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摄政王每日想着以下犯上—— by阿隅
阿隅  发于:202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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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霄也松了松心神,跟着笑了:“依我们铮王的高傲性子,他必是在父皇面前态度强硬,惹了父皇不快。”
不然看在月皇后的份上,父皇早就第一时间公布了消息。
如今拿捏着这事,不过是为了警告君长阙。
冷啸说:“大皇子说得是,不过还有另一方面,你之前在皇上身边长大,皇上对你应该还是有几分情义的,所以没有对你有什么处置,甚至还会亲近你,以此来刺激君长阙。”
他大可借助这个机会,重新在皇上面前露脸。
君长霄微笑:“我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冷啸和他说了关于淑妃死亡的其他细节,起身:“既然大皇子清楚这事,我就先走了。”
君长霄点头,脑海里想着淑妃以前对他的态度,冷笑了一声。
她以为临死前对父皇说那一番话,自己会记住他的好吗?
她若想为自己付出,就不该让人有机会将这件事捅出来。
不过好在,她到底没有太过无能,还让君长阙在父皇心里插了根刺。
他不容易成为太子,君长阙也不能,就看谁更胜一子了。
还有明妃,她何德何能成为皇后。
还想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争取太子之位吗。
他和君长阙两位皇子都还在,其他人哪有资格。
提到这里,君长霄忽然愣了一下,之前冷啸为了威胁明妃助他,与明妃发生了关系,那她的孩子,会是父皇的吗?
如果不是,冷啸在其中会是什么角色?
他想谋夺君氏的江山?
越想越觉得如此,冷啸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帮助他夺位,若自己不成,扶持冷慈肚子里的孩子上位,可如今冷慈还未有孕,这个计策不成了。
至于韩湘儿的孩子,本就是孽种,就算冷家不清楚,将孩子记在冷慈名下,也比不过拥有冷家血脉的孩子。
第二,他与明妃勾结,扶持明妃的孩子上位,若明妃肚子里的孩子是父皇的,那还好说,若是他的,他的野心,可真让人心惊。
君长霄呼吸微顿,若真是如此,他可得防备着冷家一些。
但是这两个计划,都有一些漏洞,比如,孩子还未出生,哪里知道是男是女?
以及,就算孩子是皇子,冷啸凭什么以为,父皇会因为明妃像月皇后,就册封她的孩子为太子?
君长霄皱着眉,努力的思索着,企图寻找到什么真相。
最终只想到了一点,那就是找人查明妃的身份,让她失去机会。
或许,不需要自己查,君长阙和摄政王会不知道明妃的底细?
等着他们动手也就是了。
思及此,君长霄心里镇定了一些。
他助力是不够,但是和君长阙目标一致,在这事上,他可以和君长阙合作啊。
到了皇宫门口,他心情轻松的掀开帘子,看见走在旁边的温渊。
他下了马车,朝对方打了个招呼:“温大人。”
温渊转头看去,看到神色儒雅的大皇子,朝他行了个揖礼:“大皇子。”
君长霄笑着点头:“嗯,温大人一个人?我们一起走?”

温渊态度不亲不疏:“大皇子,请。”
君长霄笑着走在前面,偏头问:“听说温大人的夫人与明后有些误会?”
明后不会无缘无故找一个刚在人前露面的臣子的夫人麻烦,这就说明他们之前应该认识。
他想拉拢温渊是其次,要是温渊真的与明后有什么瓜葛,也能替自己除去那个女人。
不管怎么说,他与温渊熟识并没有什么坏处。
对于他和自己走近说的是明后的事情,温渊诧异了一下,又不觉得奇怪,稍稍一想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又将那女人的孩子当做他争夺帝位的威胁了,寻自己当他的刽子手去处理那女人。
温渊是不会让青浣走的更远的,但是这事并不打算与君长霄多说。
他微微疑惑:“大皇子所言何意?臣的夫人不过是偶然进宫与明后见了几面而已,都是皇上交代的,哪有什么误会?”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让青浣成为继后,更过分的是,这次为了抬高她的身份,还让皇贵妃宁氏的家族认了她为义女。
一意孤行,比之前更甚。
甚至连太后出面,都得到了他冷硬的回绝。
皇贵妃倒是干脆,在皇帝的封后圣旨下来后,她直接将凤印还了回去。
称病禁足寝宫,不再外出。
君长霄也不认为自己能一句话就让这个新晋的温大人对自己推心置腹,很是干脆的收回了试探的心思。
“是吗?那就是本皇子多言了。”
他说着,转移了话题,“近来温大人接触了猊族的使臣,以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说到这个,温渊一点都不顾忌了,他点评道:“狂妄,嚣张,阴狠,血腥,可见了摄政王,也只能乖乖夹起尾巴。”
君长霄眼里暗了暗,确实,那乌商在他面前都不掩饰对自己的轻视。
可相比他们,显然是那些影响他上位的人更有威胁。
所以,也怨不得自己与他们合作了。
君长霄将想法压下,问:“温大人可能猜到,他们此次来,带了什么底牌换取王朝的好处?”
温渊不想与他多说,方才经过多个同僚,隐晦的对两人多看了几眼,许是以为他和君长霄有什么关联。
他说:“这些事,见面后不就知道了?何必猜来猜去的。”
君长霄点头:“说的也是。”
两人不再多说,温渊加快脚步,离开了他身边。
铮王府。
君长阙已经回到了王府,处理了淑妃后,纠缠他多年的事情已了。
他少见的穿了一身浅蓝色衣衫,衬得整个人多了几分清和。
陌言灼站在院门口,宽大的袖中藏着一只白色小狐,他将白狐放在地上,轻声说:“去吧。”
半只胳膊长的白狐眼眸灵动,深邃蓝色,宛如深海,听到他的话,朝着君长阙飞奔而去,在他脚边扯了扯他的衣袍,君长阙俯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欢喜,将小狐狸抱了起来。
小狐狸很喜欢他,在他身上嗅了嗅,欢快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君长阙眉眼弯弯,比小狐狸还好看:“陌言灼你从哪里找来的?”
陌言灼走上前,说:“月皇后生前有养过一只受伤的白狐,后来养好伤,不经意闯到了太后面前,撞倒了太后的茶盏,惊扰了太后,差点被太后命人摔死,后来被月皇后求情救了下来,怕它出事,就放出宫去了。”
虽说月皇后再也没有见过那只白狐,但是想来白狐应该在宫外更为自由。
她也没有遗憾的。
“我想殿下应该喜欢,就去寻了一只来,这小狐狸应该才有一岁。”
借此体会月皇后生前的生活,也能有更多的欢愉。
君长阙扬起唇角:“我很喜欢,谢谢阿溯。”
他抱着小狐狸,用小狐狸的鼻尖在陌言灼侧脸触碰了一下,小狐狸蓝色眼睛散发着光芒,显然很喜欢两位主子。
陌言灼失笑:“殿下怎能让它占我便宜?”
君长阙缓缓的说:“它喜欢你,我喜欢它,不就等于我喜欢你?”
如此明确的告诉自己他的心思,陌言灼心里很是欢喜。
他点点头:“行,我接受殿下这个解释。”
他抬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小狐狸闭着眼蹭了蹭他的手,“殿下给它取个名字吧。”
君长阙垂眸:“它是你送的,叫小惜好了。”
惜往,惜缘。
“咻……”
一道身影闯了进来,是小狼。
作为王府的小霸王,它如今可是嚣张得很,看到那人身上有了一个新的爱宠,小狼龇着牙冲了过来,就要去咬小狐狸。
“小白。”跟随而来的江弛着急的出声,飞身过来逮他。
放任他扑到铮王殿下,还不得怎么被收拾。
君长阙淡淡的看着小狼,释放了一丝威压,小狼嗷了一声,在原地转圈圈,又疯狂的在他面前跳跃,希望重新赢得这人的眼神,将他抱起来。
小狐狸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它,抬起了下颚,好似在说:主人最喜欢我。
陌言灼将它拎出来,放在地上,坏心眼的想看两小只打架。
他很好奇,小幼崽打架,能有多大动静?
小狐狸一落地,就炸毛了,小白朝它扑了过来,小惜在地上滚了一圈,被小白锁住了喉。
好歹也跟着江弛在丛林中训练过,这些日子又待在一起,小白的聪敏更是小惜比不上的。
被按在身下的小惜委屈的直叫唤,给君长阙心疼的想收拾小白。
陌言灼拉住了他:“放心,小惜狡猾的很,它在故意示弱,让殿下心疼呢,让它们自己打去。”
小白根本就没用力,再想争宠也只是示威的行为。
陌言灼心道,殿下要是被它们吸引了太多精神,他才要吃醋争宠了。
他之前追了好几座山头,都没将小惜抓住,当然,他想带回来的是一只保持着天真的小狐,收着了些,后来还是用好些肉干才将小惜骗走的。
果然,见他们没有管,小惜一个翻身挣脱,跳到了小白的背上,咬住它的毛发,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声音。
偃旗息鼓的两只,乖巧的蹲在他们面前,尾巴晃来晃去的。

江弛看着他们的互动,向来冷静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笑意。
这份好心情,在听到朝堂上传来的消息时被打破。
乌商以两座矿场和距离君氏王朝方圆五十里的土地割让给君氏王朝,给予乌沁作为陪嫁,求得皇帝的赐婚。
且请求联姻对象为铮王君长阙,换取两地二十年的和平。
皇帝说他考虑一下,但看态度根本不那么坚决。
能用和亲得到两座矿石和那么多的土地,确实值得。
主要是他们可以借助开采布控防备,正大光明的侵入猊族,作为一把插在他们心口的利刃。
且君氏的皇子又不少,如今明后也有了子嗣。
在大部分朝臣看来,这场交易根本损失不了什么。
他们都想让皇上直接答应下来了。
陌言灼皱眉:“皇帝若是真的决定赐婚,殿下想如何?”
君长阙神色漠然:“他只是要挟我罢了,不必着急,若是真的赐婚,那也得看看乌沁有没有命进入铮王府。”
陌言灼问:“我们进宫去看看?”
君长阙点头:“是得去。”
宫里,想来热闹的很。
北风呼啸,南下的北风被一座座山峰阻拦,比起京城,这里冷冽多了。
大帐里,一个副将跑了进来,眉头紧紧的拧着:“将军,猊族最近开始撤兵,看起来并不打算与我们继续对峙了。”
杨玉辰颔首:“本将知道,他们的王子和公主不是入朝觐见了吗?听说那公主将与铮王殿下和亲,大概是朝廷那边有了什么进展吧。”
想到皇帝对铮王殿下的忌惮和猜忌,他毫不怀疑为了那一丝暂时的利益,皇帝会顺势答应这个和亲。
若是与别人就算了,那可是他们的战神。
是英勇无畏,身先士卒带领他们杀得猊族灰头土脸的将军。
他们最为敬仰的铮王殿下。
怎能让猊族人玷污?
看着杨玉辰那张愈发黝黑的脸,副将叹了口气,他们替王朝和百姓抵御了猊族的入侵,那些玩弄权术之人却在背后捅刀子。
他们死去了那么多的弟兄,难道就白死了吗?
副将道:“应该不会吧?铮王殿下最恨猊族之人,必然不会答应和亲吧,我们等等看,铮王殿下应该有方法拒绝的。”
“但愿如此,”杨玉辰皱眉,“可是这样一来,必然导致军心涣散,他们失去了支撑。”
掌权者不关心边境的安危,不在意将士们的出生入死,他们是在为谁忠心?
保不齐哪一日掌权者就得辜负他们。
杨玉辰起身:“这几日还是照样安排人巡视,看看猊族是不是刻意做出退让的行为,让我们放松警惕,又趁机偷袭,还有,将士们的训练也不能松懈,等着铮王殿下那里的消息吧。”
副将站直身子:“是,将军。”
等副将离开,他穿着盔甲去了城墙上。
城外,是漫天黄沙,一望无际,自有一番雄伟壮观的景致。
可这,也是属于君氏王朝的国土。
他的身后,有千千万万的百姓。
他们松懈不得,亦退不得。
晚上的烟火升起,是将士们在做饭了。
简单处理的食材,因为兄弟们在一起享用,也异常美味。
又巡视了一番,他去到了为受伤的将士们建造的养伤的房间里,伤兵们已经熟睡,一个身影从黑夜里走了出来。
他心头一动,跟了上去。
在北疆,最安全的就是军营附近,军纪严明,将士们克己守礼,根本不敢侵犯百姓的利益,也不会伤害百姓,这才是他们得到百姓们信赖又心疼的缘由。
军民宛如鱼水,相处融洽,温馨得就像一家人。
夜里出现在这里的人,自然也不会害怕出现什么危险。
更何况,白日里她会和那些妇人一起来照看伤兵,只为他们好过一些,今日应该也是如此。
他轻轻掀开防风沙的门帘,看着人影抹黑在地上寻找着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你在找什么?可要我帮你?我视力好些。”
他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在黑夜里突兀的出声,吓得女子猛然起身,惊慌失措的绊到了什么,往一旁倒去。
杨玉辰连忙上前,伸出手臂扶住女子的腰肢,在她站稳的时候,连忙叫手收了回来。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问:“你没事吧?”
女子的动静一直很小,为了不吵醒内间的伤兵,就是被他吓到,也没有叫喊出声。
她一直很坚韧,仿佛天生属于这个地方,但他知道,女子是京城那些地方里出来的被娇养在闺阁中的娇小姐,天生尊贵,和他们这些粗人不一样。
指尖似乎残留着对方盈盈一握的腰肢触感,空气中还有她身上香而不俗的气息。
想到自己在想什么,杨玉辰唾弃了一下自己:你真是在军营待久了,没见过女人,怎么能这么冒犯人家小姐?
还是说他快三十了,寂寞到已经开始惦记娘子和孩子的滋味了?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乔蓉蓉轻声问:“是杨将军吗?”
杨玉辰也放松声线,透着平时没有的温和:“嗯,是我,我刚刚巡查完,恰好路过这里,你方才在找什么?”
他问了两遍,乔蓉蓉确认他的身份,也不慌张了,她说:“一支簪子,是娘亲的遗物,许是白日忙的时候,掉在了地上没发现。”
杨玉辰点头:“嗯。”
他说完那个字,就在房间里寻找着,眼睛落在某处,走过去将东西捡回来:“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这是这个地方唯一的女子之物,想来应该是她的。
乔蓉蓉试探着伸手,摸索了一下,杨玉辰将簪子靠近她的指尖,她准确的接了过去,摸了摸簪子顶端,愣了一下,还是点头:“就是这个,多谢将军。”
杨玉辰抿唇,道:“不必客气,你帮助弟兄们包扎,洗衣,做了很多事,我帮你是应该的。”
乔蓉蓉轻轻摇头:“你们守护我们,我们只能做些小事,并没有什么。”

第179章 本王喜欢白的
她语气里对他们的推崇,丝毫不掩饰,杨玉辰轻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出去说吧。”
乔蓉蓉点头:“嗯。”
两人悄无声息的走出去,在不远处火盆的照射下,乔蓉蓉才能看清面前的男人。
身为北疆的大将军,穿着一身盔甲骑在马上的时候,一身战场带来的凌厉杀意,此时却是褪下了那些精明,看起来有些憨憨的。
也是,拼命守护他们的大将军,岂是什么坏人?
乔蓉蓉放松了心神:“既然已经找到了,我就不打扰将军了。”
杨玉辰语气急速道:“我已经忙完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要回家去,我顺路送送你?”
乔蓉蓉也不想耽搁他的事情,点头:“那一起走吧。”
两人的身影在黑夜里逐渐拉长,夜风吹在身上,带来冰凉的感觉,乔蓉蓉不自觉的抬手哈了口气。
北疆真是冷,她的指尖都冻红了。
杨玉辰关心的问:“乔小姐,很冷吧?你披着我的披风快回家吧。”
他将披风解开,披在乔蓉蓉身上。
乔蓉蓉伸手抓着披风,垂眸失神了一下,抬头又是神色如常的样子:“多谢将军。”
杨将军天生性子热络,关心百姓,并不是对她有什么特殊,她不必多想。
沉默着走到家门口,乔蓉蓉将披风解开还给他:“我已经到了,将军也赶紧回吧,多谢将军的披风。”
杨玉辰心里有些疑惑,这怎么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这个时候,她穿着自己的披风回去,以后再找机会还给他,不就可以加强联系了吗?
乔小姐的行为,怎么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见他迟疑,乔蓉蓉疑惑的开口:“将军?”
杨玉辰“哎”了一声,连忙伸手将披风拿过来:“你早些休息,我走了。”
乔蓉蓉颔首,走进屋子将门关上。
铮王殿下的北疆,真的很好,她相信王爷上位后,王朝也会更好。
听说猊族打算与王爷和亲,他们在做什么梦?
王爷是不会让北疆变得不好的。
乔蓉蓉从未对铮王有过质疑。
北疆的百姓们也一样,同她一样记挂着他,信仰着他。
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和他们一样。
这里已经安静下来,远在繁华富庶的帝都,宫里依旧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大殿中央。
女子一身白金色服饰,只包裹着一点点地方,柔软的腰肢,纤细的手臂以及修长的双腿,都露在外面,均匀的小麦色将她的身姿修饰得有一丝另类的美感。
四肢和腰肢上挂着的银铃,随着她的舞动响起悦耳清脆的声音,她赤着脚,一步一步的朝某个方向跳着过去。
朝臣看着她这个样子,互相对视着,眼底闪过淫邪的神色。
不愧是猊族那种地方的公主,在这么多人面前穿成这样跳舞,这不就是存心勾引人吗?
谁要是娶了她,不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有些人天生肮脏,是以会用最坏的想法来揣度别人的行为。
但是,即便是温渊这类非礼勿视的君子,也不能正色的说一句,她很好,她是很清白干净的女子。
毕竟她的入幕之宾,多得数不胜数。
舞蹈并不是他们反感和看不起的缘由。
而是方才她第一眼看到铮王殿下和摄政王时,那兴奋的遇到猎物一样的目光,就让人皱眉。
不跟着唾弃和肆无忌惮的侮辱,已经是他们的修养了。
温渊自认自己洁身自好,对娘子一心一意,是以接受不了她的行为,在他看来,不管男女,对爱人保持最基本的忠诚,都是必要的。
不过他能评价一句:她配不上铮王殿下。
就算铮王殿下与摄政王没有什么,铮王殿下也能配天下最好的人。
而不是乌沁那样不爱别人不说,还不自爱的女子。
他垂眸喝着茶水,没有抬头看一眼场中的乌沁。
乌沁已经移到君长阙面前,她手腕上的丝带若有若无的甩到君长阙面前,几次差点拂过他的手臂。
听见朝臣或嫉妒或幸灾乐祸的声音,他往摄政王那里看了一眼。
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的酒盏,温渊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碰到铮王殿下,这个酒盏就会飞在对方身上。
娇媚的声音响起:“铮王殿下,您看我的舞美不美?”
君长阙丝毫没有抬头,他撑着头,脑袋偏向陌言灼那边,在心里想陌言灼这会儿在想什么。
看他坐在位置上失神,眼光没有一点落在自己身上,乌沁咬了咬牙,感觉自尊有些受到了侮辱。
她靠近了几步,想将丝带甩到他的脸上,让他看自己。
丝带从君长阙眼前划过,倏然碎成几片,被君长阙以内力打碎,她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他盯着她身旁的地面:“本王警告你,最好不要用你的任何地方触碰到本王,否则下次断的就是你的四肢。”
“为什么?”乌沁不服气,她咬牙站了起来,“王爷都不敢看我一眼,难道不是心虚吗?想必王爷是怕看了我会动心吧?”
说着,她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她的舞本就带了一丝魅惑,只对她一人的,她很自信,但是也不妨碍她用一点计谋。
只要他看了自己,就不信他不会动心。
因为这个意外,大殿一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铮王如此不给面子,宁愿使出武功将对方驱逐也不愿看这个女人一眼。
乌商看着这个结果,放下手中的筷箸,看向皇帝,客气的质问:“贵朝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真心求和,贵朝就放任铮王侮辱我们猊族的公主?”
皇帝不满他的质问,眼底闪过轻蔑之色,他看向君长阙,淡声说:“铮王,这是国宴,注意些,不要太过,否则外人还以为我们不识礼数。”
君长霄笑着开口:“三弟一向不近女色,想来是公主国色天香,让三弟不知如何是好吧,公主不必生气。”
君长阙被两人一唱一和的挤兑,他眼神都没动一下,也没有要给面子的意思,他淡声说:“不必白费心思,本王喜欢白的。”
乌沁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

乌沁五官扭曲:“怎么可能?”
君长阙完全不关心她的情绪,看着皇帝:“父皇和诸位若是看得上,请便,宴会无趣,本王就不奉陪了。”
皇帝愤怒的皱眉:“君长阙,你在胡说什么?”
明后跟着说:“铮王,你说话太过了,还不向皇上认错,和诸位大人道歉。”
君长霄说:“就是,三弟,猊族带着诚意来的,我们可不能如此对待使臣,你平时放肆就算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如此。”
君长阙淡声说:“诚意?区区两座矿石,一隅荒地,算什么诚意?本王披甲上阵,能把他们的根都掘了,到时那些地方,全是我们的。”
他语气平静,但是其中透露出来的轻蔑与嚣张,让所有人沉默了一下。
铮王殿下这是疯了?
君长霄心道,君长阙不会以为凭借之前淑妃的事情产生的愧疚,就能在父皇面前任意妄为了吧?
还是说觉得自己地位稳固,就克制不住放纵自己了?
不管哪个原因,他越嚣张,对自己越有益。
陌言灼也跟着起身:“铮王殿下所言甚是。”
朝臣看过去,皇帝脸色愈发黑了,很好,这两人都开始挑衅他这个皇帝了。
乌商本来被轻视很是愤怒的,看看在场的形势,他将质问的怒气克制了下去,冷嘲道:“铮王殿下与摄政王天资不凡,无人能及,自是看不起我们,不过,贵朝皇上还未发话,两位是不是冷静些?”
他将皇帝抬了出来,表达自己听从的只是皇帝的意思,不管他们能力有多强,都做不了主。
还将两人吹捧得很高,又刺激着皇帝的忌惮之心。
即便很看不起猊族的使臣,皇帝听着他的话也觉得比较舒坦。
他看着君长阙,冷冷的说:“乌沁公主对你一见钟情,你如今还未有王妃,朕即刻下令,赐婚于你为王妃,即日完婚。”
乌沁眼睛一亮,他这一闹,倒是成全了自己,她起身行礼:“多谢皇上赐婚,我定会守好本分,做好铮王妃的。”
君长阙冷嗤一声:“父皇尽管赐婚,她入我铮王府那一日,就是她命丧之时,我说到做到。”
皇帝愤怒的拿起一个东西,就往君长阙身上砸去:“你……你这个逆子。”
他一挥衣袖,茶盏拂落在地,冷绝的面容淡漠:“儿臣告退。”
话落,他转身就走。
陌言灼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旁。
君长霄忽然问:“摄政王,今日您怎么没将摄政王夫带来?”
陌言灼的语气淡漠且透着和君长阙一样的嚣张从远处传来:“乌烟瘴气的地方,本王可舍不得王夫前来。”
皇帝:“……”他已经气不动了。
君长霄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经过一番打扰,宴会也举行不下去了,皇帝带着明后离开了大殿。
温渊带着青凝准备离开皇宫,就被人叫住了。
一个有些眼熟的内侍出现在他们面前:“温大人,皇上有请。”
青凝转头看他,见他皱眉,低声道:“你去吧,府上的马车就在宫门外,我可以自己回去。”
温渊迟疑了一下,点头:“好,你先回去吧,小心些。”
温渊跟着那个内侍,绕过御书房,朝皇帝的寝宫而去。
内侍没有带着他往寝宫去,反而是往后面的宫殿去。
温渊站在原地,冷声开口:“你要引本官去哪里?”
内侍心里一慌,低头道:“温大人,皇上就在前面,与皇后娘娘在一起。”
温渊眼神幽深的看着内侍,在内侍以为他会直接离开时,他开口了:“走吧。”
内侍松了口气,将人带进去一些,就迅速的跑了。
温渊往前面的凉亭走去,看着里面背对着他的身影,冷嘲:“陈娆,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陈娆转身,脸上带着受伤,她咬着唇:“我不过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奋不顾身,这有什么错?”
上次本打算在月皇后的忌日时与他见面,不知道明后用了什么方法,勾引得皇上根本没有想去给月皇后做斋戒,只得暂时放弃。
今日,又有了机会。
姐姐找了皇上身边这个侍从,将他引过来。
如今只要她发出声音,就会有人来,只要被人发现他们在一起,自己就能让温渊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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