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在红楼搞基建—— by意真
意真  发于:2024年04月15日

关灯
护眼

他想到长公主, 作为皇室宗亲,长公主代表皇室出面似乎也是可行的。但姑母生性冷淡, 不善言辞, 若是就这么去也显得皇室孤傲不能容人似的。
陆颐没听到赵钰的答话, 便自作主张道:“陛下,臣以为有一人可以替代臣入教习所。只是并不曾问过她的意见, 不敢确定是否愿意。”
赵钰挑眉笑道:“陆卿家只管说就是了。入朝为官报效国家本就是不少人的心愿,如今你肯举荐,想必她也定然感激。”
陆颐道:“正是昔日荣国府的大奶奶李氏,她如今寡居在家教养姊妹, 又精通文墨, 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人。她又是贾司丞的嫂子,若有不称手的贾司丞也能帮衬一二。”
她举荐前自然也是对李纨有些了解的, 优点缺点都不明显, 打眼看去人群中最寡淡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就是她了。但往前数几年,李纨尚未出阁时也是京中有名有姓的小姐, 为人端庄贤淑又知书达礼,是个再挑不出毛病的姑娘。
如今贾家既然因着她的去留起了争执, 李纨心里想必也是有数的。自己和元春在朝中也没个臂膀, 不如推李纨一把看情况如何。
她接着道:“李氏丧夫之后一直寡居在家, 只怕不愿贸然抛头露面。若陛下属意李氏, 倒不妨先封为女官。若她做得好了, 陛下另行封赏也就是了。”
赵钰心中虽打算请姑母前去,但一听陆颐所言,顿觉这个主意好。唯有一点,如今李纨守寡多年算是节妇的身份,她愿不愿意去还是两说。
但陆颐既然开口,他也没打算驳回,便道:“那便由陆卿家做说客,若李氏同意再来回。”
陆颐面上的笑意加深,忙道:“臣遵旨。只是前去葭州一事,不知陛下可有安排?”
过年时计划让苏化彦保护自己离开,但现在闹出这么多事,也不知陛下是否变了主意。毕竟如今地方上都在清查拐卖,而且陛下要求让误落烟花的女子还归良籍,用到龙威卫的地方太多了。
想到苏化彦,她也是没想到她这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里的人还能有这般际遇,竟然在三十岁还能碰上合心意的人。又清楚陛下定然也关注此事,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赵钰明白陆颐的言外之意,沉声道:“国以农为本,陆卿家既是被朕托付前去绘制鱼鳞图册,朕就该保护陆卿家的人身安全才是。至于旁的事陆卿家不必忧心,自有人去清查。”
陆颐闻言也放下心,她虽说接下重绘鱼鳞图册的活计,却也没打算折在这上面。若是旁人来保护自己她还有些不放心,但苏化彦一则是陛下的舅父,二则又与自己心意相通,自己应当是无碍的。
待陆颐退下后,赵钰看了眼一旁的时辰钟,问道:“王嘉那边的考核结束了吗?”
当初张太医答应收下王嘉这个弟子,但是当个普通弟子还是衣钵传人的差别可大了去了。赵钰对王嘉抱有期待,因此也颇为关注此事。
喜春刚听完外面人回话,闻言笑道:“张太医很是满意,收下王姑娘做学徒呢,看模样是要当衣钵传人教导的。那些选出来的医女等张太医也点头收下,让她们在太医院做学徒学医。”
他倒是没想到,陛下的想法还真成了。倒是王尚书,这会儿恐怕也知道了王姑娘的事,不知他要如何处置。明摆着是母女俩商量好瞒着他,不过王夫人娘家也不弱,王姑娘又有陛下撑腰,应当还是不了了之。
赵钰素来知晓张太医吹毛求疵的性子,闻言也知王嘉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不免笑道:“都是有心人,凑一起两人也都不算委屈了。”又知这事恐怕瞒不住,便问道:“这事宫内宫外可有什么传言?”
喜春道:“正是呢。王姑娘被传进宫,外头人都以为陛下是看上王姑娘要召入皇宫给太妃们掌眼,不少人家都活动起来了。谁知道是直接进了太医院,王尚书这会儿怕也听到消息了。”
赵钰闻言一笑,饶有深意道:“他们就爱瞎想。让执笔郎中拟一道圣旨,王嘉心系天下女子安康,准其入太医院学习医术,日后著书立说以报天下。先前压着的王常鸣入阁的圣旨也发下去,若要谢恩让他们在殿外磕头就是了,不必来回朕。”
“是。”
赵钰见他们将事情安排妥当也放下心,只在心里琢磨目前还没办成的事。忽然,他想起还没开始选拔的海军,唰的一下起身。
刘康有些惊诧的看着赵钰,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帝王的规矩仪态是万万不能少的,陛下当初在东宫时年纪尚小,为了不被人看清最是注重仪态。莫说这样急切的起身,就算是大声说话也是罕有的。
赵钰背着手,站在窗前微微抬头道:“伴伴,咱们的船在海上会遇到海盗,那那些来乾朝做生意买卖物资的外国人呢?”
刘康一时被问住,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做海上生意的都是九死一生,但只要有一艘船能回去就足以弥补他们的损失了。”
乾朝虽说实行海禁,但实则只是禁止民间自行出海贸易,而非绝不允许别国船只停靠乾朝码头。若非如此,那些西洋表、玻璃屏风等也不会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宫里。
赵钰原都在想如何抵抗海盗,竟忘了海盗可不管是哪国人,一样都要抢。这意味着什么赵钰很清楚,他蹙眉道:“但要真是这样,那还有谁肯出海?”
纵然人都爱说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除非真到绝境,谁肯拿自己冒险。而凡是出海的人都要精通水性,去哪里找这么多通水性的人?
当地人也不是傻子,为了不知道能不能得来的钱命也不要了。唯有两种可能,一则是海盗也是看人下菜碟,二则海盗与那群常来贸易的人有勾结。
若是有勾结倒也好说,但若是看人下菜碟,海盗们笃定乾朝拿他们没办法,怎么就肯忍让国外的商人呢?
刘康也意识到不对,躬身道:“臣这就去查。”
赵钰转过身,看着刘康道:“这个不急,倒是先将镇...将昭毅将军传来。他曾与朕共同在东海平叛,于水上作战也小有心得。”
“是。”
刘康也知晓昭毅将军此人,闻言有些犹豫道:“可将军他当初腿部受伤,只怕无法承担重任啊。”
赵钰闻言面色也有些沉重,叹道:“当初若不是将军为我挡了一箭,也不至于会这样。但即便有腿疾,训练海军而已,将军坐镇主帐指挥战斗,又无需阵前冲锋,自然无碍。”
战场上刀剑无眼,有伤亡再正常不过。只是那并非敌军想要自己的命,而是甄家在军中的人手暗中放冷箭,这才让自己险些失了一条命。
昭毅将军仁义,关键时刻将那支冲着自己心口来的箭一脚踢开,这才救下自己一命。可奔着要自己命的箭自然没那么简单,气力之大竟是直接将昭毅将军的脚扎个对穿,从此将军脚上就落下残疾。
而将军虽军功卓著,可偏偏当初甄家在朝上呼风唤雨,硬是借着残疾的由头让他解甲归田。幸而当时兵部侍郎是自己的人,便将他调到京中,随意给了个军中教习的职位。
自赵钰登基后,因着天下也算安稳便没有将昭毅将军外派,只是正式往他手上派了三千兵力。算是从无实权的将军变成有实权的将军,这半年因为日子舒心也发福了不少。
刘康知晓两人的渊源,便不再多言前去宣昭毅将军。他是看不懂陛下和将军的关系,两人从东海分别后私下里也只见过一次,可还是自有一种默契。
不多时,赵钰便听到殿外明显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不免抬头向外看去。
果然,喜春道:“陛下,昭毅将军求见。”
“宣。”
赵钰说着将手上的朱笔搁置在一旁,又看向内侍道:“沏茶来。”
“臣,昭毅将军姚卫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赵钰看着现在昭毅将军的模样有些吃惊,转而笑道:“快快请起,坐吧。”
待昭毅将军坐定,便有内侍奉茶来。赵钰笑着问道:“这么长时间不见,将军越发有福了。”
当初中等体型的壮汉,如今生生扩大了一圈儿,若非五官轮廓还似从前那般,只怕是再也认不出来这就是同一人。
姚卫闻言大笑一声,扬眉道:“陛下的风姿一如当年,倒是我越发懒得动弹,这才发福了。”
他这话并非假话,毕竟这些年只在京中操练士兵,他也有些不怎么适应战场。近来听说陛下关注海关一事,王家的海船又重新回到码头,他心里便有些猜测。
当初他与陛下闲聊时也曾提起过海军一事,只是当时陛下还在东宫也无法做主。如今眼看根基已稳,想必是要有动作的。果然今日便要召见他,毕竟毫不客气的说一句,他算是如今朝中最懂水师的人了。
赵钰笑道:“朕正有一事烦请将军动弹动弹,只是不知将军肯不肯。”
“陛下若有要事还请直言,臣定然尽心竭力。”
赵钰垂眸道:“昔年将军说起东海叛乱,言说必然少不了海盗的挑唆,孤虽相信却也无可奈何。如今朕已登大宝,倒像是训练海军清缴海匪的好时机。”
“况且朕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些国外的商船上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难不成就不怕海盗?若是国外那些蛮夷之辈在出海上早已赶超我朝,只怕他日也要跨越重洋来犯。依朕看,总要提前准备好才是。”
姚卫听闻此言也收敛起面上的笑意严肃起来,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要效仿前朝的郑和下西洋,访问各国宣扬国威?”
赵钰摇摇头,失笑道:“宣扬国威有什么用?外头看着花团锦簇,叫人不敢冒犯,可轻微一试就能试出深浅来。朕的意思是大力扶持海军,届时在沿海有海军来回巡查,也能早些剿灭海盗。”
姚卫闻言有些无奈,反而劝道:“若只是如此,还不如不建海军的好。任何一支军队都是吃钱的,海军要训练花费也比寻常士兵多。可大多军队都能守卫边疆,这是一眼就能看见的,大臣们才愿意一直养着。可若是建了海军,除了剿灭海盗外无甚作用,除了有些远见卓识的人能同意,旁人恐怕都愿意。”
这并非单指朝堂上的大臣,而是天下百姓。若陛下一意孤行,朝上的那些大人们便是以死相逼也是无法阻止,可若天下百姓都不愿有海军,陛下却无法逆天意而行。
虽说有流寇,有海盗,但这些人也只敢小打小闹。中国这个庞然大物存在了太多年,乾朝又正是强盛之时,他们自然不敢轻易冒犯。
赵钰闻言,笑了一声后指向一旁的时辰钟道:“将军告诉朕,这样的时辰钟你喜欢吗?”
姚卫不明所以,顺着赵钰手指的方向看着那座通体鎏金,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的时辰钟。他说道:“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想要的,有了它也不必看天色和日晷大致判断时辰。”
赵钰又指着地上西洋进献的毯子道:“那你看这个毯子,可精致?”
“自然是精致的,又保暖又别致。”
赵钰笑道:“既然如此,那这生意就做得。先训练好海军,甭管咱们初衷是什么,练好了先拿海盗开刀。待此之后就由海军护持官船往来贸易、传递国书。若是大商船也想出海,自然也要交保护费。如此一来虽说刚开始是要朝廷拨款,可一旦成了就是个聚宝盆。”
姚卫习惯了军队是用来打仗的,猛然一听赵钰这话还有些不适应。但细细想来确实是这个道理,只要海军能帮着挣钱,到时候不用国库贴钱,旁人就是闹起来也没话说。况且海军不同于其他,护持官船来往递交国书也是公务,行走在海上也能剿灭海匪。
他略一思索便道:“陛下的话有理,只是何时开海禁尚且不确定,说这些为时过早。”
赵钰笑道:“哪里早了。凡事预则立,朕也不过是提前打算清楚而已。尽管海禁未开,但海军也是时候准备起来,将军要先看看如何招人才是。”
提起这个姚卫也不虚,笑道:“臣从前是水师的将领,要做此事也不难。况且南方多有识水性者,又多受流寇、海盗威胁,陛下下诏募兵定然响应者众。”
赵钰颔首应下,也不等执笔郎中过来,亲自铺开一道彩色圣旨书写,笔墨稍干后就盖上玉玺。效率之快险些让姚卫失语,他拿着新鲜出炉的圣旨犹豫道:“陛下不召见臣子商议?”
毕竟名义上圣旨还是要经过内阁的,陛下呼啦啦把圣旨给了他,他也不敢就这么拿回去啊。
赵钰闻言笑道:“自古文武相轻,海禁又是自前朝就有了。要是那群人找来,朕今日就不用睡觉了。你将这圣旨带去内阁吧,如今只剩王治仪,他不会卡你的。至于筹措军费,朕自己出资一半,剩下的再由国库补上。若他还有异议,你叫他来见我就好。”
别的不说,内阁大臣每日经手的奏折那样多,上报流寇海盗的折子不知凡几。每每都有人提议先组建海军剿灭流寇,但都因着国库不丰而不了了之。如今他愿意主动出一半的钱,别说这事与王治仪干系不大,就是放到王常鸣身上他也只有高兴的份。
“这...”姚卫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细看圣旨,上面果然已经写明。他心中一喜,拜道:“臣遵旨。”
当然,他高兴不是因为能组建海军,而是因为陛下直接拿出一半钱,那日后陛下就能做海军的主。他们海军日后出去,直接称一声天子亲军都没错。
姚卫欢天喜地的离开,径直奔向另一旁的勤政殿,里头现在也只有王治仪一人而已。至于刚收到入阁圣旨的王常鸣则是忙着与左侍郎苏益交接,苏益正是即将被派往葭州做同知的苏泽的族叔。
赵钰看了眼时辰,心说马上便要用午膳,也是时候歇着了。这时,喜春来报道:“陛下,贾大人求见。”
赵钰听是贾琏,坐回原位后道:“宣。”
话音刚落,他就见贾琏面带愁色的进殿,纳头便拜道:“臣贾琏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这反应倒是让赵钰有些摸不着头脑,贾琏一向是贵公子做派,即便心里再愁面上都不会显露。这会儿他过来,难保不是有什么繁难事,赵钰不由得重视起来。
他见着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贾琏,语气不由得软了些,笑道:“快起来,坐着说。”
自有机灵的内侍赶忙奉茶,贾琏叹道:“臣今日来此,实在是有件事不知该如何处理,想讨个示下。”
赵钰面色正了正,问道:“什么事,你说。”
他一时间也想不到皇商能碰上什么棘手的问题,莫不是买卖货物被人压价?还是路上遇着匪徒?
贾琏面带愁色道:“咱们隆记商行名下的大多数作坊都要女工,月钱大多是发给她们自己的。前些日子有人的婆婆提前去账房支了月钱,账房直接就给了。”
赵钰微微蹙眉,他没想到竟然还有这回事。原以为各人挣钱都是各人自己得了,怎么还有家里人代领的事,这样一来可纠缠不清了。
贾琏看见赵钰的神色心中惴惴,接着道:“结果到发月钱的时候那女工没领到,直接哭起来了。听内子说素日是个老实办事的,只是她丈夫没了,为了给孩子糊口才来做工。谁知道婆婆把月钱拿走,贴补小儿子去了。闹了这一出,就冒出来不少打听作坊工钱的,都说是女工的老子娘或是男人或是婆母。”
赵钰有些不满,虽说这些人挣钱也是为了家里,但也得她自己分钱才对,哪有直接上门抢人家工钱的。万一真如那女工一样没了男人,难道还要给婆家打一辈子工不成?就算家里的男人在,万一人家就是因着在婆家过得不好才出来,那把钱给了旁人也就相当于自己打白工。
但贾琏还未说完,赵钰也不好插嘴,便道:“既如此,那最后怎么样了?”
贾琏道:“人太多了,都是想打听着提前取工钱的。内子性子要强,又不愿意人坏了规矩,就压着全都不让提前领,只准女工自己来按手印领钱。但其他作坊里有女工的,都是允许家里人代领的,我想着太特立独行也不好,拿不准主意。”
这看上去只是件小事,毕竟在外人看来谁领钱都一样,都是那一家子里头的。但女工们私下去寻凤姐儿,都说不愿意让家里人帮领,这下他们也不好拿主意。跟工钱有关的任何事都是大事,没钱谁乐意给你做工啊。
更何况陛下让作坊招女工就是为了贴补失业家贫的妇人,他听多了妇人们遇着的凄惨事也不免多出些怜悯,因而特意来问问。
赵钰道:“这件事何必多说,谁做的工谁来领工钱。要是不方便把钱拿回家,也要让她们把银子存在账上。若有愿意让人代领的,你让人做了标记就是。但一点,作坊帮人保管银钱可别闹出什么岔子,若是吞了人家的银钱我可饶不了你们。”
贾琏闻言忙道:“这哪儿能啊,帮着陛下做事,怎么也不能让人说嘴。只是这事究竟得陛下发声,不然外头的只以为我们作坊要欺瞒人家工钱。”
他们工坊少数是算天数,大多都是计件的。因着作坊多,有糊信封、糊纸盒、揉面、擀面、烧火、纺线、织布、织衣等等许多活计。算下来用的人也不少,工钱累积起来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因为计件的特性,有些脑子略迷糊的人连自己的工钱都算不清楚,更别提外人了。因此便有人说他们刻意欺瞒女工,不允许人代领就是怕被人发现克扣人的工钱。
赵钰笑道:“也成,这不是问题。待会儿我让喜春跟你亲自去走一趟,也好详细说说工钱的事。但若作坊里的女工也有偷奸耍滑的,想法子撵走就是,不必在意太多。”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俨然有些低沉,贾琏听了连忙应下。有刘喜春在,这下旁人就算不信也得信了。
贾琏正要走,赵钰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们家那个守寡的大嫂子近来如何?”
闻言贾琏先是面色古怪,随后才反应过来赵钰问的是什么,连忙道:“我大嫂生活还好,只是近来贾司丞常和大嫂子来往,二婶子似乎也有些不高兴。”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晚了QAQ
当初看祝福的时候最生气的就是祥林嫂的婆婆可以直接把祥林嫂的工钱领走,狠狠代入了TVT
晚安宝子们!

第137章
贾琏没想到表兄会问起寡居的嫂子, 险些以为是看上自家嫂子了。但转念一想他也明白过来,连忙说起近来府中的事。
府里的那些事他成日里在外自然不太清楚,但凤哥儿管着商行内里的事情时也还关注着府上,每日他一回去就一五一十的与他说了。
赵钰若有所思的一点头, 随后笑道:“你那嫂子成日在家窝着也无聊, 如今正有一件差事。回去后请弟妹说和说和,指不定就能成。”
贾琏忙笑道:“诶, 臣知晓了。”
说着便与喜春结伴离开, 赵钰面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 继续批着堆成小山的折子。先前每份折子他都要特意叮嘱一句务必简明扼要,不必追求辞藻华丽, 如今勉强算是有些成效。
近来的折子虽多,但也不是什么无意义的请安折子,皆因当时元宵夜抓获拐子,从而引起的地方上的清查。他们倒也乖觉, 不敢大咧咧写上什么都没查出来, 或多或少都处理了几个人。这会儿上折子一是邀功,二则提醒远在京城的皇帝别忘了他们。
赵钰从中倒也真挑出几个可用之人, 只待龙威卫查清根底就预备提拔。毕竟等棉花在各地皇庄试种的结果出来, 就要在适宜地区卖棉种,这样即可保暖又能织布的好材料可不能浪费在那群庸官手下。
说句不太中听的, 他宁可要个能干的贪官也不乐意要个平庸无才的庸官。即便再贪财的人,有能耐在官场混也知道底线, 好歹能做出政绩来。就是为了钱, 也要把自己手底下一亩三分地搞好。
可若摊上个庸官, 只怕别说往前发展, 就是把金山银山堆过去, 他也不明白怎么用。
如今赵钰手上东西的比金山银山更值钱。那些预备试种的爪哇薯、准备推广开的番薯、以及先前的水车、肥料等等,随意拿出一样来就能大大促进粮食的产量,更别提合在一起了。
此外,当初朝廷拨巨资、又有地方上富贵人家捐款,算是勉强将三合土路修到全天下。如今就是要盘活这些路,好让这些路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来。
像京城这些人流大、又是国都的地方自然不愁商贸往来,京城一旦有了什么时兴玩意儿传得也快。但偏远地方可没这个待遇,比如葭州的土地种药材极好,但没人来收也是白搭。便是现在的路好上许多,那些大药商凭什么放弃现成的合作者,去寻个不知根底的山沟沟里的药农。
葭州的药材虽好,可也不像人参鹿茸那样名贵,哪里值得药商们下这样的功夫。他将苏泽派去葭州也是存了让苏家想办法牵线搭桥的意思,想来他们也能明白。
赵钰兴致勃勃的规划着,但苦于柳安不在也无处说,只能先将这些事记在纸上。而此时陆颐则在去过教习所后径直拜访贾家,借着拜访贾元春的机会去见了李纨。
李纨这些日子也想了许多,当初大妹妹一来见自己就说明来意,她也不是不心动。她还年轻,每日在高门朱墙里熬油似的熬着,没有一日不想着走出院门。
但她膝下有兰儿,尽管是贾珠唯一的子嗣,可婆母的心早被宝玉占满了,哪里还能看到兰儿。便是自己能改嫁,兰儿在贾家也待得不自在,说不定还不如有亲娘的贾环。
可若她不改嫁,眼看自己花期已尽,后半生一眼就看得到头了。难道守着兰儿一辈子,以后又守着兰儿的孩子一辈子,她终究没有为自己活过。
她并不甘心。因此,陆颐稍微一劝她就松口。只是嘴上仍推辞道:“我做人媳妇,恐怕还要在家中伺候太太和老太太,若是去了教习所怕长辈无人孝敬。”
贾家的媳妇只有她和王熙凤,但王家正受重用,王熙凤为人又爽利深得老太太喜欢。虽说日常两人都是一样侍奉长辈,但王熙凤却能借着贾琏的嘴光明正大的外出。
陆颐听出她的意思,和贾元春对视一眼后笑道:“这有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你们太太、老太太身边还能缺了人服侍?虽说你们家不如从前,但也不是少了你这贾府就不转了。索性我去回你们老太太,就说我喜欢你非要拉你去。到时候你让你们兰哥儿多替你尽孝,也不是不行啊。”
李纨半推半就的应了,陆颐一见事成果真拉着李纨与贾元春一同去见贾母。
外头贾琏与喜春也是三两下将作坊外围着的人解决好,有些不依不饶非要代领银钱的,贾琏直接嚷嚷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堂堂正正出去挣钱,不说把钱给媳妇管,你媳妇儿在作坊挣几个辛苦钱还非要拿到手里,算什么男人!”
此言一出登时就有些喜欢混在街上的人笑话,那男人禁不住说,本想怒骂但又忌惮贾琏的身份,还是灰溜溜的走了。至于回家打老婆,在他老婆挣钱后他爹妈早就拦着不让打了,万一打坏了家里少一份钱,更难了。
那男人的媳妇躲在后头直哭,说要不是家里有个孩子早就过不下去了,哪怕抹了脖子也比现在好过。喜春耳朵灵,听了也暗自记在心里,预备着回去报给赵钰知晓。
赵钰还不知他们两方的进展,此时正在为旁的事情头疼。谢宁的身体实在撑不住,怕是这两日就要咽气了。
今儿正在见贾琏时便有谢家人拿了令牌进宫请太医,才得了贴心徒弟的张太医便亲自去了一趟。回来便告知赵钰怕是要坏事,谢宁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赵钰猛然听得此事也有些不敢相信,细问下去才知道谢宁早年亏了根本,身体本就弱。后来又有心痛之症,添了消渴症后更是耗尽了他的元气。
这才短短几个月,谢宁就彻底不行了。
赵钰原先虽有心理准备,已经暗示了内务府和宗人府要将谢宁挪进太庙西配殿去,但也没想到竟会这样快。毕竟配享太庙的臣子葬礼规格与郡王等同,还需内务府提前准备,现在只怕内务府还没准备好。
这般想着,他才忽然记起自忠顺从建州回来后还未述职,至今应当仍在家里歇着。这也实在赶巧,毕竟当初他们回来时基本赶上元宵节假,假期后又碰上拍花子的大案,忠顺又未曾主动求见,赶在一起他就给忘了。
他这个皇帝不主动提,下面人便更不敢提起,只以为他要晾一晾立功的忠顺郡王。只怕现在京中暗地里还要传自己刻薄寡恩,连立下大功的郡王都不肯召见、封赏。
赵钰有些哭笑不得,扬声道:“喜夏,你带着这架花鸟玻璃屏风去忠顺王府,顺带告诉他明日带着齐志等人过来述职。再告诉郡王,就说这几日朕事多,没来得及召见,这屏风就算表达朕的歉意了。”
喜夏听见里头赵钰的喊声连忙应下,又有些犹豫道:“陛下,这花鸟屏风是才送来的,就这么再搬走?”
赵钰道:“死物而已,不值当什么。你着几个手脚轻快的把它抬走,别磕碰坏了。”
喜夏听赵钰这般说,又想到这花鸟屏风虽说极好,但也不算太难得,便应承下来。连忙喊了几个素日细心谨慎的过来,免得把坏了的屏风送去,反而白惹一顿骂。
赵钰又道:“寻个腿脚快的,传内务府总管、宗人令、礼部尚书过来。再把谢骁也召入宫中。”
“是。”喜夏给另一旁缩在角落的内侍使眼色,那内侍也机灵,连忙按着远近跑了几趟才将人通知到位。
众人都知晓谢宁快要不行的事,又早得了赵钰的暗示,这会儿忽然得了召见也不慌。谢骁则是在愁云惨淡中掺杂些许喜意,看来自家父亲配享太庙的事是准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以后便是皇族子孙见了他们谢家的人也要多一分敬意,他们谢家至少百年内是不必愁了。他可不会想到赵钰让谢宁配享太庙是为了更容易处置谢家,省得谢骁没了后人也无法给谢宁祭祀烧香。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