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by妙水小生
妙水小生  发于:2024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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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来都城卖卖茶叶,混口饭吃罢了。”黎阳衣的面容始终平静,他好似真就是这么想的。
赵东家无趣地收回打量的眼神,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
“方东家,我记得你们方家掌管西戎的丝绸和茶庄生意,故人来访,不如给黎老板行个方便?”
方东家瞥了他一眼,“茶庄今日生意不好,恐怕给不了黎老板这个方便。”
“就是生意不好才要抓紧黎老板啊。”姓赵的最喜欢看热闹,当即笑着道。
“黎老板经手的生意向来都能起死回生,不如你向他取取经?没准就能救回来了。”
话说到这里,方东家眼神明显不善起来。
黎阳衣被他们二人的眼神盯着,在心里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好想回去睡觉。
气氛凝滞的时候,赵东家精明的眼睛一转,又看向了黎阳衣身后的几人。
“你们是?”
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林青风就将他们的面相端详了一翻,而后又放出袖中藏着的蛊虫试探。
眼下那小虫子已顺着地缝爬回了林青风的袖中。
“他们是我那茶铺的合伙商。”黎阳衣向他们二人解释道。
赵、方二人眼神掠过林青风一行人,衣着朴素样貌也平平,看起来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既然招呼也打过了,当即挥手让黎阳衣他们离去。
青姚刚离开庭院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那派头还挺足,掌舵人代代更换,不也是占了个嫡系身份的便宜,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沈玉竹与林青风落后他们一步,“你探查过后发现了什么吗?”
林青风微一颔首,他们的身上被种下了蛊。
沈玉竹眉头紧蹙,他声音干涩地询问,“是子还是母?”
“子。”林青风暗叹口气,“这下可麻烦了,能给世家商贾的掌舵人种下,那背后之人不简单啊。”
竟然就在他们也在对方的操控之中,沈玉竹一时间遍体生寒,能操控他们的人……除了中原皇室,他想不出还能有谁了。
西戎与其余三境不同,它没有所谓的首领与族长,西戎皆由五大商贾世家平分权利掌管。
这也是朝廷为何能拿捏西戎,因为西戎并无名义上的掌权者。
沈玉竹思绪纷乱,究竟会是谁?真的是皇室中人吗?又或许是朝中权臣?
冷静下来想想,此前在东夷的时候,陈泽就曾提醒过他们,幕后之人想要掌管东夷,而现在竟然连西戎也在对方的手中。
那人是想要……谋反吗?
应当不会是父皇,父皇没有理由这么做,若非如此,也就不会将他送往北狄和亲。
沈玉竹脸色发白,拓跋苍木看出他神情不对,揽住他的肩膀,“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玉竹回神,冰冷的手指重重牵住拓跋苍木的衣袖,“回去再说。”
黎阳衣和青姚去卖茶,林青风与沈玉竹他们则回到房间。
“你是说,他们身上被种下了子蛊,也皆被人控制?”
拓跋苍木听完林青风所言后,顿时明白为何沈玉竹的脸色突然变得那般难看。
“殿下别担心,也许给他们下蛊的人和当年给我下蛊的人不是同一个。”
拓跋苍木牵住沈玉竹没有一点温度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在南蛮时,眉姝告诉了我们南蛮蛊术被西戎抢走一事,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幕后之人就在西戎,可现在……”
沈玉竹就算是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了,如果北狄、东夷、南蛮与西戎都不是,那除了中原的皇室与朝廷,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利手腕与野心?
“我担心那个人如果在京城,恐怕被他控制的人,只多不少,也许朝廷已经被他架空,还有父皇他会不会也被控制了……”
沈玉竹不敢再想,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又能做些什么才能挽救?
拓跋苍木也顾不得林青风就在一旁,他将沈玉竹捞入怀中,一只手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
“没关系的殿下,对方再过强大不也只敢在幕后,而蛊术也没有殿下想象的那般可怕。”
林青风连忙道,“是啊殿下,当年那伙人抢走的南蛮蛊术本就是残卷,我猜他们也还在尝试养蛊,若他们真的会控制,首领现在也不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了。”
沈玉竹抬头看着他们,心情并未放松,“幕后之人就算现在不能,以后也未必不行,既然已经查到西戎有蛊,那就得尽快找到他们养蛊的地方。”
“京城有重兵把守,层层监视,若是那人想养蛊,必定只能在西戎。”
看见沈玉竹冷静下来后,拓跋苍木点头道,“好,我立刻让哈日朗他们加快探查。”
“你还记得上次乌日娜所说的寺庙吗?那地方定有古怪。”
沈玉竹不知为何心慌不已,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我们今晚就去……拓跋苍木!”
沈玉竹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在安慰他的拓跋苍木身体一僵,突然倒下。
林青风表情严肃地站起身,蹲在地上为拓跋苍木把脉,随即又翻开他的眼皮观察。
“首领应当是蛊虫发作,我先将他搬上榻,殿下定要守在首领身边寸步不离,能不能醒来,就看今晚了。”
沈玉竹心里陡然一沉。
沈玉竹坐在榻边,拧干湿帕擦拭拓跋苍木额头的汗珠。
对方的身子现在正在发热,沈玉竹替他解开腰带,费力地扒开外衣后也仍旧无济于事。
沈玉竹看着拓跋苍木紧闭着的,不知何时才能睁开的双眼,鼻尖发酸。
他僵硬地继续为对方擦拭,他现在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心里就发慌。
没一会儿,拓跋苍木的体温开始不断降低。
沈玉竹将被子给他盖好捂住,想到之前他发烧时拓跋苍木是如何照顾自己的后。
沈玉竹褪下衣裳咬牙钻入被中,抱住拓跋苍木,用他的体温捂热对方。
沈玉竹的眼神一直注意着拓跋苍木的眼睛,直到他亲眼看到对方的眼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睁开眼。
幽蓝的眼眸里,眼角赤红一片。
这是拓跋苍木从前失控发狂时的状态。
沈玉竹来不及高兴,就被他用一种陌生的、锐利的眼神钉在榻上。
拓跋苍木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沈玉竹拥着的胳膊逐渐僵硬,他喃喃道,“拓跋苍木……”
这话就像是给拓跋苍木按住了什么关窍,他猛地翻身而起,将沈玉竹压制在下。
野兽观察猎物般,低头将沈玉竹身上嗅闻了个遍。
方才为了给拓跋苍木捂热体温,沈玉竹身上只穿着亵裤。
莹润如玉的肌肤因为对方不断嗅闻的动作而沾染上一层温热的水雾。
沈玉竹被他桎梏着无法挣动,这样的拓跋苍木让他想到了北狄的野狼。
他有点害怕了,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拓跋苍木停下动作,抬眸定定地看着他,虎牙露出,像是在思索从哪里下口。
沈玉竹被他的铁铸般的胳膊与周身气势压迫着欲哭无泪。
眼见着拓跋苍木低头想咬他的脖颈。
沈玉竹闭上眼,预想中疼痛却没有传来,反倒是感觉到湿热的舔|舐。
可脖子是他的敏感部位,他忍不住喘息一声,偏头想躲。
“唔,停下。”

拓跋苍木偏硬的发丝扫在沈玉竹的脸颊和肩头。
沈玉竹费力地抬手,勉强揪住了伏在他脖颈上的脑袋,“不要……”
拓跋苍木的发尾被他揪住的那一刻停下舔舐的动作,眯眼看着他。
像是进食中被打扰了的不悦。
沈玉竹看见他舔牙就心慌,不知道暂时失去理智的拓跋苍木能不能听懂,他还是忍着身体下意识的恐惧颤抖。
又将手中的头发用力拽了几分。
但这点制止的力道,对于拓跋苍木而言,更像是在对他撒娇。
他有点苦恼地盯着身|下瑟瑟发抖的“猎物”。
纤瘦,柔弱,很好欺负的样子。
为什么要发抖?是在害怕他吗?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只是舔一下都不行么?
沈玉竹被迫与上方的拓跋苍木对视。
他从对方幽蓝泛红的眼中,诡异地感觉到了一点委屈。
“……”沈玉竹默然无语,他这样被压制着都没委屈,这人又在委屈什么!
沈玉竹想也知道这种状态的拓跋苍木很不妥,他硬着头皮继续与对方说话,希望对方能清醒几分。
“拓跋苍木,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拓跋苍木眨了眨眼,突然又将脑袋低下,用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
沈玉竹被他这动作拱得脑袋不住地往一旁偏去,耳后散开的头发也被蹭得乱七八糟。
虽然形容狼狈,但沈玉竹逐渐放松下来,拓跋苍木这是怎么了?是回到了小时候那种狼类状态吗?
这状态看起来倒是意外的稳定。
……只要别突然又想咬他。
沈玉竹正思索着,拓跋苍木就又不老实起来。
他的手原本是扣在沈玉竹的肩膀和腰上。
眼下肩上那只手移开,落在了沈玉竹的腰窝上。
可能他也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何能契合地陷入对方腰侧凹陷。
因为不明白,拓跋苍木忍不住反复研究摩挲起来。
这可苦了沈玉竹,他紧咬住唇才避免自己被痒得笑出声。
难耐的痒意伴着粗糙的指腹,颤栗感逼得沈玉竹眼圈泛红。
这人实在太过分了,仗着失控就这么欺负他。
沈玉竹忍无可忍地伸手握住拓跋苍木作怪的手腕,“不准再碰了!”
拓跋苍木听见他突然大声的话语怔愣了片刻,像是不明白为何对方又生气了。
他试探地松开手,发现对方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好麻烦的猎物。
咬不得,舔不得,现在还碰不得了。
沈玉竹被折腾得脸颊发烫,拓跋苍木不再乱摸之后他松了口气。
不过被这人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沈玉竹直觉还是不要乱动为好。
沈玉竹清楚地感觉到拓跋苍木刚停下没一会儿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决定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等拓跋苍木自己清醒过来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还是先发制人为好。
就在拓跋苍木又想低头的时候,沈玉竹倾身上前,用胳膊死死地搂住他的脖颈。
拓跋苍木身形一僵,像是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沈玉竹笨拙地挂在他的身上,靠近他耳边,“你不许再动了。”
而后又觉得不妥,安抚地用脸颊蹭了蹭拓跋苍木的鬓发低喃。
“拓跋苍木,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这个举动显然让拓跋苍木感到了舒服,他回应似的也用脸去蹭沈玉竹的鬓发。
结果又将沈玉竹的头发蹭得乱糟糟的。
可能拓跋苍木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突然带着挂在他脖子上的沈玉竹坐起身,用手指梳理着对方的头发,想让对方的头发变回刚才漂亮柔顺的模样。
沈玉竹窝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梳理头发的动作搞得哭笑不得。
拓跋苍木可能自觉梳理好了,发亮的眼睛望着他,好像在求表扬。
沈玉竹毫不怀疑如果对方有尾巴,可能现在早就摇起来了。
他抿唇轻笑着拍了拍拓跋苍木的脑袋。
谁料赤红着眼睛的拓跋苍木盯着他带着浅淡笑意的唇角,突然就兴奋地凑了过来。
他不得章法地将脸埋在沈玉竹的身上乱蹭,但明显他并没有从这种发泄般的举动中得到满足。
幽深的眼眸仍旧在沈玉竹的唇边打转。
这下搞得沈玉竹笑也不敢笑了,谁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笑了一下,拓跋苍木突然就……硌到他了。
让沈玉竹后背莫名发凉的感觉又来了,他想要避开拓跋苍木的目光。
可他刚低头,下巴就被拓跋苍木用手抵住。
“拓跋苍木,松开我,这样不舒服……唔!”
沈玉竹唇齿轻启时,拓跋苍木幽暗的眼神又落在那里。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拓跋苍木伸|舌探入。
沈玉竹搂在拓跋苍木脖颈上的手逐渐无力地松开。
他现在才知道对方平时对他是有多克制,他呼吸不过来,脑子发晕的时候被放倒在榻上。
“拓跋苍木……等等……不行……”
沈玉竹喘息一声,不得已扬起手一巴掌扇在对方兴奋到不可抑制的脸侧。
沈玉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不断起伏,眼角染上薄红。
拓跋苍木挨了打,目光茫然地看着对方生气的眼睛。
他不明白为何这样快乐的事对方也会不悦。
沈玉竹都快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了,又麻又肿。
舌尖也被这人方才急不可耐地咬出了点血迹。
“混蛋,要么你现在就清醒过来,要么你就再挨顿打试试。”
沈玉竹从他的怀里退出,将榻上的薄被拢在身上。
说话时发疼的唇角让沈玉竹脸色一黑。
当真是狗变的!
拓跋苍木听懂了。
原来对方觉得那就是打,可其实那点力气和挠痒痒也没什么区别。
若是打一下就能继续的话……
拓跋苍木舔了舔虎牙尖,不得餍足地主动将另一边脸凑到沈玉竹的面前,示意任凭他打。
沈玉竹脸色更黑了,将他凑过来的脸推开,“打了也不行,再敢这么亲我,以后就都别亲了。”
拓跋苍木也有点来脾气了,他的手指烦躁地抓着被褥,想要将遮住了对方气息的被子扯下来。
闻不到了。
沈玉竹抓着被子不让他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住。
林青风调好药推门走进后就看到眼前这么诡异的一幕。
他匆忙地转身关好房门,神情有些尴尬,“呃……首领已经醒来了?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就算打扰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意思是这药还是得给首领服用,然后你们就可以继续……”
沈玉竹清楚地看到在林青风走进来的那一瞬间,拓跋苍木的眼神陡然变得狠戾。
他心里一惊,连忙叫道,“林青风!你快些将他给打晕!”
这话显然已经晚了,拓跋苍木起身时,沈玉竹连忙扑过去将他抱住。
他身上的被子将两个人裹住,混乱间,沈玉竹头疼地让林青风快走。
林青风也被拓跋苍木身上的凶煞气息震慑住,他意识到情况对自己不利,连忙将药丸放在桌上。
“好好好,殿下靠你舍身了,我将药放在这里就不在这添乱了。”
房门砰的一声又关住。
沈玉竹咬牙,这货倒是跑得挺快。
拓跋苍木还在挣扎,沈玉竹不得已用胳膊捆住他。
“好了好了,他走了,这里只有我。”
拓跋苍木安静了片刻后又动了动,沈玉竹将他抱得更紧。
然后他又动,沈玉竹觉出味儿来了,好气又好笑。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我抱住你?”
这话现在的拓跋苍木回答不上来,只是又装死不动了。
沈玉竹将被子掀开,他整个人都坐在对方的腰腹上。
沈玉竹偏头看了眼桌上的药丸,这离得也太远了,还不如让林青风冒险前来喂完药再走。
“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他也不管拓跋苍木究竟能不能听懂了,起身下榻去拿药。
可他的脚还没落地,就又被拓跋苍木给拉了回去。
拓跋苍木的胳膊穿过他的腰背,牢牢地桎梏住他,不让他离开分毫。
这下子可就麻烦了,沈玉竹揉了揉眉心,他又起不来,拓跋苍木又听不懂人话。
这药得怎么吃?
沈玉竹计上心头,他偏头吻了吻拓跋苍木的唇角,在对方眼睛一亮就要凑过来的时候,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抵住他的唇。
“吃完药才可以,别装,我知道你能听得懂一些。”
沈玉竹另一只手指了指桌上的药丸,再指指拓跋苍木,“吃下它,就可以继续。”
这话显然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使。
拓跋苍木单手将沈玉竹托在怀里,赤脚踩在地毯上,动作轻松地走到桌前拿起药丸直接吞下。
沈玉竹松了口气,看到拓跋苍木吃完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时。
刚松下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他当然记得他为了哄拓跋苍木吃药,答应了对方什么。
还没等沈玉竹想到借口,拓跋苍木就已经抱着他丢回了被褥上。
拓跋苍木站在榻边倾身而下,膝盖抵在沈玉竹的腿间。
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肩膀。
沈玉竹飘然而又意识昏沉。
兽类向来是只凭借本能做事,他们面对心怡的猎物,会进攻,会索取。
偶尔也会假装示弱,以退为进,以此来换取更多。
湿润的交缠显然也不能让拓跋苍木获得真正的满足。
但作为短暂的抚慰,这也足够了。
他抓捕的“猎物”太过脆弱,承受不住更多。
沉沦于欢愉的甜蜜,也是他的天性。
只是,这就苦了眼角都溢出了生理性泪珠的沈玉竹。
“……殿下?”
拓跋苍木僵硬地看着被欺负地不成样子的沈玉竹。
甚至就连对方试图推拒的手指上都遍布着咬痕。
看见拓跋苍木总算清醒过来,沈玉竹哑声骂他。
“混蛋,你给我滚。”

“你!”沈玉竹双目圆睁,“你走开。”
拓跋苍木走当然是不可能走的,他按耐住躁动将沈玉竹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好。
“殿下,你还好吗?”
意识到拓跋苍木真的清醒过来了以后,沈玉竹呜咽一声,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我不想跟你呆在一起了,你太过分了!”
他都那么挣扎了,结果这人还是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将他按在榻上。
让沈玉竹只能被迫承受。
“你还好意思问我还好吗?”沈玉竹怒气冲冲地掀开身上的被子。
他指着锁骨上方不堪入目的红痕,甚至小腹与腰侧也有。
他不好,一点都不好,那种感觉太奇怪了,被亲吻时他敏感的只能发颤。
沈玉竹原本的意思是想让拓跋苍木看看自己干的好事,从而产生愧疚情绪。
没想到拓跋苍木的眼神又变得幽深起来。
沈玉竹大感不妙,又匆匆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拓跋苍木抬手想要揽住他,沈玉竹警惕地向后躲去。
看见这一幕的拓跋苍木眉心一蹙,压下心底的不虞,殿下害怕他了。
拓跋苍木垂着眼,低声道,“抱歉,我失控时也不知道会做些什么,我伤害到殿下了,都是我的错。”
沈玉竹向后挪动的身形一顿,“也不能怪你,我知道都是因为蛊……”
“如果我说不完全是呢?”拓跋苍木抬眼,深深地看向他。
“蛊会放大我的情绪和欲望,但那些事,我只会对殿下做。”
沈玉竹呆了呆,“你……”
“但现在看来,殿下是不愿意我这样对你的,是吗?”
拓跋苍木落寞地扭过头,“我知道了,下次殿下不用再顾忌我的安危,还是离我远些为好。”
沈玉竹莫名其妙地看着拓跋苍木的侧脸,他什么都还没说这人就知道了,知道什么啊知道。
“谁说我不愿意了?”
沈玉竹有点苦恼地往拓跋苍木的方向挪了挪,“我只是不喜欢你不管不顾的样子,而且你失控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那样会很让我心慌。”
“所以哪怕我没有失控,对殿下那样,殿下也是愿意的吗?”
拓跋苍木依旧不回头,只是盯着地面。
沈玉竹脸颊泛红,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奇怪了,但拓跋苍木看上去好像很难过,犹豫后他咬牙点头,“愿意。”
“可殿下好像很不情愿,明明不喜欢不是吗?”
沈玉竹羞耻地攥紧了被角,难道要让他承认喜欢?他才不喜欢。
见他沉默,拓跋苍木的声音又低落下来,“殿下果然只是在默默忍受而已,并不喜欢那样……”
“你够了!”沈玉竹忍无可忍的打断,怎么这人还没完没了起来了。
“如果不是你,旁人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都说愿意了你还想让我怎么说,你不知道你凶起来什么德行吗!我嘴角现在还疼着!”
沈玉竹不管不顾的说完,一阵沉默过后。
房门外有人试探地敲了两下,青姚的声音响了起来,“呃,二位现在方便吗?我有事相商。”
天啊,他方才的话都让旁人给听见了!
沈玉竹将脸埋在被子里,没脸见人了。
拓跋苍木应了一声,忍着笑将满面郁闷的沈玉竹从被褥里拔出来。
而后给他穿戴好衣物,用脂粉遮掩住唇边与手指上的痕迹。
最后搂着沈玉竹下床,在他眉心亲吻了一下。
拓跋苍木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笑意,“殿下,我很高兴。”
沈玉竹气势不足地横了他一眼,“赶紧将门打开吧,别让人久等了。”
青姚领着黎阳衣走进。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见到他们二人凝重的神情,坐正了身子。
青姚刚把门关上,黎阳衣就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殿下与首领具体是想在西戎调查什么,若是事关五大世家,草民有一事可告知二位,但草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你们助我为双亲报仇。”
沈玉竹看见他向来洒脱自如的脸上此时泫然欲泣,“你先起来,总得告诉我们你为何如此。”
青姚站在一旁叹了口气,对他们道清了原委。
“方才与你们分开后,我便和他去往早前的黎家商铺看了看。当年黎阳衣父母双亡后,黎家嫡系就霸占了他们的产业,黎阳衣那时不在西戎,回来后发现物是人非。”
“那时的黎家家主告诉他,是他远行做生意不知从何处传来噩耗,他的父母皆因日夜担忧他而病重早亡。”
青姚看了眼黎阳衣挺直的脊背,“那时候他信了,伤痛欲绝之下放弃了家产,去了边陲小城。”
“可方才我们去往早前的商铺,虽大都变了,但有几个是黎家老仆,见到黎阳衣神情很不对劲,竟然还有躲避之意。疑惑下我给他们递了口信让去巷尾一叙。”
黎阳衣一动不动地跪在地方,哑声继续,“但是一个人也没有来。我与青姚意识到此事不寻常后,青姚直接趁着夜间店铺关门后,将一个心虚的最明显的老仆打晕带走。”
“在青姚审问的下,那个老仆哭着大喊‘少爷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不敢说啊!’几次威逼利诱后,老仆才道出了隐情。”
黎阳衣眉眼中传开隐痛,“原来当年我的父母是被害死的,可恨我之前太过悲痛,从山路的劫匪手里回来的时候九死一生。”
“当时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因为太过担忧我的安危才会重病不起,我便信了,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黎家的谎言罢了!”
黎阳衣猛地抬起头,眼里仿佛有愤怒的火焰燃烧,“在我与青姚的逼问下,那个所谓忠仆才道出一角真相,我父母之死另有隐情,极有可能就是黎家做的。”
“那个仆人只说是因为我父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更多的,他也不知了,他说如果他知道,也就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那一家子的侍从,除了这几个常年在外守着店铺的,都没了。”
“我有很大的预感,也许这个秘密与殿下和首领调查之事有关,我想和你们一起探查此事,恳请二位的同意。”
黎阳衣弯腰,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沈玉竹对青姚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将黎阳衣扶起来。
“你所言之事我们知道了,但你要知道,既然是黎家不惜杀害族人也要掩盖的秘密,不管查不查得出来,你只要踏进去了,那可就没有了回头路,我与拓跋苍木也不能时刻保护你的安危。”
黎阳衣连连点头,“我都知道,可我就是要做个明白鬼,继续这么浑浑噩噩的混吃等死几年又有什么意思。”
青姚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叔你可算是想明白了。”
黎阳衣呆愣地转身看着她,“青姚你……早就知道?”
青姚摇头,“自是不知,但你知道我是你父亲弟弟的养女,那时候我不过几岁,我始终记着这件事,尤其是家里人对此都讳莫如深,长大些后我更觉得古怪。“
“后来我离家出去闯荡,被四皇子救下,再后来就做了他的属下,知道他一直怀疑着西戎之后就自请来此做了眼线,便也着手调查了当年之事,什么也查不到,这就是问题所在。”
“原来是这样。”黎阳衣苦笑片刻,“连你都去调查了当年之事,我这个亲生子却什么也没做。”
拓跋苍木屈指叩了叩桌面,“一叶障目,不是你的问题。”
沈玉竹疑心黎阳衣当年家里惨遭灭门一事兴许就与他们要调查的南蛮蛊术有关。
“事不宜迟,不如今晚就去那郊外的佛寺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拓跋苍木突然心里涌上强烈的不安,“先让北狄的士兵前去看看那里的守卫部署,至于其他人,黎阳衣与青姚今日该卖茶还是卖茶,那个老仆呢?”
青姚伸手挠了挠脸颊,“被我打晕了,我拜托神医用蛊让他失忆后就把他丢回了他家的榻上,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好,黎阳衣一到都城,踪迹定然已被人暗中探查,今晚你们无故消失了许久,想必已经引起了西戎那些世家商贾的注意,此后行事切记当心,他们也许会暗中作梗。”
拓跋苍木交代好后,黎阳衣与青姚便离开了房间。
沈玉竹第一次见到拓跋苍木如此忧心忡忡,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西戎会等不及就要动手吗?”
“是,既然西戎的五大世家掌舵人都身中子蛊,性命也被人所牵制,我们一行人虽行事低调,但事关性命,对方也不会放松警惕,怕就怕狗急跳墙。殿下不必忧心,他们若是先动手了,我会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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