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从病娇徒弟身边逃走失败后by白菜不砍价、
白菜不砍价、  发于:2024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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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现在,十万还是十万。
现在拿大手一挥,就当是扔着玩了。
柳毅在看到那满满一袋上品灵石时,脸色黑如锅底,眼神怨毒地望向沈修韫消失的方向。
沈修韫,你为什么总是要碍我的事?
当初他们同时入的玄天宗,明明他根骨也很不错,可玄灵子却只收了沈修韫为徒。
不仅如此,沈修韫还得到了当时宗主首徒云司清的亲自照顾。
前宗主飞升后,云司清越发偏袒沈修韫这个师弟,几乎有求必应,就连宗门至宝血菩提,沈修韫说一句要用,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给出去了。
凭什么啊?
把那么宝贵的东西,给一个混血的半魔杂种,他配吗?
等着吧,这次秘境,他的徒儿一定会让祝星遥好看的。
沈修韫一边动手画传送阵,一边跟系统聊天,
【系统,我忽然想起件事。】
系统:【嗯哼?】
沈修韫:【上一世,抓捕为祸人间的那只上古凶兽,我本不会受伤的。
是布置阵法时,有个长老掉链子,云司清被迫去补漏洞,险些被偷袭,我情急之下,以身体挡了一击。】
系统:【所以那个长老是?】
【刚才那位柳毅柳峰主,我以后得防着点他。】
沈修韫落下最后一笔,阵法大成,金光耀眼,赫然与方才玄武大殿那传送进妖境的传送阵一模一样。
他往阵法中注入灵力,而后转瞬消失在屋内。
沈修韫再睁眼,已经身处妖境之中。
为了不引起妖境结界感应异常,他甚至将自己的修为压缩在了筑基后期。
他被传送到了一个山湖边,四周静谧,看起来附近应该没有其他人。
沈修韫蹲在湖边,瞧了瞧水中自己这张引人注目的脸,捏了个幻形术,下一瞬,给自己变了张平平无奇,扔在人海中随时都会忘记的脸。
啧,这样就很完美了!
谁能知道他开小号来保护他的乖徒了呢?
赶紧找祝星遥去。
然而,他不知道,湖边一棵巨树上,有人正好目睹沈修韫所做的一切,当然也看到了他真实的容貌。
男人舔了舔唇角,墨绿色的竖瞳中闪烁着野兽般掠夺的凶狠目光。
那是野兽盯上猎物才会有的神情。
沈修韫急着想着跟祝星遥汇合,并没注意到自己被人盯上了。
他按照系统导航指示,离祝星遥越来越近,却在快到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难道祝星遥跟人起了冲突?
沈修韫怒了,哪个sb敢欺负他徒弟?
他分分钟弄死他!
祝星遥的确跟人对上了,还不止一个。
但却不是他主动招惹,而是有人故意寻衅。
他记得这个叫张成之的跳梁小丑。
上一世,张成之想要拜入师尊座下,却被师尊拒绝,然后一直怨恨在心,在还在妖境中给他使绊子。
他们私斗消耗了不少灵力,之后导致他被那只蓝翼蛇妖趁虚而入,为它鳞片划伤,中了情毒,之后在幻境里对师尊……还好师尊并不知道此事。
重生一次,上辈子的仇,当然还得报,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就这玩意,也配惦记他师尊?
上一个胆敢惦记他师尊的龙云奕,被他抽筋剥鳞,折磨得半死不活。
眼下这个,不如扔去喂妖兽好了。
反正每年在妖境历练出事的弟子也不少。
谁会知道是他做的呢?
“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在一指峰藏了五年,终于舍得爬出你的龟壳了。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值得仙尊那么看重你。”张成之冷言嘲讽道。
祝星遥嗤了声,桃花眸中满是轻蔑,“废物一个。”
张成之闻言,面色一怒,随即召出自己的剑,同时给左右几个跟班使了个眼色,一起对祝星遥出手。
祝星遥拔剑,正欲迎上去,猛然间,心口处同心咒传来熟悉的感应。
师尊在附近?
怎么会?
自重生后,其实同心咒一直存在。
只不过,沈修韫并未将前世的怨恨转移到现在的他身上,所以他也并未每日心口疼的难受。
反而有时候,同心咒的感应会给他反应一些师尊很奇怪的感知,比如羞恼,尴尬。
上次他使计让师尊与他摔在一起,意外亲上,他便清晰感觉到师尊心中那时的羞愤。
“看来你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草包,打斗的时候还敢分神。”张成之一剑刺来,低声喝道。
祝星遥冷哼,像张成之这样筑基期的废物,无需修为碾压,仅凭自己上辈子打架的经验,就能轻易摁死他。
不过,现在师尊来了,他自然不好表现得太残暴。
祝星遥中规中矩应对几人攻势,假意做出应付吃力的样子。
他装的很好,与他对打的几人并没发现不妥,还以为祝星遥不过如此。
他们能发现就有鬼,祝星遥可是能在沈修韫眼皮子底下打假赛而不被抓包的人,能被他们抓到破绽?
祝星遥脸色微微发白,额头布满密汗,被张成之蓄力一击震退,手中长剑倏而从手中脱离,远远插在一旁的地上。
没了武器,祝星遥不可能空手接白刃,是绝对再没有还手之力的。
张成之得意的笑了笑,“灵力快耗尽了吧,这次我看你还要怎么躲?”
说罢,一剑刺向祝星遥肩膀。
祝星遥似乎知道自己躲不过了,闭上眼,等着那疼痛从肩膀传来,却听见“叮”的一声,而后自己被人从后面拥住。
“给我住手!”

沈修韫差点给吓得心脏骤停,扶着祝星遥肩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刚才张成之的剑,离祝星遥只差那么一点点,他要是晚出手半秒钟,祝星遥身上就得多两个血窟窿。
沈修韫摸了摸祝星遥地胳膊,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祝星遥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沈修韫,胸腔里的心跳的好快,他能感觉到,师尊很在乎他。
若是这在乎,不仅仅止步于师徒之间就好了。
沈修韫上前一步,剑横身前,将祝星遥护在身后,声音冷的像是浸过冰水,
“进妖境前长老说的规则,你们是都当耳旁风了?就不怕被逐出师门?”
“我们不过跟他切切磋罢了,而且这不是没伤到吗?”张成之瞧出沈修韫不过一个筑基中期,言语中不免更加肆意张狂。
“切磋?”沈修韫哼了声,“那我要是给你来几剑,留你一口气,是不是也算切磋?”
张成之身边的跟班互相对视,然后哄堂大笑,双手捧着一个介绍的姿势,
“哈哈哈,你知不知道这是谁啊?你一个筑基中期,凭什么说这种大话?哪个峰出来的?”
“落月峰。”
沈修韫将早就编好的身份报了出来,说自己是落月峰弟子。
落月峰弟子众多,资质普遍一般,很适合用来给自己打掩护。
那几人听了又是一阵大笑,“笑死我了,原来是落月峰年年吊车尾的废物。
张师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不用你出手了,交给我们吧。”
张成之不怀好意地暗示道:“你们可悠着点,别把人打残了,会被……”逐出师门的……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刚才跟他信誓旦旦保证的跟班,像是被扔垃圾一样,呈抛物线状被踹飞在地,吃了一嘴泥,牙还磕掉三颗。
张成之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啊——!别打脸!”
“艹,你不是落月峰的人,绝对不是!”
落月峰的废物们,怎么可能有这种实战水平,剑法怎么会使得这么刁钻?
祝星遥在一旁看着被狂揍的倒霉蛋们,忍俊不禁。
师尊真是……好可爱。
他本以为,师尊意改变了容貌和压制了修为,怕是也不好放开手脚在他面前教训人,谁知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
更喜欢师尊了,怎么办?
“桀桀桀——真热闹啊,赶上了一出自相残杀的好戏,有动刀动枪的力气,不如都跟我回洞府春宵一刻!”
沈修韫抡起的拳头一停,这熟悉的台词,不就是——不好!
他还没来得及叫祝星遥快跑,只觉眼前一黑,人直挺挺往前倒去。
“这什么沈无名怎么还不醒!”
“他刚刚不是很能打么?为什么跟那蓝翼蛇妖一照面,直接就昏过去了?”
“还能为什么?太菜了呗。”
“怎么办?祝星遥那小子已经被蛇妖单独拖走好一会了,下一个就要轮到我们了,我不想和蛇妖被迫双修被吸干修为啊!”
“别怕,张师兄方才用捏碎传送玉牌逃脱了,他一定会通知长老和师尊来救我们的!”
祝星遥?!
沈修韫忽然睁眼,脑子还有些轻微地刺痛感。
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幽暗地洞穴内,整个人被束缚捆在冰凉的石柱上。
掐指运转灵力,发现灵力运转滞塞,这熟悉的感觉——缚仙索。
而且,环顾四周,并未见到祝星遥。
只有对面那几个被自己揍成猪头同样被绑来的“同伴”。
沈修韫看清他们此时的状态,倒吸一口凉气。
猪头们脸上鼻青脸肿,泪痕交错,身上只有中衣和亵裤,外衣全都被扒光。
而且因为洞壁潮湿滴水,将他们的衣物都浸湿了,薄薄的衣衫贴着肌肤,那种若隐若现的,将透不透的感觉……再加上缚仙索的捆绑。
沈修韫不得不说一句,这蛇妖真特么会玩!
等等,他好像也是同样套餐啊!
沈修韫低头看自己,险些晕厥。
他的衣襟都滑倒臂弯里了,光滑的肩头露出,遮都遮不住。
难怪他刚才醒过来觉得好冷,好凉。
艹,不是说那个蛇妖只喜欢长得好看的吗?
为什么连他们这几个“歪瓜裂枣”也没有幸免?
那该死的原文又欺骗他的感情!
“姓沈的,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对面一位猪头兄,含糊不清地道。
沈修韫烦着呢,直接吼了回去,
“闭嘴!”
那人先前被打怕了,下意识缩了下脑袋,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桀桀桀——精力不错嘛。”
阴冷地怪笑声从洞穴深处传来,随即沈修韫感觉自己腿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住了,一点点收紧,粗糙的鳞片刮的他生疼。
“你的味道闻起来好香,灵力好精纯,比刚才那个紫瞳的还要好,好想吸你的灵力。”
沈修韫的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他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半人半蛇的妖兽。
yue~
长的好丑。
鳞片覆了半张脸,鼻子眼睛挤一块,简直就是一坨答辩。
沈修韫强忍着要吐的冲动,“你把刚才那少年怎么了?”
祝星遥应该没事的吧?
“当然是吃了。下一个就是你了,但我舍不得吃你,我要让你做我的炉鼎,每日供我采补。”
“胃口这么大,也不怕撑死你。”
想吸他的灵力,没那么容易。
蛇妖嘴里吐着分叉的舌头,几乎要舔到沈修韫的面颊,沈修韫被那腥臭的气息熏的直翻白眼,差点再次晕厥。
“我胃口确实很大,你能喂饱我吗?”
沈修韫麻了,这路也能开?
“大胆妖兽,我们可是玄天宗的弟子,你要是敢采补我们,玄天宗不会放过你的!”
蛇妖阴冷地竖瞳中闪过一抹凶光,周身泛起凌厉地杀气,
“你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如果不是多管闲事的玄天宗抓了我,我现在还在外面逍遥自在,想吸谁吸谁。
我等会不仅要把你吸干,还要把你扔去喂其他妖兽!”
“你……你敢!我师尊是……啊啊啊!”
蛇妖不仅敢,还直接动手,巨大的蛇嘴对着那人凌空一吸,短短几十秒,就把人吸成了干尸。
沈修韫闭了闭眼,无语凝噎,简直无法直视这位口出狂言的仁兄的智商。
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勇,找死能怪谁呢?
蛇妖吃饱喝足,转头游回沈修韫身边,对这张过于普通的脸很是嫌弃,
“把你的脸上的幻术去了。”
沈修韫瞳孔一缩,这蛇妖怎么会知道?
“我在湖边都看到了,才尾随你一路。”
沈修韫:“……”
敢情特么没跟踪祝星遥,原来跟踪的是他啊。
这蓝翼蛇妖最是会隐匿气息,擅长跟踪,以至于他都没有察觉。
蛇妖催促道:“快点,我的耐心有限。”
沈修韫并未搭话。
他在心里默念解除压制修为的法决,打算以他强大的灵力,直接将这缚仙索冲碎。
然而,就在沈修韫要解开压制的那一瞬,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
速度之快,蛇妖只来来得及用蛇尾勉强挡下一击,而代价是蓝色的鳞片被刮掉一片,伤处顿时血肉模糊。
蛇妖退至一边,嘶嘶吐着舌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伤他之人,居然是祝星遥。
“你不是中了我的情毒被困在幻境里吗?怎么会?!”
他跟祝星遥耗了半个多时辰无果,这才出来打算挑个软柿子捏的。
“谁准你用脏手碰他的?”
祝星遥微眯的眼眸中,满是汹涌的杀意,手中长剑挥斩,直接削掉了蛇妖一条胳膊。
蛇妖惨叫一声,捂着断臂一退再退。
这小子邪门的很,为什么比一般筑基期的修士强那么多?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你留我一命,我可以给你情毒的解药。”
“我需要这东西吗?”
祝星遥歪着头笑问,手里的剑却残忍扎穿了蛇妖的蛇尾,将蛇妖狠狠钉在地面。
“没有我的解药,除非有人愿意跟你双修,否则你必定七窍流血而死!”
“哦,很可惜你看不到了。”
祝星遥拔剑,欲将剑再扎入蛇妖七寸,蓝翼蛇妖却忽然发出拼死一搏,自爆内丹。
祝星遥目光一凝,连忙退开数步,抱住还被绑着的沈修韫,同时加了一个灵力罩,将人牢牢护在怀里。

第42章 男主又又又黑化了?「修」
蓝翼蛇妖自爆内丹的威力相当不小,连带着整个山洞都在晃动,碎石不断从头顶坠落。
整个山洞恐怕撑不了多久就会塌了。
沈修韫用肩膀拱了拱紧紧抱着他的少年,示意他差不多该放开了,后者没有反应,仍然紧紧抱着他。
他感觉祝星遥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浑身烫的跟个火炉似的,都快把人烧着了。
“你身上好烫,你怎么了?”
祝星遥断断续续道:“难受……”
他故意用蓝翼蛇妖的鳞片划伤自己中毒,为的便是此刻。
师尊,我真的想你想的快疯了。
你疼疼我吧。
沈修韫:“……”
他刚才看祝星遥杀蛇妖那么果决,还以为他中招都是假的,谁知道是真的中了情毒。
哪还敢那么勇?
不知道把药骗到手再杀蛇灭口吗?
怎么这么笨!
沈修韫努力尝试唤起祝星遥一点理智,
“乖,待会再难受,先帮我解开缚仙索,我们得快点离开。”
“离开?妄想!”
“你们逼我自爆内丹,害我损失肉身和修为,我要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已经把自己炸成碎块的蛇妖,虚浮的灵体在半空朝着沈修韫凶狠地龇牙,狰狞的脸变得愈发可怖。
随即他嘴里不知念了些什么,一道奇异地蓝光将祝星遥笼罩,祝星遥的身躯在慢慢变透明,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沈修韫情急之下,解除了对修为的压制,挣脱缚仙索,拽住了祝星遥手。
本以为能抓住人,谁知被连带着一起消失在山洞里。
沈修韫只觉眼前场景不断变换,像是开了n倍速放幻灯片似的,闪的他眼睛都花了。
最终画面定格在一个望不到边的水潭上,他被一股巨大的吸力从半空吸落,骤然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潭水中。
迫于求生的本能,他努力滑动四肢想往水面游,却不知为何越努力沉得越深。
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大脑在极度缺氧之下,失去了暂时思考的能力。
沈修韫连个法诀也掐不出来。
就在快要窒息时,水中一抹红色身影倏而游了过来,准而又准地揽住了他的腰。
那人将他往怀里用力一带,转而将他的脑勺摁住,随即唇瓣传来温润的触感,有部分空气渡了过来。
然而渐渐地,渡气慢慢变成了凶狠地亲吻,沈修韫在几乎令人窒息的吻里昏了过去。
“师尊。”
沈修韫一个激灵,意识猛然清醒,但却没有睁开眼睛。
这低沉地邪魅狂狷的语气,他已经好久没听到过了。
那是黑化后的徒弟惯用的调调。
不对啊,他不是在脸上施了幻术吗?
这么快掉马了?
系统:【触发蓝翼蛇妖的幻境,请宿主谨慎应对。】
沈修韫:【……你在搞笑?】
那什么幻境,不早就被祝星遥破了好嘛?
系统:【宿主即将面对黑化后的男主,高危,高危,有**危险,注意!】
沈修韫懵了,【什么鬼情况?我特么昏迷一会,你告诉我男主黑化了?】
系统:【此男主为幻境衍生,是你自己弄出来的。
你之前掉进水里快窒息的时候,想到了上一世黑化后的祝星遥,然后他才出现救了你。】
【我k!我怎么可能……】
沈修韫人傻了,顿时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他刚才脑子进水了吗?呃,也许说不准真的进水了。
系统贱戳戳地道:【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你上一世不是每天都一脸拒绝吗?
难道说,一直以来你和祝星遥双修都是口嫌体正直吗?】
沈修韫气恼:【滚粗!】
“师尊要装睡到什么时候?是要弟子吻醒你吗?”
略带威胁的语气,以及对方温热的呼吸声扑面而来,沈修韫没法再装睡了。
他不情愿地睁开凤眸,一睁眼便看见几乎与他贴面的祝星遥。
一身如火般热烈的红衣,眉间是鲜红如血的堕魔印记,面上似笑非笑,漂亮的桃花眼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师尊终于肯醒过来了。”
沈修韫推开人默默坐到一边,和“祝星遥”保持一定安全距离。
直到这时,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着祝星遥的外裳,而祝星遥只着中衣。
衣裳湿漉漉地粘在祝星遥身上,隐隐勾勒出他健硕的身躯,如墨的发丝贴着面颊,眼尾上挑,眼神暧昧,薄唇略带笑意。
这tm简直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沈修韫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他是颜狗,根本顶不住!
以至于他话出口都忍不住结巴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他呢?”
“祝星遥”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他是谁?”
沈修韫:“……”
你这一副我出轨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不就是你自己吗?
沈修韫没再理他,裹紧衣服,准备出去找那个中了情毒不知掉到哪里去了的祝星遥。
希望人没事。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拽住手腕,拉了回去。
下一秒,猝不及防被狠狠被掼在石壁上。
沈修韫痛的倒吸一口冷气,然而还不待他怼人,祝星遥先咬牙切齿地兴师问罪了。
“是谁能让师尊这般牵挂?”
沈修韫有报复他,故意说:
“当然是比你好,比你听话的人。”
“祝星遥”依然微笑,语气撩人,“哦?是吗?师尊真的确定有人能比弟子更好?”
沈修韫斩钉截铁道:“自然。他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
“祝星遥”俯身逼近,几乎贴着沈修韫诱人地唇道:“是吗?若是真的,那弟子就杀了他。
若是假的,弟子就*死你。”
沈修韫听了想骂人。
为什么一个被自己幻想出来的假货,逻辑思维能力这么缜密强悍?
他感觉要玩不下去了,他好想逃。
“师尊怎么不说话了?不如,弟子再帮师尊好好回味一下,弟子曾经对你到底有多‘好’,这究竟是外头的野男人能不能给你的。”
“你有病!”
老子现在还没战损呢!
分分钟打爆你狗头!
沈修韫将掌间早就蓄起的一团灵力对准“祝星遥”胸口拍去。
然而“祝星遥”居然灵敏地躲过了,而且侧身的同时,顺带五指一拢,正好撕下沈修韫肩上一片衣裳,那一刻,沈修韫风中凌乱,祝星遥眼神也瞬间变了,
片刻后,他捻着掌中的碎布,笑道:“原来师尊喜欢这样吗?”

将遮不遮,最是引人遐想。
“祝星遥”那犹如实质的眼神,简直叫他恨不能刨个坑当场把自己埋了。
沈修韫下意识用衣袖遮挡,在内心咆哮,
为什么自己战力巅峰,还是躲不过这种事!
系统弱弱提醒,【因为你想的是黑化后的男主,是魔君,全书最牛掰。】
沈修韫咬牙道:【我就不信我真的干不过他!】一个假的而已!
事实证明,即使他召出本命剑霜痕,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也还是干不过。
“祝星遥”随意折了根洞穴石壁上一根藤条,将魔气注入其中,藤条随他心意时而坚韧如仙剑,时而柔软如长鞭。
打斗时,藤条几次三番蹭过沈修韫的衣裳,恰到好处的在衣裳上划破口子。
没出几个回合,沈修韫身上就四处漏风,荣获一件y网装。
沈修韫恼羞成怒,脸都涨红了。
“祝星遥”眼神直勾勾地欣赏着沈修韫的窘态,眼中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师尊真好看,好看到想让弟子……”
“住嘴,你简直!”
沈修韫气不过,提剑一挑,却被熟悉他招式的“祝星遥”拆招所破。
他手腕被用力一掐,手中霜痕剑因疼痛坠落在地,发出“哐啷”一声轻响,而他本人此时已经被“祝星遥”牢牢锁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祝星遥”在他耳边魅惑地道:“简直什么?简直放肆?弟子对师尊放肆得还少吗?”
“放手!”
沈修韫含怒含怨地瞪着“祝星遥”,凤眸因为被桎梏不能动弹而委屈地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师尊,别这么看着我,会让我很想……”
“祝星遥”低头去吻沈修韫那双不屈的眼,结果吻还没落下,他目光一顿,忽然侧身躲开,不得不暂时放开了沈修韫。
原因无他,因为他差点被沈修韫一脚踢中那个地方。
“师尊好狠的心,弟子要是躲得慢些,师尊以后的幸福可就没了。”
幸福泥煤!
沈修韫一记手刀劈向“祝星遥”的脖颈,后者偏头后仰躲过,下腰同时攥住沈修韫右边肩膀的,又是一声。
沈修韫的衣服惨不忍睹,或者说那衣服已经不能算衣服了。
该死的!
这个坑爹的幻境,这个坑爹的设定!
祝星遥的一招一式都是师尊亲自教导,他自然也熟悉师尊所有的招数,所以沈修韫的每一招才会这么容易被化解,被他拿捏得毫无办法。
两人手无寸铁地互搏半天,最终沈修韫双手被“祝星遥”扣住,举过头顶,像是案板上鱼,任人宰割。
“祝星遥”摸了摸沈修韫的面颊,以胜券在握的姿态瞧着几乎拧成麻花的沈修韫,
“好了,方才陪你闹也闹够了,现在……”
祝星遥话未说完,山洞里忽然响起一声利器穿过皮肉的声音,他胸口处没出半寸染血的剑尖。
“祝星遥”面上笑容一僵,表情有些呆滞,低头看到自己染血的胸口时,仿佛还不能置信,他喃喃道:“师尊,你……”
沈修韫意念一动,霜痕剑自动倒着拔出,在半空转了个圈,重新回到了沈修韫手上。
“祝星遥”因这一下不得不松开沈修韫,踉跄倒退几步,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捂着伤口,
沈修韫居高临下看着他,冷漠道:“本尊早就想拿剑捅你了,本尊曾经没有不代表不想,而是本尊不能够。”
祝星遥垂着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地上的沙石,攥得掌心发白,激得伤口又涌出鲜血,“师尊当真有如此恨我吗?”
沈修韫几乎是不带任何犹豫地回答,“是,我恨不能将你这个畜生三刀六个洞放血干净。”
“祝星遥”仰起头,忽而咧嘴一笑,闪身到了沈修韫面前,道:“可是师尊,当初的日日夜夜,您明明也沉沦的很啊?”
“什么沉沦?”山洞里忽然响起另一个声音。
沈修韫几乎是瞬间推开面前的人,朝洞口望去,看见了那张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脸,少年模样,有几分稚气未消,脸上还有些不正常的红晕,显然是因为那毒的缘故。
“你……”沈修韫回头狠狠瞪着捂着洞口倚在石壁上的“祝星遥”,方知自己被算计了。
“祝星遥”欠揍地道:“难道不是吗?”
刚来的祝星遥还不清楚情况,但他感受得出来,山洞里另一个说话的人,是个魔族。
祝星遥走近,他拿剑指着“祝星遥”,话却是问沈修韫的,
“师尊,他是谁?!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祝星遥”拍了拍手上的泥,从阴影里走出来,当着小白兔的面,看沈修韫的目光轻佻无礼又放肆,挑衅地道:
“师尊,这是哪里来的野弟子,对着人便乱喊?”
祝星遥震惊地看着那张和自己那张有九成像的脸,他不敢置信地道:“你胡说,我才是师尊唯一的弟子!”
转头又问沈修韫,“师尊,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师尊你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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