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应律  发于:2024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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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精神和肉.体,都是不同的。
他并非俞觉的亲属,没有权力去做俞家人和“俞觉”的亲子鉴定。
但有他收集到的这些信息,就足以支撑他的论断。
他不可能记错与俞觉相关的事情的。
何秩慢慢勾唇,这人如果是占用了俞觉的身体,他对付起来,还要考虑不伤到俞觉的身体。
可这样一来,这些顾虑便尽数消散了。
而这时候,他也等到了那个机会。
“俞觉”绑架了温初,贺易深的心上人。
贺易深来向他求助,因为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温初的踪迹。
但是,何秩不同,他一直让人盯着“俞觉”,所以,从“俞觉”绑架温初起,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他耳边。
他没有告诉贺易深,哪怕温初的处境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越发水深火热,何秩也无动于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何秩可以将所有人都视为自己的工具,他从不理会他人的苦难。
直到贺易深来向他求助。
何秩坦然地伸出援助之手,假装出废了一番功夫的模样,等时候差不多了,才领着贺易深来到“俞觉”绑架温初的地点。
“俞觉”还没对温初动什么真格,但她衣衫不整,饱受欺凌的模样,精神状况也很差。
贺易深着急带温初离开,直接拜托他帮忙教训“俞觉”,并好意提醒他,“俞觉”是俞家的少爷,别弄死了。
何秩微笑接受,事情比他想象地还要顺利。
他看着被贺易深揍了一拳倒在地上的“俞觉”,笑意更浓。
“俞觉”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绑架了人,这种事情,捅到明面上,是会入狱的。
俞家必然理亏,所以,“俞觉”哪怕被教训得重了,对方也会忍下这口气。
往日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毕竟“俞觉”仗着俞家的荫蔽,出格的事情早就做了不止一次。
只不过,他虽然结了不少仇,对象却不过是些不足为道的小角色,或许是从未受到过应有的惩罚,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这一次,终于惹到了贺易深身上,惹到了贺家身上。
这是足以与俞家抗衡的家族。
何秩在这一点上,非常感谢贺易深,不仅与他有亲缘关系,还爱上了一个“俞觉”看上的女人。
成功地为今天牵线搭桥。
何秩不慌不忙地让人搬来了桌椅,他从容坐下,目光平静地看向“俞觉”。
这人此时很是不堪入目,因为吃了助兴的药,身边却没有女人解渴,他正在众目睽睽下,弓着腰释放自己。
何秩目光冷沉,毫无波动,等“俞觉”来完一发,他才淡淡开口:“想要女人吗?”
“俞觉”不记得自己见过何秩,也不认识他,他此刻被色.欲控制着,虽然何秩明显地来者不善,他还是猛地点头:“想要。”
何秩唇角有一丝弧度,他示意身边的人,把门外候着的人领了进来。
那是十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各个媚眼如丝,衣着清凉,一进门,“俞觉”眼都看直了。
他无意识地擦了一下口水,身体要爆炸了,又听到何秩的声音仿佛自天边而来:“想要吗?”
“俞觉”几乎是爬到那些女人身旁,却在碰到那白花花的□□时被两个壮汉抓住固定在地上。
“俞觉”不死心地盯着女人们,一边流口水一边问何秩:“你要多少钱,我都给,这些女人我都要了!”
何秩淡声道:“我不需要钱,我只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俞觉”快急死了:“什么问题?”
何秩看着他,却似乎又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那抹视线让“俞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被情.色控制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他听到何秩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地开口:“俞觉……去哪里了?”
“俞觉”听到这句话,瞳孔猛地缩起,身体瞬间冰冷下来,他牙齿打着哆嗦,不可思议地看着何秩。
随后,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这样太过暴露,别开了脑袋,强装着淡定,尖声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俞觉啊?”
何秩依旧笑着,这人的神色变化被他尽数捕捉着,他怎会看不出这人的想法。
他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
至少,他清楚自己不是原本的俞觉,清楚自己取代了俞觉的身份,可他却还是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原本属于俞觉的一切。
他还到处作恶,顶着俞觉的相貌和名号,让俞觉的名声越来越差。
真是罪不可赦。
何秩继续:“是吗?那真是冒犯了。”
他示意几个女人上前围住“俞觉”,女人们搔首弄姿,媚态横生,又重新吸引了“俞觉”的注意。
何秩静静看着这一幕,表情没有变化,语气却越发温和:“作为赔罪,这些,都是你的了。”
“俞觉”并未察觉其中的恶意,朝着诱人的肉.体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82章 觅得[过去篇]
“俞觉”起初是极端的兴奋,浑身充血,眼里容不下其它,奋战在让他眼花缭乱的肉.林中。
余光中,他看到何秩坐在远处,那里不知何时成了办公区,何秩慢条斯理地翻看处理着文件,没有朝他递过来任何多余的眼神。
“俞觉”感觉到诡异,但他实在抽不出精力去思考,只是不分日夜地进行着能让人抹去一切意识的原始运动。
他往常就玩得很大,哪怕现在的场面看上去让人瞠目结舌,他也只觉得是小意思。
他沉浸在药物和精神双重刺激下的火.热中,直到一整天过去,他的腿开始不住地发抖,身体已经无法再兴奋起来。
他想推开不断涌上来的女人,但女人没有听到何秩的指令,怎么敢停下,几乎强迫性地让他继续。
“俞觉”蓦地惨叫了一声,夜已经很深,房间里除了浓重的呼吸声和没有间断的碰撞声别无其它动静,这一声惨叫如此刺耳,划破了一方天际。
何秩终于有了动作,他缓慢地放下文件,偏头看过来,本是糜.烂腐朽的场景,被他的目光扫过,顿时覆上一层禁欲的冷色。
如此火.辣的一幕在眼前轮番上映,他带过来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躁动,而何秩本身,却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中。
他开口:“累了吗?俞少。”
“俞觉”吞咽了一下,但他在这无止尽的剧烈运动中脱水过多,竟连唾液也分泌不出来了,他惊恐地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怕是撑不住了。
他认怂地点点头,以期何秩能大发慈悲让他结束。
何秩微笑起来,轻淡的笑容却让“俞觉”感到胆寒,他头皮发麻地看着何秩再次启唇。
“那我再帮帮俞少好了。”
“俞觉”睁大眼睛,他被一直守在何秩身后的人拉起来,掰开嘴喂了几粒药。
他整日沉迷在风月场中,怎会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他猛地掐住脖子,伏在地上猛咳,但药已经进入食道,慢慢融化在消化液中。
“俞觉”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的身体已经感觉到虚弱,无力为继,肾脏和其它器官都不同程度地疼痛着,负荷过重。
但那药的效果一起来,他那已经逐渐残破的身体机能又被迫运行起来。
“俞觉”陡然明白了何秩的恶意。
他想毁了自己!
可他的精神再次被药物侵袭,丧失了身为人的理性,重新进入失智般的机械运动中。
何秩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处理着公司的事务,直到靳森进入房间。
靳森瞥了一眼房间另一边混乱的场景,“俞觉”早已经不像最初那般享受,不断地发出惨叫声来,原本糜.烂的场景也因此变得宛如酷刑现场。
靳森飞快收回目光,走到何秩身边,低声道:“何董,俞天图找过来了,说他会教训俞觉,直到您和贺总满意为止,但请何董立即放人。”
何秩指尖动作未停,倒是另一边的“俞觉”不知怎么听到了靳森的话。
他嘶吼道:“你快放了我!我爸已经来了,他看到我这样,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他十分清楚俞天图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知道整个Y城,是人都要敬他三分。何秩无论什么身份,不可能不顾忌俞天图的存在。
他有救了!
但下一秒,何秩便冰冷地宣判了他的死刑:“回复他,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放人回去。”
“俞觉”双眼一黑,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喉头一口腥甜涌了上来。
靳森看到他的惨状,向何秩说:“何董,他吐血了。”
何秩淡淡道:“让医生给他过来看看。”
“俞觉”见他大发慈悲,心头一喜,可他看着医生诊断了他的身体,向何秩汇报了什么之后,那两个男人又上前拉住他喂药。
“俞觉”崩溃了,他涕泗横流,激烈地挣扎,可怎么也逃脱不了,身体又涌现了熟悉的火气,他却空有色.心,连起身都起不了。
他趴在地上,像滩烂泥一样被人围观着,羞愤、怒气、恐惧笼罩着他。
他一点一点爬到何秩脚边,想要扯住何秩的裤脚。
男人却起身,避开了他的动作,俯视着他:“俞少,医生说你还能撑一天,加油。”
“俞觉”咬牙,嘴里皆是血,一身腥臭,他气若游丝地开口:“你就算把我杀了,你找的人也不会回来的。”
何秩一顿,身上气压更低。
“俞觉”没有察觉到他身上越发浓重的血腥味,以及那几乎要将他撕碎的神色。
他宛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释放着最恶毒的诅咒:“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
“你折磨我有什么用,我就是俞觉,这一辈子都是这个身份,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何秩许久都没有回应,他闭了闭眼,示意“俞觉”身后的女人将他拉回去。
他坐回去,平静地看着“俞觉”,他缓声开口,语气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所以,你是从哪里来的?”
“俞觉”狰狞地笑着,他觉得自己抓住了何秩的命脉,继续刺激他:“我怎么会告诉你!”
何秩轻笑了一声,他道:“看来俞少不喜欢语言交流,那么,还是让你做些喜欢的事情吧。”
“俞觉”被拖入人群中,他挣扎着,却无力逃脱,在精神和身体的无尽折磨下,他的神志逐渐变得恍惚,慢慢有些意识不清起来。
而另一边,靳森一脸担忧地看着何秩。
他已经折断了第三根笔,文件一页也没有翻下去,显然,“俞觉”刚刚那番话还是影响到了他。
偏偏,这时候,肉.林的一个女人爬了出来,她望着身形笔挺,相貌出众的何秩,眼底浮现了一抹贪婪。
若是能引诱到何秩这种人物,她还用在这里做这十几分之一,去服侍一个废物吗?
她身姿摇曳,趁着旁人不注意来到了办公桌下,近距离地看到了何秩,男人优越的身材让她升起渴望。
她勾着媚眼,慢慢靠近,伸出纤细的手指,试图去触摸何秩的地界。
可她刚刚碰到那衣物,何秩却猛地抽身,远离了她。
下一秒,她头顶的桌子被踢翻,整个人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何秩在她身前一米远处,冷沉的脸色让她不敢直视。
靳森朝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勾引谁不好,偏偏勾引情绪不稳的何秩。
哪怕是平常,这人也是能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人守身如玉七八年,对身旁围上来的尤物向来视而不见的人。
更何况现在。
何秩冷声道:“他还满足不了你吗?”
女人娇笑起来,羞涩地恭维何秩:“那种人,哪有先生厉害呀。”
何秩冷笑了一声,他递了个眼神,就有两个男人将女人拖了出去。
而他也大跨步走出房间,靳森惊讶道:“何董,您要去哪里?”
何秩冷淡道:“换衣服。”
靳森有些失去表情控制,何秩的洁癖也太过分了吧?那女人不过是碰到他衣服一下,停了连半秒也没有……
但何秩在其他情况下,又是没有洁癖的。
靳森明白他是因为什么,但这也让他更加好奇,何秩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何秩至今念念不忘。
一刻钟之后,何秩回来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俞觉”。
他身体几近痉挛,瞳孔有些涣散,正喃喃自语说着意识不清的话。
看样子,已经到时候了。
他走近“俞觉”,在离他一米的距离处站定,俯视着他,低声问出了与刚刚一样的问题:“你从哪里来?”
这一次,他得到了回复,“俞觉”神智不清,已经无法判断,凭着本能被诱导着回复:“我是另一个世界上的人。”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俞觉”像是被催眠一般,交了底:“出了一场车祸,醒来后,就到这里了。”
“你来到这里,替换了别人的身份,那被你替换的那个人,他去哪里了?”
“俞觉”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厌烦,皱着眉不耐烦地回复:“我怎么知道,可能去我那里了,可能死了,他和我长得一样,说不定在我那也替代我生活了呢。”
何秩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怎么让他的觉觉换回来。
他自动忽略了俞觉死亡的可能性,只去想,这两人交换的契机是什么。
何秩思索片刻,再次望向“俞觉”时,他的眼底带了孤注一掷的狠戾。
那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疯狂。
“你和他交换的契机,是因为……濒死吗?”他一字一顿地询问,语气平静到令人通体生寒。
但“俞觉”却并未发觉,而他此刻的回答,也将他推进了无法逃离的深渊之中。
“应该……是吧。”
何秩微笑着看着他,在俞天图暴怒却隐忍的目光下将已经残破的“俞觉”交给了对方。
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尝试了无数方法,去还原“俞觉”濒死的场景,企图触发那个机制,让两人再次交换。
但无数次的失败,让他渐渐陷入了绝望中。而“俞觉”也被每一次的“差点死亡”逼到精神崩溃。
何秩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为只有“俞觉”这边是可控的,可以达到“濒死”,但俞觉的情况却是未知的,无法掌控的。
这样下去,他将永远也接不回他的觉觉。
他眼中一片死灰,终于决定走最为冒险的一步。
他将收集的证据交给了俞天图,俞天图半信半疑下去做了亲子鉴定,铁证之下,他也无法欺骗自己。
“俞觉”本就让他失望至极,而现在他又得知,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这个人的出现而消失了,他下了狠心,抛弃了“俞觉”。
没有了俞家荫蔽,在何秩的推波助澜下,“俞觉”的恶性被暴露在阳光之下,理所当然地进了监狱。
何秩去看他时,“俞觉”已经形同枯槁,他身体已经废掉,又染了绝症,时日无多。
“俞觉”认出他,声嘶力竭道:“是你谋害我对不对,何秩,你是不是疯子!”
何秩依旧冷静:“谢谢你的帮助,他就要回来了。”
“俞觉”疯狂大笑,笑得一脸眼泪:“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回来的!”
何秩没有再回应,他转身离开,徒留“俞觉”倒在狱中。
这所剩无多的时日,与其说是施舍,不如说是折磨。
何秩忆起“俞觉”死前那宛如诅咒的话,尽管他面色平静,可他心底却压着同样的恐慌。
他害怕哪怕用尽最后一丝办法,他依旧找不回他的觉觉。
何秩低头吻住怀中的俞觉,收紧了怀抱,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终于有了一些实感。
幸好,天不负他,他还是找回了俞觉。
作者有话要说:
过去篇结束

第83章 私心
俞觉一直贴在他胸口,呼吸清浅,安静无声,何秩缓声说了许久,等到一语结束,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但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去看时,俞觉浓密细长的睫毛正轻颤着,上面沁着几颗水珠。
他的心柔软下来,捧住俞觉的脸,定定看着他,柔声道:“怎么又哭了?”
俞觉不说话,他往何秩肩头一靠,故作凶狠地把眼泪都蹭在了何秩的睡衣上。
他脸色泛红,闷声道:“我才没有哭。”
何秩轻笑着,顺着他的后背抚弄着:“好,觉觉没有哭,是我看错了。”
俞觉紧紧抓着何秩的衣服,哽咽道:“那张合照呢,在你这存放了这么久,我要取回来了。”
何秩擦拭尽他眼角依旧残留的泪痕,他轻笑道:“真的要收回去吗?”
俞觉皱着脸,这副模样这并不是生气,而是竭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再哭出来,他点点头:“当然要了,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何秩将他的额发挑到耳后,眸色柔软地注视着他发红的肌肤,他道:“我知道的。”
他伸手,从俞觉枕着的枕头下抽出一张已经翻洗出来的照片,递到俞觉手中,继续道:“所以,我一直都准备着,等你来向我索要。”
俞觉接过那张照片,那时候他的拍照技术并不是很好,但那青涩的年纪下,怀揣着对彼此难以抒发的小心思,在校园青春风光的映衬下,拍下的合照,依旧很是美好。
俞觉看着定格的那瞬间,慢慢回想起了当初的自己,他低声道:“其实,和你去T大那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何秩指尖一顿,语气却未有波动,依旧含着一缕笑意:“是吗?”
俞觉以为他不相信,终于抬起眼睛直视他,稍稍抬高了些音量:“对啊!不然我怎么会找这么拙劣的理由,非要和你拍照……唔。”
俞觉瞳孔微缩,话语未尽,却也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因为何秩他,趁他抬头的一刻,吻住了他的唇。
何秩不断加深这个吻,手臂紧紧箍住俞觉的腰,一寸一寸攻城略地。
他的掠夺和侵略实在让俞觉难以招架,沉醉的同时,他的身体不断后退,却因为腰被固定着,柔软的腰身慢慢弯起了天鹅般优美的弧线。
一吻结束,俞觉已经忘了刚刚那些难以挥散的悲伤情绪,他脸色浮红,急促地呼吸着,眼底倒映出何秩的身影。
何秩依旧抱着他,在他耳边哑声道:“原来那时候,我们就已经两情相悦。”
俞觉手指颤了一下,不知是被他这句话,还是他滚烫的身体烫到了。
他感到一抹遗憾,是啊,明明两情相悦,他和何秩却阴差阳错间分离了这么久。
同时,他又感觉庆幸,因为此刻,他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相拥而眠。
他放松了身体,主动贴近何秩的怀抱,靠在他的肩膀上,而后稍稍抬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淡吻。
何秩抚住他的后颈,温声道:“已经三点多了,觉觉该睡觉了。”
听了这么久的往事,又哭又闹,情绪起伏不定,俞觉折腾得总算有了困意,他趴在何秩胸口,回应道:“好,哥哥和我一起睡。”
何秩目光落在他有些困倦的眉眼上,他讲到一半时,就已经发现俞觉有些累了。
那些属于他自己的经历,他大可以简略地一笔带过,俞觉也可以早早睡下,也不会把他惹哭,让他因为情绪波动而这么疲累。
可他却分毫不落地讲给了俞觉听。
这是他的私心,哪怕他已经确定了俞觉的心意,他也想用更多的东西牢牢地拴住俞觉的心。
他轻轻抚摸着俞觉的后背,在心中自语:对不起啊,觉觉,又一次算计了你。
我还想要你,多爱我几分。
俞觉渐渐进入了梦乡,他迷迷糊糊地开口:“秩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睡在一起啊?”
何秩神色微滞,而后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道:“很快就会了。”
第二天,虽然十分困倦,俞觉还是准时到了公司。毕竟有何秩这种工作狂魔的督促,他想迟到也不可能。
俞觉还发现,有何秩在身边,他的工作激情似乎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但是,俞天图却发现,俞觉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
傍晚,俞天图开车和俞觉一起回家,到了家门口,俞觉自己下了车,没说什么独自一人往自己房间走去。
俞天图皱眉看着他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小觉。”
俞觉背对着他,停下脚步,平淡道:“怎么了?”
“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
俞天图走上前,“我向你道歉行不行,是我不应该瞒着你给你安排相亲对象。是爸爸错了。”
俞觉轻笑了一声:“爸爸怎么也学会向我服软了?”
俞天图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因为一个外人,而伤了我们的父子关系。”
“外人?爸爸说的是江季,还是……何秩?”
俞天图抿唇,面对俞觉的直白提问,他心中自然有一个答案,可他不想在俞觉面前说出来,因为这必然又会让他不高兴。
俞觉见他犹豫沉默,怎么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尽管料到了俞天图会有这样的反应,可他还是感到了失望。
他开口:“爸爸还记得之前答应了我什么吗?”
俞天图:“你是指?”
俞觉转过身,替他开了口:“没错,就是爸爸在想的那件,你当时说,在我达到你的要求前,不会答应我和何秩的事。”
“后来,我问你,如果我能做到,你是不是就会答应。你当时告诉我,还有其他要求。”
俞天图被他平静而专注的目光注视着,心里有些发虚,他错开俞觉的视线:“是这样说的。”
“说实话,爸爸当时那样为我的未来着想,我真的很感动。这段时间,我也一直为了达到爸爸的要求而努力着。”
“但是,昨天江季的出现,却让我明白了,爸爸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用还有其他要求这样的措辞为自己留一个后路。”
他不容俞天图躲避:“爸爸所说的其他要求,就是让我选择除何秩之外的其他人吧?”
俞觉的话戳中了俞天图的心思,但他又不敢承认。
“所以,爸爸那天和我做下的承诺,只是敷衍吗?”
俞天图立即否认:“不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快速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但是,小觉,你也不要钻牛角尖,昨天……我只是想让你多一种选择,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吊在那一棵树上。”
俞觉又笑起来,笑容却有些勉强。
在昨天何秩告诉他那些事情之前,他虽然也恢复了穿越前的记忆,但由于何秩离开到他生病那段时间于他而言是难以承受的阴影,他的身体为了逃避这段痛苦,而主动放弃了这些记忆。
所以,哪怕恢复,那些时间的记忆也一直是模糊的。
直到何秩昨天的叙述,像引子一样,牵引着他回想起了一切细节,并从何秩的角度,让他得知了以往不知道的事实。
他道:“爸爸,你比以前,似乎变得圆滑了许多。”
“是害怕我再像那时候一样,跟你大闹一场,然后离开吗?”
俞天图手心一紧,他望着俞觉,喃喃道:“小觉。”
“为此,能做这么多妥协,爸爸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俞天图上前一步,想要抚住俞觉的肩膀:“小觉,你明白就好。”
俞觉笑着,话锋一转:“可是,爸爸现在的行为,无法不让我联想到,当初你瞒着我,挂掉何秩的电话,隐瞒他的行踪,用尽手段切断我和他的联系。”
“爸爸其实一点也没有变,你从来都没有把我的想法听进去,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区别只是让我知道或不知道而已。”
俞觉清楚,如果今天不解决他和俞天图的问题,像昨天那种事情,接下来会以各种形式轮番上映。
何秩为了他,独自抗下来来自他母亲那边的压力,不让他的家庭问题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带来困扰。
他原本以为,自己也能做到的,只要履行他与俞天图的承诺,今后便再无顾虑。
可是,他这才意识到,那个承诺,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俞天图只是把它当做敷衍他拖时间的工具。
昨天,如果何秩没有提前得知这件事,如果他和江季相亲的消息传到何秩耳中,他不知道,会给何秩带来怎样的伤害。
哪怕何秩相信他,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日复一日,终日被俞天图以这种方式磋磨,俞觉不敢保证,今后会不会有什么发生变质。
他突然也明白了何秩为什么始终不和他走到最后一步,并非是何秩不想,而是他们的将来仍有不确定性。
何秩是为了保护他,才不断克制着。
何秩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用自己的脊背撑起了一把遮风挡雨的伞,现在,轮到他,撑起另一边的伞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俞天图愣了一会儿,眼底浮现出恍惚,愕然道:“原来你都知道。”
俞觉神色平静,却含着难以弯折的坚韧:“爸爸,我想我需要再重复一遍,无论你接不接受,无论有没有其它选择,在我眼里,我今后的人生中,只会有何秩这一个选择。”
“如果不能选择他,我宁愿放弃选择的权利。”
他的语气像是在叙说着稀疏平常的话题,可言辞间的认真却不容忽视。
俞天图张了张口,却喉间一哽,突然失了声。
俞觉闭了闭眼,而后直视着俞天图,他比俞天图要矮一些,平时看他总要稍稍仰视着,况且他一向脾气软,往往气势要比俞天图低很多。
这时候,他还是以同样的姿势去仰视他,可无形中,两人的地位似乎发生了微妙的交换。
俞觉恭敬如初,继续道:“爸爸,现在轮到你来做选择了。”
“是选择坚持自己的想法,最后换得你我决裂,让你的儿子孤独终老,还是选择放弃自己的想法,换得你与我父子关系的稳定,同时,让你的儿子获得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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