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时因果  发于:2024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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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的结束了。
疏白看着头顶的暖光,轻轻闭了闭眼,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现在回看那无数个浸染在鲜血里的日夜,竟也有些不真实感。
室内格外寂静,疏白很享受这一刻。
他不知道一个人安静的躺了多久,直到躺在被褥上差点睡过去时,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
熟悉的几道敲门声后,靳文修推门而入。
“这么晚。”
疏白清醒了几分从被子上坐起来,有些困意地揉了揉额头,回身看了眼才发现自己差点在被子上睡着了。
“吵到你了?”靳文修轻声关上了门。
“没有。”疏白摇摇头,“本来也打算等你的。”
闻言,靳文修的目光肉眼可见的柔和了些许,他这会儿还没换洗,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气,他道:“那你再等我一会,我有事情跟你说。”
疏白点点头,钻进了被子里。
靳文修确实没让他等多久,很快就从浴室洗好出来,随后来到床边坐下。
床褥旁微微陷了下去,疏白也坐起身,看向身边的人。
“之前说得话还算数吗?”靳文修道。
疏白愣了下,安静了半晌后才略带心虚道:“什么话。”
他最近应该没提什么吧,要是很久以前的话.......他的确有些记不得了。
靳文修也不急,他抓过疏白放在被褥上的手,轻轻执起,随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枚晶亮的戒指,轻轻扣在疏白的指尖。
“你当时说,如果战争结束后我们还在一起,你就跟我结婚。”
不用靳文修说完,在看到戒指的那一刻,疏白就想起来了,他顿时清醒了,在与靳文修对视片刻后不禁微微转开目光,“嗯,我答应过。”
靳文修笑了笑,捏着他的手,将戒指缓缓套进了无名指的位置。
戒指不大不小,刚刚好。
疏白收回手,看着手上这枚在暖光下散发着淡淡白光的戒指,心底陡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不禁微微低下头,轻轻摸了摸,感觉耳朵有些发热。
紧接着他看向靳文修道:“你的呢。”
靳文修的手从指尖抚过,下一刻他的手指上浮现出了同款的戒指,只是款式相比于疏白的更加简约些。
他道:“一直都在这里。”
他从和疏白求婚的那天起,就一直戴在手上,从未摘下过。
他等待着这一天,他们都戴上的时刻。
疏白的视线在他的戒指上停住,紧接着像是看出什么,他伸手凑了上去,只见两枚戒指并在一起的瞬间,上面的花纹竟有了更完整的图案。
靳文修反手将他握在掌心,“等星域统一后,我们再办一个婚礼。”
说着,他微微凑近,亲吻着疏白的唇角,“但你现在,嫁给我好不好。”
这一次,疏白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稍作沉默后,轻声道:“我当初就说过,我们可以......发生关系的。”
他很早之前就答应过了。
代表着,他允许靳文修任何时侯要他兑现承诺。
包括现在。
“可是,我想等你真正答应我的这一天。”靳文修摸了摸疏白手上的戒指。
他明明是这样肆意不‘遵守’规矩的人,但在这种时侯比任何都要规矩。
“好。”疏白道,“我现在答应了。”
靳文修离他很近,近得他凑近些许就能触碰到对方,所以在话落的那一刻,疏白靠了过去,仰首主动吻在了靳文修唇角。
他轻声重复道:“我答应了......”
答应了靳文修所想要的,最亲密的关系。
因为坐姿的关系,疏白微微仰首,平时冷漠淡然的白色眸子此刻看着竟有了片刻的柔和。
不等他收回去,靳文修蓦然轻轻捏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更用力地亲吻下来。
他们倒在了被褥上,紧紧拥吻着。
靳文修一手死死扣着疏白的腰,一手抓着对方的脖子,微微抬手使得疏白稍仰起些许,形成更适合亲吻的角度。
他亲吻着,又像是撕咬,时不时轻咬着疏白的唇角和唇肉,在上面留下深深的牙印。
他接吻向来是充满侵略性的,带着极致的压迫感,似乎要将人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他吻地急促,用力。
疏白尽力适应着,喉咙不停地滚动吞咽,似乎也跟不上。
他的呼吸好像都要被截断了去,逐渐变得艰难起来,吞咽不及的液体不禁从唇角溢出。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疏白感觉很漫长,在他几乎呼吸不上来,眼前逐渐发黑的那一刻,对方才松开了他。
松开的瞬间,疏白不禁歪过头,一手遮着半边脸,用力而又急促地呼吸着。
他的胸口因呼吸不停地起伏,好半晌都没缓过来。
直到,感觉肩膀的浴袍被抓住一点点往下拉扯着,肩膀和胸口的皮肤在接触空气的刹那,传来淡淡的凉意。
“咳......”疏白低咳一声,缓缓看向身上的人,也在这一刻和对方再次对视上。
他清楚接下来要进入正题了。
疏白抓着靳文修的手臂,缓慢地坐起身,“等一下。”
说完,在对方有些疑惑又放任的目光下走下了床,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支润滑出来。
疏白捏着润滑剂看向靳文修,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之前......做过吗。”
靳文修挑了挑眉,“没有。”
“好吧。”
疏白硬着头皮拿着东西回到了床边。
他觉得压力有点大,靳文修不会,而他......也很久没试过,不说完全忘记,但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他一直都不怎么将这种事放心上的,没想到事到临头,要用着了却忘光了。
该怎么做来着?
好像是先擦点,然后再......
具体姿势是什么样的?有点想不起来了......
疏白一边努力回想,一边抓着靳文修的肩膀将对方压回床上。
靳文修被疏白推着,顺势靠在了床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难得好奇他想怎么做。
疏白很认真地去脱靳文修的衣服,或者说睡袍,这东西压根不需要脱,再加上靳文修有备而来,本来也没穿,解个腰带就够了。
他动作的时侯,手时不时触碰到对方的皮肤,靳文修的呼吸不免急促了些,但还是耐着性子看疏白难得在这种事上主动,想干什么。
反倒是疏白,脱到一半就僵住了,不敢脱了。
他知道再往下脱是怎样的......
顿时,手就停在那儿了。
其实,他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当初这种事好像都是景斓主动的多,具体怎么样的他都记不清了,次数多了,他后面才好意思去做,而跟靳文修.......
疏白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拖着,总要做的。
他抿着唇将润滑挤到了手上,到底没敢掀开对方的浴袍而是......
下一刻,疏白的手猛地被抓住了。
还什么都没做!
疏白疑惑地抬首,就见靳文修一脸古怪地看向他。
“你......”
靳文修竟然也有迟疑的一天。
疏白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好,他沉默了下,只好如实道:“太久没做这种事,我忘记了。”
靳文修安静半晌后,缓缓道:“你是上面的?”
他完全没在意疏白会不会,反而是疏白的动作更引起他的注意,那个试图给他上药的动作很显然是想......
靳文修沉默了。
他的神情看起来不太对劲,疏白点点头,“算是吧。”
有时候动作会不太一样,但他不是承受的,应该算是‘上面的’。
见靳文修得到他的回答后很久没回应,疏白也终于反应过来,“你......也是?”
靳文修再次没有回答,但这次却是默认了。
他从没想过他会是下面的那个。
这一瞬间,两人都有些傻眼,靳文修靠坐在床头,疏白坐在他身前,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们两人,都不能接受作为下方。
这一刻,室内格外寂静,之前旖旎的气氛顿时消失一空。
疏白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斟酌道:“那也......没什么关系,我觉得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我们也可以不做的,这不算什么事。”
疏白拢了拢有些敞开的浴袍,下了床,去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既然这样就算了。”
“等会休息吧。”
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给唇上的痕迹擦了些药。
顷刻间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除开刚知道两人撞号的那一刻有些震惊外,疏白其实也没什么情绪,他完全能接受精神恋爱,这种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既然不合适,就不做了,不是什么大事。
可相比于他迅速冷却的欲/望,靳文修却好半天缓不过神。
他有多想要疏白,对这一天的欲/望和期待就有多强烈,突然出现这一幕顿时像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还......冷静不下来。
特别是在疏白说出那句‘不做也没关系’时。
“不行。”他忽然低声道,声音沙哑到了极点。
刚擦了药的疏白愣了下,随后误会了。
“.......你是,不能接受不做这件事吗?”
他以为靳文修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后悔跟他求婚了。
疏白安静片刻后,声音冷淡了许多,“如果您实在不能接受的话,或许.......有缘无份吧。”
他有些不敢相信,于他而言这并不重要,但要是靳文修真的很在意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说着,他站起身,抬手要将戒指取下来归还对方。
“谁说的!”
靳文修急切道,他忽然起身一把抓住了疏白的手打断了对方的动作,这一冲击下,蓦然将人压在了墙壁上。
疏白低低地闷哼一声。
“谁说的。”靳文修咬牙低声道:“不准取下来!”
他这样凡事运筹帷幄的人,竟也有紧张的时侯。
疏白见他这副样子,很快意识到自己闹了乌龙。
是他误会了。
就见靳文修下一刻抓着他,再次吻了上来,相比于刚才更加的凶狠,瞬间在疏白的唇角留下了几道口子。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
他的呼吸很重,紧紧的亲吻着似乎努力从疏白身上夺取着什么。
疏白刚擦好药的嘴,再次给亲得一塌糊涂,肿得生疼。
好半天后,靳文修才放开了他。
喘着气,低声道:“谁说这样就做不了了。”
疏白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气,才呼吸畅了起来,他抿了抿破了皮的唇,隐约能吃到一点血。
“你忘了,那就我来。”说着,靳文修直接将疏白抱去了床上。
疏白顿时一惊,来不及反应就重重摔在了床上,他刚要坐起身就被直接压了回去。
抬首的瞬间,迎面靳文修满是侵略性的目光。
“都到这里了。”靳文修这次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唇角,“怎么还由得你。”
“不是.......”疏白低咳了声,只觉得嘴里满是血腥气,他为难道:“我的确不能接受......”
“我知道。”靳文修淡淡打断道。
他抬手扯开疏白腰间的带子,伸手。
疏白瞬间神情微变,低低地闷哼一声。
靳文修一字一句道:“我可以接受,但我有个条件.......”
“呼...”疏白轻轻喘了下,看了过去。
只听靳文修继续道:“得让我主导。”
控制权他总要拿到。
疏白听此,他其实并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差别,但既然靳文修愿意做承受方,于他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所以他不多思虑的点了下头。
“好。”
下一刻,他被压回了枕头上,浴袍下不知做了什么,顷刻间他额头便出了细汗,耳朵眼角一片通红。
紧接着浴袍被整个扯下来丢到地上。
疏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不等微凉的空气袭来,炙热的身体便覆了下来。
“靳文修.......”
疏白不禁疼得皱了下眉,丝丝血迹顺着他的皮肤蜿蜒下来。
不是!他没擦药啊!
然而回应他的是紧紧桎梏住脖子的窒息感,他再次被捏住了脖子,被重重碾压着,被亲吻着......
极大的感触令疏白一时乱了神。
......
湿漉的白发散落在枕头上,被褥在动乱中整个滚落到了地上,汗水混合着血液大片的湿染了床单。
这一晚格外得疯。
极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攀升,热度高的仿佛令人窒息。
靳文修到底折腾了多久疏白是没印象了。
他只觉得对方像一条疯狗。
他从没这样直观的面对过靳文修的这样的一面。
让他觉得他大概能死在床上。

疏白差点以为自己不会再清醒过来了。
他不知道靳文修拉着他厮混了多久,只知道房内被厚重的窗帘掩盖着,无论醒来或是睡去,眼前都只有床头的暖光亮着。
他分不清时间也分不清日夜。
呼吸永远是被对方所笼罩,空气中始终弥漫着淡淡的血气,哪怕不知道上过多少次药清洗过多少次。
当迷迷糊糊中,再次感到一阵痛意时,疏白忍不住皱了下眉。
这个疯子。
“喜欢吗?”靳文修咬着他的唇角低声道,声音格外沙哑。
疏白却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喉咙疼得厉害,又干又渴还被对方捏得发青。
他轻轻闭了闭眼,汗珠从修长的羽睫上滑落,声音极轻的唇角溢出,“我想睡一会儿。”
他很困,很累。
只想好好睡一觉。
靳文修轻笑一声,“你睡。”
但动作却不停。
疏白:.......
他不记得以前做这种事的时侯是这种感觉,跟永远没有尽头一样,跟......要死了一样。
疏白深吸一口气,但呼吸间满是对方身上炙热的气息。
什么时侯能睡觉。
疏白感觉有些无助。
这种事情需要这么漫长吗?他想休息,他想洗干净安安静静地睡会儿。
但是跟靳文修说这些并没有任何用,对方真的很喜欢,或者以前憋太久了。
疏白心底都不禁感叹自己好歹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身体素质还算过得去,不然谁禁得住这么久。
靳文修不搭理他,疏白也懒得说了,随对方去。
只是这勉强睡着又被弄醒,又上药再睡觉再弄醒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结束。
吃饭也基本靠着一支营养液解决所有。
疏白没想到,最后救下他的是吕斯。
靳文修消失得有些久了,安排下去的工作,下面人已经全部解决,后续需要靳文修继续下达任务。
吕斯知道域主不见,是有自己的打算,但这样长时间的不见人影还是让他有点乱了阵脚,等手头的工作全部搞定后,他第一时间给域主发去了消息。
这会儿靳文修刚好结束一轮,正温存着吻着疏白脖子上的伤口。
疏白一脸生无可恋地抬手遮住眼睛,眼不见为净。
他又被弄醒了,好痛苦。
他有点后悔了,宁愿精神恋爱也不该把主动权给对方。
正在他迷迷糊糊地准备继续睡时,身上的人竟然起来了。
疏白陡然清醒了些许。
“结束了?”
声音出口的瞬间他都吓了一跳,又沙哑又小,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般。
“嗯,吕斯那边的工作结束了,我得去安排一下。”靳文修利落地起身准备去浴室,但没走出两步,像是想到什么看向疏白道:“一块儿洗?”
话落,他俯身想要去抱对方。
疏白迅速拒绝了,“不用,你洗完就走吧,我会走自己收拾的。”
靳文修挑眉道:“那我叫几个机器人。”
疏白摇头,“这很快,我会叫的。”
您可以赶紧洗赶紧离开了。
在这种时侯,靳文修少有的啰嗦,“我出门需要一段时间,之前答应告诉你的事我还要安排一下。”
疏白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默不作声地埋在被子里点头。
直到靳文修交代完后去了浴室,没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疏白怔怔地看了浴室半响,最后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压根不想管身上的伤口和脏乱,直接卷了被子窝进去睡觉了。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对于时间他已经彻底没了概念,睡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彻底清醒时整个人像是给车碾了似的。
靳文修留下的疼,几天劳累的疼,还有睡久了的疼,齐齐涌了上来。
疏白面无表情地在被窝里静躺了许久,随后缓慢又僵硬地爬了起来。
他坐在床沿,感受着浑身的疼和满屋子的狼藉,不禁头疼地抚了抚额。
他将别墅里的小机器人叫来了三个,一个打扫地面,一个收拾被褥,一个清洁和通风。
自己则是翻了一套新的浴衣出来去了浴室。
身上挺疼的,但是不碍事。
浴室里,他很认真地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遍,身上大片的血痂和痕迹尽数冲掉,等将自己收拾干净后,又喝了几瓶营养液,最后再用小机器人送来的药给自己擦上。
他的皮肤本来就偏白,现在身上一片青紫,乍一眼看去尤其恐怖。
这种程度要消淤青,大概得去治疗舱躺一躺。
但疏白不想费这个时间,他简单地给自己上了药并穿戴整齐后就算结束了。
只是来到镜子前后,他想了下将自己的衣领竖了起来。
晚上再上点药消痕好了。
疏白目前在少将的职位上,虽说他让靳文修记得帮他请个假,但现在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急事应该不会有,可离岗太久到底不太好。
他很快赶去了飞行器,准备回东部基地一趟。
路上的时侯打开终端看了看......
消息爆炸了。
疏白轻叹一声,一个个打开一个个处理,飞去东部基地的这几个小时里,愣是都用来做这些了,甚至还没处理完。
可想而知,他消失的时间,真的有些长了。
等到了基地后,疏白先是去军务部做了身份验证,报道了下。
军务部的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慢悠悠道:“域主帮您请假了,但您超了时间,得再补一下。”
“好。”疏白点点头,很快应下。
他跟着几人去办了下手续,顺带算了算时间,这才发现自己消失的真有些久了。
靳文修给他请了七天的假,但他还是迟到了五天。
说明他们鬼混了将近半个月。
疏白预算,自己最后睡觉估计都睡了两天,至于其他时间里,浑浑噩噩的,睡了多久吃了多久擦药洗澡等等他都记不清了,唯独一直给对方压着这事儿记得清,他腰都快断了。
疏白再次感叹,靳文修是真的很喜欢这种事。
办完手续后,他回去了自己的公寓,顺带处理接下来的文件,又是耗费了半天的功夫才解决。
接下来还要和手下的几位上校谈一下,并跟中将对接一下最近的任务。
疏白深觉自己被靳文修耽误太久了,工作都拉下了一堆。
他在基地待了两天,将手头的急事都解决完了才算松了口气,这几天里他曾经带过的几位士官都有陆陆续续地来同他聊几句话或是喝上几杯。
就算很久没怎么聊过了,但再次说起话来,依然很热络。
几位士官,除了杨士官最近刚晋升少尉外,另外两位士官已经在准备晋升少校的考核了。
这次的战争让他们得到了大量的晋升机会,功勋更是几倍几倍的翻叠,其实他们在两年前那群士官中算晋升快得一批了,得益于疏白对他们的训练,他们和其他士官竞争时不容易掉链子。
后来疏白离开了,他们还是留着疏白的规矩继续练着。
直到林士官和李士官晋升,后来是杨士官。
几人谈完自己的事,几个尉官忽然互看一眼。
他们磨蹭了一会儿,林上尉在另外两人催促的目光下,轻咳一声,低声问道:“疏少将,我能问您些事吗?”
疏白不在意道,“可以。”
林上尉的目光左右瞟了瞟,犹豫半晌后,结结巴巴道:“就是......您和域主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啊。”
疏白愣了下,大约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也并不避讳道:“我们很快会结婚。”
一瞬间,林上尉等人的眼神更奇怪了,好像有些怜悯有些担忧.......
疏白:?
他心下略有些无奈,以为是几位尉官并不看好。
说实话,他两年前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在做那件事的当晚,他也以为会因为那种事不合而分开。
虽然他并不在意,但架不住有些人是很在意那种事情的感受的,他自己无/欲没关系,可他不能让自己的伴侣也无/欲。
在这种事上疏白是看得很开的。
与他而言,喜不喜欢以及能不能在一起是两个概念,一件是他自己的情绪,一件是‘应不应该’这么做。
如果他们的矛盾导致他们日后会有强烈的分歧并分开,那么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在一起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无关他的喜爱。
也如在发现景斓另有所爱的那一天,他就算心里还有感情,也决定当断则断。
可现在,疏白觉得,他和靳文修是能够在一起的。
他喜欢对方,他们间也没有不可调节的矛盾和恩怨.......
疏白轻闭了下眼,少有的这样肯定自己的未来。
他们能在一起的,在一起很久。
“到时侯欢迎你们。”疏白想通后,淡淡笑了下。
他长得好看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冷漠的像一尊冰雕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样一个人忽然展现出笑意,却格外的吸人目光。
林上尉看得愣了愣,可随后却是越加惋惜地叹了口气,无奈道:“少将您......喜欢就好。”
他的眉宇间染上愁色,与此同时的另外两个尉官也是一样的表现。
这下,疏白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些不对劲。
几位尉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疏白见状,都是熟人了他也就直言道:“你们好像并不看好。”
几位尉官顿时被他的直白话吓到了,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一连串反驳的话说完后,林上尉才磕磕绊绊道:“就是......如果您受欺负了,可以跟我们说,虽然我们没什么用,但也会尽力给您讨回公道的。”
受欺负?
什么东西?
疏白不禁轻拧了眉,“或许可以说得清楚些。”
见疏白一脸茫然不解,几个尉官又是互看几眼,再次把林上尉推了出来。
林上尉:“.......”
他瞪了旁边两人一眼,随后措辞着缓缓道:“就是......要是域主......打您的话......”
他说得结结巴巴,后面几个字也说得格外小声,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到的程度。
不过疏白听清了,他困惑道:“他怎么会打我。”
何况,靳文修要是能跟他动手,他们绝不会走到现在。
见自家少将都到这份上还为域主辩解,林上尉只好指了指疏白的脖子,“我们都看到了,您脖子后面.....有淤青。”
疏白的头发有点长,堪堪落在肩头的位置,按理说是遮住大部分脖子的,但有时候角度不同或者走路时都有可能露出那片皮肤。
而几位尉官,就是之前走在疏白后面时发现的。
再结合疏白特意竖起的衣领,几位尉官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他们少将以前可从不竖衣领的,这次回来却特意竖了好几天,再加上脖子后的那片淤青......
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域主竟然对少将动手!
更没想到的是,都到这份上了少将还想替域主隐瞒。
想到这儿,几位尉官都有些心塞,没想到他们平时瞧着冷心冷情的少将,居然是个恋爱脑。
疏白:......
他狠狠得沉默了。
不需要多说,只听林上尉这一句话,再加上几人的目光,他就可以想到这几人想了些什么东西。
但问题是他该怎么解释?说靳文修在床/上就这样的,当时也没捏得很痛。
只是被捏多了,然后又咬又亲才显得这样惨烈的。
疏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算是知道有口难言是什么感受了。
几人都安静了下来,气氛显得格外诡异。
疏白半天后,才缓慢道:“这不是他打的,相处了那么久你们该知道我不是会由着他动手的人,你们不用担心。”
何况,靳文修的人品才没有那么低劣。
尉官们闻言,也是想了想,似乎他们的想法确实太表面了,可既然这样的话,“那您的伤......”
疏白:......
疏白:“家里养了只疯狗,给撞的。”
听此,尉官们若有若思地点点头。
不过,少将家里还养狗了吗?
而且撞到脖子也太危险了。
最后,疏白跟他们聊了几句就散了,等人都离开后,他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脖子,不禁轻啧一声。
紧接着打开星网购买了一批人造防皮,以后就用这种东西遮一遮好了。
他和靳文修很默契的忙了几天自己的事,直到几天后,对方突然出现在了他的房门口。
这天和几个上校开完会已经很晚了,回园区的路上只有这几盏路灯,在这一片漆黑下看到靳文修的瞬间,他着实愣了下,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靳文修上前两步将他抱住,头埋在他的脖子里轻轻蹭了下,显然上次的事情还是很让对方回味。
反倒是疏白快要应激了。
他全身僵硬了一瞬,委婉道:“......我刚练完兵,想睡会儿。”
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他一直都是个会尽力满足伴侣需求的人,可是.......现在他真的,还不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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