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男人不要捡by策马听风
策马听风  发于:202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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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楼去吃早饭时,施闻钦还有点心猿意马,尤其是看见江羽秋手上的戒指,很想将江羽秋揣兜里带到公司。
但江羽秋今天有约,不仅不能跟施闻钦去公司,甚至给他送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江羽秋约了沈锦然见面,更准确地说沈锦然请他吃饭。
听到沈锦然这个名字,施闻钦格外敏感:“我跟他不熟。”
“我知道。”江羽秋无法跟施闻钦解释这个世界的真相,含糊道:“我们约饭不是因为你,你放心,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不是你亲口承认的,我都不信。”
施闻钦不说话了,隔了几秒又忍不住问:“你几点回来?”
江羽秋觉得施闻钦很恋爱脑,亲自把他塞进了去公司的车上,“如果回来的早,顺路或许会去你公司看看,好好上班。”
虽然江羽秋什么都没保证,但施闻钦明白了他想见自己的心意,心情愉悦地去上班了。
送走施闻钦,江羽秋想回去再补一觉,转身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管家。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里交锋。
江羽秋率先收回目光,高傲地从管家身旁经过时,隐约看见管家的嘴动了。江羽秋怀疑对方在蛐蛐自己,立刻转过头。
管家一脸平和地望过去:“怎么了,江先生?”
江羽秋心道,今天怎么不蛐蛐他是“夫人”了?
似乎看出江羽秋在想什么,管家开口:“如果您不满意这个称呼……”
江羽秋强势打断他:“上次不是讲和了吗,你怎么还这样?”
管家眼里有了点笑意,问江羽秋:“那您喜欢什么剧本?”
什么剧本他都不喜欢!
几秒钟后,江羽秋支吾着说:“……我喜欢狂拽炫酷的。”
管家没说什么,等江羽秋睡醒出门去见沈锦然,他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携别墅全体人恭送江羽秋上了车。
虽然这个场景□□尬,但江羽秋的嘴角还是翘成鱼钩。
时隔半年没见,沈锦然清减了一些,头发剪得比过去短了许多,看起来很有精神气。
看到沈锦然新的精神面貌,江羽秋有一种读者视角的欣慰:“最近是不是在搞事业?”
沈锦然愣了一下,没想到江羽秋见面第一句会这样问。
不过江羽秋一向跟别人不一样,沈锦然如实说:“跟朋友开了一个公司,不算太好,只是勉强维持运营。”
江羽秋自信地给沈锦然的事业运下了判断:“三年内,你肯定能成功的。”
小说都爱用三年、五年、十年这几个期限,事业方面一般都是三年。
江羽秋如此肯定的语气,让沈锦然笑了一下:“谢谢,借你吉言。你最近还好吗,跟施闻钦……”
江羽秋抬起戴着婚戒的手,大方道:“我们和好了。今天来也是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把你卷进来了。”
沈锦然更为抱歉:“这是我不好。”
“不提了不提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江羽秋拿过菜单问沈锦然吃什么。
沈锦然顺着江羽秋的话题说:“我都可以。”
虽然好奇沈锦然跟施宸离婚后,和施宸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怎么样了,但江羽秋没好意思问。
吃饭时,他们只聊了聊最近的生活,并没有涉及感情方面。
看沈锦然的态度,江羽秋隐约觉得那个弟弟在追妻中。
果然吃完饭,他们刚走出餐厅,就被一个看起来就很狼狗,但狼狗中又带着绿茶气息的青年拦住了。
青年堵住沈锦然的去路,然后狠狠看了一眼江羽秋。
江羽秋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大概是他身上的总攻气势太强,看起来很不好惹,青年把目光移开了。
江羽秋在心里哼哼两声,算你识相!
看江羽秋的气质也不像会跟沈锦然有什么的,许予淮放心下来。
他转头去看沈锦然,眼神瞬间弱下来,叫了一声:“然哥。”
江羽秋啧了一声,果然是一个绿茶!

沈锦然似乎不愿跟许予淮多谈,回避他望来的深情目光。
许予淮去拉沈锦然的手:“然哥,你要相信我,我那天说的只是气话,不是真的。”
沈锦然猛地甩开许予淮的手,偏过头简短道:“改天再说吧。”
江羽秋看着许予淮僵在半空的手,他的脑袋垂低了一些,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点眉眼,典型狼狗变疯狗的前兆。
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江羽秋控制不住,毕竟这可是主角攻受恨海情天的现场版。
见沈锦然要走,许予淮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他扣住沈锦然的手腕,上演掐腰、红眼,命给你三件套。
江羽秋退到安全地带,坚决不影响他俩发挥。
许予淮咬着牙,俊朗的脸上满是不甘:“如果是施宸,你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沈锦然胸口略微起伏了一下,但还是保持着理智:“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不要再提他了。”
这话彻底点燃了许予淮的火药桶:“我为什么不能提他!这些年无论他对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原谅他。我不过跟他打架时说了一句气话,你就记到心里。说到底,你就是不爱我!”
看着眼眶泛红,又愤怒又委屈的许予淮,江羽秋探出来的脑袋摇了摇头。
这种绿茶小狼狗们,果然人手一本《说话的艺术》。
沈锦然本来不想跟许予淮理论,听到他把那些话归为“气话”,沈锦然抬头去看他。
“那你敢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不是怀有目的的接近我,不是知道我跟施宸的关系?”
许予淮低低笑了起来,有一种破釜沉舟的狠绝意味:“没什么不敢的!我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我就是厌恶施宸!”
他眼眸里的顺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扭曲与疯狂,他低头看着沈锦然,将自己本来的面目完全展现给沈锦然。
沈锦然震惊于许予淮身上的戾气。
现在许予淮所展现的气场,完全打破了沈锦然对他干净清爽的印象。沈锦然这才惊觉许予淮跟施宸很像很像。
这种像不是皮相的相似,而是藏在优越皮囊之下,那种骨血里的偏激与执拗。
沈锦然不禁后退半步。
来了来了。
江羽秋吞咽了一下,整部小说的高潮要来了。
许予淮逼近沈锦然,神色沉而冷,“他凭什么能得到一切?”
“你误以为他打球扭伤了脚,那么热的天,跑很远给他送冰袋。他胃难受,你又守在医院照顾到他大半夜……”
沈锦然瞳仁动了动,这都是很早之前的事,那个时候他跟施宸还在读书,也没因为沈家的人闹翻。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知道?”许予淮直勾勾看着沈锦然,将沈锦然的手猛地拽向自己:“因为我一直看着你们。”
江羽秋:!
好疯批,好阴湿一攻。
沈锦然睁大眼睛,嘴唇微颤。
“别怕,然哥。”许予淮摸了摸沈锦然的脸,“那一年,我只是突然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哥哥,所以过去看了看,想知道我妈心心念念的那个哥哥长什么样子。你不记得了吗,你在医院还把你的晚饭给我了。”
“也是。”许予淮轻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你怎么会注意到我,你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我那个好哥哥身上了。”
沈锦然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他像是第一次见到许予淮似的,盯着许予淮看了十几秒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施宸从远处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哪怕是亲兄弟也不例外。
施宸将许予淮从沈锦然身边拽开,抬手给了他一拳,神色冰冷:“你还敢缠着他!”
这次许予淮没有像在度假村那样伪装自己,回敬施宸道“我跟然哥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这个前夫管。”
彼此都直戳对方肺管子,两个扭打到一块。
沈锦然想要上去拦阻,被江羽秋拽住了:“没事,他俩体格壮实,打不出事的。而且打架能加快新陈代谢,对身体还有好处。”
沈锦然:……
江羽秋是土狗,就爱看修罗场大戏,更别说施宸跟许予淮各自有各自的渣了。
在两个人没反应过来前,江羽秋带着沈锦然离开了。
在车上时,沈锦然一言不发,心情明显受到兄弟俩的影响。
江羽秋让司机把沈锦然送回到他的公司,临下车时沈锦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
他向江羽秋道歉:“对不起,本来是想跟你吃顿饭,聊聊天,没想到弄成这样。”
江羽秋安慰道:“这又不是你的错。”
沈锦然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江羽秋把自己的人生信条告诉沈锦然,还举例说了他跟施闻钦一致把一口大黑锅扣在施遇身上的事。
“有时候人要少责怪自己,多埋怨这个世界,这样起码活得快乐一点。”
看着豁达的江羽秋,沈锦然弯了一下唇:“希望有一天我能像你一样。”
被主角受说向自己学习,江羽秋骄傲地挺了一下胸脯。
跟沈锦然道别后,江羽秋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让司机开去施闻钦的公司。
江羽秋是公司前台确认过眼神的人,因此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
很巧合,在施闻钦办公室门口,江羽秋跟施遇撞上了。
只不过江羽秋要进去,而施遇刚从施闻钦办公室被赶出来。
江羽秋毫无芥蒂,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
施遇想假装没看见江羽秋都不行,硬着头皮道:“好久不见。”
江羽秋闲聊:“我听明琅说,她表哥是你的助理?”
施遇见过方明琅一次,对这个伶俐的小姑娘印象深刻,“对,李助理是她表哥。”
江羽秋:“也算是实在亲戚了,你对李助理好点。”
施遇刚要开口,忽然感觉后背掠起一股阴风,转头就看见了施闻钦。
施闻钦皱眉看着施遇:“你杵在这里干什么?”
江羽秋同款皱眉:“你说话这么大声干嘛?”
施闻钦的嘴唇动了一下,最终还是牢牢闭上。
施遇真是多一秒都不敢待,找了一个借口迅速开溜了。
亲眼见证一场亲兄弟大战的江羽秋,着实觉得施遇人不错,至少施闻钦失踪那段日子,是真的尽心尽力在找好了,虽然没找到,还数次错过了。
但这是因为施遇人傻傻的,不代表人家人品不行。
江羽秋语重心长的教育施闻钦:“你们是亲堂兄弟,要友爱,不要对他那么凶。”
施闻钦平时没对施遇凶过,他是一个情绪稳定,为人公正的人,不会轻易发脾气,除非忍不住。
施闻钦低声说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走。”
江羽秋笑道:“你行了吧,这话骗骗我们俩就得了,你还真把人家施遇当阶级敌人?”
人家施遇……
江羽秋走进办公室,半天没听见后面有动静,转过头,施闻钦把嘴抿得死死的,很倔地站在门口。
江羽秋挑眉:“怎么了?”
怎么了,一听就是很生硬,甚至透着不耐烦的语气,不像“人家施遇”那么温和可亲。
觉得被区别对待的施闻钦,像一只性情高傲的鹅,把头颅高高扬起,以表示对江羽秋的抗议。
见施闻钦不说话,江羽秋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施闻钦还是不愿意开口,更用力抿住嘴巴。
江羽秋好气又好笑:“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我帮施遇说话了,所以你吃醋了。”
施闻钦反驳:“我没有吃醋。”
江羽秋在施闻钦脸上指指点点:“你这里写着自己是一个小心眼,你这里写着自己爱吃醋!”
对于江羽秋既不公平,也不公正的评价,施闻钦予以反驳。
他捉住江羽秋的手,拉下来,认真道:“我没有。”
顿了几秒,施闻钦又举例说明:“小时候施遇经常生病,只要生病就会让我母亲晚上陪他,我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我还会主动陪施遇。”
江羽秋嘴角松下来一些:“你不怕他把病传给你?”
施闻钦抬了抬下巴:“我身体素质比他高,而且我戴着口罩。”
江羽秋忍俊不禁:“那你不错,是很好的哥哥。”
施闻钦接受了江羽秋的夸赞,又强调了一遍:“我不是小心眼的人。”
江羽秋像是受不了他似的,好笑道:“是是是,你是大心眼的人,是我说错话了。”
施闻钦宽仁地接受了江羽秋的道歉,实事求是地说:“也不全是你的错,是我没有让你足够的了解我。”
如果是以前,江羽秋早就丢施闻钦白眼,打的他满地飞鹅毛。
但现在江羽秋的手上套着施闻钦定制的戒指,这证实了他们伴侣的身份。
江羽秋从幼儿园起就深得老师喜爱,同学信任,年年三好学生。现在成了人家的伴侣,自然也是延续了一贯的优秀。
作为一个万里挑一的好伴侣,江羽秋顺应了施闻钦对自己的需求,主动道:“那你可得让我好好了解了解你。”
感受到江羽秋的急迫,施闻钦说:“好,晚上我们回我父母那里吃饭,拿我过去的相册,顺便跟他们说我们要结婚的事。”
江羽秋笑容微顿:“这么早就跟他们说结婚吗?”
施闻钦:“对,我想今年十月份办婚礼。”
“……”
江羽秋不可置信,哨子音都出来了:“什么,今年十月份就办婚礼!”
施闻钦不理解江羽秋的迟疑:“怎么了?”
江羽秋眼睛鼓动,像是受到莫大冲击:“……这也太早了。”
施闻钦默默说:“结婚也能读大学。”
江羽秋投给施闻钦一个“还用你说”的无语眼神,他琢磨了两秒,还是说:“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缓一缓。”
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施闻钦尊重江羽秋的意见。
沉默了几秒,施闻钦还是忍不住问理由:“为什么要缓一缓?”
江羽秋不是担心跟施闻钦结婚后,会被施闻钦管着没有自由,如果他担心这些就不会答应施闻钦的求婚。
江羽秋支吾了片刻,还是说出自己真正的担忧:“我是怕你父母……”
在施闻钦父母看来,江羽秋闹别扭无故失踪半年,让他们的儿子好一通找,还得了半夜莫名发烧的病症。
施闻钦还是不理解:“我们结婚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事向来都是他自己做主,施母施父给予充分尊重,当然那也是因为他成熟稳重,还很聪明,从小到大没做过错误的决策。
虽然不理解江羽秋的犹豫,但施闻钦看出了江羽秋的担忧。
他握住了江羽秋的手,给予江羽秋安慰:“不用怕他们,他们都很喜欢你。”
喜欢他吗?
江羽秋当然是人见人爱,尤其深受父母长辈的喜欢,前提是没有发生这件事。
不过上次施妈妈来他的公寓找他,还是给了江羽秋一定的自信。
江羽秋不是逃避型人格,既然决定跟施闻钦在一起,总会面对他的父母,因此答应晚上跟他回去吃饭。
人也见了,事也商量完了,江羽秋准备离开,手被施闻钦拉了一下。
江羽秋回头:“干嘛?”
“干嘛”要比“干什么”圆润温和很多,听起来很像撒娇。
其实仔细想想,江羽秋说“人家施遇”的语气也没有可亲,“人家”这两个字多少带着点排斥的意思,说明江羽秋觉得施遇不是自己人,是别人家的。
获得江羽秋荣誉认证自己人的施闻钦,目光黏腻起来,手指不自觉在江羽秋掌心绕了绕。
真粘人!
江羽秋在心里吐槽着施闻钦,但还是仰头主动亲了一下他。
江羽秋最终也没有回去,留在休息室等施闻钦下班。
江羽秋趴在床上,跟方明琅聊天。
用方明琅的话来说,她要珍惜最后幸福的时光,等高考成绩出来了,估计免不了一顿父母双打。
江羽秋:【不至于吧。】
方明琅发了一张流泪猫猫的照片:【至于。】
江羽秋:【放心,到时候我是你忠实的后盾,在家里过不下去了,就来我这里。】
方明琅:【拒绝当电灯泡。】
方明琅;【到时候你让酷子哥给我安排一个豪华暑假游,让我也体验一下富贵迷人眼的小富婆生活。】
江羽秋回复方明琅“ok”,然后把他俩的对话截图发给施闻钦。
一分钟后,方明琅怒发十几条:【我抄!】
方明琅:【我哩个抄!】
方明琅:【我哩个大大抄!】
江羽秋实在忍不住了:【文明你我他,而且拒绝水字数。】
放在小说里,此等对话一律会被江羽秋打成作者在水字数。
方明琅震惊:【酷子哥给我转钱了,好大一笔,比我生命都要长!】
江羽秋一直就觉得施闻钦是一个实在人,拥有一言不发就转钱的美德,是个干事的人。
江羽秋:【收着吧。】
方明琅:【我妈知道会打断我的腿!】
江羽秋:【放心,这么多钱你还怕买不到一辆好轮椅?】
方明琅:【……】
方明琅:【对不起秋子哥,我要叛变了。人在巨大的金钱面前是守不住底线的,你应该能理解吧?】
江羽秋:【我能理解,你把钱收了吧。】
方明琅:【我将要把我毕生修炼总结的小说功法传授给酷子哥,届时他就不再是现在的酷子哥,而是拥有丰富知识量储存的酷子哥。】
江羽秋:【……】
方明琅:【而你,秋子哥,将会……嘿嘿。】
江羽秋震怒:【……收手吧阿祖!!!】
方明琅没有回复他,江羽秋从床上走下来,拉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看施闻钦在干嘛。
施闻钦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江羽秋的目光,正要开口,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人敲了一下。
江羽秋听到后,像地鼠一样咻地收回脑袋,关上了房门。
施闻钦鼻腔莫名发痒,心里还生出一丝愧意。
江羽秋那么想跟他多待,他却因为工作暂时不能满足江羽秋的需求。
见施闻钦是在正经干活,而不是在接受方明琅奇奇怪怪的功法,江羽秋满意地回到床上继续玩手机。
里间休息室的隔音很好,江羽秋听不见施闻钦跟人谈事,他翘着脚,哼着歌,颇为自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了,江羽秋抬起眼皮。
施闻钦站在门口,看着被冷落,只能可怜巴巴趴在床上的江羽秋,他亲了亲大受委屈的江羽秋。
手机莫名其妙被抽走的江羽秋:?
江羽秋怀疑施闻钦压根没有好好工作,一下午总是来里间,真的很烦人。
但能怎么办呢,谁让他遇见一个烦人精!
在施闻钦第不知道多少次进来时,江羽秋叮嘱他:“最近不要跟方明琅过多接触。”
施闻钦不明所以地看向江羽秋。
江羽秋郑重道:“她现在非常非常的危险,你不要接收她任何信息。”
施闻钦应了一声好,坐在江羽秋旁边,一会儿捏捏江羽秋的手,一会儿嗅嗅江羽秋身上的味道,有了工作他再出去。
江羽秋感觉自己是施闻钦的猫薄荷,没事吸两口,精神饱满后再去接着忙。
双方都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施闻钦光明正大与江羽秋并肩走出办公室,期间施闻钦多次想要牵手,但都被江羽秋拒绝了。
江羽秋说:“你还是在公司保留高冷霸总的形象吧。”
施闻钦想说自己并不高冷,也不霸总,在任何场合都可以牵自己伴侣的手。
江羽秋没有给他机会,远远看见施遇跟李助理,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施遇看见江羽秋想逃,李特助看见施闻钦想逃。
为了一举扭转自己在江羽秋小心眼的形象,施闻钦亲民地拍了拍施遇的肩:“好好工作。”
施遇:……
李特助听成了“好好卖命”,下意识回复:“会的,施总。”
施闻钦看了一眼李特助,凭着超强的记忆,认出他的身份:“你是明琅表哥吧?”
李特助:嘤。
在公司这么多年,不敢说死而后已,但兢兢业业还是有的,谁能想到还不如小表妹名头大?!
真是一朝成为方李氏,从此不再有姓名。
看出他俩的不自在,江羽秋催促施闻钦:“走了,让他们忙吧。”
等施闻钦跟江羽秋离开后,施遇对李特助说:“去拿我的氧气罐。”
在哪儿?李特助也想吸一口。
等到了施闻钦父母家,想要吸氧的人换成了江羽秋。
随着洋铁雕花栅栏门缓缓打开,江羽秋深刻明白“二月红前来求药”的含义。
有人拿它当梗,而有人即将成为二月红。
等车子停稳,江二月从车上走下来,忍不住用脚尖戳了戳脚下的碎石子路。
好硬的石头子,一会儿他该不会跪在这里吧?
抱着负荆请罪的心理,江羽秋第二次踏进了施闻钦父母的家门。

跟上次一样,施闻钦父母都在,只不过衣着要比上次隆重了一些,尤其是施闻钦的母亲。
她穿着一件墨绿色旗袍,修长的脖子戴着圆润的珍珠项链,既优雅又古典。
没有江羽秋想象的横眉冷对,施妈妈的态度跟上次见面没有任何区别,笑着跟江羽秋打招呼。
江羽秋的心稍稍放回肚子里。
“我昨天刚回来,本来想说今天吃顿便饭,闻钦突然说要谈你们俩结婚的事。”施妈妈怪嗔地看了一眼施闻钦:“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刚放下的心突然提起来,江羽秋没想到施闻钦居然已经跟父母说了,生怕他反悔似的。
施闻钦说:“我们结婚,您不需要准备什么。”
片刻后他忍不住得意,牵过江羽秋的左手:“婚是前天求的,他答应得很痛快,我就不想再等了。”
施闻钦特意强调江羽秋答应的很痛快,完全可以说是迫不及待。
江羽秋在心里凸了一下施闻钦,脸上维持着体面的笑容。
觉得手感不对,施闻钦低头看了一眼江羽秋的手指,无名指的戒指不知道什么摘下来了。
江羽秋不动声色从施闻钦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施妈妈很了解这个行动派的儿子,侧头去问江羽秋:“小秋还要上大学吧?”
施闻钦立刻说:“上学也能结婚。”
施妈妈没理他,继续跟江羽秋闲聊:“高考快出成绩了?”
江羽秋说:“这个月24号。”
施闻钦插话:“我初步打算十月份结婚。”
施妈妈又问江羽秋:“有想过上哪所大学吗?”
江羽秋回答:“我估算了一下分数,应该能上京大。”
“这段时间我特意了解一下国内的大学,京大非常不错,而且留在这座城市读书,我们结婚后也不会分居。”
施闻钦不放过任何一个提结婚的机会。
施妈妈像是有些无奈,看了一眼施闻钦:“没人质疑你的决定,只要小秋同意,你就算今天结婚,一个小时内我也可以帮你布置好会场。”
施妈妈向施闻钦征询:“所以我可以跟小秋单纯聊聊天吗?”
江羽秋垂下眼睛,努力憋笑中。
施闻钦脖子伸了一下,明显是想说点什么挽尊,但又确实没有话可以反驳。
施爸爸这个时候起身,救施闻钦于水火之中:“行了,你跟我去下盘棋吧。”
施闻钦看了一眼江羽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短短一段路程,他回头看了江羽秋好几次。
等施闻钦离开,施妈妈才说:“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江羽秋顿时有些愧意:“对不起。”
施妈妈先是一愣,随后明白江羽秋为什么道歉,笑了一下。她看向江羽秋,那双被岁月沉淀过的眼眸温柔而睿智。
“我在你们错过的半年里,看到闻钦对这份感情的执着。也在你眼里看到了遗憾,这就够了,我相信你们以后会珍惜彼此。”
施闻钦是一个边界感很强的人,施妈妈以为他无法跟人建立亲密的关系,也做好了施闻钦独身一辈子的准备。
没有想到,在一个对的时间,施闻钦遇见了一个对的人,并且迫切想要跟这个人走入婚姻。
她相信施闻钦的选择,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接触到的江羽秋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人都有不成熟的时候,作为年长者,她不会去责怪,而会选择包容,在有必要的时候还会进行引导。
被那样一双强大包容的眼睛看着,江羽秋心里热烘烘的:“谢谢您的理解。”
施妈妈把准备的见面礼送给江羽秋:“希望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江羽秋郑重地接下施妈妈的礼物,应了一声。
趁着施妈妈接电话的工夫,施闻钦溜溜达达,很不经意地走了过来。
施闻钦先是问:“你为什么没有戴戒指?”
江羽秋抬起手,无名指上已经重新戴上了那枚素色的婚戒。
施闻钦满意后,朝自己母亲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说:“她脖子戴的珍珠项链是施遇送的。”
江羽秋挑眉,所以呢?
见江羽秋很想听,施闻钦迅速坐到江羽秋身旁:“我之前也送过她一条,今天她选择戴施遇送的,我并没有任何想法。”
施闻钦眼底一片澄明,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江羽秋还是不懂施闻钦要表达什么意思。
还等着他下棋的施父叫了一声:“闻钦”
施闻钦起身朝自己父亲那边走,还不忘对江羽秋说:“我从来不会吃施遇的醋。”
江羽秋:……
他就说施闻钦很记仇,到现在都不放弃为自己维权!
说完这句话,施闻钦就过去陪施父下棋,趁着空档他还给江羽秋发消息。
施父屈指在棋盘上点了一下:“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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