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玛丽苏文里,和霸总表叔HE了by应律
应律  发于:2024年0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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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森僵硬地开口:“我简单查了一下,那吴金是娱乐圈里很有权势的一个大导演,手里捏着不少人脉资源,因此很多想红的明星演员都会明里暗里讨好他。”
“他背后有几家公司,关系网络比较复杂,之前签过的合同里有一些很有问题。”
“何董,我已经让刘棋看住了他的动向,接下来要怎么做?”
何秩看着俞觉,淡然一笑:“觉觉想要怎么对付他?”
俞觉没想到何秩会过问他的想法,不过也是,何秩让靳森这样做,本就是为了他和俞酥。
俞觉仔细想了想,然后开口:“根据靳先生所说,那极有可能这人不是第一次意图迷.奸女性了。”
“背后有公司,有资本运作,其中能查的文章也不少。”
“听说他在娱乐圈很有威望,那就曝光他,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失去他最骄傲最渴望的东西。”
俞觉微微笑起来,“这些罪名出来,接下来的事,可就不是我们小小的公民需要操心的了。”
他那双桃花眼本就漂亮而勾人,这样染上些狡黠的笑意,更像只小狐狸了。
而他说着这样狠戾的话,语气却很无辜,极大的反差完全出乎了靳森的预料,让他不禁睁大了眼睛。
而何秩却仿佛并没有感觉意外,他轻笑:“就按觉觉说的来。”
“……”
靳森:可真任性啊
作者有话要说:

俞庭从俞觉这里离开后,转身下楼去了俞酥所在的病房。
此时俞酥正在王琴的搀扶下,弯着腰穿鞋子。
俞庭:“医生不是嘱咐你,要躺着休息一会儿,这是要去哪?”
俞酥将鞋跟提上,直起腰松开了按在王琴胳膊上的手,转了一圈。
普普通通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也无法遮掩她那靓丽夺目的光芒。
“我都没事了,所以想去看看觉哥哥。”
俞庭察觉到她变了称呼,轻笑一声:“这么开心,明白我的意思了?”
俞酥一愣,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来,很是明媚:“是啊,他回来了。”
她走到俞庭身边,抱住他的胳膊,语气轻快地说:“以后,我就又是有两个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啦!”
俞庭笑着戳住她飞扬的眉心:“出去这么久,别的本事没学到,漂亮话倒是学了不少。”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一点上,倒和小觉有是双胞胎的感觉。”
俞酥弯着眼睛:“那哥你快去忙吧,我要去楼上看看他。”
“等一下,”俞庭叫住她,“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啊?”
俞庭神色认真:“上次在宴会上,你说何秩和当年那个给小觉做家教的人很像,对吗?”
俞酥挑眉道:“我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你觉得,何秩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家教?”
俞酥眼珠一动,舌尖抵了抵牙齿,而后开口:“我那时候不是在准备艺考嘛,实际上我也就见过他一面。”
“那次他来我们家是带着棒球帽的,从我身边路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留下,听说一直都是话少还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样。”
“爸还因为这个犹豫了好久要不要让他来教,可是他成绩实在太好了,人品也没有问题,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俞酥努力回忆着:“你怎么这么问啊,我是觉得他和何秩在气质外形有些相近,但我记得那个人不叫何秩,而且以何秩的家境身世,也没必要做家教吧。”
俞庭:“何秩这人,似乎知道很多俞家的事,对小觉,更是相当熟悉。”
这种熟悉,并不仅仅是对他表面的熟知,而是,对他脾气秉性近乎透彻的了解。
俞酥赞同地点点头:“确实,而且觉哥哥对他的态度也很不对劲。”
“你要是真怀疑,那就直接去问觉哥哥呀。”
俞庭:“你没发现吗,小觉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俞酥出去这么久,回来不过几天,和俞觉也一直比较疏远,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怎么回事啊?”
“以后我再和你慢慢说,不过,究竟如何,可能只有小觉自己才最为清楚。”
“那好吧,”俞酥又想了想,“那就去问爸呗,除了觉哥哥,就属爸对那个家教见得最多了。”
俞庭又摇头:“他在这方面不太靠谱,从来记不住人的,更何况,已经过去了五年,上次宴会上他也见过何秩,根本没什么反应。”
俞酥思路也枯竭了,她蹙眉道:“那只有一个办法了,去问何秩自己吧。”
俞庭叹了口气:“如果何秩真的是当初那个人,他愿意摆明身份的话,早就应该摆明了。”
俞酥陷入了困惑之中,不解地问:“哥,你说他如果真是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在离开五年后,突然回来接近觉哥哥,还要隐瞒着这个事实呢?”
“他如果是想追觉哥哥的话,说出当时的身份不是更有利吗?当时他俩那关系……”
俞庭沉吟片刻,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或许是因为,何秩比我们,更为清楚小觉因何发生那些转变。”
俞庭思绪飘远,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的时点。
是在那天晚上,小觉低血糖,被恰巧出现的何秩送往医院的那个晚上。
没错,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就像是突然开始运转的机器,齿轮缓缓往前推动……
俞觉终于等到了亲子鉴定结果,这份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他果然就是俞天图的亲生儿子。
这个得以验证的事实既让一部分事情变得明朗起来,又让另一部分陷入迷雾之中。
俞觉隐约有了判断,他原本就是现在这个世界俞家的儿子,在高中那场大病后,和他以为的原主发生了互换。
原主取代他进行了接下来四五年的人生,而他则来到另一个世界接替了他的人生。
而就在一个月前,因为某种契机,他又回来了。
在这其中,俞觉无法解释又无比好奇的,有两件事。
一是,他和“原主”再次互换的那个契机,究竟是什么?
第一次交换时,他大病一场,而他换过去时,正在车祸现场。
所以那一次交换,大约是因为两人都处在生死一线之中。
但这第二次,却明显不可以用同时处于生死一线来解释,因为他当时只是因为抗拒联姻,被那个世界的父母关进了地下室里,而原主则是即将开始一段艳遇。
因此,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他和原主,还会发生第三次互换吗?
俞觉略一皱眉,他察觉自己刚刚的推导中有一处错误,两人第二次交换时,节点并不是在原主21岁,而应该与他同步,在25岁,也就是原主惨死狱中的那一年。
那么,现在他回到这里,将命运掰回到本属于他的轨道,原主的去向呢?是身死,还是重生?
另一件他十分在意的事情,则是他回到这里时,对这个世界错误地判断为“玛丽苏言情小说世界”。
他产生这种错觉,是因为他脑海中有对这本小说的记忆,他知道这个世界的主角配角,知道他们的过去现在,知道他们即将要发生的故事。
但实际上,他没有看小说的习惯,对玛丽苏言情小说更没有任何接触。
那么,他脑海中的存留的那些剧情,便不是小说,而应是某段记忆。
这段记忆,俞觉认为,来源于原主。
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他注意到以前被自己忽略掉的一点:
他对这部玛丽苏言情小说的认识中,除了男女主的剧情十分清楚外,对原主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炮灰的故事线,记忆甚至要更加具体详细。
他清楚原主从高中转性后的几乎每一个重要命运转折点,清楚他的人物关系,更知道他如何走向灭亡。
这些内容,完全就像是从原主的视角出发而记录下来的。
他在另一个世界活到25岁,因为这次互换回到了21岁。
更能验证这一点的是,所有的剧情都停留在了原主25岁身死那一年。
以此对比,那些剧情,并非是小说,而是原主来到这个世界后从17岁到25岁的亲身经历。
他原以为的某位作者笔下的故事,极有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推出这个结论后,俞觉却起了一身冷汗。
虽然他以前也很重视原书中的剧情,但大多数情况下,他还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把这当做虚幻的故事来看待。
所以对于规避原主的遭遇,他更像是在模拟一场游戏中,始终并未真正沉浸进去。
而如今,他终于有了实感,可这种实感,却使他陷入了更深的忧虑之中。
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在接替了他的人生后,被贺易深和何秩,共同推进了死亡的深渊之中。
贺易深他不在乎,因为这人除了眼高于顶又冲动愚笨外,根本不足为惧。
他在意的,是何秩。
何秩对他太好了,好到让他感觉到无法抗拒的情深,让他的心脏中一点一点被这个人占据了大部分位置。
可何秩曾在另一条时间线上,对着和他有着同一副皮囊的原主,无情又狠厉地将他置于死地。
那些沾着血腥的恶意离他这么远,可又仿佛近在咫尺。
因为,俞觉清楚,哪怕在不同的阶段,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一个个体,冠着“俞觉”这唯一的名字。
他不怀疑现在的何秩对他的诚挚,可另一条时间线上他对“俞觉”的恶意也显而易见,像根刺一样掼在俞觉心脏的某个位置。
可是,他也无法得到那个答案,因为现在的何秩,并不知道也或许不会重复那些行为。
俞觉手中拿着那张薄纸,侧身思虑着,久久的凝滞让他压在身下的胳膊都有些僵硬,整个人透着疲惫颓靡的感觉。
他并未察觉,门外有两个高大的男人,正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神色不一。
俞庭用余光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开口:“何先生,你知道小觉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吗?”
何秩的目光停留在俞觉的侧脸上,对于俞庭这明知故问的提问,他很给面子,顺着他的意思回应:“不知。”
俞庭笑了一声:“是亲子鉴定书。”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一个从小到大都未离开亲人身边的孩子,长到21岁时,却突然怀疑自己不是这家人的儿子,还要固执地得到证据才能罢休。”
俞庭直视着何秩的眼睛:“何先生,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何秩唇角微动,他淡声道:“作为他的哥哥,对其中原因最为清楚的,不应该正是俞医生自己吗?”
“俞医生也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外人,外人怎么又了解你们俞家自己的事?俞医生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
俞庭一阵无言,他看着何秩推开病房房门,走向躺在病床上的俞觉,身上像是卸去了一股力气。
俞觉听到门开的声音,回过神来,将鉴定书压在了枕头下面。
何秩绕过床尾,走到床的另一侧,拉过座椅坐到俞觉面前。
俞觉对上他的视线,男人看他时的目光似乎一直以来都是温柔而有力的,总能够轻而易举地抚平他内心涌起的所有不安与焦躁。
在他的注视下,俞觉悄然之间安稳下来。
他眨了眨眼睛,声音带着些轻哑:“我想坐着,哥哥可以把我抱起来吗?”
其实他现在后背虽然还会偶有阵痛,但幅度不大的移动已经完全可以做到,简单的起身更不会扯痛自己。
所以,他提这一点,只是想让何秩抱他而已。
他也知道,何秩哪怕清楚这一点,也不会拒绝的。
何秩表情未有波动,他应了一声,然后倾身过来,在俞觉主动抬起胳膊后,从他大号的病号服腋下穿过,向上揽住了他的双肩。
俞觉则顺其自然地将胳膊搭在了何秩的颈间。
何秩腰腹用力,带着他往上一提。
俞觉却在这时候稍稍抬起脖颈,凑近何秩的耳边,红润温软的唇擦过何秩的耳垂。
何秩顿时呼吸一滞,收紧的力道因为他这一点动作的扰乱而被全部打散,直接往床上跌去。
俞觉的后背撞上了柔软的床被,何秩生怕压到他,抽出一只胳膊撑在了俞觉头侧的枕头上。
耳垂上的触感似有若无,他垂眸低头看去,俞觉正弯着漂亮的眼睛,眸中流光溢彩,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何秩眯起眼睛,手臂曲起,凑近他,压低了声音,有些危险地开口:“故意的?”
沉重而滚烫的呼吸笼罩着俞觉,让他终于感知到一丝危险。
俞觉慌乱又磕磕绊绊地否认:“不是……我不是……诶啊。”
他刚刚笑得实在太张扬了,这时否认更显得欲盖弥彰。
何秩手腕挪下去,隔着宽大的病号服在俞觉腰间最为敏感的位置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这小小的惩罚却让俞觉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可他身上一指之隔的距离处就是何秩,他这么一弹,整个人就贴在了何秩身上。
何秩动作一顿,深色的瞳仁越发幽暗。
俞觉的注意力却全在他那只尚未离开的手上,他收紧了搭在何秩颈间的胳膊,两人越发紧密地搂在一起。
何秩已经浑身僵硬,俞觉却还在往更深更密的空间中挪着,努力躲开他的手。
何秩重重吐出一口气,他抬手扶住俞觉的后颈,将他按向自己肩膀靠下的位置,挡住他试图看过来的目光。
“好了,不要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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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基因
两人被送到市中心医院的当天,俞酥就出院了,只是不放心俞觉,于是每天都在俞家和医院两头跑。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住在医院照顾他,自然是因为已经有何秩在了。
这天,她坐在俞觉病床前,手里拿着水果刀,一边有些笨拙地削着水果,一边和俞觉交谈:
“哥,我今天看到新闻,吴金被曝出来涉嫌性.侵女演员,还有,账户上多笔巨额资金来路不明,涉嫌以拍电影为名进行洗钱。”
俞觉没有多余的意料之外的表情,“还有其他进展吗?”
俞酥:“听说警方已经掌握了证据,对他实行了逮捕,但还没公开。”
俞觉点点头。
俞酥见他一副了然的模样,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哥,这件事是不是何秩让人去做的啊?”
俞觉看着她手中削了一半的水果:“知道还问。”
他抬抬下巴,懒洋洋道:“继续。”
俞酥嘟了下嘴,哼着歌低头削着。
俞觉这么说,就是默认了。俞酥心里想着,何秩对他哥果然是好到没话说的。
吴金做事一向谨慎,滴水不漏,他站在那个被人虎视眈眈的位置这么久都没被拉下来,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所以,要弄到那些证据,不知道要废多少功夫。
但何秩为了他哥,这么困难的事也都完美解决了,顺便还庇护了她。
所以俞酥现在对何秩是相当满意的。
她虽然才21岁,接触的人却已经早已数不过来,再加上经常雕琢感情戏,所以俞酥在看人方面,尤其是看人的感情真心方面,还是十分擅长的。
她不仅看出何秩对俞觉的感情,更轻易察觉到俞觉对何秩那不自知的依恋。
俞酥低着头,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几圈,心里有了点子。
她将削好的水果递给俞觉,看着他吃了一口,才开口:“哥,等你完全康复能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
“旅游?”俞觉听到这个词,心中敏锐的雷达开始滴滴作响。
他记得,“原主”第二次与贺易深和温初的故事线交汇,作大死被惩罚,就是在一次共行的旅行中。
而旅行的策划者,正是俞酥。
当时俞酥已经对贺易深一见钟情,虽然知道贺易深身边有一个身份普通的女孩,但由于贺易深一直没有对外表明两人的关系,俞酥也认为温初只是对贺易深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之一。
俞酥心性高傲,对性格温吞的温初看不上眼,对这个自以为的情敌,她也没有放在眼里。
她不知道贺易深和温初已经是实质的情侣关系,所以为了给她和贺易深创造相处机会,俞酥策划了这次旅行。
她芳心初动,多少还是有些矜持的,也为了不让贺易深起疑心拒绝,她同时邀请了好几位同龄人一起旅行,直接包了J城金色沙滩上最豪华的一所酒店入住。
“原主”听说有不少美女,当然也去了。
甚至于,俞觉认为的“原书男二号”陆亦书也到场了。
而以何秩这种不近人情寡言冷淡的个性,自然不会参加这种活动。
本来温初是不在旅行队伍之列的,可贺易深不愿意让温初离开视线,于是以出差需要秘书的名义强行让温初跟去。
接下来的发展就很清楚了,“原主”撞见穿着职业装一反平时的清纯,透着些小性感的温初,自然是色心大起。
他诱哄温初喝下烈酒,灌醉了她,本想就地解决,结果突然来了仪式感,选择带着大醉的温初先回酒店房间。
结果不言而喻,自然又被赶来的贺易深再次截胡,再次替他人做了嫁衣,还惹了一身麻烦。
俞觉对这个套路都有些麻木了,他本来也不在意,觉得就算发生了类似的剧情,他这都有应对经验了,再熟门熟路混过去就是了。
可俞酥突然提出旅行计划,却让俞觉再次担心起来。
因为俞酥正是在那段剧情里,因为贺易深的两句重话,以及表现出来的厌恶,彻底走入歧途的。
平心而论,俞觉觉得,俞酥是被“原主”牵累的,因为当时贺易深和俞酥并不熟识,俞酥也尚未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贺易深却在俞酥第一次示好时就不加掩饰地表示出对她的厌恶,这多数是来源于对她身为“原主”妹妹,对原主憎恶的一种迁怒。
俞觉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他询问道:“酥酥,这个旅行,你都打算带哪些人呢?”
俞酥语气稀疏平常:“没有哪些人呐,就我和你,还有庭哥,还有几个朋友,爸就不要让他去了,他不喜旅游。”
“哦,”俞觉稍稍松了口气,俞酥和贺易深现在还远远算不上朋友,“那行,你来安排吧。”
俞觉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酥酥,上次宴会上来的男性,你有看中或者有想法的吗?”
“啊?”俞酥有些不解,“又不是相亲大会,我注意这些干嘛呀?”
俞觉听到这话,有点放心,又觉得不完全是自己想要的确定的结果。
于是,他直接道:“你对那个贺易深,是怎么看的?”
“贺易深?”俞酥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那个长得很高很出众,走路带风的,贺家,贺天朗的儿子,贺易深。”
“哦——”俞酥拉长了声音,“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后面过去带那个女生换衣服去的男的吧?”
俞觉见她这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心里多少是有了底的,但他还是谨慎地去确定:“对,就是他,你怎么看的?”
“怎么看?他那种眼高于顶,自大狂妄的人,哥,你说我该怎么评价?”
俞酥语气神态中皆流露着统一的嫌弃,这这态度让俞觉感到有些稀奇。
在“原主”的那条时间线上,俞酥对贺易深已经不能简单用喜欢来形容了,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得到贺易深的心。
可惜她手段太偏激,更伤害到了贺易深最在意的温初,反而越发将男人推远了。
俞觉见过贺易深后,其实不太能理解俞酥为什么会看上对方,现在这截然相反的态度倒不如说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俞觉心里宽慰不少,看来俞酥应该也不会再走进同一条死胡同。
不过,他也有点好奇,是因为哪里的变化导致了俞酥感情的不同走向。
宴会照常举办的,贺易深也到场了,要说唯一的与他相关的不同剧情,就是那段英雄救美了。
因为他做出了与“原主”不同的反应,这段剧情就从原本的英雄救美的唯美套路转变成了一场闹剧。
俞酥原本,是因为贺易深的挺身而出而对他芳心暗许的吗?
俞觉觉得很有可能。
从那天他仅仅是护在俞酥身前,就把对方感动得泪眼汪汪,俞觉就看出来了,
俞酥平日里虽然表现得既飒爽又成熟,实际上还是一个内心有些脆弱,需要被保护,又很容易被感动的小女生。
俞酥在俞觉病房里待了一会儿,走出来时正好看到靳森站在隔壁家属休息间的门外。
她眼珠一转,朝靳森勾了勾手指。
靳森一滞,听话地走到俞酥身边,“俞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俞酥拎出手机,在靳森面前晃了晃,“加个联系方式吧。”
“……好。”
养病的日子有些无聊,病房里恰巧无人,俞觉睡醒后,迷迷糊糊地到走廊里闲逛。
刚刚来到转角处,两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俞觉困倦的神志顿时苏醒过来。
先是林遇的声音:“你确定不需要让你爸来医院看看病吗?”
另一道声音是俞庭的,他有些无奈道:“我爸不觉得他自己有问题,而且他抗拒来医院这种地方,你看小觉和酥酥都进医院了,他都不愿意来,更别说让他看自己的病了。”
“那就请医生去你家看呗。”
俞庭摇了摇头:“行不通的,我之前试过。”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遇又开口:“我可以冒昧地问个问题吗?”
俞庭:“可以。”
“你爸现在这个精神敏感、易怒易暴躁的状态,是和你母亲有关吗?”
又是一阵沉默,俞觉似乎被这弥漫着低落的气氛感染,手指有些颤抖。
俞庭再开口时,语气也已经变得有些伤感:“没错。”
林遇呐呐道:“对不起啊。”
“没事。”俞庭摆手。
他比俞觉俞酥都大了不少,身为家里的长子,身上落的担子也最重,而与弟弟妹妹相差的那几年,也让他们多多少少有些距离,一些事情,他也不愿意对他们开口,给两人压力。
面对同龄的同事,又是家庭以外的人,俞庭像是终于找了个能够倾诉苦闷的人,话也多了起来。
“我爸以前,算得上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母亲走后,他颓废了很多年。”
“我不是个会说话的人,那时候学业也重,对他这种情况有些有心无力。”
“倒是小觉慢慢长大懂事后,又会粘人又会撒娇,才将爸哄得恢复了正常。”
林遇好奇道:“一般不都是女儿才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吗?”
俞庭感慨道:“这大约也是因为小觉,或许是天生的,他对每个人都自有一副不同的态度。”
“面对酥酥,虽然是一天诞生的,可小觉却自以为是兄长,小小年纪就不争不抢,什么都惯着酥酥,这也导致酥酥有些被宠坏了,面对其他人时多少有些骄纵。”
林遇噗呲笑出了声:“你这弟弟和妹妹,还都挺可爱的。”
俞庭似乎也觉得很有意思,慢慢染上点笑意,可随着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他又变得沉重起来:
“大概我爸也被小觉宠坏了吧,我们三个兄妹中,他尤其对小觉变得控制欲越来越强,后面的我之前就跟你提过了,小觉那年因为一个人忤逆他忤逆得非常厉害。”
林遇点点头:“他精神本就跟细弦似的,这么一来,估计直接断掉了。”
俞庭颔首,算是肯定了他的判断。
“所以,平日里,我大都顺着他来,他在气头上,如果连我也违背他的意愿,我怕他情况会更严重。”
林遇继续道:“我看还是要找机会给你爸看看,这估计是精神衰弱,得用药物治疗。”
俞庭将他的建议听了进去,斟酌道:“那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吧。”
林遇安慰他:“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你爸之前不主要受你弟弟的刺激吗?我看你弟现在对何秩那副黏人的态度,估计面对你爸性子也不会多烈。”
听他这样说,俞庭有些欲言又止。
他很想说,当初俞觉和他爸闹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何秩这个人的出现。
但是,远处转角处一方衣角的晃动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俞觉本来悄悄听着,听得正入神,身后一抹高大的身影却突然覆盖过来。
俞觉浑身一颤,转身略一仰头对上了何秩深邃专注的视线。
他微微倾身过来,唇角微动,似乎打算说些什么。
俞觉立马意识到自己还在偷听,有些慌乱地踮起脚,伸出手指附在了何秩轻启的薄唇之上。
何秩一顿,垂眸,目光落在他那根笔直而白皙的手指上。
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俞觉下一刻就收回了手指,然后轻轻走到他身边,小幅地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一起离开。
何秩比他高出了十多厘米,身型更差距明显。
可这样一个俞觉用蛮力完全无法撼动的男人,却只是因为俞觉轻轻勾了下衣角,就被他轻易带走了。
将这幅场景看进眼底的林遇和俞庭各自心情复杂。
等那一前一后两个人离开了,林遇低笑了一声,感慨道:“据报道,每个人类身上都有一种基因,这种基因决定了不同的人各不相似的嗜甜程度。”
“?”俞庭不明其意。
“我这位发小,估计就是嗜甜如命的那一种人。”
“嗜的这抹甜,正是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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