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男的死对头he了—— by时因果
时因果  发于:2024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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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戒了。”他道。
疏白歪头看他,似是不解。
没戒全吧,看起来还是恋恋不舍的。
“对身体不好。”靳文修道。
当然,这个理由非常的贫瘠,以现在的科技,这点影响根本没有干扰。
不过疏白也不会在意这点,他想了下从怀里摸出之前被小兵塞进口袋的糖果,放到靳文修手上,“那吃这个。”
古烟不是很清楚,但想戒含化烟的人似乎会用含糖的方式。
靳文修动作很快,在疏白还没收回手的瞬间抓住了糖果顺带蹭到了对方的指尖。
“谢谢。”
迎视着疏白微微睁大的目光,他很自然地收拢了手。
紧接着将烟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拨开一颗糖含到了口中。
像他这样的人,吃糖都吃得不明显,只是微微含在口中,从外看不出半点。
疏白见状也拨了一颗塞进嘴里,糖不自觉地就歪到了旁边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来一块儿。
两人靠在一起安静地坐了会儿,气氛再次变得古怪起来。
疏白不自在地咬了咬口中的糖,时不时看看终端上的时间,只觉得怪漫长的。
一旁的靳文修倒是很良好的样子,他沉默地看着不远处像是在发呆。
——也是只像,估计又在想什么事情。
疏白不知道靳文修这样累不累,但对生活在白洞的人来说,有这样的敬业的域主却是一件好事。
“这次回了城后,应该很长时间不能见了。”靳文修忽然开口道。
疏白咬着糖的动作微顿,侧首看了过去,就见对方从风衣里拿出一只盒子。
盒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一个纹章,简单却又贵重。
疏白一眼认出这是军队的纹章,一时迟疑,“这是.......”
“上尉的勋章。”靳文修直截了当道。
疏白刚要伸过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大约是发觉了疏白的犹疑,靳文修看着他轻笑道:“你既然能协同我的任务,自然也有对应的军功。”
“这次能重创灵穹的军队,军部记你大功一件,足够晋升上尉。”
“公私分明。”靳文修缓缓道:“何况这本该是你的,我只是提前从军部给你拿来了,等回了东部基地,你去军务处做个登记走下流程。”
他知道,疏白怀疑他是私下给好处。
听了原因,疏白不禁干咳一声,觉得有些尴尬。
他都忘记这事了,还以为靳文修.......贿赂他呢。
也是,对方不是这种人。
想着,这次他很自然地将盒子拿了过来,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铜色的上尉章,只是这次的铜色相比于少尉章上的铜色要红一些。
看完勋章,抬手合上后,就听靳文修继续道。
“之后与灵穹正面开战,我会驻扎前线,但会分配你到白洞和环冗的边界。”
也就是说,何止是很长时间不能见面,恐怕到和灵穹的大战结束都见不到。
“为什么。”疏白脱口而出道。
他并非不能面对灵穹,他也绝不会手软。
靳文修罕见的有些沉默,许久后,垂下眼帘淡淡道,“我没把握。”
这很不像靳文修能说出得话,一旁的疏白不禁愣了下。
很难想象一向桀骜的人会说出这些。
靳文修抬眼,视线紧紧地落在疏白身上,“童笙身上携带的东西我还没能摸透,这次能够检测出监控的异常其实是钻了点空子,我发现他的‘力量’是不能长时间稳定维持的,所以于其说是解开监控中的造假片段,不如说是通过检测监控画面的稳定性来破解异常。”
也就是说,监控画面是固定的不可更改的,一旦检测到波动,就代表着监控被某种‘技术’造假并维持。
“所以,我还不太清楚他背后的底细,以及其他的手段。”靳文修捏了捏鼻梁,似乎也有点头疼,“而且景斓这人,据我了解他不会放弃,在我不清楚他们的底细前,我担心你在那边作战会被算计到,让你面对灵穹军队是很冒险的事情........”
“环冗和白洞的边界和灵穹边界是两个方向,只要我确保不让灵穹的人摸过去,你是绝对安全的,至少,不会被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暗算。”
至于其他手段,只要疏白没有真正做错事,白洞的规则不会伤害到他。
疏白听此,完全就能理解靳文修的考量了。
也是,他前世死得早,童笙的手段也没了解太多,要是去了前线难免有什么麻烦。
但是......
“那你呢。”他看着靳文修道。
“正因为不清楚他们的手段,我必须去前线。”靳文修安抚地将手搭在疏白的手背上,“不会有问题的。”
疏白看着他,有了片刻的静默。
随后收回目光后缓缓道:“虽然我前世很早就死了,但我想,最后的赢家应该会是你。”
作为一个星域的统治者,靳文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合格的。
他永远站在危险的最前方,永远作为先驱者,保不准哪天就不小心死掉留下一处无人掌管的庞大星域,可他偏偏以一人之力一次次阻挡无数危险,避免大量的无谓的牺牲。
他不合格,却又是最好的。
“我也这么觉得。”
靳文修很坦然地点了点头,刚才的气氛陡然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不过.......”他话锋一转,侧首看着疏白道,“这次你会看到结局的。”
他搭在疏白手背上的手轻轻握了握。
疏白陡然凝视向他,此时那双漆黑幽深的目光仿佛带了一丝别样的色彩,倒映在他银白的眸中时仿佛与他的颜色交融在一起。
“我.......”疏白张了张口,喉咙中似有干涩。
他与靳文修对视着,但不等他的话出口,终端忽然传来了消息。
是进入飞行器内部后,由飞行器内部信号统一传输到终端上的信息。
‘已进入洞心城范围,即将抵达目的地,请各位准备。’
“走了。”靳文修径直站起身,随手拿过疏白的行李。
疏白见状,到了嘴边的话默默咽了回去。
他想,他也会尽力的。
这仿佛天赐的,不可思议的重活一回的机会,他也会努力看到最好的结局。
靳文修让各个成员先下去,像什么域主先下的规矩在他这是不存在的,他更奉行效率。
每个人都有相关的职责,比起无意义的等他,那些人赶紧去做正事才是最好的。
这样的话,等他和疏白下飞行器已经算比较后面的了,各个人员都急忙离开去到了自己的岗位,他们两人相较而言就比较悠闲,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
洞心城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一路走来大部分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他们回到了之前所待的别墅,进去后,可以看到路灯下的院子被小机器人打扫得干干净净,花圃和灌木也被剪出了好看的形状。
看起来也和上次回来没什么两样。
走上回房的石板路后,靳文修忽然牵过了疏白的手,这一动作立引去了疏白的注意。
而一边的行李不知道什么时侯被小机器人偷偷牵走了。
疏白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想着给抓抓也没什么,就随着对方去了。
只是靳文修的动作颇紧,将他的手紧紧拽在掌心,热得有些烫人。
一路走到别墅的大门前,疏白不知为什么感到一丝怪异。
他犹豫地停下脚步,“靳文修。”
他没有叫域主。
靳文修开门地动作也顿住,侧首看向他。
“你之前说.......想要之后再谈论我们之间的事情。”疏白心底隐隐有些预感,他道:“那是什么时侯。”
他在明知故问,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靳文修笑了下,他清楚疏白的想法。
“你觉得呢。”他道。
话落的同时,抬手搭上了别墅的大门。
“不如.......”
他凝视着疏白的眼睛,缓缓道:“现在好不好。”
下一瞬,他手上一用力猛地推开了大门。
几条晶莹的挂坠忽然随着开门的动作落了下来。
疏白望向里面时,视线陡然停住了。
只见记忆中,别墅里暖色的装修家具尽数消失不见,入目的是一片仿若浩瀚天空的深紫,无数不知源头的晶莹珠串从顶上落下,‘叮叮当当’的响声清脆空灵,在寂静的房中回荡。
不知珠串还是其他落在空中,深紫的昏暗下时不时闪过淡白色的光芒,飘过几缕缓慢的白雾,一眼看去令人好似沉溺于蔓延着繁星的夜空,无数星光在漆黑的夜中闪过。
此时此刻,落入了夜晚深处。
‘啪’的一声。
疏白猛地回头,这一刻,哪怕是轻轻的关门声都显得尤其清晰。
他看着靳文修轻轻关好了门,在他看来的目光下,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中央,就见不知何时一道光芒从上面倾斜下来,落在了正中央的位置,像是突破了云层的月光尽数倾泻于黑暗中。
一时间,周围的星光像是映衬般弱了下来,独留那一道耀眼的‘月光’。
靳文修拉着疏白的手,缓慢地穿过黑暗中的星星点点,他们像是漫游在虚空里,除了中央的一处白光外,周围的一切都看不真切,越是边缘的位置,越是如被黑暗吞噬。
疏白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紧紧跟在靳文修身旁,手心被汗水浸得有点湿,脊背也有一丝丝热意。
他很紧张,脑中一片空白,只被眼前所见充斥。
大概距离‘月光’远了些,他们再次笼罩在漆黑之中,靳文修稍稍拿起疏白的手往前伸了伸。
“疏白.......”他轻声道。
疏白的手轻颤了下,似乎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后才应道:“我在。”
“摸一下。”
靳文修握着他的手再次向前伸了伸,示意道。
漆黑中疏白看不清他的神情,却第一次发觉对方的声音也能这样温柔。
疏白低低地应了一声,顺着对方的力道,指尖小心翼翼地往前探了探。
但也不知是太过小心,还是手背上的热度灼得他分神,摸了好半天都没摸到什么。
疏白见状连忙定了定心,仔细往前摸了摸,大概是靠得近了,他感觉指尖上触到了一层寒气。
他又摸了摸,好像摸到一处冰凉的平滑面,像玻璃的质感,却比玻璃更细腻更冰凉,紧接着他将整个手掌都覆了上去,冰凉刺骨的触感瞬间席卷上来。
也在这瞬间,忽然一缕光缓缓落了下来,先是那缕细光在黑暗中带出无数碎闪,随着光照的扩大,一个水晶制的展台缓缓浮现在面前。
整个展台是如今最稀少的矿石之一软水晶制作而成。
而它现在仅仅作为一个展台存在,里面正摆放着一枚蛇状的耳扣,耳扣通体漆黑却清晰可见上面雕刻的细致纹路,唯独蛇眼是泛着血色的宝石。
疏白正被这一幕弄得愣神时,一枚卡片忽然从站柜旁的缺口缓缓弹出,他条件反射拿了出来。
只见上面清晰记下了这枚耳扣的工艺和材料,以及用途。
是一种无需信号就可与一个星球范围内任意一台终端进行通讯的工具,同时具备留影录像录音等功能,最重要的内部所用的材料能够解大部分目前被开发的毒物,长期携带可以养成抗毒的体质,是亿万难求的天才地宝。
要知道这种材料一小克都达到千万星币,而这一整只耳扣自然不用说。
疏白拿着那份卡片,手指微微捏紧,指腹都不禁发白。
他自是知道这种东西的含金量,如今星域位高权重的人从小就会培养自身对各种东西的抗性,等成年后就很需要配合各种药剂还很难改变。
而像他面前这种东西的材料,寻常人都是收集几克用来关键时候解毒的,哪有打造成一个工具的同时还兼顾了改造的特性!
这拿到市面上,千亿都难拿下。
大约是见疏白发呆的时间有些久了,靳文修牵着他往下一处走去。
疏白怔愣了一下,连忙将人拽住,“等一下,这.......”
“不急。”靳文修笑了下,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他们走出几步后像是又陷入到黑暗中,唯独半空中偶尔闪过的细光。
这次,靳文修再次停下脚步。
不需要疏白再做什么,面前一如刚才落下一道细光,随后展台像是从黑暗中浮现般,缓缓露了出来......
晶莹的展台里摆着一个玻璃瓶,瓶子里是无数颗透明的小水球。
与此同时,一张卡片同样弹了出来。
这是由灵川雪水提炼出来的凝神珠,不仅能将灵川雪水里‘促进伤口愈合’‘凝心精神’‘绝对放松’等作用提升数倍,还是外面绝无流通的,独属白洞一家的技术。
如今拿出一颗来应该都有极高的价值,在未来只会更高。
疏白还记得,在他重生回来没多久就跟着靳文修去了灵川星拿到了能源,本来按照前世的发展,靳文修会垄断灵川雪水,只提供部分销售渠道,而现在战争爆发,能源又在靳文修手上,外面的雪水将用一点少一点,直至殆尽。
到时灵川雪水就会跟前世一样价值不菲,而他手上这份被白洞技术加工过的更是不用说,甚至于这个技术在前世都没公开过!
疏白震惊于白洞隐藏之深,却又被这宝贵之物下潜藏的心思搅乱了思绪。
“靳文修.......”
他大概知道这些东西是要干嘛的,但他不太敢相信。
靳文修蹭着旁边的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只是温和又平静道:“先不说,看看完。”
紧接着,没等疏白再说话,继续拉着向下一处走去。
这一次,依然是罕见的珍宝。
他们依次不知走过了多少展台,里面都存放着无双的宝物,在晶莹的水晶和光束的笼罩下熠熠生辉。
直到将整个房间走完了半圈,才逐渐停了下来。
疏白转过身,从现在的位置向周围望去,与之前的漆黑朦胧不同,此时呈现半圈的位置错落有致的着一台台水晶展台,上面的浅而细的光落下,就像漆黑夜空中点亮的一颗颗主星。
“喜欢吗。”靳文修握着他的手,低声道。
哪怕已经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疏白依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踌躇半响后,回答:“它们都是很珍贵的东西。”
他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有些沉重了。
其实他本身并不介意这些馈赠,只是他害怕馈赠背后赋予的枷锁,更何况还是如此价值连星的馈赠。
然而靳文修只是笑了下,“很珍贵吗?”
他轻轻抓着疏白的手,带着人向中间走去,他道:“我觉得,没你珍贵。”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疏白不禁怔愣了下,随后红了耳根微微瞥开视线默不作声。
他一向不太会说话,更别说这种情况下。
他们重新走在了略显昏暗的环境里,但因为周围一处处被点亮的‘星辰’,脚下的路已经没那样漆黑,直到走到了中央的那处宛若月光的光芒下。
在他们靠近的瞬间,一张桌子不知怎么得从月色下缓缓蔓延出了轮廓。
不得不说,靳文修打造的这处场景很具有艺术性,他采用了大量的视觉欺骗效果,以达到特定场景下浮现独特的效果。
这张桌子是白色的小圆桌,旁边轻飘飘的落下白色的桌布,桌上摆放着一盆幽蓝色的花,几片叶子从上面飘落下,轻轻落在了圆桌上。
靳文修帮疏白拉开座椅后自己走去了对面坐下,紧接着是同样的手法,两人的面前都浮现出盛了暗红色酒水的高脚杯和一份精致的糕点。
疏白确实有些饿了,但也不知是真的想吃或是掩饰什么,低头切了一小块塞进口中。
淡淡清甜的味道瞬间流入唇齿间,仿若沁入心底。
就算疏白再不识货也明白过来,这盘糕点的用料也价值不菲。
他顿时觉得有些沉重,轻咬了咬叉子,随手放在盘子边缓缓道,“没关系的靳文修,我不需要这些。”
不需要那些珍品也不需要这价值连城的一花一物。
“抱歉,可能这种时侯说这些很扫兴,但是这些......太贵重了。”疏白清淡银白的眸子认真看着他,缓缓道:“我只需要.......”
在一起就可以了。
不被背叛,不被欺骗。
靳文修没让他说完,只是道:“那你喜欢吗?”
他再次问了刚才的问题。
疏白迎着他的目光,这次难以再避开,“.......我喜欢,这里的所有都很漂亮,那些东西我也从没见过,我很意外。”
他确实很触动,这里的任何一物显然都是精心准备的。
“我也觉得很好,很衬你。”靳文修抓过他放在桌旁的一只手,缓缓道,“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
“可是.......”
“这些东西都是你需要的,也是你喜欢的,为什么不能要。”靳文修清楚疏白的担心所在,他缓缓道:“白洞并不缺这些。”
“白洞的资金和实力很充足,战争上的资金也足够,而且我的私产跟白洞的库存是分开的,这些都是出自我自己的私产。”
疏白陡然安静了下。
靳文修轻轻捏着他的手,笑道:“作为域主,如果追求伴侣连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疏白不禁面色微红,他抿了下唇,“可真的太贵重了。”
靳文修眨了眨眼,“我的就是你的,如果这都觉得贵了,那未来.......”他调笑道:“你管我的私产该怎么办。”
疏白顿时抽回了手,“等,等一下!”
他微微瞪着眼睛,漂亮的眸中露出几抹无措,“你在乱说什么。”
靳文修见状站起身来到他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紧接着缓缓俯下身,手轻轻搭在了疏白椅子的扶手上,平视着他,道:“那么,你不喜欢我吗?”
“不,当然不是。”疏白语气急促,磕磕绊绊道:“但是也没必要.......”
毫无防备的递交私产什么的,这是不是太亲近太信任了些。
“疏白。”靳文修凝视着他,忽然道。
疏白被他打断,顿时也静了下来,但看着对方的目光还是有些慌乱无措。
但紧接着,脖子缓缓攀沿上一阵炽热的触感。
只见靳文修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脖子上,顺着脖子的边沿粗糙的指尖微微蹭过,直到碰到下颚的。
“疏白。”
“我喜欢你。”
疏白呼吸陡然滞住,微微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
哪怕早已想过靳文修坦白会是怎样的局面,但依然不免感到些许惊讶和愣神。
心跳似乎在此刻快了些许,皮肤相触的地方也染上微微的炽热。
靳文修贴近些许,在他俯下身后两人本就靠得极近,这一动作,更是几乎贴到了一起,唇间只有半指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若有若无地交融着。
“我喜欢你。”
他再次道,贴近着疏白的脸,他一字一句道:“这是我奉上的心意,这些东西市场的价值很高,但你知道的,定义物品的价值并不在于外人而在于自己,在我心里这些比不上你分毫。”
“它们出现在这里并不代表任何。
只代表,我试图用这些东西来讨你欢心。”
“你不用顾虑任何。”靳文修低声道:“我的一切就是你的。”
明明是极轻的声音,于疏白来说却像重重敲在了心口,他一时间所有的思绪似乎被清空,他试图去思考什么但是大脑一片空白。
只是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那双极近的像要将人吞噬的黑眸。
他们呼吸炽热,交错着,靠近彼此的同时对方身上熟悉的雅香也落在鼻尖,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变得稀薄,几欲令人窒息。
不知静默停滞了多久,疏白忽然将人推开,倏然起身,侧首掩饰住口鼻深深吸了一口,他的眼睛被憋得通红,深深地喘.息下,肩膀似乎也有些颤抖。
靳文修退后一步,搭在桌旁的手紧紧压在桌上,相比于疏白他看起来似乎正常一些,只是呼吸略显急促。
他很快平复下来,从旁边的幽兰色花中拿出一只紫色的丝绒盒子。
几步的距离处,疏白背对着靳文修紧闭着眼,眼角处满是红晕,不知是呼吸不畅憋得或是心绪起伏太大,或者两者都有,他心口止不住地狂跳,只能紧闭着眼试图压抑自己跃动的情绪。
靳文修.......根本没必要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疏白不得不承认他很受用,这人总是知道说一些好听话。
让人难以应对。
一会儿的时间,疏白勉强静了下来,他想着,没关系的习惯就好,靳文修就是这样的性格,以后习惯了就不会再受影响。
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忽然一股力道从身后将他环抱到怀中。
“疏白,你会是我的.......对吗?”
身后的人低声道,用力地像要将他挤入血肉中。
靳文修紧拥着,下巴亲昵地压在疏白的肩膀上。
他没有抱很久,几乎很快便用一只手紧搂着对方,另一只手则托着一只精致的盒子摆在疏白面前。
他小心地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那枚又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晶莹戒指,温声道:
“所以,你愿意成为我的.......最重要的一部分吗?”

身后的人紧紧搂抱着,灼热的温度仿佛能将人融化。
疏白一时被分了神,又是紧贴上来的人,又是那枚躺在盒中的璀璨戒指,又是.......那句话。
在他的念头里,他和靳文修有着相互喜欢的感情,但也仅此而已,他们或许会在彼此的喜欢中做一段时间的恋人,然后在变数中分开,或许他们能永远的在一起然后结婚。
但这些对他而言都太遥远了。
至少,要个十年八年吧。
毕竟他和上一任足足十年也没结婚。
这样说来,其实疏白在这方面是很空白的,他本身情绪淡,需求也不多,什么伴侣爱人之间的事,他只知道待对方尽自己所能的好,其他延伸出去的就不知道怎么发展了。
例如结婚,例如未来,例如公开。
例如此刻。
他看着面前的戒指,听着靳文修所说的话,心底尽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靳文修这是在......求婚吗。
作为一个恋人,他该怎么做?他应该怎么做?
不对,他们甚至还没正式成为恋人。
所以他应该.......
“不要想这么多。”靳文修轻声道,他紧贴着疏白,鼻尖的热气若有若无的落在对方的耳垂上,“这世上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要你愿意。”
“.......”疏白沉默半响,目光紧紧落在那枚戒指上,“会不会太快了,我们连相处都没多久就结婚,万一之后有了矛盾,会很麻烦。”
“不久吗。”靳文修闷闷地笑了下,“我以为,已经很久了。”
疏白默了下。
是的,他们的确以很亲近的距离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没有这么复杂,这件事情你情我愿,只要你愿意只要我愿意,至于以后的矛盾......你指什么?我不喜欢你了,或是......你不喜欢我了?”
靳文修说着,搂住疏白腰的手缓缓松开,转而轻轻捏住对方的脸,扭向自己的方向。
疏白被他轻轻捏着,两人的目光在极近的距离下相碰。
“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说实话仅仅作为恋人我很不放心,我想你成为我的伴侣,其次我可不是什么朝三暮四的东西,既然想要你,我就只要你。
在我这里,不用担忧未来。
还是说,你觉得你会变心?”
靳文修眯了眯眼,他淡淡勾着唇角,邪肆又危险。
疏白看着他,“当然不是.......您认为我会很容易喜欢上别人吗?”
或许是跟靳文修待久了,转移矛盾这一点,多少学了些去。
但却正中靳文修下怀。
他温柔地笑了笑,“那么,我的承诺和你对自己的了解,还不足够你相信我们的未来吗,或者你还有什么顾虑?”
说着,他抬了抬手中精致的盒子,“我的伴侣,只会是你。”
疏白垂落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这样坚定的选择,好像是他从未有过的。
可他心里又有太多顾忌。
他可以承认喜欢靳文修,也想跟靳文修在一起,但他只考虑过作为恋人这一层的,却从未考虑过结婚这种,使得双方有更深层瓜葛的情况。
他有点想要,却也不敢要。
就像站在黑雾层层的悬崖边,悬崖对面就是离开这昏暗之地的出口,可面前的雾霭下只能看到一条绳索。
他想上又不敢上。
他可以通过这条绳索短暂地走上一段路,但他不能确定绳索在中途或者尽头会不会突然绷断。
疏白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
靳文修也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去引诱,他到底是希望疏白顺着自己的想法来。
他可以让强扭的瓜也很甜,哄骗,引诱,说服。
但他不想去扭。
相比之下,或许让‘瓜’自己长比较好。
能说的该说的话,他已经尽数掏了出来,后面,只看疏白自己的想法。
靳文修轻叹一声,稍微搂了搂疏白后缓缓松开了手,隐约中好像还有些不舍。
他抬手看了眼那枚泛着莹莹白光的戒指,轻轻合上了。
在疏白看来的目光下无奈地笑了下,“觉得太快的话,那还是从恋人开始吗。”
疏白依然没有开口,他只是看着靳文修,好像在想着什么,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
大概率是答应吧,毕竟这本来是疏白最开始的想法。
靳文修见状,捏着盒子的手略有些遗憾地轻轻擦过盒子的边沿,随后就要放回口袋里,这时,疏白忽然出声。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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