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大美人带崽穿越后—— by不识朝朝
不识朝朝  发于:2024年0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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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唯:“没你想的这么柔弱,我背你回去。”
虽然比不上谢灼凌强健,可傅屿唯到底也是个成年男子,不由分说地将谢灼凌放在背上,往回慢慢走。
谢灼凌趴在傅屿唯清瘦略微单薄的后背上,“累不累?”
傅屿唯确实有些吃力,毕竟他最多的运动就是和谢灼凌在床上了,顶多为了能更好和谢灼凌亲密无间的配合,偶尔被谢灼凌拉到楼上的健身室里,练会腰部的柔韧性。
“还好。”
谢灼凌语气透着沮丧和自责:“还说散心的,早知道今日就不带你过来了,该你受惊了。”
傅屿唯:“说什么傻话,谁也没料到会有这意外。”
谢灼凌没说话。
傅屿唯:“我在马背上刚想着你时,你就过来了,世子都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有多迷人,简直就如那神兵天降一般。”
谢灼凌哼哼:“你就会哄我。”
傅屿唯逗着他:“帅的我两.腿发软,要不是当时情况太危急了,没有心情,不然都要石更一石更来表示被世子迷着了。”
谢灼凌:“……”
“你真是。”
傅屿唯唇角微弯:“真是什么?世子还不许人家说实话了?”
谢灼凌被他这话说的倒是没有那么难受了,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趴我肩膀上休息会。”
“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我还好。”
二人同时开口。
傅屿唯:“不累,怎么也比世子多吃了八年的米饭,可不是白吃的。”
谢灼凌:“你吃的那么少,就算多吃了八年也没我多。”
傅屿唯:“那世子还是太能吃了,怪不得身子这么强健。”
谢灼凌能听到傅屿唯气息加重,便乖乖趴在他肩膀没和他说话了,让他保存点体力。
傅屿唯背着谢灼凌走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总算是见到来寻他们的人了,谢常威带着手底下的人过来的,看到傅屿唯踉跄地背着谢灼凌,赶紧翻身下马,看这情形也知道谢灼凌肯定受了重伤。
“将军。”
傅屿唯说话都费力,喘着气,“阿凌救我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了,后背有伤,恐怕还有内伤。”
谢灼凌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谢常威从傅屿唯后背上接过谢灼凌,“你怎么样了?”
傅屿唯:“我没事,您快带他回去。”
谢常威见他除了体力透支确实不像有伤,心里担心谢灼凌,听傅屿唯说可能还有内伤,便没骑马,背着谢灼凌回去的。
到底是征战沙场多年,身材比练家子都要魁梧许多,即使年过半百,脚程还是要轻快许多。
傅屿唯肩膀和后背卸了力,差点没站稳,谢常威带回来的人问他要不要骑马回去。
傅屿唯摆了摆手他现在对马有阴影了,弯着腰原地缓歇着。
约摸一炷香后,陆煜丰带着谢乐宁寻过来了。
“娘亲!”
谢乐宁长这么大哪里遇到这么惊险的事,小孩都要吓坏了,等反应过来,爹爹们一个都不在身边,小声哭了好一会,吵着要来找人。
傅屿唯都快累虚脱了,此刻见谢乐宁眼睛红着,蹲下摸了摸他的脸蛋,柔声道:“宝宝吓坏了吧。”
谢乐宁紧紧抱着他:“太吓人了,爹爹呢?”
傅屿唯:“爹爹被祖父带回去了,后背伤着了,要看大夫。”
谢乐宁一听爹爹后背伤到了,吧嗒吧嗒落眼泪。
傅屿唯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不哭不哭。”
陆煜丰也不免心有余悸,到底是公子哥何曾遇到过这么危险的时候,关心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傅屿唯:“我还好,就是累着了。”
陆煜丰就在一旁自然听到他同谢乐宁的对话,“阿凌后背的伤严重吗?”
问完后陆煜丰又觉得自己多问了,要是不严重谢灼凌能被将军带走吗?再说谢灼凌能留傅屿唯一个人在这里吗?
陆煜丰忍不住揪心,忙道:“咱们还是快回去吧,看看他怎么样了,这里还是不能久待,万一再遇到什么失心疯的。”
谢乐宁一听吓的顿时往傅屿唯怀里钻。
傅屿唯也挂念着谢灼凌,“回去吧。”
陆煜丰看出傅屿唯神色疲惫,“乐宁来陆叔叔抱你。”
谢乐宁环住傅屿唯的脖子,小声道:“要娘亲抱。”
傅屿唯搂着他,知道他害怕,同陆煜丰说道:“我抱吧,没事。”
陆煜丰见状也就没说什么了。
等他们到营帐时,太医已经给谢灼凌处理完伤口了,谢灼凌身上多处擦伤,这些外伤倒是不严重,就是那被石头尖扎的伤口有些深,还有胸腔的一些内伤,都需要仔细养着。
不仅傅屿唯他们遇到了疯牛,熙荣帝那边也遇上了,还不止一头,撞伤了不少侍卫。
熙荣帝受了惊已经回宫了。
谢常威见他们过来:“太医已经给世子处理过伤口了,好在没伤到脑袋,不过还是要静养。”
这话是说给傅屿唯的。
傅屿唯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谢常威看向傅屿唯,对于他一个弱女子能背着谢灼凌走那么远,不由高看一眼,开口道:“让太医给你看看有没有受伤。”
傅屿唯摇摇头:“多谢将军,我没事。”
谢常威便没多说什么,知道他累着了“乐宁别让娘亲抱着了,到祖父这边来。”
谢乐宁摇头:“宝宝想看看爹爹。”
傅屿唯便抱着他走到床旁,谢灼凌失血过多,已经昏睡过去,许是疼痛,蹙着眉宇,唇色浅淡,脸色苍白,只穿了件亵裤,清健的上身缠满了布条,小擦伤也都上了药。
谢灼凌何曾有这么狼狈的时刻。
谢乐宁心里难受,忍不住又开始淌眼泪,“爹爹看起来好痛。”
傅屿唯给他擦了擦眼,也没多说什么。
谢常威:“此地不宜久留,陛下已派人彻查,都先回去吧。”
这猎场世子之前经常过来玩,备的有干净的衣裳,傅屿唯和谢灼凌上次落水后就在此处换的,于是他给谢灼凌找了件宽松柔软的锦袍。
谢常威等傅屿唯给谢灼凌换好衣裳后,这才把谢灼凌抱到了外面的马车上。
傅屿唯怕谢灼凌压到了伤口,给他侧着躺着半趴在锦被上。
谢常威没上马车,谢灼凌无大碍,他也就放心些了,这会还要赶进宫。
陆煜丰和傅屿唯他们一起坐马车过来,回来时还是和他们一起,看着谢灼凌这副模样,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来时热热闹闹欢声笑语的,现在沉重又沉默。
马车行驶的缓慢。
傅屿唯伸手抚平了谢灼凌皱着的眉头,心里叹气,到底心疼他受罪。
谢乐宁哭累了,此刻小小一只睡在他爹身旁。
马车进城之后。
傅屿唯同陆煜丰说道:“先送你回去吧。”
陆煜丰:“不用,车上躺着也不舒服,快带他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就在此处停一下吧。”
陆煜丰打了招呼,下车之前说道:“等明日我在过去看他。”
傅屿唯嗯道:“今日你也受了惊吓,回去好生歇着。”
“好。”
马车一路行驶停在了将军府大门。
谢常威应该是交代过,门口的守卫见他们回来,忙上前几人将世子搬回了院子。
傅屿唯抱着还在熟睡的谢乐宁跟在后面。
谢灼凌受伤之事,应当是将军吩咐下去瞒着长公主了,是以她还不知道。
谢灼凌是傍晚醒过来的,他下意识动了一下,痛的龇牙咧嘴的。
傅屿唯刚去看了一眼谢乐宁,小家伙还在睡,哭的眼睛都肿了,小可怜似的,傅屿唯怕他睡醒眼睛疼,拿帕子给他热敷了会眼睛,此刻回来听到屋里头的动静,忙走了进来,就见谢灼凌竟然要起身。
“你想要什么和我说,太医说你要多躺,不要乱动。”
谢灼凌见到他了才放下心,委屈道:“醒来看到你不在。”
傅屿唯刚刚一直守着他,就这这小会功夫谁知道谢灼凌醒了,坐到床旁,摸着他的脸,柔声道:“是我不好,刚去看宝宝了。”
谢灼凌忍不住吃味,他都受伤了!傅屿唯竟然还不把他放第一位!
谢灼凌哼哼:“他怎么样了?怎么没过来看他最喜欢的爹?”
傅屿唯亲昵地搔搔他的下颌,笑道:“又多想了,瞧世子小心眼的,我一直守着呢,担心的吃不下去饭,宝宝见爹爹伤成这样,哭的跟泪人似的,哭累了这会正睡着呢。”
谢灼凌被戳中了心思,面上一红,“哦。”
傅屿唯也没继续打趣他了,心疼他都来不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叫太医过来瞧一瞧?”
谢灼凌:“还好。”
想到自己昏睡之前,傅屿唯背着自己走了那么久,这不是爱是什么?
谢灼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充盈着热意,“你今日也累着了,一会吃了饭,早些休息。”
傅屿唯嗯了一声问:“饿不饿?”
谢灼凌中午也没吃饭,他这个体格,可不像傅屿唯疼了就吃不下去饭,不过比起饿,谢灼凌这会更渴。
“口渴。”
傅屿唯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只是谢灼凌一动就痛,躺着又没法喝水。
谢灼凌眸子闪烁地看着傅屿唯,暗示傅屿唯用嘴喂他。
“……”
傅屿唯无奈又好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想这个?”
谢灼凌不承认:“谁想了,我现在躺着不能动,你不用嘴喂我,我怎么喝?”
傅屿唯瞧他一脸期待的神情,只好按他的要求,用嘴渡给他。
一杯水就这么喂完了。
谢灼凌:“还没喝好。”
傅屿唯只好又给他倒了一杯,喂完最后一口后,谢灼凌的舌头舌忝在了傅屿唯的唇上,有些意犹未尽,深黑的眸子炙热地盯着傅屿唯。
“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伤养好,其他的不要想。”
谢灼凌闻言郁闷极了。
傅屿唯刚好,他又要静养了,这是存心不让他舒坦!
傅屿唯见他气鼓鼓的,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哄道:“乖,等你好了,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谢灼凌:“伤没养好,我也可以想怎么亲就怎么亲,你亲我。”
就他那点定力,傅屿唯都怕给他亲上火,才不想搭理他。
傅屿唯:“好好养伤,马上就要成亲了,难道世子想躺着和我拜堂成亲入洞房?”
谢灼凌:“……”
到那时候他就算爬也要爬起来成亲入洞房!

傅屿唯给谢灼凌拿帕子擦了擦嘴,走过来抱起谢乐宁无奈道:“也不怕冻着。”
谢乐宁乖乖道:“宝宝着急过来看爹爹。”
傅屿唯:“爹爹没事,不过需要静养。 ”
下人取过谢乐宁的衣袍送了过来,傅屿唯给谢乐宁穿好衣裳,问道:“宝宝饿不饿?”
谢乐宁点点头,“好饿哦。”
谢灼凌听到他嗓子还带着哑意,“过来让我瞧瞧。”
傅屿唯把他抱到床头,自己则是去把备着的晚膳端过来。
谢乐宁趴在床头,关心道:“爹爹还疼不疼?”
谢灼凌见他那乌溜溜的大眼睛此刻肿成核桃了,可见没少哭,心里一软,“眼睛疼不疼?”
谢乐宁摇摇头又点点头。
谢灼凌没懂:“这是疼还是不疼啊?”
谢乐宁小手摸着谢灼凌的脸蛋:“就是睁着有些费劲,爹爹肯定很疼吧。”
谢灼凌在儿子装道:“不疼,这点小伤没多大事。”
谢乐宁不信:“爹爹又在骗人,看着就好憔悴了。”
谢灼凌长这么大从未像此刻这般狼狈虚弱,有损他的英明,于是跳过这个话题,“等爹爹伤好了给你亲自抓只小白兔来养。”
谢乐宁本来心情还有些低落,闻言眼睛亮了,对着他爹啵啵了两口,“嗯!爹爹快快把伤养好哦。”
谢灼凌哼哼表示知道了。
傅屿唯端了饭菜进来,“宝宝先吃饭。”
谢乐宁这才跑过来,傅屿唯将他抱到腿上,给他喂饭,谢乐宁饿着了,又见爹爹醒了,便吃的很香,等吃过后,傅屿唯洗了手,开始给他眼睛抹药,特地找太医要的。
“爹地,这药抹着好舒服呀,清清凉凉的。”
傅屿唯:“这样眼睛会舒服些。”
谢乐宁睡醒就觉得眼睛有些难受,跑到妆台前踮起脚拿镜子看了一眼,嘟囔道:“宝宝这样都不可爱了。”
傅屿唯笑道:“怎么会,可爱,宝宝怎么都是最可爱的,不担心,等睡一夜眼睛就不肿了。”
谢乐宁听他爹这么说,照了两下也就放心了,就算眼睛肿了,在爹地心里也是最可爱的宝宝,问题不大。
谢乐宁又跑到床旁,还想蹬了鞋往床上爬。
傅屿唯走过来同谢乐宁商量道:“爹爹身上有伤,夜里宝宝一个人睡可以吗?”
谢灼凌这副模样虽然有心无力,但他就想霸占着傅屿唯,闻言喜滋滋的,面上却装模作样:“宝宝这段时间都要一个人睡了。”
谢乐宁闻言没不情愿,乖巧地点点头。
傅屿唯知道他今日吓到了,也心疼儿子,给他穿好鞋后哄道:“爹地一会给宝宝洗完澡,先陪宝宝睡觉。”
谢乐宁懂事道:“爹爹还要人照顾,宝宝自己玩好了。”
谢灼凌对上傅屿唯投过来的目光,只是一会而已,世子还是可以大度的,“没事,让你爹地陪你玩。”
听习惯谢乐宁私下叫傅屿唯爹地,也知道爹地就是爹爹的意思。
谢乐宁眉眼带笑:“嗯!”
傅屿唯同谢灼凌温柔道:“你再睡会,我先带宝宝洗漱。”
谢灼凌:“去吧,没事,不用担心我。”
谢乐宁临走之前又亲了一口他,“爹爹,那宝宝明天再来照顾你。”
谢灼凌:“知道了,去吧去吧。”
谢乐宁洗漱完光着屁股蛋爬上床叹了口气。
傅屿唯:“宝宝怎么了?”
谢乐宁翘着脚脚,坐在床上,小脸蛋挂着愁云,“爹地刚好,爹爹又受伤了,早知道就不出去玩了。”
傅屿唯将他抱到腿上,揉乱了他的头发,“这种事情事先也无法预料,谁也不知道今日会发生这种事。”
谢乐宁:“可宝宝还是有些害怕。”
傅屿唯刮了刮他的鼻梁:“宝宝不怕,有爹爹在呢,他会保护好我们的。”
谢乐宁当时虽然吓到了,但也看到是谢灼凌把野兽射倒在地,赞同道:“爹爹今天好帅呀,真厉害!”
傅屿唯笑道:“是帅,好厉害。”
谢乐宁奶声奶气道:“爹爹说等宝宝长大些,教宝宝飞檐走壁,舞刀弄枪,到时候宝宝厉害了,也可以保护你们啦!”
傅屿唯:“好好好,宝宝以后会像爹爹一样厉害。”
谢乐宁这才露出笑脸,他现在眼睛还肿着,一笑起来大眼睛眯成缝了,透着娇憨。
傅屿唯:“眼睛疼不疼?”
谢乐宁摇头:“不疼,抹上药,挺舒服的。”
傅屿唯给谢乐宁哄睡着后,便去浴房沐身,今日折腾这么一天,只觉得身子疲惫沉重,泡了会热水才觉得舒服些。
回来时傅屿唯端了盆热水。
谢灼凌听到脚步声,眼巴巴看着他,“怎么去这么久?”
傅屿唯将木盆搁在一旁,拧了拧热帕子,给他仔细地擦了擦脸和手,“哄完宝宝后,我泡了会澡。”
谢灼凌耳朵根有些红,傅屿唯倒是动作自然,顺手揉了一下他的耳朵,“害羞了?”
“谁害羞了?”
傅屿唯笑笑不说话,坐到床尾掀开被。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谢灼凌想抽回脚,他刚动一下,扯到伤口了,痛的吸气,然后就被温热的手给握住了,温柔训道:“乱动什么?”
谢灼凌这下羞得都不止耳朵了,连身上都要冒热气了,“不用!”
虽然世子爷不知摸过多少次傅屿唯的脚,但自己还是头一次被傅屿唯碰。
傅屿唯给他擦完脚,见他扭扭捏捏的,打趣道:“哦,世子不愿意洗脚,世子想不讲卫生?”
谢灼凌:“……”谁不讲卫生了!
傅屿唯:“不让我给你擦,世子还想让谁给你擦?”
谢灼凌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装没听到,傅屿唯洗完手,见他闭着眼装睡,解开衣袍,轻轻上了床,抬脚跨到里头,“世子刚刚喝了那么多水,一会若是想要尿尿,记得叫我。”
“!!!”
谢灼凌:“叫你做什么?”
傅屿唯悠悠道:“我得帮世子扶着呀?”
救……救命。
谢灼凌已经不敢想了,世子爷压根都没想过这个事,臊得脸皮发烫。
傅屿唯在他唇上落了个吻,轻笑一声,也没多说什么,旋即躺下,谢灼凌身上伤重,防止碰着他,傅屿唯单独睡了个被筒,“有什么不舒服,叫我一声。”
谢灼凌含糊道:“你今日也累着了,快歇着吧。”
傅屿唯嗯道:“快睡吧。”
谢灼凌伤重且在后背上,不能一直平躺,此刻半侧着身子趴在床上,止疼的药效也过了,不动都疼。
傅屿唯只是闭目养神,听到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是不是伤口疼?”
谢灼凌:“还好,吵着你了吗?”
傅屿唯摸摸他的脸,拇指轻轻描绘着他的深眉,将他痛得拢起的眉头揉开,“没有,我还不困。 ”
“听将军说今日之事像是有人做的手脚,陛下那边也遭遇了此事。”
傅屿唯陪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谢灼凌闻言也不觉得惊讶:“今日之事确实蹊跷。”
傅屿唯:“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谢灼凌:“偏巧挑这么一天,可见是冲着陛下来的,是谁就不知道了,不过能在猎场动手脚,很有可能是猎场的马夫里混进了奸细吧。”
天子出行,守卫森严,根本近不了身,想出这么个招数,最多也就是让陛下受点惊吓。
傅屿唯:“胆子挺大的。”
谢灼凌:“别多想,到时候查出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快点歇着吧。”
傅屿唯:“我还不困,你困不困?”
谢灼凌:“有点。”但是疼的睡不着。
傅屿唯看他又不自觉皱眉也知道他痛,“我给世子哼首曲子听?”
谢灼凌惊讶道:“你还会唱曲?”
傅屿唯笑道:“也就只会一两首。”
谢灼凌期待道:“我听听。”
傅屿唯给谢灼凌唱了首德语歌,效果很好,即使傅屿唯的嗓音动听,但因为谢灼凌听不懂,在世子耳朵里宛若催眠曲。
谢灼凌昏昏欲睡评价道:“这曲子有点别致了。”
几首过后,总算是把谢灼凌给哄睡了,傅屿唯笑了笑,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才轻轻挪到里头重新躺下。
傅屿唯迷迷糊糊听到动静,他睡的并不熟,很快就睁开了眼睛,是身旁的谢灼凌起了梦魇。
桌上的烛火摇曳,屋子里并不是一片漆黑。
傅屿唯借着昏暗的光线能看清谢灼凌满头的汗,看来是个噩梦,忙轻轻唤他。
谢灼凌从梦中惊醒,还有些茫然。
傅屿唯握住他的手哄道:“不怕,是做梦了,不是真的。”
谢灼凌失焦的眼神逐渐落到他脸上,像是松了一口气。
傅屿唯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又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见没起烧,“要不要喝水?”
谢灼凌不知道想到什么,闻言脸一红,眼神也有些闪烁。
傅屿唯见他这副模样明了:“想尿尿?”
谢灼凌咽了咽喉咙,不好意思开口。
这对世子来说实在是太丢脸了,毕竟真男人的鸡儿只能在那个时被老婆碰!
因为重伤,尿尿需要老婆帮忙真的好羞耻。
傅屿唯倒是淡定,不等谢灼凌开口,便下了床拿出备好的夜壶。
谢灼凌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其实也没那么想——”
傅屿唯:“憋尿对身体不好,而且你憋到明早了,还是要我来扶,你现在不能乱动。”
谢灼凌:“……嗯。”
傅屿唯见他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怎么你了。”
说着展开被子,给他扶着小兄弟。
谢灼凌整个人都要熟透了。
唯一一次傅屿唯碰他,世子爷毫无绮念。
内室静悄悄的,只有谢灼凌放水声音在激荡。
傅屿唯洗完手回来:“还在害羞呢?世子这处我都碰过多少回了,从前怎么没看世子不好意思?”
谢灼凌羞愤:“这怎么能一样?”
傅屿唯:“好好好,不一样,从前是给世子扌莫,这次是给世子扶着。”
谢灼凌:“……”别说了。
傅屿唯知道他有时候脸皮薄,便转移了话题:“刚刚做什么噩梦了?”
谢灼凌提到这个梦还有些心有余悸,声音都失落起来了:“突然梦到你消失了。”
幸好只是个梦!
傅屿唯:“好好的怎么突然做起这个梦?”
谢灼凌其实很少做梦,“可能是被今日之事影响到了。”
傅屿唯亲了亲他:“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谢灼凌感受着傅屿唯的气息,闻着他身上沐浴过后的淡香,心绪逐渐平静下来,“嗯。”
傅屿唯:“还要听曲吗?”
谢灼凌哼哼:“听不太懂。”
傅屿唯笑道:“还有世子不懂的呢?”
谢灼凌:“……”
他刚刚听的昏昏欲睡,没来得及问,此刻不免好奇,“这曲子挺别致的,方言吗?是什么意思?”
傅屿唯:“不是方言,是德语。”
完全没听过。
谢灼凌又想到之前他们说的手机,也是闻所未闻。
谢灼凌静静地他对视着,过了会说道:“等成了亲后去你家乡看看吧。”
傅屿唯笑了笑:“世子以后会去的。”
谢灼凌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你们那边都说德语?”
傅屿唯笑道:“我们那边要是都说德语,我和世子此刻恐怕就不会如现在这般亲密了。”
谢灼凌:“什么意思?”
傅屿唯:“毕竟语言不通,说话互相听不懂怎么交流。”
谢灼凌哼道:“这有何难的?区区德语!我可以学!”
为了傅屿唯他可以学习!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傅屿唯见他又恢复神气劲了,含笑道:“真有斗志,那我现在教世子一句,世子可以先学一学。”
谢灼凌:“可。”
傅屿唯俯身贴在他耳旁轻声道:“Ich liebe dich”
傅屿唯:“世子跟着念一遍。”
谢灼凌:“一夕立波……”
傅屿唯听着他那蹩脚的发音,肩膀耸.动,忍着笑:“世子怎么不继续念下去了?”
谢灼凌实在念不下去了,装模作样道:“念这劳什子的德语,念的伤口有点疼。”
傅屿唯还能不知道他吗,“那就先不学了。”
谢灼凌心说以后也不学,“刚刚那是什么意思?”
傅屿唯一本正经道:“想尿尿的意思。”
谢灼凌这会听不得这两个字,总算找到机会借题发挥了,“简直粗俗!以后不准再说这劳什子的德语了!”
傅屿唯:“嗯,不说。”
谢灼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傅屿唯好笑地看他:“哼什么?”
谢灼凌:“这什么德语,真难听!”
傅屿唯就看他演:“没事,难听咱们就不说了。”
谢灼凌摆出一副不屑于学它的模样,生怕傅屿唯还让他学。
傅屿唯都要被他给笑死了。

长公主直到第二天才知道谢灼凌受伤了。
这事也瞒不住,大将军昨日晚归,今日又早出的,可见定是秋猎出了事,谢灼凌昨日在现场,长公主差人去叫世子过来问情况,下人支支吾吾又不敢隐瞒。
太医一大早就过来给谢灼凌换药和包扎固定,谢灼凌虽然没叫痛,从他那有略微狰狞的表情也能看出来。
知道太医在里面处理伤口,长公主没直接进去,立在屏风后,等太医弄完后出来,叫住他问情况,得知世子不仅外伤还有内伤,伤势很重,若不是柳嬷嬷扶着,差点没站稳。
傅屿唯给谢灼凌擦了擦头上的汗,免不了心疼他,柔声道:“要不要喝水?”
谢灼凌还有心情想其他的:“那你要喂我。”
傅屿唯知道长公主在外面了解情况,贴到他耳旁小声道:“那得等人都离开了了。”
屏风后头柳嬷嬷出声已作提醒:“世子,长公主来看您了。”
话音落下,长公主便进来了,看到谢灼凌脸色苍白地躺着,世子长这么大哪里遭过这大罪,顿时心疼极了,“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谢灼凌:“马儿受了惊不小心摔了出去磕着了,不是什么大事。”
长公主:“以你的身手何至于会被受惊的马给甩出去。”
傅屿唯知道谢灼凌是为了他才这样说,长公主肯定不会信,倒不如诚实一些,起身道:“回长公主,世子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不用傅屿唯说,长公主也能猜到,闻言并未接这话,同谢灼凌说道:“太医说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多躺,别不听话又乱动,仔细养着,可别落下什么病根了。”
谢灼凌做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知道了,母亲不必担心,躺一段时间就好了。”
长公主心知他护着傅屿唯才这么故作轻松,没好气道:“我还能责怪她不成。”
谢灼凌显然是怕她因着此事对傅屿唯产生不好的印象,“要不是唯儿及时背着我回去,我恐怕伤的更重,不信母亲问爹去,他一个弱女子背着我一个大男人走了那么久,母亲当然不能责怪他了。”
傅屿唯:“……”
长公主:“……”
谢灼凌是长公主三十岁高龄生的,怀他的时候在肚子里倒是乖巧,不曾想生出来个不受管教的小魔王,但谢灼凌的性子就是再顽劣,长公主心里还是最疼爱他,爱子心切下,见他为了傅屿唯伤成这样,气恼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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