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渊一点也不慌:“本官早就知道你们的计划,真以为本官会毫无防备?”
陈妃与陈娆,不过都是棋子。
他笃定的说:“你们身后,是那位冷大人在帮忙。”
陈娆一愣,心里有些慌张,今日这事,确实不仅有姐姐安排,这位冷大人也插手其中。
就算温渊识破她们的计策,不跟着来,冷大人也会命人出手,直接将他打晕了带来。
这事他应该不清楚才是。
陈娆咬了咬牙:“哪有什么冷大人,只有我自己。”
她说着,将身上的外衫解开,就往温渊身上扑过来。
另一边,青凝被人捂着嘴,拘在暗处,看着这边的场景。
看到陈娆往温渊身上扑过来时,她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温渊没动,被陈娆扑了个正着。
青凝愣住了。
在她的身边,穿着凤袍的青浣露出得意的笑,她凑在青凝耳旁,轻声说:“你看,你深爱的男人也是一样有着三妻四妾的心思,你以为他有多干净?不过是你没发现罢了。”
“你应该感谢本宫,让你亲眼见证了这个场景。”
青凝扭过头,愤怒的瞪着她:“青浣,你想干什么?”
青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能干什么?不过是带你来看戏罢了,今日过后,那位陈姑娘,就会变成温夫人,而你,会被贬为妾室,甚至,被浸猪笼。”
她抬了一下手,有个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那男人一身臭味,脸上长了脓包,看着青浣露出恭敬的神色。
青浣淡声说:“带她走吧,今夜她是你的,随你处置。”
男人淫邪一笑:“是,皇后娘娘。”
“唔……”青凝挣扎着,被男人带了下去。
青浣看了一眼温渊,手上的指甲被掰断一个:真是便宜陈娆了。
她准备转身的时候,温渊的声音忽然响起:“青浣。”
青浣愣了一下,温渊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她错愕的往之前的地方看去,陈娆已经昏迷在地,温渊早就不在原地了。
青浣明白了过来:“你没中计?”
温渊嗤笑一声:“你的手段,从来就这些。”
青浣平静下来,她如今的身份,不是温渊能冒犯的,她高傲的说:“你知道又能如何?你敢对本宫做什么吗?还是你觉得皇上会相信你的话,对本宫做出什么处置?”
是啊,她如今是皇后,掌管六宫的皇后,还怀有皇嗣,温渊敢做什么?
他以为还能像在老家一样讨回公道?
温渊神色冷漠,似乎觉得她异常天真,他靠近一步,缓缓的说:“陈氏女入宫,冲撞皇后,导致皇后落水昏迷,害怕连累母族,跟着跳水自尽。”
青浣有些紧张:“你什么意思?”
温渊没有和她多说,身后有人将她拎到池边,扔了下去,在差点抱到他时被一脚踢开的躺在地上的陈娆也被扔了下去,两人在水里挣扎。
温渊趁机离开了现场,带着早已被救下来的青凝离开皇宫。
之后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来人啊,皇后娘娘落水了。”不一会儿,韩茉儿带着人前来,安排人下水救人。
她本来成为了皇贵妃身边的女官,替皇贵妃看管凤印,协助皇贵妃处理事务,脱离了被韩府随意指婚的结局。
皇贵妃归还凤印后,她成为了御侍,成为皇帝面前的女官。
从之前的三品令人,变为如今的二品御侍。
今夜皇帝留宿自己的寝宫,没有宣妃嫔的意思,自然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的事,她这个刚上位的皇后可不能一手遮天去。
因为救的及时,青浣并没有出事,腹中胎儿也安然无恙,也是命硬。
陈娆没等到被救,她被求生欲极强的青浣扯了下去,当成了自己的救生筏,活活呛死了。
不过她也是活该,陈娆自己觉得只得到温渊不够,还得让青凝自惭形秽,自请下位才更保险,就与陈妃商议用那个长了会传染的脓包的男人来玷污青凝。
在青浣的帮助下,那人成功的混了进来。
温渊的身边,有从君长阙那里借来的暗卫,要将人救下,并不是难事。
几个女人一台戏,各有各的算计。
皇帝刚躺下,还没有睡着,就听见外面有人求见,他皱了皱眉,有些烦躁。
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皇帝拧眉:“这是怎么回事?”
头发湿漉漉,妆容半花,披着披风的青浣率先说:“回皇上,臣妾本想去静心亭休息一下再回寝宫,没想到听见有人在亭子里私会,臣妾过去一看,原来是陈二小姐和温大人,臣妾怕看错了,就站在暗处没有出去。”
“可是温大人发现臣妾了,可能是怕事情泄露,就威胁臣妾不要乱说,甚至还将陈小姐杀人灭口了,臣妾也被他推落水中,被经过的韩御侍救了起来,温大人觉得心虚,已经离开了皇宫。”
“什么?”皇帝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要给他赐婚,他不接受,却私下和陈家女私会?
还试图谋杀皇后?
静心亭太过偏远,离他的寝宫和后宫都不近,他都没去过几次。
一堆人巧合的都凑到一起?
面前这几人又在搞什么把戏?
皇帝觉得头疼,他道:“命人去将温渊带来,朕亲自询问。”
他说完,看着场中的韩湘儿问:“韩御侍,你当时可看见什么了?”
韩茉儿思考了一下,恭敬的回答:“回皇上,臣去的时候,只看见皇后娘娘在水里,且一路从前朝走来,并未见过什么人。”
青浣淡声反驳韩茉儿的话,眼中有一丝威胁:“皇宫这么大,韩御侍没看见人也是正常的,陈娆已死,还请皇上查出真相,还陈家一个公道。”
韩茉儿不再说话了。
她的证词确实不够,因为当时她过去救人的时候,被禁卫军拦了一下,错过了要紧的场面。
想到这里,她道:“皇上,陈二小姐缘何在那里,除了温大人的回答,臣觉得还需要问问陈妃娘娘的意思。”
皇帝点头:“你去将陈妃请来看看。”
死的是她的妹妹,于情于理她都得在场。
温渊来的并不快,赶到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衣裳都有些凌乱,腰带更是没弄正,看起来是一经传唤就来了。
他疑惑的问:“皇上召臣入宫,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说:“皇后说,看见你与陈二小姐私会,被她发现后,你为了掩饰罪名,也为了要挟皇后,所以将陈娆杀害,且将皇后推下水,可有此事?”
他说着,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可能。
温渊要是对陈二小姐有意思,接受他的赐婚不就是了,还得偷摸着来?
温渊震惊:“皇上,冤枉啊,宴会一结束,臣就和娘子回府了,出城登记处还有臣的名字啊,臣是如何做到的?况且臣何必暗中与女子私会?臣要别的女人,求皇上赐婚不就是了?”
青浣记恨着他毫不留情的想将自己淹死的行为,愤怒得一时口不择言:“或许是因为想保持顾家的好名声呢?也或许是享受偷吃的刺激感,温大人,你说是不是?”
温渊气得脸色难看,直接强硬质问:“皇后娘娘与臣并无恩怨,何必诬陷微臣?”
青浣抬手指着他,与他争执起来:“本宫诬陷你有什么好处?”
“那就得问皇后娘娘了。”说完,温渊偏过头,看着皇帝,请求对方给他公道。
那一瞬,他确实是想直接将青浣淹死的。
好在理智告诉他,铮王殿下还有安排。
皇帝听得烦:“好了,堂堂皇后和臣子吵什么?你也是,身为臣子,怎能顶撞皇后?”
“臣妾知错。”
“臣知罪。”
两人立刻低头认错。
皇帝道:“朕已经命冷啸去查门禁了,谁的话是真的,一问便知。”
冷啸查来的东西,值得信任?
温渊表示怀疑。
青凝估计被吓坏了,他也不能回去抱着娘子休息,真烦人啊。
在他想着的时候,韩茉儿脸色怪异的走了进来:“皇上,臣带不来陈妃娘娘,皇上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皇帝冷声:“为什么会带不来?”
韩茉儿跪在地上:“臣不敢说。”
皇帝盯着她:“朕让你说你就说,有什么不能说的,让你在朕身边,可不是随意敷衍的。”
“是,”韩茉儿咬了咬唇,豁出去一般道,“陈妃娘娘与人苟且,被臣带人抓了个正着,臣不敢让人乱动,就命人看着,臣来请示皇上应该怎么做才好。”
“什么?朕去看看。”皇帝倏然起身,愤怒的往陈妃的寝宫赶去。
半路上遇到了冷啸,皇帝也没理会他,跟在后面的韩茉儿看了他一眼,微微挑眉。
这位冷大人,似乎也不单纯。
察觉到她的目光,冷啸倏然看了过来,韩茉儿面色如常的移开了视线。
冷啸站在原地,今夜本是他们算计温渊,怎么感觉他也被算计了进去?
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他兀自疑惑,将手中的宫禁册子打开,看到上面宫宴结束半个时辰就已经出宫的温渊的记录,笑了一声。
他之前看的时候,记录根本不是这个时候,应该是被人换了,还是当着他的面换的。
如此,根本不能坐实温渊与陈娆私会的事。
这都是小事,他总觉得,背后之人想的,不仅仅是为了让温渊脱离设计。
他并不知道,陈妃此时正与之前那个一脸脓包的男人抱在一起,寝室里传出暧昧的声音。
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跪在院子里,根本不能进去报信和收拾局面,只能脸色惨淡的等着皇帝的发落。
那个一脸脓包的男人,之前是被带到过陈妃寝宫的,在君长阙的暗卫将青凝救走时,假意让他逃跑,他想着找人求救,便偷偷跑到了陈妃的寝宫。
而他身上,带着催情的药物,那本是刺激他自己的东西。
结果影响到了陈妃,两人刚抱在一起,陈妃的宫人还没发现,就被韩茉儿带来的人抓了个正着。
“砰……”
房门被踹开,陈妃悠悠转醒,看见皇帝愣了一下,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她转身看去,被身上的男人吓得大惊失色。
“啊啊啊……快来人,将他拉走。”
韩茉儿示意了一下,手下的女史上前,将那男人拖下来按在地上。
陈妃连忙跪在地上求情:“皇上,不是您看到的那样,臣妾肯定是被人算计了,皇上,您明查啊,臣妾是无辜的。”
这个时候,清白与否,被人设计与否,都不重要了。
皇帝看着那个男人令人作呕的样子,转过身,冷声下令:“陈妃秽乱后宫,赐死,悄悄埋了,不要声张。”
留着她,他都会想起来她被那个肮脏的男人玷污的样子。
实在太脏了。
陈妃拼命求饶:“皇上,不,臣妾是无辜的啊,他根本没碰到臣妾,皇上……”
“皇上,臣妾给您生了五皇子啊,五皇子要是知道她的母妃被冤枉,肯定会很难过的。”
她提起五皇子,想让他惦念着那一丝情分,饶她一命。
可皇帝已经厌倦了今夜的事,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这里使手段,难道是要让猊族看尽笑话吗?
还有他的皇宫,如今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插手的了?
他的身边,还有谁是单纯的?
皇帝心头想过很多东西,忽然晕了过去。
铮王府。
陌言灼跟在他身后,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呀,以后我们铮王殿下有王妃喽,不知道我在铮王殿下心里,占了几分呢。”
“铮王殿下眼神真好,还能看出人家皮肤是白是黑呢?想必其他地方也很吸引人吧?”
“可惜我在天下人眼里,是个断袖,我已经娶了王夫,是没有福气享受美女的娇柔了。”
君长阙拧眉:“你给本王闭嘴。”
陌言灼咬唇,委屈极了:“看吧,都还没拥佳人入怀,就已经开始凶旧人了。”
君长阙斜着眼看他:“你真是戏精附身,去看看那些唱戏的要不要你,你跟着他们去吧。”
陌言灼凑近,看着他的眼睛,揪着衣袖晃了晃:“殿下都不哄哄我吗?那乌沁可是把自己当做铮王妃了,说不定明日她就会来王府展示她女主人的身份。”
君长阙嗤笑一声:“那不正好杀了?”
陌言灼收敛了玩闹的神色:“殿下已经想好了?”
君长阙冷静点头:“我早说过,猊族之人不可留,我们之前在宴会上不是就在布局么?”
皇帝赐婚,铮王拒婚,甚至放话要杀了猊族的公主,这些话传出去,都是他狂妄自大,试图挑起王朝与猊族的争端的展示。
那么如果乌沁死了,猊族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挑起战争了?
反而是王朝不接受纳降,自诩第一强国蔑视其他国家,这些话传递出去,与王朝摩擦较轻,等待王朝出错起兵的国家,估计都蠢蠢欲动了吧?
甚至会联合成所谓的正义之师,讨伐扰乱和平的王朝。
届时内忧外患,王朝腹背受敌,会死多少百姓。
既然都要乱,不如他们来亲手搅乱。
君长阙缓缓的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我已经传令给杨玉辰,做好战争的准备,等乌沁‘死亡’的消息传到猊族,他们肯定会起兵,而那时,我们再暗中将送回去,那么随意起兵的,就是他们猊族。”
“我要在内乱起来的时候,将外患解决了。”
陌言灼轻声说:“我知道殿下的意思,可是,我想殿下是不能如愿了。”
君长阙问:“什么?”
陌言灼眼神微冷:“我已经收到消息,各地发生了问题,比如,郓城发生地动,死伤无数;汝城决堤,淹死数十人;渚城山火四起,倾吞多座山头,百姓人财皆失……所有的结果,汇聚成一个目的。”
他看着君长阙,说,“铮王殿下乃天煞孤星,克死月皇后及其皇子,克死母妃,天降灾难,警示世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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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长阙默了默:“就凭君长霄一个人?”
不是他太过自负,忽视了君长霄的作妖能力,实在是他们一直有人监视着君长霄,除了知道他与乌商勾结外,并没有其他的联系,也没有奇怪的举动。
没有人手的君长霄,是怎么在远离京城的那么多地方,安排好一切的?
乌商更没有能力这么快就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上动手。
陌言灼说:“不管是不是他,还是他的身后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人在帮助他,也该解决了。”
君长阙抬眸看着他:“皇帝那里,会让人去处理那些事,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派你出去,我也会因为乌沁的事,去到北疆。”
到时候,他们就分隔两地了。
陌言灼也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是啊,好不容易将殿下等回来,又要分开了。”
现在已经十月份,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要过年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或许不能一同度过了。
君长阙上前,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声音低下去:“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况且暂时的分离,换来的是很长久的团聚。
陌言灼顺势从身后揽住他,将脑袋放在他的肩头,双手捂着他的手背:“我知道,我会帮殿下看好京城的。”
殿下要亲自平定北疆的威胁,他也有带兵的能力,但是,他不能抢夺殿下想要腾飞展翅的舞台。
他会告诉世人,他英勇无畏,他用尽全力守护王朝百姓。
他的殿下,会在众望所归中登上帝位。
让前世所有的不公成为过往。
君长阙沉默了一下,道:“这几日,我陪着你,你想如何,都可以。”
没想到他会忽然这么说,直白又热烈。
陌言灼愣了一下,轻笑:“殿下的意思,是让我要个够?”
君长阙面无表情的回应,毫不迟疑:“嗯。”
陌言灼亲了亲他的脸颊:“殿下,你真可爱。”
他说,“可是我对殿下,永远都不会够,我们来日方长。”
君长阙虽然觉得他的话很好听,但是这个时候拒绝,整得他多急切多想要一样。
他红着耳尖:“你不要就放开我。”
陌言灼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又甜又软:“殿下非得惹我,我本来就在忍耐着,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就像和殿下在一起只是为了殿下的身子一样,想着好好陪殿下说说话,你却故意拱火。”
殿下对他有欲望,他不知有多开心。
他将君长阙拉到榻边,轻轻一推,他就仰面倒了下去。
陌言灼跨上榻,俯身去亲他。
他亲的极为认真,好几次差点憋死他。
君长阙闭着眼,手臂搭在他的腰上。
陌言灼伸手,拉住他的手指,摸到佛珠上,缓缓的十指相扣。
他在他耳边轻声唤着:“阿心,宝贝……”
纵然经历过好几次这事,陌言灼低哑着声音叫他的时候,还是诱得他心跳加快。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轻轻的喘息,俊美的五官……每一样都让他意乱情迷。
“嗯……”他应了一声。
听到回应,陌言灼又叫他:“阿心。”
君长阙迷离的发出一个鼻音:“嗯?”
陌言灼低笑:“阿心真软,哪里都软。”
君长阙咬着唇,虚虚睁开眼,不服气的看了他一眼。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身上没长骨头?
陌言灼意味深长的说:“哦,还是有地方不软的。”
果然他说的没错,殿下可爱,哪里都可爱。
君长阙最烦他的骚话,跟要上天一样欠。
更烦人的是,他会被他的话牵引着走。
君长阙掩耳盗铃一样的将头埋进被子里。
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陌言灼看着他的动作,被可爱死了。
他扣住君长阙的腰,俯身上前。
精致珍贵的木床发出吱呀声,混合着低低的求饶和细碎的哭泣声,还有诱人的喘息声。
归影面色如常,来到云珏的房间,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他半靠在床头折腾,皱了皱眉:“怎么没疼死你?”
云珏看见他,脸上露出傻兮兮的笑容:“快过来帮我挠挠,痒死了。”
归影顿了顿,走上前,坐在他身边,隔着衣裳在他挠的地方挠了挠。
云珏不满的动了动身子:“还不够,你伸进去挠啊,你这越摸越痒。”
想到他那日一身鲜血差点没命的场景,归影收回手:“也别挠了,去用水擦一下。”
身上几处包裹着纱布,捂在被子里出汗,可不得痒吗?
云珏来了兴致:“我动不了啊,你帮我吗?”
他只是随意一说,只要有热水,他单手操作也还行,以前自己受伤的时候也是如此做的。
归影面无表情的说:“嗯。”
云珏兴奋的追问:“你说什么?你要帮我?”
归影看着他高兴的样子,眼神柔和,习惯的呵斥:“你声音小些。”
云珏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归影出去端水,等他回来,云珏已经将外衫脱了,光裸着上半身等他,归影说:“你注意些,再发热可没人照顾你。”
前几日他服了好多药,加上解毒,那是被折腾的不成样子,如今身子看起来还很瘦。
他也是命大,被救了回来。
虽然这人很烦,也是摄政王身边最重要的暗卫,要是出事,肯定会影响摄政王的心情。
摄政王不高兴,自家主子也不高兴。
云珏笑着说:“不会,我已经好很多了,都是小影子照顾的好,等我好了,我请你喝酒啊。”
“你好了再说。”归影将毛巾打湿,走到他面前,迟疑了一下,将毛巾放在没有包扎的地方。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也有一丝庆幸。
还好他去的及时,不然云珏真就没命在自己面前耍宝了。
“你答应了?”云珏高兴的问,想了想,又转头追问,“你不会是看我受伤故意哄我的吧?”
他情绪低落下去,“你可讨厌我了,没人喜欢我。”
归影厉声说:“不要乱动。”
云珏失落的低着头,由着他替他擦拭身子,擦完上半身,他听见归影淡声说。
“我没那么闲,也不是谁都能让我伺候的。”
云珏眨了眨眼,才愣愣的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归影近在咫尺的脸,轻抿的唇瓣,微微失神。
归影没有回答,他站直身子,重新将毛巾沾了水,神色自若的问:“下面也要擦?”
云珏依旧愣神,归影没等他回答,去扯他的裤子。
云珏惊醒,往后一缩:“你干嘛?我还是病人。”
他一惊一乍的,归影冷着脸:“不用你说。”
他能干什么?
他想让自己干什么?
云珏满脑子装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云珏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他捉住归影的手:“不擦了,下面不擦,我自己可以。”
归影指着床榻,定定的说了两个字:“躺好。”
“哦。”云珏立刻乖乖躺好。
归影真酷呐。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归影,盯得他差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等将云珏身上擦好,他收拾了一下,站在云珏床边。
云珏偏头看他。
归影垂眸问:“你习惯了对谁都这样?”
云珏疑惑:“哪样?”
归影说:“天生自来熟,对谁都这样?”
云珏错愕:“哪有?你看我对云琮这样过吗?”
他们是伙伴关系,平时是会一起喝酒训练,但是从来没有让他想无所顾忌的抽风,想闯进对方的世界留下自己的身影。
更别提被对方亲了以后没将对方揍一顿。
归影低垂的眉眼有些温柔,他冷静又极为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不是主子们那种感情,也不知道自己不想让你出事,看见你受伤就很担忧,很心疼,很后怕的行为,是不是喜欢。”
“但是,我可以陪在你身边,不会再排斥你的靠近,那方面,因为我自己的经历,不是太能毫无防备的让人触碰。”
“你,能接受吗?”
他说完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复。
暗卫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人,像那日的事情不知何时会发生,他们若是互相喜欢,扭扭捏捏的耽搁了时间,遗憾的是两人。
云珏思考了一下,才听出他的话是在表明心意。
他这受伤还挺值的,这就让归影接纳他了。
云珏欣喜的点头:“好,我可以的。”
就算只是和现在这样,能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也是很好的。
归影依旧平静:“嗯。”
云珏有些不满的问:“不是,你怎么这么冷静啊?”
归影说:“我天性如此。”
平静是平静,至少他说的话,归影会耐心回答了,也是一种进步吧。
云珏想,人要学会知足。
看他没说话,归影想了想主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摄政王的行为,又略略加了一句:“你好好养伤,养好了我给你奖励。”
云珏追问:“什么奖励?”
归影看着他,按住他的肩头,俯下身,吻上他的唇。
他的动作很温柔,细细描摹着他的唇,还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归影松开他,退后一步,说:“就这种。”
云珏仰着头,缓了缓,半晌才说:“小影子你好会啊,我的心跳得可快啦。”
归影平静的面容被打破,他盯着这个没心没肺额的家伙,眼底闪过笑意。
他不就是这个性子吗?
烦人没情商。
但是纯粹又真挚,强行拖着他沾染他的温暖。
或许他们也能如主子一般呢。
云珏偏头问:“不过我很好奇,铮王殿下冷漠异常,你却跟你家主子不一样。”
归影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很好奇的反问:“你就有摄政王的气质了?”
云珏哼了哼:“那怎么能一样,那可是摄政王。”
摄政王主动俯身,去迎接他的信仰,铮王殿下弯腰,接受摄政王的供养。
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他们不同,他们是小坑里的鱼儿遇水,就逐渐融合。
若是不相遇,结局就是鱼儿死亡,水亦干涸。
死亡是最后的结局,然死亡的过程,可以很快乐。
归影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好好养伤吧,我很担心。”
云珏眯着眼蹭他的手心:“嗯,我知道了。”
他的心思实在跟个孩子一样。
归影没走,陪在他身边。
云珏试探着去环他劲瘦的腰,见他只僵硬了一下就逐渐放松了身子。
他早就做了决定,好好接受他,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云珏迷迷糊糊的想,他得私下去问问铮王殿下归影的事情,也好注意着不伤害到他。
他不想随意打探他的隐私,但是了解了他的过去,两人才能好好的在一起。
铮王府外面,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院子里的方向。
身后出现一个身影,他开口问:“你看清楚了,摄政王和铮王都进了铮王府?”
那人回答:“再清楚不过。”
来人正是君长霄,他的眼中有着激动的神色:“好,你今夜就在这里监视着,若是摄政王一夜未归,本皇子就能确定那件事了。”
那人疑惑:“大皇子能确定什么事?”
君长霄说:“等确定了,本皇子会告诉你,那个消息,估计能让他们手忙脚乱,至少,父皇那里就过不去。”
质疑冷啸的时候,他说的话,君长霄一个字都不信了。
他要用自己的能力单独查探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