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穿进了一篇万人迷主受狗血文，成了喜欢主角受的绿茶男配。
这个绿茶男配仗着出色的长相气质和富二代的身份到处撩骚，平时没啥兴趣爱好，就喜欢在主角受面前各种诋毁主角攻，造谣生事一把手。
最后这个绿茶男配终成炮灰，家庭破产，英年早逝。
顾臻：“……”
抱歉，他对谈恋爱真的没有兴趣，做个咸鱼不香吗？
于是，为了摆脱悲惨结局，顾臻从此在主角受面前吹起了彩虹屁：“纪廷煜学长多好啊，公认的学神和校草，成绩每次都是全级第一，打篮球还那么厉害，最重要的是长得帅，那颜值我光看着就能吃饱饭！”
意外得知这番话的纪廷煜：“……”
他怀疑这个海王学弟看上自己了，但还没有确切的证据。
后来，顾臻吹起了其他男生的彩虹屁，纪廷煜马上按捺不住杀到他面前：“你可以每天都看我的脸。”
顾臻：“？？？”
纪廷煜：“给你看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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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流小甜饼，文中登场的角色并非十全十美，坑品保证，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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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臻，谢谢你带我来这里吃饭，真的很好吃。”
坐在对面的美人吃饱喝足了，便露出满足的开心笑容，温和而又礼貌地说着。
“你喜欢就好。”
顾臻有些脸热，差点就被眼前的美貌给迷惑了。
好在心里及时警醒自己，千万别被这强大的主角光环影响了，绝对不能动心！
没错，他在经历一场惨烈的车祸死亡后，于三天前穿书了，穿进了生前看过的一篇名为《追求者太多该怎么办》的万人迷主受狗血文。
坐在对面的美人正是这篇文的主角受，名叫叶澄，是隔壁外国语学院的同学，因为长得肤白貌美，性格又随和软萌，再加上学习成绩不错，所以就算是个男生，也被众多学生认为是“校花”。
简直把所有万人迷属性都集于一身。
而他却不幸成为了其中一个追求主角受的炮灰配角。
这个炮灰配角，也就是原主跟他同名同姓，同样是个大学生，明明是个长相不错的富二代，偏偏要到处撩骚，还非要招惹主角受，结果被为爱吃醋的主角攻算计针对，最终家庭破产，遭受意外而死。
已经死过一次的顾臻，刚穿书进来的第一天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是不做出点什么的话，他还要再一次经历意外死亡！
依旧面临英年早逝的人生结局！
为了避免这个悲惨的下场，顾臻第一个念头就是——
远离主角受！
必须远离主角受！
一定要远离主角受！
然后他就整个人石化了似的，对着原主的手机陷入了沉思。
因为原主手机里的微信页面，正显示着备注为“叶澄宝宝”的聊天内容——
【顾少：帮了我，这顿饭你必须要吃。】
【叶澄宝宝：不用这么客气。】
【顾少：我餐厅都订好包厢了，你要是不接受，我会寝食难安。】
【叶澄宝宝：有点夸张了，我不过就是帮你捡到校园卡而已。】
【顾少：难道我想感谢你，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吗？】
【叶澄宝宝：……】
【叶澄宝宝：好吧。】
【顾少：太好了，那我们周末见！】
看完这聊天记录，顾臻当场汗流浃背。
对方明显不乐意跟原主出去吃饭，原主非要纠缠到底，还有正常人会给自己的微信昵称取“X少”这样的吗？
到底是有多中二自恋啊？
同时他也想起来了，原文剧情就是这样的，这个时候原主开始追求主角受，总是找各种借口理由请对方吃饭。
这个时候的主角受还不认识主角攻，没有可以依靠帮忙的人，就只能在原主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一起吃饭的事情。
之后，原主就开始有意纠缠主角受，甚至为了得到主角受的关注，经常造谣生事……
顾臻认真捋了捋自己的思绪，决定找个借口推脱掉周末一起吃饭的事情，说不定就能摆脱掉原主的命运。
反正远离主角受肯定是没错的。
可他没料到的是，只要自己用手机发推脱吃饭的信息给叶澄，总是会莫名其妙连不上网，导致信息发送失败。
想要当面去说，却又找不到叶澄本人。
哪怕去外国语学院那边蹲守，也会得知叶澄身体不适请假的结果。
不死心的他又只好借着探病的理由找到叶澄的宿舍，人是见着了，可当他要说出周末没办法一起吃饭的话时，就直接咬到舌头，当场疼得眼泪都快飞出来了。
第二次尝试说出来的时候，则是打起了喷嚏。
第三次要说的时候，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最终周末一起吃饭的事情没推脱掉，反倒因为他专门来探病，意外增加了叶澄对他的一点好感。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明白过来，像这种原文中的关键性剧情，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好似总有一股神秘力量会阻碍他。
于是他只好在周末乖乖出来跟叶澄一起吃饭。
气氛也是真的尴尬。
他不像原主那样是个很会勾搭撩骚的人，虽然同样都是大学生，但他一直过得很单调，平时除了学习以外，就是做一些兼职，偶尔玩手机游戏。
会接触到《追求者太多该怎么办》这篇耽美文纯属意外，是同为小组作业成员的女生跟他说起这篇文，得知里面有个同名同姓的炮灰绿茶攻，他才好奇的去看了。
没想到文中描写的这个配角，除了名字一样以外，其他都完全不同。
当时也就当个乐子看，现在穿成这个配角，顾臻才觉得这真要命。
不过趁着吃饭的时候，顾臻还是忍不住偷偷观察了几下叶澄，发现这个男生的确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人。
就算只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也闪闪发亮似的十分迷人，一举一动都有种莫名吸引人的魅力，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优秀的男男女女为他倾倒。
他也忍不住为此感到心动。
心跳好像都有些不正常了。
顾臻正有些走神，猛地又一个激灵拉回了自己的理智。
不，你不可以对眼前这个人心动！
这绝对是主角光环在作祟！清醒一点啊顾臻，那可是主角攻的媳妇！千万不能惦记！不能扯上关系！
除非你想找死！
跟心里几乎咆哮起来警告自己不同，表面上的顾臻依旧维持着冷静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正经。
原主的外貌本就出众，相比叶澄的外貌突出一个“美”，他的模样则是突出一个“俊”，只是原主经常为了撩骚别人而喜欢露出“邪魅一笑”的霸道总裁式的模样，总给人有些油腻又轻浮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就让人多少忽略了那颜值。
就连叶澄也在这个吃饭的过程中产生了疑惑。
“顾臻，如果我唐突了还请你不要介意……”他迟疑了一下，才把话接了下去，“你看起来并不像传闻中那样。”
本就气氛尴尬，听到对方主动找了话题，顾臻只好硬着头皮接话茬，“传闻中哪样？”
叶澄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眼神慌张地往旁边瞟，尴尬道，“也没什么……”
顾臻当然知道原主在大学里的名声有多差，倒也没有追问下去，只说，“要是吃饱了，我就送你回去吧。”
赶紧把这尊大佛安全送回宿舍，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没事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回去就行……”
叶澄话音还未落，就看到顾臻满脸认真地说，“这里坐公交车不方便。”
叶澄没再多说什么，乖乖地跟着顾臻走到了停车场那边，然后看到眼前那辆骚包惹眼的粉红色豪车，还是感觉有些难为情。
其实难为情的又何止是他，想当场扶额叹气的顾臻也同样对这辆车感到难为情，这是原主的品味又不是他的，可他又能怎么办？
之前在手机里查了银行卡余额，也不知道原主到底都做了什么，一个月十万的巨额生活费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快花完了，目前只剩不到六百块，他得掐着过日子才行，给车换皮肤是不可能的事件了。
“稍微等一下，代驾再过几分钟就到了。”
发现叶澄正盯着自己看，顾臻只好解释了一句。
“你不是没喝酒吗？怎么还叫代驾？”
叶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全是不解。
顾臻愣了下，立刻爆发出最强的演技，故作深沉，煞有其事地开口，“今晚没有自己开车的心情。”
叶澄：“……”
真不愧是富二代。
看到对方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说辞，顾臻在心里松了口气，幸好自己还是演技不错的。
毕竟总不能说他上辈子就是自己开车，然后出车祸被撞死了，现在有心理阴影不敢随便开车了。
代驾过了没多久就来了。
顾臻先是非常绅士的替叶澄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见他坐好了才关上车门，然后把车钥匙交给代驾以后，他便从车头前面绕了过去。
就在叶澄以为他要从另一边坐到自己旁边时，他却是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一气呵成地坐了进去。
叶澄：“……”
代驾：“……”
代驾明显深感意外，这不是一对情侣吗？
就算不是，哪有把这样的美人孤零零丢在后座的男人？
顾臻却是毫无所觉那般，直接报了大学的地址。
一路上车内都十分安静，顾臻没有主动找话题，叶澄也没多说什么，两人都是各自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直到顺利回到了大学里。
代驾把车停好以后，收了钱就离开了。
因为这个停车场距离宿舍楼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两人下车以后便并肩一起走。
顾臻此时的脑子里还在努力回想着原文的剧情，这个时候原主应该是对叶澄动了心思，开始策划算计着该怎么接近他。
虽然原主是个炮灰攻，却很早就登场了，现在想来完全就是为了推动剧情发展的纯工具人，如果他在今天过后完全远离这个主角受的话，那剧情还能推动吗？会不会还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迫使他去做些什么？
他忽然越想越是心惊起来。
万一……
就在他忍不住纠结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呼唤。
“叶澄！”
他随即跟着叶澄一起转身回头看。
只见一个表情阴沉的帅哥快步走过来，语气很是不满地接道，“你怎么会跟这个家伙在一起？”
顾臻眼皮一跳，总觉得这种状况似乎是原文中写过的，难道……
叶澄似乎有些忌惮，犹豫了会才小声开口，“青霖。”
果然是他！段青霖！
顾臻不禁两眼一亮，这个帅哥就是主角攻的头号情敌，也是叶澄的竹马，同时也是原文中第一个登场的配角攻。
长得这么帅，可惜了，这是一个竹马敌不过天降的世界。
顾臻看着对方，眼里不自觉露出遗憾的目光，差点还没忍住叹出气来。
段青霖却把他这眼神当成了挑衅，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难看了，就连语气都更加沉了几分，“叶澄，你到底是怎么跟这个时间管理大师扯上关系的？”

段青霖说是配角攻，其实算是原文中的主要角色之一。
甚至一开始因为着墨描写不少的关系，很多读者甚至一度认为他才是主角攻，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互相掰弯，单纯相爱，简直就是纯爱战士无法抗拒的天菜，受众一大堆。
顾臻刚看这文的时候，也因为作者卖关子迟迟不公布正牌攻的关系，曾以为段青霖会成为最后走上人生巅峰的赢家。
直到后来的纪廷煜正式登场，这个公认的学神和校草各方面都把段青霖碾压秒了，大家才明白原来主角攻另有其人。
反正根据顾臻当时看到的原文更新到的最新章节内容，原主早就已经被炮灰掉了，其他戏份少的炮灰攻也大多数都因纪廷煜这个强大的存在望而却步。
更别说叶澄在众多帅哥中，感到最为心动的就是纪廷煜，这个主角攻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不过无论叶澄的真命天子最终是谁，对于现在的顾臻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远离叶澄，更要完全避开那个还未曾谋面的纪廷煜。
他对那些感情纠葛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只是想要过个普通而又平凡的大学生活罢了。
正是带着这般咸鱼摆烂的心态，顾臻对于段青霖这般充满攻击性的话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澜。
倒是叶澄听到这种说法，急得有些脸红了，忙说，“青霖，你别这么说。”
“难道我说错了？”段青霖冷笑一下，丝毫不掩饰对顾臻的厌恶，“我们院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个海王，只要长得好看的人都被他勾搭撩过，你们院的人难道都没听说过他么？”
顾臻：“……”
看来原主真是有不少“丰功伟绩”。
“我们就只是单纯一起吃个饭而已。”
叶澄见段青霖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态度，更是急切地解释了一句。
“你觉得单纯，他可不这么认为。”段青霖说着就凶狠地瞪了顾臻一眼，就连语气都变得激动起来，“这家伙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盘算着把你拐上床！”
叶澄听到段青霖如此直白露骨的话语，顿时脸更红了。
顾臻却是差点给段青霖拍手鼓掌。
好家伙，原主动机不纯的心思完全被他看穿了。
大概是看到顾臻保持着冷静，还摆出一副看戏的模样，段青霖怒而朝他说了起来，“总之，你给我远离叶澄！别教坏他！”
“好的。”顾臻秒答。
可能是没料到他会回应得如此干脆，不单是段青霖，就连叶澄都像是卡壳了似的。
顾臻本来就想着把人送回宿舍就算大功告成，以后各走各的，如此有了段青霖这么一个小插曲，他就顺水推舟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叶澄，还是要说一句，谢谢你帮我捡到校园卡。”
顾臻礼貌一笑，便优雅转身离去。
只留下叶澄和段青霖两人一脸懵逼。
其实在顾臻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紧张的神情——赶快远离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就连脚下的步伐都不自觉加快了。
直到顾臻走远了，叶澄才猛地回过神来似的，微微皱起眉头，“青霖，我真觉得你刚才说得过分了，而且他看起来并不像传闻中那样轻浮。”
“哈？”段青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他那样不叫轻浮的话，那我就是圣洁的化身。”
“你们不是一个院的吗？这么说真的过分了吧？”
“就是因为一个院的，我才知道他到底是个有多么糟糕的人。”
“……”
顾臻并不知道他们俩之后的交谈，他只知道自己从现在开始就能远离主角受。
就连心情都不禁变得雀跃起来。
刚回到两人一间的寝室，他就看到室友陈祺正准备出门。
这个室友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本以为原主那种性子会跟室友相处得不好，但没想到对方对待他挺热情随和的。
虽说从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里可以看出来，原主经常大方请客，陈祺才会跟他关系不错。
“你这是去哪？”
顾臻看到他手里还拿着笔记本电脑，便忍不住多问。
“去隔壁找学长帮忙测试一下刚做好的系统。”
“隔壁住的是学长？”
顾臻很意外，原文在并没有具体写到这点，他以为这个楼层都是他们大二的学生。
“你不知道？”陈祺比他还震惊的模样，“之前不是说过了，大四那边有宿舍在装修，所以有些学长被调剂到咱们这边宿舍了。”
“哦，我不小心忘了这事。”
顾臻装模作样地回他。
陈祺也知道这个富二代室友向来对这些事情没兴趣，唯一能够引起他兴趣的就只有长相好看的美人，就没有多想，只是叮嘱了一句，“友情温馨提醒一下，作业过两天就要交了。”
看他这态度，顾臻也想到了，原主八成心思不在学习上。
不过他原本是外国语学院的，也就是跟叶澄同个专业的学生，现在变成了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是真的完全不懂那个作业到底要怎么做。
直接问陈祺，又怕会引起怀疑。
想来想去，他好歹也是个成绩优秀的学生，就算跨专业，也不可能完全学不懂，就打算自己先通过教科书钻研一下专业知识。
也就没有再耽搁陈祺的时间，“那你快去忙吧。”
陈祺看着他，问，“你要不一起去？让学长也帮你测试一下。”
“不用了。”
顾臻摆摆手。
开什么玩笑，现在让那什么学长做测试，绝对会暴露他还是个外行的真相。
“哦，那我走了。”
陈祺不再停留，急匆匆地走出寝室后，直接敲响了隔壁寝室的房门。
同一个学院的学长很快就给他开了门，看到他手里的装备，忍不住微微皱了眉头，“不是吧？又来搞你那系统？”
“过两天就要交上去了，学长你就再帮帮忙。”陈祺态度诚恳，“下周末请你吃饭。”
“你不是有室友？你们俩互相测试不就行了？”
学长挑挑眉，似乎有些不太乐意。
“我那室友上次和我联调系统，被我找出了一堆bug……他的成绩都是低空飞过的，最擅长的只有泡妞。”陈祺一脸无奈。
学长听到这个说法，忍不住笑出声。
陈祺看他不相信，连忙重申，“我说的是真的，学校里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基本上都被他勾搭过了。”
学长看他说得煞有其事，更是止不住笑声，然后一边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一边朝着阳台那边说道，“老纪你听到没？说是有个学弟把长得好看的人勾搭过了，那有没有勾搭过你啊？”
陈祺这才注意到，寝室阳台那边有个光看背影就能看出气质非常不错的身影。
很快，对方就转过身走了进来，还专门回应了刚才那话，“没有。”
嗓音清透，略微冷淡，却又不会给人不快的感觉，相反还会觉得很好听。
陈祺早就知道学长的室友就是他们大学的校草，不过之前来过这边几次都没有亲眼见到校草本人，没想到这次居然幸运遇见了。
他两眼都快看呆了，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着，原本以为顾臻那样的颜值就算是他们学院里一流的了，这会才知道校草就是校草，级别是真的不一样，这长相真的好看到犯规，就连气质都如此不凡，看着都不像是计算机专业的人，反倒像是电影戏剧学院里的明星学生。
“这是住隔壁的大二学弟，陈祺。”学长立马主动介绍起来，“陈祺，这位你应该认识吧？我们计算机信息工程学院最自豪的瑰宝，纪廷煜。”
陈祺的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纪学长，晚上好。”
这位校草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刚上大学的时候，当时读大三的纪廷煜就已经是全校知名的风云人物，他上的选修课一堆学生都争抢着报名，陈祺没能抢到课，心里还一直挺遗憾的。
没想到今天终于近距离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校草。
“你好。”
纪廷煜同样礼貌地回应。
虽然校草有外貌buff看着亲切，却像是在无形中划了界线，使得陈祺明明想套近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本来老纪难得回宿舍一趟，想着今晚跟他开黑打排位赛的，结果这下子被陈祺你给搅乱了。”学长遗憾地说了起来，然后又想起刚才那个话题，看向纪廷煜接道，“不过陈祺说的那个室友居然没有来勾搭你，你最近是不是太过沉迷学业，都没有外出散发魅力了？”
纪廷煜闻言，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
“都叫你别老是拒绝出席聚会，看看学弟学妹们都快忘了S大的校草是我们院的了。”
学长还在煽风点火。
纪廷煜直接无视他的话，转而对陈祺淡淡地开口，“给我看看，你做的系统。”
陈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们院成绩最顶尖的学霸居然亲自帮他，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啊！
顾臻你看看你都错过了什么！
就在陈祺幸福到在内心尖叫着的时候，还在寝室里翻看书本恶补专业知识的顾臻，猛地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真的要疯了！
他简直快要抓狂。
本以为自己从小学习成绩好，现在就算跨专业也没有多大问题，没想到文科和理科就像牛郎和织女，隔了又长又宽的天河。
这书上的文字、数字和字母他都认识，但是凑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怎么办？
什么代码，什么程序，什么C++语言……卧槽，跟看天书差不多啊！脑细胞都死了一大堆了！
顾臻觉得自己可能在被什么主角攻搞死之前，就会被这些计算机专业的知识先给弄死了。
在心里发出绝望的呐喊以后，顾臻缓了缓心神，想着还是先睡觉吧，这两天刚穿过来太过紧张无措都没睡好觉，缺少睡眠不利于思考和学习。
正当他洗漱好了，准备躺下休息时，手机忽然响起了微信提示音，他好奇打开一看，是一个备注“魔仙堡女王”发来的信息。
这是什么傻逼奇葩的备注。
【魔仙堡女王：你今晚带了一个小美男去蓝帆那里吃饭？】
原文中并没有关于原主交友圈的详细描写，顾臻并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只能通过微信知道是个女的。
他想了下，觉得说多了反而容易暴露马脚，就顺着对方的话来说。
【顾少：嗯。】
【魔仙堡女王：看来是生活费又花完了。】
对方并没有追问那个小美男是谁，似乎早已习惯他会经常带人去吃饭的行为。
顾臻刚想打字，就看到对方直接发来一条转账信息。
五……五万？！
他诧异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数了数有几个0，这五万块怎么给的就像是五块钱一样干脆？
对方到底是……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看到对方发来信息——
【魔仙堡女王：够不够？不够我再转五万给你，免得爸妈知道了又说你乱花钱。】
顾臻：“！！！”

也许是看到顾臻没回复，对方过了会又直接转账五万过来。
这让顾臻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呼，一下子十万甩到他面前，着实动摇了他的金钱观。
他出身于普通家庭，说不上富裕，但也并不贫穷，至少从小到大父母就没亏待过他，甚至在他上大学之前考到驾驶证以后，还给他买了一辆二手车。
平时他也没什么花销，吃饭都是在学校食堂解决，只有兼职拿到薪资了才会偶尔奢侈一把，请室友到外头吃饭。
现在，五万块本来就已经让他傻眼，再来一个五万，真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顾臻还在为这不劳而获的十万震惊着，对方又发来信息催促他——
【魔仙堡女王：快点接收，我要准备去睡美容觉了。】
顾臻盯着这个私聊页面的信息看了好一会，才试探性地打字回复过去——
【顾少：这是不是给的太多了？】
【魔仙堡女王：？？？】
【顾少：？】
【魔仙堡女王：你是喝醉了？还是脑子被撞坏了？什么时候还嫌我钱给多了？】
顾臻猛地一惊，看来自己做出了跟原主截然相反的反应，就只好赶紧回复，免得引起对方的怀疑——
【顾少：可能是有些喝多了。】
【魔仙堡女王：？？？你没事吧？】
难道这样说也不对？
顾臻此时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说多错多”，看来对方的确非常了解原主，应该是家里人没错了。
他也就不敢再多聊下去。
【顾少：天晚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谢谢姐姐。】
【魔仙堡女王：……】
【顾少：晚安。】
【魔仙堡女王：那记得把钱先收了。】
【顾少：好。】
好在对方没有再发信息过来，顾臻这才忍不住大大地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算是蒙混过去了。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他赶紧收下了那十万块，然后横竖看着这微信备注都觉得十分奇葩，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脑回路。
之后看着微信钱包里的数额，顾臻第一次有了自己现在是富二代的实感。
这就是不缺钱花的感觉吗？
真的太疯狂了，这意味着他以后不需要再去找兼职了，也不用算着钱吃饭了，甚至还能有多余的钱去买其他东西！
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顾臻立即打开手机软件，想要来一场尽兴的网络购物，把以前没舍得买的东西全都加入了购物车，可是就在按下结算键的那一瞬间，反倒迟疑了。
不能乱花钱。
这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观念，他这会总觉得要是就这么花钱，实在有罪恶感。
于是他最终还是关掉了购物车的界面，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后，就先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今晚的自学耗费了太多脑细胞，顾臻躺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就连陈祺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顾臻在床铺上悠悠转醒，就看到陈祺正在对着衣柜那边的全身镜更换衣服臭美中。
“这是要去约会？”
顾臻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着呵欠问他。
“你该不会忘了？”陈祺看到他不在状况内，一脸意外地说了起来，“今天社团聚餐活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