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不相通by烈火狗子
烈火狗子  发于:2024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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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刘子博来鞍州办事,会惊喜地发现自己又多了个仇家,有人打着博闻阁少阁主的名头把虎头帮从上到下给威胁了一遍。
殷庆炎给刘照君出馊主意:“以后出门做了好事报名号,就说自己是逍遥门掌门;做了坏事,就说自己是博闻阁少阁主。”
刘照君假意犹豫道:“啊?这不太好吧?”
殷庆炎也犹豫道:“可他把你的眼睛给……”
刘照君当即改口:“那就这么办。”
回盈福楼吃饭时几人抄了近路,路过青楼。楼上的姑娘们冲一行人抛媚眼,殷庆炎看见了,反学着姑娘们的样子把媚眼抛给身边的刘照君。
殷庆炎向刘照君抛完媚眼才想起来这人看不见,自己的媚眼抛给瞎子看。
“刘照君,会抛媚眼吗?”殷庆炎问。
刘照君:?
刘照君:“不会。”
“你想象自己眼角有只蚊子,然后你要用眼皮夹死它。”殷庆炎指导道,“试试。”
刘照君十分用力地将两只眼睛都给闭了起来,整张脸都在用力,眼角褶子都给挤出来了。
殷庆炎:“……”
殷庆炎:“我错了,你别抛了。”
他的眼睛好痛,刘照君突然变得丑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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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生了,重生到了我热爱造史的那段年纪里。重活一世,我势必要让自己写不下去文,为了能彻底断掉我写文的心,我决定在今日凌晨实行暗杀,如果我能活下来,就更6000+,活不下来,就把手指艾灸一天! ——打字打的右手食指好痛啊,我崩溃了,痛痛的写起文来脑子直接没有了,本来脑子就不大

第35章 甘心
几人得在鞍州待一段时间。江湖中的锻器大师这几日在鞍州暂宿,殷庆炎想拜托对方为刘照君打造一副手甲。
刘照君手上的那些疤痕殷庆炎看着眼疼,越看越生气,越想越不能想。本来刘照君身上就一堆乱七八糟的纹身,人都到了他手里了,身上却还能留下这种永久性的疤痕,得亏是没伤到脸,不然自己得后悔一辈子。
那些伤口深可见骨,这双手还能用就已经是万幸,殷庆炎现在也不指望着能给刘照君祛疤了,不再受伤就行。
那锻器师抓着刘照君的两只手看了看,问道:“是练的什么功夫?”
刘照君答:“练拳。”
“练拳的往手上缠些布不就行了?”
坐在一边的殷庆炎道:“他看不见,有些刀剑躲不开。”
“哦……”锻器师拿了一把小尺来,将刘照君的手量了量,“手指长,骨节清晰,腕骨较为凸出……这样的手要是想做手甲,甲面至少要覆盖到小臂才能戴稳,要防刀剑,用料很贵,锻造也精细……”
殷庆炎打断道:“直接说,哪个数?多久能做好?”
锻器师用手比了个八,“现在开始做,武林大会召开之前能交上货。不过在你们之前还有两单,得排单……”
“加价插队,武林大会时交货。”殷庆炎废话一点都没多说,直接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往桌子上一扔,“现在就开始做,这是定金。”
锻器师光听声就知道那钱袋里有多少,他喜笑颜开地给刘照君量手的各项尺码,殷勤地问:“客人对手甲有没有什么要求啊?”
刘照君想了想道:“握拳伸掌都得没有妨碍。”
“要尖甲还是圆甲?”
“两者有什么区别?”
“尖甲杀伤力高,圆甲就图个护身。”
那就是外观上有些区别。刘照君想了想,将头偏向刚刚殷庆炎发声的地方,问殷庆炎:“你希望我戴什么样的?”
他听到殷庆炎那边又传来一声钱袋子落桌的声音。
殷庆炎遐想道:“我都想看。”
刘照君:“……”
怎么感觉殷庆炎是在养上一世小姑娘们喜欢的那种BJD娃娃?
从锻器师暂住的地方出来后,刘照君问殷庆炎:“留在这儿肯定不只是为了做手甲,还有什么事?”
殷庆炎很喜欢抛出一些问题来让刘照君猜,他道:“鞍州城内鱼龙混杂,人多,消息就多。”
此行去京城的目的,是要探一探“天劫”是否也渗透进了大燕的官场。
刘照君猜测道:“鞍州城内还商贸云集……‘天劫’能掌握那么多官员的黑料,看来线人众多。养线人需要钱,他们会不会在大燕境内有什么产业?毕竟官员会出意外,‘天劫’不可能单靠官员贪污赚钱,一旦官倒了,他们也就断了财路。要是我,我肯定用官员贪来的钱去发展一下自己的产业。”
殷庆炎道:“我们可以偷偷查一下鞍州各大商铺的账,看看有没有来路不明的财。沂国的银制和大燕的不一样,大燕的官银上有云纹,沂国的是海浪纹,两种官银虽然互通,但纹样到底是不一样,财库也可以查一下。”
刘照君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看别人的财库?”
“开锁是玄鹤卫必须要掌握的基本技艺。”殷庆炎笑嘻嘻地说,“我也会~”
刘照君:“怪盗庆炎。”
殷庆炎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我们接下来去哪?”
“时间还早,在鞍州城里随便逛逛吧。这儿的街食多,糖水凉糕……怎么都是甜食啊?”
另四个人都在鞍州各处干活,殷庆炎则带着刘照君四处溜达。有了先前在玄鹤刀宗的经验,刘照君现在不觉得殷庆炎会花时间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但鞍州他们又不久留,现在肯定不是让他认路的。
“你想不想吃山红糕?”殷庆炎突然问。
这位世子爷出手一向大方,说给什么就是给什么。刘照君也没跟殷庆炎客气,道:“尝尝呗。”
他话落,忽然感觉到殷庆炎凑近到自己耳边,温热呼吸都撒在耳廓上,有些发痒,耳膜都嗡嗡的。
他下意识想要远离殷庆炎,头刚一动,就被殷庆炎摁住。
殷庆炎贴在他耳边,几不可闻地说:“有人在跟着我们。”
刘照君神色一凛,忍下怪异感,也凑近了殷庆炎,轻声问:“离得多近?没听到我们说话吧?”
殷庆炎继续说道:“没,有段距离,街上声音繁杂,他听不见。我们分开一会儿,看他想做些什么。奇寒练就在路对面的茶馆里坐着,能看见你,有不对劲就举手,他会过来护你。”
话毕,殷庆炎的气息从耳边离开,暖意消散,只留下初春的凉意。
刘照君抬手揉了揉耳朵,突然莫名其妙地觉得那种有人在耳边说话的感觉很好。
“那边人多,不好挤,你在这里暂坐等我。”殷庆炎将刘照君牵到街边的面食摊上,又在过来的摊贩手里放了些铜钱,让那摊贩将这处桌椅给刘照君坐会儿。
街边人声繁杂,殷庆炎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闲着也是闲着,刘照君侧耳去听身前过路人的脚步声,步声重而稳的是习武之人,轻而浮的是普通人。
有道重而稳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旋即坐在他旁边。长凳一下子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呀”一声响。
来人不是殷庆炎。刘照君心下稍警惕起来,那边招呼完客人的摊贩见状,过来对长凳上的另一个人说:“这位公子,这张桌子有人包下了,您挪个地儿吧?”
那位“公子”温声道:“我是这位公子的朋友,来同他说些话就走。”
“这……”摊贩询问似的看向刘照君,却发现刘照君的眼睛混沌无神,显然是瞎的。
刘照君可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朋友,他不认识这个人,但先前殷庆炎对他的叮嘱他可没忘,沂国皇帝那边已经来人找过他了,还有剩下两个势力……
他对摊贩说:“无妨,你去忙生意吧。”
“诶!好、好……”摊贩低头哈腰的走了。
这位公子虽然眼盲,但通身的穿着不凡,他可不能随便怠慢。
待摊贩的脚步声离开后,身边那人主动出声道:“在下‘浮云’,幸会。”
闻言刘照君精神一抖擞,但面上不显,淡声道:“找我什么事?”
“这话说的,你知道我们要来找你?”
我们?刘照君留意起周边的脚步声。
来的不止一个“浮云”吗?
“你跑来坐在我家主子给我包下的桌椅上,不是找我,难道是找我主子的?”刘照君不紧不慢地说,“他去买山红糕了,等等罢。”
很显然,身边这个人不可能等到殷庆炎回来。对方似乎又想快点把事情谈妥,又想找个好的切入点来引出主题,顺便试探试探刘照君的态度。
“浮云”问:“刘公子武功不凡,就甘心这么仰人鼻息地活着么?”
刘照君下意识道:“甘心啊。”
有软饭为什么不吃啊?直接少奋斗几十年,而且他和殷庆炎现在算是雇佣关系,殷庆炎图他美色,他图殷庆炎钱财,各取所需。
……不对,如今不是在闲聊。
刘照君张了张嘴,试图接上话题,但是他很悲催地发现自己把这个话题给终结了,于是只好闭嘴,寄希望于对方能再起一个话题。
但是身边这位似乎是无语住了,安静了很久,久到刘照君都想开口催促了,才干巴巴地想给刘照君放一个台阶:“在下知刘公子这么说是迫不得已。你不信任长兄,离开殷庆炎后无处可依,也没有安身立命的资本,还很可能被两人追杀至天涯海角……”
刘照君下意识又想点头,这个叫浮云的猜的真对啊,他就是担心这个。但是脑袋刚要动,他又想起先前殷庆炎传授给他的谈话技巧,于是忍住了附和的冲动,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
真是急死他了,能不能前摇短一点,直接说重点啊?
“若是我说,我有办法能让刘公子脱离殷庆炎的掌控呢?”浮云终于抛出重点。
这个时候还得欲迎还拒一下。刘照君嗤笑一声,道:“就凭你?”
“凭我一人自然是做不到,凭我们却可以。”那人的语气里又掺进了笑意,听起来温温柔柔的,“还需要刘公子配合,我们一起将殷庆炎送下黄泉,到时阴阳两隔,他就算想把你绑在身边,也做不到了。”
就殷庆炎那色中饿鬼的德行,刘照君丝毫不怀疑殷庆炎死后会跟他上演一场人鬼情未了。
那人又问道:“刘公子没有吃百日丸,对么?”
刘照君垂眸,做出一副在思考的样子,随后道:“是没吃,不过我凭什么信你?”
对方用有些为难的语气说道:“如今刘公子看不见,就算有什么凭证契约也瞧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约定契约都不可靠,不如你先帮我做件小事,我看看贵方的诚意?”
“什么小事?”
“有人两次想要在夜间杀殷庆炎,结果殷庆炎没杀成,差点将我误杀了。此人与西昌王府中已死的春鸢有关联,还清楚玄鹤刀宗内部的房屋分布格局。”
看不见的这些日子里,刘照君除了跟旁人聊天外,再没别的娱乐活动,闲的没事的时候脑子里就开始胡想八想。他认真捋过自己和殷庆炎的情况,殷庆炎身边亲近的只有他和玄鹤卫,他要靠殷庆炎活命,而玄鹤卫的命都捏在殷庆炎手上,这相当于殷庆炎身边砌着道铜墙铁壁,不会有背叛者出现。
但如果他刘照君离开殷庆炎能活,那情况又不一样了,毕竟他没有吃百日丸,只要这两方势力中有一方倒台,他都有一线机会能活。
“天劫”应该会想到这点,然后把他当做一个突破口,偶尔来问问他殷庆炎查到哪里了,“天劫”那边好早做准备应对,顺便找个机会把殷庆炎做掉,这样知情人会少一个,剩下一个刘子博再慢慢对付。
应该……是这样吧?
论勾心斗角,刘照君不在行,他只能猜,或是去赌,现在就看旁边这个“浮云”是怎么想的了。
他说出这话来,是想提醒“浮云”,那个一直在搞暗杀的人可能会把他误杀掉,这样一来,殷庆炎身边唯一的一个突破口就没了。
如果暗杀者不是“天劫”派来的,那“天劫”探查后应该会出手阻挠对方,殷庆炎这边就会相对安全一点;如果是“天劫”派来的,那“天劫”如果还想用他的话,应该停手,殷庆炎这边也会安全些。
过了几息的功夫,身边那人下了决定,温声道:“好,我去查。”
刘照君斯斯文文地转头,向身边的那个发声处点点头,“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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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失败,开始更新

第36章 接吻
远处的殷庆炎不紧不慢地溜达到山红糕铺子前排队,期间还让好几个老人女子小孩先自己一步买,看着怪有礼貌的,实际是为了让自己不回去的那么快,给刘照君留出充足的交流时间。
他看着山红糕蒸屉里冒出来的热气,心里想着:刘照君不会被对方给说动吧?
不会吧?
要是被说动了怎么办?
那他就把刘照君给杀了。
可惜了,那么一张好脸……能不能剥下来做成人皮面具?
但如果是背叛过他的,脸皮再好看,他看着也觉得恶心。
殷庆炎一边在脑子里想着些惨无人道的事,一边付了钱,拿上油纸包起的山红糕,抬步往回走。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能看见坐在刘照君身边的那个人,长得和刘子博给他形容的那个“浮云”一样,脸挺漂亮,但是有害,像一朵鲜艳而有毒的花。
山红糕氤氲的水雾暂时挡住了他的视线,将远处的一切模糊化。殷庆炎忍不住又想,如果刘照君被说动了怎么办?
他已经承诺给刘照君一条活路了,但就像他不相信刘照君自始至终都会站在他这边一样,刘照君肯定也不会全然相信他。
人与人之间为什么非得猜忌来提防去的呢?
这世上能不能有哪怕一个人跟他倾心相对?
想到这里,殷庆炎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抬步继续向前走。
他什么身份啊?想这些……
有什么东西猛地撞在了迈出去的腿上,殷庆炎低头一看,一个五六岁的漂亮小姑娘正惶然地抓着一张油纸,向后退了一步,不安地抬头看他。
而他的衣摆上,有一个撞坏了的山红糕,正顺着衣料往下滑,最终摔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姑娘慌里慌张地扯自己的袖子,要擦殷庆炎被弄脏的衣摆。应该是家里人教过,看见穿着富贵的人不能得罪,怕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殷庆炎一手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同时脚下微微转向,将脏了的那一侧衣摆转向另一边。
“无事,是我突然迈腿,害得你撞上了。”殷庆炎蹲身,拿过小姑娘手里攥的皱巴的油纸,从自己的手里包了三块糕,递到小姑娘面前,“赔礼。”
小姑娘好像被殷庆炎的逻辑给说服了,也没想到这个穿着富贵的大哥哥这么好说话。她愣了愣,连忙说道:“不,不用!我弄脏了您的衣服,而且我只掉了一块……”
“可我也撞疼了你。”殷庆炎不由分说地将油纸包塞到小姑娘的手里,笑盈盈道,“都说是赔礼了,怎么可能只给你一块?”
小孩都愿意相信世上好人多。小姑娘谨慎地观察了一下殷庆炎的神情,确定没有恶意后,捧着三块山红糕,又是欠身又是道谢又是道歉地走了,把殷庆炎弄得哭笑不得。
可怜又可爱的。
殷庆炎向面食摊那边看去,那个人还没走。
可恶又可厌的。
他等不了了,远处那两人多聊一会儿,就会在他的心上增添一道怀疑和不安。他又想利用刘照君勾出“天劫”来,又怕刘照君被“天劫”勾走。
他不应该叫殷庆炎,他应该叫殷矛盾。
渐渐走近面食摊,那人也发现了殷庆炎,最后急匆匆地说了句什么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殷庆炎最终在刘照君身前站定,两人都知道周围可能还有眼线,谁都没轻举妄动。
是殷庆炎先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沉寂,他笑问:“刚刚那是谁啊?你的朋友?”
刘照君愣了一下,但因为双目无神的缘故,这愣的一下一点都不明显,只有和刘照君朝夕相处的殷庆炎看出来了。
他一天十二个时辰中有十三个时辰都在观察刘照君的神色举动,这世上没人比他更熟悉刘照君了。
……外表上的刘照君。
“啊……那个啊,是曾经认识的一个朋友,声音有些变了,刚刚一下子没认出来,多聊了几句。”刘照君接戏道,“山红糕买回来了吗?给我尝口。”
殷庆炎拿出一块山红糕,塞进刘照君嘴里,又转手去将刘照君给牵起来,拉着人离开熙熙攘攘的闹市。
走出好长一段距离后,殷庆炎道:“没人了。”
吃完山红糕的刘照君迫不及待地开口:“吓死我了!”
殷庆炎在这段静静的行走中,已经做好了刘照君会说些欲盖弥彰的话的准备,却没曾想,刘照君开口第一句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还不等反应过来,刘照君就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的头靠得极近,呼吸快要交缠在一起,山红糕使得刘照君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丝甜意。
“跟你说,我一开始都把话给聊死了。那个叫浮云的人不愧是专门去忽悠朝廷官员的,台阶给的太漂亮了,就是前摇太长了,每次都罗里吧嗦一堆后才给出重点,他让我……”
“还有……”
“会不会……”
殷庆炎静静地听着刘照君将谈话内容和盘托出,流畅,坦然,没有一点儿不自然的地方。
好像没有一点虚伪的地方。
刘照君说到末了,突然发觉殷庆炎太安静了,于是停住了话头,问:“你怎么这么安静?”
殷庆炎被这一声叫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沉默了很久,他眨眨眼,笑道:“喜欢听你说话,多讲,爱听。”
刘照君不知道这人又在犯什么混,哑然半晌,就着揽脖子的姿势,轻轻拍了一下殷庆炎的脑袋。
“说正事呢,别看我脸。”
殷庆炎凑近刘照君的脸,瞪起眼睛,“就看——”
察觉到对方突脸,刘照君下意识伸手挡住殷庆炎的脸。他手大,殷庆炎因为是纯血沂人的缘故,脸小,他一巴掌就能罩住。
“别没完了啊,接下来怎么办?”
殷庆炎从指缝间看着刘照君,笑嘻嘻道:“你让我香一口,我就告诉你。”
“别跟虎头帮的那群傻【哔】乱学!”
这种自己在讲正事对方却插科打诨的无力感使刘照君略有些烦躁,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殷庆炎在他手心亲了一口,十分响亮,炸出他一身鸡皮疙瘩。
“操!”他跟触电似的抽开手,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把手在空中甩了甩,然后拽衣摆擦掌心。
殷庆炎见状心头一怒:“你嫌弃我?!”
“你突然干什么啊这是?!”刘照君警惕道,“咱平时牵个手抱一抱也就算了,这过界了啊,你别乱来。”
“过界?”殷庆炎冷笑一声,“过什么界?我现在宝贝你宝贝的紧,偏要亲!”
被一把搂住的刘照君茫然又惊恐道:“不是?我又咋了?你又咋了?突然发什么疯?”
他下意识反击,殷庆炎用逍遥拳法跟他纠缠。这狗逮到哪里亲哪里,手胳膊脸,差一点就沾到嘴。
两人在无人的巷子里缠斗起来。刘照君知道收着,杀招一个没用,最后一个降云手把殷庆炎摁住了,反剪殷庆炎的双手,将人给摁在了墙上。
“你看,我都让你跟我对练的时候专心一点了,现在打不过了吧?”刘照君喘着气说道。
“……”
手里的殷庆炎突然悄无声息地软了下去,要往地上倒。
根本看不见是个啥情况的刘照君吓了一跳,松手将人给拦腰捞住,忙问:“怎么了?打疼你哪……!”
奸计得逞的殷庆炎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声奸诈,颇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刘照君:“……”
他这被男同给诓骗的一生!
好胜心突然就起来了,胜负欲忽然就强烈了。刘照君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恼羞成怒加上热血上头,他一把抓住殷庆炎的下颌,用一个吻劫掠了殷庆炎余下的笑声。
殷庆炎愣住,大睁着眼睛,和刘照君无神的双眸对视。
接吻超出了殷庆炎的认知范围,他以前看过天行里的纨绔跟南风馆的小倌吃嘴子,但他一直没仔细探究过,也没试过。
他知道亲吻是用来表达喜欢的行为,但他当时并没有喜欢的人,就偶尔亲个美丽茶杯或是漂亮镇纸。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湿热的,急促的,对方的气息无孔不入,心脏在一瞬停滞后疯狂跳动,鼓噪着耳膜,脑子都被撞得发懵。
唇舌在因惊讶而微张的唇齿间厮磨,这个吻绝对称不上是喜欢,更像是泄愤似的啃咬。殷庆炎怔愣过后,正要探舌回应,好好感受一下所谓的接吻,刘照君却突然离开了。
刘照君捏着殷庆炎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让你亲个够!行了吧?还要亲吗?!”
殷庆炎当即道:“要。”
刘照君哑然:“……”
完了,让这人兴奋了。
刘照君觉得自己的脑子真是被东阳放舟给踢了,才会想出这么个报复殷庆炎的馊主意来。
感觉殷庆炎的鼻息又洒在脸上,刘照君伸手将殷庆炎接近的脸给罩住,惊恐道:“你不要。”
殷庆炎坚定道:“不,我要。”
刘照君连忙放开殷庆炎,一连退后三步,却只听三步之外的殷庆炎“嘶”了一声,随后传来□□落地的声音,貌似是殷庆炎栽倒了。
他又忙上前两步问:“怎么了?”
殷庆炎皱眉道:“脚崴了……”
夕阳西下,一个棕发卷毛的男人抱着一个金长直男人走在街上,引得许多路人注目。
“放我下来。”殷庆炎在刘照君怀里乱扑腾。
刘照君心烦,吼了怀中人一声:“给老子抱好了!”
殷庆炎被刘照君吓了一跳,在空中乱划拉的双手立时抱上对方的脖子,愣了一下才吼回去:“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你他爹的要是能听话点,我至于吼着跟你说话?!”
“我想下地自己走不行吗?我都说了我不想让你抱!”
“那你又不让我背!你知不知道你这废物腿现在不能走路!”
“你口水喷我脸上了。”殷庆炎毫无感情地说。
刘照君闻言故意朝他脸上假呸了一口。
殷庆炎偏头就把脸往对方脸上擦。
奇寒练听到动静,出来接人,一打眼就看见那搂搂抱抱的两人贴着脸。刘照君一口咬在了殷庆炎脸上,但很快松口,殷庆炎的反击是咬住刘照君的一边脸蛋子不松口。
奇寒练:……
他扭头就回了客栈。
好像看见俩小狗在打架,不确定,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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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了,我就是存不住章节,你们一说好看我就想全放出来给你们看……

上一世的刘照君,长的漂亮,却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男人的俊美,而是男生女相。
从小到大,因为那张脸招来的祸事不少。从小学到高中,刘照君都或多或少地被班上的一些垃圾人给蛐蛐过,还有些坏到骨子里的男生干过扒他裤子要看看他究竟是男是女、好几人恶意将他推进女厕所并反锁厕所门这种事。
被变态尾随、校园冷暴力、被造黄/谣……刘照君一直以来因为长相所遇到的负面事件太多太多,要是他心里脆弱,指不定就跳楼去了,根本不用天雷来劈死他。
他从未想过,曾经几乎要逼死他的“好看”有一天能让他在异世活命,有个人因为他长的这样,保下他的性命,给他优待,带着他慢慢熟悉这个陌生的世界。
跟做梦一样。
刘照君睁开眼,四下还是一片漆黑,他伸手去旁边摸索殷庆炎是否还在。
手在被褥里摸索着感受到了温度,刘照君心下安定了些,手放在那里接收殷庆炎体温烘出来的热度,要继续睡去。
眼睛刚闭上,热源处突然有只手伸过来,盖在了他的手上。
殷庆炎迷迷糊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怎么了?”
刘照君:“……谢谢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道谢,但是殷庆炎接话道:“不用谢。”
古人不是都讲究个知恩图报吗?刘照君轻轻握住殷庆炎的手,心想,他该怎么报答殷庆炎呢?
一直站在殷庆炎这边吗?
刘照君突然又睁开眼睛。
虽然他看不见,但上一世二十多年养成的习惯改不掉,他还是以睁眼来表示自己没有睡着。
话说他和殷庆炎现在其实就处在一个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上,那殷庆炎要亲他算不算是正常诉求啊?
“……”
是、是吧?
他俩这手都牵了快一年了,抱也抱过,天天同床共枕的,偶尔还一起洗澡……他以前和大学室友没这么亲近吧?
没有这么亲近过。
殷庆炎也说过他是个罪奴,正常的古代贵族会跟一个身份卑贱的罪奴这么亲近吗?
白天里还突然要亲他……
殷庆炎不会是想跟他那个啥、那个啥吧??
男同性恋的事刘照君上一辈子听过不少,拳馆里有些男学员也说过喜欢他,不过他一般都当开玩笑,没怎么在意过。
那、那要是殷庆炎真是这么想的,他要从吗?
不行啊,这没感情基础的,又不是对象,他下不去手。
刘照君越想越心烦意乱,他突然坐起来,转身把殷庆炎给晃醒,想要跟自家金主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被从梦境里强制唤醒的殷庆炎:……?
怎么了?天劫杀上门了?
刘照君严肃又紧张地说道:“殷庆炎,问你个事儿。你……你白天的时候为啥亲我?是因为稀罕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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