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受他不对劲by除夕子时雪
除夕子时雪  发于:2024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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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秋作为一本丧心病狂且格外黄·暴N·P虐文中主角受的妈粉,每次看主角受被花式玩/弄,他都格外心疼。
想着自割腿肉写一本让主角受幸福的甜文。
还未等他写,他就发现了自己穿书了。
他穿成了主角受的炮灰竹马。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主角受。
段衍正如文中描写那样,冷傲孤艳,从不施舍别人一个眼神,却让他人仅仅为了他一个回眸,趋之若鹜。
当楚惊秋认为他把主角受的烂桃花清理干净,撮合主角受和他人感情,准备转身走的时候。
他的身边,开始出现了异常现象。
他一向惜命的好友自杀前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的,里面的录音全是喊着他的名字。
可是第二天,他的好友会微笑僵硬着出现在他的面前,手臂鲜血淋漓,密密麻麻全是他的名字。
他的邻居死于火灾,所有东西都被烧毁了,唯独在留下一本完好无损的日记,上面用鲜红的笔写着他的名字。
可是原本死于火灾的邻居,会在第二天微笑敲门把那本日记递到他的面前以及手机里全是他的照片。
渣攻们下场无不凄惨,在现场,都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字符,后来那些字符被破解,翻译成是他的名字。
可是原本应该全部死亡的渣攻们,会在同一时刻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身边,扭曲的音调喊着他的名字,质问他为什么要离开。
以及他身上开始逐渐出现奇怪的红褐色印记。
直到在某一刻,他们的尸体被发现。
一系列谋杀案件的矛头都指向他是凶手的那刻。
他看见了。
他一心认为脆弱如碎玉要保护起来的主角受,微笑着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身后的影子逐渐扩散成巨大的怪物。
段衍歪头,抹出一丝诡谲的笑容,身型扭曲,声音带着怪物的低语,幽暗的影子触碰到楚惊秋那温热的身躯。
“我一切都给予你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段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明白为什么要遵守人类的法则。
他只知道,要这样做,楚惊秋才会开心,才会留在他的身边。
什么?他想离开?
那就杀光他身边的所有人,把他单独留在身边。
为什么这么多人觊觎他的东西?
没关系,除掉就好了。
他想要亲人,他就控制他的家人,来给他一个完美的家庭;他想要朋友,那么就制作一副朋友的躯体来给予……
可为什么楚惊秋还是要走?
不明白。
是他不喜欢吗?不重要。
那就同化吧,同化成眼中只有自己的他。
不就好了吗?
楚惊秋于某个夜晚醒来。
他所处一个巨大的鸟笼,四肢被漆黑的触手缠绕。
段衍抵在他的身前,摸着他隆起的肚子,他说:“你听见了吗,我们孩子在哭诉。”
“他说,妈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和父亲呢。”
心大感情迟钝主角头号狂热妈粉受x阴暗心理扭曲偏执抓住老婆才肯罢休怪物攻
1:攻不择手段只为了把受留在身边。
2:无脑,狗血,小白逻辑,经不起推敲
3:不能以正常人三观看攻,攻没有任何三观,没有任何三观,一个怪物没有任何三观。
4:攻是为了留住受,才以正常人型遵守社会人类的社会。
5:生子,孩子会叫受妈妈
6:受会被同化。
7:文笔小白,小白,无脑,世界观会缓慢展开。
内容标签: 生子 年下 幻想空间 穿书 克苏鲁 万人迷
搜索关键词:主角:段衍,楚惊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不择手段追老婆
立意:拯救自我,自力更生

“喂——!”
楚惊秋蹙着眉头,迷迷糊糊醒来,耳畔响起的是嘈杂的人群,似乎还有呦呵贩卖东西的小贩声音。
“你这小孩,可别碰瓷啊,年纪轻轻的,素质怎么这么差!”
粗犷的嗓门几乎是贴着楚惊秋的耳朵吼出来。
他不适的蹙着眉头,费力的睁开眼。
睁开眼的一瞬,天旋地转,刚直起来的身子好似又要倒下去,楚惊秋踉跄了两步,手肘支撑着地面,惯性的摩擦,他的手肘出了鲜血,他一声不吭,等到眩晕的感觉过去后,才重新睁开眼。
一张粗犷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浓眉大眼,正是那道声音粗犷的主人。
一脸络腮胡的大叔见他醒了,往后退了几步,半蹲在楚惊秋的面前,语气不善的质问他:“我好好开着车,你这小孩怎么骑着自行车横冲直撞的,要不是我及时刹车,你早就进医院了。”
自行车?
楚惊秋步入社会,工作都四五年了,上班通勤一直是小电驴,几乎不骑自行车,怎么会骑自行车,而且还是跑到大街上撞车?
意识骤然回笼,楚惊秋才感知到膝盖上的痛楚,长裤破了一个大洞,膝盖处摩擦出了一大片血迹,血肉模糊,仔细看,在伤口处还有沙石。
他所处的街道是一个十字路口,在路口的另外一端是菜市场,此时不少的小摊贩正在搬运自己的东西,根本没空看他们这边的动静。
在他不远处,一辆自行车瘫倒在地,前轮甚至还在小幅度的滚动着,而自行车篮子里的书包滚落在地上,沾染上了水。
“对不起,对不起。”
还没等楚惊秋开口,从前方的菜市场里面奔出了一个青年,他拉起呆坐在地上的楚惊秋,对着大叔疯狂的道歉,“对不起啊,叔,他视力不太好,又骑车太急了,没看到,不是有意的。”
见青年态度良好,又看着楚惊秋身上破烂的衣着。
大叔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走吧,算我自认倒霉。”
看着大叔的车逐渐远去,青年才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阿秋,下回找个容易讹的……不是,你怎么给你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楚惊秋上身的衣服皱皱巴巴,下身裤子破了一大块,本身衣服的补丁已经很多了,这下,这套衣服算是彻底的报废了。
青年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忍痛道:“今天早上那些菜全部都是我的了。”
和青年的交谈得知,这副身体也叫楚惊秋,青年是他的邻居,楚澄。
他们是大一新生,出来打暑假工进电子厂,被黑中介坑的裤衩子都不剩,只能用最后的钱租了一间廉价的房子,边找工作边住着,现在的情况是刚交了房租,身上一分钱没有,然后早上来这边的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菜叶子。
“我这里还有十块钱,那边老头有二手的衣服,讲价了,八块,等等去换上。”楚澄有些嫌弃的看着楚惊秋:“你这破刘海能不能梳上去?cos贞子吗?”
他骂骂咧咧的扶起已经有些变形的自行车,自行车的链条泛黄,每推走一步都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就不理解了,我们出来打工,你非得带着你这破自行车,也不知道你怎么带上火车的。”
楚惊秋跟在楚澄的身后,无人看到他刘海下震惊的神情。
他的膝盖受了伤,走的很慢。
他又问了楚澄几个问题,楚澄被他问的不耐烦了,转过头狐疑的盯着他:“你被夺舍了?”
楚惊秋这下肯定了。
他问的几个问题其实都知道了答案,也更加确定了这副身体的身份。
他穿书了,穿成了他前几个月看的一篇发表于某市的黄.暴且N。P的文,还是穿成了主角受段衍的炮灰竹马。
楚澄停下了脚步,把自行车靠在墙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在菜市场最里面散落地上的全都是别人挑出来不要的菜叶子,地上遍布着泔水,仔细看似乎还有蝇虫飞在叶子的上面。
“别愣神了,快来捡菜叶子,回去给你清洗伤口。”
楚澄蹲下身,穿着人字拖,泔水浸湿了拖鞋,但楚澄面色全然感知不到,笑着从叶子堆里面挑。
楚惊秋沉默了下,他不懂,明明有更干涸的地方,为什么楚澄一定要呆在泔水堆积的地方?
他微微避开了泔水处,在楚澄不远的地方专心的挑起了菜叶子。
“段家那小子知道吧?”
楚惊秋听到楚澄的话,手为之一顿,轻轻嗯了一下。
“段衍高考完了,志愿填的我们学校,现在准备出来一起打工。”楚澄说着,唇角微微勾起,“那小子长得真够带劲的,我有一次看过他洗澡,细皮嫩肉,比片里的演员还白,啧啧。”
楚惊秋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虽然他看过书,书中的段衍漂亮的惊人,体质也是吸引变.态的体质,任何人都会对段衍心生歹念,想要将他强行占有。
但真的身历其境,听到有人这么肖想段衍,楚惊秋从胃里翻滚着,打断了楚澄的话,“我挑好了。”
楚澄顺着楚惊秋的手指看过去,“哟,小秋,可以啊,磨磨唧唧的你今天终于快了一回,这挑的还行,走吧,去老头那边买衣服。”
先前在自行车框里的书包被楚惊秋抱在怀里,里面是他们捡来的瓶子。
他们就是两个刚出农村的土孩子,既便考入了大学,一半的时间也都是在打工兼职上面。
当然,在那本小黄文中设定根本不可能这么详细,那本书主要是围绕段衍和三个渣攻的故事。
楚惊秋穿越成了段衍的竹马,这个竹马戏份少的可怜,仅仅是在出场的时候救了段衍。
段衍得罪了渣攻一,被丢在巷子里,即将被抹布的时候,就是这个竹马出手救了段衍,后因失血过多死了。
尸体应该是被巷子里的野狗啃食殆尽了。
楚惊秋:……
不是,兄弟,连一个全尸也没有?
看着和老头讨价还价的楚澄,他陷入沉思。
他毕业两年,步入社会,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同时也兼职画画,本来刚能承担爷爷生病住院的费用,结果熬夜画画猝死在了出租屋内。
可是……
仔细想想,也未尝不是坏事。
他是主角受段衍的妈粉,每次看到段衍被花式玩.弄,他就会画一副甜甜的画,因此他也成为了这个同人圈里产粮最多的太太。
他想给段衍写一本甜甜的文,他想要给段衍幸福的家庭,光明的未来,而不是被人当作玩具一般的玩.弄。
“小秋,换衣服。”楚澄从老头那儿没讨到便宜,没好气的接过衣服,扔给楚惊秋,骂骂咧咧:“老头,你让五角怎么了!”
“五毛我可以买根烟了小伙子,”老头咧开没有几个牙齿的嘴,把一块酒精纱布扔给楚惊秋:“擦擦吧小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我老头欺负你了。”
楚惊秋接过衣服和酒精纱布,轻声道了谢。
他找了个角落脱下衣服,透过一块破碎的玻璃,他看见了自己胸口有一块巴掌大的类似符文的红色印记,手指摸上去可以清晰的触碰到那脉络。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触碰的那一瞬间,这一块似乎是发热般发着红色的光芒,他指尖触电般弹开,“嘶。”
但仅仅只有一瞬。
楚惊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在定睛一看,那块肌肤还是那个样子,哪有什么红色的光芒。
镜中的人疑惑的摸了摸那一块。
楚惊秋低声嘀咕:“应该花纹吧,原主还怪时尚的”
“喂,小子——”
站在外边的老头高声喊道,“换好没!我要蹲茅坑了。”
楚惊秋才注意到在他换衣服的隔间后面,是一间半开门的茅坑,怪不得这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好了好了大爷,谢谢了。”
他长裤挽起来,露出白皙充斥着病态白的肌肤,在膝盖处贴着一块创可贴,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楚惊秋刚想出去,老头已经挤了进来,明明这里只有他和楚惊秋,但老头却扭头冲着外边的门大声喊:“让让让让,老头我憋不住了!”
随即他撞到了楚惊秋,楚惊秋离他距离不过一米,几乎不可能撞上来,只能说老头是故意的。
楚惊秋感知到地下有个重物掉落,“哎哟,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我手机都撞掉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捡起来给我!我一把老骨头可弯不起来!”老头气急败坏的指着地上的手机。
楚惊秋简直莫名其妙的被吼了几下,他念着是个老人家,也就没多计较。
他刚想弯腰捡起手机,胸口的那道红褐色的印记猛然发热,让他浑身一颤,在他抓到手机的一瞬,那股发热的颤动冷却下来。
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他捡起手机,递给老头,老头却没接,他用力的跳了几下,咬牙道:“你给我检查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估计给我摔坏了!我这手机可是我家老婆子买的,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楚惊秋意识到老头似乎是想给他传递什么,他把手机翻面,打开屏幕的那一瞬。
原本手机屏幕上是黑色的壁纸白色的时间数字,在他打开的那一瞬间,那白色的数字骤然变得如鲜血一般赤红。
八月十七。
上午六点零五。
楚惊秋呼吸一窒,手腕猛地颤抖,手中的手机又要落下来。
这下老头眼疾手快,前面还一副我一把老骨头脆弱不堪的模样,后面即刻以最快的速度挤到楚惊秋的旁边,用苍老的声音,带着警告:“今晚不论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外面很快响起了脚步声,老头又快速往后退,大喊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的手机!”
“老头。”外面响起了楚澄的声音,但楚惊秋心头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明明听着是楚澄的声音,但又不是他本人的声音,“还没换好吗,小秋。”
那股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但怪异的违和感消失的一干二净。
楚惊秋晃了晃脑袋,老头已经闪身到后面厕所的隔间了,“滚蛋。”
楚惊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楚澄看到他的那一瞬,眼睛似乎是亮了一下,随即别过头,伸出满是茧子的手,“你走路不方便,牵着我吧。”
换衣服的地方光线太暗了,楚惊秋只得把刘海撩上去,露出眉眼,才勉强在那昏暗狭小的屋子里换好衣物。
楚惊秋没想这么多,伸手握住楚澄的手,他打了一个寒颤:“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虽然已经立秋了,但你的手也太冰了。”
甚至不是正常人的温度。
楚惊秋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摩挲着楚澄手掌心的茧子,皱眉。
刚想握开,却被楚澄一把抓住,力度之大,抓的楚惊秋的手生疼。
“不许放开。”楚澄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放低了声音:“怕你又摔倒,我可没这么多钱给你治疗了。”
楚惊秋看着膝盖上的伤口,没有答话。
楚澄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拉着楚惊秋的手,在自行车的框里面是捡来的菜叶子,而包里的瓶子已经卖给了老头,卖了五块钱。
他们走在喧闹、喧嚣的集市之中。
楚惊秋被集市的热闹所吸引,街道的两旁摆放这琳琅满目的商品,摊主们大声的呦呵,新鲜的蔬菜上还挂着晨起才看得到晶莹的露水,卖小吃的摊位前围满了人,有卖豆浆、豆腐脑的,粘豆包,鸡蛋灌饼的……
楚惊秋在看到一个摊位的那刻,身形都慢了下来,“楚澄!我们去买大果子吃吧。”
“大果子?”楚澄回头,“什么大果子。”
楚惊秋意识到在这个南方小城,没有大果子这个说法,“油条呀,油条。”
他跑到那个摊位前,还未等他开口,看到摊主的那一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摊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娃子,要吃什么?”
和记忆中一样的称呼,楚惊秋愣在原地。
他从小出生在农村,隔壁邻居家哥哥的妈妈就是卖油条的大娘,但大娘去世很早了,他都快记不清大娘的模样。
也许只是长得太像了,楚惊秋安慰自己,从衣角口袋了翻出了最后一个五角,递给大娘,“要个大果子!”
“不用钱,大娘看你有缘,免费送你两个尝尝,下回再来啊。”
楚惊秋推脱不过,只好接下来大娘手中还热乎的油条,对着楚澄一笑,“看!中午有油条吃了。”
楚惊秋半天没等到楚澄的回答,抬眸看去,楚澄的耳朵似乎微红着,他不解,凑近楚澄:“怎么了。”
楚澄回神,猛然往后退了一大步,轻咳了两声,“没什么,走吧。”
楚惊秋站在身后,他总感觉自从从老头那边回来之后,楚澄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那老头,和你说了什么?”再回去的路上,楚澄问了他一句。
“说什么……”楚惊秋想起老头的警告,下意识的张嘴,但脑中浮现出那串血红的数字,扯的他大脑生疼,“就说让我赔他手机,说我摔坏了,结果是他自己老花眼。”
楚澄转头紧紧盯着他,楚惊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道视线弄的他浑身不自在,他不由得夺过了楚澄手中的自行车,“走吧走吧。”
没看见站在身后,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容的楚澄瞬间变得面无表情,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得扭曲,身后的影子隐约可以看见有东西在蠕动,但很快消失在阴影之中。
在他们刚回到出租屋不久,楚澄接到了个电话,说是有工作找他面试,让楚惊秋在家里等着他。
结果等了一个下午,都不见楚澄,时钟指向了十点半。
楚惊秋坐不住了,刚想出去寻找楚澄。
楚澄一身狼狈的回来,全身上下都被淋湿了,水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在门口形成了一个小水坑。
他眼眶通红,打了好几个喷嚏,带着歉意看着楚惊秋:“小秋,我把你自行车搞丢了。”
那辆自行车对楚惊秋来说意义非凡,只仅限于书中的楚惊秋,这辆自行车是他父母送给他最后的生日礼物,在送完这个生日之后,他的父母就出了车祸救治无效死亡。
楚惊秋把楚澄拉了进来,拿起毛巾,垫着脚尖给他揉了揉,“没事,我去找找,是我早上停在了什么地方,应该在那里,我很快回来,等我。”
说着,拿起书包直接冲了出去。
望着他逐渐隐没入雨夜之中的身影。
楚澄的脸上抹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头扭曲到不可思议的弧度,声音带上了被格式化的电子音,“你、来、了。”
时钟指向十一点。

他们居住在城中区,租住的房子在街道的最里面,沿着漆黑的街道摩挲着走,挂在房檐上的路灯一闪一闪的,雨滴打落在楚惊秋的头发,脸上,他几乎睁不开眼,只能把书包举过头顶,才勉强仰头借过模糊的路灯看清雨幕,小心翼翼的踩过水坑,避免水飞溅到自己膝盖的伤口。
街道似乎变成了湍急的河流,雨势丝毫没有弱下来的趋势,这里的排水系统太差了,暴雨吹落的枝叶堵在下水道的通口,水通不下去,水势逐渐蔓延上来。
闪电时不时划破夜空,楚惊秋借助一闪而过的光,眯起眼,一手撑着书包,一手扶着长满青苔的墙壁,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小巷子。
他把长裤卷起来,挽在小腿的位置,还是避免不了的浸湿了一半。
八月十七……
楚惊秋正要往菜市场的方向一顿,瞳孔骤然缩起来。
在小说中,今天正是段衍从老家来这里找工作的第一天。
小说中,段衍的竹马邀请他过来一起打工赚取学费,然而正在段衍下了火车之后,他身上的行李,包括手机、钱包,全部被偷了,这个小城的治安太差了,既便段衍去报警了,也是无济于事。
也是段衍和主角渣攻的第一次见面。
具体的内容楚惊秋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段衍就是在今天被拖进小巷子毒打了一顿之后,被主角攻之一强行带走,开始了他被玩.弄的剧情。
巷子……
哪个巷子?!
楚惊秋咬着下唇,手都在轻微的颤抖,小说中文字描写的一幕幕仿佛毒蛇般爬满他的全身,他战栗不已。
不,不行。
楚惊秋,再仔细想想。
既然给了他穿书的机会,他一定要亲手拯救段衍,要亲手给予段衍一个美好的未来,让他安然度过他的一生。
这是楚惊秋最大的夙愿,也是他一直坚持画图的动力。
可是城中区的巷子太多了,找一条小说中几乎没有怎么具体描写的巷子,并不轻松。
更何况楚惊秋看这本书也是在几个月前,怎么可能记得起来详细的地方。
天空像是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雨水不断的倾泻而下,闪电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震裂开来,在惨白的月光中,可以清晰的看到细密的雨丝如银箭般朝大地席卷来。
“小秋,你说咱们去酒吧卖唱怎么样?”上午回家的过程,楚澄特意带他饶了一大圈,给他介绍了一间有名的酒吧:“听说很多歌手都是从这间酒吧驻唱出名的,到时候你唱歌我给你打call,咱们五五分……”
按照楚惊秋对楚澄的了解,他们从农村考上来,打的兼职也大多都是酒店的服务生,楚澄怎么会对酒吧如此了解?
但楚惊秋却没有时间去细想了。
雨水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膝盖之下,书包沉甸甸的吸满了水,楚惊秋的手开始微微打颤。
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小说描写的细节。
段衍被拖进小巷子毒打的时候,好像隔壁传来了音乐的声音,那群人还按照隐音乐的节奏去殴打段衍……
楚惊秋一把把沉甸甸全是水的书包背在身上,一抹刘海,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头,露出亮的惊人的眼睛。
他几乎是不带停顿,既便鞋子里进了泥沙,刺的肌肤生疼也丝毫没有停下步伐,雨势太大,楚惊秋一步一大跨步的朝着早上刚走过的路走。
“呃——”
他脚撞上了石头,双手朝前扑着,身躯没入水中,一不注意,呛了满口的水,“咳咳咳——”
窒息感猛然涌上来,长时间浸泡在肮脏的污水中,楚惊秋的四肢颤抖,冰冷的雨水毫不留情的拍打在他的身上。
楚惊秋顾不上自己,他只是重新直起身,一抹脸,雨水流入他的眼,格外的酸涩,他也只是快速的眨了眨眼,确定能看清眼前的路,大步的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
酒吧在城中区的另外一边,这里和楚惊秋居住的那一头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里繁华,光怪陆离的灯光二十四小时闪烁着,璀璨的霓虹灯诉说着这里的纸醉金迷,既便外边的雨势再大,也根本影响不了这里分毫。
楚澄早上带楚惊秋走过一个小道,这是条捷径,可以很快的到达那个酒吧。
如果不出所料……
“喂——小子你可别死了。”楚惊秋刚走入小道的口,在前方拐弯处,听到了几个带着邪笑的声音。
“老大,我看这小子长得真带劲儿啊,能不能玩玩。”另一道声音说着,似乎还打算上手去解开衣服。
“这可是封少爷指定要的人,你敢上试试?”
“那等封总玩腻了,我们兄弟总能常常鲜吧,男人我还没试过,肯定得劲儿。”
“呵,能从封少爷手里活下来的能有几个?轮得到你吗。”
楚惊秋呼吸一窒,他整个僵在那里,巨大的愤怒如同这庞大的雨势一般,要将他吞没。
封邑,封家少爷,手段极其残忍,喜好S.M,用具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没有的,在小说中,段衍每次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最严重一次是进了医院icu,差点没救下来。
楚惊秋手腕青筋暴起,握紧成拳,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手上,却丝毫不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
“诶,你们几个跟我出去,留下一个人看好这小子,我去接封少爷。”那人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挂断了电话,随着脚步声远去,似乎是离开了这个小巷子。
“这小子都昏过去了,我动一点手脚没事吧。”留下的那人动了邪念。
那人半蹲在段衍的面前,此时的段衍整个人昏迷了过去,衣衫被解开,裸露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眉眼生的极为好看,霓虹灯照在他的脸上,竟有一丝动人的勾魄,只是这张脸上满是青紫的痕迹,靠在墙上的额头鲜血汩汩流出,浸透了白色的衣裳,连带着周围的雨水有红色弥漫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耳旁重金属的音乐响起,那人颇有心情的哼着重金属的节奏,手指碰到段衍裸露在外的锁骨,他整个人要俯下身来那刻,骤然发出闷哼的声音。
楚惊秋颤抖的握着手中的石头,用力的砸在了那人的头,他的眼赤红着,爬满了红血丝,看着那人的身躯倒在积水中,溅出水花,楚惊秋把手中的石头又重重的往那人的脑袋上砸,刚才他解开段衍衣物,想要非礼段衍的那一幕在楚惊秋眼前浮现。
楚惊秋失了理智一般,又砸了好几下在那人的身躯,直到那人彻底没有反应后,被火烧灼的理智才回了神,他猛然把手中的石头扔到一旁,手颤抖的去探那人的呼吸。
还好,还好,他虽然砸的次数多,但这副身体长期的营养不良,力气小,即使这人被砸出了一些血,但也只是短暂昏迷了过去。
楚惊秋安慰着自己。
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把那人的身躯踢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在地上昏迷着的段衍。
楚惊秋生怕那群人很快回来,追上他们。
他扶着段衍,拐着弯走入了早上老头的店铺,奇怪的是老头不在店铺,但是店铺的门反而是虚掩的,他轻轻一推就可以打开。
他把门锁上,屏住呼吸把段衍的身体抱在自己的怀里,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
外边的雨势依旧是没有减少的痕迹,但楚惊秋依稀可以听见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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