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颍淮耸耸肩,细细的打量着眼前漂亮的男人,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但是这张脸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每晚都能够梦到,几乎要将他折磨疯了。
“这种东西,你戴一次,它的价值就到了,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还可以送你其他的。”
虞洮嫌弃的碰了碰胸针上的红钻,“不要。”
曲颍淮背依靠在墙上,笑得温柔,“我的礼物送了出去,洮洮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忘记了,”虞洮将到了嘴边的“没有”又咽了回去,“等我回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没有拆封的东西。”
曲颍淮也不生气,自从虞洮知道了真面目后,就经常和他唱反调,可是他从来都不生气,虞洮在曲颍淮这里只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虞洮转身就走,却发现曲颍淮跟在他的身后,没好气道:“我去厕所。”
曲颍淮:“我也去。”
————
虞洮只觉得曲颍淮比以前更加的没脸没皮,他这边刚要走出厕所,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一看给他打电话的是他的姑妈,心中虽是奇怪,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他们家在国内的产业经营不下去后,就搬去了国外,就只有虞洮留了下来,当初因为他嫁给严祎珄的这件事情,和家里人闹的很不愉快,除非是发生了特别重要的事情,家里人根本不会联系他。
“小洮,我听说曲颍淮回国了,你有见到过他吗?”
虞洮听出了姑妈言语中的慌乱,奇怪的皱了皱眉,“姑妈,是发生了什么吗?我和他见过面了。”
“见过面了!”姑妈骤然拔高了声音,“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虞洮:“姑妈,您怎么会这么问?是他在国外做过什么事情吗?”
虽然他父亲一直觉得曲颍淮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肯定玩不到一块去,但是家里人没有阻止他和曲颍淮在一起玩。
姑妈声音有些发颤,“小洮,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和你说,但是你要远离曲颍淮,你得相信姑妈的话,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他不一……”
“洮洮在这里是等我的吗?”
曲颍淮的身影突然从虞洮的身后想起,虞洮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也没有拿住,直直的摔在了地上,更好让曲颍淮看清楚了给虞洮打电话的是他姑妈。
电话很快股挂断了。
虞洮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了,他弯腰捡起手机,“没有,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曲颍淮目光没有放到过虞洮的手机上过,随意的笑了笑。
“我们回去吧。”
虞洮点点头,心有余悸的将手机放到了口袋里,曲颍淮像小时候一样跟在虞洮的身后。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虞洮回眸看了曲颍淮一眼,“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我在想,如果姚姚你实在需要一份工作的话,不如来我的公司吧,刚好我的公司买下来后还只是个空壳,正需要人搭理。”
曲颍淮双手垂在身侧,走路不带风,柔和的五官被灯光镀上了一层神秘,像是沉积下来的珍珠。
“不用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虞洮不想曲颍淮有过多的瓜葛,姑妈给他的那个电话还是让他生疑了。
“倒也不用做什么,你去公司,我就给你发工资,全当去玩玩好了。”曲颍淮手轻搭在虞洮的肩头,捏了一下,“瘦了好多,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你还挺胖的吧。”
下一秒,曲颍淮的手背被虞洮狠狠的打了一下,“说谁胖呢?曲董还是离我远一点比较好,省得有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曲颍淮来了兴趣,他微微低下头,“他们能误会什么?”
虞洮动了动下颚,半真半假道:“会觉得你曲董曲颍淮上赶着倒贴一个离婚男,还倒贴的极其不要脸。”
“这样啊,”曲颍淮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我只能说他们太低估我了,早些时候,我甚至想要……”
曲颍淮贴近虞洮的耳垂,“勾引你出轨。”
他在虞洮将头转过来前,先移开了身子,目光灼灼,又强调了一遍,“我说的是真的,我倒是巴不得你们早点离婚,我也好早些上位。”
“曲颍淮!”
曲颍淮见虞洮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的怒意,他扬了扬唇角,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
虞洮走的更快了些,巴不得早点远离曲颍淮,对付曲颍淮这个人,怼他是没有用的,只能动手揍。
不过这个方式也只有虞洮适用,曲颍淮可不会乖乖的等着其他人骑到他的头上。
虞洮走过一个包间的门口,一道人影从里面闪了出来,他急忙让开身子,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虞洮没有多想,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盛夏?”
自从他上次把盛夏赶走了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盛夏。
盛夏穿着侍者服,简单的白衬衣搭配收腰的西装马甲,布料一般,可是穿在盛夏的身上,有一种特有的矜贵优雅,像是大家族里养的小公子。
虞洮目光下移,很快注意到了盛夏胸口处衣衫被酒水打湿了,紧贴在他的身上,隐约还能够看到一些肉色。
盛夏身后还站着一个面色难看的中年男人,伸手就要去抓盛夏,就算他满脸的怒意,但是还是无法遮掩他眼中腌臜的念头。
盛夏也是一愣,“哥……”
但是他很快就被另外一道阴戾锋利的目光所吸引,下意识的看向站在虞洮身后的高大的男人。
男人面色如霜,镜片下黑漆漆的眼眸里暗流涌动,太阳穴处的青筋微微突起,像是一只被铁链禁锢住喉咙的雄狮,随时都想上来撕咬他一口。
“严祎珄……”
曲颍淮一字一顿叫出了盛夏的名字,字字泣血,他知道严祎珄凭着一些小把戏哄得虞洮开心,但是他起初并未在意,因为只要虞洮开心就行。
直到虞洮高考完的第二天,学生集体返校,开毕业典礼。
他站在楼下,从二楼教室的窗户看到,严祎珄将虞洮抵在窗户上,亲了虞洮……
曲颍淮将下唇咬出了血,手脚麻木冰冷。
他最在乎的人,被一条狗给咬了,他怎么能够不气、不疯。
有那么一瞬间,他和严祎珄对上了视线,因为隔着一段距离,他看不太清严祎珄眼中的情绪,但是他知道,严祎珄一定对虞洮很沉迷。
不然严祎珄这只狗怎么会忍耐这么久,就为了将虞洮骗到手。
曲颍淮觉得自己还是瞧了严祎珄,他一直以为严祎珄是怀着其他想法接近虞洮的,他之所以对严祎珄的各种行为视而不见,就是因为他觉得严祎珄一定会做出伤害虞洮的事情,就比如说在感情上。
但是曲颍淮发现自己错了,严祎珄根本就是把自己玩进去了,还不肯承认。
所以,在这件事情后,曲颍淮采取了很极端的做法,因为他想要把虞洮抢夺回来。
但是他失败了,败得很彻底,曲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求着虞家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不过他必须的出国,不能够再出现在虞洮的面前。
他同意了,因为他知道严祎珄这蠢货迟早会给他创造机会,反正严祎珄对虞洮是真心的。
严祎珄就可骗所有人,他不喜欢虞洮,都无法欺骗他自己。
曲颍淮面对着那张与严祎珄极其相似的脸,曾经阴翳负面的情绪一下都爆发了出来,眼眶猩红,先一步走到了盛夏的身前,一手掐住了盛夏的脖子,感受着脆弱的脉搏在他的掌心跳动。
“严祎珄……”
盛夏因为呼吸不畅,他痛苦的张开嘴,眼中因为泌出的生理泪水,眼前的一切开始变的虚幻,他的声音更是喑哑难听,“我不是严祎珄。”
虞洮也是呆住了,曲颍淮前后的反差太大了,但是他看到盛夏快被曲颍淮掐死了,他也没有时间想太多,立马上前扒住曲颍淮指节泛白的手。
“曲颍淮你发什么疯?快点放手。”
“你看清楚,他不是严祎珄!”
曲颍淮微愣, 手上虽是松了力道,但是并未完全松手。
他对严祎珄的恨意太过强烈了,以至于在看到“严祎珄”的一瞬间, 并未注意到面前的这个人太过年轻了, 眉宇间藏着青涩, 确实不想已经有四十岁的严祎珄。
但是这张脸……倒是与二十年的严祎珄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曲颍淮拥有都无法忘记严祎珄带给他的一切, 他从未想到一个私生子, 能够从他的手里抢走虞洮。
曲颍淮对上虞洮担忧的眼眸, 心中顿时升起一抹不快, 但还是放下了手,温润如玉的笑了笑, “抱歉,我认错人了。”
他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掌心。
虽说是道歉,但是曲颍淮眼中是有阴森的冷意, 这张与严祎珄极其相似的脸让他非常的不适,何况他与虞洮还认识。
“你没事吧?”虞洮见盛夏的脖子都被掐红了,还留下了痕迹,怕是一天都好不了。
盛夏垂着眼眸,感受着曲颍淮对他的敌意,淡淡的摇了摇头,沙哑:“哥,我没事。”
曲颍淮条件反射般的眯了眯眼眸,眼中酝酿着惊涛骇浪, 指节被他攥的发出响声。
虞洮察觉到了曲颍淮的不对劲, 用小腿轻碰了他一下, “好好的。”
曲颍淮立马敛去了眼中的阴翳,“我们快点回去吧。”
虞洮担忧的看着盛夏, 青年默不作声的将头撇开,似乎还在为前几天的事情生气。
“哥,我没事,你走吧。”
“唉,你们认识他是吧!”站在门口蛮横的男人一直盯着虞洮的那张脸,心中痒的厉害,他喝了酒,一举一动更多的遵循本能,“他打了我买的酒,我让他赔,估计是赔不起了,这样吧,大家都是出来寻乐子的,你陪我喝一杯,这事就算过去了。”
虞洮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酒,“我赔给你。”
那酒并不算太贵,小几千而已,这钱他还是掏得起的。
“哥,”盛夏眉宇染上了一抹急迫,“我没有打碎酒,是他自己打碎的。”
他闭了闭眼睛,挡住了眼底泛起的阴戾。
男人用手指着虞洮,脸上的肉抖动着,“不行,你觉得我是稀罕那点钱吗?让你陪我和个酒,你矫情个什么劲,你这种人,出来不就是来卖的……”
“啊————”
男人话都没能说完,曲颍淮直接对着男人的身下踹了过去,那一脚可是极其的狠戾。
男人疼的在地上打滚,起先还能痛苦的呻l吟出声,后面只能够无力的张嘴呼吸,脸上都是冷汗。
曲颍淮站在暧昧的暖黄灯光下,一张温文尔雅的脸更加梦幻,冰冷的镜片后的那双眼眸微微闪过一抹阴戾的愉悦,锃亮的皮鞋在地毯上轻蹭了两下。
他优雅的掏出手机,“帮我叫个医生,要治得好,但又不能够治的太好的。”
曲颍淮吩咐好了所有的事,才看到虞洮无奈的盯着他,他走过去,关切的问:“洮洮你没有吓到吧?”
“这种人,最好让他没有那种功能会比较好。”
“谢谢,但是我觉得你也不要有那种功能比较好。”
虞洮更担心盛夏被吓到了,可是盛夏低着头默默的走开了,全程都没有留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猜盛夏从他这里离开后,一时之间肯定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他又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挣到大笔的钱,所以才会来这里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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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洮戴着曲颍淮送给的胸针回到包间后,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谁都能够猜得出来这是曲颍淮送的。
这下子,他们知道了更应该巴结谁,赵总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了,觉得自己的项目马上就能拿下来。
虞洮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觉得实在是无趣,趁着无人注意到他的时候,悄悄溜出了包间,打算先斩后奏,等走到一半再发消息和赵总说,反正赵总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了。
虞洮对盛夏很是放心不下,他特意找了经理问了,在酒吧的后门等着盛夏。
他抽出一根烟,正纠结着要不要点,就看到盛夏清瘦干爽的背影,乌黑的发丝被微凉的风吹动。
眼下就快要入冬了,虞洮早就换上了厚厚的风衣,可是盛夏还穿着单薄的卫衣,极其具有青春活力,像是刚刚长成的翠竹。
虞洮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明明是他和严祎珄的事情,没有必要将盛夏牵扯进来,盛夏多无辜啊。
“盛夏。”
虞洮的声音穿破黑暗,盛夏脚步微顿了一下,回眸就看到两指夹着烟的虞洮,美人老了还是美人,洁白的肌肤更盛月光。
盛夏微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到了虞洮的身前,“哥……你怎么在这里?”
虞洮将烟又放了回去,“等你,我想让你回来再给我做饭,我自己不会做饭,又不能天天订外卖。”
“哥可以雇个保姆。”盛夏声音冷冷的,站在虞洮面前还要高个小半头。
“……”虞洮很少低声下气的去和一个人说好话,“他们做的都不如你做的好吃,盛夏,你回来帮帮我,好不好?”
虞洮对着盛夏眨了眨眼睛。
盛夏目光却是停留在虞洮胸口处的胸针上,“你喜欢这种东西吗?”
盛夏问的话有点奇怪,虞洮皱了皱眉,“不太喜欢,但是是别人送的,不能不戴呀。”
他这个人潇洒肆意了这么久,到头来,连不带自己不喜欢的胸针都不行,这么一想,他还挺失败的。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虞洮在外面冻了很长时间,手脚上的热乎气早就没有了,他身体不受控的打了一个冷颤。
下一秒,他冰冷的脸颊就落入了盛夏温暖的掌心中,“哥,你很冷吗?我这还有一个外套,你穿上吧。”
虞洮微愣了一下,急忙摆手,“不了,你瞧,我这已经有一件风衣了,再穿上你的外套,像什么样子。”
最主要的是,他觉得再穿一件会很丑。
“穿上。”盛夏沉下嗓子,把虞洮给听愣了,他一直把盛夏当做小孩子看待,没有想到盛夏这个样子还挺有威慑力的。
虞洮不情不愿的又在外面套了一层,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笨拙的样子,“这算什么?”
“起码这样不会冻着,哥,你也太在意外表了,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关注你。”
虞洮点点头,他又不是宇宙中心,根本没有东西会围绕他转。
“你快看,那边的两个男的长得都好好看。”
“是呀,那个最漂亮了,虽然衣品不太好。”
“他们是情侣吗?这么好看的,我居然一个也占不到,太可惜了。”
“……”
几个人勾肩搭背的从酒吧内走出来,喝的醉醺醺的,也就没法顾忌他门说话的声音究竟大不大了。
虞洮这下子更嫌弃盛夏的外套了,“你看,我都说了不要穿,你还偏让我穿,我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全校最好看的那一个,课间出个教室,都是一群人偷偷打量我,怎么可能没有人注意到。”
盛夏轻笑了一声,他低下头,呼出的气浅浅的打在虞洮的鼻尖上,“是是是,哥长得最好看了,我的目光都无法从哥的身上移开。”
虞洮被他这么一逗,脸更红了,他推开盛夏,“别逗我了,我比你大了多少。”
“大了多少,哥你要给我看看吗?”
“嗯?”
虞洮一开始没有明白盛夏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他看到盛夏的目光一直都在往下飘,瞬间懂了,立马耳根通红的踹了盛夏小腿一下。
“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
盛夏答应了继续给虞洮做饭,还将虞洮送回了家。
虞洮是想要自己回家的,可是他先前喝了不少酒,一开始还能够勉强的保持清醒,到后面步伐就有些虚浮了。
外加做的计程车一路上颠的厉害,虞洮胃里更是翻江倒海。
“哥,你难受吗马上就到家了,你再忍忍。”
盛夏圈住虞洮的侧腰,将他拉上了电梯,又在进门后,将他放到了沙发上。
屋内暖和,虞洮皱着眉,嫌热的快速脱下了盛夏的外套和他的风衣,只剩下单薄的衬衣套在他的身上,扣子还被他挣开了好几颗。
盛夏将水被递给虞洮,自己弯腰给虞洮捡扣子,“你这衬衣贵,想要补扣子,也不便宜吧。”
虞洮哼哼了两声,头不怎么晕,可大脑就是不工作了。
他将喝完的水杯随手扔到了地上,忽然抱住了盛夏劲瘦紧实的腰,温度比平时高上不少的身体贴了上来,盛夏身子一僵,喉结隐晦的上下滚动了两下。
虞洮喝酒之后,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泛着淡淡的粉,大概是因为他稍稍对酒精过敏,平日里,严祎珄都是严格控制他喝酒的。
“哥……”
“祎珄……我好难受呀,你帮我把衣服脱了,我要我的纯棉内裤……”
醉酒后的虞洮声音又软又柔,少了他平日里的傲气,更是听得人心头一痒,恨不得把最高的东西都送他面前。
盛夏眼眸逐渐冷了下来,冰冷的白炽灯将他的五官照的更加的生硬,像是用玉石雕刻出来的。
纤长的睫羽在他的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青影。
“虞洮……你怎么还惦记着他?”
“他连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都不敢承认?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盛夏语气越来越重,眼中的偏执将他编织出来的一切假象都给摧毁了,他粗鲁的抓住虞洮的手腕,将人拽到了他的怀中。
阴翳的眼睛对上虞洮氤氲着水雾朦胧的视线,手指温柔的抚摸着虞洮的脸,“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虽然我们是同一个人,但……”
盛夏桎梏住虞洮的下巴,用力的咬住虞洮的唇,唇齿交融间,他拼命的剥夺着虞洮嘴里的空间,榨取着虞洮胸腔内的空气。
虞洮身子发软,只能够移开在盛夏的身上,就更加不知道他们吻着吻着,从客厅到了他的卧室里。
盛夏轻而易举的就将虞洮的衬衣给扯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给虞洮捡拾起掉在地上的昂贵的扣子了。
虞洮就像是一整块鲜奶蛋糕,上面还点缀樱桃,对于盛夏来说,是充满无穷无尽诱惑的。
虞洮是太长时间没有做这档子事了,有点馋,平时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就把他的馋劲给勾了出来,而且他还把盛夏当成了严祎珄,完全就是不睡白不睡,就把严祎珄当做那种XX道具好了。
而盛夏是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被虞洮这么一勾引,他一个19岁的身体,哪里忍受的了虞洮对他的诱惑,何况心中还带着怒火,身体本能就出来了,无师自通。
盛夏脱下卫衣,流畅紧实的手臂肌肉线条蕴含着力量,但是并不夸张,他身体比例特别好人鱼线没入裤腰中。
不然当初虞洮和他好,图的是什么。
盛夏沉着眼眸的涌动着对虞洮的占有欲。
盛夏是第一次,难免过急了些,但是虞洮可不是,他可是被严祎珄捧在手心上疼过的,哪里会让他遭受太过猛烈的疼痛。
但是盛夏不一样,太着急了,让虞洮难受了好一会儿,要是虞洮这会儿还是清醒的话,绝对能够一脚把盛夏给踹下床去。
两人折腾了大半宿,虞洮在酒精的作用下是想要睡觉,可是盛夏不允许,他就只能够陪着盛盛夏多玩了一会。
————
虞洮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点了,他是被憋醒的。
虞洮先是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但是在他想要坐起身来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有地方不太对劲。
且不用说他全身想被用卡车碾压过的一样,四肢仿佛刚按上的,满满的不适感,何况最不应该疼的地方,现在痛的要命。
虞洮也是非常又惊艳的人了,立马就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抱住头,开始拼命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到底和谁发生了关系?应该不会是曲颍淮吧?那人那么难缠,要是和他发生了点什么,曲颍淮还不得要挟他一辈子。
他昨天最后见到的是……盛夏?
虞洮像是被雷劈到了,愣在了床上。
不会吧?不能吧?
人不能够饥渴到这种程度吧?
这么一来,他宁可和曲颍淮发生关系,因为盛夏比他小了那么多,除开年龄,盛夏的脸……和严祎珄太过相似,要是他真的把盛夏睡了,他对盛夏总会有一些愧疚。
虞洮心里烦得很,但是还是先上厕所重要,他看到床头上放着的干净的衣服,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身上倒是很清爽,应该是有人给他擦拭过身体了。
只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素质,又太低估那人禽兽的程度,衣服穿好后,更迈开一步,从大腿到腰就如同撕裂的一样疼,他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
【审核,我就是写了一下身子疼,请问也要被锁吗?】
“嘶……”
要不是虞洮咬着下唇忍住了,他可能真的要痛的喊出声了。
他这一摔倒,刚好看到了垃圾箱里“壮观”的一幕,也难怪他身上会痛的这么厉害了。
好奇心一下子被勾引了出来,他就坐在地上输垃圾箱里的套套。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
数到五个的时候,虞洮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等到看到还有第六个的时候,他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多少年没有开过荤了,还是脖子下面都是肾呀!
虞洮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和除了严祎珄以外的人发生了关系,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心。
他再也不是非严祎珄不可了,他觉得这样挺好的,他只是暂时没有适应。
他虞洮又不是离不开严祎珄了。
盛夏听到响声后,立马着急担忧的走了过来,然后就看到虞洮坐在地上,手肘撑在床边上,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
腰间露出的一小块肉上都是红痕。
盛夏想都没有想的就要上去帮忙,但是却被虞洮气愤的给打开了。
“做什么?你还要想继续来?”
虞洮拉起只的领口,指了指上面离谱的“红包”,“我说,你小子是属狗的吗?还是把我当成一块肉了,在嘴里舔够了再吐出来是吧!”
虞洮这人吵架,就喜欢先出招,管他是谁先睡的谁,总之他不能够理亏。
他看到盛夏见到他身上的痕迹后,眸色渐渐发生了变化,眉目清冷,唇红齿白的青年看上去有几分的危险。
“不是,盛夏,你还算是个人吗?我都这个样了,你还想着那种事?”
盛夏低下头,他不是理亏,因为昨天晚上是虞洮先缠住他的,但是他选择服软,“对不起,我没有忍住……”
“没有忍住?”虞洮拔高了声音,但是他嗓子沙哑的厉害,这样只会让他的嗓子更加的难受,“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19了,你还管不住自己?”
“因为是第一次。”
“……”
虞洮太阳穴不安的突突的跳了两下。
好家伙!他中大奖了,还是个小处男,难怪他的身上成了这幅模样。
“行了,我先上个厕所。”
虞洮还想要扶着床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盛夏立马伸手来扶他,见他满脸的警惕,盛夏又开始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但是哥,你很诱人……”
“所以,你这意思,这件侍寝还怪我是不是?”
虞洮差点要一口气上不来。
盛夏话不多,有意的让着虞洮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把虞洮扶到了厕所门口。
这个过程可是极尽的煎熬,因为虞洮什么地方都不让碰,尤其是腰。
虞洮关上厕所门之前,还狠狠的瞪了盛夏一眼。
虞洮上完厕所,洗手的时候站在镜子面前,撩开衣服看了一眼,和那个彩绘一样,可是他身上就只有三种颜色,红,紫,青。
想他上次这么惨的时候,还是几年前和严祎珄一起……
虞洮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憔悴的很,他洗了一把脸,要刮胡子的时候,盛夏非要挤进来,说是帮他。
刚好虞洮腰疼的厉害,是一会儿也站不住,就干脆坐在椅子上,等着盛夏伺候。
盛夏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将他脸上的泡沫擦去,冷白的手腕一个劲的在虞洮眼前晃悠,倒是也让他注意到了盛夏的手腕上抓痕,有的甚至破了口子。
虞洮讪讪的移开了视线。
“昨天的事,睡过就算睡过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什么了,你也别多想,我们本来就是冲动下的举动。”
“盛夏,你应该不是太看中睡眠关系的人吧?”
虞洮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一个几乎不怎么“玩”的人,居然有一天会说出这么渣的话。
其实也不能够算渣,就是事后的一种处理方式。
盛夏手中的动作一顿,下颚线紧绷,方才还干净透彻的面容,现在好似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阴霾,看的虞洮心中犯怵。
“不。”
“我还挺看重的。”
第57章
虞洮苦恼的拧着眉头, 食不知味的坐在餐桌前,就算盛夏特意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先前他和盛夏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如今他们睡了一觉之后, 总有一种奇怪的尴尬感。
“哥。”
虞洮手里的筷子一抖, 掉到了碗里, 他揉了揉太阳穴, “什么事?”
“你昨天晚上抱着我的时候, ”盛夏放下碗, 眸光晦暗不明, 嗓音略显喑哑,“一直在叫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严祎珄,我能问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吗?”
他观察着虞洮渐渐惨白的脸色,字字泣血, “我和他长得真的很像吗?”
虞洮搅拌着碗里的米饭,过了一回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很是愧疚:“对不起,昨天我喝多了,没能分辨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