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天灵根  发于:2024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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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玉在宽大的屏幕面前走来走去,最终神情隐晦地说:“如果我把你的男人也变成异种,你会怎么做呢?”
就像他当年解决唐幽那个贱人一样,甚至不需要过多挑拨,唐幽就会背叛自己喜欢的人。
“一个蠢货,怎么值得去喜欢你?”裴南玉面无表情道,“室友?你有一个室友就够了。”
裴南玉出手,掌心浮出两根幽黑的羽毛。其中一根羽毛穿透宣传片上谢清焰的脸,另外一根羽毛直指傅凭司。
“通通去死!变成异种!”
裴南玉逐渐平静下来。
“到了那时候,你也会毫不留情地杀掉你眼中的怪物吗?”
裴南玉站定身形,盯着宣传片的盛明盏,神情愉悦:“我真的太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亲爱的室长大人。”
盛明盏和傅凭司回到陆城之后,傅凭司开车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两台新款的通讯器。
回到车上的时候,盛明盏才好笑地问:“哥哥,你吃醋了?”
“嗯。”傅凭司坦然应声并说,“所以,今晚吃饺子,我不用蘸醋了。”
盛明盏“哦”了一声,肯定道:“醋包饺子。”
傅凭司没有说话,也没有驶车离开停车位。
盛明盏歪着脑袋,主动凑过来,弯起桃花眼,亲了亲自家男朋友。
傅凭司看他一眼,吭声道:“再哄一下。”
盛明盏解开安全带,抬手抓住傅凭司的衣襟,贴唇吻了上去。
唇分时,傅凭司伸手勾住盛明盏清瘦的腰身,轻轻道:“哄好了。”
盛明盏抬眸问:“这么好哄啊?”
傅凭司默不作声地描摹着男朋友的腰线,伸手将安全带扣好在盛明盏身上,才道:“没办法,我的男朋友太受欢迎了,就是这样的,什么狂蜂浪蝶都会凑上来。”
“不过……”傅凭司顿声道,“下一次,我就不会这么好哄了。”
“好吧。”
盛明盏应声,抬手伸出三根手指。
傅凭司下意识伸手,握住盛明盏的手。
于是,盛明盏抬起另外一只手,比划着“三”这个数字,道:“下次,亲三次来哄你。”

回家后,盛明盏去次卧看望鬼孩子。
因为两人好几天没有回过这个家,没人给漆黑坛子喂糖,鬼孩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蔫巴:“妈妈!妈妈!你和爸爸去哪儿了?怎么不回家?”
盛明盏随手抓了一把糖,放在漆黑坛子的坛盖上,出声道:“我们两个出去度假了。”
鬼孩子撇嘴说:“你们都不带我出去玩儿?”
“傻孩子。”盛明盏开口道,“你长这么大,让我们怎么带?还有,爸爸妈妈是要有二人空间的,不能被小孩子打扰。”
盛明盏敲了下坛盖:“吃糖。”
漆黑坛子很快长出嘴来,将盛明盏抓的一把糖给吃了下去。鬼孩子欢快道:“我永远爱妈妈!”
盛明盏问:“还有呢?”
好半晌后,鬼孩子才不情不愿地说:“我也爱爸爸。”
盛明盏满意道:“这才是乖孩子。我和爸爸平时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好好地和小熊弟弟守家知道吗?”
喂食完规则物品后,盛明盏离开卧室,踱步来到厨房。
傅凭司已经擀好饺子皮,并将肉馅调好了。
盛明盏见状,开口道:“哥哥,我来帮你。”
傅凭司问:“宝贝,你会包饺子吗?”
“当然不会。”盛明盏很是理直气壮,“所以,要男朋友手把手地教我怎么包饺子。”
“过来。”
待盛明盏走近后,傅凭司道:“先去洗手。”
盛明盏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教。”
说罢,盛明盏很快进入厨房,将手洗了一遍并擦拭干净后,来到傅凭司身边。
傅凭司已经帮他拉开了一把椅子。
盛明盏坐下后,随手拿起一张饺子皮,开口就夸:“哥哥,你擀的饺子皮很完美,薄厚适中,形状很圆。”
傅凭司问:“今天这么乖?”
盛明盏反问出声:“我哪天不乖了?夸夸自己的男朋友而已,我不仅要夸,还要大夸特夸。”
傅凭司应声说:“继续。”
“长得帅,身材好,八块腹肌,宽肩窄腰大长腿。”盛明盏绞尽脑汁地大夸特夸,“聪明能干,贤惠温柔,哪哪儿都好,哪哪儿都优秀。”
说完,盛明盏摊开手里的饺子皮,开口道:“现在请聪明能干的傅老师来教我包饺子。”
傅凭司道:“你先看一遍我是怎么包饺子的。”
他垂手拿了一张饺子皮,加上肉馅后,在饺子皮边缘蘸了一圈水,按照包饺子的手法,包了一个饺子出来。饺子边缘的褶皱几近完美。
盛明盏看完一遍,自信满满道:“就这么简单?我一看就会。”
他开始上手包饺子,斟酌片刻,在肉馅碗里舀了一勺肉馅放饺子皮的中间,蘸了一点儿水,开始捏饺子边花的褶皱。
几秒之后,盛明盏将手里的新鲜饺子展示给傅凭司,出声道:“看!”
傅凭司仔细端详过后,点头道:“非常完美。”
盛明盏弯唇:“我果然是有做饭天赋的人一个。”
两人包了好几排饺子,经过傅凭司的蒸煮之后,个头饱满的饺子很快被端上了桌。
吃饱喝足后,盛明盏终于有空把旧通讯器里的所有数据转移到今天下午才买的新通讯器上。
因为这两天都没去上学,班长私聊他问了些情况。
盛明盏以特别行动区的名义,在校网系统里补了一张请假条,转发给班长。
班长:【那就好,那就好,我终于放心了。】
盛明盏:【我的假请到明天上午,明天下午回学校上课。】
因为进入了一个很特别的副本,明天上午,盛明盏要和男朋友一起去上班,在特别行动区做一个记录。
班长:【对了,盛同学,周一的时候发了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安排,你记得看一下。】
班长转发了一条来自于校网上的考试公告。
考试公告上,写明了233年12月16日至12月30日为考试周。
今天是12月3日,也就是下下周开始进入期末考试月。
盛明盏看完考试公告,又打开校网,登录了自己的校园账号,查看研究系的考试安排,将每课考试的时间一一记下。
搬迁完所有数据后,盛明盏将自己旧的通讯器进行数据格式化处理,这才关了机。
他在新通讯器里的相册之中,挑选了一张双人合照来作为背景壁纸。
做完这些事情,时间也已经来到了晚上九点多。盛明盏等傅凭司在书房开完线上会议,才发出邀请:“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傅凭司应声走过来,将人抱在了怀里。
在副本里长达四天的“异房恋”,对于正在处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显然是难以忍耐的。因此,今晚这个夜是有些混乱的。
洗完澡后,盛明盏靠在傅凭司怀中,任由男朋友帮他吹头发,而自己的眼皮几近在打架了。
傅凭司没花多少时间,将盛明盏的头发吹干之后,抱人回到床上。
盛明盏闭上眼,只觉自己的眼皮被轻轻压了下,是傅凭司亲了亲他的眉眼。
傅凭司把盛明盏整个人圈在怀里,低声道:“睡吧。”
盛明盏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很快坠入梦境之中。
梦境里是阴沉的天空,没有阳光,云层也有些黯淡。
远处的天际线处,飞掠起一大群黑压压的鸟。
“也不知道那群鸟变异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有人说话的声音响起在盛明盏不远处,“这群鸟驻扎地距离基地位置实在是太近了,如果不尽早铲除,恐怕会后患无穷。”
盛明盏垂眸,安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武器,食物与水,以及一块表。
表上的时间,是3218年4月23日。
“领队呢?我们的年轻领队呢?”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大声嚷嚷着,目光搜寻过来。他看见靠在车前皮肤白得几近发光的盛明盏,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不屑的意味。
中年男人找到盛明盏之后,拍掌招呼道:“来来来,在出任务之前,大家都来听听珍贵的天眷者对我们这次任务有什么指示吧?”
灾变第二年,在基地外面的荒废城市之间,怪物随处可见,而在整个西南基地内部数以万计的幸存者中,成功觉醒的天眷者也才两位数而已。
几大基地将现有的天眷者认定为珍贵的特殊人才。
之前,盛明盏一行人成功到达西南基地,没过多久,基地就将盛明盏这个天眷者空降到了这支护卫队当中。
“盛明盏,他肯定是不服你的领导。”
唐幽说话时,稍微压低了些声音,只是对盛明盏一个人说话。
中年男人却依旧听见了唐幽的声音,大笑起来,道:“我就是不服,怎么了?一个毛头小子,连毛都没长齐,还没成年吧?凭什么骑到我们头上当领导?还有你,看你这身板,能砍几个异种啊?”
被中年男人目光来回扫视的唐幽面色一白,这个人的话令他有些难堪。
中年男人继续笑着问:“哟?小白脸这么不禁吓?该不会是关系户吧?”
“冒昧打扰。”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很有礼貌地开口道:“他不是关系户,我才是关系户。”
中年男人闻言,看了过去。
少年一身干净的运动装,衣料在天光下泛起幽光,看得出材质上乘,是灾变前的牌子货。在灾变之后的年代里,还能够穿上这种衣服的,本人或家中不仅得非富即贵,还得是在灾变时代之中极有权势的存在。
“裴南玉。”
裴南玉开口自我介绍,姿态优雅:“我才是关系户。”
在场之中的其他人听见裴这个姓氏的时候,神色或都有异。在灾变之前,西南区域的权贵之首,好像就是裴家。如今初具规模的西南基地,在其背后的出资者,隐约就有裴家的手笔。
人到齐后,盛明盏才道:“人齐了,对一下时间,现在是下午14:04,任务时限是三个小时。”
说到这里的时候,盛明盏轻抬眸光,冰蓝色的眼瞳泛着冰冷,开口道:“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谁要是不听从指挥的,按照基地规定,就地处决。谁不服的,任务结束之后,直接去找基地官方人员,申请退出队伍。”
中年男人第一个出声道:“凭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利刃转瞬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在场所有人都还没得及反应的时候,不过眨眼之间,盛明盏手中的刀就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盛明盏是怎么出手的。
脖颈上寒凉又锋利的触感让中年男人神色一惊,视线对上盛明盏无波无动的目光。
盛明盏道:“人总有一死,你是想现在死,还是以后死?”
周遭一片寂静。
中年男人面对盛明盏的话,甚至不敢咽口水,绷紧声音,回答道:“现在活。”
盛明盏收回手中的利刃,转身朝车上走去。
裴南玉悠闲地看完所有经过,垂手抱臂走过去,撞开正准备上车的唐幽,站在车门前,开口道:“室长,你好帅啊。”
说罢,裴南玉挤掉唐幽的位置,上车坐在盛明盏的后排。
唐幽盯着裴南玉,最终只能选择去坐副驾驶位。
盛明盏闭眼小憩过后,睁眼问:“枪呢?”
裴南玉应声,从衣兜里摸出一把枪来。他将枪递过来的时候,好奇地问:“你要一把没有子弹的枪做什么?”
这是一个月前,裴南玉邀请盛明盏来西南基地时,盛明盏提出的条件之一——要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裴南玉道:“我可以教你怎么用枪,你求求我啊,亲爱的室长大人。”
唐幽受不了了,开口道:“姓裴的,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
裴南玉嗤笑道:“累赘就还是不要说话了吧。”
唐幽:“你什么意思……”
盛明盏拿过枪,垂眸打量着枪支的结构。
他很快将枪支拆开,安静地描摹着弹匣,思考着什么。
盛明盏重新装好枪,看向窗外。
窗外乌压压的鸟群高高盘旋着天空之上,似乎是嗅见了新鲜的血肉气息,一直跟在车队周围,不肯离去。
直到某一刻,一只变异鸟再也忍不住,从天空中俯冲下来,鲜红的鸟喙又长又锋利,瞬间扎破了最前方一辆车的左边车胎。
幸好车上的驾驶员反应及时,逐渐减慢速度,让车停了下来。
下一秒,车窗玻璃被鸟喙轰然砸破——
“砰!”
盛明盏探手随意地扣响手中枪支的扳机。
一道冰蓝色的极速弹光从没有子弹的空枪枪口激射而出,瞬间穿透那只正在袭击车头的变异鸟。
鲜血溅洒开来!
天空中,无数变异鸟顿时疾驰而下。
盛明盏在对讲机里开口道:“弃车,躲避。”
几分钟后,所有人找到掩体,暂且躲避起来。
外面的变异鸟疯狂地扑在那些车辆之上,远远望去,密密麻麻一大群,看起来狰狞又可怖。
盛明盏垂眸思索着什么。
他盯着外面的那些鸟群,道:“变异鸟的集群地就在这附近。一部分人去毁集群地,一部分人留在这里,剿灭二十米开外的那些鸟群。”
基地给原本的护卫队之中会用枪的人都发了枪支,眼下对付那群会飞的变异鸟完全不成问题。
中年男人不会用枪,只能用长刀去砍那些飞过来的变异鸟。他观察到就连盛明盏手里都有枪可以用,而且盛明盏手中的那把枪看起来尤其独特,几乎百发百中,开枪即击杀。
中年男人盯着那把枪,目光之中露出贪婪的意味。要是他有了这把特异枪支,不就能做领队了吗?还用被一个毛头小子骑在头上压迫吗?
趁盛明盏不注意之时,中年男人一把冲过来,凭借着自己的体重重量狠狠一撞,趁机夺走盛明盏手中的枪。
现场太过混乱,变故发生得又太过突然,以至于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出声,中年男人就已经抢过了枪,朝着天上的变异鸟开枪——
几乎是在下一秒,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盯着手里的那把空枪,使劲儿按了好几下,却都没有任何动静。
中年男人几近崩溃地问:“为什么?这不是一把特异枪吗?为什么没有子弹?是一把空枪?”
盛明盏轻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盯着被中年男人视若如宝、又很快弃之如履的枪支。
他弯腰将枪捡起来,平淡道:“很难理解吗?”
盛明盏举起枪来,慢慢地抵住中年男人的眉心。
时间宛若在这一瞬变得缓慢至极。
中年男人确信盛明盏手里只是一把空枪,可眼下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让他下意识想逃离枪口,却始终无法。
他变得无法动弹,就连那些天上疾驰而下的变异鸟,速度也变得缓慢了下来。
“一种规则的具象化,在你手里是一支废枪,在我手里,是规则的容器。”
盛明盏扣响枪支扳机。
那一瞬的可怖压力让中年男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正当他以为自己会因为抵在眉心上的枪口而必死无疑,尖利的鸟叫声却突兀地响起在众人的头顶天空之中。
无数只变异鸟被赫然乍现的冰蓝色光华所笼罩,那些光似海洋、似天光,分明璀璨漂亮,却是变异鸟的催命符。
一场盛大的毁灭自所有人头顶开始,几分钟之内令所有变异鸟被绞杀殆尽,连半滴血都不剩。
这是大家第一次真正看见一位天眷者的实力。
裴南玉对于西南基地里出现过的天眷者都有所了解,却依旧是头一次看见盛明盏的力量。
盛明盏第一次接触枪这种东西,并不会用枪,却百发百中。
枪支子弹射向谁,就该谁受伤才对。这是一种符合常理的认知,也属于一种潜在的规则。
但是,分明已经对准了中年男人眉心的枪口,力量却能瞬发到天空之中。
眼下情景,宛如一场神迹。
没有人知道盛明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裴南玉开口问:“你觉醒的是什么天赋?”
“我的规则,说一不二。”
盛明盏冷漠出声。
盛明盏从梦中睁眼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烫。
傅凭司因为一直担忧着什么,并没有入睡。现下当盛明盏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察觉到了,开口问道:“宝宝?”
盛明盏推开傅凭司,起身冲进洗手间,恶心的感觉让他弯腰想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伸手撑在洗手台前,眸光轻抬着看向镜面,盯着镜中人如同潮起潮落的眼瞳颜色。冰蓝的瞳色像冰冷的苍海,深邃又神秘。
此刻的盛明盏周身萦绕着一种冷漠又危险的气息,诡谲莫名。
他一时失神,看见了出现在洗手间门口的男人。
盛明盏轻吸着一口气,周身不自觉地轻颤,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
下一秒,傅凭司走了进来,伸手将盛明盏揽进怀里,抬手轻覆在他眼前,如往常一样,轻声哄说道:“盏盏,什么都不要去想。”
盛明盏顿住呼吸,察觉到一只手正轻轻抚过他的后背。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眼睫轻扫过眼前这只手的手掌掌心。
傅凭司低声道:“宝宝,有没有静心?”
盛明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咬着唇。
“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傅凭司开口道,“记不记得梦里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别害怕。”
盛明盏慢慢地平静下来,那种来自于心理性的反胃感逐渐褪散殆尽。他抬起手来,力道有些发软地抓住傅凭司的手臂,就好像这样可以得到支撑的力量一般。
盛明盏整个人靠在傅凭司的怀里。
傅凭司问:“有没有好一点?”
盛明盏轻微地点了点头。
傅凭司移开覆在盛明盏眼前的手,转而扶住盛明盏另一侧的肩头,将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盛明盏轻颤了下眼睫,睁开眼来。
镜子中的人依偎在傅凭司怀中,因为那双还未褪散冰蓝瞳色的眼睛,整个人显得有些冷漠,一点儿也不温情。
盛明盏道:“吻我。”
这是一道几近命令的话语。
下一秒,傅凭司低头吻上他冰冷的唇瓣。
盛明盏微微张开唇齿,汲取着对方所有的温度。彼此交织的呼吸从冰冷变得炙热。
盛明盏轻垂着长睫,眼中无波无动的眸光逐渐有了温度。唇分时,他抬手攀上傅凭司的肩,轻轻的哼声像是在撒娇般。
盛明盏开口道:“我又想做了。”
傅凭司伸手勾住盛明盏的腰身,将人抱到洗手台上,盯着盛明盏冰蓝色的眼瞳,沉声问:“我是谁?”
“傅凭司。”
盛明盏抬手揪住面前人的睡衣纽扣,解开一颗,又说——
“哥哥。”
睡衣的第二个纽扣被解开。
“男朋友。”
盛明盏盯着眼前依旧不为所动的男人,修长手指继续往下解扣子。
“老公。”
盛明盏垂下的手指沿着腰线滑动。
傅凭司捉住了他到处作乱的手指。
盛明盏抬脚踢了踢这个人的小腿。
很快,他的脚腕被一双手给捉住,莹白的皮肤被轻轻一攥,就留下了好几道有些明显的印子。
傅凭司问:“我是谁?”
盛明盏抬眸:“你是我的爱人。”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身后的人翻了一圈,抵在宽大又明亮的镜子面前。
微红的桃花眼盈起刺激的生理性泪水。
“你是谁?”
“盛明盏。”
“我是谁?”
“傅凭司。”
傅凭司将他禁锢在怀里,手掌握住他的腰身,一遍又一遍地喊道:“宝贝。”
他说:“你别哭。”
盛明盏说不出话来,一双冰蓝色的桃花眼中蕴着的冰冷被缱绻盈盈的春情所取代。
“你一哭……”傅凭司低声说,“我就更不想停下来了。”
最后,盛明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去的。他一觉醒来之后,只觉得哪哪儿都比较酸痛。
盛明盏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脸,试图起身。
“宝贝?”傅凭司睁开眼,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你醒了。”
“今天凌晨……”
盛明盏一口咬上傅凭司的肩,含糊出声:“呜都数啵要了。”

——我都说不要了。
盛明盏咬了一口男朋友的肩膀,成功留下一枚不算太深的齿印,才肯作罢。他抬手稍微解开被子,目光看向自己身上没法忽略掉的痕迹,一字一句:“傅凭司,你看,你看看,全是你的罪证。”
傅凭司递了一杯水给盛明盏:“先喝水,润润嗓子。”
盛明盏将温水一饮而尽。
这时候,傅凭司才扫了一眼,轻轻抚过盛明盏的后背,垂眸低声说:“抱歉,昨夜是我失控了。”
他反省道:“不过,你昨晚哭得太厉害了些。”
盛明盏反应道:“那你不是更应该可怜可怜我吗?”
傅凭司沉默半秒:“太可怜了,就更停不下来了。”
泛红的桃花眼,强忍时要哭不哭的神情,轻轻哼声时像撒娇似的。
盛明盏顿声,目光幽怨地盯着傅凭司:“呵,男人。”
傅凭司伸出手,一边询问,一边帮忙按摩。
好半晌后,盛明盏才说:“好吧,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是我先勾搭你的,你还坚持了那么久。”
对于后半夜的动静,他后来是晕了,又不是失忆了,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
“不过,我都那么努力了,你竟然还不为所动,坚持了那么久!”盛明盏话音一转,伸手戳了戳傅凭司的脸颊,事后审问道,“干嘛呢?”
“我自制力好。”
面对盛明盏的目光,傅凭司坦然道:“我占有欲发作了,想要你连做梦的时候,连梦境里也只能是我,不能是别的东西。”
盛明盏评价出声:“霸道。”
“现在时间还早。”傅凭司道:“宝宝,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昨晚辛苦了。”
盛明盏躺平,靠在傅凭司怀里,并道:“你也辛苦,一起睡回笼觉。”
傅凭司揽住怀中人,轻轻应了声。
等盛明盏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他起身时,稍微活动活动,才下床去洗手间里进行洗漱。
面对眼前宽大又明亮的镜子,盛明盏脑子里浮现起后半夜被扣在镜面前种种混乱的画面。
傅凭司轻轻摩挲他的眼尾,一遍又一遍,轻声赞叹着镜中人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眸。
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他眼睛的颜色差点儿没能够变得回来,后来被顶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诡谲的瞳色终于褪散,恢复成了盈盈的黑润。
盛明盏摇头一甩,将脑子里刺激得要打码的画面给甩掉,低头用清水洗了个脸。
傅凭司听见洗手间里的动静,很快走了过来,轻唤道:“宝贝。”
盛明盏微抬眸光,如鸦羽般的长睫上挂着一点清澈的水珠,白净无暇的皮肤上浸着湿漉漉的冷感。
他走过来,问:“怎么了?”
傅凭司抬起手来,微微拨弄过盛明盏的眼睫,轻声说:“就想叫叫你。”
盛明盏微抬下颌,冷酷道:“黏人的男朋友,让你亲一口。”
傅凭司依言照做,倾身吻了上来。
末了,他伸手揽住盛明盏,道:“去吃早餐。”
今天早上的早餐,傅凭司煮了粥,雪白香软的米粒被煮得微稠清甜,外加几道下饭的清淡小菜。
因为昨天熬夜折腾到后半夜,当两人到达特别行动区的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电梯里,盛明盏问道:“哥哥,你今天迟到了。”
傅凭司淡定道:“没关系,没人会扣我的钱。没事的时候,我还可以提前下班。”
两人说话间,电梯停在三楼,电梯门很快被打开。
电梯外面站着一个熟人。
盛明盏看向上次出任务时认识的植物学家,主动开口道:“苏先生,上午好啊。”
植物学家看见电梯里的孤男孤男,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盛明盏好奇地问:“苏先生,你不进电梯吗?”
“进,我这就进。”植物学家快步走进电梯,抬手擦拭着自己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电梯门被关上。
植物学家瞥一眼电梯楼层按钮,惊恐地发现这两人竟然是去同一层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一层应该是傅凭司的办公室。
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位也丝毫不加掩饰,去办公室里偷情吗?
正当植物学家思考自己会不会因为知道的秘密太多而被暗杀的时候,傅凭司问道:“你去几楼?”
植物学家声音发虚:“我去十一楼。”
傅凭司淡定地按下“11”的按钮。
中途,盛明盏似乎是想起些什么,开口道:“哦对了,苏先生,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我和傅队偷情吗?”
“啊?”植物学家乍然间被迫想起这件事,思绪有些懵,“我不……我不记得了啊。”
“其实,不是这样的。”盛明盏弯唇道,“傅队是我的男朋友。我亲我男朋友,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别误会,我们不是在偷情。”
植物学家连唔两下,眼中的震惊几近化作实质,隐约又带着点儿更加古怪的意味。
盛明盏道:“苏先生,我和傅队现在是正常且健康的恋爱了吧?”
植物学家回想起上次在电梯里跟傅凭司说过的那些话,什么畸形的恋爱固然刺激,但是正常的恋爱更加健康和长久之类的……
盛明盏开口道:“我们两个会长长久久的。”
为了傅队,小盛同学竟然把他那个同样帅气的男朋友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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