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by天灵根
天灵根  发于:2024年0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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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迟疑几秒,道:“盛同学看起来很好,检查报告也没什么问题,昨天输了一次营养针……”
言野打断男人的话:“我是问傅凭司。”
言野这个问题把第七研究所的人给问懵了,他顿了好一会儿,才描述道:“傅先生说让我们公司做好安全防护,下一次别再出现这种安全事故。”
言野闻言,沉吟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今天上午,他原本是想亲自去瞧一瞧盛明盏,吓一吓这朵小白花的。结果,傅凭司提前了一步。
从傅凭司自副本世界回来后,再到今天现在,傅凭司都没来找过他的麻烦,他敢断定那朵小白花肯定没敢把所有事情说出来。
还挺胆小。
言野开车回到陆城主区,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病房里的人正在打游戏,见到言野来,立马挂机放下通讯器,喊道:“野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言野瞥见段眠一脸心虚的表情,出声道,“少打游戏,多练练你的能力。”
在副本开荒的初期,段眠在副本世界中得到空间规则,成为了一名空间维序者。他可以短暂性地操控空间,主动把主世界中的人卷入副本世界去。
上周五,言野让段眠操控空间,使得规则降临在第七研究所派出的那辆大车上。结果,空间规则落在盛明盏身上,一开始就遇见了阻力。
在盛明盏身上,像是有什么规则在阻止段眠的空间规则降临下来。
自从段眠操纵空间以来,就从没遇见过那么大的阻力。他被规则之力反噬得五窍流血不止。
后来,那股阻力忽地消失,才让段眠的空间规则入侵成功,降临在了盛明盏周身。
段眠整个人也因为那次能力的使用,身体发虚,被送进了医院。
段眠立马发誓:“野哥,你放心,我这次出院,肯定好好练习我的能力。”
说罢,他有些犹豫地问:“野哥,这次该不会还让我对那个人使用能力吧?”
“不用。”
事后,言野分析过,盛明盏身上大概是有傅凭司送的一件规则物品,那件规则物品在试图阻止段眠的空间规则入侵。
盛明盏被卷入其中,就已经与副本世界有过牵扯。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用着急。
言野站起身来,开口道:“收拾一下,回实验室。”
段眠道:“野哥,你下次进入副本的时间好像快到了,你有想好你去哪个副本世界吗?”
空间维序者可以控制进入副本的空间所在。
言野手指微动,顿声道:“诡域。”
等他回来,再去见见那朵小白花。
晚上,因为傅凭司手臂上有伤,盛明盏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动,晚饭就近叫了餐厅来送。
吃完晚饭后,傅凭司通讯器上有消息,去书房开了个短会。
盛明盏翻出背包,把之前穿的衣服丢进脏衣篓里,没穿过的衣服挂回衣柜里。
收拾好后,他坐在椅子上,刷了会儿网上的各种消息。
通讯器中跳出来一条消息,来自于【下三区——联盟大学分群】。
群里有个人发了一条注册论坛的消息。
盛明盏点进链接,发现这个论坛叫做什么开荒者交流区。他点击注册,论坛页面上提示说请输入邀请码。
什么邀请码?
盛明盏退回上一级页面,返回通讯群。
那个发链接的人在发现转错群后的第一秒就撤回了消息。
里面没人水群。
撤回消息的提示停在最下面。
这时候,傅凭司结束工作,从书房里出来。盛明盏放下通讯器,将这件事抛在脑后,起身朝傅凭司走去。
“我准备好了。”
盛明盏怀里抱着洗浴用的东西,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有碎星般。他的语气认真:“你手伤了,我来帮你洗澡。”

盛明盏看起来很有信心:“我肯定能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傅凭司被盛明盏半推半就地带进浴室里。
他看着盛明盏将洗浴用品放在架子上,伸手去调试水温。
直到水温适合后,盛明盏才转过身来,出声道:“来,抬一下下巴。”
傅凭司顺从地抬起下颌,他的衬衣扣子被一颗一颗地解开。盛明盏带有温度的指尖微微撩过他的皮肤,像轻柔的羽毛一样,撩得酥痒。
浴室里升腾的热气,凝成晶莹的水珠,堪堪挂在盛明盏长而浓密的眼睫之上,带着些许的湿润。
盛明盏帮忙后,从旁边的瓶子里挤了些洗发水出来,捧在自己的掌心。
自家男朋友的身高要高一些,盛明盏试了一下,将傅凭司受伤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把洗发水往傅凭司头发上抹去,搓搓按按。
热气将盛明盏的皮肤晕得有些泛红,粉白漂亮。他抿紧唇瓣,神情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傅凭司视线偏了下,落在盛明盏抿直的唇线上,心中微荡,轻声道:“你好可爱。”
他轻轻扣住人,忍不住地低头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时,洗发水磋磨出来的绵密泡泡沾到盛明盏脸颊上,带着湿润的香气。
盛明盏把人推开,似苦恼般,认真道:“洗头发就洗头发,你不准动!”
“不用这么麻烦,一起洗吧。”
傅凭司抬手抹去他脸颊侧的一点泡沫,喉结微滚,开了口:“宝宝,我只是受伤了,又不是不能动。”
等两人在浴室里折腾干净,再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两人吹完头发后,盛明盏垂眸去打量傅凭司手臂上的伤口,见绷带没被水给打湿,心稍安:“还好,我这可是第一次照顾人。”
“哥哥,给个好评吧。”盛明盏抬起头,一双桃花眼弯着,看向傅凭司,“我很辛苦的。”
傅凭司的神情食髓知味,将人揽过来,最后却只是克制地揉了一把盛明盏柔软的头发,应声道:“满分好评。”
“不对。”盛明盏摇头纠正,“是五星好评。”
傅凭司的声音响起:“好,给你一个五星好评。”
盛明盏这才满意地关上灯,钻进被窝里,枕上枕头,靠在傅凭司身边。
夜色静谧无声。
良久之后,盛明盏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响起来:“要多注意,要少受伤……”
这更像是一句进入睡眠的轻声呓语。
傅凭司微微侧过身,一个吻轻轻地落在怀中人的发顶。
于黑暗中,他无声说:“好。”
第二天早上,盛明盏醒来的时候,傅凭司已经不在床上。
厨房里传来轻细的响动。
盛明盏完成洗漱后,还穿着睡衣,踱步来到厨房。
傅凭司一身居家服,外面套了粉色围裙,衣袖半挽,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
盛明盏瞧上一眼,看见傅凭司左手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露出来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只留下一点浅粉的疤痕。
从浅淡的疤痕来看,好像也看不出是被什么东西给伤到的,疤痕的走向倒像是皮肤受到力量反噬而碎裂开来。
这伤口看起来就挺疼的样子。
不过,他男朋友受伤的确好得很快。
盛明盏眼睫微垂,默然心说。
傅凭司回头,唤了声盛明盏的名字。
盛明盏慢吞吞地抬眸,凑近后亲了下自家男朋友:“早安吻。”
面条在滚水里沸腾开来。
今天的早饭是金汤鸡丝面。浓鲜的鸡汤混着面条本身的香气,鸡丝铺在手工面条上边儿,旁边还搭了几片烫熟的菜叶。一枚火候正好的溏心蛋卧在上面,几种不同的香气混在一起,不免味觉大开。
吃过早饭后,傅凭司先送盛明盏去学校,然后再前往特别行动区。
周一上午,区里开了例会。
上周,在时间维序者的规则之下,特别行动区里安排了部分人进行相关测试,在做好准备的前提下,提前进入一次副本。
测试分为两批来进行。
第一批测试者是从特别行动区内部中挑选即将进入副本世界的人,延后他们进入副本的时间。
第二批测试者是从其他人当中,挑选一批能力更强的人,提前他们进入副本的时间。
这个测试无疑是成功的。
就目前为止,时间维序者使用自己的能力,每天可改变十个人进入副本的时间规则。
会议上,记录员汇报上周的情况。
就特别行动区内部来说,除却副本初期的开荒者之外,上周新增三十九名副本事件影响者,其中从副本世界成功归来的人高达三十六人。
记录员总结道:“根据我们的推测,副本世界的规则在经历初期三个月的混乱秩序后,将逐渐趋于平稳。”
副本世界在初期的那三个月里,被卷入其中的一千多个人所经历的副本是混乱而无序的。
时间是混乱的,空间也是混乱的。
没有人能够找到其中的任何一点规律。
尽管按照现实时间来算,所有开荒者只失踪了三个月而已。但是据很多开荒者的记忆回想,他们待在副本世界里的时间应该是远远大于三个月的。
也就是说,在七月二日到九月三十日这三个月里,现实时间与副本时间是不对等的。
记录员道:“据时间维序者感知,从上周开始,副本时间与现实时间几近于同步。”
“针对这种现象,韩老院长提出一个理论。”记录员继续道,“表里世界的同化。”
傅凭司垂眸看向自己眼前的相关资料。
资料上标明了这位韩老院长的名字,韩岳源。
韩岳源是神秘学初期的研究学者,也是上三区三大院之一的研究院第一任院长。他参与了当时89年的第一起迷雾吞噬事件的相关研究,在迷雾学与神秘学方面有极高的造诣。
在论述中,韩老院长将现实世界定义为表世界,将副本世界定义为里世界。表里世界的时间同步事件称之为世界同化。
记录员:“初期开荒者被拉入里世界的事件,为表里世界架构了初期的连接桥梁。韩老院长说,就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里世界关于神秘学的掌握,已经远超我们的表世界。”
“另外,舆情监测机构对于神秘学内部的各方派别进行了相关监测,学术界对于‘表里世界’持有不同的意见。”
一方认为此次事件加快了人类的进化进程,对表里世界同化持友好态度。
另外一方却一致认为表里世界同化是里世界对表世界的入侵,将里世界的人称为是破坏者。
未来难以预料。针对相关推测,联合院将进行危机预测以及制定相关计划。
而特别行动区,将是第一道防线。
这个会从上午九点,开到了快一点。
结束之后,傅凭司回到办公室。助手已经提前点好了餐食,还是热气腾腾的。
傅凭司点开通讯器,看见盛明盏发过来的午餐照片,顺势打开自己面前的几个食盒,拍了一张照片过去。
盛明盏很快回了消息。
男朋友:【这都快一点了,你才吃饭吗?】
傅凭司:【我才开完会。】
男朋友:【辛苦辛苦。】
男朋友:【摸摸头.jpg】
傅凭司:【不辛苦,摸摸头.jpg】
这时候,另外有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傅凭司神色未变,在和盛明盏聊完天后,才点进那条消息。
父亲:【回来一趟。】
下午三点,傅凭司在心理室做完任务后评价,才开车驶离特别行动区。
庄园门口,傅叔已经提前在此等候,见到傅凭司,他主动招呼道:“少主,家主在花房。”
傅凭司折身去了花房,敲开透明的玻璃门,迈步走了进去,淡声喊道:“父亲。”
花房里,他父亲的身形依旧挺拔,背挺如松。其面容依旧英俊,但岁月依旧在其脸上留下了痕迹。
傅衡打理着花房里的花。
傅凭司走过去,目光安静地落在面前的一大片桔梗花上,思绪有一瞬间的恍然。
这片花房是他母亲建起来的,之前也一直是由他母亲亲自在打理。自从他母亲逝世之后,花房里的花没人打理,枯萎了一大片,杂草丛生。
后来管家派人来翻土重建,种植了旧日的花种。
十几年过去,花房中依旧只有这桔梗花长得尤其好。
傅衡不是一个喜欢打理花草的人,很快将手中修剪花草的剪刀放下,出声道:“三大院里有个计划,你看一下,参与进去。”
特备行动区虽然隶属于联合院,但所有行动却都是独立于三大院之外的。三大院不能直接指定特别行动区的行动。
傅凭司拿起放在桌上的相关资料。
资料里提及到的计划,不仅有三大院参与其中,还有上三区几大顶级财阀的手笔在里面。
不过,三大院早就被这几大顶级财阀给渗透了进去,这个计划有官商集合,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傅凭司看完所有资料,握着笔却没有动。
傅衡审视着他,开口说:“小司,你好久没回来了,也很久没去看过你的母亲了。待会儿去墓园看看你的母亲吧。”
傅凭司握笔的手一顿,垂眸盯着文件上的空白签名处,很快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将文件放回桌上,道:“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傅衡:“我听说你找了个下三区的人当伴侣?”
傅凭司抬眸看向傅衡,眸色如常。他没有出声,是一种默认。
傅衡道:“下三区人的基因不够完美,你还是……”
“他是个男人。”傅凭司打断傅衡的话,平静地开口道,“我们不会有孩子,你不用担心后代的基因问题。”
傅衡顿住话语,盯着傅凭司。
他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傅凭司最近有了一个伴侣,还是一个下三区人,倒是从来没有关注过傅凭司这个伴侣究竟是男是女。
男人和男人当然生不出孩子来。
傅衡神色怔了下,旋即反应过来,语气中带了些软化的劝说:“小司,你母亲还在的时候,就常常提及说,想看你成家生子,你不要辜负她的期望,让她留有遗憾。”
真奇怪,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却总喜欢用感情来挟持别人。
“是吗?”傅凭司的语气依旧冷静,“我不相信她会这样想。”
在傅凭司小时候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时常是面带忧愁的。她像是以爱为食般,天真浪漫,对傅衡一见钟情,一腔爱意都扑在傅衡身上,全身心栽倒在傅衡这里。
傅衡是一个有野心的政治家,也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却永远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成家后,他的母亲付出的爱意却得不到回报。她用生病、用自残来试图唤回爱人的关注,却让傅衡对她越来越失望。
傅凭司听家里的管家提起过,他的父母曾经短暂分开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后来,这两个人又重新搅在了一起,因为……他母亲怀孕了。
在生下他之前,他母亲曾经期待过用一个孩子来绑住傅衡。
只可惜,他不是令他母亲满意的作品。
两个人月复一月的争吵,让他的母亲日渐消瘦。他们就连争吵的次数,都只能是以月来计算。因为更多的时间里,傅衡并不在家中。
他的母亲就像是玻璃花房里需要精心浇灌和呵护的花,一旦失去爱人爱意的滋养,就会痛苦不堪,被消耗掉所有的生命力,最后枯败死去。
“她对成家生子的期待,都在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里,明明都已经消耗殆尽了。”傅凭司静静地说道,“母亲对我没有期待。”
傅衡不赞同道:“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往后傅家就从你这里断代了。”
“你正值壮年。”傅凭司冷淡出声,“父亲,你还可以找人生……”
“唰!”
傅凭司的话还没说完,一大捧还没有进过修剪的花束被傅衡一把丢过来,劈头砸向傅凭司脸上。
花束上尖利的刺划破傅凭司眼尾侧的皮肤,一丝鲜血渗了出来。花房内的气氛凝滞了几秒。
傅凭司没动,继续道:“……再生一个孩子出来,继承您的家业。”
“逆子!”傅衡震怒,“如果你母亲听见你的话,都会骂你这个逆子。”
傅凭司眸光微颤:“父亲,您有没有意识到每次想让我妥协的时候,才会提及我的母亲。”
无论是八岁第一次参与基因实验,还是后来进入特别行动区,又或是刚才的签字和现在……
“我们是因为喜欢才在一起的,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傅凭司冷漠道,“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说罢,傅凭司转身离开。
他驱车驶离傅家,没再回特别行动区,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联盟大学正门对面的街道停车位上。
现在是下午五点整,距离盛明盏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下课,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傅凭司静坐了一个小时,让自己的力量逐渐平静下来,不再躁动。
他的力量早于过去三个月,是在更早时候得到的。
吞噬,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失控的能力,像掩藏在平静海面下随时准备掀起滔天巨浪的危险炸弹。
他怕吓着盛明盏。
直到晚上六点整,傅凭司放在旁边的通讯器响起特别提示音。他垂手拿起通讯器,点开置顶通讯界面。
男朋友:【我刚下课。】
傅凭司:【我在校门口等你。】
几分钟后,傅凭司站在车边,看见盛明盏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
正当盛明盏准备过来的时候,从旁边跑过去一个女生,似乎是在对盛明盏说些什么,盛明盏摇了摇头。
十几秒后,盛明盏走过来,开口道:“刚才有人问我要通讯号哎。”
傅凭司看向他。
“但是,我拒绝了,我说我有男朋友了。”盛明盏凑过来,长睫一掀,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温热的指腹轻轻点在傅凭司眼尾处的一点轻细血痕,话语慢吞吞的,“哥哥,你怎么破相了?”
“我破相了。”傅凭司垂手勾着盛明盏的背包带子,眉眼垂着,低声问,“那宝宝还要我吗?”

第21章
“要啊要啊。”盛明盏就着这个近在咫尺的距离,“吧唧”亲了一口傅凭司的脸颊,“我又不嫌弃你。”
傅凭司定定看向他,慢慢地笑了:“那就好。”
傅凭司将盛明盏的背包放好,上车时听见盛明盏在叫他,转头看了过去。
他脸侧的伤口传来一点微润的刺痛。紧接着,一张创口贴被盛明盏仔细地贴在他脸颊侧的伤口上。
“受伤了,就得上药。”盛明盏道:“哥哥,你也不能不关心自己。”
傅凭司的手轻轻地垂在方向盘上,他的心仿若被猛地撞了下。
下一秒,傅凭司探手揽过人,手指扣住盛明盏的后脖颈,克制着力道,低头轻吻下去。
回家时,两人从进入电梯后开始接吻,彼此的温度交织,半带半抱地纠缠进家门。
傅凭司早上扣得严丝合缝的衬衫被扯开了几颗扣子,凌乱之中的呼吸带起胸膛的起伏。冷光下,英俊的五官更加立体,一双眸子里掩藏着极深的欲念。
傅凭司将人抵在门后,大手握着眼前人清瘦的腰身,血脉跳动得像是有火在滚烧般,硬得要命。
他抵唇感受着盛明盏嘴角的温度,低声地问:“宝贝?”
“我好像……”盛明盏勾住男朋友的脖颈,指腹轻描他的线条,“还没有很饿的样子。”
这像是一个肯许的暗示。
在还没到下一秒的时候,他整个人就被傅凭司给打横抱了起来,眼前视线变了好几轮。最后映在盛明盏眼中的,是傅凭司染上薄汗的五官,以及带着极重欲想的动作。
傅凭司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晚像是着了迷一般,有些失控。连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在盛明盏这里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深夜洗完澡后,傅凭司去厨房做了一顿比较简单的宵夜。
粒粒分明的米饭裹上鸡蛋液,以荤油翻炒,炒制色泽金黄,再撒上一点葱花。另外,再加上一个清淡的小菜。
做好宵夜后,傅凭司去房间叫盛明盏。
盛明盏裹着睡衣,露出来的锁骨上落着几枚颜色极深的吻痕,越白的皮肤上留下印子就显得愈发明显。
盛明盏神情有些困倦,似乎不太想再动的样子。他小声咕哝:“不想起床,我可以不吃。”
傅凭司将人抱了起来,来到饭厅,让盛明盏坐他腿上,取了勺子来。
傅凭司轻声道:“宝宝,张嘴。”
盛明盏被喂了一口蛋炒饭,其香气唤醒了他的味觉。他终于从迷糊的状态醒了过来,“啊”了一声,瞧一眼傅凭司。
盛明盏从傅凭司怀里站起身,坐在旁边,语气不平地说:“我一个大学生,怎么能还要男朋友喂饭呢?吃饭这种事,我得自食其力,不要你帮忙。”
傅凭司应声说好,把手里的勺子递给盛明盏。
盛明盏没了困意,坐在傅凭司身边,吃下一小半碗蛋炒饭加一点儿小菜,就把碗勺给放下了。
盛明盏吃得少。吃完后,他以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歪头盯着傅凭司看。
傅凭司将剩下的蛋炒饭连带盛明盏碗里还剩下一点的,都给解决了。
盛明盏伸手摸了摸男朋友的八块腹肌,出声道:“哥哥,你消耗大,要赚钱养家,得多吃饭。”
说罢,他转而抓住男朋友的左手,带着一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肯定地自我评估道:“我也有腹肌的,但是我好像消耗比较少,这有点危险啊。”
傅凭司转眸问道:“宝贝,那你要和我一起锻炼吗?”
盛明盏慢吞吞地问:“床上锻炼不行吗?”
他瞥了眼男朋友的神情,很明显知道傅凭司说的肯定不是床上锻炼。
盛明盏不说话了,神情懒洋洋的。其实,他好像吃再多,都不会长多少。
傅凭司勾住人,劝说道:“现在外面也是有很多危险的,多锻炼锻炼,之后遇见危险可以保护好自己。”
盛明盏黑沉澄澈的眼眸看着傅凭司,他现在只喜欢床上锻炼。
傅凭司轻声笑:“从明天早上开始吧,我叫你早起。”
“这周,从明天周二,到周五,你跟我一起早起锻炼。”傅凭司盘算说,“然后我带你去玩枪,好不好?”
盛明盏终于来了一点兴趣,歪歪脑袋,好奇地问:“枪这种东西也是随便都能玩的吗?”
傅凭司应声:“我给你开信任凭证。”
盛明盏勉强答应下来。
傅凭司起身,将桌上的碗筷勺收拾进厨房。就两三个碗,他顺带着用手给洗了。
盛明盏靠着厨房门口,看他男朋友洗碗。
流水冲洗过洁白的瓷碗,傅凭司似是想到些什么,随口问道:“你还有什么是喜欢玩儿的吗?”
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想着教盛明盏一些更感兴趣的东西,让盛明盏上手更快些,能够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我啊……”
盛明盏想也没想,张口就来:“跟哥哥在一起,玩儿什么我都喜欢的。”
傅凭司将碗筷放好,洗干净手,走过来揉了揉盛明盏的脑袋:“那休息日就听我安排。”
盛明盏应了声好,乖乖地被傅凭司带回房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
盛明盏被傅凭司叫起来的时候,漂亮的五官都变得皱巴巴的。
盛明盏闭着眼,该伸手就伸手,该张嘴就张嘴,被男朋友带着完成洗漱和穿衣后,才慢慢地睁开眼,坐在床边,打量着傅凭司,开口道:“傅凭司,你真自律。”
傅凭司捏捏他的脸,好笑地问:“宝贝,虽然我可以抱你,但是你真的想让我抱你下去锻炼吗?”
他知道他家大学生在外面,还是比较爱面子的,想独立自主些。
果不其然,盛明盏感受到脸颊的一点儿凉意,立马推开他,从床边站起身来,抿唇说:“不要你抱,我还要面子的。”
两人下楼开始晨练。
一个小时后,盛明盏开始撒娇,脸不红气不喘地喊:“我好累,不能再练了,再练就要废掉了。”
傅凭司看了眼时间,停下来说:“那今天的晨练就先到这里。”
锻炼男朋友,和训练下属,还是有区别的。他得把握好这个度。
上楼后,傅凭司帮盛明盏按摩过肌肉后,在浴室冲了个战斗澡,才去厨房盛粥剥鸡蛋和弄了两道清淡小菜。
盛明盏洗完澡出来,换好衣裤。
浴室的热水熏出他面颊的一点血色,雪白的皮肤染上淡粉,黑眸宛若被水洗过的澄亮。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衬得人漂亮又清冷。
吃完早饭,傅凭司送盛明盏去学校。
盛明盏下车前,看向傅凭司,学着傅凭司的语气:“我中午自己回家,你不用特地来接我。我在学校食堂吃午饭。我好好学习,你好好工作,别太辛苦。”
傅凭司应声道:“好的,宝宝。”
盛明盏解开安全带,笑着凑近亲了一口他,转身下车离开。
直到盛明盏的身影汇入联盟大学上课的人群之中,再也看不见了,傅凭司这才收回目光,驶车离开。
联盟大学。
今天周二,研究系大一的课只有上午四节。
上课的时候,研究系的一位教授说着说着,就从课本里的知识讲到了别的地方。
整个人絮絮叨叨的,前言不接后语,临下课前还神神秘秘地说:“唉这研究系,往后没准儿就要变天了。”
“嘿,三大院啊……”
教授突然冷笑了下。
他看着教室里坐着的一干学生,想到些什么,又觉得没意思,索性在最后还剩下十分钟的时间里,挥挥手,提前让大家下课了。
教授一宣布下课,坐在前排的同学立马蹦起来,飞快爬去食堂抢饭干饭去了。
教授盯着那位同学的身影,笑呵呵地说:“能吃是福啊,这个同学好,活得自由自在,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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