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审神者之子织甜作—— by落泽叶
落泽叶  发于:2024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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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如花的老父亲们和他们一脸沧桑的社畜儿子的故事
本文又名《我那一人一本打手名单的老父亲们》
【1】夫夫二人一起在横滨寻找他们丢失的孩子,那是一个红发蓝眼非常喜欢咖喱味道的男孩子
当他们看见那个印象中还打着奶嗝的孩子满脸胡渣站在面前的时候
夫夫两人瞳孔地震
【2】 织田宫寻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丢失的孩子,织田作躺在冰冷的墓碑里,仿佛在控诉他这个父亲的无能
“轰——!!!!”
一道巨大的刀芒,如贯穿天际的流星一般正面击中了港口Mafia的大楼。
在全横滨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整栋大楼的坚实墙体如同被热刀切开的黄油,丝滑地一分为二
审神者来到了面色不虞的森先生面前
“也许听过他现在的名字,他叫(——),是我与爱人,唯一的,视若珍宝的孩子。”
【3】审神者指着不到织田作大腿高的柯南对儿子说:
“这是你新一叔叔。”
织田作一本正经道:“新一叔叔,您好。”
柯南看着满脸沧桑胡渣的织田作和青葱水嫩仿佛杂志封面走出来的织田宫寻
“......”
你们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啊?!
————
1.新人作者文笔有限,存在ooc请见谅
2.本文以织田作的两位父亲为主角,有迫害森先生的情节,森厨谨慎入场,如有不适立刻快逃!
内容标签: 综漫 刀剑乱舞 文野 柯南
搜索关键字:主角:织田宫寻,夏目 ┃ 配角:文豪众,刀剑众,名柯众,夏目众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退休审神者含饴弄孙
立意:爱为一切之法

横滨,日常的一天。
组合的袭击刚刚落下帷幕,又一次满目疮痍的横滨开始了轻车熟路的战后重建。
港口的汽笛高鸣,腥咸的海风吹散了城市中的血腥味。
一座荒废已久的路边咖啡厅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
“是这里吗?”抱着三花猫的茶发青年轻声询问道。
浑身滚圆的三花猫窝在青年怀里,望着破败的房子,眯起了眼睛。
“就是这里。”身着玄色和服的红发青年点点头。
他的神色沉稳内敛,腰间别着一把古朴的打刀,衣袖翻飞间隐约可见绣于其上的五木瓜纹。
二人站在锈迹斑斑的小屋前,大门紧锁,青色藤蔓几乎覆盖了灰红的墙体,已然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
“这里好像没人啊,优助真的会在这里吗?”夏目贵志忧心忡忡地问。
“最后的定位是这里,即使不在也应当会有线索。”织田宫寻湖蓝色的眼神平静无波,只有在注视着名为夏目贵志的茶发青年时才泛起点点涟漪。
“我就是根据定位找到了夫人。”
“啊!”原本满是担忧的夏目贵志顿时脸色爆红。
他想到二人重逢那天的场景,在所有朋友的面前,被一个陌生男人牵起手叫夫人。
在他因为记忆突然恢复而晕乎乎应答之后,友人们震惊的表情至今难忘。
“别说了…”夏目贵志把几乎烧红的脸埋进了猫咪老师肥厚的背毛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喵。”肥嘟嘟的三花猫极具人性地翻起了白眼。
织田宫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那只被老婆抱住猛吸的肥猫。
看到猫咪老师背毛炸起,才淡淡收回了目光,他率先一步抬手扣门,灰尘簌簌落下,意料之中的无人应答。
织田宫寻:“没有人。”
夏目贵志有些失望地说:“果然不在啊。”
是被领养的人带走了吗?不知道离开他们身边的这段日子里,他生活得好不好呢?
“夫人?”织田宫寻用灵力打开了几乎锈住的大门,回望着踌躇不前的爱人。
“别叫我夫…算了,我们进去找找线索吧,早点找到他,早点带他回家。”
“好的,夫人。”
武装侦探社。
一场大战刚刚结束,港口Mafia与侦探社进入了某种约定俗成的休战期。
城市重建和打扫战场的工作由政府和港口Mafia接手,不需要养伤只需要养神的侦探社众人一时间空闲起来。
大家都有些无精打采,趁着国木田去向社长做报告,太宰治正大光明地躺在沙发上小憩,他用一本书盖着脸,耳朵里塞着耳机,随意听取散落在横滨各处的监听器当作消遣。
来自横滨各处的声音从耳机里不断传出,人们的交谈,喧哗,窃窃私语都被提炼成一条条不起眼的信息。
这些杂乱庞大的信息汇聚在一起,可以提炼出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情报。
[怎么还不来修房子]
[天吶,我家楼上有具尸体怎么办啊]
[交易的地点就在商业中心]
[昨天遇到抢银行,被一个拿着短刀的金发男孩救了]
[夫人,小心灰尘]
一闪而过的频道里传来两个年青男性的声音…等等,那个地方不是!?
太宰治被书本盖住的眼睛微微睁大。
与此同时,国木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太宰!就算暂时没有工作也不要一天到晚躺着,要是有客人进来看到你这个样子怎么办?你快给我……太宰?”
已经撸好袖子准备薅人的国木田看着搭档突然坐了起来,脸上的书本滑落在地面,失去了一切表情的俊脸看起来有些阴郁可怕。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怎么了,太宰?
破败不堪的吧台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现场还保留着当年一片混乱后的模样。
干涸发黑的血迹,散碎的餐具,断裂的蜡笔,无处不在的弹孔。
地面上的脚印小巧而凌乱,与灰尘血渍层迭在一起,透着五彩的色泽。
猫咪老师从浑身僵硬的夏目贵志怀里跳了出来,东嗅西嗅,吸入过量灰尘后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仿佛被这一声惊醒的夏目贵志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怨气束缚在屋内的,小小的魂灵们。
“八百比丘尼明明说过…”
织田宫寻收回按在血迹上的手说道:“她说过,我们的孩子文运昌隆,会长命百岁…”
这些血迹并不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回身问向隐隐拦在夏目贵志身前的猫咪老师:“您发现了什么吗?”
猫咪老师心虚地背过身,默默舔起了爪子。
被猫咪老师阻碍了脚步的夏目贵志也冷静了下来,灵力的丝络如同春日细雨,润物无声侵入整个小店。
比起织田宫寻那凌厉磅礴的灵力,夏目贵志的灵力更加细腻,如同大海一般包容且深不可测。
灵气寸寸扫过,满屋的怨气,打翻的厨具,血迹,玩具,墙角的涂鸦…
夏目贵志在这小小店面里搜索到了五个孩子和一个大人的灵体,都不是他的孩子。
他心绪复杂,为心底泛起的那一点小小的庆幸感到羞愧。
“他不在这里。”夏目贵志低声道,随后又有些迟疑地说道:“可我总感觉这里的人与我们应该有所联系,是因为优助在这里生活过吗?”
灵能力者的预感和梦境都有着特殊的含义,夏目贵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些灰蒙蒙的魂灵。
外人看来十分恐怖扭曲的幼小人影,在他手里却不好意思地缩成了一团,一个更加灰暗的影子静静站在不远处的柜台后面,好像在看着孩子们玩闹。
夏目贵志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感觉到那种若有若无的联系感更强了。
织田宫寻低声道:“八百比丘尼说过,那孩子年少时会遭遇一些坎坷…我本以为那所谓的坎坷不过是远离双亲,独自生活,现在看来,或许并不只是如此。”
“都是我的错,要是当初我能保护好他,或者能更早一点找回记忆,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夏目贵志一想到那个孩子也许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什么意外,内心几乎要被无穷无尽的愧疚所淹没。
“怎么会是你的错?如果有错,一定是我这个无能的父亲的错。”
织田宫寻湖蓝色的眼里压抑着愧疚和怒火。
这都是他的错。
是他轻信了那些虚伪又腐朽的高层,才会让那些只会贪图权利,肮脏到臭不可闻的东西找到机会出卖了他爱人和孩子的行踪,导致他们遭受袭击,生死不明。
一想到他因此与爱人孩子分别数年,甚至险些天人永隔,织田宫寻就气得想提刀把那些前高层再剁一遍。
腰间的佩刀因为感受到主人的愤怒而不停低鸣,灵压四溢,小楼里的陈旧布帘无风自动,猎猎作响,扬起满天灰尘。
团子模样的灵体们顿时被这强大的灵压吓得冲回柜台,挤挤挨挨躲在那个较大的人影身后。
“咳咳咳!”夏目贵志和猫咪老师也被灰尘呛得不轻。
“夫人,先出去吧。”织田宫寻连忙牵住夏目贵志的手,把情绪低落的爱人带出灰尘满天飞的室内。
两人离开了店内,织田宫寻立刻用灵力为爱人清理身上的尘土,而同样粘了一身灰的猫咪老师只能孤零零在一旁疯狂抖毛。
“如果追溯血缘的术式没有失效就好了。”夏目贵志看向了天空,“怎么会刚好就是横滨呢。”
织田宫寻和猫咪老师一起抬头看向了天空。
天空之上有一团几乎笼罩了整个横滨的灵气团,狂躁,污浊,不被世人所见。
黑红色的灵气盘踞在横滨上空不知道多少年,无声占据着横滨的同时也扭曲了整个横滨的灵力场,他们猜测这也许就是追溯血缘的术式失败的原因。
两人在破旧的店铺内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
织田宫寻不自觉抚摸着佩刀,说道:“时政的定位不应当毫无用处,也许附近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我再多派遣一些队伍出阵横滨,以此处为中心展开探索。”
“没有关系吗?让付丧神们随意进出横滨?”夏目贵志有些担心。
天上那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存在,他担心太多付丧神进出,会让对方以为他们在挑衅。
织田宫寻:“我已经遣了几振短刀进横滨侦察,并没有被那污浊的灵气所抗拒,应当是可以沟通的存在。”
“那如果我们拜托他寻找优助的踪迹?”
“可以一试。”
布满刀茧的手掌与修长白皙的手掌十指相扣,金色的传送光束亮起,现场空无一人。
一大五小,六个灵体继续浑浑噩噩游荡在束缚之地,等待着解脱的那一天。
当太宰治戴着耳机到达现场时,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来过的痕迹,灵力洗刷了一切,积着厚厚灰尘的地板上甚至没留下半个脚印。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口几根迎风招展的猫毛。
“猫?”

一座普通的障子静静伫立在狂躁无序的时空乱流中。
随着传送的金光闪过,障子层层打开,时空流转错乱,无序的风暴渐渐退去,古老华丽的建筑群徐徐而出。
一望无际的田地硕实累累,微风轻抚带来花草的芬芳,树盖如云的万叶樱遥遥耸立在另一个山头。
这是一处如同桃花源般的世外之地。
刚回到本丸,两人一猫立刻被等待多时的付丧神们包围,刃老成精的刀子精们一看两人脸上没什么欢喜的神色,便自动略过了关于小主公的话题。
活泼的小天狗今剑第一个蹦了过来:“主公和夏目殿下回来啦!”
红发的短刀信浓藤四郎紧随其后:“大将,殿下,欢迎回来。”
艰难抱着五只小白虎的五虎退:“主…主公,夏目殿…”
橘色头发的乱刃小短刀乱藤四郎眨了眨审神者同款蓝眼睛:“主公,今天的刺身超级美味哦,您快带夏目殿一起去尝尝吧~”
“夏目殿~”喜爱人(妻)的小短刀包丁藤四郎冲开兄弟们,第一个埋到夏目贵志怀里。
啊,主公大人,包丁感觉好幸福啊~
性格温和的夏目贵志几乎是一瞬间就被短刀们淹没,他忙着给每一个凑上来的短刀摸摸头。
包丁摸两次。
猫咪老师也第一时间被五虎退的小老虎们包围了。
五只白色的小老虎堪堪裹住肥润的三花猫,疯狂舔毛,偶尔还会被三花猫逃出包围圈,远远看去就像一只露了馅的奶黄汤圆。
“笨蛋!不要舔!你们这些蠢老虎!”
“嗷呜嗷呜~”
白发小短刀弱弱地说:“小、小虎们,不可以哦…那个…”
“嘭”一声过后,巨大的野兽在白烟中显形,没有一丝杂色的纯白身姿充满野性的力量,美丽而高贵。
斑甩动着身上的白色毛发,企图把粘在身上的五只小白虎给甩下来。
“都说了别舔啦!我的漂亮的皮毛都要被舔秃了!”
烛台切光忠看着五虎退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忙上前说道:“猫殿下,今天有无限量供应的新鲜大腹肉刺身哦,厨房里还有特别为您准备的大吟酿,要我带您去尝尝吗?”
“快带我去!”
斑顿时两眼放光,这是他至今还没有咬死那只名叫织田宫寻的偷腥猪的原因,这个名为本丸的领域实在是太富有了,山珍海味,美酒佳酿,应有尽有。
本丸里的灵气多到令他咋舌,要不是作为保镖的最后一点点责任心,他简直想每天醉死在这个本丸里。
大妖怪身上缀着几只小白虎,风一般冲到烛台切身边,“嘭——”地一声变回小肥猫,然后惨遭五虎压顶。
“喵——!快给我下去!”
烛台切光忠一只只摘下挂在猫咪身上的小虎递给五虎退,向主公点头示意后抱着迫不及待的猫咪去了餐厅。
三日月宗近不紧不慢走到落单的主公身边,轻声问道:“不太顺利吗?”
“倒是有些头绪。”织田宫寻皱了皱眉,把破旧小楼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八百比丘尼一再保证和我那个孩子之后会如何富贵安康,可我心里总是有些担忧,我与贵志都没有能在父母膝下无忧长大,没想到我们的孩子也会如此。”
织田宫寻轻叹了一口气:“他离开我们整整五年,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只希望能尽快找到他,在往后的日子里尽力弥补。”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三日月宗近是亲眼看着审神者从小小的孩童一点点长成了如今这般可靠的大人,眼底的慈祥几乎要溢出来。
“这五年来您不眠不休的出入战场,终结了时政和溯行军之间数百年的战争,也亲手…为他们报了仇。”
“主公太过勇武,倒显得我们这些家臣有些无能了。”
织田宫寻有些低垂下头:“抱歉,明明许诺过只要战争结束,就让你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却还要让你们继续为我的子嗣操心。”
“您从来没有辜负过我们的期望。”三日月宗近轻笑着,眼中好似有月华盈盈,“剩下的请交给我们吧,老人家偶尔也想要活动活动筋骨的。”
织田宫寻道:“那就拜托你们了,我马上拟定出阵的名单。”
“能为主公分忧是吾等的荣幸。”
“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消息。”
夏目贵志朝着电话那头的人道谢。
“没关系,其实有很多人都知道横滨是那位殿下的地盘,只是忌讳祂的能力,选择闭口不谈罢了。”
电话那头,英俊到闪闪发光的青年从聚光灯的包围中逃了出来,正躲在片场角落打电话。
他的脖子侧面有一块像是蜥蜴形状的黑斑,顿时给他阳光明媚的气质添上几分诡异。
“那位殿下之前一直盘踞在青森,十几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去了横滨,格外霸道地占据了那里,整个神道都对此讳莫如深,听说和政府那边也扯不开关系。”
“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小心的。”
在来横滨之前,夏目贵志就听名取周一吐槽过横滨这边的政府办事能力有点…一言难尽,让他不要对横滨官方抱太多希望。
“如果实在有搞不定的问题,不妨去找一找那位横滨的名侦探,据说是一位可以一眼看穿所有真相的异能力者,目前任职于武装侦探社。”
“嗯,好的,非常感谢你名取先生,等我们在横滨的事情结束了,我再请你吃饭吧…到时候,嗯,我有个重要的人要介绍给你认识。”夏目贵志拿着笔记本记录下武装侦探社这个有点奇怪的侦探社名字。
不过一想到横滨这里的彪悍民风也就释然了。
“好…好的,纳兹咩,等我拍完这部电影,我们随时可以约时间。”
名取周一握住电话的手猛然攥紧。
可恶,他已经从妖怪和式神那边听到了八原的风言风语。
什么夏目贵志为爱出轨当场私奔之类的鬼话,他才不信呢!!
但是他温柔可爱当作弟弟来养的纳兹咩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了好像是真的QAQ
“可恶可恶可恶!到底是谁?!拐走了我们家听话懂事的纳兹咩!”
要不是早就和那位国际巨星莎朗·温亚德约好的合作实在推不掉,名取周一早就冲到横滨,“亲切问候”夏目贵志那突然冒出来的男朋友了。
一旁的式神模样的柊看着几乎咬牙切齿的名取周一,无奈地摇摇头。
黑色的蜥蜴在男人英俊的面庞上无声游走。
诡异至极。
织田宫寻正在天守阁处理文件。
他的本丸刚刚搬迁到这个世界,有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情。
合理的身份证明,现世的物资采购,出阵横滨的人员名单,内番的人员名单,流动资金的分配,仓库物资的汇总整理等等。
最重要的是,撰写一份给荒霸吐的邀请函。
他们将在本丸举办一场宴会,邀请此地的荒霸吐神,主动示好以得到东道主的许可,由此可派遣大量付丧神进入横滨寻着孩子的踪迹。
如果拿出足够的诚意能让东道主亲自出手协同寻找,那便再好不过了。
“阿寻!”夏目贵志匆匆来到了天守阁。
织田宫寻放下了手中正在誊录的书信。
“怎么了,夫人?”
“我刚刚接到滋叔叔的电话,他让我晚上带你回去吃个便饭。”夏目贵志脸上有些羞恼,“也让我想一想怎么解释突然出现的男朋友…”
织田宫寻头上的呆毛顿时直挺挺立了起来。
来自岳父大人的考验,终于要来了吗?
天守阁。
“没事的,只是吃个饭而已,你不要太紧张。”
夏目贵志看着在房内不停来回踱步的爱人和几乎堆到天花板的礼物,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紧张…”审神者一向如湖水般静谧无波的蓝眸如今波涛滚滚。
“只是一些本丸自产的东西会不会太过朴素?”
织田宫寻时刻谨记已婚男人的身份,家里的每一分开销都要询问亲亲老婆的意见。
“我能让博德去横滨再买一些高档的营养品吗?”
“够多了,再多的话会吓到塔子阿姨的,你的退休金也自己收好,不要都交给我。”
夏目贵志无奈地阻止还在往天守阁搬礼物的刀剑们。
“可是乱说,已婚男人是要上交所有工资作为家用的。”
织田宫寻闷闷地说:“难道夫人要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没有否认。”夏目贵志看着爱人头顶的呆毛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无奈道:“还是让博德保管吧,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怎么打理。”
“耶!主公万岁!夏目殿万岁!”一旁的金发小短刀直接欢呼起来,眼睛都变成了小判的形状。
之前忙着打仗,博德没有时间好好为本丸理过财,作为点满了商人技能的短刀,看着那么多小判只能堆在仓库里吃灰,他心疼极了。
现在终于到了他大显身手的时候,要不是一期一振不允许,博德都想直接打包铺盖搬到装满了黄金小判的仓库里去住。
夏目贵志看了一下时间说道:“时间快到了,我们出发吧。”
织田宫寻闻言,深吸了一口气,他抚平了头上的呆毛,整了整平滑到没有一丝皱褶的衣角,以决战般视死如归的气势走出了天守阁。
刀剑们和夏目贵志对视一眼,立刻冲了出去。
“阿寻,你去哪啊?!”
“主公!传送阵不在那边啊!”

一阵兵荒马乱后,织田宫寻与夏目贵志终于整装待发,有其他任务在身的刀剑们眼巴巴看着两位主人踏上了传送阵。
“主公自己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主公现在已经是一位成熟的一家之主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记得小小的主公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去万屋买东西时候的样子呢,因为忘带钱包,然后眼泪汪汪的回来找,真是太可爱了~”
“是花光任务金买了一仓库咖喱包子的那一次吗?”
“呃……”
精简过的礼物依旧数量可观,超负荷使用的传送阵差点罢工,夫夫二人狼狈地踩点到达了八原。
从传送阵到藤原宅的路上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夏目贵志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他们,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八卦眼神,想也知道是哪些家伙在偷窥啊!
他牵着抱着海量礼物的织田宫寻快步来到家门口。
“叮咚——”夏目贵志按响门铃,轻快的脚步从房内传来。
“贵志君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藤原塔子打开了门,看到夏目贵志以及身边的织田宫寻眼睛一亮,猫咪老师也立刻蹭到了她脚边。
“喵~喵~”
藤原塔子低头摸摸了猫咪老师,笑着说:“哎呀,猫吉已经饿了吗?快进来吃饭吧。”
“我们带了一些礼物…”夏目贵志不好意思地看着两人身后堆成小山的礼物堆。
藤原塔子捂着嘴笑道:“贵志真的长大了呢。”
家政技能点满的藤原塔子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些堆在地上的礼物,并非商店售卖的精美冰冷的礼盒,每一份礼物都包装得非常认真仔细,一看就花费了很多的心思。
藤原塔子更高兴了,虽然看起来有点严肃,但是个认真又懂礼数的孩子呢。
面对温柔慈爱的藤原塔子,织田宫寻却丝毫不敢怠慢,他一动不动立在了大门口,常年握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织田宫寻:这,这就是岳母大人了吧,果然与夫人的气度一模一样。
夏目贵志正和塔子阿姨商量怎么把这些礼物搬进去,没有发觉爱人过于僵硬的肢体和越发严肃的表情。
织田宫寻做了良久的心里准备,终于握紧拳头,对着塔子九十度鞠躬,中气十足的喊出了那句酝酿已久的话。
“请…请您把贵志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给他一辈子幸福的!”
紧张到不自觉用上了灵力,声音大到响彻了整个街区,余音袅袅,听得夏目贵志眼前一黑。
夏目贵志恼羞成怒:“织田宫寻!”
“阿拉…”塔子捂着嘴小声惊呼。
“你在说什么?!”冒着黑气从门后出现的藤原滋。
“!!!”第一时间感知到夏目贵志回了八原,悄悄躲在夏目家附近围观的妖怪们。
“丙!你冷静一点!”
“快点按住她啊!!”
现场一片兵荒马乱。
三十分钟后,藤原家。
饭桌上一片寂静,只有猫咪老师在桌下努力干饭的声音不断传来。
织田宫寻一本正经地为藤原滋倒上了一杯本丸自酿的樱花酒,淡淡的花香弥漫,桌下猫咪老师眼睛一亮,把头从饭盆里拔了出来。
“岳父大人,请。”
“你这小子!?”藤原滋瞬间拍案而起。
“滋先生,冷静一点。”藤原塔子按住了暴起的藤原滋。
“阿寻!”夏目贵志在桌下狠狠拧了一把审神者的腰间软肉。
两个男人顿时一起歇菜了。
“贵志,快吃菜,还有这位…”
“岳母大人,我叫织田宫寻,您可以叫我宫寻。”
“阿拉,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能被人这么称呼。”塔子心情有一瞬间复杂,随即又高兴地招呼道:“来,多吃点。”
她不断给大家布菜,离家两天的夏目贵志碗里迭得最高,气氛终于缓和起来。
“宫寻君,你和贵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提到初遇的话题审神者顿时支棱了起来。
他十六岁在战场上捡到了从天而降的夏目贵志,在被那双略显慌张却又仿佛柔软得能包容一切金色眼睛注视的那一刻,他已经连他们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我们已经认识十多年了。”
审神者的语气非常认真,态度严谨到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任务报告。
但藤原滋总觉得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得意。
“哎呀,那岂不是青梅竹马?”塔子阿姨开心地看向夏目贵志,发现他停住了筷子,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贵志?怎么了?多吃点。”藤原塔子以为夏目贵志害羞了,忙给他夹了一个香脆的炸扇贝,接着问:“是来我们家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吗?”
“唔…是认识很久了。”织田宫寻含糊应是。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塔子欣慰道。
藤原夫妇总是担心夏目贵志在来他们家之前的生活状况,却不敢过多询问。
失去父母,寄人篱下,被各种亲戚当作拖油瓶一样相互推拒,无论受到多少委屈都只能埋藏进心里。
他们不敢想象这个孩子一路过来经历了多少坎坷和无奈。
如果说物质上的短缺尚且还能忍受,那份无人述说的孤寂恐怕才是最让人难以释怀的。
在夏目贵志瘦弱沉默的时候他们不敢问,当夏目贵志一天天开朗起来以后就更不敢问了。
现在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陪伴着他,塔子顿时感到由衷的高兴。
“之前因为有些特殊的原因,我们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非常想念他,现在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便立刻赶来了,等找到我们的…贵志?”又被狠狠掐了一把的审神者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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