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翻了眼书，发现上面印的字能看清，张林就不在乎了。
傅进笑了笑，调侃道：“我觉得你的画走写实风有点败坏你的才能了。”
张林：？
“你得走细腻一点，观察人体结构，和你的爱好结合在一起的画风，比如古代的一些画作。”
张林没听懂：“什么？”
傅进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看着他假声轻咳的模样，张林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正当他想说不用说了，他不感兴趣时，他开口了。
“春|宫秘戏图？”
开口就是王炸，张林的脸直接黑了，他这时候还不知道傅进说的是啥，他就真的是个傻逼了。
不就是之前网上买东西被他看见了吗？至于这么调侃嘛！！
007好奇：“什么被看见了啊林林？”
张林噎住，这么丢丑的事他是不可能告诉007的，“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你还是去看你的电视剧吧……”
007也是单纯，它完全把张林之前在网上买东西的事忘记了，以至于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啥，心大的它就听话的跑去看电视剧了。
被007闹了一茬，张林冷静了下，眼珠子咕溜儿一转，他欠欠的小声道：“哥，人画画那都是需要模特的，你想让我画这个，这也需要模特啊！”
说完，他胆子大的挤眉弄眼：“要不，你给我当模特试试？”
小样儿，看我这不气死你！
张林觉得以傅进这啥也不懂的模样，被他这么一说，就算不生气，也会羞|耻的难以面对他。
经过两个世界的洗礼，他现在可谓是脸皮比墙还厚，子弹都打不穿。
他贱兮兮的想看看傅进是什么表情，傅进半响没说话，脸色也不像张林想象的那样，不黑也不红，表现十分冷淡。
他只上下喉结移动两下，黑色的眸子相比平常更深邃，定定看着张林，这目光仿若要将人拆吃入腹把张林看得脸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下去想说些话缓和气氛时，傅进移开视线，微垂眼帘，笑容重新挂起，“这秘戏图应该是需要两个模特的，那另外一个模特是谁？”
张林脸上笑容尬住，他就只是口嗨一下，真没想这么多，他看了眼傅进试探道：“道具？”
此话一出，不只张林，傅进也联想到了之前张林买的东西。
张林瞬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嘟囔道：“正好这些东西也有用武之地了！”
他看向傅进，刚才没黑的脸，现在是真的黑了，张林心中警铃大作，他也没说什么啊，怎么了？！
傅进黑着脸，道具用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让他热血沸腾，血脉喷张，但要真用在自己身上，别说用，他头都给人拧下来。
也可能是因为说话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张林，他无奈的同时又觉得牙疼。
眼见张林这缩着脖子，胆小的模样，傅进不由好笑，“话都说出口了，才知道害怕？”
张林见他笑了，知道自己这次大概是没事了，又露出委屈的神情，“这不是面对你嘛，要是别人我能这么说？”
这倒打一耙的话语也就张林能说出来，傅进被这话怼得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见张林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觉得手痒，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张林却觉得对方是想揍他，上两个世界对方那打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虽说他觉得对方不会对他动手，但他还是下意识躲开了。
小心翼翼看向傅进，只见他眉眼一挑，手还停在半空中，见到张林看过来，又气又笑，最终笑骂了句：“真没出息。”
张林敢怒不敢言，只哼唧两声表示不满，到底没说什么。
没出息就没出息！
这叫圆滑，能屈能伸，张林只痛心，觉得傅进不理解自己，正当他想好措辞想好好表达一番自己时，“啪”的一声，两只手拍在桌子上。
响声让张林下意识一抖，顺着手往上看，不是别人，真是皮痒痒的李伟达，只见他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裂得老大，凑过来加入话题，“你们在说什么，给我也叨叨。”
李伟达好奇的看向两人，其实他也不是闲的没事干，坐在座位上就忍不住往后看，这都成他的习惯了。
再加上之前他有着对不住傅进，他俩的事就忍不住放在心上，他也是知道程旭峰要求张林和傅进保持距离的，虽然不知道是用什么威胁的，但现在他们这说话的模样，要是被程哥看见，那是要出大事的！
眼见着程哥马上就要回教室了，李伟达一咬牙直接凑了过去。
到时候就说是他来找他们聊天的。
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李伟达加入了他们的话题，只是，看着俩人闭口的模样，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根本不受他们的欢迎？
这是他的错觉吗？
而也在中午吃饭时，张林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从程旭峰那儿，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一张张林和傅进同框的照片，上面的两人正笑着，更让张林心惊的是随着照片发来的一句话：不想让我把这张照片发给程哥，晚上晚自习就到学校后街来。
学校后街是学校后面的墙后的一条街，说是街，其实就是一条小巷子，最多共两个人走的小巷子。
要说张林为什么知道这个地方，当然是因为之前程旭峰他们逃课都是往这里走，连带着他给他们送东西，也往这边走。
后街没有监控，晚上走连灯都没有，更别说让巡逻的保安注意了。
虽说不知道人是谁，但看这口吻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程旭峰那一伙儿中的人。
只是不知道是一个，还是几个。

将手机放回兜里，张林下意识回答：“没什么。”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傅进他还要想想，知道这里只是傅进的记忆后张林放松了很多，这意味着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影响到现实。
想了想，张林手臂使劲儿，捏捏胳膊，有点硬度，他问傅进：“傅哥，你觉得我这样的打架怎么样？不是对付外面的人，就咱班的同学。”
说实话，他挺想像电视剧里一样，做个能文能武的大哥，奈何身体素质抓了他的脚踝，怕疼的弱点又拖了他的后腿，让他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的悲惨。
不过现在，作为成年已久的人，面对小屁孩的战斗，他还会输？
更何况他还在监狱经过洗礼，不管怎样，张林觉得，他大概是有一搏之力的。
只要不是面对群殴。
傅进不知道他今晚上被人约了，只以为他是心血来潮，他伸手，张林以为他是要来捏他臂膀上的肌肉，于是将手臂向前一拱，严肃郑重的看着傅进。
只是，傅进伸出的手没放在他的凑过去的胳膊上，修长的手指在张林的眼下转了个弯，朝着桌下探去。
张林：“？”
就在他还没搞懂傅进在干嘛时，张林小腿肚骤然被一只大手握住，吓得张林一个哆嗦，险些从椅子上坐起来。
这里是食堂，桌上还放着饭菜，镂空的桌子正好给了他施展的空间。
那手还附在张林的小腿肚上，张林也是嘴角抽搐，踢踢腿，“你干什么？”
傅进的手捏捏他的腿肚，像掂量猪肉那样捏捏他的腿肚，随后泰然自若的收回手，“嗯，可以。”
张林黑着脸：“可以什么？称称斤两过年可以宰了？”
他狠狠包了口饭重重嚼两下，觉得傅进简直就是来折磨他的。
傅进笑道：“你这小腿肌肉发达，应该是打架应该是可以的，开头可能占不到便宜，但结尾肯定是你赢。”
这话说的好似张林能够反败为胜一样，“怎么说？”
人就是这样，第一次上过的当，第二次他还能上，张林以为傅进会给他什么建议，直到他听见了他慢悠悠的回答。
“手上功夫不行，脚上功夫能让他们至少抓不到你，也是另类的成功。”
“……我谢谢你啊。”
这饭吃的心不在焉，张林还在想这发照片的人是谁，端着餐盘跟在傅进身后。
也许就是因为在想别的事，张林的肩膀被人狠狠一撞，毫无防备之下，对方的餐盘一外，饭菜裹着汤水就这样撒在了张林校服上。
这人也傻眼了，回神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撞人的是个妹子，她一边道歉，一边从书包中拿出纸巾手忙脚乱的往张林身上擦，张林也懵逼。
自己只是一个回神就被人给撞上了，还给了这么多“礼物”，汤汤水水的浇得衣服直往里渗，胸口都开始有了濡湿感。
饭菜吃的时候自然是香，要泼身上了，这味道冲着鼻子就不咋好闻了，张林心头忍不住升起一股气，这人走路是咋走的？
他正要好好说道两句，抬眼一看，对方是个妹子，还一脸歉意的直道歉，张林鼓到一半的气一下子就泄了。
“没事没事，”张林冷着脸从妹子手上接过纸巾，自己动手擦，他再怎么也不会冲一个妹子发火。
傅进站在他前面，放完餐盘回头就见到了这一幕。
张林拿着纸巾放下餐盘，和妹子说了没事不用在意后，便走出了食堂。
幸好天气不是很冷，张林脱下外面的校服，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了，人一倒霉就停不下来。
正叹气，傅进接过了张林的校服，鼻尖闻了闻，“味道是挺大。”
“是吧！”张林绝望道。
“不过还好有我。”傅进揉了把张林的头发。
张林狐疑的看向傅进：“你能把饭菜变没？逆转时间？”
天马行空的想象让傅进嘴角抽搐，没好气道：“我没超能力，但我有高科技，你住那地方没洗衣机吧。”
这是个肯定句，张林瞬间秒懂他的意思，陪着笑脸，搓着手，“那哥，就麻烦你了。”
这也是个陈述句，只是看着张林这副占了好大便宜的模样，傅进忽然又有点不想把衣服拿回去了。
他拍了下张林的后脑勺，面对他摸着脑袋看过来的疑惑目光，傅进又是笑骂：“没出息。”
张林乐了，他咧着嘴眼睛弯弯，也不和他争执。
没出息就没出息！
反正占便宜的是他，赚的也是他。
那个发照片的人威胁着要发给程旭峰，发不发张林其实都不care，先不说原主的母亲估计这周就能醒过来，其次就是，他和谁在一起和谁笑，关他鸟事？
个学生都敢做出威胁人这种事了，张林觉得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成年人的愤怒。
泥人也有三分气性！
打着这般主意，张林很从心的把照片的事给傅进说了。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傅进作为照片里另外一个角色，也是当事人是不是？！那当然不能他在一边苦哈哈的受人威胁，傅进还tm的啥也不知道。
这像话吗？
丝毫不提自己过去怕打不过人丢脸的事。
傅进看完张林手机上的照片，抿唇皱眉将手机扔过去，张林手忙脚乱的接过手机，见他脸色不好，小心问：“怎么了？”
“晚上你别去。”傅进说。
张林瞪眼：“那怎么行，要是他发了怎么办？”
傅进看向他，“你很在意？”
张林：“谁？”
傅进看着他，那双往常看他含笑的眼此时正危险的上扬，“程旭峰。”
“没没没，没啊！”张林急忙反驳，他也摸不清楚怎么一下子就扯到程旭峰身上了？
“我在意他干什么？我在想我要是不过去，会不会显得我太怂了？这实在有失我的自尊心啊！”
傅进闻言眉头一松，他调笑道：“你确定你去了你的自尊心不会更受挫？到时候不会被打的跪地求饶，泪流满面，边哭边说请饶了我这个小怂蛋？”
管不得这话哪儿耳熟，张林觉得傅进对自己有着严重偏见，他的话，只能说他只认同其中的一半。
他去了确实可能会更受挫，但他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跪地求饶！泪流满面！
想想也不可能！
好在傅进怕把人给惹毛了，转移了话题，“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你可以躲在后面观察，观察他们的弱点是什么。”为了避免人炸毛，顺口还给了个理由。
张林对傅进的想法表示十分满意，就这样做！
于是，当晚晚自习，扯了个上厕所的理由，张林带着傅进尿遁了。
晚自习时间，教学楼一间间教室明亮的灯光下，是一个个专心致志的学生，而在教学楼外，张林和傅进就像万草丛中一点红，显眼得很。
遇到一些老师用狐疑的目光看他们，心脏不强大的估摸着就撒腿跑了，一跑就成了靶子，被逮到后还有理直气壮的质问，你不心虚你跑什么。
一抓一个准，张林可是都见识过的。
为了不让自己创业未半中道崩殂，张林自然就表现的十分从容淡定，带着傅进不慌不忙来到了后墙。
期间有遇到老师的询问，简单回答后也都糊弄过去了。
后墙不高，两个人叠着也相互帮忙就能翻过去，这边没灯，乌漆麻黑的也很少有人过来，张林踩在傅进肩上一用力就翻到了墙上。
等两人都到了目的地，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为了避免等下真的打架被误伤，张林提前找好了拐角的位置，能冲能撤，就算看不见，耳朵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十分钟后，一个人影从墙上翻了下来。
这人才刚落地，借着月光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身前，瞬间吓得一个哆嗦，只差一声尖叫出口了。
待缓了缓心神，他小声嘀咕：“md，站在这儿吓死个人。”
他也没想到张林会来的这么快，虽看不见脸，但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也只能是张林了，这人瞬间心下一喜。
“张林，你tm闲的没事，站在这儿吓人干什么！找揍了是吧？”这人十分嚣张。
张林为他的话捏了把冷汗，他敢躲到后面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相信傅进的武力值！要知道他之后可是在监狱里虎虎生风的人，这都才一个人，能掀起什么波浪？
张林想到这儿，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监狱？
这里是傅进的记忆，也就是说他进监狱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
那他是因为什么进的监狱？
他是顶罪进的，那这个让他顶罪的人是谁？
回想起上个世界他的名字，张林觉得自己的心开始颤抖了。
他是因为顶了陆京行的罪进的监狱，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陆京行，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要顶罪进去？
艹艹艹艹！张林没想到都已经知道这里是傅进的记忆了，他竟然还这么迟钝，这个世界可是他的机会啊！
让他了解他的机会！
第一个世界他除了这人叫王强，职业是什么之外啥也不知道，然后这个名字还是假的，第二个世界，名字还是假的！
他除了对这个人熟悉，关于他的过去却一点也不了解，张林镇定下来，他也没心情听这两个人说话了。
他在脑中呼叫007，“007，你快点，你查查陆京行到底是谁！！”
他绝对和傅进是有关系的，不然不会顶替他进来，关系的好坏就不知道了。

第91章
“好哦，林林。”007随虽不懂张林的意思，但很听话，不到一分钟，所有资料都显示出来。
张林凝神去看，陆京行的信息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展开。
陆京行是陆式集团掌权人的孙子，也曾在明瑞中学就读，现在毕业，具体的行踪不清楚，但有他目前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吊儿郎当，眉眼和傅进有几分相似，就这样看着，也是个长相出众的青年。
除了他，同样发过来的，还有陆氏集团的大概信息，陆氏集团成立于二十几年前，在陆氏老爷子的掌控下不断做大，由一个刚上市的小公司到了如今的庞然大物。
独到的眼光和利落的出手让陆氏远近闻名，但与事业上的巨轮相比，在子嗣上，可谓是人丁稀少。
陆老爷子一共三个子女，最小的儿子还未长大就夭折，大儿子十多年也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陆京行。
张林翻看了几遍，都没找到他女儿的信息。
但从这些上就能看出来了，陆京行作为小一辈，受到的宠爱绝对是无与伦比的，唯一的孙子要是犯错，身为爷爷能不救他吗？
张林浑身血液凝固，他心底发冷，单看年龄，傅进比起上个世界明显稚嫩许多，所以绝对不是现在发生的事。
“你怎么在这里？张林呢？！”
惊惧的嗓音传来，打断了张林的思绪，他也不用探头看了，乌漆麻黑，人都跟黑暗融为一体了，看个寂寞。
到是用耳朵听靠谱些。
“怎么了？见到照片另外一个主人公很惊讶？”傅进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找的人是张林，不是你。”这人咽了下口水，嗓音干涩。
“既然他不在，那就，那就算了吧。”
这是怂了，打算溜走了。
“你确定找的是张林嘛？就我所知，你们家的公司，现在出现问题了吧？”
这句话，顺利让他离开的脚步停止。
“你觉得你找程旭峰，他不会帮你，所以把主意打到这边来了，我说的对吗？”
这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要我干什么？”
张林：？这没打起来？他竖起耳朵，这正到精彩的来了，怎么能不仔细听。
“踏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傅进的声音远了些，大概是凑到人的耳边，风带着似有若无的话语模模糊糊仿若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很……你……就行了……不……那……”
张林就算再怎么屏住呼吸，也没听见啥。
“踏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停在张林身边，“啪”的一声，一只手拍在张林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张林一个哆嗦，“干、干嘛？”
“走了。”傅进淡淡道。
“奥。”张林咕噜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
都还不知道人是谁，事儿就这么解决了，张林对傅进到底和人说了什么十分好奇，翻过墙后，小声问：“你和那人到底说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他满眼好奇，傅进大步往上走，张林就快步跟在他身旁，夜晚的凉风吹进他领口也没阻挡住他的好奇。
傅进浅浅睨了他一眼，见他瞪大眼睛，亮晶晶的眸子直直盯着自己的样子，停下脚步，忽然笑了，“想知道？”
张林点头，他是真的想知道，就像你听了一个故事，前奏和铺垫都听完了，马上高潮了，却被人剪掉了，你说你好不好奇。
张林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蚂蚁爬满了。
傅进却看着他，不说话，一双眼睛落在他的脸上，直把张林盯得有些发毛，“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这不是傅进第一次这样看他了，却也是他第一次这样对一个人如此。
他觉得面前的人仿佛有着不知名的魔力，让他的目光想要时时刻刻追着他，看不见他时便有种心慌。
傅进的喉结上下移动，在他眼中，张林那张洁白俊秀的脸在路灯下泛着柔和的暖光，泛红的嘴唇不断张张合合仿若勾|引着人一口咬上去，就连那双盯着他的眼睛也可爱的让人想轻轻口勿住。
在梦中，他已经无数次这样干过了。
为了避免出丑，傅进移开目光，看向虚空，“我和他说，要是再找你，我就揍死他。”
张林：“……你说谎。”
他说的绝对不是这个，他敢用傅进jj变小来打赌，按照最开始说话透露的意思，那不就是家族产业出现问题，通过他找傅进，所以主要目标是傅进，又不是他。
张林“切”了一声，嘟囔句“不想说就别说，还骗我。”说完手插进衣兜，大摇大摆走到前面，用屁股对着他以显示自己的不满。
张林之前觉得傅进屁股翘，其实他自己也不逞多让，插进衣兜的手下垂，狠狠收住了校服，利落美好的腰线就这样凸现出来，挺翘的屁股随着主人的大张旗鼓的走动风骚的一扭一扭。
看得傅进青筋直跳，热气缭绕。
他大步上前，没几秒就追赶上走在前面的张林。
张林斜斜瞥了眼傅进，当他不存在。
傅进手伸进张林衣兜，修长手指轻易抓住张林的手，拖了出来，张林看不懂他此番操作是为了啥，冷声道：“干什么呢？”
“手心痒。”傅进拉住张林的手，语气半硬不软。
“咋？还要我给你挠手心，你怎么不上天？”张林冷哼两声。
傅进没说话，只拉着他的手不放，好在张林气来的快也散的快，他只觉傅进事儿多，还手心痒。
他的肝也痒，还火气旺盛。
话这么说，张林最终还是给他挠了挠掌心，他虽然不知道为啥会有人手心痒，挠了几下，没好气问，“怎么样？”
傅进呼吸重了些，声音也低了，“还差点。”
张林满脸狐疑，又挠了一会儿，他越挠越感觉不对劲儿，先不说手心痒怎么回事儿，他另外一只手不能挠吗？
还有就是，挠人手心，怎么越听越感觉不对呢？
脑中忽然闪过电视剧里，那些用来勾|引人的把戏，其中就有挠人掌心。
这不是挠，这是性|骚|扰！
而他好像，被迫性|骚|扰了！想到刚才傅进重了些的呼吸。
像是被烫到一样，张林“唰”的甩开傅进的手，耳尖悄无声息染上红晕，口中开始结巴，“你自己挠，另外一只手、手呢？断了？”
傅进收回手，呼出口热气，炙热的目光看向张林，“嗯，断了，所以，你负责吗？”
张林看了眼他“断了”的手：“……”
最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教室的，脑袋晕晕乎乎的，为了避免老师怀疑，他强行要求傅进晚十分钟进去，而他则趁着这个时间逃走了。
提前逃回教室的张林，也根本看不见身后正看着他的傅进，目光幽深，他呼出几口热气，一拳锤到了墙上。
拳心泛着忍耐的白色，最后被主人松开收回。
他是知道张林的愿望的，他想考一个理想的成绩，在这样的环境，他的情感就是对他最大的阻碍。
他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阻碍，于是便只能压抑自己。
过了个晚自习，傅进好像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慵懒的支撑着下巴，手缝是飞速转动的黑色中性笔。
灵活的转笔让张林瞬间想到了飞速转动的小刀。
当时他不懂这个灵活的手指能干什么，但通过一系列的“咳咳”，他大概是清楚了，无非就是和那啥有关。
这笔转了多久，就吸引了张林的目光多久。
终于在下晚自习后，他忍不住了。
路上全是背着书包的学生，缭绕的烧烤烟火气吸引着他们如飞蛾扑火般围过去，要是平时，张林指不定就排在了这些人的后面。
但是今天，可能是想说话的心情十分冲动，让他压抑住了自己翻涌的口水。
张林说：“我晚上看见你在转笔。”
傅进：“？怎么了？”
张林的步子慢下来，故作高深：“你知道这灵活的手指，除了转笔还能干什么吗？”
“还能干什么？”
张林听他不咸不淡的声音，直觉他的心思不放在这里，便说：“你猜，要是猜对了，有奖励。”
奖励二字顺利拉回了些傅进的心思，“灵活的手指打架更灵活？”
这和自己一般的回答让张林“嘿嘿”一笑，摇头，“你再猜。”
“我猜不出来。”傅进淡淡道。
这般不配合，张林只能痛心给予他一些提示，“和那啥有关，你猜猜。”
他一心想着之前王强这样逗他，他也要逗回来，完全没注意傅进的单肩背着书包，放在书包带上的手一顿。
这般暧|昧的话题，对傅进来说简直如同火苗，一点点就能引起滔天巨浪。
“我猜不到。”这次傅进说话的声音哑了些。
张林没听出来，一脸恨铁不成钢，好在他没再继续追究。
“你猜不出来就算了，奖励依旧有效，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可以找我兑换。”
傅进：“……好。”
夜晚，陆家三楼。
“啪”的一声，房门狠狠合上，傅进甩手将书包扔在地上，身体摔落在柔软的床铺又回弹。
他闭上眼睛，热气从口鼻呼出。
在他的脑袋旁正摆放着一件整理整齐校服，这是张林的。
傅进中午拿回来，洗衣机洗完后估计被保姆放烘干机烘干了，然后叠好放在了他的床上。
干净的衣服带着洗衣液特有的味道，却还是让他不自觉想到了它的主人。
洁白的脸，红润的唇，漂亮的腰线，挺翘的臀，以及那几乎是调笑的话，灵活手指，又给出了提示。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瞬间，整洁的衣服出现在傅进手中，他微微喘|息，跌坐在床边，双腿撑开，手裹着干净的衣物缓缓安慰自己。
或许，连它的主人也不知道吧，自己会这样对待他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傅进喉咙闷声，衣服被放在手边，头靠着床，眼中是洁白的天花板，恍惚中，他仿佛又看到了梦中的场景……

“你的校服昨晚上洗了，我过几天拿给你。”傅进将书包塞进座位。
学校每套校服都发得有两件，他不说张林都要忘了自己把校服拿给他洗了，身上还套着一件，张林一点不着急。
“好。”
转眼一个星期又要过去，傅进那晚上和人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反倒是程旭峰，开始用那种阴恻恻的目光看他。
张林有时候撞见他的目光，他也毫不避讳，甚至还给他露出个假惺惺的笑脸，搞得张林时不时都以为自己会被他暗杀。
“身在法治国家，怎么能相信暗杀这种事呢？”
张林深刻反省，但程旭峰没憋什么好屁，他心里一门儿清，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