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中的邹云天早已陷入梦乡,自从邹云飞答应和蒋浩成在一起之后,两人便开始共处一室。
“邹云飞,这是我第一次叫别人哥哥。”蒋浩成松开了抱着邹云飞的手,郑重其事地看向错在自己面前的人。
要知道,之前邹云飞每次受伤被送去医院,医生问谁是病人的家属,蒋浩成总是会率先站出来,然后告诉医生他是病人的堂兄。
蒋浩成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总是喜欢当别人的兄长,就是不喜欢做其他人的弟弟。
所以哥哥蒋朝旭也只是叫他小成,而且在参加宴会的时候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向别人介绍蒋浩成是自己的弟弟。
邹云飞自然不明白蒋浩成是这样的人,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蒋浩成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并没有回话。
“邹云飞,答应我以后,以后无论遇到了什么事都要和我说。我会成为你坚强的后盾,我们永远在一起。”半晌,蒋浩成这才开口说道。
邹云飞一怔,虽然之前这样类似的话,蒋浩成已经说了不下五遍。“好,我答应你……阿成。”
听到邹云飞的回答,蒋浩成眉眼一弯,笑了,特别是邹云飞对他的这个称呼。“以后你就这样叫我,我很喜欢。”
夜半,光线收敛,月光黯淡,蒋浩成将邹云飞搂在怀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躺在酒店大床上的陆景昏昏沉沉地醒了过去。
他只觉得脑袋像是要裂开了似的,用手杵着床想坐起身,这要稍微一动却感到身上一阵酸疼。
视线慢慢下移,他发现自己居然光裸着身体,拉开被子的一角,那布满吻痕的长腿便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耳边传来叮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一个身材高挑、长相英俊的男人拎着塑料袋走了进来,这个人正是贺晁晨。
“醒了?”一眼就看见坐在床上的陆景捂着脑袋。“刚好给你买了点早点。”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这是怎么回事?”陆景将问题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贺晁晨显然早就料到醒过来的陆景会这样问,他也没有迟疑,边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桌上边开口说道:“我叫贺晁晨,记住我的名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后又接着说道:“就现在这种情况,你还不明白吗?”说完,贺晁晨撩起外套慢条斯理地坐到了大床对面的沙发上。
“你!”陆景自然明了,他咬牙切齿,就像要把眼前这人生吞活剥了一般。“谁给你胆子?”
贺晁晨轻轻笑了笑。“那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喝我敬的酒?”
第九十八章 我就是乐意招惹你
“既然陆总连我贺晁晨敬的酒都敢喝,那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敢不敢的呢?”贺晁晨没等陆景开口,便接着说道。
陆景长这么大,还从没没有见过像眼前这男人这般如此嚣张的,敢在他面前轻易放肆的人。
虽然曾经的他被人堵在小巷里,但也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那骨节分明的五指按在床上,想要撑起身子站起来,却没想到刚一动身上就传来了清晰的痛感,特别是腰和腿。
“不愧是陆总啊,精力这么充沛,想必平时不少锻炼吧。”贺晁晨一脸玩味地看向坐在大床上那恼羞成怒人,话语里带着戏谑。
其实,贺晁晨很喜欢像陆景这样脾气和性格都比较古怪的人,因为越不好讨好的人对于他来说就越发充满挑战性。
要知道,贺晁晨睡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有身轻体娇易推倒的,有呆板麻木快速厌倦的,还有就是想陆景这样的……陆景仅仅只是他睡过的众多人里的其中一个。
贺晁晨是“养殖大户”,专门搞海产养殖,所以他在养鱼方面有很多经验技巧。
昨天晚上,他可把陆景压在身下挺折腾了一晚上。一大早陆景便开始折腾,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你叫陆景是吧?名字不错,我很喜欢。”贺晁晨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而另一只手却懒散地杵着头。
“滚。”陆景再也忍不可忍了,他牙根紧咬,双眼圆睁怒视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人。
一直以来他陆景都是自居上位,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人压在身下。事情太过突然,他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实。
贺晁晨动作一顿,他放下杵着下颚的手,眼睛微眯,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你刚刚说什么?让我滚?”
“滚!你是疯了吗?”陆景带着怒意一挥手猛然将被子掀开,可他的腿和腰才刚刚动了一下,那突如其来的酸痛就让他不禁动作一顿。
好得很啊……
“哎呀,我可不能滚啊,我既然睡了陆总,那就要对陆总负责。”贺晁晨一双凌厉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缝,眼中充满了精明,嘴上说着不要脸的话。
陆景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被贺晁晨打断。“对了,这酒店是我订的,所以我不能滚啊。”言外之意就是,要滚也是你滚。
陆景无言。
刹那间,整间屋里的气氛就变得异常诡异,剑拔弩张,甚至还可以闻到那一股火药味,见到那擦出来的火花。
“拿上钱赶紧滚蛋。”陆景将一张黑卡摔在了贺晁晨的脚边,其实他并不愿意被其他人知道他唐唐陆氏集团总裁被人给睡了。
贺晁晨眉毛微挑,他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脚边的银行卡,但是并没有弯腰捡起。“陆总,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陆景扶着床慢慢站起身,已经在开始穿着衣服衣服摩擦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陆景动作一顿。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转过身,手背上的青筋在光线照射下显得十分清晰。
“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陆总,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贺晁晨的语气里略带威胁之意。
“你最好不要招惹我。”陆景冷声说道,他也回过头死死地盯着坐在自己身后的人。“我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一听陆景这话,贺晁晨倒是有些不乐意了。“怎么?就因为你是陆氏集团的总裁吗?”他一开口便道破了陆景的身份。“可是我就是乐意招惹你啊。”
说着,他抬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如果不想被别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那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懂了吗?陆总。”话语里还带着那一贯的威胁。
“你他妈!”一道炸雷在陆景的耳边响起,他快步走到男人面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手机。
然后,他抬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手机就这样被摔得四分五裂,但贺晁晨却一点也不恼。
“哎呀,摔了就摔了嘛,我又不是没有备份。”贺晁晨嘴角微微勾起。
陆景的手臂上青筋突起,他迅速抬手狠狠掐住了贺晁晨的脖颈。“备份在哪里?”
陆景没有想到贺晁晨居然会搞这一出,他死死的盯着还一脸嬉笑的贺晁晨。
他贺晁晨拥有本就不属于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该有淡定,就像是已经在社会上混迹很长时间的老江湖一般。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惧意,陆景被气的手直发抖。
贺晁晨缓缓抬起手握住了陆景的手臂。“以后,不要再这么暴力了。”话下,他手猛然用力,陆景被拽趴在他的腿上。
陆景没有想到贺晁晨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刚想起身却被他用力压住,他单膝跪在地上,想起也起不来。“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陆景还在挣扎,但奈何自己的力气并没有对方的大,挣扎几下无果,最后选择放弃。
贺晁晨慢慢弯下腰,他将头凑到陆景的耳边,嘴角一弯露出了一颗显眼而好看的虎牙,他张开嘴,一口就咬在了陆景的耳朵上。
“嘶……”陆景疼得直吸气,他感受到一股湿热沿着他的耳廓缓缓流下。
很显然,贺晁晨的那一口没有一丝收敛。
“你不喜欢我也得喜欢,毕竟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陆景,束手就擒吧。”贺晁晨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有一股股热气扑到陆景的耳根处。
一直以来,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到害怕的陆景在这一刻居然浑身一抖。“怕了?”贺晁晨轻轻笑了笑,他感受到了趴在自己腿上的男人的动静。
“你,放屁。”陆景知道自己这一回是真的栽在了这个人的手里,这件事情他只能被迫接受。
“好了。”贺晁晨松开了拽着男人手臂的手,在陆景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甚至还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在摸自己身边的一条狗一般。
“今天就到这吧,希望你能够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自己是个什么处境。”说着,贺晁晨再没理会趴在地上的陆景,便起身径直往卫生间走去,下一秒卫生间里便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妈的……
陆景那骨节分明的五指慢慢收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的不像话,仔细看去还可以那双手在轻微的颤抖。
他陆景居然被一个小屁孩警告了,而且还被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真是太不像话!
“桌上的早点记得吃。”贺晁晨说着便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流水声也戛然而止。“一会儿还有课,我就先走了。”
他根本没有想等陆景的回复的意思,说完便径直走到门前,拉开门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下次,我需要你随叫随到。”
陆景猛然回头,恶狠狠地看向站在门口的人,他没想到这人居然这般得寸进尺。“哦,对了,这张名片我就收下了。”
贺晁晨的中指和食指夹着一张薄薄的卡片,这正是他从陆景衣兜里顺来的名片。
头下枕着蒋浩成手臂的邹云飞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头微微一偏,就从窗帘缝隙中看到那微微摇动的绿叶。
蒋浩成感受到手臂上的动作,他轻哼一声,皱了皱眉也醒了过来。“嗯……你醒了?”
刚好此时,他们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视线交错,显得格外暧昧。“刚醒。”
“你今天怎么没有送小天去学校?”在邹云飞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弟弟邹云天就被蒋浩辰接管。
无论是上下学,还是衣食住行全权由蒋浩成负责,以至于邹云飞现在非常放心将弟弟交给蒋浩成来照顾。
并且在几天前,邹云飞刚醒来那会儿,蒋浩成也告诉过他,不让他操心邹云天的事。当然,还有他的事,他只需要安心地养病就行。
蒋浩成动作一顿,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转身拿过放在枕边的手机。“今天是周末啊,哥哥。”
蒋浩成说话的声音带着些许沉闷的鼻音,听上去甚是撩人。很显然,他并没有睡醒,而且似乎还略带一点起床气。
“今天是周末吗?……”邹云飞喃喃自语。原来今天是周末啊,沉睡在记忆中的邹云飞已经没有这一点时间概念了。
“对啊。”蒋浩成看着邹云飞轻声回道,看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道:“对了,今天我打算带着你和小天出去玩。”其实这个想法,昨天晚上他就已经寻思好了来着。
“去哪玩?”邹云飞感受到有一只手臂突然搭在了他的身上。
蒋浩成眼珠向上转去,略微思索,片刻,他开口说道:“游乐园怎么样?”在蒋浩成的记忆里,邹云飞似乎还没有去过游乐园。
话音刚落,蒋浩便发现邹云飞的头猛然一抬,虽然幅度不大,但是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好。”邹云飞回答道,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但其中却蕴含着多种情绪。
第九十九章 陆家啊,该废了
缓慢旋转的摩天轮带着五颜六色的座舱,载着很多人的过山车从高入云端的轨道疾驰而下,尖叫声此起彼伏。
穿戴者可爱玩偶服的工作人员在和游客们拍照,蹦蹦跳跳显得十分可爱,因此还被一大堆孩子围住。
这不仅是邹云飞第一次来游乐园,当然,邹云天也是。
蒋浩成牵着邹云飞的手,邹云天走在中间,像极了和睦的一家三口。“邹云飞,你看那边。”
邹云飞顺着蒋浩成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边立着一个巨大的形似扳手的游乐设施。
“不如我们去试试看?”蒋浩成眉眼微弯,笑着看向身旁的邹云飞开口说道。
其实,蒋浩成是不太喜欢这些太过刺激的东西的,自从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直接让他对游乐园产生了阴影。
那年,蒋浩成只有六岁,他的母亲那时还在他的身边。父亲也不像现在这样有了大的作为,甚至还开了属于自己的公司,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的父亲那时从早到晚在外奔波,根本无暇顾及他和他的母亲。所以,蒋浩成一直将这件事归根于父亲,他对父亲有很大成见,直到现在。
那天,小小的孩子坐在旋转木马上,白嫩的手臂抱住好看的马头,身体随着木马上下晃动。
那时的蒋浩成笑得开心,他转过头看向站在围栏外看着自己温柔微笑的母亲。
就在这时,祸从天降。有刺耳的尖叫传入蒋浩成的耳中,紧接着就是一阵嘈杂,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
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血腥的一幕直接撞进了他的眼中,母亲已经被那突然倒塌的轨道砸得血肉模糊。
蒋浩成在那个年纪看到了不该属于他那个年纪看到的血腥画面,他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抱着马头的手突然松开,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离他不远的一片鲜红。
“妈妈!”他从木马上跌落下来,期间还被后面的冰冷木马撞倒,背上被不知是铁片还是钉子的东西划伤,因此蒋浩成的后背上就留下了一条如蜈蚣一般可怖的伤疤。
这条伤疤上承载了他几十年的伤痛,失去母亲的痛。
那场事故绝不是意外,因为父亲在外对事务的不恰当处理导致遭到他人嫉恨,那些人对旋转木马后的过山车动了手脚,因此酿成了那场惨剧。
虽然后来那些人已经被绳之以法,被判了无期徒刑,但还是无法抹除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印在脑海里的阴影。
所以,当蒋浩成看到从云端下落的过山车的第一眼还是有些不安。但是很快就被藏进了心里,他笑着拉着邹云飞开口说道:“走吧。”
“我们是要玩那个吗?蒋哥哥。”邹云天抬头看向蒋浩成开口问道,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蒋浩成看到了那让他下意识一愣的过山车。
他没有立刻回答邹云天,似在思索着,片刻才点点头。“对呀。”因为他看出了邹云天眼里的渴望。
“好耶!”邹云天蹦蹦跳跳,却一不小心被石子绊到,险些栽倒。
“你这小子。”邹云飞眼疾手快扶住了邹云天。“总是毛毛躁躁的。”
“你迟到了。”贺晁晨翘着二郎腿一脸玩味地看向推门进来的人,他用手杵着头,又是一副懒散的模样。
陆景还在开会,谁知被贺晁晨一个电话打断。他脸色一变,被这个还未入世的小屁孩吆五喝六真的不是他的风格。
陆景心里是十分抗拒的,但是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能忍气吞声。
谁叫那小屁孩手中有足以威胁他的把柄呢?要是什么时候陆景将那把柄搞到手然后处理掉,他发誓自己一定会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
“所以?”陆景瞪了贺晁晨一眼,没好气地反问道。
贺晁晨放下交叠的双腿,随后站起身朝陆景走去。“迟到了,不遵守承诺,那就要接受惩罚。”
陆景这才发现贺晁晨浑身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就像是一股令人窒息的飓风扑面吹来一般,惹得陆景不禁微微皱眉。
被刷得干净的白色运动鞋踏在黑色透亮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就像踏在他的心坎上一般,那本不明显的脚步声此时被放大。
“先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贺晁晨突然将头一伸凑到了陆景的面前,近得就连气息都已缠绕在了一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陆景皱起眉,怒视着自己面前嬉皮笑脸的人。
贺晁晨收敛了笑容,随后直起身,双手环胸。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先去洗澡,洗完我们再喝一杯。”
陆景不知道这个小崽子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根本摸不清贺晁晨到底想干什么。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洗澡?”贺晁晨见陆景半天没有反应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到,然后抬手搭在陆景的肩膀上,可谁知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却被陆景下意识挥开。
贺晁晨看向自己被甩开的手,他盯着看了一阵,鼻翼微动轻呵一声突然笑了,眼珠轻轻转动看向脸色突变的陆景。“你这是干什么?”
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回荡,贺晁晨抬手掐住了陆景的下巴,力气很大。“就你有脾气?”
“妈的,我已经够迁就你了吧?”陆景一脚踹在了贺晁晨的身上,随后很快和他拉开了距离。“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
“呵......”被踹中的地方在隐隐作痛,贺晁晨却没有看一眼,他冷笑一声。“看来这酒今天不用喝了。”
说着,大跨一步直接来到了陆景的面前,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陆景没有反应过来。
没等陆景做出动作就被贺晁晨往后一推,背部重重地撞在了墙上。紧接着,贺晁晨将手臂横抵在陆景的前颈处。
陆景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因为被抵住,所以连咽口水都变得有些困难。
“到底是谁得寸进尺?希望陆总搞清楚。”说着,他用另一只手控制住了陆景那只有些不安分的手。
“我本来是不想生气的。”贺晁晨扯开了陆景的衣领,动作太过暴力,衬衫直接被撕裂开,领带就那样突兀地挂在脖子上。
“可惜不行了,陆景,你真的很有惹人生气的天赋啊,我之前都没发现。”
陆景想要挣脱贺晁晨的桎梏,却没想到是自己低估了这小子的能力。“松开。”陆景的脸不知为什么已经有些发红。
“我有一百个办法可以弄死你。”他不是在唬人,陆正凌不是就死在了陆景的手里吗?
“我相信你没有骗我。”贺晁晨说着就将陆景按倒在床上,陆景心头一颤,猛然一惊,用手撑着床就想扎起身,可还是慢了一步。
贺晁晨一把按住了陆景的后颈,陆景翻身不得。“不过,我要在你要弄死我之前及时行乐。”
......
又是一顿翻云覆雨。
“开心吗?”坐在摩天轮上的蒋浩成一把揽住邹云飞,温柔地开口问。“今天。”
“开心!”坐在对面的邹云天突然接话道,蒋浩成脸色一黑。
“啊......哈,小天开心就好。”蒋浩成终究是舍不得骂自己喜欢的人的亲弟弟,这句话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身旁的邹云飞微微一笑看向了搂着自己的蒋浩成,却发现这时蒋浩成也在看着他。“很开心。”蒋浩成听到邹云飞的回话,先是一愣,最后轻轻将头一歪抵住了邹云飞的额头。
“你开心就好。”
这时,不知怎的一道漂亮的烟花突然就在半空中绽放开,他们的座舱刚好此刻也到了摩天轮的最高处。
邹云天一脸欣喜地看向座舱外那不断被打向空中的烟花,手扶着透明的座舱窗户。
邹云飞见到弟弟这副模样心里就是一阵说不上来的甜蜜,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弟弟开心的笑了。“哥哥,那个烟花真的好好看!”
“小天要是喜欢,那明年过年我们就放烟花。”蒋好成也偏头看向那五彩缤纷的烟花,随后转头看向还在愣愣看着窗外的邹云天。
“真的可以吗?蒋哥哥。”邹云天一听蒋好成这话更是兴奋的不得了。
蒋浩成温柔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傻小子。”话下,他看向邹云飞,温柔对视。
“陆景那小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此时坐在真皮沙发上的陆父气愤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因为太过用力,杯中的茶水甚至还洒出来不少。
“而且还越来越不像话了!老李不说我都不知道,今天他这小子甚至会开到一半先走了。”
“少爷应该是有自己想做的事。”助理恭恭敬敬地应道。
陆老爷这几天一直眉头紧锁助理都是看在眼里的,看得出来陆老爷子对陆景十分上心。
不过,他也很纳闷,毕竟之前的少爷可是将公司治理的井井有条,根本找不到一点瑕疵。最近一年却频繁出现纰漏,不知为何。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此时笼罩在一片暗夜中的码头旁,一个身着白色西服杵着拐杖的中年人正抽着烟。“贺晁晨那小子办得怎么样了?”
“刘总,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中。”墨镜男恭敬回答。“他已经把陆景搞到手了。”
中年人一听这话突然放肆大笑。“陆景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上吧?”说完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陆家啊,该废了。”
第一百章 他吃硬不吃软
“那么刘总……您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呢?”墨镜男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生怕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白色西装杵着拐杖的中年人生气,然后就会将气撒在自己身上。
晚间带着潮湿气的海风吹了一阵又一阵,天上星星点点在不断闪烁着,停在码头边的船只随着波浪在这安静的夜里上下摇晃。
刘益民狠狠吸了一口烟,变得腥红的烟头在这混沌的黑夜显得格外刺目。
又是一阵海风迎面吹来,他这才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墨镜男不知道为何,身处这个混沌的黑暗中的他感受到了一股压抑感。
“打算吗?”刘益民微微眯起眼,整个人透着一股老谋深算,无论是在明处还是暗处,刘益民都如同狐狸般狡猾。他的脑子里装着很多想法,很多打算,以及......很多计谋。
半晌,刘益民才接着说道:“贺晁晨那颗棋子我们可得利用好了。”说着,他将手中还闪这火星的烟头扔到脚下,随后狠狠碾灭。
“陆家没有什么显眼的瑕疵,但是我们可以创造瑕疵。”
墨镜男一惊下意识抬头看去,却没想到和刘益民对视,吓得他直接避开了视线。“刘,刘总,您的意思是......”
“想要搞垮陆家,我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利用那些所谓的下三滥的手段。”刘益民看着远处那看不到边界的海平面,两只手杵在拐杖上,衣角被轻轻吹起。
“我怎么想的现在不能告诉你。”
说到这里,刘益民转身看向墨镜男开口说道:“小二,我们现在已经失去了林敬那颗好用又听话的棋子,你一定要保护好贺晁晨。”
语气认真又严肃。“这个任务交给你我放心,希望你也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明白!”墨镜男点头答应。
“贺晁晨!”而此时的陆景暴怒地推开了包厢的门,带着一股劲风吹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的贺晁晨在闭眼假寐。
包厢里坐着各种男男女女,男的无不穿着花哨至极,而女的穿得性感暴露,修长而洁白的腿裸露在外,给人一种想要摸上一把的感觉。
身前那两团随着动作而抖动的肉球白皙诱人,还有时不时发出的娇滴滴的声音。
陆景突然闯进包厢,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愣住,一阵沉默之后又开始回到原来的喧闹。
“贺哥,他是你朋友吧?”说话的男人端着酒瓶,领口敞开,眼睛不时朝陆景看去。
贺晁晨听到这话,才慢悠悠地睁开双眼。“不是。”说这话时,贺晁晨那如同雄鹰般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站在门边的陆景。
“你们先玩。”贺晁晨对刚才搭话的那个男人开口说道,随后他站起身朝着陆景走去。
男人若有所思,随后邪魅一笑没再多说什么,他的心里自然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他也已经猜出那个站在门边的男人在贺晁晨的心里到底是什么身份地位。
“有事?”贺晁晨伸出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却插在裤兜中。那双如毒蛇般的冰冷双眸盯着陆景,不着一丝温度。
陆景咬牙切齿,他伸手一把拽住了杵在自己面前的贺晁晨的衣领。
那瞪着面前男人的双眼充满了一道道的血丝,很显然这几天他并没有休息好。“你是不是碰过我的手机?”
大早上,陆家的大门突然被警察敲响。管家开门时被吓了一跳,一听警察是来找陆家老爷的,他连忙上楼把自家老爷给叫了下来。
陆景当时还没睡醒,当他醒来时才得知自己的老父亲被警察带走了。“警察说咱们公司出现了严重的漏税行为,要处于警告并且将漏下的税补齐,不然老爷就该一直待在警察局里了。”
但是,要知道那些需要他们补齐的债务价值高达好几亿。不是说陆家没有这点钱,只是这无由来的漏税帽子扣得突然。
警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证据,根本没有给一点机会,但是他陆景真的不想吃这个哑巴亏。
“什么?漏税?”陆景的双眼瞪得老大,但是随后他便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家被陷害了。
“怎么可能?”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幅幅画面,就是前几天他和和晁晨在一起的场景。
于是,他便找到了还在酒吧鬼混的贺晁晨,他想问清楚这些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怎么了?”贺晁晨隐去笑容,但是耳边一直环绕着包厢中这些杂乱的喧闹声。他皱着眉转头向后看了一眼,陆景嘴唇微动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听清。“我们出去说。”
“你他妈......”陆景本来就是来找贺晁晨算账的,但是现在好像又被贺晁晨牵着鼻子走,贺晁晨这小子无论在什么时候都稳坐东家的位置,他陆景想不通为什么。
“呃!”后背狠狠撞在了冰冷的墙面上,贺晁晨突然出手推了陆景一把。动作突然,陆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