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天灵根  发于:2024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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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开着灯,灯光落进盛明盏漆黑的眼眸之中,盈盈漂亮。
傅凭司喉结微滚,轻声说:“可以提前预付。”
两人在车上亲了一小会儿,才各自下了车。
往停车场旁边的快捷通道走过去,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傅凭司就带着盛明盏来到一座电梯前。
傅凭司抬手按开电梯门。
两人进入电梯后,他解释说:“一号观景台位于陆城一区,到达最顶层的时候,几乎可以纵观整个陆城主城区。”
电梯极速而上之后,“叮咚”一声,电梯门被打开,两人离开电梯。
出了电梯后,傅凭司伸手牵住盛明盏的手,免得待会儿人多,被混乱给冲散了。
观景台最顶层,盛明盏一眼望去,发现这个地方的面积还算是比较大的。
背面依山而立,一共有两条路可以来到这个光景台。其中一条就是傅凭司带他乘坐的那一排电梯通道,另外一条路是通过观景台背面的盘山道路,一圈一圈地绕上最高点来。
傅凭司道:“通过盘山道路上来的话,耗费的时间会更久一些,待会儿可能会赶不上零点倒计时前的灯光秀了。”
“我懂。”盛明盏自信满满地肯定道,“你肯定不是在说我开得慢。”
傅凭司伸手揉了揉怀中人的脑袋。
将近十分钟后,灯光秀正式开始。
数以万计的灯光亮起在夜空之中,并且不断变化着。绚丽的光彩洒落在夜幕间,映着更远处城中如星点的万家灯火,更加浩瀚而壮阔。
盛明盏身在一号观景台最上面,入目的确能够看见绝大部分的陆城主城区,街道穿梭在重重建筑之间,灯光照亮,街道如同一条一条漂亮蜿蜒的灯带般,延伸向四面八方。
随着所有灯光蓦然一停,站在观景台上的人皆是一静,有种不约而同的默契。
在几秒的停顿之后,夜空之中的灯光秀发生变化,于空中组成了一道倒计时的数值。
下一秒,观景台上的人齐声倒数出声:“十!九!八……”
无数光束扩散在空中,伴随着倒计时的一次次变换。
“三!二!一!”
灯光最终聚集成又大又亮的“新年快乐”四个字上,久久未曾散去。
盛明盏睁着亮晶晶的眼眸,开口道:“哥哥,新年快乐!”
傅凭司伸手将人拥进怀中,附耳轻声低语:“盏盏,新年快乐!”
观景台上,分散着三三两两的人,有人拉着身边的人狂奔欢呼,也有人拍照将这一刻的跨年热闹给记录下来。
在周遭一片热闹的场景之中,傅凭司略微低下头,温柔地吻上盛明盏的唇。
两人在零点到来的第一分钟里接吻。
灯光秀散尽过后,观景台重新亮了起来。
这时候,无论是山道还是电梯通道,排队离开的人都比较多。
盛明盏和傅凭司商量了一会儿,打算待会儿再离开观景台。他们这才有空去看通讯器上的各种消息。刚才毕竟是跨年夜,两人的通讯器都有来自于其他人的新年祝福,就连接吻的时候也一直响个不停。
盛明盏看了一眼自己通讯器上的消息,主要是一些通讯器里群成员发祝福的消息。
今天的聊天页面也极具新年的氛围感,发祝福的消息时,通讯器屏幕上会降下撒花的动态画面。
于是,盛明盏尝试着给置顶通讯栏发了一个“新年快乐”的消息。
傅凭司的通讯器随之而响起,他道:“宝贝?”
盛明盏趴在傅凭司肩上,好奇地说:“你点进去看看。”
傅凭司应声点进消息,屏幕上随之而洒落小面积的小红花。他见状,神色了然,垂手打了几个字发送过来。
盛明盏垂眸看向自己的通讯器,开口道:“也有花。”
他们两个人当着对方的面,又互发了两次消息,让新年动态画面布满通讯器的整个屏幕。
好半晌后,盛明盏才笑道:“傅凭司,你怎么这么幼稚?”
说罢,他还抬起手,以手指戳了戳面前人的胸膛。
紧接着,傅凭司捉住盛明盏到处戳戳的手指,轻应了声,承认说:“嗯,是我幼稚。”
盛明盏点点头,十分肯定道:“对,就是你幼稚。”
等到观景台上的游客逐渐少了些,傅凭司和盛明盏才前往电梯通道前。
到达停车场的时候,刚好是十二点半了。
傅凭司站在车前,开口问道:“宝贝,回去是你开车?还是我开车?”
盛明盏在面对傅凭司送给他的新车时,那股兴奋劲儿显然还没有过去,道:“我来开车。”
两人在外面跨完年,回到家中,已经是一点左右了。他们简单地洗了个澡,很快上床,准备睡觉。
傅凭司都已经抬手关上卧室里的灯了,没几分钟后,睡在他身边的人忽地动了起来。
“宝贝?”傅凭司听见动静,打开床头灯,伸手揽住盛明盏,“怎么了?”
盛明盏慢慢地靠过来,半趴在傅凭司的枕边,目光清亮,眸底隐约流动着些许碎光:“我差点儿忘了一件事。”
“哥哥。”他轻声唤道,“晚安,好梦。”
自从上周周末,盛明盏听说他做了个不算好的梦之后,每天晚上的“晚安好梦”就成了盛明盏必做的事情。
只不过,他最近这几天既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做好梦。
傅凭司闻言,亲了亲盛明盏微抬的眉眼,应声说:“好的,我会好梦。”
盛明盏这才安心地躺了下来。他伸手替盛明盏盖好身上的被子,关上床头灯。
不知道是不是盛明盏熬夜送上的晚安真的见了效果,傅凭司睡熟之后,的确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隐约稀薄的雾气。
他跌跌撞撞地拨开那些聚拢而来的雾气,内心带着些许的茫然,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在梦境之中,傅凭司只觉得自己跑了很久,最终都会回到原点。那些迷雾似乎带着某种特地的规则般,困住了他。
千万别走进迷雾,没有人能从迷雾之中平平安安地走出去。
这是上三区人从小听到大的警告。
傅凭司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疼,犹如刀割般的痛觉不断侵袭而至。
是实验失败了吗?
当傅凭司思索的时候,他重新找了一个方向,迈步跑进迷雾更深处。
迷雾深处,是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小道。
傅凭司跑过小道,他的眼前很快出现一栋隐约模糊的建筑。
他彻底走近之后,看见一扇漆黑的大门。沉冷的门上,缠绕着那些犹如实质化的迷雾。
傅凭司抬起手来,率先看见了系在自己手腕上的实验信息牌。
序号:一号实验体。
性别:男。
年龄:十八岁。
傅凭司抬起的手触碰到漆黑的门口上。一股冰冷的气息侵袭,让他觉得浑身泛冷。
这是什么地方?
就在下一秒,门被触碰之后,自动打开。缠绕的迷雾随之被驱散,露出了一条依旧仅供一人通行的前进小道。
傅凭司迈步走进大厅,来到楼梯上,拾阶而上,直至顶楼。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对于这栋建筑内的全部构造依旧不得而知。
顶楼紧闭的大门,也在傅凭司的轻轻一推之下,轰然被打开了来。
傅凭司走进门内,不知道是踢到了什么固定的东西,脚下被绊了下,他整个人朝前面扑过去——
傅凭司连忙伸手撑住,半跪在地上。
他这才发现面前似乎是一张床,缠绕在他眼前的迷雾慢慢地散尽,将眼前的全貌彻底展露出来。
傅凭司垂眸一扫,神情微滞,下意识屏住呼吸,怕惊扰到了什么。
眼前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宛若睡美人般。精致漂亮的五官,因为沉睡而多了些冰冷,皮肤白得好似在发光般。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傅凭司察觉到自己隐藏在皮肤血脉之下的那些剧烈疼痛宛若活了过来般,在他的身体间剧烈游动着。
傅凭司的指尖因为莫名的疼痛而无端裂开,有血流出来,沿着指缝滑落,无声滴落在地板上,还有些止不住。
他下意识觉得不太礼貌,想去擦拭被他弄脏的地板。
下一秒,傅凭司抬眸,注意到了床上沉睡的人。
睡美人纤长的眼睫微微一颤,旋即睁开眼来,一双冰蓝色眼眸与他对视上目光。
那双眼瞳之中,像深邃的苍海一般,神秘而平静。
“怎么会醒了呢?”
睡美人慢慢地坐起身来,先是轻声低喃了一句,旋即继续看向傅凭司,以手撑起下巴,淡漠地说:“你流血了。”
“小朋友,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我不是小朋友。”
傅凭司顿声说:“我刚成年。”
睡美人抬起手来,修长白皙的手指轻点了下傅凭司的眉心。银蓝色的光笼罩而来,让傅凭司浑身的疼痛瞬间不复存在。
睡美人下床时,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那些一直驱散不开的迷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萦绕在房间里的冰冷被迫驱离,睡美人推开窗,迷雾驱散尽后的阳光很快落在他的周身,温暖而明媚。
傅凭司问:“外面的迷雾封锁了所有出去的路,我可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睡美人从窗边走回来,带着温暖的气息,最终站定在傅凭司面前,宛若神明般,眸中无波无动地道:“这里是我的规则世界。”

第109章
傅凭司从梦中睁眼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还没亮。一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边洒落进来,他下意识抬眸,注视着睡在他身边的人。
良久之后,傅凭司轻轻地抬起手来,隔着一点儿距离,描摹着盛明盏的五官,从眉眼到高挺的鼻梁,从唇瓣到流畅的下颌线。
傅凭司就这样安静地看着盛明盏,直至早上七点整,月亮被关上,太阳准时被打开。
外面的天彻底地亮了起来。
傅凭司又躺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下床起身,洗漱完后,去了外面。
盛明盏醒来后,看了一眼时间,刚好是八点半。他慢吞吞地坐起身来,待彻底清醒之后,准备下床起洗漱。
就在这时候,傅凭司从浴室中走了出来,只以浴巾往腰间一裹,看见已经醒来的盛明盏,出声道:“宝宝,你醒了?”
盛明盏扫了一眼,以目光好好地欣赏了一番自家男朋友的腹肌,开口问:“哥哥,你连放假都要去晨练的吗?”
傅凭司走过来,解释说:“今天还算是起得有些晚了。”
“你也太自律了。”
盛明盏上手摸了摸晃在眼前的漂亮光景,修长的手指很快蔓延至雪色浴巾的边缘,勾住傅凭司系好的活结。
傅凭司垂眸,瞥见盛明盏的手指,无可避免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他伸手捉住盛明盏乱动的手,喉结微滚:“宝贝?”
盛明盏应了一声,微微扬起头来看傅凭司,神色无辜:“哦,我想起来了,我们今天要出发去空城来着。”
盛明盏松开手,大方道:“穿衣服,穿衣服。”
说罢,他放开被子,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往地毯外跳了两步,找到自己的鞋子,穿好去洗漱。
等盛明盏洗漱完出来时,傅凭司已经换好了衣服。
盛明盏开口说;“今天,我们穿情侣装。”
傅凭司思索半秒,从衣柜里取出盛明盏的一套衣裤,是跟他此刻身上穿的衣服同一色系。
盛明盏打量过后,点点头:“就穿这套吧。”
傅凭司靠在门边,等盛明盏换好衣裤后,一起出了卧室。他道:“宝贝,洗手之后,准备吃饭。”
盛明盏闻言,踱步跟着傅凭司进了厨房,洗了个手,还帮忙拿碗筷到餐厅里面。
新年假期第一天的上午,两人在家里收拾行李箱。在这个过程中,主要是傅凭司负责收拾,盛明盏负责说话。
傅凭司买的票是在下午两点。
他们把行李箱收拾好后,中午在外面餐厅吃了午餐,才开车去航站楼,验票进机舱。
在机舱走道上,盛明盏和傅凭司遇见了一个不太受他们待见的熟人。
“两位,真的好巧。”裴南玉已经坐在了位置上,原本看向杂志的目光似有所觉地看向两人,很有礼貌地说,“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傅凭司听见声音,转眸盯着裴南玉。
正当裴南玉把目光移向盛明盏处时,盛明盏直接抬手拿起别在衣襟前的墨镜,两手打开,往脸上一戴,找到自己的座位,冷漠地走了进去。
裴南玉:“……”
“裴先生。”傅凭司淡定地解释道:“我男朋友最近有些娇气,见不得令他讨厌的人,所以戴了墨镜。”
说罢,傅凭司面带歉意地笑了一下,很快坐在了盛明盏身边,挡住所有从旁侧看过来的视线。
裴南玉的座位在两人的并排侧,中间隔了宽敞的走道。尽管如此,他依旧能够听见来着于隔壁座位间的细碎话语。
譬如,“宝贝,冷不冷”、“有一点儿冷”、“给你盖一张毯子”之类的轻声低语。
裴南玉目光幽幽,面无表情,暗自却咬紧了齿尖,直到下飞机都没有松开。
坐在位置上没多久,盛明盏就取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看着旁边的傅凭司,轻眨了下眼。
傅凭司抬起手来,轻轻地捏了捏盛明盏的脸颊。
傅凭司将毯子盖在盛明盏身上,附耳低声问:“宝贝,要不要小睡一会儿?快到的时候,我叫醒你。”
盛明盏摇摇头,放在毯子外面的手牵住傅凭司靠近他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把玩了片刻。
随后,盛明盏看见傅凭司将平板拿了出来,问道:“要看电影?”
傅凭司应声问:“想看什么?”
盛明盏接过平板,指腹划过屏幕,翻了一遍在线的电影简介,随手点开一部感兴趣的电影。
两个小时后,当两人将电影看完,飞机也顺利到达了空城。
很快,机舱内响起温柔的语音提醒音。舱内乘客开始有序朝出口走去。
盛明盏和傅凭司没有着急起身离开座位,而是等到舱内的人基本都离开之后,才站起身来。
傅凭司站在盛明盏身侧,让盛明盏先走一步。
两人来到出口,往外走去。
接待室内,裴南玉再次神色如常地问:“两位来空城,是有什么事吗?”
傅凭司道:“游玩。”
盛明盏抱臂站在傅凭司身边,没有说话。
裴南玉又问:“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不知道二位住在哪家酒店,没准儿我们会很有缘地入住同一家酒店。”
“裴先生说笑了。”傅凭司似笑非笑地问,“想必以裴先生的能力,连航班都能够查询得到,入住的酒店应该也不成问题。”
这时候,一直看着行李出来的盛明盏开口道:“哥哥,我看到我们的行李了。”
傅凭司应声,和盛明盏迈步走了过去,带着行李箱离开了接待室,徒留裴南玉一人在接待室。
裴南玉盯着接待室门口,沉思着什么。
好半晌后,他拿出通讯器,看了一眼先前助手给自己发过来的消息。上面显示傅凭司以他自己的身份卡在空城预订了很多家酒店,根本让人猜不到这两个人究竟会住在哪一家酒店。
另外一边,傅凭司和盛明盏来到机场外。
待到司机开车之后,盛明盏开口问:“哥哥,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在飞机上遇见裴南玉,不是巧合,就是他故意的?”
傅凭司沉吟说:“倒也不一定,只是觉得太过巧合了而已。”
末了,他补充道:“宝贝,你魅力真大。”
盛明盏闻言,歪着脑袋,凑近似地看过来,好奇地道:“吃醋啦?”
傅凭司没有应声,只是抬手托住盛明盏歪过来的脑袋,垂眸望向面前人微弯的桃花眼。
盛明盏戳了戳傅凭司:“可我一句话也没有搭理他。”
他道:“吱声。”
傅凭司动唇,淡声吐出一个字来:“吱。”
盛明盏见状,没忍住地笑出声来。他坐正身体,靠在椅背前,伸手牵住傅凭司的手,轻声道:“哥哥,你是醋精大王。”
傅凭司说:“我没有吃醋,在吃柠檬。”
盛明盏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学他上次的话,改口道:“好,你是柠檬大王。”
车到酒店后,酒店门口的迎宾人员主动上前,帮忙拿过行李,往房间送去。
傅凭司带着盛明盏在酒店前台做好入住登记,才走向电梯。
盛明盏看见傅凭司用房卡刷好去房间所在的楼层之后,才问道:“要是裴南玉打听到了这家酒店,那我们每天出去玩儿,岂不是都会遇见他?”
傅凭司淡声回应道:“不会。”
盛明盏不解:“为什么?”
傅凭司道:“因为这家酒店是傅家的产业。”
盛明盏挑眉:“所以,傅少主大手一挥,让这家酒店不对外营业了?”
傅凭司出声:“常规手段。”
反正,裴南玉的手段是不常规的,他以常规手段对付不常规手段,合情合理。
迎宾人员已经将两人的行李提前送到房间里,傅凭司以房卡刷开房门锁,推门走了进去。
傅凭司打开灯,轻声喊道:“宝贝,待会儿去吃晚餐,要不要去云上餐厅?”
“云上餐厅?”盛明盏思索问,“顾名思义,就是坐落在云上的餐厅吗?”
傅凭司将房间里的内置平板打开,点开云上餐厅的系统,递给盛明盏。
盛明盏翻看过云上餐厅的介绍图片,应了声道:“好啊,就去这家餐厅。”
下午五点半。
酒店顶层的观景台上,傅凭司推开玻璃门,让盛明盏先进来。盛明盏率先来到观景台的扶栏前,往外面看去。
陆城是最早的一个大区,主要注重地上发展。在89年的“迷雾”事件之后,人们就决定要向没有迷雾的海上和空中进行发展,至今一百多年的时间,海城与空城发展之迅速,已经完全具备成熟的生活系统。
空城与陆城的地面聚集地、海城的座座海岛都不同。在这里,每一栋建筑都不会超过九层楼的高度。而且每一栋建筑之间,都是由特殊材质建造的空中桥梁连接了彼此的距离。
空城的聚集区像是一座上下无数错位的大型多阶魔方,悬浮在云层之上。
盛明盏看见眼前别致的景造,心中略微有些好奇空城是怎么建造起来的。不过,当他想到上三区连太阳和月亮都能够人工制造,建一座像这样的空城……感觉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在错落连接的街区之间,由电梯上下前往或者是飞车进行通行。同层街道上,出行可以靠坐车或者是步行。
如傅凭司所言,在空城看到的太阳的确比在陆城看到的太阳要大得多,也要更亮一些。
下午六点。
傅凭司和盛明盏按照预约的时间,乘坐电梯往上,前往云上餐厅。
站在电梯之中,盛明盏隔着透明电梯往外看去,那些雪白的云层像一朵朵的棉花糖似的,游动在空城各处空间之外。
到了云上餐厅,阳光洒落在那些大朵大朵的“棉花糖”上,看起来颇具食欲的样子。
云上餐厅需要预约加会员双重制度,此刻餐厅里的人并不算多,环境极好,悠扬的音乐流泻在各个空间。
在这样的环境里进餐,是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享受。盛明盏好奇地问:“哥哥,外面的云是什么,能吃吗?”
傅凭司闻言,失笑地解释说:“当然不能吃。”
盛明盏继续问:“迷雾都可以切片,那这些云也能够切片了?”
傅凭司沉吟道:“准确来说,迷雾是自然产物,云朵是人工产物。”
迷雾切片,是人们为了研究。
但是,云朵切片,总不能是为了吃吧?
盛明盏依旧好奇。
太阳与月亮,最终进行人工的概念与依据是什么?
盛明盏回忆过上三区的历史课本,根本没有讲述89年之前的那段历史。而太阳与月亮这种人工造物就出自于那段缺失的历史之中。

虽然上三区的月亮和太阳是人工造物,但是看起来与副本里的日月没什么区别。
两人交谈之间,云上餐厅的侍应生将点的菜挨道端上桌,并出声道:“两位客人,你们的餐已经上齐,请慢用。”
说罢,侍应生很快离开,把用餐空间留给两位客人。
傅凭司道:“宝贝,先吃饭。”
盛明盏拿起餐具:“好啊。”
云上餐厅的餐食,美观与美味兼具。
两人吃完饭后,也才刚好是晚上七点整。
傅凭司在结账的时候,盛明盏站在旁边,抬眸看向天空中明亮依旧的太阳。
下一秒,太阳被准时关上,黑沉沉的天空之上,还留着一层太阳的光辉余韵,像是一个错觉般。
月亮被打开时,太阳残留下的那层余韵依旧存在,如同光环般笼罩在月亮身后。
盛明盏拉了下傅凭司的手,开口道:“哥哥,你看。”
傅凭司回过头来,顺着盛明盏示意的方向,看见太阳余晖隐约地显现在月亮后面,解释说:“这是空城特定的月象。”
“这个月象偶尔会出现,每次会持续一到三分钟不等。”
直至两人离开云上餐厅,太阳余晖依旧笼罩在月亮的背后。约摸两分钟后,那层光圈才彻底散开了来。
盛明盏问:“月亮开,太阳关,会有月象出现。那早上的时候,月亮关,太阳开,会出现日象吗?”
傅凭司道:“如果运气好的话,明天早上可能会看得见。”
真神奇。
盛明盏信誓旦旦地说:“明天早上,我要早起。”
傅凭司揽过他,往电梯内走去,问道:“那我明天叫你早起?”
盛明盏思考几秒,开口道:“还是随缘吧,我能起来,就一定能起来,不用你叫我。”
傅凭司心知肚明这人不一定能起,只是应声:“好的。”
两人在云上餐厅外附近的街区散了一会儿步,才往酒店方向走回去。他们搭了好几趟不同的电梯,最终回到酒店门口。
盛明盏道:“在空城生活,不需要地图导航就能认识路的人,一定很厉害。”
几道转换街区的电梯换来换去,他差点儿没能够找到通往下一层街区的路。
两人搭乘酒店内的电梯上楼,很快回到房间。
傅凭司将盛明盏脱掉的外套挂了起来,两人开始接吻。就在这时候,傅凭司丢在旁边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悦耳的通讯铃声在这时候忽然变得有些碍事。
傅凭司伸手扶稳盛明盏的腰身,指腹微一摩挲:“宝宝?”
盛明盏睁开眼睛,眸底是晶亮的碎光。他凑近过来,亲了一口男朋友,出声道:“去接通讯吧。”
傅凭司声音微低:“那你是等我?还是先去洗澡?”
盛明盏道:“等你,肯定等你。”
傅凭司这才作罢,垂手捡起自己的通讯器,转身去阳台上接通讯电话了。
盛明盏微理了下被弄乱的衣服,坐到沙发上,用通讯器刷了会儿网上的消息。
傅凭司这个通讯电话一讲就说了半个多小时。等他从阳台上进来时,盛明盏刚看了一部电影的开头。
傅凭司坐到沙发上盛明盏的旁边,出声道:“宝贝。”
盛明盏问:“放假第一天,不会就让你回去加班吧?”
“没有。”傅凭司简单解释说,“倒也还没有到需要我出面的地步。”
“哦。”盛明盏应了一声,继续道,“要不要一起看?”
盛明盏随手将平板上的电影投屏到客厅里的大屏幕上,用遥控器稍微开大了声音,然后抱臂坐回到沙发里。
傅凭司静了半秒,手臂靠在盛明盏身后,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电影,好半晌后,他道:“宝宝,不要熬夜。”
盛明盏看过时间,哼声道:“现在才晚上九点半,还早呢。看完电影,也才晚上十一点,洗完澡出来,差不多晚上十一点半吧。没过深夜十二点,就不算熬夜。”
“嗯。”傅凭司淡定地应了声,“宝贝,你说得对。”
盛明盏放下通讯器:“那就继续看吧。”
傅凭司将目光从大屏幕上移至盛明盏处,抬起指腹来,轻轻摩挲着盛明盏的耳垂。盛明盏原本雪白的耳垂被他揉得微热,透出一点淡粉的颜色。
故作镇定的盛明盏没忍住,伸手抓住傅凭司的手,戳了戳并小声问:“你干嘛?”
傅凭司应了声“嗯”。
下一秒,盛明盏伸出的手指被轻咬了下,一点不疼但微微酥痒的感觉自指尖传递上来,让他失神。
旋即,盛明盏反应过来傅凭司的“嗯”是在回答什么话,赫然噤声。
他整个人被傅凭司按在沙发上,只好仰头抬眼盯着这个人,脸颊微鼓:“你听力不好,我说的是‘你干嘛’,不是‘你干吗’。”
傅凭司低下头来,吻上盛明盏微张轻动的唇。他的手沿着腰线往上走,解开了上衣的纽扣。
指腹下的薄肌收紧了些,清瘦的腰身莹润而漂亮,傅凭司哄说道:“宝贝,你看,电影里的主角正在接吻。”
盛明盏气息微喘,扭头看了一眼横屏的画面。
电影里的主角确实在接吻,镜头由远及近,开始变得模糊,光晕笼罩给画面一种朦胧暧昧的美感。
再然后,就是画面一转。
“我们也在接吻。”傅凭司肯定道,“电影里的主角在上床,那我们也……”
“呵,男人。”盛明盏慢慢地移回视线,略一挑眉,吭声道,“电影拉灯了,那我们也拉灯啊。”
傅凭司淡定自若:“宝贝,原来你喜欢这样吗?”
话音落罢,在他抬起手来的下一秒,整个房间里的灯都被关上。
静悄悄的客厅变得一片黑暗,只剩下大屏幕上些许微弱的光亮照落在地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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