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同人)松田的酒厂二周目by零七二四
零七二四  发于:2024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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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这种多年来松弛自然的相处,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追问。
可怎么感觉这次的事情有点严重了。
刚刚前台小姐说那位石井先生已经找到了,可实际上也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而已。
就算是前台也不会记住每个人的声音,再加上声线经过电话,电路传播本来就有些失真,想要模仿的话也不一定不可能。
只要拿着对方的手机,就能轻易地做到这件事。
警察应该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虽然被电话那头的人痛骂了,但是依然没有撤走,估计是正在联系石井的家人。
那位石井先生到底有没有事情?估计很快就见分晓了。
实话实说,萩原研二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这个判断的人是那位相当有名的推理小说家。
就今天晚上的感觉。对方的学识谈吐都极不简单,推理能力大概也并非虚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到底和小阵平又有什么关系?
小阵平,你不会是真的被人坑了吧?
那事情解决后研二酱一定会大声嘲笑你一整年的。
萩原研二刚下来时还残存的些许困意已经彻底消失,甚至拿出小学都没有用过几次的自称在心里活跃了一下气氛,好让自己不至于往糟糕的地方去想。
他看见那个警察走到一边再次拨出电话,克制住了想要跟过去的动作,自然地转过头面向前台的服务人员,双手撑着下巴做出好奇的模样,
“说起来,我刚刚一直想问,大堂和电梯里都是有监控的吧,为什么发现了钻石袖扣之后没有直接查监控而是进行广播呢,这样不是很容易被人冒领?”
“这个嘛……”
穿着工作服的前台小姐露出稍稍有些为难的模样。
半长发的英俊青年配合地看了看左右,稍微凑近了一点,用气音小声问:
“难道是监控坏了?”
前台小姐姐含糊地说,
“嘛……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刚刚警察已经问过一遍了,但毕竟影响不好,所以经理拜托警察不要外传。”
萩原研二心里沉了又沉,表面上却答应下来,做出一副守口如瓶的样子。
这么巧?偏偏就是今天监控坏了。
他打算去那个据说是发现了血迹的停车场看一看,但是脚步刚动,就注意到那个警察似乎没打通电话,正打算上楼。
萩原研二猛地刹住脚步,硬生生改变方向,往电梯口去。
不行,小阵平因为父亲曾经被误抓的事情,一向对警察没什么好感。万一和对方发生了争执,那杀人的嫌疑还没洗清,就要因为袭警被拘留了。
他正打算找个借口和对方一起上楼时,银白色的电梯门却缓缓敞开,露出里面一前一后两人。
前面戴着眼镜的自然是工藤优作。
而后面靠着电梯墙壁,看见他之后稍微扬了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慢悠悠直起身走出来的,不是松田阵平还能是谁?
“小阵平?”
“嗯。”
被他担心了好一会的卷发幼驯染嘴都没张,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声音就当做是回应,并且得寸进尺地胳膊压在他的肩膀上。
“喂……”
萩原研二还没来得及吐槽他这样子不费劲吗,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上越来越沉,都快要被压得塌下来了,“等等等等。”
“别乱动,让我靠会,困死了。”
松田阵平今晚的力气出奇得大,轻而易举地镇压了他的反抗。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告诉被蒙在鼓里的我……唔……”
萩原研二本来想说的更有气势一点,但是松田阵平一个哈欠,让他也忍不住跟着打了一个,声音都跟着变得模糊了,
“所以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
松田阵平解释的时候,正在和警察说话的工藤优作恰好转过来,就看见卷发青年的锋芒收敛,整个人显得随性许多,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旁边的人说话。
和几分钟之前在28层的房间中的他判若两人。
“就是你们什么也查不到的意思。”
卷发青年站在窗边,目光漫不经心投向窗外五彩斑斓的车流。
“他是死了,但那又怎么样。”
“大作家,你推理出来得很快,但是有的人比你更先得到消息。”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有恃无恐吗?”
这一刻,才十九岁的青年显露出超乎年龄的冷漠,
“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他们比我更想把这件事情掩盖下去。”
石井祐辅是枡山集团旗下公司的高管,又是皮斯克枡山宪三的手下。
组织的第一原则是隐蔽,并不是说真的隐蔽到没人察觉,而是让人抓不到把柄。
虽然松田阵平一次次弄出极大的动静,但是实际上每次表面上都有背锅的人,譬如在伦敦那次的兰登。
尤其是现在琴酒刚到东京,皮斯克又是朗姆的人,现在绝对不敢给朗姆拖后腿,让琴酒抓住破绽。
所以松田阵平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把破坏了痕迹的尸体留给皮斯科那边的人,让皮斯科确定石井祐辅真的死了,而不是叛逃或者是泄露的消息,他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将事情掩盖过去。
至于追查凶手,那是私下的事情,不然表面上闹得太大,朗姆都要第一个问责。
这件事情做起来简单得不可思议,但如果他不是“白兰地”,不知道石井祐辅背后的身份,不知道组织内部的势力纠葛,就绝对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因此哪怕是工藤优作,在缺乏绝大部分信息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推断到这一步。
“接下来警察那边会联系上石井祐辅的家人,但是那边一样会统一口径说石井祐辅活得好好的。”
“再继续查下去,你们只能查到石井祐辅前几个小时就已经坐上了去往其他国家的飞机,原因大概是出差或外派。而且没有几年,恐怕都不会回来。”
“到几年后,谁还记得这个人?”
松田阵平说完,也没有转头,去看身后的那个大作家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
深恶痛绝?悚然?想将他绳之以法却只能忍耐的愤怒?
反正他已经见过太多了,虽说不是以松田阵平的身份,但实际上对他来说并无区别。
而只要工藤优作还顾及家人,就绝不会把今天两人的对话说出去。而有工藤优作背书,警察那边也可以轻松地解释为是个误会。
一切都能顺利解决,将影响控制在了最小范围内。
但松田阵平却有些心烦。
还是先下楼去看看吧,他怕自己再晚下去一会儿,hagi都要考虑怎么帮被告席上的他打官司了。
就在松田阵平打算将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请出去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年轻作家忽然说话了,
“那你呢?你说了半天都没有说你为什么对他动手?”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卷发青年不耐烦地挑眉。
“这是偷换概念。”
工藤优作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解释,
“你说有些人在我推理之前就先得到消息,并且能做出天衣无缝的安排,那他们一定和石井祐辅关系密切。”
“他们急切掩盖石井祐辅的死,这意味着他们和石井祐辅更可能是利益关系,而且地位要高于石井祐辅。”
“能做到你说的上述的事情,必然不是一个小型的团伙,而是一个庞大的成体系的组织。”
“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也是其中的一员,如果我想将你的事情告诉警察,或者是继续追查石井祐辅的事情,都可能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灾难。”
卷发青年没有否认,霓虹灯的光线映出他冷硬的神色。
工藤优作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
“但奇怪地是,我却同样推理出,你对那个组织十分厌恶,甚至在说话时都本能地将你和他们划分出界线。”
“你还不到二十岁,就能轻而易举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能逃脱法律的制裁,能轻易得到可以挥霍的金钱。这种高高在上的权力能让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迷失,但你却在排斥它。”
卷发青年的唇角立刻绷成直线,但那一瞬间的僵硬还是泄露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而工藤优作这时,也已经缓慢地消化完了自己内心的挫败感。
说实话,他并不像是自己表面上那么冷静,真相就在眼前却无法将其昭之于众,若非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纪,恐怕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
但现在的他知道有比真相更重要的事情。
“你为什么杀他?”工藤优作继续重复这个问题。
“重要吗?不管是为什么,我都杀了人。”
卷发青年双手插在兜里,冷淡地说,
“还是你觉得只要合情合理,就能随便杀人?”
工藤优作的目光闪了闪,终于准确地抓住了那一丝异样感。
他怅然而笃定地微笑起来。
“当然不是。我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他说:“真正的恶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但你恰好相反。”
松田阵平从回忆中抽离,垂眸掩盖神情,不让hagi注意。
他继续解释,“工藤优作知道了我和石井祐辅有过冲突。”
“冲突?等下,怎么我不知……”
萩原研二先是极快地接了话,但说到一半又顿住,
“你的衣服?”
“……嗯。”
发现了衣服的血迹,也算是通过衣服发现的吧。
松田阵平稍微有一些心虚。
他本来是不打算对萩原研二继续撒谎,就让这件事情含糊下去,但工藤优作却用一句话阻止了他,
“如果是我十九岁的时候,一旦生起调查的心思,所使用的方法和手段,恐怕会比现在激进许多。”
松田阵平稍微代入了十九岁的萩原研二和自己,觉得太有道理。
而接着,工藤优作又说,“我晚上调查的时候发现,你们入住前在酒店门口说的话,有进出的客人也听到了。”
“这种稍微一查就能拆穿的谎话……仅我个人的角度进行一个微不足道的建议,我觉得还是顺便圆一下比较好。”
就因为这,趁着萩原研二和工藤优作交流,松田阵平对着那个叫做毛利小五郎的警察面无表情地念提前准备的内容:
“我和石井祐辅下午是起了冲突,但我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杀人吧,更何况他还给了赔偿。”
“没错,他丢了钱包……他钱包里有什么?好像是装着公司合同的u盘?”
“银行卡流水?那你联系石井祐辅让他去查,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拿到现金。”
“勒索?那你去问石井祐辅,看我有没有勒索他?”
松田阵平根本不怕他们核实,因为这种小事皮斯克根本不会亲自过问,而负责处理的下属就算是没查到也没关系,毕竟以石井祐辅的身份,有几张查不到的银行卡太正常不过了。
反而是他们做贼心虚,为了防止警察发现不对劲,估计会一股脑地认下,甚至伪造账单。
但松田阵平一开始根本没想到这方面,这个思路,甚至回答技巧的都是工藤优作提供的。
他在酒店门口对着萩原研二随口扯谎的时候,真没想到这件事情真的能找人扣上,而且严丝合缝,死无对证。
从揭穿真相到帮忙掩盖破绽,兼职侦探到兼职犯罪导师的转换只在一瞬间。
成功将警察糊弄过去的松田阵平心情复杂,决定以新的眼光去看待推理小说家这个职业。
如果他有这个颠倒黑白的本事,刚刚在琴酒到巷子里的时候,就不会……
不小心坑了自己一把。
松田阵平在保时捷356A的副驾驶上阖着眼,手指紧紧地扣住身下的皮质座椅,但没几秒就又无力松开。
心跳如重锤般一下下砸在左肋骨上,窒息感如海浪般涌过口鼻。
简直就像是十天十夜不睡觉之后,快要猝死的感觉。
松田阵平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又被昏沉地大脑淹没,太阳穴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
好吧,也有点像中暑。
他有气无力地在心里痛骂,
别让他逮到那个发邮件的“神奈荒介”。不,他自己更蠢。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看见了邮件里的【开枪,吃药】就真的照做了?

刹车声割裂寂静。
松田阵平身体因惯性向前倾了倾, 勉强抬起眼皮看了眼,发现车停在一处偏僻的烂尾楼附近。
他动了动嘴唇,想出声说话,但是刚开口发出一个音节, 就不得不费力地喘一口气。
说真的, 他这样没问题吗, 真的不需要送到医院做急救?
还是他哪里露馅了,对方是想杀人灭口?
松田阵平强撑着侧过头,看向坐在驾驶座上银发的年轻男人。
一秒、两秒,他指望对方说什么。结果琴酒在他的注视下, 握着方向盘的手掌越来越用力,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显露,最后冷着脸从车上下去了。
松田阵平:?
等银发男人直接把车门一关, 走到远处, 他才意识到对方是专门给他单独留出空间。
很好,看来是认为他一切正常。
所以这个叫琴酒的是不是眼瞎?
松田阵平吐槽了一句, 却并没有当真。
琴酒离开反而验证了他心里的猜测,即他现在这种糟糕的状态,在“神奈荒介”身上可能比较常见, 琴酒曾经见过
所以刚才那封邮件才暗示他只要吃药就能骗过琴酒,不会怀疑是他故意放走了那个明显是站在对立面的库拉索。
但这个代价未免有点离谱。
松田阵平靠着椅背,夏天本来就热,他身上还穿了两件。现在汗水已经彻底浸透了里面的T恤, 黏腻地贴在身上, 让人更加心烦气躁, 但他却没有再闭上眼。
过了两秒,确定走开的琴酒已经看不见他在车里的动作后, 松田阵平摸出手机,手指灵活地按了两下,打开了邮箱。
刚刚那封邮件却从邮箱消失了。
松田阵平挑眉,翻了下,发现琴酒发给他那封果然也不见了。
他想起解锁后手机里空空荡荡的样子,意识到大概是什么手机的保密设置,就是不知道是自动删除了,但是隐藏起来了。
不过现在也没空去好奇这个,松田阵平按照记忆重新输入刚刚的邮箱。
但刚刚打出一个“你”字,新的邮件已经发过来。
【别联系我。】
松田阵平的大拇指僵住,悬在屏幕上方。他确定车里没有什么监控设备,那对面的“神奈荒介”又是怎么知道他正要联系他的?
“你在监视我。”
他试着在手机上敲下这几个字,甚至还没打完的时候,新的邮件已经再次弹出。
【别废话了。】
对方的打字速度非常快,甚至比他还快一些。几乎是同一时间,下一封邮件就跟着发过来了。
【琴酒不会等太久,问他找你什么事,和研究所以及朗姆无关就拒绝。我来东京的借口是参加交流会,邀请函和其他东西都在安全屋,你等下过去,没必要别去据点。】
邮件附带着一个地址和一串密码。
松田阵平:……
等下,你是不是说了借口?
而且这时候不应该先介绍下自己是谁吗?琴酒又和你什么关系?这个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又是什么势力?
库拉索认出你的身份时,说是神奈而不是神奈荒介,那神奈才是你真正常用的称呼?神奈荒介是假名?
为什么琴酒、库拉索都是用酒名做代号,你的却是姓氏?
该不会是因为你的地位不够吧,就像是那个被琴酒派来跑腿的鱼冢三郎一样?
【……】
【你有完没完,你很烦。】
卷发青年攥紧了手机,目光冷下来。
果然,不是文字,是你能听到我心里的想法。
酒店一楼的大堂里,盯着手机屏幕的松田阵平不爽地啧了一声。
不久前刚从楼上下来的工藤有希子正在和一个梳着马尾戴眼镜的女士聊天,两人的声音不断灌进他的耳朵。
“这里离你们家这么近,为什么还要住酒店?”
“因为优作的稿子还没写完嘛,昨天开车回去的时候看见编辑先生幽怨地蹲在门口,优作的脸色都变了呢。”
“那好歹也要把兰送回来。”戴眼镜的女士有些埋怨,“该不会是那丫头玩疯了不想回家……”
“才不是呢。”有希子女士笑嘻嘻地反驳,
“是新一回来就知道黏着他爸爸说海滩上的事情,一点都不好玩。我才请求小兰留下来陪我,因为兰酱真的超——级可爱!而且送回去的话,没准会遇到编辑哦。”
“也不可能蹲到我家门口吧。”
“可上次不就把催稿电话打到你那边了……”
“欸,居然这么可怕。”萩原研二惊讶地说。
“什么啊,根本就是因为他留了我律所的电话吧!”戴眼镜的女士冷着脸说。
“其实是……”工藤有希子的目光立刻心虚的飘了一下。
“也算是不错的广告吧。”萩原研二笑着打圆场。
“话虽然这么说……”戴眼镜的女士语气缓和了一些。
松田阵平:……
这才是他总是忍不住听那边对话的原因。
hagi到底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啊?怎么就那么自然地插入了别人的家庭话题?!
但他也只是短暂地听了两句,心神就被自己和琴酒的对话扯了过去。
脸色略有些苍白卷发青年倚着车,不满地开口:
“非要去据点?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我不想掺合这边的事。”
“那你刚才为什么去追库拉索。”
“想给朗姆找麻烦。要不是……”
他的话没说完,但眉宇间的烦躁已经说明了一切。
琴酒审视着他,“但这次是Boss的令,有资料要给你看,不方便拿出来。”
啊,这题超纲了。
神奈根本没有提到Boss。
松田阵平的心跳快了几分,却很清晰的判断出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他站直身体,果断地打开车门,
“走吧。”
这个位置已经离据点不远了,琴酒的车只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他跟着琴酒进去,到了地下一层后又继续经过走廊往前,中间路过无数紧闭的房间。
其实他很想知道这些房间都是什么用处,里面都有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将好奇表露的太明显。毕竟他也不知道之前神奈去过的其他据点是不是类似的构造,万一是的话就露馅了。
一直到了走廊尽头,琴酒在一道黑色的合金制门前停下,而门边是一道密码锁。
松田阵平故意顿了两秒,但琴酒却没有做出任何示意他回避的动作,直接输入了密码。
很好,神奈的权限真的很高。
所以你听得到吗?你和琴酒是同级?
他在心里问了一句,但是手机没有震动,更没有像是轻小说里写的一样,脑中能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好吧,要么是地下信号不好,要么就是害怕琴酒。
松田阵平猜到神奈不会在琴酒在的时候联系他,但还是试着激将了一下,可惜没用。
他遗憾地走进去。
入目是一排排……保险柜?起码材质和防盗锁不逊于保险柜。
松田阵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手碰了碰其中一个,很想试试有没有办法……
“如果你敢撬开,那你就出钱把这一批换成新的。”琴酒森冷的声音响起。
松田阵平的手凝固在保险柜上,足足两秒,确认自己没说出口后才缓缓收回。
他差点以为琴酒也能听到他心里想什么了!
“你想让我看什么资料? Boss的令是什么?”
他说到这,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假如神奈和琴酒的地位差不多,那……
“为什么Boss不直接告诉我。”松田质疑道。
“突发情况。”看起来这个问题很合理,琴酒丝毫不意外。
银发男人简洁地回答,“朗姆发现了组织在搜罗软件工程方面的人才,但是还不确定是‘白兰地’的计划,还是Boss的打算,所以派库拉索悄悄去查。”
新的酒名出现了,白兰地。听起来地位似乎挺高的。
松田阵平脑中刚转过这个想法,琴酒就再次开口,
“本来今天是想叫你过来商量,但是正好撞到了库拉索。所以我直接派人毁了库拉索偷走的程序拷贝的光碟。”
“但是她人还活着。”松田阵平假装人不是自己放走的,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断,“最多只能让朗姆暂时不知道Boss想要研究的方向。但如果他继续调查,早晚会发现不对。”
“影响不大,Boss已经打算在日本这边安排人,成立一个新企业,以这家公司的名义来招揽人才,就叫做神栖科技。”
所以Boss和朗姆也不对付,这个朗姆人缘真的很差。
松田阵平思索着,看银发男人侧过身打开了其中一个柜子,拿出一沓资料,扔到茶几上。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松田阵平坐在沙发上,默默抽出一份。
【木场真一,年龄33岁,已婚,一子一女,现居地址……职业CG特效制作师……】
接着连续几页都是曾经参与的项目,后面还附了一个光碟。
他又打开一份。
【矢野拓人,年龄37岁,已婚,一女……】
松田阵平现在觉得很不妙,给他看这些资料,该不会是要他来……
琴酒的声音这一刻变得尤其的魔鬼,
“白兰地,只有你才知道具体研究范围和项目,把合适的人挑出来,明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很好,他现在知道白兰地是谁了。
神奈,神奈荒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说?
他再说一遍,这题真的很超纲。
他怎么知道这个组织在研究什么东西?
松田阵平沉着脸攥紧手机。
一直关注着他的萩原研二敏锐地发觉了不对,和两位女士告别之后凑过来,
“小阵平,你怎么了,脸色超级可怕。”
“你看错了。”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锁屏。
萩原研二上下打量他一番,确信地说:
“绝对没看错,就像是老师讲完知识点后发现下面的学生在悄悄煮寿喜锅一样可怕。”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
“既然如此,就给我就躲远点。”
“怎么可以!”萩原研二大惊失色,“那有希子小姐刚刚送我的礼物岂不是用不上了。”
……这时候就不要再坚持你那个有希子小姐的称呼了,回头看看刚从外面回来的工藤优作的表情,已经和他书里暗夜男爵的面具一样了。
松田阵平凝视萩原研二,换来对方一个故作无辜的微笑。
都已经解释了报警是误会,就不要记仇了啊……
松田阵平无奈地问,“所以送了你什么?”
“猜一猜?这可是个大惊喜……”
松田阵平看他一副想卖关子的样子,把心思从假装认真看资料的失忆自己那边抽回来,打算先猜一猜,反正那边他也帮不上忙。
结果路过的名作家十分和善地插话,轻描淡写地杀死了由萩原研二发起的推理游戏,
“我记得明天有一个机械工学方面的国际交流会在东京举办,是那边的邀请函吧。”
萩原研二笑容消失了。
松田阵平笑容也消失了。
因为在东京的另一边。
卷发青年想出了一个糟心的好主意,他把资料扔回桌子上,对着琴酒说。
“这些人有明天参加要参加交流会的吧?我先去看看再决定。”

松田阵平发表完意见后, 不等琴酒说话,就用邀请函放在安全屋的理由离开据点。
他按照神奈发的地址到了公寓,用密码开了锁,站在玄关按下开关。
光华铺洒而下, 落在一水的黑白灰色、线条冷硬简洁的家具上。
松田阵平在心里打出一个问号。
你已经开始提前适应监狱生活了?
手机上没有任何回答, 松田阵平便径直走到客厅, 地上放着两个黑色的皮箱。
他半蹲下,盯着密码锁琢磨了三秒,将开门的密码倒过来又用自己的习惯重新编译一遍输入进去,密码锁开了。
简直就像是他自己设置的一样。
松田阵平没有立刻打开箱子, 而是在心中发问。
到现在了你还不解释吗?
手机上依然没有任何回答。
松田阵平打开那个稍小些的箱子,立刻被上层的两排吸引了目光,除了常见的各式各样的钳子、螺丝刀、镊子起子以外, 还有许多造型奇特、他从来没见过但是一看就知道怎么用的工具。
遭了, 是心动的感觉。
松田阵平努力把视线扯下来,伸手触摸底部。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厚度不对,还有夹层。
但是这么薄一层,窃听器或者定位器?针孔摄像头?
没有回应。
总不会是异形枪或者微型炸弹吧?
还是没有回应。
松田阵平有点不爽, 手指放在邮箱发送界面,却迟迟没敲下发信地址。
明亮的客厅内,半蹲的卷发青年凝视着手机,目光少见得有些沉郁。
半晌, 他放下手机, 直接打开箱子。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却愣住了。
夹在防震层之间的, 不是他想的什么秘密武器,而是一块很有质感的烟灰色手表, 边缘镶嵌了一圈银色的金属边。乍看低调,但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其实很有设计感。
这不是松田阵平偏好的风格,但要让他来形容的话,他会说,这种风格会让他想到萩原研二。
更直接一点,是假如他要挑选一个送给萩原研二的手表的话,那会大概就是这样的风格。
心里隐约的猜测进一步得到验证,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将手表拿起。比他想象更轻盈,硬度也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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