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摄政王每日想着以下犯上—— by阿隅
阿隅  发于:202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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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弛正在打拳,看到人进来,也丝毫没有停下动作。
江亦寒没有叫他,看着儿子有模有样的练习拳法的样子。
额角流淌的汗珠落在下颚,爽利的扎起来的高马尾透着英姿飒爽的意味,阳光照射在脸上,给他镀了一层光辉。
他的儿子,陌生又熟悉。
熟悉的是那张脸和血缘带来的亲近。
陌生的是他如今的样子,九岁的孩子,一身冷酷,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
这么短的时间,他的成长出人意料。
江亦寒不知该欣慰还是生气。
一套拳法打完,江弛朝着江亦寒行了个礼,唇角很不明显的勾了一下,又很快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江亦寒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抹喜悦,他问站在身边的君长阙:“他方才是在跟我打招呼吗?他知道我是他爹了?”
君长阙道:“他很聪明,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不需要引导什么,但是他愿意去做,你莫不是以为我故意将他拉进来?”
对上他“难道不是?”的质疑神色,君长阙轻笑一声:“好吧,我不是故意的,却也顺势而为。”
“你去试试,他要是不愿意留下,我不会阻止,若是愿意,那姑父就只能信任我可以让他毫无顾忌的走向那个目标。”
他的语气极其平静,然笃定的神色让江亦寒觉得他就是有这个能力。
他沉默片刻,朝江弛走了过去,站在他身旁,眼底温和:“弛儿,或许你不知道此时做的事有什么意义,但是我问你,你更愿意以后一直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忙忙碌碌,还是想轻松的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要是选择自由就跟我走,要是不介意忙碌,你可以留下来。”
江弛回眸看着他,静静地思索了一下,重新开始练习拳法。
江亦寒皱眉:“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往后若是后悔,你也只能自己走下去,我们不干涉你,也帮不了你什么。”
他说完,看着君长阙,忽然问:“摄政王成婚的对象,是你吧?”
君长阙把玩佛珠的手一顿,漆黑眼眸并无意外的神色,他缓缓点头,承认了下来:“怎么?姑父有指示?”
江亦寒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又问:“你们之间是交易还是其他东西?”
“姑父在说什么?”君长阙漫不经心的说,“我用自己去和陌言灼交易,姑父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摄政王?”
江亦寒看着他愈发摄人心魄的绝色容颜,即便是自己这种有了家室的男人,也会忍不住的被吸引,那是对美色正常的欣赏之意,并无其他想法。
或许摄政王被美色蛊惑了也说不定。
“你这么生气,看来是真情实意了。”
江亦寒没被他隐约透露出来的生气威胁到,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玩味的笑道:“你也不和安阳打声招呼,若是她知道,不定怎么生气。”
君长阙拧着眉:“那姑父可得帮我说说好话。”
安阳姑姑为了丢失的孩子伤心劳神,拖垮了自己,也拖垮了江亦寒,却还是在他被人唾骂之时替他出面据理力争,又在淑妃吊死之后,进宫开解他,更是让江亦寒替他做事。
他不忍再让他们继续劳心劳力,便没有让公主府牵扯进去。
便是镇国公府,也稳稳的维持着本来的形势。
江亦寒扯唇一笑:“我可没办法,我还得劝说安阳接受弛儿的选择,我也自身不保。”
看着他有些担忧的纠结神色,以及近来比之前更为轻松的气质,江亦寒心思宽松一些,他道:“等过几日,我带安阳来王府,也让她见见弛儿。”
君长阙温声说:“姑姑和姑父随时可以来,不必和我请示。”
江亦寒笑了笑:“那还是要的,万一日后你目标达成,我们也不能借着长辈的面子,随意插手你的事情。”
希望他保持赤忱,不要像皇帝一样为了权势地位面目全非。

第152章 让人失望的君长霄
他敬重他们是他的修养,他们知礼识趣,则是他们该做的,他们可不能有恃无恐。
不过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和摄政王两人,骨子里都是修养,不屑于行小人之事。
至于江弛,有这两人的教导,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舍也只能放手。
陌言灼一袭白衣,谪仙一样清冷,朝着这边走过来,看到君长阙的时候,唇瓣微勾,眼中盛满宠溺的笑容。
他开口唤道:“殿下。”
君长阙闻言转身朝着他走去。
江亦寒挑眉,这就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场了?
他深爱安阳公主,看得出来相爱之人眼中的情意,这两人缠绵的眼神,都跟蜜糖一样粘人了。
江亦寒走到两人面前,近距离的看着陌言灼,没有将其当成权势极高的摄政王,只是一个和侄子在一起的普通男人。
陌言灼轻笑着打招呼:“江姑父。”
男人眉眼间都是清朗笑意,清凌温和。
江亦寒道:“我们小阙从未爱慕过别人,天性更是纯粹,摄政王多加包容。”
他没有接受他的称呼,甚至在告诉他,君长阙性子如何都是好的,他若接受不了趁早离开,不能委屈了君长阙。
陌言灼恭谨道:“姑父放心。”
他不卑不亢,亦没有恼羞成怒,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江亦寒觉得自己多此一问,接受了他的称呼,也相当于认可了他们的关系。
他点点头道:“不过摄政王修养极好,也洁身自好,且言出必行,你们在一起倒是更加般配。”
若他们真心相伴,他便平等的看待两人,不会因为谁亲近便更偏颇些。
婚姻里两个人平等的都需要被爱,他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照拂两人。
陌言灼笑容更为真诚:“多谢姑父认可。”
江亦寒又看了一眼江弛,眼神温和:“弛儿便交给你们了,我信你们可以让他平安生活下去。”
陌言灼道:“姑父尽管安心。”
等江亦寒离开,两人也跟着往院子里走。
陌言灼低声问:“姑父没有因为江弛为难你吧?”
君长阙摇头:“不会,江弛有自己的选择,他尊重江弛的选择。”
陌言灼说:“那也没办法,他与常人不同,却又多了别人没有的共情力,他能明锐的察觉别人的心思,又亲眼见证被当做死士训练的孩子凄惨的样子,天生就有一丝冷眼旁观的冷酷,不会无底线的原谅与放纵什么,这种性子,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我知道,”君长阙扫了他一眼,开玩笑说,“不过你这声姑父喊的倒是利落。”
陌言灼笑着说:“殿下的姑父,就是我的姑父。”
君长阙捏了捏他的手腕:“你还真会摸杆上爬。”
“难道不是吗?”陌言灼上前半步,从身后将他揽进怀里抱着,蹭了蹭他的脖颈。
毛绒绒的发丝撩拨着他的锁骨,痒痒的。
君长阙偏开头:“是是是,你说得对。”
他一声轻笑:“殿下敷衍我?”
君长阙也笑了一声:“我这是认同你的话,哪里就敷衍了?”
他轻声说:“那是我错了,是我冤枉殿下了,晚上弥补殿下。”
意有所指的话语,透着暧昧的语气。
两人之间轻松惬意。
另一边,君长霄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子,脸上露出一抹愤怒。
“冷大人,这是本皇子的皇子府,你如何敢乱闯?”
他愤怒的不是皇子府被乱闯的事,是他看出来冷啸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对自己的轻视。
特别是他的眼神质疑的落在他的腿上时,更是觉得自己被彻底踩到了地上。
双腿出问题的时候,他就知道有这个后果,就算做了心理暗示,真正面对这样打量的眼神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愤怒,想将对方眼睛挖了。
冷啸面色冷静:“大皇子不出门,只有臣自己来了,臣已经请示过皇子妃,允许臣亲自过来寻找大皇子。”
君长霄怒道:“本皇子没允许,谁让她替本皇子做主的?”
冷慈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根本不想见人吗?
“这些都是小事,大皇子何必在意这些东西,”冷啸淡淡的揭过这事,“臣来是想问问大皇子,可知晓皇上的意思?”
君长霄努力的克制着脾气,想着他问的应该是父皇让人替韩湘儿安胎的事。
他以为是摄政王和君长阙插手,也在韩高尚的帮助下,才让韩湘儿逃过一劫,留在皇子府膈应她。
他清楚的知道她肚子里的孽种不是自己的,也得将皇子府的资源拿来养她的孽种,心里的愤怒无法言喻。
听到冷啸这么问,他冷冷的看向他:“父皇有什么意思?”
冷啸冷笑一声,说:“皇上已经开始放弃大皇子了,大皇子却还不自知?”
君长霄哪里不知道?
父皇再偏心,经过这几次的事情,也会对他失望,但是他心里一片乱麻,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改变形象。
何况,他的腿确实是个最大的问题。
是以他没敢去想。
冷啸道:“皇上听闻韩侧妃怀有子嗣的消息,便让她回来,还派了太医替她养胎,便是指望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说,皇上再厌弃大皇子,也不想将皇位给其他皇子。”
“说句让大皇子不开心的话,只要大皇子能保证生个皇孙,皇上依旧会将太子之位给你。”
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皇孙了,对他也是彻底的放弃。
君长霄并非不理解,毕竟他是最了解皇上的人,只是他对现在的处境很心慌,除了对人发泄情绪,并不敢仔细的思索。
他怕自己一无所有,被所有人抛弃。
冷啸就是要让他清醒的面对现实。
君长霄阴沉着脸思索着,冷啸悄然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矮榻上的大皇子,眸光冷冽,隐含嘲讽。
他太让人失望了,莫说皇上,便是他也看不上这样一个废物皇子。
只盼妹妹能有机会怀有他的子嗣,得到皇帝的在意。
至于韩湘儿的孩子,注定是生不下来的。
没有人知道,在他离开后,君长霄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从此变得更为狠厉和不择手段。

他冰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人,将皇子妃叫来。”
他将自己算计得身边没有人真心相待,门口的侍女听到他的命令,也是翻了个白眼,才慢悠悠的去找冷慈。
冷慈到来的时候,他让人出去,将她扯到身下,撕开她的衣服,俯身下去。
既然要怀个孩子,那自然是由冷慈来怀更好些,韩湘儿那个贱人,已经脏成那样,如何配孕育他的子嗣。
他厌恶冷啸的嚣张,也识趣的知道自己身边暂时只有冷家可以用了。
怀孕生子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可以假意让冷家觉得有了希望,也让父皇有更多的选择。
冷慈看着他阴沉的目光,有些害怕,想到韩湘儿有孕的事,又坚定了心思,她咬着唇忍耐。
只是君长霄被伤了腿,还有心里下的决定,让他忍不住想要去将那股暴虐的情绪发泄出去。
冷慈就是情绪发泄的承受者。
她连续侍寝了七日,君长霄才推门出来。
之后全凭天意,若是这样还怀不上,只能说两人实在没有这个缘分拥有孩子。
后宫,陈妃的寝宫。
看着对面在桌子前大朵快颐的五皇子君长轩,她拧了拧眉,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愤怒。
“君长轩,你能不能长进些,你看看你现在有皇子的样子吗?”
就算带着对自己儿子的滤镜,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她的儿子很好,至少在个人样貌这一块,他就完全比不上那两位已经成年的皇子。
平时更是学业平淡,骑马射箭一无是处,毫无能让皇上眼前一亮的东西。
才七岁的五皇子一身肥胖,一般孩子穿着宽松的衣裳,在他身上却撑得圆溜溜的,五官也堆了起来,没有世人眼里胖胖的福娃娃的可爱,只有油腻的感觉。
全是他一点都不注意控制食量吃胖的,不是身体本身的原因。
陈妃如此恨铁不成钢,完全没考虑过在自己的溺爱下,根本没有人敢管他,只要他一闹,宫人就要被收拾。
谁又愿意去讨这个晦气。
只能放任他偷吃。
君长轩将手里的糕点吃下,用袖子将嘴上的东西擦去,满不在乎的问:“母妃你又发什么疯?不吃喝玩乐,还能干什么?”
陈妃愤怒的拍掉他手里的东西:“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别吃了,给本宫去背书。”
君长轩也跟着发火,将东西全部扒拉在地上:“母妃你烦不烦,我身为皇子,天生就是来享乐的,我就是吃点东西,这有什么?再说我就算不学习,我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我要那么上进做什么?”
“这是谁教你的?”
陈妃完全没想到他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就是身为皇子,才能接触常人接触不了的东西,也得承担身为皇子的责任,你只会吃喝玩乐,不如投生为畜。”
“哪有什么责任?”五皇子嘲讽,“我上面有大皇兄和三皇兄,还轮不到我来操心事情。”
他不明白,他根本就比不过两个皇兄,过好自己的就行了,何必掺和进去。
他只有一条小命,好好活着不好吗?
他看着大皇兄和三皇兄就觉得心里发虚,他比他们小那么多岁,哪里争得过他们。
想到这里,君长轩问:“难道母妃就非得让我去送死吗?”
陈妃觉得他就是在找借口不上进:“身为皇子,本就没有安心日子,你不去做,别人就会去做,你以为你躲得掉吗?”
不主动出手,又没有防备,日后他们之间谁成为太子,他们又能得什么好。
有哪个皇帝不害怕自己的兄弟会成为背后捅刀之人。
既然如此,去争一争,还能得到一个更好的结果。
不争就是混吃等死。
君长轩跳下椅子,不悦的说:“母妃愿意争就自己去争,我不敢。”
他说完就跑了出去。
陈妃脸上怒气更甚,心口的气凝滞不散,她冷声吩咐:“来人,将伺候五皇子的人全部拉出去杖毙。”
如果不是宫人伺候不利,五皇子也不会变成这样,她还有机会将人掰回来。
陈妃继续道:“再让人将五皇子关在书房不许离开,让他好好在房间里看书。”
她还得找父亲,给五皇子好好找些师父,教他读书骑射之类的东西。
好在轩儿还小,要扭转也没有多困难。
陈妃思索着,将情绪压了下去,她忍耐了那么久,没道理这个时候反而着急了。
正在这时,宫人前来,低声说道:“娘娘,二小姐来了。”
提及陈娆,陈妃皱了皱眉,她这个二妹,真是无能。
有她这个陈妃娘娘和父亲御史的职位,和温渊商量定下亲事有什么难的?
再说脸上的不足,可以想些办法遮住,等和温渊成亲以后再被发现,凭着温渊负责的性子,再后悔也不会休了她。
可她只争一时之气,得罪了温渊,如今再想谋划什么,也失去了时机。
只有用不干净的手段了。
这个二妹,到底也还有些用处。
陈妃让宫人将其宣了进来,看着她丧着一张脸,拧眉斥责道:“你这个样子,便是本宫看了也觉得晦气,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陈娆委屈的说:“姐姐,我也不想这样,本来我只想着他的职位对陈家有助力,也能让我在京城贵女圈子里露个脸,可是我现在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
“他温文尔雅,对待娘子专一负责,对儿子教导有方,又能力卓绝,如此完美的男人,却一点都看不上我,我真的好难过啊。”
她的痛苦来源于动了心,对方却轻松自如,毫不在意。
陈妃讽刺道:“你几岁了?还相信情爱这个东西?不在意你的样貌,不冲着你的身份来的男人有几个?这么多年你还没看透?”
“两人的结合只是各取所需,你如今只要得到他带来的利益,就是成功的姻缘,少女怀春已经不适合你了。”
她自己比皇帝小了十岁,对皇帝根本没有爱意,她只努力的用自己的样貌笼络住皇上,生下皇子,立足后宫,却没想过更深的东西。

第154章 冷啸大胆的想法
陈妃本不想将话说的那么难听,但如果不这么说,她依旧沉溺于情情爱爱,耽误她的大事。
陈娆被落了脸面,也被她说得有些恼怒,自嘲道:“姐姐天生丽质,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自然没有经历过被旁人轻视的场景,哪能理解妹妹我的心思?”
“又不是本宫让你长成这样的,本宫好心见你,想帮你想办法,你却对本宫发什么火?”
陈妃自从成为妃嫔,已经很少被人这么落过脸面了,如果不是看在家人的份上,陈娆根本不能好好的走出她的寝宫。
“你若是不想要得到温渊的青睐,便离开吧,别来本宫面前发泄你的不满。”
看着陈妃冷了脸色,陈娆这才清醒过来,姐姐是陈府的骄傲,没有她,陈家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要是被父亲知道她得罪了姐姐,还不得对自己动用家法。
陈娆连忙道:“对不起,姐姐,我一时失态了,还请姐姐帮我,妹妹一定听姐姐的话,若是能得偿所愿,姐姐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陈妃缓和了脸色,淡声对她道:“过几日,是月皇后的忌日,皇上会在阳极殿为月皇后进行三天的斋戒。”
“第一日,所有的皇子公主以及后妃都得在场,皇上还会挑选几个得力的朝廷重臣参与祭拜,你可以装成宫女的样子跟在本宫身侧,届时本宫找个机会让你与温渊接触一下。”
“皇上极为在意月皇后的忌日,在这种情况下,他必不敢闹大,本宫可以以此为要挟,让他对你负责。”
陈娆听得有些紧张:“这样真的行吗?”
陈妃淡声说:“怎么不行?除非你自己放弃。”
陈娆坚定的点头:“不,我要试试,就算失败了,我也算努力过了。”
“很好,你没让本宫失望。”
陈妃扬了扬唇,她认为自己这个妹妹是配不上温渊的,但是他那个农家女子更配不上温渊。
这样也好,谁也不能过得很好,既要权势,又哪来的真爱?
总得舍弃一样的,他们都是如此。
陈娆心里想着这件事,离开了后宫,一路上紧张又期待。
陈妃靠在躺椅里,等待着侍女替自己换新的指套,忽然闯进来一个身影,将她寝宫里的侍女全部点了昏睡穴。
陈妃吓了一跳,看清他的样子,又缓缓的坐了回去:“冷大人来本宫这里,可是有什么事?”
冷啸心道,这些后宫女人,哪一个都比君长霄更有心机,遇到这种场景如此镇静,他对自己的计划有了更大的信心。
他半跪在陈妃面前,将掉落在地上的粉色指套捡了起来,隔着衣袖扶着她的手腕,将其套了上去。
仰头看着她道:“不知娘娘有没有兴趣和我谈笔交易?”
“哦?”陈妃挑眉,收回被他套了指套的手,细细品味了一番,“冷大人一向是大皇子一派,与本宫有什么交易要谈?”
冷啸起身,说:“娘娘聪慧,必然看出来大皇子不是有能力之人,他已经失去了圣心,且身边没有什么助力,我不愿再扶持他。”
“可娘娘不同,娘娘膝下的五皇子天真纯稚,可塑性更大,谁都不会防备他,加之娘娘和陈御史的势力,他可以慢慢的成长,是争夺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皇子。”
陈妃心里有些意动,又不敢明显的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出来,她淡声说:“冷大人慎言,本宫从未有过那些心思,本宫只愿儿子就这样快乐的度过余生,不想让他掺和进夺嫡之争去。”
冷啸对于她的谨慎很是满意:“我既光明正大的出入娘娘的寝宫,且选了白日来,没有掩饰身份,就是在向娘娘投诚,并非冒犯娘娘之意,我想告诉娘娘,我身为禁卫军统领,可以协助娘娘达成所愿。”
“只要以后娘娘和五皇子重用我冷家就是了。”
陈妃笑了一声:“大皇子妃身为冷家女,实在让本宫难以信任冷家的投诚,冷大人还是赶紧离开吧,本宫可以当做没见过冷大人。”
冷啸闻言,语气冰冷:“为了冷家的前途,她做些牺牲也没什么。”
他的绝情让陈妃心头一惊,毫不怀疑自己没有答应他说的,他会用其他手段逼迫自己配合。
“就像我之前说的,陈妃娘娘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冷啸勾起唇角,缓缓道,“方才陈二小姐入宫,是想让陈妃娘娘想办法替她与皇上身边的温大人撮合吧?”
“而我负责皇宫的巡卫,是娘娘最好的帮手。”
他缓缓的将两人在寝宫里交流的事情说出来,是明显的威胁。
他在告诉她,只要他愿意,这皇宫他都可以轻易掌控,更别提她一个小小的妃子。
陈妃瞳孔微缩,神色依旧淡然:“冷大人不必这么着急,既然要合作,那就让本宫看看冷大人如何帮助本宫在月皇后的忌日成功行事了。”
冷啸点头,冷冽的气息收敛:“好,陈妃娘娘看着就是,这算我送给娘娘的投诚礼吧。”
等他离开,陈妃愤怒的起身,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守的,这么大个人进来都没发现,让她被这么威胁。
她自然不信冷啸的话,他肯定是觉得大皇子成为太子的可能性不大,这才寻找替代的对象,比如好操控的轩儿。
有她这个母后在,即便他是功臣,也轮不到他来桎梏轩儿。
且看谁利用谁吧。
离开陈妃寝宫的冷啸,等到晚上又去到了明妃的寝宫。
他已经不打算为大皇子谋划,更没打算扶持五皇子,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有明妃能帮助他完成。
他去的时候,明妃已经将宫人屏退,坐在床榻上等着他。
冷啸朝着她走了过去,将沐浴完毕穿着底衣的明妃按在了床榻上。
暧昧的声音在月影宫响起:“明儿,你真香。”
两人在那以后又偷情多次,都有了一丝夫妻间的熟稔。
在彼此的身上,还尝到了一丝的心动的情感。
明妃揽着他的脖颈,不满的要求:“叫我月儿。”
冷啸笑着吻住她的唇:“好,月儿。”

两人以这个称呼,将心中的阴暗展示出来,践踏着这座寝宫原来的主人。
冷啸本来只是想以通奸之名威胁明妃的,后来被明妃伺候得很是舒坦,他渐渐的多了几分真心。
两人厮混到半夜,冷啸摸着躺在自己怀里的明妃的肚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这里会有属于他的孩子。
铮王府。
自从那日君长阙与陌言灼成亲后,他就离开京城去处理事情了,本来暂时没打算回来的,因为手里掌握的东西,他直接来到了君长阙府中。
再次踏入铮王府,他没有了以前随意的样子,坐在前厅等待君长阙前来。
手里握着一个茶盏,里面是君长阙最爱的云海白毫,来自温暖湿润、云雾缭绕的西南方,滚烫的开水浸泡,状如云海四散,色泽青绿,香气清新。
一股缥缈之感,触手不及。
他垂眸将茶盏放下,对着侍从笑道:“给我换一杯龙井吧,我也换换口味。”
翠绿的雨前茶叶,清香馥郁,鲜醇爽口。
散发着浓郁生机。
漂亮极了。
君长阙到的时候,看着他,眼神在他的茶盏上停顿了一下,又平静的移开,他坐下来:“你今日过来,是有美味还是美景与我分享?还是又发现了什么值钱的宝贝?有我的份吗?”
他语气中的熟稔与以往一样,对他在外面东奔西跑看见的感兴趣的东西依旧抱有极高的兴致。
秦玄笑了笑,清朗自然:“那可能得让你失望了,我这次去了杭州,游湖划船,又爬了大明山,陡峭秀美,红叶满山,着实壮观。”
他举了举茶盏,“这不,看到茶叶我就想到了那边的龙井,味道确实不错。”
君长阙点头,道:“有机会我也去看看。”
秦玄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好了,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和你说,是关于君逢那个外室。”
君长阙露出一抹意外的神色:“那个外室在你手里?”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秦玄失笑,“你猜得没错,我的人在外面行事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秦氏名下的客栈提到了一句月皇后,具体的也没听清,我想着你应该能用到这人,就将其控制住了,让归影去将人带来吧。”
君长阙点头,很快归影就隐晦的将人带了回来。
女人被蒙着眼睛,一身还算干净的粗布衫,乌黑的头发看起来油光水润,但其实年纪已经不小了,她的脸更是白皙光滑,足以可见她养尊处优的生活。
以君逢的身份,替她安排好这些并不难,她年轻不代表什么。
归影将蒙着她眼睛的布条撤了下去,一见到光明,她就紧张的东张西望,试图寻找能够跑出去的方向:“你们是什么人?抓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
君长阙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不过他知道秦玄不会无的放矢,又听他之前提及月皇后,他静静地揣测了一下,开口询问:“你是月皇后身边伺候的婢女?”
就算不喜欢被人伺候,月皇后身边也有几个伺候的人。
月皇后淡雅如雪,对身边的人很好,她安排好的不仅仅是皇儿的未来,也对几个贴身的侍女讨到了好去处,包括宫人也一样。
她们愿意出宫的,都被她安排出去,不愿意的,依旧留在月影宫里,替她看着月影宫。
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他们都逐渐离开了皇宫,有了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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