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天灵根  发于:2024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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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学家思及此,偷偷看了一眼傅凭司,然后就被傅凭司的眼神给抓了个正着。
傅凭司调出伴侣登记记录页,对植物学家道:“我们是合法伴侣,有记录的,登记时间为232年。”
植物学家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正值电梯达到十一楼,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然后赶紧出了电梯。
电梯门很快被关上。
盛明盏道:“傅队,现在应该澄清了吧?”
傅凭司道:“应该……”
出了电梯后,盛明盏才好奇地问:“这个伴侣登记记录页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傅凭司将通讯器递给盛明盏,并解释道:“去年,我将你从下三区带上来后不久,我们不是去了一趟事务院吗?”
盛明盏神情有些懵地点点头,道:“我记得啊,因为我不是要参加高考吗,你带我去办通行证的那一次?”
傅凭司看见盛明盏懵懵的样子,叹声问:“宝贝,你当时签字没有仔细看登记协议吗?”
盛明盏仔细回想过后,目光游移了下。
傅凭司推开办公室门,将人带进办公室,抱在怀中,好声好气地说:“你是作为我的伴侣,然后才去办的通行证。当时签字的那一堆资料里面,有伴侣协议的。你看都没看,就签字了。”
“哦,原来我们真的是受到保护的合法关系啊?”
盛明盏恍然大悟,他回想起过往,好像傅凭司的确说过好几次他们是合法伴侣之类的话,是他一直没有能够理解“合法伴侣”这四个字的意思。
很快,盛明盏又回忆起什么,迟疑地开口问:“那我们的关系被合法保护,假设……”
他强调道:“我只是说如果有一种可能,我们要分手,也是需要双方去事务院进行登记的那种情况吗?”
傅凭司看了看盛明盏,眸色幽深,立马察觉到什么,肯定问道:“宝宝,你又被谁给骗了?”
盛明盏恼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回答你的问题。”
“好的。”傅凭司解释道,“合法伴侣想要分手,的确是要先去事务院进行在册登记的。但是,有一种情况,是不需要双方一起去事务院的。”
“就是伴侣双方,有一方已故并出具死亡证明的情况下,另外一方不用去事务院进行在册登记。”
盛明盏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当初言野连死亡证明都没拿出来,都差点儿把他给骗了。
傅凭司问:“宝贝?”
“嗯,这个,就是,那个……”盛明盏吞吞吐吐好半晌,狠下心来,开口道,“就是当初我不是被言野给骗了吗?他骗我说,你三个月不出现的话,我就必须得找一个新的伴侣才行。”
“原来他是这么骗你的?”傅凭司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写那封分手信。”
“什么分手信?”盛明盏仗着一切罪证都已经被毁尸灭迹了,理直气壮地说,“我根本没写过这个东西。”
“说谎的宝贝要挨操。”
傅凭司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将人抱了起来,手掌打了下,力道不轻不重,淡声道:“不过,昨晚惩罚过了,现在就放过你。”
傅凭司把盛明盏抱到沙发上,继续道:“那个狗东西是不是还骗你说,三个月之内,如果没有找到新的伴侣,你就会被赶出上三区?”
盛明盏微微睁大眼睛,盯着傅凭司,道:“你怎么知道?”
傅凭司揽住盛明盏腰身,平静地说:“那个狗东西也只有骗骗像你这么单纯的宝宝了。”
“当初签伴侣协议的时候,在背面写有提醒说明,当伴侣一方的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岁之间的时候,将不会在系统之中公开伴侣关系。”
这条协议最开始是为了保护年纪小的一方伴侣,所有身份都不会进行公开,处于保密阶段。
谢令野肯定是只查到了他当初带盛明盏去事务院办理通行证的事情,却没有查到伴侣信息,才敢这么骗人的。
傅凭司道:“宝贝,你现在知道签协议不看内容的后果了吧?下次还敢这样吗?”
盛明盏摇摇头。
傅凭司神色严肃:“乱签协议,要是你被卖了呢?”
盛明盏瞧瞧男朋友,主动伸出手,开口道:“让男朋友把我给赎回来。”
傅凭司看着盛明盏,继续问道:“如果九月底我还没有回来,那你是不是就要跟着那个狗东西走了?”
盛明盏摇摇头。
傅凭司见状,挑了下眉,好奇地问:“嗯?那你周四收拾行李是……”
“我那是打算去帮你报仇的,我超厉害的!”
盛明盏说罢,话音一转,语气可怜兮兮:“我当时还为你‘守寡’了半个月,还打算去帮你报仇,拳打脚踢,大杀四方。现在,你就不能事后算账,知道吗?”
傅凭司没有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盛明盏的手指。
“我有截图。”盛明盏拿出自己的通讯器,将当时留了个心眼儿的截图找出来,递给傅凭司看,“你看。”
傅凭司目光一扫眼前的屏幕,出声念道:“有内鬼,交易取消?”
盛明盏道:“不是这个,你往上看。”
傅凭司往上念:“滴滴滴?”
盛明盏:“也不是这个,你看备注。”
傅凭司看向截图上方的备注:“不像好人。”
盛明盏神秘莫测地说:“所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没有被骗到,都是我的计划而已。”
“宝贝。”傅凭司轻唤出声,“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这个话。”
盛明盏抬眼盯着傅凭司的眼睛,对视三秒以上,倾身亲了下自家男朋友的眉眼,开口道:“乖。”
傅凭司失笑道:“宝贝,以后不要相信任何人。”
盛明盏点头问:“男朋友呢?”
“男朋友可以信。”傅凭司叮嘱道,“男朋友的父亲不能相信。尤其那种让你跟男朋友分手,让你找女朋友的中年父亲角色,特别不能相信,知道吗?”
盛明盏:“懂了。”
上午十点半,傅凭司带盛明盏去做了基础测试。
检测报告很快被打印了出来,傅凭司拿着检测报告,翻看完上面跟之前几次差不多的数值,思索几秒,将报告收了起来。
这次进入【心动时刻】副本,是两个人一起进去的。来到心理室前,傅凭司和盛明盏都要做任务后评价。
傅凭司道:“要是你先出来,就在休息区等我一会儿。”
盛明盏应声,走进心理室之中。
这次填写的表格跟之前没什么区别,盛明盏按照之前的选择挨个填好选项。
心理室的工作人员翻阅过表格答案,简单地抽问了几个问题,就让盛明盏离开了。
盛明盏离开心理室的时候,看见傅凭司进入的那间心理室还没打开门,于是转身来到休息区的沙发上。
无事时,盛明盏拿出通讯器,翻看过班群最近的消息,紧接着又点开了之前登录过的那个论坛。
论坛里依旧是一些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在讨论和交流信息。
盛明盏随意翻看着论坛里的各类帖子。
直到心理室的门被打开,傅凭司迈步走了出来。
盛明盏收好通讯器,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问道:“你结束了?”
傅凭司应声:“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盛明盏抬手比划了下,说好,“就两分钟而已。”
傅凭司带着盛明盏回了办公室。
他道:“还有一个小时到十二点,你先想一想今天中午打算吃什么?待会儿吃完午饭后,我送你去学校。”
盛明盏坐在沙发上,点开特别行动区附近的地图,翻看着附近的美食。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出声说:“哥哥,我们今天中午去这家汤锅店吃吧。”
说罢,盛明盏将通讯器上的店名转发给傅凭司。选好午饭后,他万事大吉地站起身来,踱步到办公室的落地窗上,观看着窗外的风景。
盛明盏盯着天空中那轮又红又圆的太阳,思索着什么。
直至傅凭司结束工作,走过来将他拥入怀中,低声道:“今天刚下班,就能看见我家领导。”
盛明盏靠在傅凭司怀里,扭头看向他,笑说道:“想天天这样吗?把我拴在你身上,走哪儿都揣着我。”
傅凭司低头贴近盛明盏的唇角,道:“值得考虑,但是不行。我家领导还是大学生,要上学呢。”
他牵起盛明盏的手:“饿了吗?”
盛明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口道:“勉勉强强,不算饿。”
傅凭司:“去吃饭。”
两人吃完饭后,傅凭司将人送至联盟大学门口。
盛明盏下车前,傅凭司道:“晚上来接你。”
每周周三,是研究系课最多的时候。
盛明盏回了一趟寝室,将下午四节课的课本拿上,提前去了教室,准备提前复习一会儿。
快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教室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盛明盏手中拿着笔,无声一转,翻找着笔记。
就在这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并且转过身来,犹犹豫豫地出声喊:“盛同学……”
盛明盏放下笔,抬眸看向欲言又止的寇铭,不太确定地开口问:“你是来给我介绍保镖工作的吗?”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态度这么好的寇铭。
一提及到“保镖”这两个字,寇铭就浑身不自在。他想到自己上周周末时犯的蠢,轻咳问:“盛同学,你那个男朋友真的姓傅?傅家的傅?”
盛明盏垂手落笔,用极漂亮的字体在课本首页上写了个“傅”字,道:“是这个傅。”
寇铭见状,脸色更加不太好,问道:“你应该知道我那天就是胡说八道的吧?我只是随口一说,见你是同学,又在海城遇见了,所以相互帮扶一下。”
寇铭道:“你让傅少别介意我的玩笑话。”
“他……”盛明盏回忆道,“应该没记在心上。”
寇铭稍微放心:“那就好。”
他又问:“你真的是……傅少的男朋友?”
虽然说盛明盏长相的确优越,但是……像傅凭司那样的身份,也会找一个下三区的人当男朋友?
盛明盏道:“我是他的合法伴侣。”
今天上午才被男朋友给提点了一番,下午他就现学现用了。
“怎么可能?”寇铭哈哈笑了两下,低声道,“盛同学,你别为了面子,乱开玩笑。谁大一就有合法伴侣了啊?”
而且,盛明盏还说自己的合法伴侣是傅凭司?
盛明盏略一挑眉。
果然人年轻了之后,说的话都会当成是不经意之间的玩笑话,没人会当真的。
他神神秘秘地说:“其实,我是毁天灭地的大魔王,来这里被我男朋友给迷得神魂颠倒,所以就不准备灭世了。”
寇铭闻言,就更加不信了,尴尬地笑道:“盛同学,你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幽默人。”
盛明盏回答道:“你们上三区的人,也都挺特立独行的呢。”
寇铭一听这话,觉得哪哪儿都耳熟。
就在这时候,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他只好将身体给转了回去。
快到期末的考试周,研究系的老师在课堂上也开始准备复习课了。
课堂上,有人撺掇道:“老师,今年期末的题会不会出得容易一点啊?”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反正考试重点就在我们平时的课堂内容当中。”
有同学顺势出声:“老师,再划点期末重点吧!”
老师笑眯眯地说:“大家专心上复习课啊,别东想西想,想着去走捷径。将来出了社会,没有那么多捷径可以走,踏实的知识是你们进入研究院的基础。”
“哦对了,我这边有个研究小组。”老师开始宣传起自己在研究院的研究项目,“大家感兴趣的,可以来报名,参与一下,就当做是寒假实践作业,实践通过后,会给你们的寒假考核盖章的。”
联盟大学的寒暑假,分别是每年的一二月,和七八月,都是两个月的假期。
在此期间,联盟大学会给在校的学生安排假期考核活动,要求学生在假期丰富自己的生活,参与到社会实践中去。期末过后发放的社会实践考核表,学校还要求大家要在社会实践地盖章得到评语。
晚上九点。
傅凭司来接盛明盏的时候,盛明盏坐在车上,提及起社会实践这回事儿。
傅凭司沉吟道:“联盟大学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社会实践活动的。”
盛明盏好奇地问:“联盟大学十年前就有这个实践活动了?”
傅凭司镇定自若:“宝贝,十年前也不是什么很久远的年代,相差并不远,挺近的。”
盛明盏茫然地应声,反应了几秒,歪着脑袋去瞧自家男朋友,笑起来道:“哥哥,我没有说你年纪大这件事。”
毕竟……
也不一定。

傅凭司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闷。
下一秒,盛明盏凑近时轻微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旋即是一点柔软的触感。
盛明盏亲了一口傅凭司,问:“弟弟,请问我哄好你了吗?”
傅凭司闻言,因为那一声“弟弟”而失笑地看向自家男朋友,应声道:“哄好了,哥哥。”
“哄好了就好。”
盛明盏坐直身体,满意地点点头。
他重新说起寒假社会实践活动,比较好奇去特别行动区算不算社会实践活动。
傅凭司思索着什么,开口解释道:“算的,到时候盖的章,应该是联合院那边的章。”
特别行动区虽然是独立于三大院之外的一个部门,但是其一切需要对外公开的事项都是挂在联合院名下的。
回家之后,傅凭司抽空在系统里查询过关于联盟大学社会实践活动的资料,将相关手续转发给了盛明盏。
盛明盏点开那些资料,开始填表格。
将近一分钟后,盛明盏伸手戳了下傅凭司的手,问道:“那我该申请去哪个部门来着?”
傅凭司看完盛明盏已经填好的相关信息,开口道:“研究系的话,你可以去研究中心,也可以去检测中心。这两个部门都跟你的专业有一定的联系。”
“研究中心,主要负责的是每次任务之后,遇见的非自然事物。”
“检测中心,主要负责的是区里成员的觉醒数值监测之类的工作。”
盛明盏听完傅凭司的解释,继续问:“哪个部门见你的次数更多一点儿?”
“准确来说的话……”傅凭司回忆过后,开口道,“是检测中心。”
盛明盏应了声好,垂手落笔写下“检测中心”四个字。他兴致极高地说:“等我去检测中心实践的时候,还请傅队给我开后门。”
“怎么说?”傅凭司问道。
“比如,你需要做检测的时候……”盛明盏拍拍自己,肯定道,“请来检测中心点我。”
“我这个大学生,成绩优异,手法熟练,待人温和,检测细致。”盛明盏自我介绍,“能为傅队带来最贴心、最优质的检测服务。”
傅凭司故作冷淡:“没试过,不知道。”
“试试试!”盛明盏伸手把男朋友拉起来,“现在就试。”
盛明盏记得上次自己晕倒进医院的时候,傅凭司就拿了一套检测仪器来给自己检测过的。
他让傅凭司找出来,今晚非得上手一试。
盛明盏站在傅凭司身边,认真读了一遍使用说明书,然后让傅凭司躺好。
傅凭司躺好之后,放在身侧的手触碰到盛明盏弯腰时垂下来的衣角。于是,他微抬了下手,攥住那一袂衣角。
“请傅队不要在工作期间动手动脚。”盛明盏绷着脸,神情故作严肃,“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傅凭司应声说好,指腹微一摩挲,放下盛明盏的衣角。
盛明盏抬起手,拿着仪器道:“闭眼。”
傅凭司将眼睛给闭上,检测仪器冰冷的触感很快贴了过来。盛明盏带着温热的指腹轻轻贴在他的太阳穴上,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触碰,其感觉却如同是传遍了全身般,像是柔羽轻撩般。
盛明盏见状鼓捣了一阵,在整理数据的时候,开口道:“傅队,你心跳怎么跳得这么快啊?”
他把检测仪器给收好之后,抬手贴近傅凭司的胸膛。
傅凭司睁开眼时,就看见盛明盏正趴在他胸膛上听他的心跳,轻笑从胸腔内微微震动:“宝宝,你怎么一点儿也不专业?测心跳是这么测的吗?”
“我这是复测。”
盛明盏胡言乱语:“我的耳朵比仪器还要精准,你信不信?”
傅凭司坐起身来,将人往怀里揽:“我信。”
盛明盏道:“请傅队给我这次的服务打个评价。”
傅凭司说:“五星好评,下次还来。”
傅凭司给了盛明盏一个邮箱,让他把申请资料发过去。
盛明盏将自己填写好的资料打包之后,点击发送到那个邮箱当中去,他伸手一戳坐在他身边的傅凭司,开玩笑地问道:“开后门,审核会不会快一点?”
“按照程序,资料的最终审核到不了我这里来。”傅凭司解释道,“不过,你本来就是特殊人才,有相关信息在区里系统之中,本身应该是快速通道的。”
盛明盏道:“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这个后门开不了,但是……”
傅凭司倾身在盛明盏耳边,低垂视线,嗓音低缓地说了一句话。
盛明盏反应了两秒,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泛起微红,哼声道:“不要脸。”
什么天天开后门啊,哪有天天开后门?
傅凭司面色不改,问道:“一起洗澡?”
盛明盏道:“禁欲。”
“宝贝,我说的是单纯洗澡。”傅凭司盯着盛明盏思忖几秒,喉结滚动,开口道,“禁欲的话,也得洗澡。那就分开洗吧。”
“不准。”盛明盏转过头来,十分霸道地说,“就要一起洗。”
傅凭司闻言,又看了看自家男朋友,有些捉摸不透盛明盏此刻的想法。
盛明盏事后算账:“拿出你昨天后半夜刚开始的自制力。”
傅凭司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开口道:“你这是在为难我。”
“对的。”盛明盏坦然承认了,“哥哥,你猜对了,就是在为难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凭司就低头吻了过来。
傅凭司抬起的手指插进盛明盏柔软的墨发。他撬开怀中人的唇齿,行动大于言语,直接将盛明盏给亲得意乱情迷、喘不过气来。
把人亲出感觉来,傅凭司才松开手,指腹沿着盛明盏的后脖颈一路蔓延,流连片刻,嗓音不变:“嗯,去洗澡吧,今晚我们禁欲。”
盛明盏:“……”
他可怜兮兮地盯着这个人,微张着唇,低头咬了过来。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傅凭司打横抱起。
由于昨晚过于混乱了,今夜浴室里的两人只是互帮互助,很单纯地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傅凭司帮盛明盏穿好睡衣,将人塞进温暖的被窝之中。
盛明盏轻颤了下眼睫,睁开眼来。
傅凭司亲了亲盛明盏,道:“晚安,宝贝。”
盛明盏出声说了句“晚安”,才沉沉入睡。
去检测中心的申请在周四下午被批准,很快有人通过申请资料上的联系方式加上盛明盏的通讯号。
是特别行动区检测中心的工作人员,让他下周有空的时候,来检测中心提前做个记录。
快到期末考试周了,联盟大学的老师在考前的复习周都加劲儿努力,给学生布置了很多的复习课作业。
休息日的三天里,盛明盏都在写作业。
周一的时候,学校各科的考试安排也都陆陆续续出来了。
周一上午,课间。
两节大课的教室不在一栋楼,盛明盏在换教室上课的途中,接到来自于何有用的消息。
何有用:【灯灯大王,纸片人有最新消息。它说,林老师是被人给害死的。】
盛明盏:【我今天来找你。】
上次离开【动物世界】的时候,何有用又给了他一张通行证。
中午,盛明盏在食堂吃完午饭后,回到寝室里,关上房门,将那张通行证给撕开。下一秒,他周身的环境赫然一变。
“砰!”
隐约熟悉的礼炮声响起在盛明盏面前,几只长相乖巧的玩偶兔子穿着漂亮的衣服,围着他跳起舞来。
在舞蹈的最后,一只如小山般大小的雪白大大兔子出现在盛明盏面前。
大兔子张着兔嘴:“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欢迎灯灯大王大驾光临!”
一张长长的纸片人翻开大兔子的耳朵,吊挂下来,咧嘴拍掌道:“你你好,这次我我不要脑子了,也欢迎光临!”
盛明盏垂手顺了一把身旁玩偶兔子的毛绒耳朵。
大兔子变身成为一个银发红眼男孩,转瞬就要滑跪过来,被盛明盏抬手拒绝道:“不用行这样的大礼。”
虽然何有用可以在兔子和人身之间来回切换,但是当何有用是人类的时候,他依旧保留了一对柔软的兔耳朵。
此刻,何有用听见盛明盏的话,脑袋上面的兔耳朵动了动。纸片人爬在他脑袋上,又细又长的手垂在何有用脸颊侧,像是一对新的兔耳朵般。
盛明盏看了一眼何有用的两对“兔耳朵”,手有些痒,想摸但还是忍住了。他开口问道:“纸片人看到了谁是凶手?”
“我让纸片人画下来了。”何有用一边说,一边从背带裤前衣兜里摸出一本画册来,“这是纸片人画画的经过。”
盛明盏闻言,接过何有用手中的画册。
他翻开第一页,看见纸片人画了一条跟自己差不多的简笔画人。
盛明盏:“……”
特别抽象的画风。
第二页,这个简笔画人有了眼睛。
第三页,这个简笔画人有了头发。
第四页,这个简笔画人有了眼镜。
盛明盏耐心地翻到第十几页后,画册上开始出现纸片人写的字。
他仔细辨认了一番,认出这是一个“异”字。
盛明盏思索着,杀害林老师的,是副本里的哪一个异种?
盛明盏回忆着【诡异高中】那个副本里的异种,发现基本上每位同学都戴了眼镜。
高三学子,为了学业,还是比较辛苦的。
下一页,盛明盏看见纸片人又写了一个“人”字。
是纸片人分不清楚“异种”和“人类”的区别?
纸片人能够判断出苏班长那群同学是异种,却判断不出来杀害林老师的这个凶手的身份。
原因可能有两个。
第一是因为纸片人生前被苏班长他们所害,有执念导致它能够知道苏班长他们是异种。
第二是因为那个凶手的等级要更高一些,身为异种的思维已经完全进化到与正常人类无疑了。
盛明盏继续往后翻页。
纸片人毕竟只是一件有八岁智商的规则物品,写写画画在画册上的内容看起来都比较凌乱。
到最后几页的时候,盛明盏看见纸片人画的两个躺地小人,其中一个标明为异种的小人被丢掉了一颗心。
异种被挖走了心脏,是那个凶手挖掉的吗?
盛明盏记起苏班长的异变特征,和之前在陆城主城第三区第二十一号街道135号的那个异种做了对比。
这个凶手取走苏班长的心脏,做了什么试验,提取出所谓的“进化试剂”,私底下投放给上三区的部分人使用?
思及此,盛明盏问道:“有笔吗?”
何有用立马拿出笔来。
盛明盏垂手落笔,在画册上画下当时看见的那枚吊坠图案,是一根翻旋的羽毛。
他问:“见过这个图案吗?”
何有用上前来,神情认真地观察着这枚图案,摇头道:“灯灯大王,我没见过。”
盛明盏将画册这一页展示给纸片人看,纸片人摆动着手手,咧嘴道:“没见过。”
何有用迟疑道:“灯灯大王,这枚图案看起来挺像执政官的权利图徽。”
盛明盏闻言,看向何有用。
何有用解释道:“每一个执政官都有自己设计的图徽,我的图徽就是那个又哭又笑的兔子。”
“纸片人身前还是执政官的时候,他的图徽应该是一个简笔画的小人。”
“如果这枚图徽没有其他含义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代表一位执政官的权利图徽。”
盛明盏问:“一根翻旋的羽毛?执政官的权利图徽?”
何有用转动着自己的兔耳朵,像小风扇一样思考着,继续道:“至少,这枚图徽的拥有者,曾经可能是一位执政官。”
“但是,可能这位图徽很小众。”何有用道。
盛明盏:“很小众?”
何有用:“就是这个执政官不太出名。”
“懂了。”盛明盏挑眉道,“就是这枚图徽设计者当执政官的时候,比较弱。”
盛明盏问道:“你所见过的异种当中,有使用图徽的习惯吗?”
何有用仔细回想:“没有。”
很快,他耸动着兔耳朵:“灯灯大王,我也很弱。”
意思是他遇见过的异种,也不怎么强。
“好好努力,加油进步。”
盛明盏拍拍何有用的肩膀:“早日升官。”
何有用矜持地点点头,脑袋上的兔耳朵却转得飞快,像高速小风扇,瞬间吹乱了他的头发。
盛明盏问:“你听过裴南玉这个名字吗?”
何有用摇头道:“灯灯大王,这是代号吗?”
“不是。”盛明盏沉吟,“这应该是个名字。”
何有用:“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盛明盏转念一想,何有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叫出他“盛明盏”这个真名来,可能“裴南玉”这个名字也是隐藏在某个代号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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