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在红楼搞基建—— by意真
意真  发于:2024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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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九月份的京城即将迎来恩科, 京城的街道上时不时便有背着书箱的读书人经过,四处打听客栈的消息。
虽说京城一惯是热闹的,可如今却又多了一丝文气,一看便是繁华盛世之景。赵钰面上也不禁带出些许笑意, 待马车行至路中时便道:“停车, 我和你们柳大人下去逛逛。”
“这...老爷,闹市人多, 若有个闪失小人可担待不起。”喜春赶着车面色有些发苦, 因着近几个月通向京城的大道忽然多起来, 一些较为闭塞之地便也趁此时机往京城来。
大量的商队加上扎堆儿的书生们,京城百姓又过得还行, 自然也要出来凑热闹。此时街上摩肩接踵,他就怕陛下一进人堆儿就找不到了。
柳安笑道:“你怕什么,左右我护着老爷呢。我行伍出身,若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也不敢再待在老爷身边了。”
喜春见柳安这般说也觉得有理, 又看赵钰面色坚定, 便只能找个地方将马车停了。刘康年纪略大不适合走动,便和几个侍卫留在此处看着马车, 喜春另带了几个侍卫远远的跟上去。
两人自然还没有嚣张到在大街上表现得极为亲密, 虽说街上都是商人、百姓,但也难保没有哪个京官携家眷同游, 到时候乐子就大了。
更何况这样的闹市都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时时巡逻,认不认得赵钰不好说, 却是定然认得柳安的。
“老爷快看, 那边儿有番人。”柳安拽了拽赵钰的袖子, 低声道:“以往见着的都是使臣, 倒是少见商队。”
“可见这路是修的没错。”赵钰笑着捏了下柳安的手, 补充道:“我字玄泽,若你喜欢私下称呼我的字便可。听你叫我老爷总觉得有点怪。”
柳安故作矜持道:“您的字金贵,非常人可称呼,若我这般称呼被御史知道了可怎么好?”
“你我之间是一样的,谈何金贵不金贵。你是听那帮老头子的还是听我的?”
“自然是听你的。”BaN
柳安说完面上有些发红,便走到番人的摊位前看起来。见他们几个的长相倒也都是寻常番邦人的长相,便放下一半心。
大比之年,若让那些探子或是死士混进来就不好了。回头还要与舅舅说起这事,烦他多多费心。
几个番邦人并不局促,只是却不通汉话,便手脚比划着摊位上的东西。
赵钰见柳安感兴趣便也走过来,几个番邦人见两人都衣着鲜亮,顿时更热情了些。其中一个红眼睛的推攘着另一个蓝眼睛的,蓝眼睛便跑出去不知做什么去了。
约莫是出于天性中对土地的看重,他和柳安见到明显属于土里长出的东西时便不约而同的重视起来。
赵钰伸手抓起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来,上面满满的泥,还带着几个虫眼。
柳安悄声道:“我往来庄子上,似是未曾见过这样的东西。上面有虫眼倒是好,该是能吃的。”说完又道:“这模样也有几分像番薯,只是我瞧的也不大真切。”
赵钰原也只当是新鲜作物,一听柳安这般说便更是看重起来。前朝时番邦人带来的番薯如今可都上了各家的饭桌,正是穷苦人家最要紧的吃食,只是他一直养在宫中才从未真正见过实物。
若真如柳安所说,依着番薯的好种好养活的模样,这应当也差不了多少。只是这番人不通汉话,见他拿起一个爪哇薯眼睛一转便比了个五,又取出一块儿碎银子来。
意思便是要五两银子。
赵钰和柳安对视一眼,均有些不悦。还不知这东西到底有用没用,万一花五两银子买回去不能用,他们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况且开了这个先例,若是果真有用,百姓们向番人买这东西岂不是要花大价钱?要说话时却又想起番人不通汉话,柳安便要比划回去。
正在这时,绿眼睛带着另一个灰眼睛的回来了。那灰眼睛有些别扭的开口道:“二公欲得此乎?”
柳安一听有会汉话的过来,矜持的点头道:“正是。”
说着便先接过赵钰手中的东西放回摊位,取出帕子来将赵钰手上的泥土擦拭干净。
几人见柳安嫌弃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均是期待的看着刚被拉过来的灰眼睛。
灰眼睛不同于旁人,一眼便清楚这两人定然家世不凡。他老师曾说乾朝规矩严苛,对服饰的限制尤甚。别说两人衣服上绣的花样,便是料子也非寻常富人能穿的。
再看一旁还傻乎乎等着宰客的红眼睛和绿眼睛,他勉强笑道:“此物名曰爪哇薯,乃是爪哇传入荷兰而得名。形类番薯,均可蒸而食之。亦可煎炖,食之味甚佳。”
赵钰听他说话不似寻常通汉话的番人,反而多有读书人之感,不免有些奇道:“我朝百姓多讲白话,倒不知你师从何人,竟学了一嘴的之乎者也。”
那灰眼睛一愣,似是不大理解他说的话,半晌才道:“师从一秀才,老师所教即为此。此余初至是,还望公勿怪。”
看一个番邦人咬文嚼字的说话,赵钰和柳安心里虽高兴有个通汉话的,但心里未免觉得怪怪的。虽说朝中科举出身的官员和读书人为了彰显身份都爱咬文嚼字,可也不至于市井之中亦是如此说话。
不过他第一次来乾朝,这倒也能理解。这么一看这番人也着实难得,能在未来乾朝时学会汉话。他行为举止又是有礼有节的,想来也非出身贫苦之家。
他心里暗暗记下,也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纠缠,直言道:“却不知这爪哇薯要如何种得?”
“仅以其块茎催芽入土即可,每年皆可以上年所获留种。”
“哦?”
赵钰心里打个问号,他和柳安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些疑窦。若真如这番人说的这样简单,那岂不是只要有一个爪哇薯便能永无后顾之忧了?
天上哪来掉馅饼的大好事。赵钰搬出神佛是忽悠旁人的,自己可是清醒的很。就算自己真有神佛庇佑,可也有梅花香自苦寒来的说法,万一这就是个陷阱等自己栽坑可怎么好。
这显然不合常理,但当赵钰这般询问时,灰眼睛显然说不出更详细的。半晌才道:“吾国种爪哇薯累年,未尝减产也。”
“那可有爪哇薯的植株?”
“因路遥而未曾带来。”
柳安蹙眉看着地上的爪哇薯,沉吟片刻才道:“既如此,劳烦你开价。”
左右试验一番也不吃亏,若果真有好种又能用,待回宫后与陛下商议后派人前去荷兰一探其中详情即可。
灰眼睛和赵钰、柳安交谈后显然有几分露怯,不管那边叽里呱啦的红眼睛,只道要一两银子便能拿走一小袋爪哇薯。
柳安便取出一两银子给他,喜春连忙从后面上前去接过刚买的爪哇薯。
两人不过当此事是个小插曲,说笑着便又往别处逛去,只留下原地的几个番人在吵嘴。
作者有话说:
警世贤文之勤奋篇:有田不耕仓禀虚,有书不读子孙愚。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少壮不知勤学苦,老来方悔读书迟。
土豆大约是明中期或者末期传入的,不过鉴于红楼朝代不可考,我就写了。大家如果不幸穿越,千万记得别看到有卖玉米红薯土豆的便冲上去献粮,土豆和红薯的病害比较多,以古代的条件加上我们贫瘠的种植知识是种不好的,换成熟悉土地的老农倒是能养好。而且古代没有脱毒技术,土豆很容易逐渐退化,万一造成绝收,献上土豆的绝对会被砍头。所以记得献粮前先偷摸着种,摸清了再献粮。在古代条件下种土豆不如种红薯,不过土豆做菜比红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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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挤挤攘攘的街道忽然往两边让出两人宽的道, 却是远远过来两个道人。
一个跛足,麻屐鹑衣,疯疯癫癫的。另一人也是头发花白衣衫破烂,精神头反倒不如那跛足道人。百姓们虽颇有些崇佛好道的, 但见这道士这般形态也料定是疯子。
跛足道人和那头发花白的道人口中说着什么, 因赵钰和柳安离得远了也不曾听清,只是附近百姓都急着闪躲。
“臭死了, 哪儿来的疯道士。”
“快让开快让开。”
柳安护着赵钰随人流往一旁退去, 赵钰随着柳安的动作往后退, 眼睛却盯着跛足道人。不知为何,那跛足道人总给他一种有些微妙的感觉。
离得近了, 柳安有些奇怪道:“这道人满口里唱的什么好了好了的,可未曾听过哪个道观有这个。”
赵钰却将那道人所唱之言听在耳中,蹙眉道:“这不过是叫人出家的胡话,快别听这些。”
若果真如这跛足道人所唱, 许是神仙一流的人品能跟他出家。只是人活一世, 总要求些什么才好,不然也是白活了。
那道人许是听见赵钰所说, 走到他面前便停下不动, 笑道:“你说我说的是胡话,可曾听清我说的什么?”
“你一个方外之人, 自行游山踏水修道便是,在京城闹市传道, 便不怕旁人将你赶走?你还是速速离去才好。”赵钰却没回答, 只是劝跛足道人离开。
跛足道人见赵钰不理他也不恼, 只是看向柳安道:“你说你听见好了, 我便当你也算明白, 不如竟随我去吧。”
街上百姓见道士要度化人,便也围在一旁看热闹,反而让赵钰不好处理。
柳安道:“道长别处去吧,我并无此意。京城重地,如今又是即将恩科,若查到您时无路引,怕是也不好交代。”
跟在跛足道人身后的甄士隐眯着眼睛看过去,面上一片淡漠像是什么都不关心一般。只是听柳安说起要查路引,有些恍惚道:“出家之人,哪里用得着那样的东西。”
赵钰面不改色道:“我观老先生也有些书卷气,怎么随着这跛足道人出家。”
“俗世终究无所牵挂,能随道长云游是我的造化。”
“怎么,老先生这样的年纪正是含饴弄孙之时,您的老妻娇儿可是都不在人世?”
甄士隐终究是离家日久,虽然未曾有思乡之心,但想起自己的独女也颇觉难受。只是面上平静道:“我的独女被人拐走,一家老小走的走散的散。
赵钰见那道人避而不谈,先记下他所说的略卖一事,便张口问道:“那你的老妻何在?”
跛足道人笑道:“原看你有些灵气,却不料是个看不明白的。都说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你还不明白?”
“少见薄情女,多闻绝情郎,可见老先生是归属此列了。”赵钰摇摇头,只问道:“你说你那女儿被人拐走,官府可有寻到?”
“我一应家业毁之一炬,世间多是趋炎附势见财眼开之辈,哪里肯为我费心寻人。”
柳安和赵钰对视一眼,若说旁的案子不管撂开手也就罢了,却是从未听过略卖一案轻轻放过的。柳安便问道:“敢问老先生是哪里人?”
“姑苏人氏。我家女儿已被拐走七年整便是,现下再去寻怕也无踪无影了。”甄士隐也未曾反驳赵钰所说自己乃绝情之人,只是自哂道:“出家之人断情绝爱,自然绝情。”
说完便要和跛足道人一同离开,这些年他们也时常寻人度化,只是并无抛家舍业之人愿意随他们离开俗世。因此他也习惯了走走停停,当下也以为跛足道人要离开。
却不料跛足道人却不肯放弃,而是笑道:“你是个痴人,然而岂能事事如你心意?所求皆成空,不如随我去了倒好。”
他早看此人不凡,颇有灵气,若能将此人从俗世中度脱也是功德一件。况且他身上又氤氲这些许民愿,怕正是官场中人,与其待得万事成空,不如先行入了道门。
赵钰只笑道:“你说要我遁入空门,只怕多的是人不允我走。你只求个人超脱,可又怎知芸芸众生苦者众矣,倒不如留在俗世救世安民。便是神仙再好,大多人也都是俗人,成不了仙。”
说完便和柳安一同离开,边走边道:“古今将相汗青上,金银多时馈乡里,姣妻念恩抚子孙,百里负米常感戴。那道士不过拿着片面之语哄骗人,一样米养白样人,哪有定数呢。”
徒留得跛足道人跌足长叹,只道愚昧。反倒是甄士隐如梦初醒,呢喃着赵钰临走时所说的话,半晌哭道:“我现下活着与死了何异。”
说完将跛足道人的搭连还给他,拄着拐杖出了京城便径直往江南去了。跛足道人也未曾阻拦,只是摇头叹道:“痴儿,痴儿!”
柳安好奇道:“我未曾听清那道士所言,可是又说些什么无根由的套话?”
赵钰笑道:“何必管这些,倒是那人所说的略卖需要我们管一管。说是在姑苏,你可知现任应天府知府是谁?”
“现任应天府知府...原先的知府和甄家来往过密被革职了,现下是原先的同知升上来,正是出身京城的镇国公府的旁支牛继闻。”
“哦,镇国公府的人。”赵钰听后微微一笑道:“镇国公府倒是未曾参与旁的乱七八糟的事,不过他们家亲眷倒也挺多。”
这话显然指得正是当初义忠亲王意图逼宫的事,只是意味有些不明。大家族亲朋故旧、子弟多乃是常事,只是恰好是在应天府为官罢了。
柳安低声道:“听闻这位牛知府风评不错,只是不知实际如何。正巧姑苏也在修路,不如让龙威卫具体查探一番。”
“回宫后你修书一封给舅舅即可。”赵钰点头应下,忽然有些感叹道:“不过才几月光景,我都以为是几年过去了。若你不曾提起镇国公府,我险些忘了我还有个大哥。”
“您是贵人,贵人人多事忙岂不是正理?”柳安笑着调侃一句,正要说什么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两位兄台留步。”
赵钰循声看过去,见他手上正拿着自己袖中不小心落下的帕子,不免接过帕子笑道:“多谢兄台。”
这人显然是入京赶考的举子,一身的书卷气,身后的书童背着书箱。只是这书生的脸庞有些黑,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那书生见赵钰接话,将帕子给他后憨笑道:“方才我听那跛足道人说话,险些便要跟他去。幸好得兄台点醒,不然怕是不好。”
赵钰颇有些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书生,一身的儒装打扮,任谁也想不到他也是听得那道人之言。他一见那跛足道人便知其非凡人,说出的话也只有有慧根之人才能听明白。
但赵钰也不曾多说什么,只是仔细看了眼将他记下,笑道:“这不过是方外之人哄骗的套话,你日后也该更警醒些。”
毕竟那道人将功名利禄、姣妻爱子的种种好处都贬得一文不值,若真入了那跛足道人的陷阱,日积月累之下只会更加不在意俗世种种。
书生只憨笑着,再次感激道:“多谢兄台。”
待他走后,柳安有些奇道:“都说穷秀才富举人,大多书生也都白净,仪表不凡。他这样的若是到了殿试,只怕会被老大人们不喜。”
不过观他言行举止也颇为有礼,手上又有劳作的茧子,想来在家中也颇为勤勉。至于看着贫穷,倒也可能是不愿收受同乡富商财物,人品便更上一层了。
赵钰也将这些看在眼里,闻言便笑道:“这怕什么,真到了殿试我也该重用一番。他亦听见那道人的一番话,想来亦是有些灵性的。”
不过略逛了逛,赵钰和柳安买了些小玩意儿便回了马车。
此时接到吏部消息的贾政却是颇有些不解,自己一个工部员外郎忽然便被调到国子监是什么意思。
工部虽说是冷灶,可如今各个地方都在修路,正是用得着工部的时候。这会儿自己被调到不沾实权的国子监自然是明升暗降的意思,可谁不晓得国子监祭酒是自己的亲家,自己过去也不会受刁难。
那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独他奇怪,连这些天参奏贾家的都察院御史们也不知晓陛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毕竟调到国子监自然算降,可又与顶头上司关系亲密,自然也算是到了福窝。
倒是工部的人隐约知晓些,但碍于昔日与贾政同僚的情谊不好直言。贾政此人虽说为官清正,并不爱与人为难,可却也是半点能力也没有。
终日臣坐泥塑一般,只能处理些琐碎的小事,若要让他单独负责个工程出外差,那是万万不可的。
原先工部不过冷灶,先皇帝除了需要修路修桥时能想起工部以外,其余时间工部就像隐形一般。可如今新帝显然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工部一下便炙手可热起来。
新帝关注工部,自然就能发现其中有人浑水摸鱼。依他们来看,陛下将贾政调到国子监绝对是出于好意,也有让贾政别干吃俸禄不干活儿的意思。
这般言论自然是他们私下说话时才会说的,可天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在第二天自然便传到贾政耳边。
贾母自从贾家忽然出现在京中众人的视线中后对有关贾家的流言也颇为上心,听说了这样的话后只摆摆手让人下去。
她教养了这么多子女,竟然只有敏儿人如其名。长子太过荒唐,次子又太过迂腐,再往下珠儿病死、宝玉成日里只爱玩乐,反倒是几个孙女儿都是好的。
原以为元春的大造化是应在入宫上,却不想如今做着官还能让她老子受益,看来是应在前朝上了。如今她也不知元春在前朝究竟是好是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于珍儿想着要把她的元春除族,那是想都别想。她这般想着,便吩咐道:“鸳鸯,你去隔壁府上问问那边儿奶奶,说晚上设宴,让她和珍儿都来。让大老爷和二老爷都过来,别一个个推脱。”
“诶,老太太。”
作者有话说:
1.《红楼梦》好了歌: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2.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丈夫活着的时候日日恩爱,丈夫死去妻子便改嫁他人。
3.古今将相汗青上,金银多时馈乡里,姣妻念恩抚子孙,百里负米常感戴:赵钰的话是对标好了歌说的,古今将相出类拔萃者都在史书上记载名垂千古,积攒金银多的人有很多为乡里捐钱修路修建私塾、妻子在丈夫死后因为感激他便留在家中抚育子孙、孝子常常带着米粮回家侍奉父母。(瞎写的不押韵)
4.百里负米:孔子的学生子路,他非常孝敬父母。因为从小家境贫寒,为人非常节俭。经常吃野菜度日。仲由觉得自己吃野菜没关系,但怕父母营养不够,身体不好,很是担心。从百里之外背米回来孝敬父母。

赵钰和柳安回宫后已经是下衙的时辰了, 大小官员有不少都已然离宫。
喜春提着一袋爪哇薯回马车自然被刘康问了句,刘康也知晓此物事关民生不敢耽搁,便问道:“陛下,可要臣宣户农司郎中来?”
“你去户部瞧瞧, 若人还没走便请他过来。”赵钰让喜春将爪哇薯放在桌子上, 随手便翻看起今日送上来的折子。
近来未曾发生什么大事,因此在外地为官的大臣们也都无事可奏。但才换了新皇帝, 他们也不愿意被新帝忘了, 便时时上折子刷存在感。
可巧, 正好便是应天府知府牛继闻的折子,道应天府风调雨顺, 一切平安。阁臣们对这样的折子一般是不会写建议的,只是原样递上来。
柳安见赵钰神色有异,拿起折子看了眼道:“若我没记错,上次牛大人的折子就是说应天府风调雨顺。”
赵钰:....
“这也正常, 毕竟无事发生才好。”赵钰笑着为牛继闻开脱一句, 便提笔写下自己方才听来的略卖一案。这事发生在姑苏,正是在应天府下管理的, 这事也合该问他。
不过他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拿捏镇国公府, 往前数几年牛继闻都还未曾到应天府任职,自然与他无关。
不多时, 刘康便将章荣带来。
待章荣行礼后,赵钰很是和气道:“今日偶然出宫, 谁知竟寻获了番人所带来的的爪哇薯。朕想着章卿家侍弄土地多年, 想来也能有些头绪。”
章荣近来因着棉花的事得以多次面圣, 因此也不怎么惧怕赵钰, 镇定自若的上前查看。喜春早将其中一个爪哇薯清洗干净, 这会儿正放在托盘上。
“陛下,爪哇薯似是乾朝没有的。只是不知那番人是何来历?”
“是荷兰来的。朕恍惚记得荷兰使臣一月前已经离京了,这会儿怕是找不到人。那番人说要待爪哇薯发芽后以其块茎入土种植,只是究竟如何朕也不知。”
章荣面上有些惊异,不免质疑道:“可依臣看这爪哇薯如番薯一般是在地下生长,可谓是整个块茎生长为完整的爪哇薯,如此与自然之理背离...”
乾朝的作物与种子之间的关系类于母子,种子与作物之间完全是可以剥离的。这样的种子虽然受母体影响,可又以自身为本。可若爪哇薯如此生长,岂不是母体是什么样它是什么样?
更别提作物本身便是有寿命的,若这爪哇薯用的时日长了,怕也有日渐消耗绝产的一日。章荣肃然道:“陛下,要试验爪哇薯臣不敢不从,只是还当慎重才是。”
赵钰面上不免带出些笑意,温和道:“章卿家的意思朕明白,不过是先试一试罢了。正巧朝廷也要派人巡视周边藩国,朕也要命人仔细打探才是。”
章荣听了赵钰这话也放下一半心,便道:“陛下不妨说说那卖爪哇薯的番人特征如何,臣命人寻上一寻,请他们过来也能节省些时间。”
柳安先前刚出去一趟,面带喜色的回来便听章荣这般问。
柳安便笑道:“章大人,那三个番人颇为好认。三人瞳色分别为红、绿、灰三色,又都在城东买卖土仪之地,怕是一去便能看着。”
“多谢陛下,多谢柳大人。”
章荣虽早知道这位柳大人颇得皇宠,但真见着他敢直接插嘴说话也是极为惊异,心里更是暗自佩服。多少老大人奋斗一辈子怕都不敢这般,反倒是柳大人胆子大。
柳安不清楚他心里的想法,待章荣走后颇有些迫不及待道:“玄泽,是内务府薛大人的信,说是商队带着五千只羊、五千头牛从西北回来了。”
赵钰眼前一亮,有些期待道:“可还有...”
柳安笑得也颇为开怀,很是畅快道:“五王子死在边境,正巧戎狄王又病了,现在整个戎狄乱成一锅粥,都在为争储的事闹呢。原以为还有人为五王子来打抱不平,戎狄王一病倒也没人理了。只是咱们特意回礼回得简薄,这会儿也没人来问责,咱们看不了笑话了。”
赵钰心中大悦,上前一把抱住柳安转了一圈。
“这才好。如此一来,戎狄怕是没工夫打搅咱们。先前还时不时担忧戎狄那边出了个众望所归的人物,现下看来也难。”
“正是呢。”柳安很是痛快道:“那五王妃的家世不凡,可不是好相与的。谁知她丈夫没了也无人做主,定要攀咬大王子和三王子。”
“十年之内无忧矣。”赵钰收了收脸上过于放肆的笑意,笑着拉柳安一同坐在龙椅上。
柳安靠在赵钰怀里有些不明所以,只见赵钰拿出他私底下悄悄拟定的殿试题目。柳安略挣扎了下,虽然心中欢喜,但嘴上仍推脱道:“这样的东西臣如何看得?”
“你呀你。”赵钰点了点柳安的额头,“军事机密你看得,与暗探的往来密信你也看得,这会儿怎么不好意思起来了。”
柳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反手搂住赵钰亲了一口道:“不过这么一说嘛。”
说完便坐好,看了赵钰拟定的几道殿试题后颇有些为难指着其中一题道:“陛下,这题怕是有些尖锐,恐怕学子不敢贸然作答。”
先不说如今朝中官员究竟如何,无论贪酷亦或贤良,这都不该是才入朝的贡生们能答得上来的。他们便是心中有想法怕也不敢直言,实在是有些忌讳。
这些贡生若无意外将来都是要入朝的,这会儿就急着给人下马威,怕是要直接把人吓跑。
赵钰摇摇头,叹口气道:“这本也不打算让他们写。殿试共三道,我先前便同礼部说好亲自出题,这会儿却有些犯难,不知该选哪个才好。不如我多选些,到时候延长些时间便可。”
柳安有些无奈的笑道:“陛下这话要是传出去怕是让贡生们激愤了。殿试要面君答题,试题原就要比会试简单些,陛下却想着法为难他们。”
“这不过是为着筛选贤才。”赵钰自知莽撞,便道:“我再不提便是,不如景明为我挑选几道?”
“走到殿试的虽说都能得个进士同进士,可日后还是要下到地方做官。陛下出的这几道有关民生的题便很好。”柳安拿着册子用墨笔划出几道。
“比如陛下所问如何利用慈幼局、福田院,如何为衙门创收,这就很好。既简单又能试出贡生于百姓的态度,若真能答好,可不比那些只想着堆砌辞藻却败絮其内的好多了?”
赵钰听着便也点头应下,按着柳安建议的方向又改动了几道。两人见没什么大问题后便将此压在抽屉底,待殿试前一天拿去刊印。
作者有话说:
慈幼局是孤儿院,福田院是养老院,都是宋朝的名词。
晚安宝子们~
感谢在2022-03-27 21:00:00~2022-03-29 00:48: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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