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娇养的心尖宠—— by沉旎梦
沉旎梦  发于:2024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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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肖冶神色如常地进入卧室,过一会儿之后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地走到客厅,手里还拿着珠串礼盒。
在这期间,祁琰筠也刚好洗完澡出来。
两人指指对方相视一笑,他们穿的都是前几天在游轮上买的睡袍。
肖冶摇摇手中的珠串礼盒:“说到做到,现在就给祁哥哥串。”
说完,他曲腿坐在茶几旁的地毯上,祁琰筠怕他着凉,又给他垫了个垫子。
睡衣松垮,青年消瘦,再加上双臂向前的姿势,自然春光无限。
白皙的脖颈搭配漂亮的锁骨,V字领口露出的肌肤不多,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祁琰筠干咳一声,拿了条薄毯给肖冶盖上:“空调温度低,小心着凉。”
肖冶看看他,没有多想,任由他把薄毯反着披在自己胸前。
他确实畏寒。
“祁哥哥冷吗?不然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
祁琰筠坐在他身边:“不,我不冷,主要是怕你冷。”
“谢谢祁哥哥。”肖冶头一歪搭在祁琰筠肩上,亲昵地蹭蹭。
接着他打开珠串礼盒,把里面不同颜色的珠子展示给身边的人看:“祁哥哥喜欢哪个颜色?”
“只要是你串的,我都喜欢。”
“那祁哥哥可别后悔。”
“绝不后悔。”
两人相视,眉眼弯弯。
肖冶一手拿着弹力绳,一手在盒子里挑选好看的珠子。
祁琰筠看了一会之后也拿起弹力绳:“如果我给你串一个,你会戴吗?”
肖冶停下手上的动作,娇俏一笑:“如果我说我不戴,祁哥哥就不串了吗?”
“…你啊。”祁琰筠顿了一下才摇摇头宠溺地看着他笑出声来。
肖冶更是笑得眉眼完成月牙,眼角的朱砂痣都漾出笑意。
两人说说闹闹好一会儿后,各自都串好一条手串。
看着肖冶手中的手串,祁琰筠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会提前打预防针让自己不要后悔。
与现在手腕上五颜六色的手串不同,新的手串上面全是粉色系的珠子。
虽然都是粉色,但还是有深浅明暗的区别,肖冶很仔细地将珠子的颜色由浅至深又由深至浅排列起来,最后的成品其实非常漂亮。
就是…戴在自己手腕上会有一种违和感。
祁琰筠看着手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肖冶侧头偷瞄身边人的表情,掩嘴偷笑。
实在憋不住之后,他将头靠在祁琰筠肩膀上,另一手拿过对方手中的手串:
“祁哥哥为什么给我串的都是白色珠子?”
祁琰筠自然而然地搂住他的肩膀:“没什么原因,单纯觉得你与白色最相称。”
“怎么说?”
“你皮肤白白的,”祁琰筠揉揉他的肩膀,“整个人仿佛自带高光,无论在哪里我都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你…”
肖冶不好意思地笑笑,双手圈住他的胳膊,然后将一个手串套在他手腕上。
感觉到一阵珠子带来的凉意,祁琰筠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串黑色珠子手串。
他有些喜出望外:“你什么时候串的?我怎么没发现?”
肖冶甜甜一笑:“早就串好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给你戴上。”
看着那个笑容,祁琰筠感觉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欲望了。
他右手拿着白色手串戴在肖冶左手上,然后两只手紧扣在一起。
另一边,原本被抱在怀里的左胳膊抽出来托着肖冶的脖颈,与对方额头相抵。
这是二人相恋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
深邃而狭长的双眼对上尾端上翘的猫眼,黑色的瞳眸对上琥珀色的眸子。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肖冶瞬间面颊绯红,心中涌起一股冲动,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看,描绘着那片棱角分明的嘴唇。
“!!!”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瞳孔中的星光都开始晃动,仿佛非常震惊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思。
而后,喉结不自觉地上下起伏,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是那样明显。
他心里更慌了,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对面,祁琰筠痴迷地盯着他,视线从瞳仁一路向下,最后停驻在那两瓣粉红色的嘴唇上。
唇瓣娇软,透着淡淡的粉,看起来分外诱人,让他忍不住想要一品芳泽。
看着对面逐渐羞红的脸,祁琰筠仍旧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进行下去,直到他听见肖冶喉结滑动的声音。
既然喜欢,应该不会讨厌吧?
既然喜欢,应该不会拒绝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祁琰筠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也许应该问一问肖冶的想法,但他又觉得这种事情在情到深处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发生更好,没必要多此一举,将选择权交给对方。
再说以他对肖冶的了解,一旦自己问出那句话,对方很有可能会羞涩的拒绝。
那还不如不问。
他微微转了一下身子,左手将肖冶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因为他的举动,肖冶的脸颊越来越红,连脖子上都浸染着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祁琰筠不忍了。
他调整角度错开两人的鼻子,然后轻轻触碰那对令他魂牵梦萦的唇瓣。
软而娇,薄而透,如蜜糖一般泛着丝丝甜意,又像果冻一般Q弹柔嫩。
令他爱不释口。
只是简单的轻轻贴在一起就能让他产生无限遐想,这短短的甜蜜被无限放大,从内心生出的幸福之感瞬间将两人包围。
肖冶似乎对此早有期待,亦或者说对此早有准备,他并不意外祁琰筠突然的举动。
当嘴唇被触碰的那一刻,他睁大的双眼中全是祁琰筠深邃的眼眶和纤长浓密的睫毛,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能从对方紧闭的双眼中感受到深情。
那似乎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情意,肖冶因为这种感觉缓缓闭上双眼。
而当他闭上眼睛后,祁琰筠却睁开了双眼。
看着对方轻颤的眼睫,紧闭的双眸中莫名透出一种认真的神色,他心里的欣喜之情无以复加。
这种感觉比告白的时候获得对方的同意更令他激动。
两个人似乎都沉浸在这种柔情蜜意中,连呼吸的声音都微不可察。
短短几秒钟的亲吻却在两人心里烙下深深的印痕,谁都不忍心终结它。
片刻后,祁琰筠不得不离开那两片令他渴求不已的嘴唇,再贴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更多亲昵的举动。
虽然小冶没有拒绝,但是还要浅尝辄止。
慢慢来。
两人的初吻就这样蜻蜓点水般地结束,彼此间却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肖冶面红耳赤的转过身,羞答答地不敢看祁琰筠的眼睛。
刚刚发生的一切令他有些眩晕,又有些沉沦,甚至还有些…眷恋。
他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企图让脸上的红晕尽快消退。
而祁琰筠却在一旁唇角漾着笑意,一手捻着手腕上黑色的手串。
他轻咳一声:“会觉得厌恶吗?”
闻言,肖冶胸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快的情绪。
相处这么久,祁哥哥难道还不明白他的心意?为什么要这么问?
在微微愠怒的驱使下,他做了一个出乎预料的疯狂举动。
肖冶忽然拽住祁琰筠睡袍的领子将人拉到自己身边,然后闭上双眼,主动吻了上去!
这下轮到祁琰筠诧异地睁着眼看他,缓过劲来之后才闭上双眼。
紧紧贴在一起的双唇都无法掩盖他上翘的嘴角。
他托着肖冶的后背,两人的身体越靠越近,渐渐紧紧贴在一起。
每一次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带着淡淡的甜意。
时间仿佛凝固,又似乎仅仅只过了一瞬,相触的嘴唇分开,两人深情的望着对方,旋即视线又落在对面的嘴唇上。
肖冶无意识地轻咬下唇。
对面,祁琰筠忽然将人抱在怀里,声音略带嘶哑地在对方耳边呢喃:“小冶啊…”

新的一周, 机器人比赛进入全国四强的角逐。
在肖冶的带领下,锦城大学代表队再一次取得胜利,进入冠亚军的争夺。
随着赛程的一路进展, 队员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近,感情也愈发熟络。
甚至连曾经针尖对麦芒的吴骁和晁呈都能够心平气和地相处,甚至偶尔还会躲在一边说悄悄话。
发现这个情况的肖冶觉得既新奇,又欣慰,毕竟团队和谐才能再争上游。
决战的另一方是希城大学代表队,这是一支实力强劲的队伍,各项综合实力与肖冶所在的队伍不相上下。
但决赛的难度不仅仅来自于对手, 还来自于升级后的评分细则。
在之前的比赛中,对抗赛的成绩占据主导地位,外形成绩只是一个加分项。
但是在决赛中, 对抗成绩和外形成绩同等重要。
也就是说, 肖冶他们不仅要快速推到对方的战旗, 还要保证自己制作的机器人具备较高的美观度。
换句话说, 既要有内涵, 又要有外表。
这不仅考验队员们的专业知识与技能, 还考验他们的审美能力,以及对大众审美的领悟能力。
毕竟一款机器人产品面向的是广大消费者,设计师自己认为好看并不一定是真的好看。
比赛进行到这个阶段, 所有机器人相关行业都万分期待着决赛的战况。
有些公司是为了借此机会推广自己的产品, 有些公司则是想要在其中寻找优秀的新生力量纳入自己的人才库。
所以参赛选手们自然对这场比赛格外看中,因为这不仅关乎学校荣誉、个人荣誉,还与他们的未来息息相关。
两支参赛队伍都用尽全力部署作战计划, 同时因为前几次赛场出现的疏漏,举办方对赛程监管和仲裁管理进行了更为严密的布控, 为的就是让两支队伍进行干干净净的比赛。
大赛举办方在决赛前准备了一场预热演出,同时邀请宙石集团董事上台发言,为选手们打气。
看见台上那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肖冶开始在会场各处搜寻何璨的身影。
既然周瀚辰来了,那何璨肯定就在周围,毕竟这俩人总是如影随形。
果然不出他所料,前方不远的VIP席位果然坐着何璨,但令肖冶有些意外的是祁琰筠也坐在那里。
祁哥哥不是说去工作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疑惑地看着祁琰筠的后脑勺,终于在整个演出结束后拿出手机发消息:【祁哥哥,你在哪里?】
发完消息,他抬头看向VIP席,只见祁琰筠拿出手机看了看,然后回头向后扫视,在看见他的时候笑着离开座位,向他走来。
这时候会场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肖冶便也向前走去。
两个人在过道相遇,开心地抱在一起。
何璨也从座位上走过来,一手竖起大拇指:“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夺冠,期待你的好消息啊!”
说完他又凑在肖冶耳边:“拿到冠军记得请我吃大餐,我还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呢。”
肖冶笑着点点头:“没问题,不拿冠军也请你。”
“去去去!不吉利,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必须夺冠!”
“好好好,一定夺冠。”
两人开怀一笑。
肖冶勾着祁琰筠的手指:“祁哥哥怎么在这?”
“怎么?小野你不知道?”何璨抱着手臂揶揄,“啧啧,祁董竟然不报备行程?”
祁琰筠握住肖冶的手:“临时被周董叫过来的,本想着给你个惊喜。”
“哇噢,好会找理由,小野,我跟你说,你不要太相信老男人说的…”
话音未落,周瀚辰突然从身后抱住他:“老婆,老男人不好吗?”
何璨脸上红晕忽现,又带着些说坏话被逮住的惭愧:“好好好,特别好。”
肖冶把头抵在祁琰筠肩膀上偷偷抿嘴笑。
时间刚好是12:00,四人便一同前往酒店楼上的西餐厅吃饭。
落座后,何璨看着肖冶的手腕问:“手串不错,哪儿买的?”
“我亲手串的,”祁琰筠抢先回答,同时展示自己的黑色手串,“这是小冶给我串的,你们没有吧。”
肖冶有些不好意思地扥扥他衣袖,却依然阻止不了这位豪门总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对面的两人面色略微顿住。
周瀚辰马上反应过来,拍拍何璨放在桌子上的手:“老婆,我们不是有特制的银色手镯吗?”
祁琰筠没说话,但眼神却在两人手腕上打量,眉梢一挑,似是询问:“手镯呢?”
何璨托着下巴,万种风情地一笑:“那镯子只适合在卧室戴…”
说完还朝着疑惑不解的肖冶眨眨眼。
祁琰筠轻抿一口柠檬水,然后拉起肖冶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先吃饭吧。”
“对,先吃饭。”
四人边聊边吃,祁琰筠拿过肖冶的盘子,将牛排切成刚好入口的小块后再次放在肖冶面前:“多吃点。”
周瀚辰打趣:“老婆,你不知道祁董年轻的时候因为性情冷漠弄哭过多少男男女女,谁能想到他会有如此温柔的一天。”
“那是因为我遇见了对的人。”
肖冶面颊羞红,叉起一块牛排送到祁琰筠嘴边。
何璨如法炮制,举起叉子送到周瀚辰嘴边:“来,老公,多吃东西少说话,保存体力。”
看着对面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肖冶觉得自己越来越听不懂何璨的话了。
吃完饭四人分别,肖冶前往备赛房间与队员们汇合,一起为下午的决赛做准备。
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因为他们一贯的出色表现,很多企业慕名而来要给他们赞助,外联组的队员们人在酒店坐,赞助费从天上来,直接超额完成任务,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因为经费充足,锦城大学代表队可以采购更多优质材料,制作更为精密漂亮的机器人。
很多时候在一个团队中,谁能为大家带来收益谁就更受欢迎。
虽然赞助增多得益于每位队员的努力,但是作为拉赞助重要部门,外联组的队员们还是受到了更多拥戴,就连原本不怎么招人待见的晁呈都变得有些受欢迎。
再加上他近日以来兢兢业业,没有找肖冶麻烦,高杉都开始对他和颜悦色起来。
肖冶对此倒是乐见其成,于他而言,晁呈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团队的凝聚力。
不过令他好奇的是最近在与晁呈沟通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有些心虚,目光一直在回避自己,好像在隐瞒什么一样。
不过,因为他既要忙于比赛,又要筹备小游戏,同时还要照顾白加黑,分身乏术,便也没有心思细想这背后的玄机。
在队员们精心地筹备下,决赛终于拉开帷幕。
赛场上人声鼎沸,观赛人数较以往增加好几倍,观看赛况直播的人数更是水涨船高。
各大高校、高精尖企业都将目光对准这场比赛。
尤其是锦城大学和另一只决赛队伍希城大学。
希城大学代表队也是夺冠热门,他们的综合实力非常强,在整个比赛过程中表现都可圈可点。
与锦城大学代表队相比,希城大学代表队并不逊色,在某些方面甚至还要强于肖冶他们。
两支队伍不分伯仲,没有人敢说自己能百分百获胜。
锦城大学代表队更是不敢有一丝懈怠。
比赛一开始,双方需要列队展示自己的机器人。
这个环节没有激烈的对抗,主要是为了全方位展示两支队伍各自研发的机器人,在工业设计理念和审美水平上一较高下。
展示的形式类似于军训时候的阅兵仪式,队员们操控各自的机器人排队入场,然后在评委席前操控机器人全方位展示自己的特性,展示时长大概一分钟。
首先上场的是希城大学代表队的机器人。
在飞行机器人的带领下,机动机器人、射手机器人和近战机器人依次走向评委席。
全体站定后,所有机器人跳了一个充满魔性的鬼畜舞。
程序加操控,若想完成这种舞蹈其实并不简单,不仅要求程序运行流畅无差错,同时还要求机器人各种部件灵活无阻塞。
表演已结束,比赛会场马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对方的优异表现给肖冶和队员们非常大的压力。
但很多时候压力就是动力,因为这份压力,队员们个个牟足全力,不求尽善尽美,但求无愧于心。
肖冶和队员们拍手打气之后,操纵机器人缓步前往评委席。
没人能预知最终结果,他们只能放手一搏。
在所有观众和评委们期待的目光中,锦城大学代表队的机器人表演了一个令人始料未及的节目——
太极拳。
当那首脍炙人口的背景音乐结束的时候,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然后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好!”,这才唤醒经久不绝的掌声、喝彩声,在场的评委都跟着一起鼓掌。
让机器人运动不难,难的是让机器人做出这种精准、缓慢而自带力道的动作,这非常考验设计师的设计能力、工程师的制造能力以及软件工程师的程序编译能力。
前期筹备阶段,所有队员都认为这是一个险招,但思量再三他们还是决定采用肖冶的建议,出奇制胜。
事实证明险招必胜。
但这场展示仅仅是决赛的一部分,掌声热烈并不代表得分高,更何况后面还有更加激烈的对抗战等着他们。
而展示环节的的失利肯定会让希城大学代表队奋起直追。
因此,所有队员都意识到接下来的对抗赛肯定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困难重重。
第一场展示结束,所有人都回到备赛房间为接下来的对战做准备。
期间,肖冶赫然发现射手机器人的武器有问题。
射手机器人负责远程弹射,最远射程是10米,然而肖冶在赛前试验中却发现它的射程严重缩短,竟然连2米都不到。
幸好提前发现了,不然如果在对局中才发现,那将会对比赛结果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所有队员都很诧异:
“这机器人原来好好的呀,怎么突然之间射程变这么短了?”
“对呀,该不会是希城代表队的队员偷偷做了手脚吧?”
阵阵的议论声中,有一个人眼神躲躲闪闪,站在最后面一言不发。
而他的旁边,戴着鸭舌帽的吴骁正瞪着他,目光中仿佛带有催促的意味。
这个时候肖冶收到一条微信消息:【顾竹年到会场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会注意的,谢谢祁哥哥。】
回完消息,他扫视一圈神色各异的队员们,然后又看看那个被破坏的射手机器人:“现在时间紧急,我们先把背后的原因放下,尽快找到解决办法。”
在他的带领下,队员们分工协作查找射程变短的原因。
设计组核对各项设计数值和结构,硬件组检查各个零部件是否有被人调整过的痕迹,软件组核查程序设置是否被人改动过,外联组则是随时协助记录查找结果。
在密切、严谨又认真的协同配合下,硬件组发现武器弹射装置的零件被人动过,这才导致弹射距离大大缩短。
时间紧,任务重,肖冶认为当务之急是紧急更换零件,等比赛结束再寻找幕后真凶。
队员们一致认可这个提议。
就在肖冶上前拆除零件的时候,晁呈忽然从人群外围一步跃进正当间,展开双臂挡在肖冶面前!
所有人都疑惑不解之际,一个尖头螺丝猛地从被拆除的零件上飞射出来,直直弹向晁呈的脸!
锐利的尖头螺丝加上弹射的冲击力,一旦触碰到皮肤必然会流血。
众目睽睽之下,尖头螺丝划破晁呈的脸颊,殷红的鲜血从伤口上溢出,逐渐汇聚成血珠,顺着脸颊滚落。
队员们俱是一惊:“什么情况?怎么忽然会有螺丝弹出来?”
“对啊,这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们还是赶紧上报比赛仲裁委员会吧!”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的时候,吴骁正了正帽檐,犀利的目光直视晁呈。
虽然没有说话,无形的威压却令晁呈惶恐至极,连脸上的伤痛都忘了。
在他犹豫不决之下,队员们有的拿纱布,有的拿棉签,纷纷上前给他处理伤口,还有人准备离开备赛房间将这一情况上报给仲裁委。
暖意从心底渐渐涌出,晁呈随意用一块纱布压住伤口,把所有人叫住,然后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比赛之前,顾竹年曾经找过他,要求他想办法在机器人身上动手脚,让肖冶受伤。
“最好是脸上受伤。”这是顾竹年的原话。
把柄在对方手上,晁呈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我学的是金融,我怎么会在机器人身上动手脚?”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结果,该怎么做是你要操心的事。”
万般无奈之下,晁呈开始借各种机会找队员们取经,通过巧妙的问题套出改动机器人的关键方法,然后找准时把那枚尖头螺丝装在了弹射机器人身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改装如此巧妙,居然没有在展示表演的时候出问题。
也许是因为自己改装失败。
“我还挺庆幸的,以为失败就不会有任何影响,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我对不起肖冶,也对不起大家对我的信任。”
故事说完,他真诚地向所有人道歉。
肖冶却看向吴骁:“你提前知道?”
“没错,我在给他机会,如果到最后他还是不说出来,我就会揭发他。”
比赛的关键阶段发生这种事,肖冶其实是很生气的,但是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只能等比赛结束再算账。
他让晁呈去医务室检查伤口,然后安排队员们紧急修理射手机器人。
等待的间隙,他想到祁琰筠发来的消息,瞬间把事件前后联系在一起。
怪不得顾竹年这种对理工科一窍不通的人会突然来观看机器人比赛,原来观战是假,看自己受伤是真。
既然如此,干脆将计就计。
“有没有会化妆的?”
队员们卧虎藏龙,还真有会化妆的,甚至技术高超到能化战损装。
“那你帮我在脸上化个伤口,要和晁呈的伤口位置一样。”
化完妆之后,肖冶和队员们纷纷感慨:“绝了,你这妆化得直接以假乱真。”
那名队员得意一笑:“我可是专门给coser化妆的。”
肖冶又让队员帮他给胳膊缠上绷带,佯做负伤严重的样子。
既然将计就计,那就让顾竹年更高兴一点,这样后面才能狠狠打他脸。
受了伤肯定不能上场,机动机器人的控制权就交到高杉手上。
作为硬件组组长,高杉此前一直都没有上过场,因此没有任何比赛队伍有她的数据。
但虽然不上场,在备赛阶段高杉一直都是排头兵,表现并不比上场的队员差。
于是当比赛正式开始的时候,肖冶胳膊上缠着绷带坐在替补席上,高杉则站在操控区。
观众席上熙熙攘攘,肖冶一时间没有找到顾竹年的身影,但是他知道对方一定在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忽然间,一直手落在他肩膀上。
肖冶心里一震:顾竹年发现了?
不等他回头,关切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转脸仰头,是祁哥哥,顿时放下心来,刚要解释,却想起顾竹年的存在。
不能说,至少不能在这里说。
于是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对面,一手捂住脸上的“伤口”,哽咽地低头:“祁哥哥。”
祁琰筠怒从中起,周身气势凛冽而森然,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必须要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但是现在得治好小冶的伤。
他收敛起怒意,温柔地将肖冶揽进怀里:“没事的,会好的,一定不会留疤的,胳膊也会好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对方的。”
肖冶的头挨着祁琰筠的腹部,有些担心脸上的妆会被蹭掉,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却被祁琰筠扶起:“先去医院看看。”
话音一落便不由分说地护着肖冶离开比赛会场。
观众席上的顾竹年看见这一幕,不屑地一瞥,转瞬又露出得意地笑容。
那张令人讨厌的脸终于被划花了!
离开会场后,肖冶马上想祁琰筠解释:“祁哥哥,我没受伤,这都是假的。”
“没受伤?真的是假的?”
“真的是假的,脸上的是妆,胳膊是故意缠成这样的。”
祁琰筠仍然不放心,扣住他的肩膀左看右看,还是问:“真的不用去医院?”
“真的不用,”肖冶扫视一下,见周围没人才放心地拉着祁琰筠的手,“到医务室祁哥哥就明白了。”
祁琰筠不放心地看看他,却还是跟着他走。
一进门,真正受伤的晁呈正在里面由护士处理伤口,吴骁陪在一边。
见他们俩进来,晁呈回避着视线不敢看祁琰筠,吴骁与平常无异打声招呼。
肖冶关上医务室的门,然后晃动着被缠住的胳膊,又指指脸上的伤口:“我真的没受伤。”
祁琰筠看看眼前的人,又扫一眼不敢看他的晁呈,顿时明白过来。
他把人搂在怀里,亲昵地层层对方鼻子:“都骗到我了,说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看着他佯装生气的样子,肖冶偷偷笑一下,勾着祁琰筠的手指,身体左右晃晃,微微仰起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央求道:“祁哥哥…”
祁琰筠垂眸看他一眼,然后转过脸:“你的伤是假的,可我的担心是真的,你得补偿我。”
肖冶左右看看医务室里的人,见没有人关注他们,于是微微踮起脚尖,轻啄一下祁琰筠的脸。
“这样行吗祁哥哥?”
祁琰筠依然不满足,将另一边脸转过来:“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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