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时因果  发于:2024年04月29日

关灯
护眼

心腹听此,顿时松了口气。
也在下一刻,治疗舱内的人缓缓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旁边的医生见状连忙操控调整治疗舱参数,同时将舱盖收拢。
‘哧啦——’
舱盖在下一瞬打开。
景斓稍微躺了会儿后,缓慢地从舱内爬了起来,他摸了摸疼痛不已的头,一点点回想着昏迷前的一幕幕。
他欲想算计捕获疏白,却被对方在最后关头联合靳文修反将一军,最后他惨败溃逃。
甚至差点死在那。
景斓忽然重重咳嗽起来,冰冷的凉气冲入口鼻,如同刀锋从他脆弱的喉咙鼻腔里划过,越是咳嗽越是刺疼发痒。
心腹连忙从旁边弄了点温水过来递过去,景斓抓过喝了几口后才勉强平复下来。
他闭着眼重重呼吸着,好一会儿后才勉强回神。
“现在是什么时间。”
他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异常粗糙。
心腹迅速报了个时间,同时将现在的局势,白洞和环冗那边的动静都说了下。
只是在说到白洞主要准备订婚宴时,声音明显停顿了下。
作为景斓的身边人,他多少知道一点内情的。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景斓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赤红着眼睛质问道:“你说什么!”
心腹咽了口唾沫,低声重复道:“白洞主准备办订婚宴.......”
“跟谁?说完,快说!”
景斓突然极其暴躁,他的眼中满是血丝,低声怒吼着,急切之中手上也猛然用力,痛得心腹脸色扭曲了一下。
“域主,您看。”
心腹深吸一口气,忍下疼痛,随后从怀里拿出前几天送来的请柬。
景斓一把抓过,打开请柬看到那熟悉名字瞬间,他猛然僵住了,像是按下了静止键,脸上的所有神情在这一刻凝固。
他刻意没去回想的,昏迷前的那一幕......
疏白平静地看着他,吐出那几个字:
“我有喜欢的人了。”
有喜欢的人了......
这几个字每回想起来,都像是狠狠扎在了他心口,心脏抽疼地厉害。
哪怕他曾做过疏白爱上别人的准备,依然在早这一刻几欲崩溃。
而且,这个人是靳文修。
景斓带着治疗液的手轻轻抚上请柬,他颤抖着,轻轻地抚上那熟悉的名字,他摸着蹭着,越来越重越来越用力,像要硬生生磨下一层皮般,忽然——
“域主!”心腹一惊。
只见景斓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鲜红的血液瞬间迸溅在精致的请柬上,顷刻间将上面的名字染得血红。
但他还是不停地用手去蹭,用力地擦着,沾满治疗液湿漉漉的手将上面的血越擦越多,越擦越杂,模糊一片。
“疏白......”
景斓微微低下头,死死抓着那张请柬,鲜红的血不停地从他的唇角滑落,混着眼中落出的眼泪尽数落在了上面。
他哽咽着,嘶哑的低唤着。
带着走到绝境的崩溃。
不应该的,他不是重生了吗,疏白不是重生了吗。
难道不是想让他弥补吗?
他愿意的,什么都愿意做。
可为什么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他应该是,又做错了许多事......
可他只是想疏白回头再看他一眼,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一次,只要一次就可以了。
景斓死死睁着眼睛,眼泪与血液混在了一起将脸上晕得一片猩红,他的手指已经被磨破了皮,请柬却依然完好无损,像是在嘲笑他的徒劳。
心腹见状,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好半响后,景斓才停了手中的动作,好似平静下来,身/下的治疗液早已被血液污染,晕染出大片的红色。
心腹这才敢开口,“域主......您的伤。”
“重新调试治疗液。”景斓从治疗舱内缓缓爬了起来,走出了治疗舱,红透相间的液体顺着他的衣摆不停地滑落。
“是....是.....”心腹连忙应下,催促旁边的医生工作。
吓愣的医生这才回过神,赶紧换一批新的治疗液。
“这个收好。”景斓将请柬放到心腹面前,平静道:“我会去的。”
心腹愣了下,随后急切道:“域主,您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跟他们交战了。”
他以为域主要亲自带兵再去。
然而,景斓只是淡淡道:“不会的。”
他喉咙的灼烧的痛感又弥漫上来,不禁低地两声,“.....咳,我......只去看看。”

自从白洞和灵穹那一次突然交战后,各个星球星域都戒备起来,尤其是一旁的环冗。
见识过靳文修手段的环冗主生怕被卷进这场是非里,他清楚,对方的野心远不止此。
但如果可以,双方打得两败俱伤,最后让他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最好的。
而相比于别的星球星域的紧张氛围,白洞倒显得格外热闹喜庆。
要知道,这个星域向来是最沉闷的,前任白洞主私心良多,敛了各大星球的财钱去养自己的精兵,以及满足各种私欲,所以各地税务极重,导致星域内许多人迫于生计到处奔波,勉强生存。
而靳文修上位后,那些困扰倒是没了,但因各地颁布政策的同时,时不时要清理上一个域主的残党,以及被滋养的各地流氓强盗。
大面积肃清之下,整个星域氛围都显得紧张严肃。
再加上星域向的娱乐新闻一向很少。
可没想到,现在一出,就是这样的重磅消息。
他们那看起来断情绝爱的事业狂域主,居然要定亲了?
是哪个星球的小姐,还是洞心城内的本土人?
得到消息的人都震撼不已,紧接着就八卦起来,到处搜消息差信息。
哦,不是小姐,是个小少爷。
哦,不是小少爷,是位平民出生的年轻少尉。
哦,不是平民出生,是......
吃着八卦的人顿时瞪了眼睛。
是灵穹星域域主的人?
疏白的身份从一开始就不是秘密,疏白从未有过隐瞒的想法,靳文修也没有封锁这消息的意图。
当初将疏白从灵穹带出来的人都知道一个大概。
疏白是从灵穹逃出来的。
后来这消息也没有封锁,军部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人清楚,再经过被奸细陷害一事后,东部基地的人更是都知道了。
而现在,他和域主订婚,这一信息更是和长了翅膀似的,飞速传播。
对此,看好的有,不赞同的也有。
但更多的还是不在意。
他们相信域主不会做对星域不利的事。
这是靳文修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在白洞星域众人心底建立的信任。
订婚宴的预热消耗了几天功夫。
最后竟然真的在几天内布置好了全部场地,也不知道靳文修发了多少工钱。
这一天,拿到邀请函的人绝大部分都到场了。
疏白看着那么多人,多少有点紧张。
说来以前听着许多的指责都没什么情绪,现在只是来了些人看他订婚,心下却有些乱。
订婚的流程没有结婚那样复杂。
先由主持人宣布这一事,接下来就是互送礼和戒指,最后是和亲朋好友送礼交流,这是白洞星域内大部分人订婚走的的流程。
而到了靳文修和疏白这边,就省去很多步骤了,赠礼早就私下赠了,戒指要等到结婚,所以这两个流程都被省了去。
只剩下由主持人宣布这一事情,然后热一下氛围,让来场的众人吃吃喝喝就行。
疏白穿着剪裁精美的西服上台时,垂落在身侧的收不禁轻轻捏紧,直到来到了靳文修面前。
他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以伴侣的名义站在靳文修的身边。
“紧张?”靳文修站在他身旁低声道,似是看出了什么,哪怕疏白从外来看没有半点异样,只是垂落在身旁的手动了动。
“嗯。”疏白也不否认,轻点了下头。
靳文修轻轻抓过他的手握在掌心。
他们此时正是众人的焦点,这一动作自然落在附近人的眼里,顿时一个个八卦的目光都瞧了过来,凝在了那双交握的手上。
疏白立马红了耳朵,但也没甩开,任由对方握着。
旁边的主持正说着话,活跃场子,等过了这一环节后,靳文修抓着疏白走上前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靳文修面对多了这种场面,当然没有半点异样,他按照流程将和疏白订婚的事说了一下,话到最后时,他补充道:“......我们会在两年内完婚。”
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
这句话代表了两种意思。
一个是表面意思,域主会在两年内跟疏少尉结婚。
而第二层.......
场上有些目光小心地落在了广场的一角。
只见那里一张桌子却只坐了一人。
正是灵穹星域域主,景斓。
他的桌上摆放着几个酒瓶子,脚边更是东倒西歪了一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是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紧看着台上的人,像是要吞人的猛兽,看着格外可怖。
第二层意思,靳文修会在两年内彻底攻占灵穹。
以上次双方小范围开战为前提,不出所料,后面将会发布宣书,正式开战。
开战期间,肯定是没法举行婚礼的,结束后如果吃了败仗白洞也不复存在了,更别说婚礼。
所以,只有战争结束并白洞攻占灵穹取得完全胜利后,才能举办。
仅仅两年,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挑衅!
更遑论景域主就在这里的角落里看着。
那些发现景域主存在的人,时不时瞥了目光过来,有担心对方暴起的,也有看好戏的。
可谁知,景域主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抿着杯中的酒看着台上的人。
这时周围人又想到那条传言。
疏白本来是景域主身边的人,后来不知怎么逃了出来留在了白洞。
台上,靳文修说完后,就重新将局面交给了主持人。
一回头就见疏白看着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直到两人目光撞上,才连忙回了神。
“在想什么?”
靳文修走近些许,问道。
“我在想都订婚了......我似乎还没给过你什么。”
疏白微微移开目光,轻声道。
靳文修愣了下,大概没想到对方会想这个,他以为是想着他刚才说得那几句话。
旋即笑了下,“你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哪怕早就习惯了他胡乱说话的毛病,疏白还是忍不住被他说得脸热,不禁瞥了一眼,认真道:“我真的想给你什么。”
不是出于互换,也不是出于不好意思或者愧疚等等,他单纯的觉得,订婚,他应该也给靳文修些什么。
靳文修挑了挑眉。
疏白看着他,为难道:“但我想不到,我有的你都有,或者......你有想要的吗?”
“不。”靳文修道,“我想做的那种事,是我一个人无法完成的。”
疏白迟钝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不好意思地偏过头,“那种事就结婚后吧。”
他话落轻咳一声,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靳文修.....为什么这种时侯要说这样的话题!
他还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不对,谁会总去想这个。
“这种场合,就不提这个了。”疏白低声劝道,总还是不太合适。
“好吧。”靳文修没觉得不好,但他可以顺着,“如果你真想给我什么的话,我确实也有别的想要的。”
认识这么久以来,基本都是靳文修在给予疏白,很少疏白给出什么,现在对方忽然有了想要的,疏白竟也有些好奇和期待。
他也想为对方做什么。
然而,直到靳文修开了口。
“让我吻一下。”
疏白:???????
他的表情一片空白。
不是,您到底想干什么?
疏白沉默良久后,将声音压到了极低,向来冷清的声线带了丝不敢置信,“你要这个?”
靳文修点点头。
疏白偏过脸,不想看他。
这要求说简单也简单,但是.......真的很奇怪。
这人真的很不正经。
半响后,他才道:“可以吧。”
声音很轻很轻,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觉得这个请求真的特别奇怪,这种事难道不是水到渠成的吗,为什么要特地说出来。
疏白脑子有点乱。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什么时侯都可以?”靳文修问道。
疏白正不理解着呢,随口就应了,“嗯。”
紧接着就发觉了不对,倏然看向靳文修。
果然就听对方道,“那现在可以吗?”
疏白:?
不等他回答,靳文修忽然倾身上前,随手将正在前面激情演讲的主持人腰间的折扇顺了过来。
这是一件老古董,主持人家中做古文化传承,这件折扇是他们家的藏品之一,与此同时他这一身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平时当然不会带出门,而这次作为域主的主持人,他特地将家里的排场拿了出来,还精心装点了下,使得这一身衣服和扇子上的元素跟这里的风格完美融合。
但现在......
主持人:?
只见靳文修打开了折扇,遮挡住大半张脸,随后将一旁的疏白拽了过来。
疏白:!
“等......”
他甚至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熟悉的热意就压在了唇上。
顿时大脑就宕机了。
靳文修的手轻轻抓着他的脖子,指腹在他的后脖上摩挲着,炙热的触感通过摩擦一寸寸的传递上来。
温热的唇紧紧相触,彼此间熟悉的气息相互交融,带着热度的呼吸落在脸庞。
疏白微微睁大了眼睛,漂亮的眸中倒映着对方满是侵略性的目光。
是了,靳文修本不是温润的人,更不是良善的绵羊。
他是隐忍数年为父母报仇,杀死上任白洞主的人,也是前世布局多年,搅乱三大星域的人。
他本该是野心极强,欲/望极大的人,在任何方面都是。
就算平时在疏白面前处处周到,看似理性克制,但本质永远是难以压抑的。
他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占有自己想要的,让所有人不敢觊觎。
‘啪嗒’一声,宴会的角落中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
花未怔怔地看着台上,哪怕这一刻绝大部分人在低头吃喝,聊天谈笑,但总有人注意着台上。
注意着上面的人。
他的手微微颤抖,哪怕倒了些许酒水的杯子落在了地上也没发觉。
一旁的刘文西正跟人勾肩搭背地谈笑呢,一回头见他这傻愣样,吊儿郎当道:“看什么呢你。”
说着,顺着对方的目光看了过去,也正巧见到了那一幕。
哪怕扇子将大部分画面都挡住了,但这姿势,一看不就知道在干嘛了吗!
“卧槽。”刘文西震惊地低呼一声。
虽然已经坐在了订婚宴上,但实际上,他们依然对域主和疏少尉订婚这件事感到不真实。
可现在......
“嘶——原来还有这样一面啊。”
刘文西咽了口唾沫。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严厉又冷淡的少尉能接受这种情况下和域主接吻。
与此同时,旁边一桌的精英小队。
几个面朝台上本来正跟旁边同事碰酒聊天的人,一抬眼看到台上的互动,一口酒水差点喷了出来。
连忙一边咳嗽一边拽旁边的同伴往上面看。
旁边的人顿时也傻眼了。
“队长队长!”一人连忙拉了拉温钊的袖子,指了指台上。
温钊目光转去,看到的瞬间,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很快收回了视线,面色如常地笑道:“少尉和域主的感情真好啊。”
只是握着水杯的手稍稍收紧了一瞬,随后缓缓松开。
维令也看到了,愣了半响后,听他这么说,也点点头道:“确实好。”
“那当然。”
坐在他身边的维斯倒是不以为然,毕竟见得多了,这两人好久之前都睡一起了。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说,像是怀揣着什么秘密似的,暗搓搓地看了几人一眼。
但这视线给维令注意到了,又让他想起自己这个蠢弟弟上次说的那些话,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以为对方又有什么小心思。
“维斯。”他道。
“啊?”维斯一脸懵逼地看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严肃。
“不准再有什么想法。”维令冷声道。
维斯:???
又哪里惹到他了?
与此同时的角落里,景斓猛然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刹那间,玻璃碎片将手划得血肉模糊。
他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两人,只觉得心底的嫉妒和恶意飞快滋生,无数涌来地狠毒念头几乎将他吞没。
凭什么?
靳文修凭什么!
他那满含恶意的目光尤为明显。
手上的力度也逐渐加重,锋利的玻璃刺入手骨。
一旁的心腹深吸一口气,这时候他应该去劝自己的域主。
但他不敢。
只能放任景斓疯狂的情绪无限滋生。
靳文修确实没有多做,他就像自己说得那样,只是亲吻一下。
他们站在阳光里,却打开了折扇,将这份最亲密的接触隐藏在阴影之下,仅仅展现在二人之间。
靳文修没有让别人看的兴趣。
其实从拿过折扇到结束,时间并不长。
他仅仅是亲了一下没有深入,非常的浮于表面,但却是最触碰心灵的接触。
这一过程很短很短,绝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有最关注台上的几人发现了异常,几乎在他们发现并拉着身边人看去时,扇子就重新合上放回了主持人的手中。
面前的阴影消失,疏白却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
他连忙在收回折扇的那一刻,将脸侧向了里面,脸上压抑不住的泛着红晕。
“靳文修......”
他咬着牙低低道,“你太乱来了。”
在这样多的人面前......就算有挡着,就算很快,可万一有人看来呢。
虽然疏白对这种事情一向兴致不高,与他而言,就算一辈子不发生关系,只要能做精神伴侣就足够了,但也并不避讳,伴侣需要,他会尽力满足。
可问题是,他也是有羞耻心的!
靳文修似乎无奈地笑了下,拉过他的手低哄道:“就这一次。”
疏白:“......”
他撇开目光,不看对方。
之后,主持人拿着折扇从呆滞中回神后,安排两人去底下吃些东西,一起热闹热闹。
可靳文修毕竟是域主,哪有多少人敢凑上来,所以那桌子自然独属他们两人。
不过,也还是有个胆大的。
“疏白阁下。”维斯大大咧咧地在疏白身边坐下,真心道:“恭喜啊。”
疏白愣了下,说起来倒是好久没见维斯了,他轻点了点头:
“谢谢。”
换做之前,他应该能很坦然的应下,但刚被靳文修这一出折腾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维斯倒是无所谓,过来敬了疏白一杯就打算离开了。
倒是疏白想起什么似的,试探道:“你和......维令,关系怎么样?”
维斯顿了下,诧异道:“您知道?”
疏白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他也不知道维令有没有跟维斯坦白。
不过不需要他开口,维斯就自己接下去了,“还可以吧,他人挺不错的,就是对我好得有点可怕了。”
话落,他又重新坐回疏白身边,低声道:“阁下,您说维令是不是也喜欢男人啊。”
疏白咽到喉咙的酒差点咳出来。
就算维斯说得很委婉,但这里面的意思也再清楚不过了。
疏白不禁变了变脸色,想了想还是说了句,“维令不喜欢男的。”
你们可是亲兄弟,别乱想了。
维斯听此,无所谓地点点头,“他也这么跟我说的。”
疏白沉默半响,“你问他了?”
维斯点头,坦然道:“问了,他把我打了一顿,看那力度也不像喜欢男人的样子。”
疏白:“......”
他一言不发地抿了口酒。
说起来,他前世和维斯相熟是在五年后。
那时的维斯虽然有着某些倔强,但还是很成熟稳重的,没想到年轻的时是这样。
维斯离开后,几位相熟的人也结伴过来,大约是为了壮胆,不敢独自一人面对域主。
疏白接连着应付了几杯,身上感到了些许热意,脸上也有些红晕。
他与靳文修说话时,一手支着下颚,看起来有些醉了。
他以前几乎没喝过,看来酒量挺浅的。
时间一转,到了晚上。
在最后准备的节目狂欢过后,订婚宴也算是彻底结束。
来自各个星域或星球的人,有的在白洞给准备的住所暂时居住一天,有的立马就赶回去了。
例如东部基地的几位,他们可只有一天假期,超了可就麻烦了。
一天下来,疏白多少有些累了,晚上没有跟靳文修去庄园,而是回了原来的小别墅。
里面还和上次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小机器人将这里打扫得很好。
他一回来就去了浴室洗漱洗澡,结束后放松地躺去了床上,尤为舒适。
倒是靳文修好像还在处理事情,拿了终端看了许久。
疏白想了下,走过去坐在他身旁。
靳文修见状,顺手从旁边倒了杯水放在他手心。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就算不说些什么,都感觉异常宁静和安心。
直到不知多久后,靳文修开口道:“明天就要出发了。”
疏白愣了下,“这么快?”
紧接着反应过来,轻皱了下眉,“灵穹发了宣书?”
说来,他今天完全没注意景斓有没有出现,那人早已不重要了。
“刚发的。”靳文修道。
随后在终端上给吕斯和詹逾发了些什么。
今天订婚宴这两人都没来。
毕竟靳文修最近在忙活订婚的事,星域上的琐事以及最近边界的戒备都交给了他们。
疏白听此,也打开终端接上了星域网,果然看到了灵穹发布的宣书。
这条公告出来,无论白洞这边接不接,都代表着灵穹将对白洞全面开战。
疏白看了这条公告许久,沉默半响。
明天靳文修就会去前线,那他也得回东部基地然后办理手续调去和环冗靠近的西部基地。
之后他们会相距很远,直到战争结束。
也不知道要多久......
他心底罕见的产生了一丝不舍。
在靳文修身旁静静坐了会儿后,疏白想了想,将向来裹得严实的睡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半截精致的锁骨,他平静道:“你要是喜欢那种事,要不就今天吧。”
其实放不放到结婚后并不重要。
或者说,这种事对疏白来说本来就没那么要紧,伴侣想要,就给。
何况他们好歹也订婚了,比情侣的关系更加亲密,做这些当然没什么。
靳文修正处理事情的手一停,他似乎迟钝了好一会儿,随后竟将终端的光屏收了起来。
“你真是这么想的?”他道。
疏白点点头,“已经订婚了,也没什么关系。”
靳文修目光沉沉看了他半响,随后轻叹一声,抬手将他的扣子重新一颗颗扣了起来。
“我怎么会整天想着这种事情。”
随后俯身将疏白抱入怀中,“你不用都顺着我,而且这件事我更希望放到所有事情解决之后。”
他希望在彻底安稳之后,真正的定下一切。
他总是这样的,越是重要的珍贵的,他越发急迫却也越发耐心。
疏白回抱住他,淡淡道:“我没有不愿意,这种事随你就行。”
他对待伴侣向来是这样的。
但这恰恰让靳文修心情复杂,只觉得心头软得厉害,在碰到疏白之前,他哪里知道心软是什么滋味。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疏白时的场面和当时了解的资料。
他知道疏白是什么样一个人,也清楚对方当时对景斓是怎样的真挚。
疏白,一直是一个很纯粹的人,认定了某个人就尽自己所能。
“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被骗。”靳文修轻抚了抚他的脖子,低声道。
就像当初的景斓一样,得到了疏白的心,就毫无下限的糟蹋。
疏白安静了会儿,道:“是你的话,不是很过分就没关系。”
如果长久的在一起,他当然会在一定程度内包容自己的伴侣。
靳文修忍不住又抱紧了几分,力道重得像是想将人永远嵌入自己的骨肉。
像他这种惯会隐藏心思的人,向来听不得这样直白表达的感情。
他跟疏白是不一样的。
也正是这样,才吸引他。
“那如果,我过分了呢。”他道。
疏白没有过多考虑,“你知道的,我会离开你。”
就像毫不犹豫的离开景斓一样。
哪怕对方死在他的面前,也不会再有丝毫反应。
这回答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有些残忍,靳文修却是笑了下,“挺好。”
疏白本该是这样的。
他忍不住揉了揉疏白的脑袋,随后将人松开,稍微理了理对方被他抱得皱巴巴的睡衣,“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也要回东部基地了。”
疏白见状,还有些犹豫。
靳文修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我保证两年内,我们能做上那件事。”
疏白顿时红了红耳尖。
很有意思,明明真正说到要做那种事时,疏白是很平静的,但面对这种小动作却会不好意思。
“好。”疏白佯装镇定的点点头,也顺着对方的话回床休息了。
不过,直到他完全睡着,也没见靳文修上床,大约继续去处理事务了。
这一夜,很静。
疏白醒得很早,甚至天都没亮就睁开了眼,但身边的被褥仅仅有点痕迹,却没了丝毫温度。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