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大美人带崽穿越后—— by不识朝朝
不识朝朝  发于:2024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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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我再拨些人过来,免得院里人忙不过来。”
“母亲别担心了,我真没事,习武之人磕磕碰碰难免。”
这能一样吗?
不过长公主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忍心责骂,“好好养伤。”
“母亲慢走。”
傅屿唯跟了上去,一路送出了院子。
长公主交代道:“照顾好世子。”
傅屿唯:“长公主放心,我会照顾好世子的。”
长公主到底生在皇家,自然觉得世子的安危高于傅屿唯。
不过人是她选的,儿子也喜欢,刚刚话里话外都是维护,她便没有过多苛责,此事也不能全怪在傅屿唯的头上,“下不为例。”
傅屿唯:“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长公主表情缓和下来,知道世子这般这般,他心里定不好受,“进去吧,也当心好自己,别累坏身子。”
傅屿唯等她离开,才转身进去。
谢灼凌见他过来,忙问道:“母亲没说什么吧?”
傅屿唯走到床旁坐下,“世子都这么说了,长公主岂会责怪我?”
谢灼凌:“母亲也不是针对你,你别多想。”
傅屿唯:“公主作为一个母亲,担心儿子人之常情。”
他并没多想。
“不过还是要谢谢世子这般护着我。”
谢灼凌:“就光是嘴上说谢谢啊?”
傅屿唯笑道:“那世子可要好好养伤,快点好起来,不然现在谢,世子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谢灼凌:“……”
那确实,世子不动都疼,更别提动起来了。
傅屿唯见他郁闷的模样哄道:“好了,等伤养好了,世子想要我怎么谢,都依你。”
谢灼凌:“真的?”
傅屿唯:“真真的。”
谢灼凌:“等着!”
傅屿唯:“好好好,到时候洗的干干净净等着世子。”
谢灼凌:“……”
从前傅屿唯说这种话,谢灼凌说什么也要石更上一石更,现在受了伤,痛的鸡儿都不给反应了。
当真是应了傅屿唯那句心有余而力不足。
傅屿唯:“公主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世子。”
谢灼凌哼哼:“都不用她交代。”
昨晚世子疼醒过两次,他本来怕吵着傅屿唯,谁知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傅屿唯就醒了过来,耐心地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既温柔又体贴。
世子想到这心里就欢喜,觉得傅屿唯满心满眼都是他。
不过谢灼凌目光落在傅屿唯眉稍藏不住的倦意上,“我没事了,你休息吧,去谢乐宁那屋睡会。”
傅屿唯倒了杯热水过来:“先伺候世子喝水。”
谢灼凌被喂了水后说道:“这两日的水都挺甜的。”
傅屿唯拿拇指抚过他的唇瓣掠过水意,“那还是要少喝的。”
谢灼凌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不准说。”
傅屿唯脸上挂着笑:“听世子的,不说。”
谢灼凌催促道:“快去歇息吧,我刚换了药,不会怎么了,让院里下人守着就是。”
傅屿唯也没争,“若是想方便,让人尽管去叫我,可别憋着。”
谢灼凌无语:“……烦人。”
傅屿唯逗他:“怎么能是烦人,不叫我,难道世子让别人给你扶啊?世子愿意,我还不乐意呢。”
谢灼凌听他说不乐意,唇角上翘,压都压不住,这会哪里还有什么害羞,“知道了。”
谢乐宁睡的迷迷糊糊,见有动静,睁开眸子,软乎乎道:“爹地,你怎么过来啦?”
傅屿唯见他眼睛已经消肿了:“我过来睡会。”
谢乐宁差不多也睡饱了,坐了起来,拍拍身旁的床,“爹地快躺下。”
傅屿唯边解外衣边问道:“宝宝昨晚睡的怎么样?没做噩梦吧?”
谢乐宁摇头:“没有做噩梦,爹地睡吧,宝宝去看爹爹去!”
傅屿唯闻言给他穿上小袍子,“你爹爹要是想休息,宝宝就乖乖的,不要吵他。”
谢乐宁:“嗯!”
傅屿唯在他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谢乐宁穿戴整齐后出来,下人便给他准备洗漱的器具,小家伙胡乱刷了牙洗了脸,迫不及待去找谢灼凌了。
“爹爹,你今天好点了吗?宝宝过来照顾你!”
小家伙人还走进来,声音已经钻到谢灼凌耳朵里了。
谢灼凌听到他哒哒哒跑过来,“爹地呢?”
谢乐宁趴到床旁:“爹地在睡觉,换宝宝来照顾你。”
谢灼凌听了他这一本正经的话直乐。
个头还没桌子高的小小人。
谢乐宁:“爹地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宝宝说!”
谢灼凌捧场道:“知道了。”
谢乐宁乖乖在床旁守着。
谢灼凌:“怎么不说话?”
谢乐宁:“宝宝怕吵着爹爹休息。”
谢灼凌:“没事,我现在不困,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谢乐宁:“爹爹快快好起来吧,宝宝决定满足爹爹的愿望,以后单独睡。”
谢灼凌:“……”
世子被感动到了。
谢乐宁:“爹爹你感动的要哭了吗?”
谢灼凌清了清嗓子:“那倒没有,不过确实是很感动。”
真是爹爹的好大儿。
谢乐宁之前就已经一个人单独睡了,只不过来了这边,环境和人都是陌生的,他有些没安全感才不愿意的。
但是宝宝是个好宝宝!
爸爸说过他白天不仅要带娃还要工作,只有夜里才能和爹地一起放松放松,让谢乐宁心疼他,不要剥夺他夜里的快乐。
谢乐宁:“爹爹别感动,都是宝宝应该做的。”
谢灼凌见他这么懂事,心都要被他给说化了,也觉得自己做爹的,不能太过小气。
“这样吧,每七日里分你两——一夜,咱们一家三口睡一起。”
“嗯!”
谢乐宁笑的眼睛弯弯,谢灼凌见他这么好满足,顿时又有点过意不去,“有什么想要的,和爹爹说,等爹爹好了都给你寻来。”
“宝宝想要的东西,爹爹这边都没有。”
谢灼凌:“……不会又是什么手机之类的吧?”
谢乐宁:“想要平板,宝宝好久没看动画片了。”
很好,又没听懂,不过问题不大,世子这会父爱泛滥。
“又是你们那边才有的?多大点事,等爹爹好了,咱们就回去,还想要什么?”
“真的呀?不要啦,回去家里什么都有的!”
“什么都有?”
“对呀,咱们家有钱。”
谢灼凌:“……”世子爷一直以为父子俩很贫穷。
谢乐宁高兴过后不免又有些怀疑:“爹爹,咱们还能回去吗?”
谢灼凌听他这话有些稀里糊涂:“为什么不能回去?”
就算离得再远,只要带足了盘缠,何处去不得?
谢乐宁如今和谢灼凌愈发亲近,“因为爹地说我们现在没法回去,不然也不会一直在这边待着了。”
谢灼凌不满:“什么叫没法回去不然也不会一直在这边待着了?听你这语气,你和你爹地不愿意在这边待?”
谢乐宁:“宝宝也没不愿意,但是,哎呀,爹爹你怎么又不高兴啦?”
谢灼凌:“你说呢!”
谢乐宁到底才三岁,他就算再聪明,哪里懂那么多,“宝宝不知道。”
谢灼凌:“被你气的!”
谢乐宁:“可是爹爹刚刚还说被宝宝感动了,爹爹好善变。”
谢灼凌:“……”
谢乐宁见他这样,嘟囔道:“爸爸就从不生宝宝的气,爹爹怎么气性这么大呀。”
他虽然说的小声,但两人离得近,谢灼凌听的一清二楚。
“爸爸又是谁!!!”

第65章
傅屿唯这一觉睡得并不久,悠悠转醒后在床上缓了片刻,等过了懒劲后起床,过来看谢灼凌。
内室里静悄悄的,气氛很怪异。
一大一小都面无表情,谢乐宁坐在榻上,谢灼凌躺在床上,可以看出父子二人应该是在闹别扭,互不理睬。
谢乐宁见傅屿唯过来了,忙从榻上跳下,跑到他跟前,“爹地。”
傅屿唯抱起他:“宝宝和爹爹吵架了?”
谢乐宁当时说漏嘴后很心虚。
被追问爸爸是谁?谢乐宁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就哒哒哒跑到了榻上开始装死。
然后谢灼凌就生气了,说他小小年纪不诚实,小家伙一听顿时也不高兴了。
父子二人冷战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谢乐宁撅起小嘴重重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傅屿唯轻捏他的小脸蛋:“睡醒不是还吵着要来看爹爹?”
“这又是怎么了?”
谢乐宁告状:“是爹爹不好!爹爹说宝宝不诚实!”
说话间,傅屿唯已经走到了床头,看向床上躺着的谢灼凌,“爹爹为何这么说宝宝呢?”
谢灼凌冷着脸盯着他。
傅屿唯好笑道:“我刚过来还什么都没做就惹着世子不高兴了?”
谢灼凌:“爸爸是谁?”
世子虽然听不懂这个称呼,但他不是傻子,谢乐宁把他和爸爸对标,语气里明显就是更喜欢这个爸爸。
那这个人……和傅屿唯又是什么关系?
谢乐宁本来还傲娇着,闻言顿时把脸埋在了傅屿唯的肩头,开始心虚。
傅屿唯:“……宝宝?”
谢乐宁哼唧:“宝宝什么都不知道。”
谢灼凌一字一顿:“谢乐宁刚刚原话:爸爸就从不生宝宝的气,爹爹怎么气性这么大呀。”
傅屿唯闻言将谢乐宁放在了地上,“宝宝回自己房间玩一会。”
谢乐宁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觉得委屈,“本来就是嘛,爹地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说完这话后,谢灼凌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谢乐宁立即捂住了小嘴,“宝宝先回去啦。”
说着一溜烟跑开了。
傅屿唯坐到床头安抚道:“好了,不生气了,气大伤身,你还有伤呢。”
谢灼凌不吃他这一套,他现在迫切想知道:“谢乐宁口中的爸爸和你是何关系?”
傅屿唯其实可以忽悠过去,但他和世子的关系都到如今这一步了。
“爸爸和爹爹是一个意思——”
还没等傅屿唯把下面的话说完,谢灼凌开始剧烈咳嗽,显然情绪激动起来。
一个意思!
谢乐宁叫爸爸,不就说明那个男人和傅屿唯是???
世子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有刚刚谢乐宁离开时说爹地肯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谢灼凌气急攻心,月匈腔痛的厉害,再加上咳嗽扯到伤口,整个人都很狼狈。
傅屿唯见状顿时按住他的肩膀,在他唇上落下柔软的吻,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别乱动,慢慢呼吸。”
“阿凌乖,听话,放轻松,”
傅屿唯不带任何情.色地吻谢灼凌的唇瓣,鼻子,脸颊,眉眼,一边亲他,一边柔声哄着。
谢灼凌情绪慢慢被安抚了,没再继续咳,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缓。
只那双深黑的眼睛此刻红着,死死盯着傅屿唯。
傅屿唯俯身脸颊贴了贴他的脸,温柔道:“我还没说完呢。”
谢灼凌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屿唯起身和他对视,“此事说来虽然难以相信但——”
谢灼凌冷笑,他这会心里不舒服,又开始不好好说话了,打断他:“难以相信?别是又要骗我吧?”
傅屿唯:“……”
谢灼凌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傅屿唯是不是已经成过亲了?不然谢乐宁能那么亲热的叫爸爸?
是了,怪不得傅屿唯在那方面花样会这么多!!!
一想到傅屿唯和别的男人这样那样,谢灼凌嫉妒的要爆炸,根本无法再继续想下去。
那个男人如今是死了?不然他们这么爱那个男人……谢灼凌想到这里,整个人酸气冲天,恨不得把人从土里挖出来。
傅屿唯见谢灼凌表情逐渐狰狞起来:“世子在想什么?”
谢灼凌:“呵。”
傅屿唯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因不舒服而沁出的汗,“呵是什么意思?”
谢灼凌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傅屿唯:“既然世子不想和我说话,那我走好了——”
谢灼凌下意识想拉住他,刚抬手又扯到伤口了,吃痛的闷哼一声。
傅屿唯本也是作势,这事还没解决,他不可能留谢灼凌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摸着他的脸哄道:“不走,我不走,你别乱动了。”
谢灼凌此刻气恼,醋意,失落,心慌,委屈,难过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攥紧了。
傅屿唯看他眸中泛着水意,不免心疼他,又觉得无奈,“这是气哭了?”
谢灼凌怒道:“谁哭了!”
傅屿唯:“好好好,没气哭。”
“你不愿意听我说,自己又在那里胡思乱想——”
谢灼凌:“你说!”
他今日倒要看看傅屿唯还能说什么?
世子爷这会在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大不了就是谢乐宁是傅屿唯和别人生的!如果傅屿唯真的能生的话!
他谢灼凌就是傅屿唯勾到手巴巴给人当后爹的!
谢灼凌牙都要咬碎了。
“宝宝是我和二十二岁的谢灼凌生的。”
谢灼凌这会冷静不下来,表面上看起来面目表情,实际上心里酸溜溜乱糟糟,是以这番话落在他耳边自动转换为“宝宝是我和@&*%别人生的。”
世子冷笑。
意料之中的事了。
没什么大不了!
傅屿唯看他这副表情以为谢灼凌是觉得自己又在欺骗他,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此事仿若天方夜谭。
“这事确实令人难以置信,可事实如此,所以我一开始才这样接近你。”
看,接近他就是为了给谢乐宁找个后爹!
谢灼凌抑制不住酸气:“所以那男人现在是已经死了吗?”
傅屿唯不解,“哪个男人?”
谢灼凌瞪着他,眼睛都要喷火了,咬牙切齿,“还有哪个男人?”
傅屿唯莫名其妙:“除了你,没别的男人了。”
谢灼凌:“……”
傅屿唯:“你在说什么?”
谢灼凌火气小了些:“还想骗我,那谢乐宁是谁生的?”
傅屿唯总算是反应过来:“所以你刚刚是没听我说话吗?”
谢灼凌醋意泛滥:“听了,你说谢乐宁是你和别的男人生的。”
别的男人这四个字的音咬的格外重。
傅屿唯闻言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世子怎么还给人乱改话,我刚刚说宝宝是我和二十二岁的谢灼凌生的。”
谢灼凌:“。”
二十二岁的谁?谢灼凌多少岁?
傅屿唯:“世子要是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宝宝是和我二十二岁的世子生的,我生的,没有别的男人。”
谢灼凌:“……”
没开玩笑,世子竟然觉得这么荒谬离谱的事是真的。
傅屿唯:“世子怎么不说话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谢灼凌火气降下来了,不确定的语气问:“二十二岁的我?”
傅屿唯:“我二十一岁时遇到二十岁的谢灼凌,然后开始谈恋爱,二十二岁的我和二十一岁的谢灼凌在十一月初七结婚也就是成亲,没多久我就怀孕了,二十三岁时生了谢乐宁。”
“二十六岁一觉睡醒和三岁的谢乐宁突然来到这边,遇到十八岁的谢灼凌。”
“但是十八岁的谢灼凌显然还没有二十岁后的记忆,根本不认识我和宝宝,所以我只好男扮女装来接近世子。”
谢灼凌:“……”
他需要理一理。
傅屿唯看他那一脸懵的表情,“世子听明白了吗?”
谢灼凌:“嗯……”
好像有点明白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傅屿唯睁着那双清凌温雅的眸子沉静地看向谢灼凌:“那世子肯相信我吗?”
谢灼凌和他对视着,二人都没说话,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就那么几秒,谢灼凌开口:“信。”
傅屿唯眉眼舒展,笑意似春风拂柳,“真的信?”
谢灼凌微抿唇:“嗯。”
傅屿唯:“这么难以置信的事,世子也愿意信?”
谢灼凌努力让自己淡定一点:“怎么不信?那什么手机,还有德语,平板,动画片,简直闻所未闻!”
傅屿唯:“宝宝还说动画片了?”
谢灼凌:“他想看。”
傅屿唯:“世子还气吗?”
谢灼凌顿时又板起脸。
傅屿唯不解:“怎么了?”
不是已经信了他的话?
谢灼凌怒道:“谢乐宁是你和二十二岁的谢灼凌生的,又不是和我!我现在只有十八岁!”
世子又开始新一轮的酸气冲天。
还有——
谢灼凌最在意的是:“谢乐宁刚刚临走前说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你心里也认为他比我好?”
世子忍不住在心里比较,二十岁的他是什么样子?
谢灼凌哪里会知道!但是刚刚谢乐宁的话给了世子沉痛打击!
傅屿唯会不会也在心里比较十八岁的谢灼凌和二十岁的谢灼凌?
是不是更喜欢二十岁的谢灼凌?
显然世子现在醋劲上来,开始钻牛角尖了。
傅屿唯:“怎么会,我没这么想。”
谢灼凌:“你有!你一开始接近我说喜欢我,也是因为二十岁的谢灼凌。”
傅屿唯真担心他又气到伤口了,捧着他的脸蛋,亲昵道:“世子真是年龄不大,脾气挺大的。”
“!!!”
某人脾气顿时上来了,不高兴道:“你承认喜欢年龄大脾气好的了?”
傅屿唯:“我可没承认,是世子自己说的。”
谢灼凌非要计较:“那你是喜欢他还是更喜欢我?”
这有什么好比较的?
不管是沉熟稳重的谢灼凌还是肆意无拘的谢灼凌,傅屿唯都喜欢,在他眼里本来就是一个人。
但此时这个情况,自然是要哄世子。
傅屿唯亲了亲他:“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谢灼凌还不满意。
傅屿唯:“怎么了宝贝?”
谢灼凌被叫宝贝更不开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声宝贝是称呼他的吧?”
谢乐宁就是个三岁宝宝,他能懂什么?肯定是傅屿唯经常这样叫他,谢乐宁才知道的。
呵,宝贝,叫的可真亲热啊。
对他就一直世子世子的叫!
傅屿唯见他脸色开始五彩斑斓了,也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醋劲是真大,连自己的醋都吃。
“世子要是不喜欢,那我不叫这个称呼就是了。”
“呵。”
看,又是世子。
傅屿唯:“阿凌?”
谢灼凌此刻被叫阿凌丝毫没有小鹿乱撞的欢欣:“呵。”
傅屿唯:“又呵什么?”
谢灼凌:“谁知道阿凌是不是称呼他的?”
傅屿唯好笑道:“这个真没有,我大多时间都叫他谢灼凌。”
谢灼凌在吃醋上最是敏锐,“所以那天你梦中叫了一声谢灼凌,是梦到他了?还骗我说梦到我了!”
傅屿唯:“……”
怎么把这事都给翻出来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谢灼凌又要生气了!还说什么最喜欢他?
他睡在身旁,都能梦到别人。
傅屿唯:“我那天是梦到和二十岁的你相遇时发生的事,不是春.梦,我逗你玩的。”
谢灼凌酸言酸语:“想来是记忆尤深,怎么没见你梦到和十八岁的我相遇?”
傅屿唯:“今晚就梦。”
谢灼凌冷哼显然不愿意放过他,刨根问底:“大多数时间都叫他谢灼凌,其他时间叫什么?”
“不准瞒我!我全部都要知道!”
傅屿唯:“谢总,宝贝,老公,哥哥。”
谢灼凌:“……”
叫的可真丰富充满爱意啊。
呵,叫他就是干巴巴的世子。
“谢总和老公是什么意思?”
“就是夫君的意思。”解释不动了。
“你比他大,为什么要叫他哥哥?”
这让他该如何和世子解释这称呼是床上的一些特定情.趣呢?

谢乐宁正在拿千里目看窗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傅屿唯过来不免心虚:“爹地。”
傅屿唯坐到不远处的凳子上,“宝宝没话要和爹地说吗?”
谢乐宁收了千里目,小声问:“爹爹怎么样了?”
傅屿唯:“睡下了。”
谢乐宁:“爹地,宝宝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傅屿唯朝他招手:“宝宝过来。”
谢乐宁乖乖走到他跟前,傅屿唯将他抱坐到腿上,“说漏嘴没有关系,你爹爹不是外人,他可以知道。”
谢乐宁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爹地过来是要教育他的呢,不等他露出笑脸。
下一秒就听到傅屿唯说道:“但你爹爹现在需要静养,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把这事说出来很容易叫他胡思乱想,不利于他养伤。”
谢乐宁紧张起来,“宝宝不是故意的。”
傅屿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爹地知道宝宝不是故意的。”
“只是宝宝,你当着爹爹的面说更喜欢爸爸,爹地也知道你和爸爸关系好,可爹爹没有爸爸的记忆,爸爸有爹爹的记忆,这样对爹爹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爸爸是因为有了爹爹这份记忆的加持,才能做的那么好,初次当父亲,都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才能做的更好不是吗?”
“宝宝,你能听懂爹地这话吗?”
谢乐宁捏着手指,被这一席话说的脸皮发烫,默不作声。
傅屿唯虽心疼他却还是继续:“最后宝宝不该说爹地也是这么认为的,爹地并没有这么认为,宝宝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如此断言。 ”
傅屿唯说这些话时候依旧是很温柔,可他从来没对谢乐宁说过一丁点重话,谢乐宁红了眼圈,开始掉眼泪。
“好了,不哭不哭,爹地只是想和宝宝好好沟通这件事。”
傅屿唯给他擦着眼泪,亲了亲他的脸蛋哄着。
谢乐宁:“宝宝不该那么说让爹爹伤心的,爹爹其实对宝宝也很不错。”
傅屿唯:“乐宁是个好宝宝,这事也不能怪你,爹爹也不该说宝宝不诚实,不过此事确实也是我们先瞒着他的,爹地也有错。”
谢乐宁把脸埋在傅屿唯怀里瓮声瓮气问:“那爹爹现在是不是怪宝宝了?生宝宝的气了?”
傅屿唯摸着他的脑袋:“没有,不过爹爹确实因着宝宝的话伤心了。”
谢乐宁:“等爹爹醒来,宝宝去给爹爹道歉。”
傅屿唯捧着他的脸蛋问:“宝宝要怎么道歉?”
谢乐宁想了想:“宝宝不该说爸爸最好。”
傅屿唯:“在宝宝的心里,爸爸确实最好,难道宝宝要撒谎?”
谢乐宁:“……”
傅屿唯:“撒谎是不对的。”
谢乐宁纠结起来了,那怎么办呀?
傅屿唯提醒道:“宝宝最应该像爹爹的道歉的是你说爹地也是那么认为的。”
谢乐宁:“对!”
傅屿唯:“不过有时候适当的撒谎会更有利于家庭的和睦。”
谢乐宁仰着头有些似懂非懂。
傅屿唯压低了嗓音小声道:“爹爹以后若是再问起来,是爸爸好还是爹爹好,宝宝可以说爹爹最好了。”
谢乐宁重重点头:“宝宝知道了!”
陆煜丰带了些补品过来看望谢灼凌。
谢灼凌还在休息,陆煜丰就没进去打扰,而是和傅屿唯还有谢乐宁坐在堂厅。
下人送过来茶水点心。
陆煜丰喝了一口茶润润喉咙问道:“太医怎么说?”
傅屿唯:“要好好静养。”
陆煜丰忍不住叹气:“这叫什么事,昨晚我都没睡好,闭着眼睛都是那畜.生发疯的模样。”
傅屿唯见他神色恹恹:“家里有没有安神的香?点一些助眠兴许会好些。”
陆煜丰觉得可行:“等回去让下人找些点上。”
又见傅屿唯与平时无异,她一个女人遇到此事这么镇定,倒显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陆煜丰看向谢乐宁:“昨日宝宝也吓到了,夜里睡得如何?”
谢乐宁正在捻糕点吃,闻言将嘴里的点心慢慢咽下后,“宝宝睡的还好,一觉到天亮。”
陆煜丰干笑了两声,早知道就不开这个口了。
傅屿唯岂会不知道陆煜丰的想法,见他尴尬,于是说道:“昨日之事确实是凶险,我也是吓着了,夜里都没睡踏实。”
陆煜丰:“可不嘛,要不是谢灼凌那两箭准头好,射中了它的双眼,指不定我半条命都被撞没了,它那牛角都能把树撅断何况是人。”
“经过这件事后,我决定了,等去了北营一定要勤练骑射和武功!”
先前答应的不情不愿,现在心境已然变了,倘若以后若是再像昨日那般遇到危险,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怕是不行。
傅屿唯当时已经被受惊的马带着跑了,没能亲眼见到谢灼凌是如何制服那失心疯的野牛,听了陆煜丰这话,也能想象是何等的英姿。
陆煜丰也没多待,回去补觉了。
他前脚刚走,谢昌辉一家过来,听到谢灼凌在休息,许蕙芯不方便进去瞧,就谢昌辉去内室远远看了一眼床上的谢灼凌,怕扰着他休息了,很快就脚步轻轻地出来。
他一家子话都很少,在堂厅坐着喝了杯茶,期间许蕙芯问了情况。
等院里彻底安静下来,都已经到了晌午了。
谢乐宁:“爹地,宝宝饿了。”
傅屿唯:“先去看爹爹醒来没?我们和爹爹一起吃。”
谢乐宁点头。
谢灼凌在他们二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
“爹爹。”
谢乐宁因着自己伤了他爹的心,这会还有点不好意思,眼睛闪烁。
谢灼凌见他这副扭捏模样,自然想到睡前发生的事,想到他说自己不好,心里还在闹别扭,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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