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by白耳猫
白耳猫  发于:2024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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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洋刚把丸子塞进嘴里就听见了谢行的问话,连忙嚼了几口就咽了下去:‘哎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小少爷。’
他从西装裤口袋里翻出一盒药和一张房卡递到了谢行面前:“宁总今天喝了几杯酒,可能胃会不舒服,这是之前李医生开的药,麻烦小少爷去顶层的3601号房给宁总送一下。”
谢氏旗下的每一家酒店都会给谢家几个人还有公司的大股东留总统套房,这事是谢行之前就知道的。
谢行接过药盒和房卡,低头看了一会儿才犹豫着抬头问道:“哥哥之前经常喝酒之后胃疼吗?”
“啊,之前是的,不过现在的话宁总很少喝酒,也一直在听李医生的话调理肠胃,但是养胃病是个慢功夫,有时候受刺激还是会痛。”
闻言,谢行抿了下唇角,心里泛起一点细密的痛感,终于还是有些沉闷地点了下头:“好的宋洋哥。”
他坐着私人电梯到了三十六楼,在侍者的指引下找到房间门牌号之后,先是敲了敲门,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谢行不禁有点着急,他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房卡,直接“嘀”的一声划开了房门。
欧式风格的套房装潢算得上奢华,但是天花板上造型繁复的水晶吊灯是关着的,只剩下床头一盏暖黄色的阅读灯还亮着,显得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昏暗。
而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谢行脑海里一场朦胧的梦境。
哥哥就像他从前那场梦里一样睡着,毛毯随意地搭在身上,他好像是很累,连睡衣也没有换,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手里还倒扣着一本打开的英文小说。
谢行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才有些恍惚地抬步走上前。
哥哥的眉头微微皱着,没拿书的另一只手隔着毛毯压在小腹上,而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打开的药瓶,
谢行先把那本书轻轻抽了出来,便拿起哪瓶药看了一眼,是英文包装,但他还是认了出来。
因为这是他妈妈前段时间在医院经常吃的一种国外生产的安眠药,效果很好,副作用也比较小。
哥哥是又胃疼了吗?连觉都睡不好。
他离开了宁柯的床边,在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温水,但直到他打开药盒看了说明书,按剂量把一片药片拆了出来,他才开始犯难。
“哥哥?”
谢行跪坐到床边的地毯上,在他枕边试探着叫了一声。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但是宁柯依旧没有醒。
其实谢行早就预料到了,毕竟之前听妈妈的医生说过,这种药吃了之后只要周围的环境没有强烈的噪音是轻易不会醒的。
而且这还是普通剂量,如果加量的话可能和昏睡也没什么区别。
谢行跪坐在床边,用眼神描摹了好一会儿哥哥睡着时那张虽然不太安稳,鬓角还有一点细汗,但是依旧漂亮温雅的面孔,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他才重新低头看向自己手心里的那枚药片。
半晌之后,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谢行把药片塞进了自己嘴里,俯下身吻上了宁柯的唇瓣。
或者说那也算不上是吻,单纯就是简单地触碰。
几秒之后,他不甚娴熟地用舌尖轻轻撬开了宁柯的唇齿,把药片送了进去。
他重新推开了一点距离,漂亮的青年依旧没有醒,面对他有些冒犯的动作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
谢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哥哥的嘴唇真的很软很甜很好亲,碰上去的那一刻,自己全身都好像被电流窜过一样。
比上次摸到哥哥的腰还要爽。
谢行有些前所未有的兴奋,他的犬齿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好像是在回味,不过他到底还是没忘记正事是什么。
谢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又如法炮制,重新覆了上去。
这次他亲的有点久,直到睡梦中的青年因为呼吸不畅发出了一声似是抗议般的嘤咛,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不过……这一声好好听啊。
哥哥从来都是强大又从容的,这幅乖巧的,任人欺负的名贵猫咪般的样子只有自己看见过。
……更爽了。
谢行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自己泛着点水光的嘴唇,目光灼灼地看着昳丽温和,却又显得有几分脆弱的青年。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拿到了这世上最好的成年礼物。

是华国高考的最后一天, 甚至可以说是全国都极为重视的一天。
下午五点多钟时,因为正值盛夏,所以太阳依旧耀眼,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郁郁葱葱的榆树叶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倒影。
谢行的考场是被分在了西京市的另一所重点中学, 此时虽然高考还没彻底结束,但是校门口也已经挤满了等待孩子的家长。
又过了不知多久, 空荡的校园里终于响起了考试结束的铃声, 几分钟后,刚刚结束他们高中生涯最后一场考试的学生们终于从敞开的教学楼大门里蜂拥而出。
来肆意奔向他们的下一场青春。
即便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 谢行也都显得极为显眼, 以致于几乎能让人第一眼看见。
这几个月过去, 他的身高已经窜到了一米八八, 即便是在西京这个北方城市也算得上出众。
因为在公司的职场里过了将近半年的实习生活,他也不再像普通的高中毕业生一样稚气未脱。
虽然穿着很常见的宽松T恤和运动短裤, 脖子上挂着之前宁柯送给他的项链,但是那张冲击力很足的浓颜系长相依旧给这身日常的穿搭增色不少。
而且这段时间因为健身已经初具成果,谢行的身材也已经褪去了少年人的纤瘦,虽然同样修长挺拔,但是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小腿都能看见清晰又漂亮的肌肉线条。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之间的合格的青年了。
宋洋完全是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了谢行一会儿,才终于对着他招手道:“小少爷!”
谢行看见他似乎愣了一下,心里不觉有点失落,但是面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他拎着装着考试文具的透明笔袋小跑到宋洋面前:“宋洋哥,只有你来了吗?”
闻言, 宋洋了然地笑了一下:“董事长原本在的,不过严夫人那边临时有一个新的治疗方案需要和他商讨一下, 他刚走。”
谢行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是那个新的靶向药吗?”
今年的春节之后,国内一家顶尖医疗中心的研发组研发出了一种新的针对癌变基因的靶向药,还发出了一篇影响因子极高的文章。
后来这种靶向药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通过了实验室测试,现在正准备投入到下一个阶段的实际临床实验中,正在招募相关患者。
而在征询了家人意见后,严姝的主治医生也为她报了名。
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宋洋点点头答道:“是个好消息不是吗?”
谢行抿着唇点点头,像这种新药如果不是因为谢家的缘故,母亲根本不可能这么快用上。
听说这个研发组还是一位企业家独立投资的,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
宋洋给他撑起一把遮阳伞,挡住了西京六月里已经有些燥热的阳光,带着他向街道对面一辆熟悉的辉腾走去。
见状,谢行不禁有些欣喜:“哥哥在吗?”
宋洋笑了一下:“在呢,不过刚才有个工作电话,宁总在车里用电脑呢。”
他替谢行拉开后车门,坐在后排正敲着电脑的宁柯应声抬起头,看见是谢行便温和地笑了一下。
因为是夏天,所以青年便换下了平常几乎是雷打不动的白色衬衫,转而穿了一件浅蓝色的短袖衬衫,配着同色系的牛仔长裤,牛仔裤不是宽松的休闲款式,曲起腿的时候就显得那双腿又细又长。
见状,谢行的喉头就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宁柯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他把身旁摆着的一束捧花递到谢行面前:“恭喜呀阿行,马上就是大学生了。”
被浅棕色的牛皮包装纸扎起来的是一大束开得热烈的无尽夏,各种颜色层层叠叠地盛放在谢行面前。
这是一种原产于亚洲东部的绣球花,花语代表着“无尽的希望”和“生命的力量”。
“谢谢哥哥。”谢行不禁有些欢欣地接过,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呢。
谢行顺势坐到了宁柯身边,把手里抱着的花放到自己双膝之间,就又自顾自地覆上了宁柯正放在笔记本电脑触摸板上的右手。
“哥哥手怎么又这么凉?”
谢行说着,便直接把宁柯的右手握到了自己手里,又把宁柯面前的电脑拿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是这份申报文件啊哥哥,我知道的,我来写就好了。”
谢行的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好似根本容不得宁柯去拒绝,甚至因为太过自然和理直气壮,也压根不会让人往图谋不轨的方向去想。
宁柯敷衍地挣动了一下发现没挣动,便也就作罢了。
这段时间李医生推荐了一个资历很老的中医,是他研究生同学的爷爷,所以他最近正在喝中药,虽然肠胃好了好多,但是体质还是偏弱,在空调房里待久了手脚就会开始发冷。
而谢行的手掌比他足足大出一圈,青年人的体温总是足够热烈,触感也是温暖又干燥,被捂着总是舒服的。
就好像把手放在了小狗暖融融的肚皮上。
况且这两个月以来,谢行总是喜欢对他做些挨挨蹭蹭的小动作,包括但不限于来他办公室汇报工作时会突然抱他一下,或者来他休息室午睡时也要拉着他的手。
宁柯从没和谁这么亲近过,只以为是临近高考的时候谢行需要家人的陪伴和鼓励,便也就这么由着他去了。
久而久之,便有些习惯了。
此前毫无经验的宁柯哪里知道,这是谢行之前刚在段瑶那里学到的新词,名为“入室抢劫般的爱情”。
他要让哥哥习惯自己无处不在的生活,总有一天他就再也离不开自己。
此时宋洋把辉腾点火启动,宁柯靠在车窗边看了一会儿专心写申报表的谢行,只觉得第一次见面时还那么沉默寡言的少年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帅哥了,心里便不觉有些孩子长大成人的欣慰感。
他还泛着点凉意的细白指尖反手扣了一下谢行的手腕,示意自己有话和他说:“想好这个暑假想去哪里旅行了吗,阿行。”
谢行正在敲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想起来这是之前他自己向哥哥讨要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但是他摩挲了一下手里皮肤细腻的手背,摇摇头接着说道:“先等录取完再说吧,最近哥哥不是挺忙的吗?”
今年三月的时候,西京市政府开始对房地产开发商公开招标西京城西区几块地皮的使用权。
城西区将是西京未来几年重点开发的高新产业区,所以招标出让的中标者并不一定就是出价最高的,还与政府意图和社会公共目标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
所以宁柯拿出的策划案是想要把这块地皮修建为一所新兴产业科技孵化园,只要有人才流入,对应的教育,经济,娱乐都会被随之带动。
但是西京作为全国的经济中心,那么大一块土地的使用权也是一笔天文数字,起拍价动辄就要上亿。
如果修建孵化园的话,这笔钱短时间内就是回不了本的。
这笔钱谢氏自然是能拿得出来的,但是如今谢氏大部分的现金流都被套牢在正在建设的国家和政府工程里。
包括西部的电厂和南方的几个水利工程。
如果想要以建设孵化园的名义竞拍这块地皮,就要做好短时间内资金流不富裕的准备。
董事会对此并不赞同。
宁柯最近就在忙着周旋这件事。
他一想到这件事就有点发愁,宁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说得也是,那你就先想着。”
“不过过几天确实还有件事。”
宁柯说到这里,本想把手从谢行的掌心抽出来,但是依旧没有成功。
宁柯突然感到有点惆怅,自己分明是个做兄长的,但是在弟弟面前体力却毫无胜算。
他无奈地晃了晃胳膊,示意谢行去拿副驾驶座椅靠背后面置物篮里的请柬。
“建筑局一个高层官员家的千金刚刚研究生毕业,准备在局里从基层做起。”
“爸和那姑娘的父亲也算是朋友,便攒了一个局,邀请他们来咱们家名下的一个马场。”
谢行单手把用丝带系着的请柬打开看了一眼:“哥哥是想和局里拉近一下关系?”
宁柯有些劳累地仰头靠到了椅背上:“要是探到了政府那边的口风,董事会那边也会好说通一点。”
谢行的瞳孔里不觉有几分心疼,但是他到底没说什么,乖顺地点头:“好。”
他把请柬重新塞回到前排的置物篮里,牵着宁柯的左手轻轻一发力,便让青年靠到了自己相比于从前已经有些宽厚的肩头。
“哥哥睡一会儿吧。”
被强行要求睡觉的宁柯靠在谢行肩头愣了一下,转瞬便笑了,他随手揉了一把谢行的头发,随口说道:“以后阿行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吧。”
谢行并没有回答,但是宁柯也没在意。
所以青年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那对正专注看着自己,眸色却有几分暗沉的眼睛。
因为眉眼变得深邃成熟了不少,所以便显得有股侵略欲。
女朋友?
不,他这辈子也只会要哥哥一个人。
三天之后,在谢家马厂的更衣室里,宁柯刚换好马术服,把头盔夹在自己的胳膊下面,扭头对着还在絮絮叨叨的谢明珏无奈地说道:
“爸,我和你说过,我现在不想考虑成家的事情。”
“我知道啊。”谢明珏理直气壮地点点头,但是接着说道:“可是老宋那边说他们家宋窈也是这么说的,你看你们多配。”
宋窈便是那位建筑局官员家的千金,今年刚刚提前一年研究生毕业,和宁柯同岁。
宁柯:……我只有六个点要说。
“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你们一定处得来。”
此时选好一套自己尺码的马术服的谢行刚刚推门进了更衣室,恰好便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谢行:……(;`O)o
为什么总有人要抢他的哥哥?

第78章
谢行之前还从没骑过马, 但是他回谢家之后这家马场就给他留了一匹很漂亮的纯黑色弗里斯马①。
不过因为专业的马术服需要专门根据每个人的身材定制,之前他也一直没有机会量过,所以谢行现在就先只能选马场统一提供的。
但是宁柯的衣服显然是来自国外品牌的私人订制, 布料名贵,版型挺括。
因为马术服是极为修身的, 所以便能很好地展现出宁柯平时被隐藏在宽松衬衫和西装之下的身材。
谢行从背后看过去的时候,就能看见那被掐出的一把细腰, 他怀疑现在自己是真的能单手覆住。
还有极为优越的腰臀比例, 大腿既不干瘦又不是过分的丰盈,线条匀称又优美, 是真的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比如要是有一天自己能抬手握住那双腿的膝窝, 把它勾到自己腰上……
想到这里, 谢行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发现没有再丢人的流鼻血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才终于像是来砸场子一般地走上前唤道:“哥哥, 谢叔。”
即便现在整个西京的人都知道了他是谢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谢行直到现在也没叫过他一次父亲。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即便曾经鲜血淋漓的伤口终于愈合,但也会永远留下一条泛白的疤痕,提醒所有人从前发生过的不幸。
不过谢明珏对此早已习惯,只是笑着应道:“哎,阿行,找到你的尺码了?”
谢行应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看宁柯:“哥哥,今天是有人需要认识吗?”
宁柯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被迫相亲的宿命,但是想来那位宋小姐大概也是不乐意的。
要是这样就好办多了。
他抬手拍了拍谢行的胳膊, 接着说道:“你先跟着爸就行,别在这里乱跑,我先去探一探那位宋小姐的口风。”
宁柯的语气里颇有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好像他不是要去和姑娘聊天,而是要去舍身炸碉堡。
“哎,什么叫探口风啊,小宁?”,谢明珏一听这话就开始抗议:“你们就不能好好聊聊?谈一谈人生和理想,她是学法律的,你们可以聊一聊法条。”
宁柯遮掩般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便抱着头盔出了更衣室,又对着身后的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去管他。
见状,谢行便连忙把衣服挂到了自己的衣柜里准备开始换。
不管?他是不可能不管的,他偏要凑到哥哥和那位宋小姐身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直到他们比自己先不好意思。
但是事实证明,这次谢明珏似乎是执着于不让别人去打扰宁柯,所以谢行就被拉着和那位姓宋的主任一起坐到了围场的看台上,还要听他们互相吹捧。
围场上的宁柯骑的是一匹姿态极为优美的枣红色阿拉伯马,正和一个女生在绿茵茵的草坪上慢悠悠地绕圈。
谢行还是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视力为什么这么好,因为他能看出两人交流的氛围还是比较融洽的,哥哥时不时还会温和地笑一下。
只是短短几分钟,谢行就深刻领会到了到底什么是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他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该死,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实际上,宁柯和宋窈两人聊的话题和谈情说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宋窈是个很标准的北方姑娘,额头饱满,颧骨略高,眉眼也比较深邃,咬字的时候字正腔圆。
“你也是被谢叔叔逼来的?”
因为两家的父亲都是熟人,所以她也就没像别人一样尊称谢明珏为谢董。
宁柯淡淡地“嗯”了一声,接着说道:“宋小姐也是吗?”
“是啊。”,宋窈耸了一下肩膀,不禁抱怨道:“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急?我才刚刚从学校毕业啊?”
宁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我听说宋小姐是学法律的?”
宋窈点点头:“其实更偏向于民法,我原本想考进西京的地方法院,不过我爸非要让我进他们科室,我想想先工作几年熟悉一下也好,反正以后怎么样还不是我自己决定。”
宁柯微微扬了下眉:“西京的地方法院?那应该很有挑战性,希望你成功。”
宋窈不禁笑了一下:“谢谢你。不过说起来,我之前和我一些男同学或者男性朋友说起我的想法,他们都不会这么回答。”
宁柯不禁有些疑惑:“那他们怎么说?”
“说我一个女孩子,就是进了法院也顶多是一个小科员,什么时候转正都不一定,就更别说什么我想做的法官或者审判长了。”
她低头亲昵地拍了一下自己那匹灰色小母马的脖子,转而又回过头问宁柯:“宁先生也这么想吗?”
宁柯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在我看来。民法方面女性应该更细腻一些,这是你们的优势才对。”
“法律界我不太了解,但是至少在商圈,很多女性的能力都并不比男性差,宋小姐的同学们这么说,一方面是传统刻板印象作祟,另一方面,也有他们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的原因。”
宋窈微微挑了下眉梢,不禁玩笑道:“宁先生就不担心吗?”
“我从不觉得女性地位的提高就会导致男性地位的衰落,除非他们原本就站在女性的肩头上。”
宋窈似乎是愣了好一会儿,才蓦然笑得真诚了起来:“宁先生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呢。”
“是吗?”宁柯微微搓了手里的马缰,随口答道:“最近很多人都是这么说的。”
自从宁柯的灵魂顶替了原主的之后,其实上一次春节之前的年会是他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公众媒体面前。
自那之后,西京的上流圈子就开始对他议论纷纷。
说那个原本冷漠又不近人情,被养在谢家的疯子突然变得温和又平易近人起来了。
他们都说那是因为谢家正经的小少爷回家了,他为了得到民意才不得不装成这样的。
不过这些说法宁柯本人倒并不在意,倒是把谢行气得够呛。
宋窈不禁叹了口气:“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奥对了,我听说了贵司要参加城西区土地资源使用权竞标的事情。”
她对着宁柯挤了下眼睛:“我虽然不太参与核心事务,但是我会替宁先生在我父亲和叔伯那边多说几句的。”
“那真是多谢宋小姐了。”宁柯别过头对着她礼貌地颔了下首。
他们这时刚好快要到看台面前,两人的动作和神情就变得更清晰起来。
此时看台上的谢行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趁着谢明珏正忙着和别人聊天,注意力没有放在他身上,他就直接从侧边的楼梯上溜了下去,从马厩边的马童手里牵过了自己的马,一起走进了围场。
这匹弗里斯马毛色纯黑,全身都油光锃亮,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看着谢行。
谢行有些歉疚地拍了拍它的脖子,回过头看见哥哥他们快走近了,他才蓦然抬手捏了一下黑马的耳朵。
耳朵本就敏感,马匹被吓了一跳,抬起四蹄向后退了一步后就不满地叫了一声,但是却也没做什么有攻击性的动作。
但是这一声依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宁柯勒着马缰骑马小跑着过来,就看见谢行正仰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哥哥,它不听我的话。”
小黑马:Σ(⊙▽⊙”a
可恶的两脚兽,你看看你在说些什么?
宁柯不觉有点困惑,像这种客户定位是精英阶层的马场,驯养的马匹不应该这样才对。
他踩着脚蹬身姿轻盈地跳下马背,走到弗里斯马面前,轻轻拍了拍它的前额。
看着眼前香喷喷的大美人,黑马立刻委屈起来,哼哼唧唧地去蹭宁柯的脖子,要是它会说话,估计现在骂得很难听。
谢行看着这匹马的动作,后槽牙又开始咯吱咯吱响,心里原本的愧疚一扫而空。
可恶,他还没有和哥哥这样撒过娇呢,居然被一匹马捷足先登了?
真是好茶一匹马。
宁柯被黑马的动作撞得向后退了几步,不禁困惑道:”这不是挺乖的吗?”
谢行扯着马缰把马拽回来,不让它再往宁柯怀里凑,接着答道:“可是它确实不听我的,可能是不喜欢我吧。”
他接着有些可怜地看着宁柯:“我能和哥哥骑一匹吗?哥哥顺便教教我。”
估计要是段瑶在这里,都要感叹一句:“我去,真是一杯好茶。”
但是偏偏宁柯还是真吃这一套,他拍了拍黑马的头,笑着说:“好。”
旁边还骑在马上的宋窈看完了全程,有些兴味地在他们两人中间看了一圈,终于也是下了马,摘下头盔走到宁柯身边笑着说道:“你弟弟吗?真可爱。”
宁柯挑了下眉:“谢谢。”
然后宋窈就突然对着两人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心:“祝你们一家幸福哦。”
宁柯:……?
但是他也没多问,笑着颔首:“好的,你们也是。”
谢行:嘿嘿(^~^)
他一下看宋窈便顺眼了,甚至礼貌挥手:“姐姐再见。”
“嘴真甜。”宋窈笑着,顺便对着他眨了下眼:“你也加油哦。”
这句话其实有点突兀,但是谢行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好的,我会的。”
宁柯不觉有点困惑,在宋窈走了之后才对着谢行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谢行两眼一睁就是胡扯:“应该是希望我好好读书。”
“好了哥哥。”谢行揽着宁柯的细腰就往宁柯那匹马旁边走:“哥哥先教我嘛。”

第79章
在谢行骑马时偷偷摸摸占尽了宁柯便宜的几天之后, 四中的五班同学们在班长的组织下进行了一次集体聚餐。
他们先是和几位老师一起吃了一顿谢师宴,之后就三五成群地自己出去玩,谢行是被段瑶拉着去了KTV。
虽然他自己也不唱歌, 只是坐在一边吃果盘。
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头顶的灯球不停变换着有些炫目的灯光, 还夹杂着音响的振动和一些喝得有点上头的男生五音不全的歌声。
还有人趁着酒劲儿和喜欢的女生表白,不管成没成功, 也把包厢里的气氛又推上了另一波高潮。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 谢行第不知道多少次看手机,被刚和朋友们打了一圈纸牌和桌游的段瑶当场抓住。
“呦, 这么着急看宁哥到没到吗, 谢行?”
她不禁揶揄道, 之后就砰砰两声起开了两罐冰镇鸡尾酒, 顺手递给谢行一罐,她自己也仰头喝了一口。
今晚宁柯是去参加了一个从前合作商举办的饭局, 为了庆祝项目圆满成功。
那家高端粤菜馆恰好距离谢行他们的位置很近,只需要跨过江桥,十几二十分钟的车程。
他和段瑶又都不想玩得太晚,就约好十一点多的时候宁柯开车来接他们。
“不是……”谢行下意识反驳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宁哥晚上开车吗?”
段瑶又喝了一口鸡尾酒,从桌上给自己端了一块小蛋糕,这才接着说道:“你放心吧,宁哥开车可比我哥靠谱多了。”
其实谢行担心的不是哥哥的车技,而且今晚以来他的内心就一直不太安稳,像揣了十几只兔子,总感觉会发生点什么事。
但是具体在担心什么, 他又说不上来。
谢行向来是个唯物主义者,这种无莫须有的担忧说出来也只会让人笑话, 谢行便只好低低“嗯”了一声,细长的手指抓起那罐鸡尾酒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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