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作者:公子优
本书简介:季深好不容易反攻系统回到现实世界,现在的他只想当条优雅的咸鱼。
然而咸鱼还没当几天,现实世界的危机陆续暴露。
季深果断把自己上交给了国家。
从此,在满级大佬的引领下,国家科技开始腾飞……
本文又名:快穿回来后,我把自己上交给了国家
cp:愿其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推荐自己主攻预收文:把反派剧情进行到底
燕玄去过这样的书中世界,开篇就是地狱模式!
原主是被恶意掉包养废的豪门真少爷,与亲人见面相认是在看守所,人生最狼狈的时候!
假少爷是真锦鲤,运气逆天的团宠,娱乐圈里红遍半边天的新起爱豆!
照剧情发展,原主会黑化,会众叛亲离,还会在得罪各界大佬后不得好死。
假少爷则是在单挑炮灰,脚踩极品,拳打反派,各种打脸后,在众多大佬的拥趸下走上巅峰,成为终极赢家。
燕玄:“……”
洗白是不可能洗白的,他要把反派剧情进行到底,成长为终极反派,以及那些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内容标签:强强重生系统穿书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深┃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立意:风雨之中,砥砺前行,总能见彩虹。
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天界上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幌幌,宝玉妆成,仙山云海,物造天成。
而仙宫宝殿就在这幌幌明霞与蒙蒙碧雾中若隐若现,看似极近,却触之难及。
此菩仙人刚从南海游历归来,便迫不及待的拎着他从南海带回的仙酿来到好友羌恒仙人的宫殿,邀他共饮。
两人都是好酒之人,不出多时,此菩仙人待回的仙酿便去了大半,而两人仍有意犹未尽之感,恨不能再战个三天四夜。
羌恒仙人将杯中仙酿饮尽,笑道:“下次在多带些仙酿回来,你此次带回来的这些都不够我们饮得尽兴。”
此菩仙人无奈道:“你是不知道南翁有多舍不得他的那些仙酿,就我带回来的这些,都还是我千求万求才求来的,若非与他颇有些交情,可能半点仙酿都没办法带回来。”
说起南翁,此菩仙人就觉得他很有发言权,便与羌恒仙人说起南翁的趣事来,说到南翁就免不得提到他珍藏的仙酿。
尚未尽兴的两位仙人都惦记南翁的珍藏,在合计之后,就决定再选个时间前往南海拜会南翁。
羌恒仙人道:“择日不如撞日,刚好你我今日也尚未尽兴,不如现在便前往南海拜会南翁,再向他讨几杯仙酿。”
此菩仙人想象了下南翁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得不忍着心疼拿出仙酿来招待他们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那我们现在便前往南海罢!”
两位仙人说走就走,起身便运转仙法朝南海飞去。
然而还不等两人飞出天界,萦绕在天边的霞光祥云迅速褪去,翻滚的黑云笼罩了大半边天界,在崩腾汹涌的黑云中偶尔有沉闷的雷声传出,好似从亘古来,要破时空去。
羌恒仙人忍不住停住脚步,朝天边望去。
就在此时,数道刺目的闪电自翻滚的黑云中闪现,仿佛要撕裂天边沉重的帷幕,雷声也从时远时近变得近在咫尺,尖锐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响,好像要撕碎胆敢反抗它的所有。
此菩仙人比羌恒仙人慢了半步,在羌恒仙人身边站定时天雷已经过去,但他清楚过去的天雷只是这场雷劫的开胃菜,在不久后还会有更凶猛的雷劫袭来,直至渡劫者渡劫成功再度飞升,或者渡劫者渡劫失败身死道消。
仙人的寿命很长,少则千年万载,大部分仙人都喜欢过闲适惬意的逍遥日子,不追求修为的增长,也不求仙籍的提升。
知足常乐的仙人到底不是全部,也有部分仙人会在漫长的生命中精进自己,在不断修炼中进步,参悟生命的真谛。
所以时常有劫云布满仙界,仙人们也会时不时的看到有仙人精进渡劫,可像此时这般,劫云布满大半边天界的,活了数万年的此菩仙人与羌恒仙人也没见过几回。
此菩仙人望着翻腾涌动的劫云,低声与羌恒仙人道:“看这架势,再进阶怕是仙君了。”
羌恒仙人赞同此菩仙人的看法,却是没有开口附和。
片刻后,羌恒仙人指着劫云中心方向道:“看那方。”
此菩仙人顺着羌恒仙人指的方向看去,在布满黑沉沉劫云的引渡台上,一道白色的身影朝着劫阵逼近,随着他的靠近,乌黑的劫云翻滚着从四面八方漫来,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向靠近劫阵的仙人进行最凶猛的压迫,雷声哄怒,声声鲜明,绚丽的闪电直接将天边撕开无数裂纹,强硬的落在奔向劫阵仙人的周边,像是愤怒的要他离开。
季深没有离开,他无视了雷劫的轰鸣,以及脑海中系统的警告,反而更向劫阵逼近了许多。
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在天劫和系统的双重压迫中活下来,但他很清楚,如果这次依旧不能摆脱系统,他恐怕还得继续做系统的傀儡,在系统的挟裹中前往下个世界继续任务,再继续轮回,无穷无尽也。
百世轮回,季深早已经厌倦,他讨厌没有止境的任务,也讨厌在系统的控制下做个傀儡人,更讨厌身不由人,死不由己。
系统许是察觉到了危险,急促的声音在季深识海中响起:“本次任务已圆满完成,请宿主准备前往下个世界。”
季深无视系统的话语,飞往劫阵的速度却是加快了许多。
系统道:“经系统检测,宿主存在不恰当的行为,请宿主立刻停止该行为,否则系统将对宿主实施三级雷击惩罚。”
季深冷笑:“惩罚你爹!”
“系统检测到,宿主对该行为没有任何更改或停止的想法,确定对宿主实施三级雷击惩罚,请宿主做好准备。”
“实施三级雷击惩罚倒计时为十秒,宿主有十秒钟的时间进行更改,更改后三级雷击惩罚降为二级雷罚。”
“倒计时开始,请宿主做好准备,请宿主做好准备!”
“十,九,八,七……三,二,一,经系统检测,宿主的想法没有任何更改,现在对宿主实施三级雷击惩罚。”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季深的识海中响起,比炸响在耳边的雷声更加清楚,季深眸色微凉,正面迎上向他劈来的雷电,用以对抗系统的惩罚。
系统是和季深的神魂绑定的,在主次关系上是系统为主季深为次。
因此,哪怕季深现在已经是修为深不可测的上仙,系统的惩罚还是让他神魂颤栗,疼得恨不得原地自爆。
季深呕出口鲜血,眸色较之刚才更加薄凉了。
进阶仙君的劫阵足以封闭所有的空间,哪怕系统不受此方天道管辖,在这种时候它也是没办法打开时空裂隙,强行将他送至下个世界的。
季深要做的就是抓紧这个时间段,将与他神魂绑定的系统解除,或者将系统反向绑定,将主次位置调换。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劫云慢慢将季深包围其中,雷鸣和闪电都在劫阵中汹涌,季深盘膝坐在劫阵中,运转功法保护神魂,让自己的神魂不至于被系统拉着同归于尽。
至于仙身,他任由劫阵在他身上肆虐,将仙身折腾得千疮百孔。
季深的情况很不好,不管是神魂还是仙身都在备受煎熬,但不到最后他是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
他想做的事已经惊动了系统,如果这次不能成功,系统必定会加强对他神魂的绑定,说不定还会找个机会将他抹杀。
换句话说,现在已经是他生死存亡的时刻,进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身死道消。
季深不想死,更不想进入无休无止的轮回做任务当傀儡,所以在这次的对抗中,他要做的是要么解除系统绑定,要么反绑定系统,要么干掉系统从此自由,要么——
没有不成功便成仁的说法,他必须成功。
此菩仙人望着涌成团的劫阵,不禁道:“踏入仙道数万年,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劫阵。”
羌恒仙人也蹙起眉心,看不懂现在的状况。
除了羌恒和此菩两位仙人,有其他仙人也从各个仙宫走出,立于劫云外查看状况。
许久之后,劫云慢慢散去,露出仙界原本的模样来,祥云与霞光交错,仙山云海若隐若现,若非引渡金光从天外天拨云而来,许多仙人还以为这场突然来渡劫是以失败作为结局,因为在劫阵中渡劫的那位随着劫云的消散也消失不见了。
此菩仙人也往劫阵处看了好几圈,都没找到渡劫者的身影,通常只有渡劫者身死道消后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没有哪位渡劫者能够拒绝引渡金光的洗涤。
此菩仙人怔忪了好半晌,语带疑惑:“所以那位刚渡劫成功的仙君是陨落了?”
羌恒仙人摇头:“我也看不懂,不过这事也与你我无甚关系,倒不如赶紧去南海,向南翁讨几杯仙酿。”
此菩仙人将疑惑放在心底,也不再多想,与羌恒仙人往南海的方向掠去。
与不相关的仙人之事相比,还是南翁的仙酿更加吸引他。
仙界各路仙人的想法季深自然是不得而知,在与系统最后的对抗中,他利用劫雷对系统进行发难,不仅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与系统解除了原先的绑定,还趁着系统被动解除绑定虚弱时期反绑定了它。
从绑定系统开始,他就不再是系统的傀儡,而是系统的主人。
主次关系,终于颠倒了过来。
只是,想到那抹义无反顾冲进劫阵为他挡下雷罚的身影,季深冰凉的心里还是有所触动的,他终究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清亮的眼睛在他面前永远闭上,所以——
系统依然寄存在季深的识海中,但它不敢再对季深发号施令,恨不能隐藏在识海的最深处,让季深永远想不起来它。
然而被‘人生赢家造就系统’奴役了百世,季深怎么可能轻易忘记让他身不由己的罪魁祸首。
他漫步在现代化的街面上,看了眼周围耸立的高楼大厦,对藏在他识海中的系统道:“查查现在的年代,环境,以及我此时用的这副身体的大概情况。”
系统再也不敢端着以前的高傲,宿主已经从农奴翻身当了主人。
他的命令它违逆不得,生怕宿主一个不高兴就让它身死统消了。
在听到吩咐后,就连忙查看这个时代的背景和宿主现在的身份。
查完,系统原地自爆的心都有了。
宿主选哪个世界不好,偏偏要选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可是宿主所有不甘心最为集中的世界,也是宿主和它矛盾开始的世界。
可是想到宿主还在等他得结果,便结结巴巴道:“宿……宿主,您……您回到了您最初的世界。”
“最初的世界啊。”季深语气平淡。
那他现在用的这副身体就是他自己的了?
季深有片刻的茫然,最初的世界距离现在的他已经很遥远了。
记忆对于他来说也早已模糊,只隐约记得他在这个世界过得不是很好,所以对这个世界并不留恋。
被系统挟裹做了百世任务,每次任务他都拼尽全力做得最好,并不是为了回到原世界与谁团聚,而是想彻底摆脱系统的控制,做个真正自由自在的人,至于在哪个世界生活,他是没有特别的想法的。
这个世界是他从劫阵离开后下意识的选择,难不成过了这么多年,内心深处对这个世界还有想法?
季深垂下眼睑,无声笑开,他倒是挺好奇,这个世界究竟哪里让他留恋了。
系统瑟缩在识海里不敢出声,怕宿主将它人道毁灭了。
它也知道自己在任务世界对宿主多有逼迫,可它不也是没办法么,若不是逼着宿主做好任务,他们两个早就歇菜了。
这副身体从来没有修炼过,强大神魂的侵入让它差点被撑破,季深不得不收敛了绝大部分的神魂力量,让这幅身体可以勉强容纳他的神魂,不至于原地爆炸。
用凡人身躯来容纳仙君的神魂终归不是正途,哪怕这幅身躯勉强容纳了他的部分神魂,身体的虚弱反应还是表现得很明显的。
比如浑身无力,再比如太阳穴时不时的刺痛。
季深抬手揉了揉翻腾的太阳穴,大致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和自身的衣着,现在是清晨七点钟左右,街道两边的早餐铺早已经开门营业,有不少衣着光鲜的少男少边说笑边排队等候。
他自己也穿了身深色的校服,肩膀上背着背包,手里拿着本翻开的英文书籍,耳朵上挂着耳麦,耳麦中正有好听的女声传出。
这样的装扮让季深隐约想起,他在原世界时是个十分热爱学习的人,上课认真听老师讲课,下课期间认真复习老师讲过的内容,就连放学后都在抓紧时间学习,所以他在学习上称得上是学霸,考试成绩从来都维持在年级前三,奖学金每年都能被发到他的手里。
重来这辈子,季深没打算再继续拼命,他只想当条永不翻身的咸鱼,怎么舒服怎么过。
想到这里,季深将手里的英文书放进背包,将音乐调整成舒缓轻松的,这才慢条斯理的对系统说:“把这辈子的记忆给我。”
系统欲哭无泪,以前没有和宿主说过将他最初的记忆也保存在了系统空间里。
保存宿主记忆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让宿主怀念在最初世界时可以回顾,而是想从宿主的记忆中分析出他的为人处世和性格,让他更好的做任务。
以前做的孽,现在都要还回去了。
人类有句话叫善恶终有报,因果有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绕过谁,系统觉得,它现在就是在还以前欠宿主的因。
系统抱着一丝侥幸心里和季深打着商量:“宿主您看,您在一年后就会穿越到别的世界,您此世的记忆……”
季深懒洋洋眯起眼睛,享受着初升朝阳的暖意,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说什么?”
系统:“……没说什么,系统这就把记忆传给宿主,请宿主注意查收。”
从来都向宿主下达指令的系统终于感受到了被胁迫的滋味,它觉得不习惯也不舒服,可它没有任何办法,现在的宿主已经完全脱离了系统的控制,只要他的一个念头就能让它完全消失。
它当然不想消失,哪怕要在宿主的手下卑微的苟活着,它也不想消失。
系统也记不清季深是他的第多少任宿主了,它以前带的宿主不是沉溺迷失在了小世界,就是想反抗系统最终被抹杀。
能将灵魂契约撕碎还把系统反绑定的宿主,季深是第一个,也是众多系统宿主中唯一一个,独一无二。
以前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宿主与系统同归于尽。
季深大约是它遇到过的最聪明隐忍的宿主,在小世界中做任务时候,季深也不是没反抗过系统,但他的反抗都很轻微,跟闹着玩似的,是以系统给出的惩罚也不重。
在试探过几次后,季深就把反抗的心思隐藏了起来,哪怕是系统也没能检测到,直到他晋升仙君,利用劫阵罚雷对抗系统,最终灵魂契约被强制破除,他还趁着它短暂的虚弱期将它反绑定了。
但凡它能勘察到半点宿主的问题,都不至于被屈辱的反绑定。
系统觉得,它简直是系统界中最大的耻辱。
越想越自闭,系统索性缩回了季深的识海,边装死边思考是否还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从系统处拿到记忆后,季深就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叫了份早餐边吃边消化这辈子的记忆。
如系统所说,他在一年后就会辗转到别的世界做任务,而前面十六年的记忆又过于单薄,除了寻常的人际关系需要整理,其实记忆于他也没有多大用处。
整理完这辈子的记忆的季深发现,他如今还是临都市七中的高二学生,现在正是高二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学生入校报道在前两天已经全部完成,今天学校会进行摸底测试,检测学生们的成绩。
临都七中算不上顶好的学校,至少在临都市内三十多所中学里排不上前五,原本的他成绩还不错,中考时发挥稳定,考出的成绩就是进排名第一的临都一中火箭班也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决定到七中入学,是因为七中免他学杂费,并许以高额奖学金,这些奖学金足够他三年高中的生活费,可以让他心无旁骛的学习。
想到以前为了奖学金没日没夜的学习,季深忍不住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为五斗米弯了腰。
要说这辈子还有谁是他放不下的,可能也只有他了——
一个聒噪的朋友!
等季深从早餐店出来,街面上几乎看不到学生的身影了,他不慌不忙的循着记忆往七中的方向走,踏入校园时刚好听到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声音。
缩在季深识海深处的系统忍不住提醒道:“宿主,考试马上就结束了,就算您成绩很好,少考了一门也是会被其他学生超过的。”
系统记得,曾经的宿主很在乎成绩,他会尽全力考出最好的成绩。
就算是在别的世界做任务,他也把能学的学到极致,是个不折不扣的学神。
它曾经也想过,宿主是不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不能接受自己有没尽全力的地方。
季深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走着:“无所谓。”
他现在只想当条优雅的咸鱼,永远都不用翻身的那种。
系统:“……”
宿主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系统熟悉的劳模了!
宿主以前多勤快啊,做任务的同时也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哪怕系统商城可以进行积分交易,道具兑换,可以让他更轻松的完成任务,宿主都不曾有过任何动摇的想法。
不管是修行还是完成任务,都是宿主独立做到的。
季深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掐着时间往教室走。
可还不等他走完林荫道,便有严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前面那位同学,你给我站住。”
季深就真的停住了脚步,转身朝声源的方向看去,那是个身形矮胖的小老头,小老头手里抱着文件袋,喘着粗气跑到他跟前,皱眉道:“你是哪个班的学生,现在是考试时间,怎么不在教室里?”
季深也认出了小老头,小老头是这学期才调来的负责高二年级的教导主任,别看他长得跟弥勒佛似的,实际上非常严厉,还被学生起了个绰号,叫笑面阎罗。
根据以前的记忆来看,这位教导主任不仅抓迟到早退,也抓逃课早恋,打架斗殴,被他抓到的学生都没什么好结果。
轻的被班级通报批评,稍重的被年级通报批评,严重的则是被处分记过,在季深关于他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有两名学生被开除学籍。
都是青春期的孩子,有几个不好面子,不怕请家长的,偏偏这位老师直戳学生痛处,直接下重药来整治学生们那些不好的毛病。
在不久的将来,这位老师将成为七中最叫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没有之一。
身体容纳不了神魂,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体虚,看起来就像是在大病中:“老师好,我是高二一班的季深。”
教导主任在调来七中后就把高二年级学生的成绩都查审查了一遍,成绩好的学生更是被重点圈了出来。
对高二一班的季深当然是有极深的印象的。
成绩从没掉出过年级前三,是个成绩很好的孩子。
成绩单上的展现出的数字和排名让他很早对季深有了好印象。
见季深脸惨白得几乎没有血色,肩上还背着书包,教导主任立刻就明白季深也不是故意迟到的。
若是别的学生,在相同的情况下定然请假在家休息或者请假去医院了,肯带病来学校的学生,已经不多了。
这种学习行为他不赞同,但是学习精神还是很值得赞赏的。
教导主任也不是只关注学生成绩不关心学生身体的老师,带过那么多学生,当然知道学生的身体是所有成绩的本钱,若是身体不好,怎么能在上课期间集中精神学习,又怎么能在考试的时候稳定发挥?
教导主任稍微收敛了面上的严肃,关心道:“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去看医生拿药了吗?”
季深比谁都清楚,他的病不是现在的医生能治好的,但这并不妨碍他说实话:“还没有。”
教导主任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生病了拖着不看医生也不是事儿,反正上午的考试也快结束了,不去也没关系了,我先带你去医务室拿点药。”
季深:“……”
其实也不必如此!
他很确定医务室的药对他是没有任何效用的,拿药只会浪费他手里为数不多的资金。
已经有咸鱼打算的季深还是很珍惜手里的资金的,它们关系到他接下来很长时间的生活质量。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当年七中为了招揽他,不仅免食宿费和学杂费,连在校医室花的钱都是可以直接报销的。
这么一来,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教导主任说着就领着季深往校医室的方向走,刚走没几步就又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季深:“跟班主任老师请过假了么?”
季深老实的摇头:“还没有。”
教导主任再次教导:“以后有任何事要耽搁到学校的时间都先打电话跟老师请个假,班主任老师也好,任课老师也罢,实在不方便请同学带假也行,总之要和学校打个招呼,免得老师同学担心。”
季深道:“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提醒。”
教导主任拿出手机给季深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与他说明了季深现在的情况,班主任表示正在监考,等监考结束就立刻赶到医务室。
为了照顾季深,教导主任是半搀扶着他行走的。
考虑到季深身体不好,教导主任只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安静下来了。
他不训斥学生的时候还挺像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
教导主任是新调来的,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和学校接洽,把季深送到校医室交给医生后,就匆匆忙忙往教学楼赶过去了。
校医在询问过季深的身体反应后,又用校医室有的仪器给季深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检查结果让她蹙起了眉心。
她已经在七中就业十几年了,在七中从业的十几年里,季深是屈指可数的连在校医室的花费都可以报销的学霸,她对他的印象很深。
她以前也是看过他详细的体检报告的,这孩子虽然看起来清瘦,可体检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数值范围内,但就此时的检查结果来看,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那种不好,就像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五脏六腑都被病□□蚀得衰竭,脏腑就是人的根,好好的少年身体从根子上被败坏,怎么看都命不久矣。
然而校医室的检查仪器到底有限,时间上也不够充足,很多项详细的检查都做不了,季深的具体情况她不清楚,希望是校医室的仪器年久失修,检查结果不精准。
校医叹了口气,没让季深从病床上起来,拿着检查出的结果来到病床边,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和季深说。
作为校医,她不仅要关心学生身体状况,还要考虑到学生的心理承受力。
既不能把话说严重了吓唬人,也不能什么情况都不透露让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去面对详细的检查结果。
校医还没斟酌好言辞,季深已经体贴的开口:“医生,我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很不好?”
校医下意识的看向季深,年轻苍白的脸上没有惶恐不安,漆黑的眼眸直直看向她,似乎固执的想要个结果。
“先不要乱说,校医室的仪器都有些时间没有换过了,检查结果可能并不精准,我给你开张病历单,你拿去交给班主任老师,请假去正规医院检查看看。”
她边说边看向季深,见季深脸色没有多少变化,接着道:“去医院后请医生帮你做个全面检查,还有你这次检查的项目可能会有点多,找个家人陪你去医院吧。”
有亲人陪在身边,不管检查结果是怎样的,都会有人在身边安慰,孩子也不至于陷入混乱。
校医在心中暗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在校医室休息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你班主任,让他过来接你。”
季深:“……”
就,就有种马上就要离开人世间的错觉了该怎么办?
校医话刚落地,校医室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她再次交代季深不要多想,就转身走了出去。
几分钟后,校医带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模样,眉眼温和,往常都带着笑容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担忧,在看到面色煞白的季深时,脸上的担忧又加深了许多。
男人是季深读高中两年的班主任,姓张,叫张明远。
张明远年纪不大,却是个很有能力的老师,带的是七中火箭一班,承包了学校四分之一成绩优异的学生,除了代课关心学生的身心状况,还要和学校商量要怎么保证学生的成绩。
刚从考场赶过来的张明远身上还淌着汗珠,可在听到校医说的季深的病情时他非但不觉得热,反而感觉浑身都在发凉,仿佛全身的汗珠都在顷刻间凝固,要将他浑身的热度都吸走。
季深还是个孩子,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病情真的像校医说的那么糟糕,他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学生?
张明远收起复杂的情绪,朝季深露出个自以为轻松的笑容:“季深,现在感觉怎么样?”
季深道:“我没事,除了身上没什么力气,感觉挺好的。”
张明远是个温和的男人,带了这么多年的学生,他也让从中摸索出了与学生和平相处的模式,他不像是校医要给季深打预防针,在他看来在最终的结果没有出来前,季深的病情都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