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战神掳走后by清麓
清麓  发于:2024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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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凌老板,我没管理过酒坊,万一把酒坊的生意搞砸了,我拿什么赔你……”
“我听你爹说,你正经学过管家的本事。”凌息按住庞润珠的肩膀让人坐下。
高门大户的小姐小哥儿都会由专门的教习嬷嬷教育规矩,行走坐卧,皆有讲究,不仅得学习女红,还得学习如何管家等等。
庞润珠虽然是个商户家的小哥儿,但庞东来宠爱他,希望他出嫁后能如鱼得水,自然会请嬷嬷教他。
“是有那么回事……”庞润珠有点心虚。
他喜好算数,对女红之类毫无兴趣,嬷嬷上课他一半时间在打瞌睡。
独独在算一大家子人每日的米粮,收入支出时精神百倍,通常嬷嬷刚念叨完,他就把结果算出来了,弄得嬷嬷十分头疼。
“管家和管生意是相通的,没什么难度,你先跟着我几天,看看我是如何做的。”凌息大多数时候在当甩手掌柜,自然没啥难度。
庞润珠欲言又止,凌息不由他拒绝,傍晚直接把刘枝叫来家里吃饭,介绍他们认识。
待刘枝和吴阿奶走后,凌息站在他旁边,慢慢讲述了刘枝的过去。
庞润珠难以置信,方才那位淳朴开朗的阿叔,竟然经历过那样绝望的过去。
凌息抬手搭上他的肩膀,目光诚恳,“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唯有自身强大起来,旁人才不敢轻视欺辱你。”
话糙理不糙,庞润珠记起自己的过往,因为他变丑,以往对他花言巧语的人消失无踪,甚至会用言语攻讦他,深情款款的未婚夫迅速与他划清界限,怪他生了怪病逼不得已才退婚。
庞润珠胸口窜起一团火焰,一团压抑许久,掩藏在石壁下的火光,遽然旺盛冲破岩石阻挡,熊熊燃烧。
“我可以吗?”
凌息坚定地回望庞润珠,“你不可以就没有人可以了,你可是算数天才。”
听到凌息给自己的封号,庞润珠展颜一笑,“我距离你还差得远呢。”
凌息丝毫不客气地说:“千万别和我比,那是自取其辱。”
庞润珠:“……”
如此狂妄自大的人,果然只有凌息吧。
不过,这回庞润珠不再讨厌凌息的倨傲,而是赞同地颔首,“你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凌息骄傲地挺起胸膛,如果这里没有别的穿越者,他兴许真的可以制霸全世界。
邻水村这种小地方花不了多少钱,前往皇都一路上的衣食住行,以及抵达皇都后的花销,稍作思索,凌息便眼前发黑。
目前他们家的存款显然经不住花,如果事情发展顺利,或许能较少大半开销,挨到皇帝论功行赏就行。
但万一中间状况百出,各种不顺,他们就不得不自掏腰包,除去基本的衣食住行,还得花钱打点各方关系。
简而言之,钱不够花。
凌息得利用离开前这段时间大肆薅羊毛,能多凑一两是一两,没办法,谁让自己找了尊花瓶做对象呢。
自己负责赚钱养家,霍琚负责貌美如花。
假如霍将军知晓凌息的内心活动,大概会羞愤致死,恨不得哐哐撞墙,凌息说话好难听,可他竟然无法反驳。
既然反驳不了那就老老实实吃软饭吧,旁人费尽心思想吃还吃不上呢。
又一次上门偶遇自家将军贤惠地缝缝补补,邵正平心情格外复杂,他上前蹲到霍琚身旁,小声说:“将军,我方才见您夫郎出去了,你可以停下来了。”
霍琚撩起眼皮淡淡扫他一眼,“谁告诉你我做这些是为做给凌息看的?”
邵正平理所当然道:“那不然呢?您莫非真喜欢穿针引线这种女人家才干的活计?”
霍琚没搭理他,三两下在给凌息做的斗篷领口绣了只圆滚滚的小狼崽,傻乎乎地吐出舌头,赫然是趴在他腿上的雪妞,活灵活现尤为逼真。
雪妞好奇地扒拉霍琚的手,凑上去仔细观察,似乎被惊奇到连着叫了好几声,看样子很喜欢。
霍琚挼了把雪妞的脑袋,面无表情却无比宠爱地说:“给你做件小的。”
雪妞像是听懂了,高兴地用毛脑袋蹭霍琚的脖子,在他怀里滚来滚去,露出肉乎乎的肚皮给霍琚摸摸。
邵正平简直没眼看,“太丢你们狼族的脸了吧,狗都没你这么谄媚的。”
“嗷呜!”雪妞立马跳起来追着邵正平屁股咬。
霍琚扶额,目光眺望远方,不知凌息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凌老弟,你今儿怎么想着上邱家来吃席?”庞东来低声靠近凌息询问。
自打凌息是望岳酒坊老板的身份曝光,每日邀请他赴宴的人多如牛毛,凌息一向不理会,有人将主意打到庞东来这头,庞东来替凌息婉拒过多次,今回还是凌息主动问询,他才特意陪凌息走一趟。
之前凌息叫虎子那帮熊孩子帮忙注意,最近有没有大户人家要办宴席,举办宴席的大户人家不少,凌息却不中意,直至邱家嫡长孙大婚。
凌息勾了勾唇角,端起茶杯呷了口,挡住嘴唇,“你可知当今最受宠的妃子是哪位?”
此事并非什么秘密,大盛百姓人人皆知,新进宫的姚美人颇受皇帝恩宠,听闻姚美人是一位七品小官之女,出身不高容貌却极美,最重要的是姚美人进宫不久便怀上龙嗣,如今顺利诞下一位小公主。
庞东来越发疑惑,“这和咱们今天来吃席有什么关系?”
凌息没和他继续卖关子,“姚美人母亲姓邱。”
“你是说!”庞东来震惊,赶紧压低声音,“邱家是姚美人母亲外家?”
凌息微微颔首,庞东来确实惊得不轻,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凌息是如何知晓的?
换作别家,必然大肆宣传自家与陛下宠妃的关系,邱家居然瞒得那么死,总觉得其中事情不简单。
大抵看出庞东来眼中的疑云,凌息淡然道:“切忌小瞧任何人,哪怕对方在你眼中不过是只蝼蚁。”
庞东来倏然背脊发凉,鸡皮疙瘩爬满手臂,眼前神仙般的少年陡然变得诡谲,难以捉摸。
新郎官迎接新娘入内拜堂成亲,周围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八十岁高寿的邱老太爷高坐在上,接受孙子,孙媳妇儿的跪拜,笑得像尊弥勒佛。
司仪唱念各家送上的贺礼,由于来的宾客太多,念得嗓子都快冒烟儿了还没完。
看来知晓邱家背景的并非凌息一人,庞东来暗暗思忖自己的消息网该换换了,咋就迟别人那么多呢!?
“望岳酒坊——”
凌息挑了挑眉,“来了。”
庞东来瞥见他脸上的笑,莫名感觉前方有坑。
“送……送上……早生贵子?”司仪以为自己眼花,或者漏掉了什么,来来回回翻看,礼单上确实只有这几个字。
原本热闹的婚宴寂静一瞬,霎时喧闹起来,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早生贵子是个啥东西?”
“早生贵子你都听不懂吗?真是莽夫,就是祝邱大公子早点得个大胖小子!”
“呸!谁听不懂字面意思,哪个送礼只送一句祝福的?何况那可是望岳酒坊的贺礼诶。”
现场炸锅般吵吵闹闹,作为主家,邱大公子的父亲赶忙出来维持纪律。
“麻烦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实不相瞒,我们对凌老板的贺礼同样好奇,不如请凌老板为大家解答一下疑问?”
大家扭头四处张望,终于逮到施施然坐在一旁喝茶的凌息,邱老爷恭恭敬敬上前把凌息请出来。
凌息着青衫,腰间佩玉,如修竹挺拔,腰身精瘦,行动间仪态万千。
哪怕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仍闲庭信步,不为外界所扰,眸若寒星,孤高冷傲。
“他就是望岳酒坊的凌老板?生得真好看。”
“他真是个哥儿?我咋觉着比我爹的气势还强?”
“恨不相逢未嫁时!凌老板咋就英年早婚了呢!?”
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声尽数灌入凌息耳朵里,他行到邱老爷面前,拿出一个红色的木匣子递过去。
邱老爷局促地擦擦手,紧张接过,众人伸长脖子试图一探究竟,包括坐在上首的邱老太爷。
邱老爷见状急忙小跑到自己爹身前,把红匣子递给他,老太爷颤巍巍打开盒子,目光呆滞,半晌才从里面拿出一颗红枣,“这是枣子?”
老太爷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众宾客帮忙鉴别,“是枣子没错。”
老太爷不死心地取出另一样东西,淡黄色,有点像葫芦,但仅有拇指大小,“这是个啥?”
“没见过啊。”
“我也没见过。”
“能吃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一个人见过这玩意儿。
凌息适时上前向众人介绍:“此物叫花生,又名长生果,有滋补身体,延年益寿的功效,传闻食之可长生不老。”
一番话引起阵阵哗然,长生不老那可是皇帝都无法达成的奢望,吃了这个长生果真能长生不老?
众人不禁怀疑,其中不乏蠢蠢欲动想要尝试之辈,人老了就怕死,但凡有点希望买来试试又不亏。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凌息没有费唇舌解释,“此物是我自一位海外来的商人手中得到,长生不老的传言也是我听那位海商告诉我的,至于真假,我暂时不知,毕竟我还年轻。”
一群人听得骤然心梗,是啊,眼前这位游刃有余与他们打交道的小哥儿,年仅十八岁。
呵呵,别人家的十八岁,再瞧瞧自家十八岁只晓得招猫逗狗的熊孩子,拳头硬了。
邱老太爷虽然对花生的功效挺感兴趣,但更好奇“早生贵子”是如何得来,遂朝凌息提问,“那这早生贵子,如何说?”
凌息唇角上扬,左手一枚枣,右手一枚花生,“枣生贵子。”
现场蓦地落针可闻,旋即爆发出惊呼,“原来如此!”
“好一个枣生贵子哈哈哈哈——”
邱老爷子失笑,居然是这么个枣生贵子。
众人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的时候,凌息猝不及防拿出一个褐色的布袋,伸手一掏,绿色的根茎被他提起,布袋掉落在地,裹着泥巴的花生们颗颗饱满,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无人预料到纤细的根茎下居然生长着一颗接一颗的果实,名副其实的硕果累累。
凌息把花生重新装入袋子里,送给呆若木鸡的新郎官,“祝二位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好……好,谢谢。”新郎官磕磕巴巴应下。
邱老太爷抚掌大笑,好一个“枣生贵子”。
他已过八十,活过了许多人,曾经的朋友们一个个走在他前头,照理来讲,他这个年纪应当子孙绕膝,含饴弄孙,奈何子嗣凋零,凌息的礼物可谓送到他心坎上了。
邱家大公子大婚一过,“花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但凡牵扯到婚姻嫁娶,都想弄些花生枣子回来,多么喜庆,多么好的寓意。
古人看中子嗣,恨不得一胎八宝,事关香火传承,哪家不重视,没见着送子观音像前每天挤满了人吗。
“抱歉诸位,不是我故意不卖给你们,而是这东西我也是偶然得来,数量稀少,大冬天的让我种出花生也不现实。”凌息送走一波又一波上门购买花生的人。
凌息的话确实有道理,大冬天能种出个啥,真能种出他们反倒得怀疑里面是否有猫腻。
可凌息说数量稀少,不是一点没有,剩下一颗也得抢到,尤其那些不对付的人家。
小小的花生短时间内炒到了天价,毕竟排除那些求子嗣的还有一部分求长生不老的。
长生不老不至于,但花生含有大量丰富的营养成分,吃了对身体好处多多,蛋白质含量高且能补钙,非常适合儿童老人孕妇食用。
霍琚进屋瞧见一床耀眼的东西,走近捏起一颗,“这是……金子做的花生?”
凌息笑眯眯点头,“嗯哼。”
“怎么想到做这个?”霍琚把金花生放回去,捡起另外一颗红彤彤的东西。
凌息翻了个身举起一颗通红的“枣子”放到唇上亲了下,“反正那些人不过是想买个吉利,真花生和假花生有什么区别,而且……金子和玛瑙做的花生红枣,不更能彰显他们的身份?”
霍琚喉结滑动,少年躺倒在浮金流丹的黄金玛瑙中,乌发雪肤,端丽冠绝。
干燥的草垛掉落一点星火,滔天烈火蔓延,从橘红的黄昏至蒙白的清晨。

第109章
庞润珠在凌息家住了月余,身体养得七七八八,跟着凌息增添了不少见识,尤其与周盐相处融洽,协助周盐做出了几样大件武器。
庞东来亲自过来接人,得知凌息要聘请自己儿子做事,惊得瞠目结舌,“凌……凌老弟,我家润珠可是个哥儿啊!”
凌息莞尔,反问:“难道我不是吗?”
庞东来一时哑然,是啊,同样是哥儿,他庞东来的儿子不比旁人差。
短暂纠结过后,庞东来欣然同意庞润珠到凌息手下做事,得空时,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把庞润珠严严实实保护起来,而是把人带在身边,手把手指点儿子。
以至于庞润珠怪病治好的消息不胫而走,清风朗月的贵公子,即便双十年华,依然叫无数人心折,庞家一改往日门可罗雀的状况,媒婆挤挤挨挨,快把他家门槛踏破。
然而,庞家哥儿谁也没看上,海绵一般迅速吸收着做生意相关经验,常常深夜还在算账,庞东来心疼儿子,劝他歇一歇,用不着那么着急。
“不行,爹,我等得老师等不得,我绝不能辜负老师对我的期望。”自打凌息教授庞润珠算数知识后,庞润珠便认他做老师,即使凌息表示不必,他也依旧坚持。
庞东来叹了口气,“行吧,你身子尚弱,别太勉强自己。”
庞润珠微笑颔首,“我知道爹,您早些休息吧,我把这点看完就睡。”
庞东来缓步离开庞润珠的房间,望着烛光下目光坚韧的儿子,一时无法分清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总归经此一事,润珠成长了不少,这一切多亏了凌息。
被庞家父子惦念的凌息此时刚从山上下来,惯来霜雪般白皙的脸,泛着不正常的酡红,像喝了整桶烈酒,又似高烧不退,澄澈干净的眼瞳蒙上丝丝雾气,杳霭流玉。
察觉热潮逼近,事先处理好一切,准备关门谢客,然后把雪妞送上山给狼王它们照顾几天,毕竟接下来的事情少儿不宜。
方才雪妞冲上来叼住他的裤脚不让他走,被大灰叼住后脖颈儿扔回山洞,小家伙居然敢冲狼王龇牙,毫不意外地收获了大灰一顿暴打,乖乖缩在山洞里,委屈巴巴朝他嘤嘤叫。
纵然凌息内心同样舍不得闺女,但热潮期把雪妞放门口,一没吃的,二被迫听墙角,凌息甚至担心雪妞听到他和霍琚妖精打架会冲进去阻止他们,那就尴尬了。
清空家里除他和霍琚以外最后一员,凌息速度飞快,犹如山中鬼影,只听得到林间偶尔传来树叶沙沙响动,却看不见任何身影,任何人在此停留都会惊出一背白毛汗。
“我回来了。”凌息翻越高墙,身轻如燕,落地无声。
浴室传来水流声,凌息灵敏的耳朵动了动,唇角上扬,某人真自觉呀。
整座房子关门闭户,掩映在竹子与树木间,门前的水泥路上落满鹅黄粉白的梅花,阵阵幽香随风飞入廊檐。
凌息在客卫冲了个澡,洗去落在身上的灰尘与林间的枯枝,以及被狼群贴贴后的野兽味儿。
外面的温度很低,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疼得人下意识瑟缩脖子,凌息浑身却烫得厉害,像一壶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儿。
温热的洗澡水浇在身上等同于火上浇油,他不由加快动作,粗暴地用香皂给自己抹了一圈,清水冲去泡沫,赛雪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红痕,跟被人施加了酷刑般。
凌息无所谓地擦干水渍,裹上衣衫,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根腰带,行走间嶙峋的锁骨,莹白如玉的肩膀若隐若现,他实在热极了,恨不得赤脚跳进冰天雪地里,瞥了眼落雪纷纷的院子和不远处暖和的卧室,凌息果断选择后者。
谁让卧室里有霍琚。
前脚迈入屋内,掀起眼帘恰撞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背影,猿臂蜂腰,肩背挺括,绸缎般的乌发散落在身后,发尖水珠滴滴答答落下,划过雪白的里衣,洇开一片潮湿,变得透明的衣衫贴上男人古铜色的皮肤,勾勒出单薄衣衫无法掩藏的劲腰。
霍琚闻声侧头,露出半边锋锐的面部线条,另一半隐匿在黑暗中,光阴交界线处,男人眉目深邃,鼻梁英挺,岩岩清峙,壁立千仞。
沉寂的黑眸不经意扫过凌息面庞,凌息的心骤然乱了节拍,那股久未熄灭的火,愈演愈烈,灼烫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咬开男人脖颈的血管,缓解那恼人的渴意。
“怎么……”
霍琚正要批评凌息怎么穿得那么少,肩膀便陡然被一股巨力按住,他压根儿没看清凌息的动作,眨眼的功夫少年就从门口闪现到他跟前。
来不及惊讶,后背磕在桌子上,幸亏霍琚皮糙肉厚,换作凌息后背恐怕已经青紫一片。
躺倒的姿势使霍琚领口敞开,久经沙场,风吹日晒磨练出的体魄精悍结实,呈现健康的古铜色,凌息的手按在男人肩头,白得惊人,颜色对比强烈。
霍琚并不知晓,现代有一样东西可以精准形容他们,叫巧克力牛奶。
伤病痊愈加上专门训练过的身体与普通人完全不同,凌息咬一口便知,笼养的鸡肉怎么能和走地鸡相提并论,口感云泥之别。
险些把凌息的牙给硌到。
凌息舔了舔嘴唇,直勾勾盯着霍琚,“男菩萨真香。”
霍琚听不懂凌息稀奇古怪的话,直到胸肌惨遭品鉴,他才隐隐绰绰弄懂凌息的意思。
“你松手——”霍琚面颊烧得滚烫,近乎咬牙切齿的命令。
凌息非但不听从,反而变本加厉,抬眸含糊地喊:“男妈妈,我要喝米欧克。”
凌息貌似转换到另一个语言系统,霍琚听得费解,不过凌息干的事情足够令他羞愤,担忧这回依然无法令凌息满意,他厚着脸皮去买了某类畅销书回来学习,目前为止学的东西不进脑子不说,他还被凌息玩得团团转。
作为大盛的战神,霍将军表示非常挫败。
他伸手强行推开凌息,试图翻身农奴做主人,“你别这样,我是男人……”
凌息不以为意,指甲轻轻一刮,霍琚瞳孔颤了颤,背脊陡然僵直,“叫你好好学习不听,那就我先学了教给你。”
“霍同学,记得认真听讲,下堂课老师要抽查哦。”
不等霍琚辩驳,凌息强势堵住他的声音,手轻巧挑开腰带。
霍琚镇静的眼眸波澜起伏,为什么他和凌息的教材版本不一样?
凌息上哪儿搞来的教材,花样怎么那么多?那么大胆?
老师学生什么的……
简直有辱斯文!
与此同时,霍琚的心脏跳得更加剧烈,像要撞破胸腔。
“老师,弟子学得可对?”霍琚抬眸询问视线变得模糊的凌息。
凌息好似上岸的鱼儿,竭力呼吸,浓黑的眼睫被水雾沾湿,心跳擂鼓般作响,修长的手指抓住男人尚未干透的黑发,脚趾用力蜷缩,足弓绷紧。
他张大嘴巴试图从喉咙深处发出呐喊,却只发出喑哑的呜咽。
霍琚垂首长发扫过少年酡红的面庞,带来丝丝凉意,凌息舒服地贴上去蹭了蹭,宛如家养的小猫儿,男人眸子黑沉,似风暴来临前平静的海面,他低头亲了亲少年的耳廓,柔软的耳垂,弧度优美的下颌线。
凌息在这种温柔地安抚下逐渐缓过神,伸手摸了摸男人英俊的眉眼,仰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奖赏的吻,“做得很好。”
“再接再厉。”
霍琚舔了舔那颗最为锋利的牙齿,嘴角上扬,周身气势危险,“再接再厉吗?”
之后几个时辰凌息都是在颠簸中度过的,他像位试图驯服野马的驯兽师,不但需要高超的技巧,也需要过人的胆量,以及十足的耐心。
野马不受束缚,肆意奔驰,横冲直撞,凌息被颠得仿佛五脏六腑都快移位,可他一向不服输,他势必要驯服这匹野马,让它按照自己的节奏行动。
今天不是自己倒下就是野马倒下,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赢家。
从白日到黑夜,不眠不休,酣畅淋漓。
今回热潮结束,凌息最大的感受是——火炕果然是宝藏,人类伟大的发明。
他和霍琚前几次总会把床弄塌,一开始的竹床到后面新打的实木床,无一例外。
修这座房子时他考虑过要不干脆搬块大石头回来睡算了,可冬天石头沁凉,哪怕铺了厚厚的褥子。
提到石头凉,凌息自然而然琢磨上冬天保暖的东西,脑中灵光一闪记起曾经风靡北方的火炕。
末世四处充斥着高科技,火炕早早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若非凌息喜好看书,兴许也不会知晓。
火炕不仅暖和还格外结实,这几天二人常常热得满头汗,霍琚甚至长了个燎泡。
推开窗户和大门,让屋内好好通通风。
霍琚给自己泡了清热败火的菊花茶,面色不似以往那般憔悴,终于不再像被妖精吸干精血的模样,腰板挺直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喝茶。
凌息神清气爽,脸蛋吹弹可破,红光满面,仿若吃了十几个童男童女,他脚步轻快地经过霍琚身旁,拍了下男人肩膀,“霍哥,干得不错,今后努力更进一步。”
侧脸倏然传来一阵温热,脖子被挂上什么东西,霍琚垂眸一瞧,是个红色的布袋。
抬头欲问凌息里面是什么,凌息已经哼着小调去院子扫雪,霍琚解开系绳,里面装的貌似是张纸,掏出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展开,待看清楚上面写着什么,饶是率领过千军万马的霍将军也不淡定了,他猛地站起身,迈步朝外走,“凌息,这东西……”
凌息手里拿着扫帚,眉目舒展,笑容自唇角绽开,他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清扫院子里没融化完的落雪与枯叶。
霍琚捏着手里的几张纸,心头滚烫似岩浆。
凌息给他的是银票,共计五百万两,这应当是凌息能够挪动的全部家当,仅仅在小小的县城凌息便就赚了这么多银子,如若把凌息放到更大更广阔的地方,难以想象凌息会做到何种地步。
边疆苦寒,朝廷内部纷争不断,即使外边打着仗,敢贪的人仍然会贪,官官相护,一环扣一环,军饷年年亏欠,廉老将军征战一生也未能积下多少家产,皆因他将自己的俸禄补贴给了军营,若非如此,西北军早饿死了。
此去皇都,前路惘惘,需要用银子的地方不计其数,难怪凌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花生,原是为了给他筹钱。
霍琚稍稍酸软的腰子顿时生龙活虎,为了凌息再战三天三夜没问题!

第110章
凌息把之前腌制的酸菜拿出来,上山抓了一桶鱼,顺手扔上岸给狼群打打牙祭,霍琚根据他教的食谱做了桌酸菜宴,酸菜鱼,酸菜肉丝,以及酸菜粉丝煲。
酸菜鱼中放入晒干保存的茱萸,鱼肉鲜嫩,鱼汤酸辣开胃,一口下去根本停不下来,吃完鱼肉再来碗米饭,浇上汤汁,什么菜也不需要就能迅速干完一碗饭。
“酸菜太好吃了,凌息你手艺真好。”霍垚经常腌制咸菜萝卜,却没有凌息腌制的酸菜味儿霸道,边吃边赞不绝口。
周顺吃得满头大汗,手里配着大白馒头,沾上汤汁一口气能吃好几个,周盐和他爹一样埋头干饭,嗦粉嗦得一嘴油。
凌息对自己腌制的酸菜同样满意,顺嘴道:“地窖里还有,小姑您走时带一坛回去吃。”
霍垚眉眼间难掩笑意,“那怎么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吃不完也浪费。”凌息和霍琚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天气稍稍转暖便预备上路,家里储存时限短的食物能吃赶紧吃,吃不完就送人。
周顺闻言琢磨出点意思,“你们要出远门吗?”
霍垚诧异抬头,一家三口的视线齐齐投向凌息二人,“是吗?”
凌息和霍琚对视一眼,霍琚放下筷子郑重其事道:“我们本打算饭后再说,既然姑父看出来了,也就不瞒你们了。”
“天气即将暖和起来,我和凌息准备出趟远门,今天请你们过来主要也是想告诉你们此事。”
霍垚一家以为霍琚的“出远门”指的是府城,对于他们这样的农家人而言,府城已经非常遥远,大多数人活到死也没去过。
“去府城做生意吗?你们尽管放心去,家里交给我,我会帮忙看顾。”
凌息垂眸瞅了眼霍琚,一时不晓得该如何解释,暗暗在桌子下踢了踢霍琚的脚,叫他开口。
“不是,我们去皇都。”霍琚丝毫不懂啥叫委婉,直白说道。
凌息低头捂住脸,还不如自己来呢。
对面三脸震惊,空气骤然安静,门外隐隐传来雪妞舔盆子的声响。
半晌霍垚才慌慌张张,手足无措地询问:“啊?皇都呀……那可远着嘞,你们跑那么远去做什么?路上多危险呀,府城也能做生意,何必……”
霍垚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讲什么,脑子混混沌沌,大郎从战场上九死一生回来,这个侄子好不容易失而复得,此去皇都千里万里,万一遇到危险……
她根本不敢继续想,眼泪簌簌往下落。
周顺急忙揽住她的肩膀哄道:“大郎不是不知轻重的性子,他要去一定有他必须去的理由,咱们做长辈的,在背后支持他就好。”
“小姑,对不起……”霍琚上前半跪在霍垚面前,拳头攥紧。
“你这是做什么?小姑没不让你去,我就是担心你们。”她吸吸鼻子,拍拍霍琚结实的臂膀,“你可得把凌息给我照顾好了,到时候全须全尾回来,否则我饶不了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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