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大佬娇养的心尖宠—— by沉旎梦
沉旎梦  发于:2024年04月27日

关灯
护眼

然后他站在床边,手不自觉地伸向肖冶的脸,大拇指指腹轻柔地揉开紧蹙的眉心。
“晚安,明天见。”
他轻轻托起肖冶的手,在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
最后轻轻关好卧室的房门,走向客厅。
沙发的被子里带着肖冶的味道,清新却醉人,仿佛陈酿的甘醇令人迷恋。
他躺在沙发上,抱着肖冶盖过的被子渐渐睡去。
卧室里,肖冶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他在大海里沉浮,无数水藻拽着他的小腿,不断地将他往海底拉,窒息的感觉令他越来越绝望。
太阳将光芒毫不吝啬地照进水底,肖冶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渐渐下沉。
直到一个人忽然扎进水底撕碎那些海藻,拖着他的身体不断往海面上游。
梦里的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能依稀感受到那人宽阔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散发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热量。
那是一种令他熟悉而安心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靠向那个肩膀……
次日清晨,肖冶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他恍惚地揉着头发回想昨夜的事。
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沙发上的,难道是夜里梦游了?
他起床开门,几乎是情景重现一般,祁琰筠依然端坐在沙发上,听见开门声后转过头来看向他:
“早,小冶。”
笑意满满,看起来心情很好,比海上的阳光还要明朗。
肖冶再次产生似曾相识的感觉,脑海里回想起自己昨夜的种种行为,不由脸上泛红,喃喃:“早,祁哥哥。”
两人今天穿的是昨天买的衣服,依然是同款,仿佛情侣装。
祁琰筠再次邀请肖冶坐在餐桌旁:“快吃吧,这家酒店的早餐也都是海味。”
低头看去,精致的餐点琳琅满目,连饮品都有好几种。
肖冶有些口干,先喝了杯牛奶。
刚放下杯子,祁琰筠将抹好鱼子酱的吐司放在他跟前的餐盘里:“尝尝。”
“好。”
刀叉在手中交替工作,肖冶切下一小块吐司放进口中。
“祁哥哥…”
祁琰筠喝着咖啡等待他的下文。
“昨天晚上我怎么去的卧室?”
“关于这个,我要向你道歉,”祁琰筠放下咖啡,“是我自作主张把你抱进卧室的。”
说话的时候,他双眼认真地看着对方,神情分外诚恳。
肖冶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没关系,不是我梦游把祁哥哥挤出去的就行。”
祁琰筠瞬间发笑:“噢?你会梦游?”
一口吐司差点把肖冶噎到,他急忙捶着胸口,祁琰筠第一时间把牛奶推到他面前:“慢点吃,不着急。”
肖冶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这才缓解。
他有些微哂:“我应该不梦游吧…”
祁琰筠笑着坐回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生我气就好。”
“怎么会呢,祁哥哥是为我好,只是你在沙发上没睡好吧?”
这个问题令祁琰筠回忆起昨晚的情形。
他确实没睡好,但不是因为沙发,而是因为肖冶昨夜在梦里的惊呼声。
似乎是做了一场恐怖至极的噩梦,肖冶的尖叫声透过卧室的门板传到客厅,祁琰筠急忙进去查看。
他没有开顶灯,仅仅打开地面的夜灯。
昏暗的光线下,青年脸上好不容易被他揉开的眉心再度紧蹙起来,眼球快速地转动着,睫毛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大,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挣扎。
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手脚一般。
祁琰筠急忙跑到床边。
一开始他想把肖冶抱在怀里安抚,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有些趁人之危,如果肖冶知道了该怎么想他?
来不及过多思考,他握住肖冶的手。
出人意料的是,两手交握的那一刻,惊呼声停止,挣扎不再,好像梦魇瞬间消失一样。
随之而来的是安宁,眉心不再紧蹙,眼睫不再颤抖,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
祁琰筠奇异于这样的转变,却又欣喜于自己能够驱散肖冶的噩梦。
他就这样握着肖冶的手坐在床边,待了许久。
到后面见对方睡得平稳,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肖冶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放。
祁琰筠反而不恼,他甚至觉得高兴。
如果肖冶现实中也像梦里这样离不开他就好了。
他继续坐在床边,珍而重之地感受这种被极度需要的感觉。
一直到深夜。
困倦是有的,但是他并不愿意这样睡去。
一是害怕肖冶早上看见两人都在床上会误会,二是好不容易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心上人,他怎么舍得睡觉。
于是他就这样坐着,坐着,直到肖冶睡得天昏地暗,在翻身的时候主动松开了紧握的手。
那一刻,笼罩在祁琰筠心里的不是庆幸,而是怅然若失。
他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肖冶与他十指相握的时候。
空出来的手在空中抓了又握,紧了又松,他温柔地看着沉睡的人,最后终于舍得离开房间。
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
但是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他联系客房服务定好早上的餐点,这才躺回沙发睡去。
整个晚上也就睡了三个小时,但此刻的他依旧精神奕奕。
看着面前认真的青年,他微微一笑:“睡得很好,这家酒店的沙发很舒服。”
肖冶知道他是在宽慰他,但是听他这么说竟然也放下心来。
两人融洽地吃完早饭,在甲板上与何璨和周瀚辰汇合。
这一回,夫夫和情侣穿着各自的情侣装,继续着关于恩爱的比赛。
何璨挽着周瀚辰的手臂,祁琰筠与肖冶十指紧扣;
周瀚辰为何璨打开车门,祁琰筠给肖冶系好安全带…
直到两拨人分别坐进车里扬长而去,这场关于恩爱的比赛才终于告一段落。
回去的路上,肖冶长舒口气。
祁琰筠见状,通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出来。”
方才手指紧扣的手仍旧残留着祁哥哥的温度,肖冶手指自然弯曲着放在大腿上,感觉有些脸热。
祁琰筠适时开解:“肯定看不出来,我们看起来比他们恩爱多了。”
“谢谢你,没让我输给朋友。”
肖冶脑海里全是“我们看起来比他们恩爱多了”这句话。
这意思是他们表现的很像真情侣?
手掌心的温度,系安全带时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身体,还有昨天晚上的种种,一切看起来似乎真的与一对恩爱的情侣无异。
在肖冶有限的恋爱经历里,和祁哥哥进行的这场关于恩爱的较量比他曾经的经历还要…
这是对的吗?
如果他从中感受到甜蜜,这是对的吗?是正常的吗?
清晨的海风吹不散他脑海中的思绪,直到祁琰筠把他送到宙石酒店。
两人在比赛会场告别:“比赛加油,今天也是获胜的一天!”
肖冶发自内心地笑:“谢谢祁哥哥。”
备赛房间里,队员们揶揄的目光纷纷向他扫来:“嗯,换了一身衣服?”
“是从酒店外边来的。”
“领队这是出去幸福了一夜?”
玩笑与八卦齐飞,肖冶羞红着脸让队员们专注于比赛。
专心为比赛做准备的时候,理智在大脑中占据主动权,他再没心思猜测那些拿不定主意的是是与非非。
锦城大学代表队接连获胜,一场场比赛下来逐渐在所有参赛队伍中脱颖而出。
原本锦城大学就是全国有名的院校,其他学校代表队的人都会紧紧盯着。
获胜,是应当应分的;失败,是绝对不该的。
队员们虽然表面嘻嘻哈哈,心里的压力却不是一般的大,谁都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为学校抹黑。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比赛进行几天后,从一开始的单个机器人对抗逐渐变成团队作战。
团战过程类似于塔防游戏,两支队伍通过操纵五个机器人推到对方的战旗决出胜负。
五个机器人需要密切配合,各司其职,飞行机器人负责高空作战、机动机器人负责随时补位、射手机器人负责远程攻击、两个近战机器人负责贴身战斗。
这样的比赛更加考验团队协作能力和领队的战术指挥能力。
紧张激烈的比赛几乎占据了肖冶全部心神。
他每天早上最早进入备赛房间,晚上比赛结束后还会和队员们一起研究战术、完善机器人各个部件,有时候还会忙碌到深夜。
这期间祁琰筠来观看过几场比赛,何璨也来过几次,不过因为肖冶忙着指挥战斗,他们也仅仅是坐在观众席观看战况。
有时候肖冶结束的早,祁琰筠就会和他一起吃晚饭,两人之间的关系在日渐紧密的接触中越来越亲近。
连白加黑都对祁琰筠的态度有所转变,不再像以前那样怀有敌意,有些时候还会向他撒娇。
偶尔疲惫的时候,肖冶就会在房间里穿珠串。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祁哥哥送给他的珠串礼盒跟着他来到漫城,最后成为他平静心神的工具。
一开始肖冶是考虑用那些珠子给机器人做装饰,因为美观度也是机器人比赛的一项评分指标。
不过随着对战的激烈以及锦城大学代表队取得胜利的次数增多,很多公司都来主动提出购买冠名权。
这是一个很好的招商方式,公司通过冠名将自己产品的logo贴在机器人身上,在赛况转播中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而各个参赛队伍则可以获得比赛资金以便于购买更好的材料制作机器人,取得更多胜利。
于是渐渐地,肖冶他们手中的资金越来越多,就不用再考虑用珠子做装饰了。
一次偶然,当他将珠子一个个串进弹力绳的时候,他发现这个活动可以帮助他抛去杂念,理清思路。
因此当他头脑中思绪纷乱的时候,这个珠串礼盒发挥了莫大的作用。
肖冶不知道这些珠子的材质,只知道它们表面的花纹特别漂亮,像一个又一个神秘绚烂的星球,色彩缤纷的。
大部分时候他会挑颜色相近的串在一起,偶尔又会特意挑色差很大珠子的串在一起,渐渐地客房里就多了很多手串。
每天互道早安然后一起吃早饭的生活已经让他习以为常。
有天早上,当他笑着坐在餐桌上接过祁琰筠递来的咖啡时,赫然看见对方手腕上价值连城的腕表旁边带着一串彩色手串。
他看着那个手串:“祁哥哥…”
祁琰筠注意到他的视线,用手摸了摸珠子:“这个啊,你不会介意吧?”
“不不,不会,我只是觉得祁哥哥不像是会戴这种手串的人。”
整个手串都是五彩缤纷的珠子,没有一个相近的颜色,完全不像是霸道总裁会佩戴的饰物,更何况是和售价近九位数的腕表搭配在一起。
祁琰筠笑笑:“看来你对我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他顿一顿继续说:“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串珠子觉得很好看,就当你送我的独一无二的礼物,怎么样?”
“祁哥哥喜欢就好。”
肖冶心里依然诧异,想不到祁哥哥喜欢这个,那就再给祁哥哥串个最漂亮的。
两人吃完早饭,祁琰筠将肖冶送到比赛会场后就离开了。
宙石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祁琰筠伸出左手看腕表:“感觉腕表的时间不太准,你的手表现在是几点。”
周瀚辰假装看不见他腕表上的珠串:“表不准?去店里校准一下。”
“你看看是不是不准?”见他不上当,祁琰筠故意将手腕伸过去。
“我看不太出来,你还是得找专业人士。”
祁琰筠抚摸彩色的珠子:“也许是珠子辐射的,不过没关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毕竟是小冶亲手给我串的,手表坏了就坏了。”
周瀚辰:“…你侄子在警察局快关不住了。”
“你再秀我就放他出来。”
祁琰筠不再接茬,放下手腕:“能把他关到比赛结束吧?”
“还得让他再惹次麻烦才行,”周瀚辰推一下眼镜,“上次我安排人激怒他,让他刚被放出去就在警察局门口打人,又被关进去几天,这次得想些别的办法。”
他们商量的时候,不远处的宙石酒店机器人比赛会场,一个戴着帽兜的男人悄摸摸地走进锦城大学代表队的备赛房间。
那人径直走向队员们的电脑。
他进入的时间非常巧妙,备赛房间里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聚集在对战斗场地。
那人拿出随身准备的移动硬盘连接电脑,然后将电脑上的数据全部拷贝进去。
整个过程中他紧张地啃咬指甲,不停地查看门外的状况。
因为电脑内的文件非常庞大,所以拷贝需要的时间也很长,以至于那个人全程都处在异常紧张的状态中,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令他慌乱不已。
当进度条终于进展到百分之百的时候,他松了口气,弹出移动硬盘,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去。
几分钟之后,再一次获胜的肖冶和队员们兴高采烈地回到备赛房间,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
队员们各司其职,配合越来越默契,当一切都处理好之后,下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毫无意外地他们又取得胜利,然后继续等待新的对抗。
当肖冶和队员们再次进入比赛场地开始又一场较量的时候,所有人眉头紧皱。
这次的对手无论是程序设置还是对战策略都和他们异常相像。
很多人都隐隐觉得不对劲。
起初肖冶并没有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以为只是巧合,但是随着比赛进展,他渐渐确认这绝对不是巧合。
程序设置和作战策略一致也许是巧合,但是一些细微的设计细节如果重合,那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
肖野在设计程序的时候为了好玩,有时候会添加一些与实际功能无关的特性,比如这次的程序,他就在里面增加了白加黑的叫声。
也就是在比赛过程中,他们的机器人会在攻击的时候发出猫叫,而且还是白加黑的声音。
这在其他比赛队伍中是从来没有出现的。
然而在这场比赛中,肖冶明显听到对方的机器人发出了熟悉的猫叫。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为了确认,他故意引导对方机器人发出声音,最后事实告诉他那确实是白加黑的声音。
这绝对不是巧合。
肖冶一边指挥作战,一边让队员将情况上报给比赛仲裁会员会。
最终这场对抗赛还没有分出胜负,就被比赛仲裁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叫停。
对方代表队瞬间震怒,不断咒骂着肖冶他们,有些人甚至直接冲过来要动手,最后还是比赛场地的保全人员将两拨人拉开才避免双方斗殴。
因为事出蹊跷,比赛仲裁委员会直接要求锦城大学代表队和另一方带队表暂停比赛,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判定双方是否有继续参加比赛的资格。
对方代表队自然对这个决议不满,但也无计可施。
肖冶的目光在对方队员脸上一一扫过,企图寻找出可疑之人。
扫视一圈下来,他看见一个人不停地回避着他的视线。
半袖兜帽,很少见。
他暗暗记下这个人的特征,也许是个突破口。
比赛仲裁委员开展调查的时候,肖冶和队员们也没有闲着。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非常快,不到24小时就成功解决。
其实细细一想也并不稀奇。
如此大型的比赛前期筹备期间肯定做好了各种保障方案,不仅要保障与会人员安全, 还得保障比赛公正性。
因此会场各处包括各个参赛队伍的备赛房间,都安装了无数360度无死角摄像头。
一来可以保护参赛队伍的财产安全,二来可以避免有人浑水摸鱼破坏比赛公平性。
谁能想到竟然真有人明知故犯,还是这种无比低级的错误。
比赛仲裁委员会调查监控后直接宣判尤奈蒂德大学代表队违规,取消他们所有比赛成绩,取消他们今后的参赛资格,同时将情况反馈给尤奈蒂德大学校领导。
尤奈蒂德大学是外资大学, 因此在各种政策上都和国内普通大学不一样,享受了很多政策上的扶持。
这个特殊也体现在这次的处理结果上。
如果是国内大学代表队做出这种违反比赛公正的事,结果将是直接取消这个大学今后的参赛资格。
得知结果的锦城大学队员们自然是一边嘲笑尤奈蒂德大学队员们的智商, 一边痛斥社会不公, 只有肖冶陷入沉思。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自取灭亡的行为。
如果尤奈蒂德大学不这样做, 说不定能拿个全国32强,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断双足的事情?
一个队伍二十人, 又是什么样的理由让队员们集体降智, 不仅给自己抹黑,还给自己的学校抹黑?
这种事情理论上也许可行,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想法, 实践起来肯定难上加难。
背后撺掇这件事的人究竟有着怎样强悍的游说能力?
又或者…许下了什么样的好处?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抬头看看房顶角落的摄像头, 又看一眼队员们的电脑,叫停了欢闹的人群。
“贺参、贺商,我们得修改一下电脑密码, 设置一个保密系数最高的,同时查一查电脑里有没有木马, 另外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入侵过我们的电脑。”
“好,不过昨天就修改过了,今天还要继续改?”
“改,你们把软件组的人都叫过来,我们一起弄几个程序…”
其他队员虽然不明白肖冶这样谨慎的原因,但还是受到他的感染,纷纷认真起来。
所有人各司其职地忙碌着。
另一边,浅棕色头发的青年驱车进入漫城。
粉色的F12后面跟着一辆浅蓝色的幻影,祁婧坐在后面对司机说:“跟着他。”
由于比赛要持续一段时间,肖冶不得不跟祁婧商量暂停家教几次,但是都被拒绝了。
祁婧原本就很关注这次的比赛,再加上她和肖冶亦师亦友的关系,她主动提出来漫城上课,顺便观看比赛。
肖冶原本担心她的安全,毕竟祁婧还是名初中生,一个人跨城游还是太危险。
哪知祁琰桢全权支持:【让她去吧,再说她表叔不是也在,很安全。】
肖冶无法,只能答应。
于是周五下午放学后,司机载着祁婧往漫城来,没想到竟在半路看见那辆粉红色的F12。
这辆车她认识,车的主人她也认识。
这人来漫城绝对没什么好事。
她给肖冶发消息:【半路看见顾竹年,真晦气,我先跟着他看看他去哪,晚点再汇合】
祁婧早就觉得顾竹年这个人假,因此没什么好感,仅仅看在顾兰泱的面子上不多说什么。
但是最近圈子里风言风语增多,再加上顾兰泱最近总是很消沉,她不由得更看不起这个人了。
哪有当哥哥的持续给妹妹画大饼?
还有那颠倒黑白的故事,真是笑掉大牙,说的时候难道不会脸红吗?
果然第一眼看着不顺眼的人肯定人品有问题。
她倒要看看这个假人来漫城打的什么算盘。
汽车一路行驶,七万八绕之后来到警察局,司机将车停在隐秘的地方。
祁婧坐在车里看着顾竹年从粉红色的F12上下来,急匆匆跑进警局大厅。
然后他跟着另一个人走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表哥祁爵。
两人一前一后,祁爵在前面气冲冲地走,顾竹年在后面贱兮兮地追。
祁婧无语嗤笑一声,然后拍了张祁爵推顾竹年的照片。
“走吧。”
鸡与鸭吵,没什么好看的。
一声令下,淡蓝色的幻影驶离警局。
门口,祁爵和顾竹年果然正在激烈争吵。
“你他妈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哪来的脸?”
“祁爵,我做的那些都是为了你啊。”
“为我?我要挽回小野,结果呢,在你的帮助下小野离我越来越远,现在直接跑到我小叔身边去了,你说你这是为我?”
“什么?你小叔?他…他跟你小叔在一起了?”
“你他妈还不知道啊?对,他,肖冶,现在跟我小叔在一起了!”
“你现在满意了?我他妈现在要跟我小叔抢人,全他妈拜你所赐!”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小叔怎么会看上他?”
“你他妈什么意思?看不上小野难道看上你?你算什么东西!”
“祁爵,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对你的真心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谁他妈稀罕你的真心?要不是你上赶着咱俩连朋友都没得做,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啊?!”
“还是说那帮狗腿子的奉承让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货色了?”
顾竹年瞬间怔愣在原地:“祁爵…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怎么说你了,我说的是事实,怎么?一直活在幻想中接受不了现实了?”
祁爵厌烦地看他一眼,“你赶紧滚,别让我跟你动手,这他妈还是警察局门口,他妈的刚出来就碰上你,真晦气!”
顾竹年怔愣在原地,眼泪潺潺流出,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祁爵毫无留恋地绝尘而去。
从小到大,他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唯一的真心给了祁爵,对方不仅不珍惜还对他恶语相向…
他的世界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爱而不得这种事竟然也会发生在他身上?!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肖冶!不可饶恕!
一切都是因为肖冶,如果没有肖冶,他就不会遭受这些屈辱!
双手紧紧攥拳,牙齿用力地咬住下唇,腥咸的血液渗出来。
顾竹年舔一下嘴唇,目光阴狠而冰冷地坐进车里……
司机很快将祁婧送到宙石酒店。
肖冶正在前厅等待。
两人一碰面,祁婧扬扬眉毛:“肖老师,先带我参观参观?”
这个时候刚好有一场对抗赛正在进行,肖冶笑着带祁婧进场观赛。
虽然网上也有赛况直播,但是跟现场观看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现场更能感受到比赛激烈的氛围,参赛队员们紧张地交锋无时无刻不在感染着观看比赛的人。
比赛结束后,肖冶又带祁婧去看他们队的机器人。
因为赛事直播的原因,祁婧也知道他们被盗取参赛数据的事。
“房顶的摄像头不会造成数据泄露吗?”
肖冶抬头看一眼墙角的摄像头:“比赛组织方监管严格就不会,不严格的话就说不好了。”
“如果主办方是宙石集团的话,监管不是问题,但难保下面的人不会被蝇头小利买通。”
肖冶再次感叹祁婧人小鬼大:“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祁婧耸耸肩:“说不定真的噢。”
两人从比赛会场出来,祁婧提出想去看看肖冶的猫,于是两人搭乘电梯上楼,进入祁琰筠的长订套房。
门口,祁婧见肖冶熟稔地用房卡开门,直接确认了两人的关系:“看来以后我得叫你小叔,或者小婶?”
肖冶脸颊瞬间绯红:“你还小,别琢磨这些。”
“好的,小婶老师。”祁婧得逞一笑,走进房间。
因为祁琰筠还在公司忙碌,两人在客房里逗弄一会儿白加黑之后,决定带小猫出去转转,顺便等祁琰筠一起吃饭。
肖冶给白加黑套上遛猫绳,然后装进猫包里。
他们前往漫城最有名的海滩公园。
到地方之后,肖冶将白加黑从猫包里放出来,和祁婧一起纤绳遛猫。
这个公园很大,布局也很合理,大海、沙滩、草坪、步道、自行车道依次排开,人来人往地很热闹。
两人一边谈论着人工智能相关的事情一边看着白加黑在步道上迈着优雅的猫步,昂首挺胸的样子宛如一位得胜归来的将军。
半路上祁琰筠打来电话,肖冶将位置发给他。
白山黑作为一只曾经的流浪猫,非常喜欢外面的世界,因此好奇地这看看那嗅嗅,活泼异常。
忽然,一辆自行车不知为何从自行车道冲过来,速度飞快地驶向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肖冶使劲拉遛猫绳,同时把祁婧护在身后。
然而他的速度终究没有行进中的自行车快。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自行车完全没有刹车,硬生生从白加黑身上压了过去!
“!!!”
肖冶瞬间惊慌失措,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仿佛一块枯朽的木头僵立在原地,除了泛红的眼圈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在他身后,祁婧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地上的猫咪,急促地呼吸着。
围观之人的声音传进耳膜,将肖冶的意识渐渐拉回。
他慌乱地扑倒在地上查看白加黑的情况,双手颤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还调皮欢闹的奶牛猫现在卧倒在地上,肚子上能明显看见一道轮胎的印记,血从嘴里流出来,地面上一团红色的液体越来越大。
白加黑眼神涣散,奄奄一息地看着肖冶,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
自行车道外面就是停车场,祁琰筠赶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他急忙跑到肖冶身边。
骑自行车的人早已不见踪迹。
肖冶听见脚步声,侧头一看,眼泪瞬间夺眶涌出:“祁哥哥…”
嗓音沙哑哽咽,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
祁琰筠蹲下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一边查看猫的情况。
肖冶抓住他胳膊,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松手,双眼中泪光点点:“祁哥哥,我…求你…救救他…”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