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宁本来还要说话的,听到他这句,不满道:“哪有圆滚滚!”
谢灼凌戳着他的小肚子,“这还不鼓?晚膳没少吃吧?”
谢乐宁小手拍他爹的手指,“讨厌,就吃了一碗。”
谢灼凌:“好了,看完了?那我收起来了。”
谢乐宁:“既然娘亲说爹爹喜欢,那宝宝就不要了。”
谢灼凌没料到傅屿唯和谢乐宁说这个,心里甜滋滋的,“要也不给你。”
等把画收好后,谢灼凌就去沐浴了。
谢乐宁则是爬到傅屿唯腿上,总算想起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了,“这个放风筝的全家福,宝宝听爸爸说过。”
傅屿唯本来在盘谢灼凌的那串佛珠,谢灼不喜欢手上带东西,摘了好几次了,听到他这话停了动作,“爸爸和宝宝说什么了?”
谢乐宁想了想:“爹地之前不是也画过一张全家福嘛?晚上爸爸和宝宝说他还有一张全家福,宝宝问他在哪里?他说没带过来,锁在箱子里了。”
傅屿唯听到锁在箱子里了,心里已是一颤,因为世子就是把画锁在了箱子里,还说就算谢乐宁知道哪里,没有他的钥匙也打不开箱子。
刚刚谢乐宁没回来的时候,傅屿唯还笑话了世子这一做派,惹的谢灼凌气鼓鼓的,还说就算是谢乐宁想要,他也不给,这是他的!
“爸爸还说什么了?”
谢乐宁:“我问爸爸画的什么呀?爸爸说是一家三口放风筝!”
傅屿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似是陷入了回忆,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要了电话的第二天,谢灼凌开门见山直接约傅屿唯吃饭,车就停在了傅屿唯公司附近,穿着一身的西装革履,从傅屿唯走过来时候就一直直勾勾盯着他看。
傅屿唯走近开口:“谢总一直都是这样吗?见了面就盯着人瞧,这样会不会有些不礼貌?”
谢灼凌依旧没收回目光,炙热的眼神像要把傅屿唯给烫化,笑道:“傅总可觉得被我这么盯着受到了冒犯?”
傅屿唯没说话,要是觉得不适,他昨日就不会给号码了……
谢乐宁在傅屿唯眼前挥了挥手:“爹地你在想什么呀?”
傅屿唯摇摇头:“原来是这样啊。”
他一直以为的是谢灼凌会在二十岁的时候穿越到现代,然后对他一见钟情,开始对他展开追求。
却从未想过十八岁的世子早已遇到过他。
竟……是这样吗?
“?”做什么这副神情。
傅屿唯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多想无益,谢灼凌如今也不知晓未来之事,万幸的是兜兜转转他们后来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夜深了,世子快过来歇息吧。”
说着往里挪了位置,谢乐宁睡在中间拍了拍外头的位置,“爹爹快躺下。”
谢灼凌宽衣上了床:“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谢乐宁忙爬到他腿上:“没聊什么呀?就是说爹爹很喜欢爹地画的全家福。”
谢灼凌将他抱稳,免得他掉下去,有些不信,光说这个,傅屿唯怎么会是那副神情?“没说其他的?”
“那还能说什么呀?”
真的就只是说这个了嘛,然后爹地就不知道想什么那般入神,谢乐宁也不懂。
傅屿唯也是坐在床上还未躺下,拉过谢灼凌的手,将佛珠带在了他的手腕上,“既然是大师送的,不要总是摘掉。”
谢灼凌莫名其妙:“就是串佛珠而已,大师也不知送了多少人了。”
傅屿唯:“不可乱说,大师亲手所赠,定是开了光的,对你有所庇佑。”
谢灼凌不喜欢带东西,再说他又不信佛,“不舒服,我上次送你的玉镯也没见你带手上。”
傅屿唯:“我又不是姑娘,且不说带镯子容易磕着,世子一番心意,自然要好好收着。”
谢灼凌哼了哼,他送傅屿唯东西时,还不知道他是男子,所以才送镯子。
傅屿唯双手握着谢灼凌。
谢灼凌见他微微走神,“怎么了?在想什么?”
傅屿唯:“日子太闲了,不免有些胡思乱想了。”
谢灼凌:“……若是觉得待在府中无聊,过几日带你们去散心,你现在还在养伤,不宜多动。”
傅屿唯:“整日有世子作陪,也不觉太无聊,倒是世子,我听长公主说从前总是闲不住,喜欢出门,如今整日留在府中,不觉得无趣吗?”
谢灼凌:“如你一般,你因为什么不无聊,我亦是。”
谢乐宁:“爹爹,你在说什么呀?宝宝听不懂。”
谢灼凌抬起另一只手,把小孩的脑袋按了回去,“不用听懂,不是说给你听的,你娘亲能懂就行。”
傅屿唯噗嗤笑出声:“好了,快睡觉吧,宝宝不是还说明日和爹爹一起晨练,要给爹爹演示从祖父那里新学的拳法,睡太晚,明日起不来,你爹爹可不等你了。”
谢乐宁忙从谢灼凌怀里爬下去,躺到了正中央,两只小手拍拍两边,“都快来睡觉觉。”
傅屿唯笑道:“这就来了。”
谢灼凌将佛珠摘掉搁在床头的矮脚柜上,也躺了下来,谢乐宁白日玩的累,也没像之前需要听故事入睡,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得跟小猪仔一样香,然后被他爹抱到了外头。
傅屿唯被谢灼凌抱了个满怀,在他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脸贴在谢灼凌的月匈膛,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只觉得很安心。
“傅总不说话,那谢某就当傅总并未觉得不适。”
说话间,谢灼凌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绅士地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傅屿唯说了声:“谢谢。”
而后坐到了谢灼凌的副驾驶座位上。
谢灼凌从车头绕过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偏过身子依旧是直勾勾地盯着傅屿唯看,“我若是给傅总系安全带,傅总会不会觉得冒犯?”
同傅屿唯示好的人有很多,都被他回绝过,谢灼凌是唯一一个眼神直白,好感不加掩饰,还能把傅屿唯约出来的人。
二十一岁的傅屿唯眉眼还带了点清冷疏淡,并没在他的脸上看到熟悉的笑眼盈盈以及游刃有余的调.情撩拨的手段。
可不管什么模样,落在谢灼凌的眼中都是可爱极了,总算找到老婆了,要不是怕把人吓到,谢灼凌现在都想把傅屿唯压.在车里为所欲为了。
傅屿唯闻言并未露出羞涩或其他神色,似有认真想了想,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看我是什么反应?”
谢灼凌便凑了过来,两人仅仅只隔了一拳距离,呼吸互相交织,谢灼凌并未有其他不规矩的举动,给傅屿唯系好安全带后,却没急着离开。
二十岁的谢灼凌少年感全部退散,因着身量高大,在密闭的车内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眉峰凌厉,鼻梁英挺,上车前便把西装脱掉,只穿了件黑色衬衫,喉结大而突.出,肩膀宽阔,成年男人的特有的魅力在他身上就跟不要钱似的散发着。
“觉得反感吗?”
傅屿唯静静地和他对视着,轻轻摇头:“你靠的太近,有些热。”
谢灼凌低笑一声,然后坐回了椅子上,将车里的空调打开,“还热吗?”
傅屿唯:“冷。”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谢灼凌关上了空调,“饿了吧?”
傅屿唯嗯道:“有些。”
谢灼凌启动了车子,也没问他想吃什么,载着他出发,傅屿唯偏头看着谢灼凌。
等红绿灯的功夫,谢灼凌开口:“看什么呢?”
傅屿唯淡定地收回了视线:“只是随便看看。”
谢灼凌笑了笑没有追问,他没带傅屿唯去那些高档的西餐厅,而是在一家私房菜馆停下,门童接过他的车钥匙帮他去停车。
这家环境古韵,进门是小桥流水,桌椅都是紫檀木,入眼极其舒服,耳边是古筝动听声。
被侍应生带到了幽静的包厢。
谢灼凌点了菜,“看看还想吃什么?”
傅屿唯扫了一眼他点的,都是自己能吃的,“可以。”
侍应生拿着菜单离开,谢灼凌坐在傅屿唯的对面,傅屿唯一抬眼就能对上他的眼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自己不反感他的目光,就随他怎么看了。
谢灼凌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二人都没开口。
一顿饭吃的很是舒心,谢灼凌选的菜都很合傅屿唯的口味,期间除了给傅屿唯夹了几道菜,并未有其他举动。
谢灼凌举止体贴却不过分殷勤,很能让人产生好感。
吃完后,两人也没急着离开,坐在包厢里喝茶水。
谢灼凌:“这家有我的股份,喜欢吃的话,下次可以过来,报我的名字,不过我更希望以后来吃的话,还是和我一起。”
傅屿唯点头。
谢灼凌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没亲他,怎么这么可爱,想按在怀里使劲亲。
“你上班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
傅屿唯:“好。”
因着今日谢灼凌开车过来接的,傅屿唯便给司机放了假,回去的时还是由谢灼凌送他。
傅屿唯平时不回老宅住,而是在公司附近买了套公寓,这样上班二十分钟的车程也不累。
谢灼凌按照傅屿唯给的地址,将人送到小区楼下。
傅屿唯没急着解安全带,而是看着谢灼凌。
谢灼凌笑着凑了过去,帮他把安全带解开,“早点休息。”
傅屿唯:“要上去坐会吗?”
谢灼凌玩笑着拒绝:“不了,上去了可保证不了,会不会做冒犯到你的事了。”
傅屿唯闻言也没问什么冒犯的事,他就算没谈过恋爱也知道邀请对自己有好感的人上楼是一种怎样的暗示。
即便他只是单纯想邀请谢灼凌上楼歇歇而已。
“哦,那我上去了。”
傅屿唯手刚拧到车门,谢灼凌压.了过来,傅屿唯眨了眨眼,往后靠到了车背上,“怎么了?”
谢灼凌和他对视着:“想亲你可以吗?”
到底是克制不住了,天知道谢灼凌从昨日看到傅屿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一晚上没睡,今日白天补了点觉,毕竟要以完美的精神面貌来约老婆。
傅屿唯呼吸慢了半拍,只觉得谢灼凌的眼神很灼人,呼吸也是烫的,但他一点都不反感,“会不会太快了?”
谢灼凌听他这么说,收敛了眼神,还是不能太着急,免得吓到人,“那就——”争取明晚亲,他没开玩笑,明晚说什么也要亲上老婆!
就在谢灼凌要放过他时,傅屿唯却主动亲了他一下,嘴唇贴着嘴唇,只是瞬间的事,一触即离,傅屿唯看着谢灼凌,“你的嘴唇还挺软的。”
草,一句话直接让谢灼凌激动。
谢灼凌坐回了座位上,镇定地扯了一下西服裤。
二十岁的小灼凌可不是一般的份量,好状态是遮挡不住的,傅屿唯自然也发现了,目光落了一下,很快移开。
“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谢灼凌拿西装外套搭了上去,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到嘴边改成:“下次一定注意。”
傅屿唯闻言如玉的耳朵尖有些泛红,“哦。”
谢灼凌扫到他微不可查的害羞,激动的更狠了。
这个时候还不下车就别怪他一会*性大发了!
当然这只是谢灼凌内心吹牛的想法,那还是不能这样的,第一天确实太快了,老婆现在这么纯情,可不能吓坏了他,要循序渐进。
怎么着也得一周吧?不过七天会不会太久了?
傅屿唯听到他加重的呼吸声:“你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
谢灼凌装的人模狗样的:“本来想冷静一下送你下车的,抱歉,这会实在冷静不下来。”
傅屿唯:“……你这样不好开车回去,等你冷静好了再回,我在车上陪你一会。”
谢灼凌心说你在车上我哪里冷静得了,但他又不想和傅屿唯分开,自然也想让他多留一会。
就是石更的有些发疼。
傅屿唯似乎并不知道,但能听到他改变的呼吸声,以及车内逐渐升温的气氛,这才后知后觉。
“我还是下车吧,你把空调打开。”
“嗯。”
傅屿唯下了车,走上台阶按了电梯,消失在谢灼凌炙热的视线中。
谢灼凌把空调调到最低,没过多久,傅屿唯去而复还,手里拿了瓶冰水,敲谢灼凌的驾驶座的门。
车门打开,扑面而来的凉意。
“好些了吗?”
傅屿唯将水递给他。
谢灼凌扌莫着那已经冰冻住的水,“应该不是给我喝的吧?”
既然不是给他喝的,那还能是做什么的?
傅屿唯含糊道:“给降降温。”
谢灼凌闻言既好气又好笑:“这还是不要了吧?我怕给冻坏了。”
傅屿唯似乎考虑很周全,还拿了块小方巾包住了水瓶。
谢灼凌:“……”
不过到底接过了傅屿唯手中的冰水,搁置在一旁,谢灼凌拿纸巾给傅屿唯的手指上的水意擦了擦,捏了捏他那被冻的冰凉的手指,谢灼凌的手很热,很快就给傅屿唯的手暖热了。
傅屿唯由着他牵着,并未抽回手,一个站在车外,一个坐在车内。
过了会,谢灼凌总算是缓过来了,“还邀请我上去吗?”
傅屿唯:“不了。”
谢灼凌心里有b数,他刚刚都这样了,老婆哪里敢让他上楼。
傅屿唯又道:“太快了。”
谢灼凌:“好,今日就不上去了。”
傅屿唯嗯道:“我回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谢灼凌也跟着下了车,“送你上楼,不进去。”
傅屿唯没说什么,谢灼凌一直牵着他的手,直到进了电梯,再出电梯,这边是一梯两户,另一家还未住人,四周安安静静的。
“我进去了。”
谢灼凌:“明天过来接你上班?”
傅屿唯直接拒绝:“不用,太麻烦了,不顺道,我配的有司机。”
谢灼凌:“那行,晚上接你一起去吃饭?”
傅屿唯:“明天晚上有事。”
谢灼凌:“真有事还是假有事?不会是刚刚吓到你了,你才拒绝我的吧?”
傅屿唯抬起手示意他看,两人的手还一直牵着呢,这怎么也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谢灼凌当然知道他没被吓到,他这话重点是想问有什么事?下班了还能有什么事?
傅屿唯解释道:“我外甥女过生日。”
勉强算他有事吧。
谢灼凌装作大度地松开他的手,也没在步步紧逼,“知道了。”
傅屿唯主动道:“后天晚上约吧。”
谢灼凌:“好。”
傅屿唯:“那我先进去了。”
谢灼凌又拉上他的手,把他困住,“明天就见不了了。”
傅屿唯仰头和他对视着,慢慢问道:“你很想见我吗?”
谢灼凌如今可没有口是心非的别扭模样,“我喜欢你,应该能感受到吧?”
傅屿唯:“感受到了。”不然也不会只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就激动吧?不过也说不准,毕竟谢总比他还小一岁,年轻气盛,米青力旺盛也正常。
谢灼凌幽幽道:“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太夸张了。
傅屿唯提醒:“我们昨日才认识的。”
谢灼凌意有所指:“但在我心里已经认识了许久。”
傅屿唯也没多反驳:“那你说怎么办?”
谢灼凌:“我想亲你。”
傅屿唯:“……”
谢灼凌笑道:“不行的话,就让我明早送你上班。”
傅屿唯颤了颤睫毛:“那亲吧。”
谢灼凌看似很有礼貌:“深.吻可以吗?”
傅屿唯没经验:“不确定,要先试试。”
“那就试试。”
傅屿唯被谢灼凌直接抱了起来按在门上,他力气很大,二人相贴,傅屿唯能感受到他结实充满力量的肌肉。
谢灼凌接吻并未急.切,而是缓慢地舌忝描着傅屿唯的唇形。
“乖,张嘴。”
傅屿唯闻言很顺从。
由着谢灼凌在他嘴里品尝了个遍。
“感觉怎么样?”
傅屿唯远没有那么淡定,雪白的皮肤泛着绯意,“感觉很好,但是你鼎着我了。”
谢灼凌一点不尴尬,低低笑了起来。
傅屿唯也没推开他而是问道:“你之前亲过别人吗?”
谢灼凌:“只亲过你。”
傅屿唯:“哦……”
谢灼凌这么精神也没法下楼,傅屿唯还是开了门让他进来了,从鞋柜拿出备用拖鞋,“新的。”
谢灼凌换上拖鞋,“能借用一下浴室吗?”
今日见到老婆,又抱又亲的,这会急需发.泄一下。
傅屿唯瞥了一眼他,带着他去了浴室,“里面的沐浴用品都可以用,新的毛巾在柜子里。”
“谢谢。”
谢灼在浴室里待的时间很长,傅屿唯在沙发坐着看电视,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进去,从一开始的端正坐着,到后来懒散地靠着,最后歪躺在沙发上。
怎么还不出来?
傅屿唯想到今晚的种种体验,只觉得新鲜,却一点也不排斥,相反他很喜欢谢灼凌的碰触。
不过今日还是太快了,他们才刚认识,若是谢灼凌提出留下来,他可是要拒绝的。
花洒水声停下,浴室门打开。
傅屿唯听到谢灼凌叫他的声音,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浴室门口,“怎么——”
谢灼凌只月要间围了条浴巾,米青壮的好身材尽显,水珠划过劲瘦结实的月要腹,浸在那颗性.感的小.痣上,沐浴过后的谢灼凌整个人色.气满满。
傅屿唯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很热,空气中都是热的。
谢灼凌:“想借用一下衣服。”
傅屿唯:“我的衣服你穿不了。”
其实换下的衣服是谢灼凌来见傅屿唯之前刚穿的,并不脏。
傅屿唯:“你穿多大码的?我给你买吧,让人送过来。”
谢灼凌:“会不会太晚了?”
傅屿唯诚实道:“有点。”
谢灼凌很体贴:“那算了,太晚了该打扰你休息了,我将就穿。”
傅屿唯没在说话,目光落在了他那颗小痣上,腹.肌真的好好看,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哦。”
转身走回客厅重新坐到沙发上。
谢灼凌可没漏掉傅屿唯看他腹.肌的神情,显然是目的达成,不然也不会整这一出了。
谢灼凌重新穿好衣服走出来。
“那我就回去了?”
傅屿唯起身将他送到玄关,见他并未借机留下,“路上小心。”
谢灼凌:“后天见。”
傅屿唯:“嗯。”
清早,谢灼凌率先醒过来,傅屿唯正趴在他的怀里,应该是在做梦,此时发出呓语。
“谢灼凌…”
谢灼凌感受到傅屿唯晨间反应,一时之间只觉得头皮发麻。
傅屿唯又含糊了一声:“谢总……”
谢灼凌听不真切,就听到个谢字,不过刚刚第一声的谢灼凌倒是听得清楚,傅屿唯好像还没叫过他的名字,刚见面时叫过他几声夫君,后来都是称呼他世子。
这一声谢灼凌叫的当真是好听。
也叫的世子爷心猿意马。
傅屿唯是不是梦到自己了?
谢灼凌刚动了一下,傅屿唯就睁开了眼睛,刚睡醒还有些不在状态,眼神朦胧地和谢灼凌对视着。
“怎么啦?做梦了?”
傅屿唯这才清醒过来,环住他的月要,把脸埋在他的月匈膛,亲昵地“嗯”了一声。
谢灼凌明知故问:“梦到谁啦?”
傅屿唯梦到和谢灼凌的第一次约会了,此刻听他这个语气,从他怀里抬头:“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谢灼凌哼哼:“梦到我了吧?梦里黏黏糊糊叫我的名字。”
傅屿唯见他那得意劲,笑了起来:“嗯啊,梦到你了。”
“还是个春.梦呢。”
最后一句话是凑到世子耳旁呵气说的。
大清早的谢灼凌就被傅屿唯撩得上火。
但什么也不能做,毕竟还有个小电灯泡睡在旁边,世子爷只能用力掐了一把傅屿唯的细月要,放狠话:“等过两天你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傅屿唯就是逗逗他,见他火急火燎的模样,突然就和梦中的谢灼凌身影重叠,都是那么的年轻气盛。
“世子想怎么教训?那我可要好好等着。”
谢灼凌本来是掐着他闻言改为捏他,而后又把他拢到怀里,故作不经意道:“怎么总叫我世子?”
傅屿唯贴着他笑问:“不喜欢这个称呼?”
“还没成亲呢,就想听我叫夫君啊?”上次谢灼凌醉酒后很坦诚说最喜欢听他喊夫君,傅屿唯以为他是想听这个。
实际上傅屿唯对称呼并不在意,叫什么都可以,在现代的时候,他大多时候都是叫谢灼凌的名字,兴致上来了会叫慢悠悠叫他谢总,调.情的时候喊宝贝,在床.上被折腾狠了求饶叫老公。
谢灼凌装模作样道:“好像还没听你叫我的名。”
傅屿唯:“哦~原来世子想听我叫你的名啊。”
谢灼凌听着他拉长了腔调,不满道:“严肃点!”
傅屿唯也不闹他了,见他一脸期待,于是轻声唤道:“灼凌,谢灼凌,阿凌。”
谢灼凌被他喊的耳朵发烫,心里又满是欢喜。
傅屿唯眸子漾起笑:“世子喜欢哪个称呼?”
谢灼凌还从来没听到傅屿唯这么正经叫他的名,叫的这般亲热认真,每一个称呼都是悠悠动听。
“你喜欢叫什么?”
傅屿唯:“世子叫起来最顺口。”
谢灼凌显然不满这个称呼,闻言瞪他。
傅屿唯真的很喜欢逗他:“世子好生霸道,问了还许人家说实话。”
早知道不问了,谢灼凌想让他叫自己的名,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就在此时,谢乐宁翻了个身爬了起来,揉揉眼睛。
“你们在说什么呀?要起来了吗?怎么都没人叫宝宝!”
“刚准备叫宝宝呢,你爹爹还没起。”
傅屿唯:“宝宝觉得爹爹是喜欢称呼他大名呢,还是灼凌,或者阿凌呢?”
谢乐宁没睡醒,此刻有些迷迷糊糊,下意识道:“更喜欢爹地叫他宝贝吧。”
爸爸之前神神秘秘说爹地今日叫他宝贝了,还很神气地问谢乐宁知道宝贝代表什么意思吗?谢乐宁当时乐呵呵道:“宝宝知道,宝宝是爹地的小宝贝,爸爸是爹地的大宝贝 ,都是爹地最珍爱重视的人!”
傅屿唯不用想就知道这准是谢灼凌又跟谢乐宁偷摸讲的,有些人表面上沉稳霸总,背地里一点没变,在他面前倒是挺会装的。
谢灼凌见傅屿唯突然笑了起来,“……我没有。”
什么宝贝?这么肉麻?他可没有这么想!
谢乐宁清醒了,看了看谢灼凌,“对,不是爹爹说的,爹爹没说这话。”是爸爸说喜欢爹地叫他宝贝的。
他以前可是和爸爸无话不谈的!爸爸什么都和他分享!
谢灼凌哼了哼。
傅屿唯抬手捧着谢灼凌的脸,“好了,不是你说的,是我想叫你宝贝行了吧,谢灼凌大宝贝你该起床晨练了。”
谢灼凌闻言腾地一下脸蛋烧起来了,心跳的有些快。
谢乐宁见状:“爹地,宝宝也要!”
傅屿唯闻言笑着捧着他的小脸蛋,“谢乐宁小宝贝快快起床啦,和谢灼凌大宝贝一起去晨练。”
谢乐宁很是欢天喜地:“现在就起!爹爹快给宝宝穿衣裳。”
谢灼凌总算是回过神,故作镇定道:“来了。”
傅屿唯哄完一大一小后,见父子二人穿好衣裳,便重新躺下:“我在睡会,你们好好练。”
“嗯,睡吧。”
等谢灼凌将谢乐宁抱出内室后,谢乐宁抬手摸了一下谢灼凌的脸,惊呼:“哇,爹爹脸怎么还没降温?害羞啦?”
小手被他爹拿掉放手里捏了捏。
“小烦人精。”
谢乐宁笑眯眯道:“爹爹别害羞嘛,喜欢爹地叫宝贝又没什么,宝宝也喜欢。”
谢灼凌唇角压都压不住:“一般般,也没那么喜欢。”
哈哈,爹爹的嘴可真石更啊。
用过早膳没过多久,陆煜丰就过来了。
“美人这是怎么了?”
傅屿唯其实都好的差不多了,偏偏谢灼凌护得紧,不准他乱走动,想去哪里都是世子爷亲自抱去。
此时傅屿唯被抱到花厅坐下,听陆煜丰问,回道:“前几日被蛇给咬了。”
陆煜丰震惊:“蛇?怎么会有蛇?”
谢灼凌给傅屿唯倒了杯茶:“月老祠那边的。”
陆煜丰关心道::“怪不得都憔悴了,现下没事了吧?”
憔悴就属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他一贯夸张,傅屿唯笑道:“好多了,是条没毒的蛇。”
“那就好那就好。”
谢灼凌插话打断他俩的交谈,觑着他问道:“你过来是有事?”
陆屿丰:“也没什么事,这不好久没见了,想你们了。”
从前他都是和谢灼凌一起玩,现如今谢灼凌整日围着傅屿唯,可怜他就落单了,还被他爹娘骂了一顿。
毕竟都是不学无术,马上谢灼凌都要成家了,就他还不着调,这不一挨训,他就过来了。
谢灼凌嘁了一声,表示嫌弃:“我们可不想你。”
陆煜丰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无语道:“过分了啊,怎么说咱俩也是从小玩到大,下个月你都要成亲了,而我还是个孤家寡人——”
“不准再说什么十八个小妾!本少爷已经给她们几个一些银子送她们出府了。”
谢灼凌:“哦,好好地怎么突然送她们走了。 ”
陆煜丰:“这不是我娘听说你都要成亲了,看我不顺眼了。”
谢灼凌:“注意措辞,什么叫我都要成亲了,慧净大师都说了我这是难得一见的良缘。”
陆煜丰有些不信:“……大师真这么说的?”
慧净大师德高望重,自然不打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