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摄政王每日想着以下犯上—— by阿隅
阿隅  发于:202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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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的罪名都定了,其他的罪名也大不过谋逆去。
高座的皇帝想着也是如此,不管他是什么想法,想将人押入大牢,等候发落就是。
陌言灼在他开口让人拿下君长阙之前开口了:“大皇子急什么?不过多等几刻钟而已,能有什么影响?”
“还是说,大皇子有什么别的心思?”
在金銮殿上,陌言灼都如此不给霄儿面子,私下里怕是更过分。
他有些相信陌言灼有私心了,他能完全站在霄儿身边?
皇帝表示怀疑。
君长阙看了一眼陌言灼,他没有因为怕被皇帝发现两人关系亲密而对他敬而远之。

他相信,就算是被自己“连累”,他也不会退缩。
君长霄低下头:“摄政王实在有些小人之心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陌言灼语气严肃:“就事论事,就拿出证据来,而不是随意揣测,何况拿出证据,嫌疑人也有权利进行辩护,单凭揣测处理政事,如何让人信服?”
于鹤点点头:“确实如此,现在只是在审问阶段,大皇子不要随意引导猜测,容易给人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果然还是摄政王的作风,行事公平有理,先前的事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期待和欣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陌言灼完全没有理会他。
皇帝没说话,确实,霄儿如此急切的说那些话,有些不妥,在心思敏捷的人看来,他这种行为是在落井下石。
只有他知道,霄儿是心性纯粹的人,如此说话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关心。
他想到之前摄政王说的册封霄儿为太子的事情,克制着怀疑的心思,冷静的思考着此次的事情。
以陌言灼的能力,要悄无声息的处理掉几个本就该死的犯人,根本没什么难的,何必闹得众所周知?
还有君长阙,陌言灼要是想扶持他上位,就不会让他牵扯进谋逆这种事情中来。
要不是他对这些事比较谨慎,没有一听到谋逆二字就愤怒的不听任何人的话,君长阙估计都不能活着见到他。
早就让他一杯毒酒赐死了。
再看两人镇静的态度,更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思及此,他抬手阻止了君长霄说话。
君长霄垂眸,将不可置信的神色收敛,愤恨的握住手指。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正在这时,江亦寒和户部尚书走了进来。
“平身吧。”
皇帝说着,看向君长阙,“人都来齐了,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君长阙淡淡颔首,将方才拿在手中的银两递给户部尚书:“朱大人身为户部尚书,掌全国的税收,不如看看这些银两来自哪里?”
朱炳之愣了一下,接过君长阙手里的银两,仔细的看了一下,肯定的道:“这些银两,应该是来自禹州,是今年的税收银子。”
君长阙问:“朱大人可看仔细了?”
朱炳之肯定的说:“绝对没错,这是微臣亲自验收的,一共一百三十万两。”
说着,朱炳之想到了什么,忽然愣住。
淡淡的声音解释了他的疑惑:“朱大人此时应该在想,这些银两明明应该在国库里,怎会出现在这里?”
朱炳之看着他,听君长阙继续说:“还是在我的府上发现的,朱大人不妨说说,本殿是如何与你勾结,将国库的银子搬出来的?”
只感觉倏然一阵冷风吹来,朱炳之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他不可自抑的看了君长霄一眼。
大皇子没说,他还有这个手段啊?
他这是要陷害自己吗?
让自己来成全他的算计?
君长阙轻笑一声:“看来这事和大皇兄有关呢。”
不知多久没见过君长阙笑的人全部愣住了,被他妖冶的容貌惊艳得愣住。
皇帝看着他的容颜,恍惚了一瞬,仿佛见到了心里最爱的月皇后,一笑倾城,不外如是。
陌言灼看着他们盯着君长阙愣神,眉头微皱,想将人藏起来的心思怎么都克制不住。

第63章 不是三殿下的箭
他冷淡的看着朱炳之:“朱大人,国库的银两如何会出现在三皇子府,本王能否认为是朱大人渎职,导致国库银两被盗?还是说,这些银两就没进入国库?”
冰冷的质问将众人的心思拉了回来,皆看向颤抖的朱炳之。
转瞬即逝的笑意收敛,君长阙嘲弄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就这么大的胆子,如何就敢贪污受贿,敢贩卖本朝的人口去敌人的手里?
难道真是人为财死?
这事朱炳之是很冤枉的,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明鉴,这事与下官无关啊,下官确定将银两放入国库的,不知道怎么会跑出来,还是在……在三殿下的府上。”
他有两个选择,要么将与君长霄的联手说出来,要么承认与君长阙有勾连。
但是,不管哪个选择,他注定要死。
他在犹豫中。
陌言灼将视线移到君长霄身上,一字一句的问:“他说不出来,大皇子来说说,他方才看向你是什么意思?你们相互勾连,是要设计什么?”
朱炳之看向他的眼神,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根本抵赖不了。
皇帝也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君长霄在心里怒骂朱炳之实在难成大事,这就是他不和他说的原因,他实在太过胆小。
不过他也很诧异,那些金银财宝明明是自己的,还有那些兵器,都是他请付康偷偷送进皇子府的。
兵器先不说,金银财宝怎会变成了国库里的?
心里想着这些问题,面上故作愤怒:“摄政王不要随意给人安罪名,许是在场的人都在逼问,他一时紧张,不经意看了我一眼,想让我为其说话罢了,与其他事情何干?”
这话也说得通,毕竟君长霄在人前是最谦逊的皇长子。
陌言灼哂笑一声:“那就算大皇子说的算吧,不过本王想问,大皇子府的兵器,如何会在三殿下府上?”
君长霄错愕:“什么?”
云琉走上前,将箭头仔细查看了一番,对着皇帝道:“回皇上,确实如此,先前臣只顾着将东西拿来给皇上看,却没来得及看箭头上的标记。”
荀公公过来,将一个箭头拿了过去给皇帝看。
云琉继续说:“三殿下的箭头上,刻的是雄鹰,而大皇子则喜欢刻画云。”
不仅是代表九天云霄,更是表示他始终在君长阙之上,区区雄鹰,再高也触碰不到他。
后面一种原因谁也不清楚,但是两人的习惯谁都是知道的。
君长霄几步跑过去,拿起一支箭头仔细的看了一眼,确实刻的是云。
他不相信,又拿了几支,全是一样的。
没有一支是代表君长阙的雄鹰。
他愣愣的去看皇帝,只见皇帝脸色阴沉。
君长霄连忙辩解:“父皇,这,儿臣,定是有人诬陷儿臣。”
于鹤愣了,他以为是三殿下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所以折腾出一系列事情来。
原来大皇子也牵扯其中。
他又看了一眼陌言灼,只见对方神色不变。
似乎早就知道一切。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会不会三殿下本身就是无辜的,所以摄政王才会这样支持他。
脸色一僵,他觉得摄政王平日说自己蠢是真的没说错。
不是摄政王嘴毒,是实在受不了他的冷嘲。
要不是自己平日办事不会出很大的差错,又有皇上在背后撑腰,他估计自己早就被摄政王卸任了。

第64章 被训练成死士的孩子
他回想了一下当时大理寺大牢里的场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亲眼见到摄政王杀人灭口。
摄政王或许只是因为那人胡说八道诬陷三殿下而生气,所以揪着那个人的衣领。
根本没有用力掐他的脖颈,那人如何就死了?
他悄悄看了摄政王一眼,为自己的草率而羞愧。
不过陌言灼完全没在意他,他反讽道:“是,三殿下在自己府中放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和大皇子的箭,就为了设计你。”
完全说不通的逻辑,谁听不出来?
皇帝是真的没想到君长霄真的出了手,他已经认定是君长霄想要陷害君长阙了,甚至连陌言灼都拉下水。
他们要是真的做了,他揭露出来,自己还高看他几眼。
就这种明显的陷害,还被人反过来设计,实在愚蠢。
但是这种情况明明可以避免的,只要摄政王在他身边提点,替他出谋划策,或者教他政务上的事,而不是被君长阙三两句话拉拢过去。
就不会逼得霄儿因为不甘心而走错路。
皇帝转移了话题:“你三皇子府里如何会有那些东西先不说,那几个梧山的人,被你的人杀人灭口,你又如何解释?”
君长阙看了江亦寒一眼。
江亦寒走上前:“皇上,这个臣可以解释。”
皇帝也想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你说。”
江亦寒道:“皇上应该知道,臣与安阳公主的孩子被人拐走了,听到三殿下和摄政王说梧山与拐卖人口的事情有关,就一直在打探消息。”
皇帝点头,安阳的孩子丢失,她最近几年都不常出门,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
江亦寒日复一日的追查,就希望让安阳开心起来,听到相关消息,确实不能忍住不打听。
“三殿下说,在他们追剿梧山匪徒的过程中,有人发动好几波人刺杀他们,第二波是一群死士,比前几次刺杀的还年轻,看起来最大的也不过十二三岁。”
“臣当时就想,会不会,有些人根本没有被送去北疆敌寇手中,而是被人留了下来,训练成了死士?”
江亦寒说着,语气有些哽咽,“臣就去找三殿下询问,就在云大人去查封三皇子府的时候,三殿下被带进宫,臣晚走一步,发现了从三皇子府暗处出来的死士,然后被臣抓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孩子,正是臣丢失多年的孩子啊。”
江亦寒眼角的泪流了出来,痛苦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抹了一把眼泪,愤怒的看着君长霄,“但是,有一个死士被臣刻意放走了,他回去的地方,正是大皇子的府上。”
“臣想问一问大皇子,臣的孩子,为何会成为大皇子的死士?他才多大啊,武功就那么高了,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江驸马说什么死士?本皇子根本不清楚。”
君长霄死死的捏着手心,紧紧的将恐惧压下,辩解道,“他跑去我府上,或许只是找地方藏起来呢?刚好是我的大皇子府,不能说明什么。”
“大皇子真会辩解,”江亦寒不置可否,“不过三殿下的清白,臣可以作保。”
事情太大,皇帝连生气都不知道该气什么,他吸了口气:“摄政王,于卿说你在大理寺杀人灭口的事,也有误会吧?”

第65章 攀咬摄政王
在场的人现在都看得出来这场戏完全是两位皇子的夺嫡之争,皇帝的脸色能好看就怪了。
对待陌言灼也没有了温和。
陌言灼神色淡漠,挥挥手,门外的侍卫将一个人带了上来。
看到那个人,君长霄脸色好看了一些,那人是王府的一个护院,他抓了对方的家人,威胁他进入大牢杀人。
设计了那么多,今日怎么都要拉一个人下水,否则他设计那么多,不仅没有让两人伤筋动骨,只有自己一败涂地,他估计能气死。
他出声道:“这人似乎就是摄政王的人吧?摄政王不会是想说灭口的事你不知情,是这人为了主子自作主张?”
他倒想看看,自诩御下有方的摄政王面对自己人的指证,会如何做?
还能云淡风轻的保持自己的公正严明的形象?
或者推出这个人承担一切,博取一个大公无私的美名。
陌言灼颔首,直接承认下来:“这人就是接受了命令,要对那些人灭口的凶手。”
听到他承认了,君长霄眼底流露出一丝得意。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霄儿还是太单纯,一看就知道情况已经被摄政王和君长阙掌握了,继续扯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反而是他自己陷得更深。
皇帝有心让一切叫停,现在也不能了,眼光落在朱炳之身上,有了什么想法。
他让人拿出那人嘴里的布条:“你来说吧,谁让你杀人的?”
那男人穿着大理寺监牢的官吏服饰,被人抓住的时候,头发被扯乱,他趴在地上祈求:“皇上饶命啊,有人抓了小人的家人,命人杀几个人,小人也是不得已啊,要是不听命行事,小人的家人性命难保啊。”
皇帝冷声问:“谁下的令?”
“是……”男人看了一圈在场的人,眼光躲闪,“是摄政王。”
如此心虚,一看就是被人指使来陷害摄政王的。
君长阙冷漠开口:“摄政王为何要让你杀那些人?你又是如何知道下令的人是摄政王,你见到摄政王了?”
那人顿了一下:“并未,只是,抓走小人家人的人,是以摄政王的名义行事的。”
“攀咬摄政王,你可知是什么罪名?”君长阙冷嗤一声,“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之前与君长阙有关的事,他都没有生气,见到摄政王被诬陷,他却干预了。
陌言灼的眼神毫不顾忌的落在君长阙的脸上,微微勾起唇角,看来他在殿下心里,还是有一些位置的。
两人之间氛围好到谁都看得出来,君长霄心里堵了一口气,愤怒不已。
陌言灼凭什么背叛自己?
还有父皇,这下看清摄政王的心思了吧?
他哪里会向着他,那两人不知何时勾结上了。
他的太子之位,最大的阻碍就是摄政王。
他面色不虞的警告:“三弟不必吓唬他,这个证人是摄政王自己的,还是听他继续说吧。”
他又温和的对那个人说,“你仔细说,不必顾忌什么,父皇会为你做主的。”
“是。”那人将害怕的情绪收敛了一些,开始诉说。
“梧山的人说,他们拐卖来的那些人都是送到北疆三殿下的人手中的,摄政王听到有人招供出这事,就将人杀了,其余几人,是命令小人动手的。”

第66章 摄政王算无遗策
君长阙走上前,一脚将人踹翻:“摄政王身边武功高强之人极多,既然派出去的人能悄无声息的抓走你的家人,又何必让你动手?那不是刻意让人知道摄政王要杀人吗?”
“三弟,你做什么?这是金銮殿,在父皇面前,你不要如此放肆。”
他也想让摄政王的暗卫去动手啊,但是第一他的人抓不到王府的暗卫,第二那些暗卫都是嘴硬的人,抓了根本没用。
不然何至于抓一个护院的普通侍卫?
该死的,要不是自己培养的暗卫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怎会这么被动。
被踹翻的那人爬到陌言灼面前,不住地磕头:“王爷,小人不是故意的,求王爷放过小人的家人吧,小人愿意替家人去死。”
君长霄劝说道:“摄政王还是将他的家人放出来吧,看看他多可怜。”
“摄政王……”皇帝想要说什么,被于鹤的惊呼声打断了。
“啊,快看,他的脸掉下来了。”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磕头那人的脸从耳根后裂开,在空中晃悠悠的。
那人想到了什么,连忙用手将脸捂着,慌乱的说:“没有,没有,你们看错了。”
云琉上前,干脆利落的将他的手背在身后钳制住,另一只手一把将对方脸上的皮扯了下来。
“皇上,是人皮面具,这人易容了。”
随着面具被摘下,那人面如死灰,江亦寒适时惊讶的问:“这不是先前跟随大皇子来安阳公主府,却私下试探乱闯,被我下令扔出府的暗卫吗?”
“看在大皇子的份上,只废了他一条腿。”
他这话是在告诉君长霄,他知道这人根本不是君长阙的人,当时没有揭露,只是给了他一个面子而已。
皇帝听到这人的身份,砰的一声将手边的杯子扫落在地,声音冰冷刺骨:“君长霄,你和朕说说,这人是怎么回事?”
他就知道霄儿的手段根本比不过摄政王,从头到尾,他就没有处在上风处,反而被人将计就计的牵着鼻子,一步步落入自己的设计中。
真可怕啊。
算无遗策的摄政王,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他的威胁。
以往装的那么好,对霄儿温和慈爱,现在算计霄儿也丝毫不手软。
实在枉费月皇后对他的好。
方才还咄咄逼人站在制高点的君长霄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彻底的懵了。
他真的想不到已经下令处理的无用了的暗卫,会出现在这里,哪里出了问题?
有人违抗他的命令放过了他?
还是摄政王从那个时候就在布局了?
就为了借他的人反将他一军。
心里闪过好多想法,君长霄头疼欲裂,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每人都神色淡然。
是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大祸临头的慌张。
原来计划如此顺利,根本就是自己在中间当了跳梁小丑。
输了,他输得彻底。
唯一的好处是,父皇看清了摄政王这个人,往后不会放任他继续做大。
可父皇对自己未必还会如之前一样亲近。
君长霄深深吸了口气,一脸的痛苦:“儿臣也不知,儿臣早就将人赶出了王府,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利用了来陷害儿臣的。”
看着他哀戚的目光,皇帝心头软了下来,不管霄儿做了什么,自己势必要给他收尾的。
“你一向单纯善良,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皇帝此话一出,君长阙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嘲讽。
因为月皇后,君长霄在他眼里,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好在拐卖一案,也查的差不多了,能将那条线连根拔起,自己也不算白回来一趟。
他看了一眼陌言灼,这次的事将他牵扯了进来,往后皇帝和君长霄对他肯定诸多忌惮。
“皇上……”江亦寒急切出声,十分的不甘,自己的孩子如今把自己当做仇人,需要关在加固的房间里,才能将人留下来,却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全是因为君长霄的恶毒心思。
他恨不能让他体会一下儿子经历的那些痛苦。
皇帝如此轻拿轻放,未免太过包庇。
皇帝继续抬手,制止了江亦寒要说的话:“驸马不要急,朕还有话没问清楚。”
说着他看向安静了许久的朱炳之:“朱炳之,你是如何欺骗大皇子参与其中的,仔细交代,否则朕诛你九族。”
从几件事都扯到君长霄身上,他就一直在做心理准备,以自己的命,保家人的平安,听到皇帝的质问,朱炳之反而平静了下来,以皇上对大皇子的在意,大皇子定然不会出事。
自己只有将大皇子摘出去,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
朱炳之不再犹豫,将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回皇上,此事确实是微臣请求大皇子帮忙的,微臣一时糊涂,没有保管好盖了微臣印章的名册,被董晁拿了去,以此威胁微臣与他们合作,听闻三殿下与摄政王已经将梧山拿下,微臣实在害怕,就求了大皇子帮忙。”
“为了不让三殿下将一切告知皇上,微臣派人刺杀三殿下,就是那些死士,但是三殿下几次都逃过了,微臣就想着设计一出谋逆的戏份,再将拐卖的事情推在三殿下身上,如此,微臣便可逃过一劫。”
“大皇子因为摄政王的忽视,心里愤懑,微臣说可以将摄政王设计进来,这样可以出口气,等事后大皇子再找人将杀人灭口的罪名顶替,那摄政王就会对大皇子心生感激,摄政王也会像之前一样辅佐大皇子,故而一时冲动,配合了微臣的计划。”
“一切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愿意认罪。”
皇帝听他说完就愤怒的开口:“你真是胆大包天,将所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你简直死不足惜。”
朱炳之痛哭流涕:“微臣知错,还请皇上饶过微臣的家人,他们真的不知情啊,他们实在无辜啊。”
江亦寒冷笑:“朱大人说的倒是轻松,被你们破坏家庭的那些人,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你的家人既然享受了你违背良心带来的好处,就该承担后果,我可不信,你拿出超出俸禄之外的能力来供养家人的时候,他们不会多问一句。”
他们心安理得的生活,凭什么能逃离惩治?
他们就该跟着一起入地狱。
江亦寒的恨意,谁都承受不住,他这些年遭受的痛苦,京城人人皆知,如何劝他放过制造伤害的人?
皇上也明白,今日这朱炳之难逃一死,就连他的家人,也不能留了。
“驸马,我知错了,我真的身不由己啊,而且你的孩子如今还活着,为了替孩子积福,就饶了我的家人吧,我……我这就去死。”
朱炳之朝着江亦寒求情,看着他冷冽的眼神,慌乱的下了决心。

第68章 强硬的请求册封
除了君长霄假意的拦了一下,没有人去拦他,一品户部尚书撞死在金銮殿上。
皇帝皱眉,说了一句“晦气”,然后一副精神不好的样子,打算迅速完结此事:“既然一切都是误会,就到此为止吧,于卿,你配合摄政王和三殿下,将后续处理好。”
“朱炳之联合匪徒,危害我朝百姓和王朝的稳定,诛九族,抄家所得用来安抚受害者家人,其余涉案官员,一律杀无赦,死去的梧山劫匪挫骨扬灰。”
他看向君长霄:“大皇子听信于人,陷害兄弟,罚你向他道歉,再拿出十万两作为赔罪。”
“是,父皇。”逃过一劫的君长霄彻底松了口气。
这么大的事,最后就是不轻不重的一句道歉,和区区十万两银子,殿下受到的伤害是一句话都没有。
陌言灼眸光凉薄,在皇帝就要离开前,忽然开口:“三殿下英勇无畏,先有军功无数,后又抓获梧山匪徒,查清拐卖一案,让大部分受害者重回家里,功绩卓著,还请皇上论功行赏,册封三殿下为王爷,以彰其功。”
皇帝转身,冷冷的警告性的看了陌言灼一眼,陌言灼一脸的平静,定定的等着他发话。
君长霄闻言,倏然抬头,这个时候陌言灼顶着被父皇责难的风险,也要为君长阙求得这个赏赐,还真是关系很好啊。
自己闹了极大地笑话,什么也没得到,不仅将大皇子府的金银财宝白白的送了出去,还要再凑十万两给他,君长霄都气笑了。
见陌言灼如此坚决,一点都不怕的他生气,皇帝一挥衣袖,大步离开:“那便封吧。”
皇帝离开后,云琉也退下了。
韩高尚抹了抹脸上的冷汗,悄悄退出大殿。
今日真是神仙打架啊,好在没有牵扯到自己。
于鹤还有些愣神,感觉自己三观重塑,他现在才发觉,在皇帝眼里,宠爱的皇子犯了错,可以不受一点责难。
那谦逊有礼的大皇子,原来是不重视百姓,不爱护手足的冷酷之人。
反而是三殿下,英勇无畏,为了百姓可以深入敌窝,将贼寇抓捕归案。
摄政王是真的有识人之明。
年轻的大理寺卿,此时那张呆呆的俊脸,迷茫中透出一丝光明。
君长霄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说:“恭喜三弟了,很快你就是兄弟之中最早册封王爷的皇子,希望三弟能好好保持住。”
君长阙淡淡的说:“多谢,我会的。”
这是陌言灼为他请求来的。
看到他看向自己,陌言灼走到他身边,温声说:“走吧。”
“嗯。”
两人一道走出金銮殿。
一开始就不打算偷偷摸摸交好的两人,更是紧密的在一起。
反正已经摊牌了,皇帝要是怨恨和忌惮他,就尽管出招吧。
于鹤看了看君长霄,快步跟了上去,将要打招呼的君长霄扔在身后,远远的跟着陌言灼和君长阙两人。
君长霄阴沉的盯着被人抬走的朱炳之的尸首留下的血迹,心里的愤怒压抑不住的想要爆发。
他吸了口气,离开金銮殿,却没有往宫外走去。
而是去了月皇后的月影宫。
这里依旧保持着月皇后生前的样子,清雅幽静。
此时此刻,他无比希望母后还在,那样他就有底气了。
一道身影从一处走廊经过,快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谁?”

君长霄冷呵一声,朝着那个方向追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是谁敢擅闯母后的寝宫,在此装神弄鬼。
要说熟悉月影宫的地形,除了父皇,就是他了。
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去,隐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朝着自己跑来,边跑还边往后看。
见后面没人追来,才松了口气,放慢脚步。
“你是什么人?擅闯月影宫,不想活了?”
一道严厉的声音忽然在面前响起,身影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来看看。”细若蚊呐的声音,娇柔清灵。
听到说话的声音,君长霄才发觉那是一个女子。
一个女子,这个时候来母后宫里做什么?
君长霄冷声:“抬起头来。”
女子胆小,听到他的声音身子抖了一下,听话的慢慢将头抬起来。
露出来的是一张与她的声音不同的美艳的容颜。
君长霄看见她的脸,愣住了,实在太像了。
除了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带了一丝青涩外。
她长得几乎和母后一模一样。
只是她就像未经人世的小鹿,单纯清澈。
心头一阵异样情绪闪过,他声音低下去:“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揪着衣角,回答道:“奴婢,奴婢叫月儿。”
“月儿?”君长霄轻轻从口中念出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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