行,值班人员的工资按三倍登记。”
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松快了些许。
“是!”
裴伥虽然不是个和蔼可亲的上司,但一定是个大方的上司!
待会议解散之后,孙特助看了眼两腿发软的总经理,轻声说:“裴总,您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看看愚蠢的人自作聪明起来是什么样子。”
裴伥神色冰冷地挑起眉,残忍与冷漠的姿态尽显无疑。
孙特助的眼里闪过一丝对总经理的怜悯,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裴氏集团的更朝迭代是注定的,对方也只是一个供人消遣的蚂蚱罢了。
集团迎来了为时七天的假期,但难得的假期也没有减少裴伥的忙碌。
只是在日复一日的单调乏味中,裴伥终究还是有了那么一点不同。
抽着烟的裴伥坐在怪物身上,浑身的疲惫都在对方的舔.舐中变成放松的慵懒。
他往后仰着头,腰背全被对方托在手里,他看着指尖的烟缥缈在空中,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
“咳咳……”
那天的发烧让裴伥病了好一段时间,差点得了肺炎。
也是之前实在累狠了,年轻的身体也有些经受不住。
裴伥咳的脸颊泛红,手指的烟抖落了几缕灰。
“嗯……”他眉头微蹙的发出了一声喘.息。
胸口的扣子被舌头挑开,酥痒的濡.湿感到了他的胸腹。
他将烟叼在嘴里,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扯开。
那条长长的舌头伸在外面,连着未断的银丝在他的胸口。
他垂眸看了一眼,吐出一口烟说:“你把我弄脏了。”
苦涩的烟雾像个光怪陆离的鬼怪模糊了裴伥的脸。
他沙哑的声音却泛着迷离动情的音色。
烟雾逐渐散去,裴伥看到了对方上下滚动的喉结。
他笑了一下,轻轻地勾了勾手指。
对方立马弯下腰,呼吸粗.重地靠近他。
裴伥却又后仰拉开了距离。
他一只手撑在身后,将烟叼在嘴里,眼波如丝地勾勾手指,对方喉结滚动,再度压低身体向他靠近。
他却吐出一口烟,看着对方在烟雾中闪躲的模样笑了起来。
此刻的裴伥坏极了,戏谑又顽劣,放浪又堕落。
浓浓的烟雾熏也熏醉了。
他微眯着眼,抬脚踩在对方的胸口,被黑色袜子包裹的脚踝呈现出一种惊人的骨感美,只是下一秒,他就被抓住脚踝拖了过去。
“嗯……”
裴伥躺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口申.吟。
粗重的呼吸洒在裴伥的脸上,对方伏低身体,抓在他腿上的手缓缓从他的裤腿伸了进去,顺着他脚踝的踝骨一路摸上了他的小腿。
而裴伥的腿已经被高高抬起,几乎架到了对方的肩上。
裴伥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柔韧性居然这么好!
他眉一皱,正要不满,却被揉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又酥又麻的酸痛感几乎让他软下了身体。
而西装裤的裤腿已经滑到了膝盖,露出了他绑在小腿的袜夹。
对方抓着他的腿,一边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边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上他的小腿。
温热酥痒的感觉很好,非常好,好到裴伥浑身发软!
他不仅不知道自己的柔韧性很好,还不知道小腿是他的敏感带!
裴伥躺在地上,夹着烟骂了一声。
“操!”

裴伥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根烟抽完,他立马将对方踹了出去。
他坐直身体,将烟头摁进手心,冷着脸说:“你太放肆了。”
7008:【……】
好一个阴晴不定。
对方坐在原地没有动,只用那双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哼。”
裴伥冷哼一声,将枕头丢在对方的腿上,闭着眼睛躺了下去。
对方伸出手,裴伥“啪”的一下拍开,睁开眼说:“安静,不准动。”
安静无声的怪物垂下眼,乌黑的长发落在了裴伥的胸口。
看到对方安分下来,裴伥将手搭在腹部,重新闭上眼睛,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抓了起来,不等他皱眉发怒,手心的烫伤就被湿漉漉地舔过。
他猛地一愣,抬眼看向那张被头发遮挡的脸。
对方托着他的手背,低下头,细致地舔着他手心的灼伤。
一个长得诡异的怪物,除了恐怖和危险,很难感觉到任何柔和的情绪,但裴伥就是从对方舔.舐的动作中感觉到了温柔。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的动作,那只指甲尖利的手从上一次扑倒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危险的对准他。
此刻托着他的手背,尖锐细长的指甲也安静地收了起来。
裴伥无法得知对方转变的缘由,只当是被关狠了的怪物尝到了孤独和饥饿的教训。
他眼神下移,看向对方被锁链拷住的手腕,上面青青紫紫的淤痕经过长年累月的折磨狰狞又丑陋,十分触目惊心。
手术床塌了,裴伥没有再加固一张的想法。
但他也没有放过对方的想法。
他原是想在那扇狭窄的小窗上加上几根坚固的栏杆,再将对方拷在栏杆上。
这样,对方在白天就再也看不到完整的阳光,斑驳的光线会变得四分五裂。
哪怕是一只鸟也飞不进来。
曾经无数次的失去,让现在的裴伥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种病态的占有欲。
不需要让人知道,也不需要让人看到,最好锁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就像现在这样。
裴伥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有几分渗人。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翻涌着怎样可怕的东西。
这一切想法都只是在一次平常的午后,一个平静的黑夜,如蜻蜓点水般轻飘飘地闪过。
却真真切切的拥有着要付诸行动的念头。
裴伥指尖微蜷,将那些黑色的思绪压抑在心底。
他不再看向对方,而是闭上眼说:“乖乖,晚安。”
世界再次恢复寂静。
怪物缓缓抬眼,看着裴伥平和的睡脸,那只抓着裴伥的手松了又紧,细微而小心地抚过裴伥的指节,似乎想要伸进裴伥的指缝。
可最后他还是收回了手。
黑夜远比白天要更加折磨。
他曾在这种时候无数次的回忆过去,害怕自己忘记曾经的记忆。
可时间太久了。
久到即便他努力的回忆还是无法阻挡记忆的消散。
只是有那么一个执念深深地刻在他心里,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念头。
现在他找到了,痛苦和甜蜜却像交织的藤蔓一层一层地刺破他的心脏。
他转头看向那面宽大的落地镜,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朦胧的月光足以美化任何瑕疵,可还是难以盖住他的狰狞丑陋。
而镜子里的裴伥洁白无瑕,美的像一块玉。
他歪过头,将裴伥受伤的手心贴近自己的脸颊。
那张长着利齿的嘴张了又合。
裴伥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躺在对方怀里。
温暖的阳光从那扇小窗照在他身上,他懒懒的没有起身,伸手点了根烟。
而对方又开始低头舔他的脖子。
不像之前那幅要咬断他喉管的凶狠,而是每次舔他都会小心的把牙齿收起来。
其细细舔.舐的动作尤为钟情他的喉结。
裴伥的领口散开了几颗扣子,头发散乱,抽着烟的样子是不同以往的堕落慵懒。
偶尔裴伥心情好的时候会很大方。
今天他的心情显然很不错,他不记得昨天晚上做的梦,只记得睡了一个好觉,所以他现在大发慈悲的允许了对方的胡闹。
在对方放肆地舔到他的下巴时,他用力抓紧了对方的头发,吐出一口烟说:“乖乖,适可而止。”
湿滑的舌尖空虚的从他下巴滑过,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裴伥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哪怕在得到裴氏集团之后,那种脖子被勒紧的感觉也没有得到缓解,甚至更加的压抑窒息,时常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压力缠绕着他。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到紧张窒息,就好像被绑在床上的人突然下地却学不会走路。
他伸手去扶,却只有一推就倒的墙。
于是这份紧张和焦灼就变成了无穷无尽的空虚和无法排解的寂寞。
此刻那些像鬼怪一样紧紧缠着他的东西却在这个怀抱中化成了潺潺的水,温和地包裹着他。
让千疮百孔又竖起铜墙铁壁的裴伥上瘾般沉醉其中。
他旁若无人地躺在对方怀里抽烟。
哪怕他知道对方就在看着他。
不同于之前想要捕猎的阴冷,而是一种更为深邃的专注。
他忽然笑着说:“乖乖,你就在这里,一直陪着我吧。”
不会再有人能从他手里夺走任何他想得到的东西了。
他迷离着双眼,看着吐出的烟像舞动的薄雾一样融化在空气中。
“嗯?”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摆,用力抓着他的腰。
他眉头微蹙,却看到对方的胸膛用力起伏,不稳定的呼吸似乎压抑着什么快要喷涌而出的东西。
“乖乖,放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对方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将他抓的更紧,以至于裴伥的腰腹出现了红色的指印。
恐怕他根本不知道他那一句话对于一个早就堕入黑暗的怪物有多大的吸引力。
甚至足以将之前垒起的所有空虚与麻木化成熊熊燃烧的火。
裴伥的衣服被推高,那只抓在他腰上的手进犯到了他的胸口!
充满侵.犯意味的动作让裴伥的眼神凝出了森森寒意。
他冷冷地开口:“放手!”
那只手松了又紧,尖利的指甲在裴伥的胸口轻轻划过,最后还是缓缓地退去。
裴伥坐直身体,抓着对方的脖子将对方压倒在地,充满戾气地说:“你要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是一条狗,是一条流浪狗!”
他可以接受“流浪狗”的替身,却绝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裴伥闭了闭眼睛,将眼里涌动的所有情感纷纷压了下去。
对方仰躺在地上,沉默地看着他。
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应当读不出任何的情绪,裴伥却从里面读出了一丝悲伤与扭曲着不愿放开的欲.望。
裴伥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这张脸,可不知道是不是这张脸完整地露了出来,还是裴伥刚刚在心里想起了另一张脸,他竟从上面看出了一丝熟悉感!
尤其是那双正在注视他的眼睛,透过黑漆漆的眼瞳,穿过岁月,变成了一双含笑含情的桃花眼。
还有那张唇,唇角弯弯,笑起来时格外温柔……
裴伥脸一变,接着滔天的怒气与剧烈翻涌的戾气几乎要淹没他!
为这点熟悉感,为这张脸,也为他自己!
他竟然,竟然觉得熟悉!
“嘭”的一声巨响,裴伥将椅子踹在墙上四分五裂。
十月份的秋天还残留着一点暖意,尤其是太阳升起的时候,温暖又带着沁人心脾的清爽。
可裴伥却冷的发抖。
他整个人都要炸开般翻涌着滔天的戾气!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亮起来,他冷冷地看过去,看到来电人,他闭了闭眼睛,压下了暴戾的气息。
——“裴总,今天天气不错,去打球吗。”
郑予勤带笑的声音充满活力。
听到这道声音,躺在地上的身影猛地僵了一下,裴伥却没有注意到,他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不去。”
——“难道裴总连假期也要日理万机吗,总不会裴氏集团离了裴总就不能运转了吧。”
还是一样低劣的激将法。
裴伥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总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达成一些在他看来非常无趣的目的。
“郑予勤,你很闲吗。”
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弯腰拿起了手机。
脖子上有一点粉色的印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吸出来的。
他试着用衣领去挡,却还是若隐若现的挡不住。
这个发现又让裴伥的身上涌出了阴沉暴戾的气息。
可郑予勤大概永远也不懂得看裴伥的脸色。
——“裴总,你有兴趣爱好吗。”
裴伥动作一顿,他深吸一口气,镜子里的他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没有。”
——“去找一个吧,人活着总要有点正向的指望。”
裴伥没说话,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片刻之后,电话挂断,裴伥面无表情地抬起下巴,对着镜子打好领带,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这次他没有再说“乖乖,再见。”
听到门外上锁的声音,躺着一动不动的身影缓缓将手伸到阳光下,苍白的皮肤、怪异的血丝还有尖利的指甲,刹那间有种能将眼睛刺伤的诡异。
他仿佛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收回手。
只是不到片刻,那只藏在阴影里的手再次伸了出去,这次他没有躲避,而是用力握紧了手心,妄图将这缕阳光抓在手里。

穿着一身黑色骑装的裴伥高贵又英姿飒爽。
与他并行的黎总看了眼他脖子上的痕迹,轻笑道:“裴总有人了?”
裴总拉着缰绳,轻瞥了对方一眼,淡声说:“没有。”
“那看来是养了个占有欲强的宠物。”黎总收回视线,面带微笑。
裴伥转过头,嗤笑道:“我的东西占有欲强不强不知道,但我知道黎总有点多管闲事了。”
黎总仰头大笑。
有人忌惮裴伥,有人不喜裴伥,自然也有人欣赏裴伥。
黎总自己就是个闯出来的人,对于裴伥的果敢狠辣,他相当喜欢。
这几年他年纪大了,少了点年轻的冲劲,裴伥的横空出世也就给他带来了一些新鲜的刺激感。
“我家小女儿今年二十二,正是天真可爱的年纪,要是裴总不介意……”
“我记得我今天是来跟黎总谈生意的,不是来做媒的。”裴伥相当不客气。
黎总眼睛一亮,他就喜欢裴伥这股不可一世的劲。
“裴总不喜欢女人,我还有个儿子,今年二十五……”
“黎总,这是想卖儿卖女与我谈生意吗。”
裴伥眼皮轻抬,幽深的眼中尽是冷漠与嘲讽。
如此不客气的话反而叫黎总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他遗憾地摇摇头,“可惜,裴总不是我黎家人。”
这样心狠手辣又聪明果断的人注定只能成为“朋友”。
“裴总,来比一场吧,裴总要是赢了,我多让你一个点,”黎总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双手紧握缰绳。
他老了,很难再有这么兴致高昂的时候了。
裴伥拉好手套,冷声说:“两个点。”
“裴总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话刚说完,黎总的马就率先出发。
裴伥眼神冷傲,一甩马鞭,□□的马立马飞奔而去。
“没想到裴总的马术也这么出色,不知道裴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的马术。”
“从小。”
三岁的时候他就能独立上马绕场一周,哪怕摔断了胳膊也能面不改色的继续上马。
总经理站在病床前小心翼翼地看向裴老爷子。
红毛少年没别的本事,跟踪倒是一把好手。
这几天下来,对方居然还没被发现。
裴老爷子放下手里的照片,轻声说:“你说他住进了上景路的房子。”
“是的,据说是陈丝情留给他的遗产,听说已经在里面住了半个多月了。”总经理连忙回答。
只是答完之后却没有听到裴老爷子说话,他小心地抬起眼,却见裴老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自己这段日子在裴氏集团越来越不好过,他迫切的希望裴老爷子能回来,即便回不来也不该让集团成为裴伥的一言堂!
他咬着牙开口:“最近他越来越一意孤行,不仅不听劝,连董事会的股东也都不放在眼里,之前的事闹的这么大,本来就对集团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他再这样下去,我怕……”
总经理试探地看了眼裴老爷子的脸色。
裴老爷子看向窗外被修剪过的枯枝,低声说:“是啊,长歪的树就要修修剪剪才能长的更好。”
他能为裴伥做的不多了,趁现在他还活着,他就再教裴伥最后一课。
“你去一趟老宅,将一样东西送给裴伥。”
“什么?”总经理愣了一下。
可对上裴老爷子那双看过来的眼睛,他立马低下头说:“是。”
楼下的佣人十点就已经全部离开,此刻周围寂静无声,连夜色都比平时浓郁几分。
裴伥很少有回的这么晚的时候。
他的生活单一到近乎枯燥,即便是应酬也不会把时间拖到十点。
可今天直到凌晨也没有见裴伥回来。
坐在角落里的黑影缓缓地站起身。
其瘦削高挑的影子以一种惊悚的程度蔓延到天花板。
那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落至脚踝,随着迈开脚步的动作,发丝轻轻舞动,拷在脚踝上的锁链也发出了沉重迟缓的声响。
他走到窗边,一只漆黑无瞳的眼睛透过发丝直直地看着窗外。
静谧无声的夜只有一轮残缺的月挂在天上,夜晚的微风吹动了树叶,传来了一阵索索的细响。
他从来没有关心过这扇窗外的景色,因为外面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他也丧失了对时间的感知,反正每天都一样。
但今天不同,他等了很久,裴伥还没有回来。
现在还没有回来。
已经很晚了。
那只眼睛对着外面的月亮看了很久,随后他缓慢地移动身体,拖拽着锁链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扇黑漆漆的门。
裴伥走上阁楼,却又与往常有那么一些不同。
曾经的裴伥从不会沉溺于烟酒,即便是痛苦也会保持清醒。
可这段时间他喝的酒抽的烟却比他前二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
他靠在门上,仰着头抽烟,西装外套被他松松垮垮地拎在手上。
今天晚上他去了金色海湾,点了上次被他踹出去的男人。
对方还是和上次一样跪在他脚下,张开嘴给他看嘴里的冰块。
可是很烦,非常烦!
他又点了个女人。
对方涂着大红唇,身上带着甜腻的香水味。
那是个性感又热情的女人,不像男人那样臣服在他的脚下,而是搭着他的肩在他的耳边吹气。
在对方碰到他的那一刻,从心底涌出来的厌烦差点化为要扭断对方脖子的戾气。
最后他一个人在那里喝了一整瓶酒。
直到无法入睡的痛苦再次找上他。
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他坏掉了。
他再也不可能拥有作为人的感情,再也不能将哪怕一丝丝欲.望交到其他人身上。
失去的再也回不来,包括他曾经为数不多的那一点真心。
裴伥靠在门上抽完了一整根烟,此刻的他的很奇怪,介于清醒和混沌之间。
他能感觉到喝下的酒在侵.蚀他的大脑,侵吞他的意识,可他又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将燃烧的烟头摁灭在自己的手心,他看着自己手心的烟疤有些失神。
随后他闭了闭眼睛,站直身体,打开了门上的锁。
无论他在外面停留多久,最终他还是会回到这里。
只是他刚将门打开,他就被压在了墙上。
几乎能顶破天花板的身影让裴伥瞳孔一缩,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对方站直身体的样子,诡异而危险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对方凑到他颈边嗅了一下,随后露出了锐利的尖牙。
一种被野兽锁定的感觉让裴伥眉头紧锁。
“放开!”
可压在他身上的怪物不但没有将他松开,反而将他的手腕压在了头顶。
裴伥动弹不得,完全成为了对方手里待俎的鱼肉。
那根尖利的指甲轻轻地挑开裴伥的衣领,只见洁白的衬衫领口上有个鲜红的唇印。
与此同时,裴伥身上甜腻的香水与酒气混杂在一起,混成了一股淫.靡堕落的气息。
“嗬——嗬嗬——”
怪异加重的呼吸顿时席卷着暴怒狠戾的风雨。
裴伥只觉得颈侧一凉,对方的指甲就狠狠地穿透了他耳下的墙。
他猛地看向对方,眼神锐利。
“怎么,你想杀了我吗。”
对方看了他一眼,黑幽幽的视线压抑着涌动的风暴。随后对方埋进他的脖颈,那条长长的舌头勾住了他的喉结,接着猛地咬了下去。
温热的血滑到了裴伥的锁骨,染红了他的衬衫领口,也盖住了上面的唇印。
裴伥仰着头,蹙眉发出了一声口申.吟。
很痛,非常痛。
可疼痛之余还有被舔.舐的酥麻,让裴伥的后腰抖了一下。
他的衬衫被拉出了裤腰,冰冷的手指抓着他的腰,顺着他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
那条舌头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延着他的脖颈舔到他的锁骨,又滑向他的胸口。
裴伥高高地仰着头,滚动的喉结发出了一声闷响。
“不准!”
可他沙哑的声音更像是在点燃待燃的火。
“嗯……”
衬衫被撕裂,他被抬起大腿架了起来,恐怖的高度让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脖子。
而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那条温热的舌头就延着他的胸膛舔到了他的肚.脐。
裴伥猛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的口申.吟变成了压抑的喘.息。
一种被电流舔.舐过全身的感觉让他用力挺起了腰,下巴高高抬起,整个后腰都在不受控的颤栗。
面对眼前的马赛克,7008伸出小手手捂着眼睛,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它早就说了。
“他”是危险的!
“不……准……”
裴伥艰难地发出声音。
敏.感带被舔.舐的感觉就像是控制了裴伥的命脉,比曾经被舔小腿还要让他难以招架。
他用力抓着手里的头发,大腿绷紧,头脑一片混乱。
而埋在他腹部的怪物抬眼看向他那张陷入潮.红的脸,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边用舌尖勾弄进去。
裴伥整个人都弹了一下,裤子蔓延开湿润的痕迹。
就在这时,托在他臀部的手挑开他的衬衫下摆,抚上他的后背,尖利的指甲轻轻地蹭过他的肩胛骨。
裴伥整个人都不受控的颤抖起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敏.感点这么多,从来没有和人亲密接触的他青涩又经受不住任何诱.惑。
粗重的呼吸延着裴伥的腹部一路往下。
裴伥眼尾泛红,睁开迷离的双眼,咬牙开口:“你敢!”
对方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那双眼睛冒着狼一样狠戾的暗光。
裴伥还是第一次看清这双眼睛里深藏的恶意。
充满了蓄势待发的欲.望。
“嗯哼……”
裴伥抖着腿,裤子湿了。
他收紧指尖,浓密的长发被他用力抓在手里,手背青筋暴起。
“啪!”
他重重的一耳光打了过去。
裴伥的眼睛又湿又红。
强烈的羞耻与难堪让他的胸口不停的起伏。
他还从来没有,没有被谁这样舔.弄,更没有被舔一下就……
“哼……”
他被用力压在墙上,膝盖被对折,托在他臀部的手将他高高举起,裴伥的长腿架在了对方的肩上,而他几乎是坐在了对方脸上。
这样羞耻过度的姿势让裴伥的脸变了颜色,他用手挡着对方的脸,终于有几分乱了方寸。
“你不能……”
裴伥咬紧牙根,后脑勺抵着墙,他的衬衫被推到了胸口,托在他臀上的手覆盖了他的腰。
而那条充满恶意的舌头则将裴伥裤子上的痕迹舔的干干净净。
裴伥绷直了腿。
他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混沌的大脑反应了好一会儿,裴伥才从满身的疲惫中苏醒过来。
他坐起身,看着自己上身皱巴巴的衬衫,眉头皱了一下,随即他掀开被子,看到下半身赤.裸着两条腿,大腿根还有被抓出来的红痕。
他瞬间红了眼,抓起地上的脏裤子砸了过去。
靠墙坐着的怪物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
裴伥有满腔的怒火想要发泄,可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喊,对方也不会回应他。
他闭了闭眼睛,想要把这股郁气压下去,可昨天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一直在他的心里萦绕不散。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眼神阴狠的想要动手,却被对方一把攥住了手腕。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