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卧底后被少爷纠缠了—— by秋水子白
秋水子白  发于:2024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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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不需要!”却没想到,覃时雨话音刚落下一秒硕大的房间里传来了清脆的巴掌声。
覃时雨微侧着头,嘴角传来火辣辣的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那只还隐隐作痛的手,手心此时已经泛起淡淡的红。
她第一次如此失控,而覃时雨却是凄然一笑。她抬起颤抖的手想要抚摸覃时雨那张被她拍红的脸,覃时雨头一偏躲了过去。
“对,对不起,对不起,小,小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急了。”说出来的话已经变得结巴。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兴许是从覃时雨离开她的那天便已经在酝酿了吧。
她看着覃时雨那张如同僵尸般麻木的脸,心里又是一阵发酸。“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所以,你将我锁在这里就是想让我听你的道歉吗?”覃时雨抬眼看向她,有一行清泪顺着她那张白皙的脸蛋上滑落。“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的,放我走吧。”
她的薄唇轻颤,但没发出一个声调。“之后,我们之间就再没有任何关系。”覃时雨没有给她回话的机会,接着对她说。
听到覃时雨的话,她再次愣住了。“我不要你还什么给我,我说过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乎是平复了心情这才接着说道:“我......不会放你走的,小雨,你忘了吗?我们之前说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姐姐,你就当曾经的覃时雨死了吧。”覃时雨那双噙满泪水的双眼看着她,她这才发现,覃时雨的双眼已经变得通红。“我们之间......一辈子时不可能的了,再也不可能了。”
“难道只是因为婚约吗?”她不明白为什么覃时雨会变得如此不待见她,婚约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也许覃时雨很注重这些东西吧。
不出所料,生了这么大的气,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果然不只是因为婚约那件事。“我不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人,姐姐,你是知道的。”听到姐姐这个称呼,她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覃时雨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看样子她并不打算回答她。“告诉我吧,小雨。”
“你和那些男人喝咖啡喝得很开心啊,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你们两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呢。”覃时雨的话里带着淡淡的醋意。“姐姐,你们不会背着我上chuang了吧?”
“你!”她再也没有控制住自己,抬手又是一巴掌落在了覃时雨的脸上,同样的位置,不同的力道。
覃时雨被她打得趴到在床边,这一系列动作引得锁链碰撞发出毫无生气的声响。“我,我......”
她的手在颤抖着,而此刻颤抖得更加厉害。一股刺骨的凉意从头到脚将她笼罩,她站起身哆哆嗦嗦地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如坠冰窟。“小,小雨,你肯定已经饿了吧?我去给你做些好吃的。”
虽然覃时雨说得那些她做过,但是她和那个男人是清白的。她却没有再选择解释,因为她怕再控制不住自己。
覃时雨没有回话,她就转身离开了这间让她感到害怕的房间,她甚至不敢去看趴在床边的覃时雨。当她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一声不大不小的轻笑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听上去是如此的凄凉。
等到她煮好粥盛好端到房间时发现覃时雨已经睡了过去,覃时雨离开的这些日子,她自己学会了做饭,为的就是以后可以给覃时雨做饭。
刚开始学做饭的时候,因为身为千金大小姐的她根本没有做过饭,动作十分笨拙,锋利的菜刀将她的手划破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深深浅浅不计其数。
不过,现在新手试炼期已经过去了,她对做饭已经是信手捏来。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已经睡去,眉头却依旧紧拧的覃时雨,她怕她就这样睡去着凉,于是就蹑手蹑脚地帮她拉了拉被子。覃时雨的脖子上拴着一根厚重的铁链,铁链一直连接到床底。
覃时雨睡得并不安稳,脑袋时不时地左右晃动,放在被子下的手也不安分的四处乱抓,就像是梦到了什么令她不安的事一般。正巧这时,她无意中看到覃时雨的嘴在轻轻闭合着。
她在说梦话。
她下意识凑了过去,将耳朵靠近覃时雨的嘴边,热气覆盖了她的耳根,传来一阵酥痒。她眉头微皱,听了一会儿这才听清楚覃时雨说了什么。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会离开她的。”什么意思?她?她是谁?为什么覃时雨会这些话?她不禁皱起眉头。
就在她刚要把头抬起来时,覃时雨又说了一句梦话,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就像是要裂开了一般。“我不要你这些钱,但是我答应你离开她。”
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些话里的转变,有耳朵都能听出来。现在,她多多少少算是明白了。
覃时雨当初离开她可能是受到了某个人的威逼利诱,而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那个手下有多家公司,坐拥几条商业街的老总。
身为企业家的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女孩毁了自己的名声,他希望自己的女儿按照自己的安排进行联姻,而不是成为别人口中的“喜欢女人的怪胎”。
她花了一年让覃时雨再次爱上了自己,因为她将曾经的误会都说清楚了,以及......她的父亲。
在那过去的一年里,她再没有动手打过覃时雨,即使她做出或者是说出了一些什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或者是话,她也只是带上拳套到地下健身房自己发泄。
“姐姐,其实,那天我离开你是流着泪跑开的。”覃时雨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两颊鼓鼓囊囊。
她先是一愣,随后眉眼微弯,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覃时雨的脑袋。“傻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想了。”覃时雪怔怔地看向她,接着,嫣然一笑。
后来,她的父亲彻底对她放弃了期盼,之前寄托在她身上的那些全被她的父亲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他就算是将家业传给一个和家里没有一丝血缘关系的外人,也发誓不再传给她。
没了经济来源,昔日的千金大小姐为了生活被迫出去打工,但是自己再苦再累也舍不得让覃时雪受苦。
“姐姐,你这样......我会心疼的啊。”覃时雪红着双眼看向她,眼里的担忧和不忍没有一丝掩饰。“你让我出去工作吧,好吗?”
“不行。”她厉声拒绝。
为什么不让覃时雨出去工作呢?因为她怕啊,她怕再次失去她,她怕多年前的一幕再次上演。如果覃时雨再一次不辞而别,她不敢想象自己会以什么样的状态活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光照不到她,也许,她会活不下去吧。
“小雨,我现在只有你了。”她抱住了覃时雨,怀里温暖的体温让她感到安心。
每当这时,覃时雨总是抬起头,柔软的发丝轻轻擦过她的下巴,双眼静静地对视。“我也只有你了,姐姐。”
两个同样孤独的人抱团取暖,就是这样的体验。她们两成了对方的光,在这个充满不认同的世界快乐地活着,悄然间成了彼此的救赎。
但是,世事难料多闻数穷,这样快乐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噩耗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覃时雨出了车祸,人......已经躺在了太平间冰冷的铁床上,就连见覃时雨最后一面都没有机会。
“医生!你怎么不救救她?为什么!”她拉住那白大褂上还染着鲜红血迹的医生大吼。
“家属,请您冷静。”护士见状连忙将这个发了疯红了眼的漂亮女人拉开。
医生没有生气,他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那个女孩多次粉碎性骨折,且伤及内脏,不管是心还是肺,而且颅内严重出血。”医生顿了顿。“这么说吧,她这种伤基本是神佛难救了。”
“所以你们就说是抢救无效了吗!”医生解释的那些没有一句被她听进去,她依旧歇斯底里地大喊。

第九十六章 蒋浩成成功追求邹云飞
自从覃时雨离世后,她整天萎靡不振。不是窝在家里看覃时雨的照片,就是用手机给覃时雨发消息。
人见了她这副模样都会说一句:“这傻姑娘真是魔怔了。”
当然,她也觉得自己应该是魔怔了,因为在安静的时候,她的脑袋里总是回响起覃时雨那一声又一声的姐姐。
“人们都说,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那个一直在吸烟的沉默男人。
陆景只是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并未言语。女人莞尔一笑,又接着开口讲起了她那个未完待续的故事。
失去覃时雨的痛苦就像无法消除的阴霾,一直笼罩着她,包裹着她。后来,她遇到了一个缩在墙角的乞丐。
“人要向前看呐……”乞丐与她擦肩而过的同时留下了这句话。
她的脚步突然顿住。“大伯,您刚刚是对我说话吗?”她以为是自己耳朵产生的幻听,所以想再次确定是否是对她说的。
乞丐也同时停住脚步,他缓缓转身。她看到了他那张黑乎乎的脸,两只眼珠在精明地打转。“是啊……就是和你说话,年轻人。”
“不要被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困住前进的脚步啊,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乞丐此话一出,她顿时愣住,直接告诉她,这个乞丐不简单。
一说到过去,她那双眼又有热泪在打转。“可是……放不下。”
“人生,生死离别都是定数。她命数到此,都是上天的安排。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我们需要学会的。”乞丐笑了笑开口说道。
她张张嘴正想说什么,乞丐又开口接着说:“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那又能怎样?一辈子受此羁绊?想必……这些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吧。”
听完乞丐的话,她一时间顿住了。因为乞丐说的这些确实在理,覃时雨应该也希望自己好还活下去吧……“谢谢您。”她恭恭敬敬地向乞丐鞠了一躬。
乞丐摆摆手,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发出清脆的摩擦声。“没什么,你这辈子还长着呢,好好营生。”说完便转身离开。
窗外夜色渐渐变浓,空气就像是粘稠的浆糊,周围充满了窒息感。她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乞丐离开的背影。
后来,她开始努力把生活过好,开了这家酒吧,但再没有找过对象。“老板,你有对象了吗?”许多人都这样问。
毕竟如此如花如月的女人,婀娜多姿,窈窕倚立,多少人都看得牙根直痒。甚至前些年,有人为了来看看老板每天都来酒吧喝上一天的酒。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来买醉的,殊不知……
“有对象了哦。”她总是这样回答,眉眼一弯,微微一笑,惹着男女心头一颤。
在她的心里,覃时雨并没有离她而去。
蒋浩成将邹云天送去了学校,对家时顺便买了些蔬菜。钥匙插进锁孔,发出啪嗒一声,他伸手一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为了彻底摆脱陆景,蒋浩成甚至没有住他刚买的豪华别墅,当然,他并没有将邹云天和邹云飞带过去。
因为如果在别墅的话陆景迟早会找到的,只不过是蒋浩成多留了一个心眼,而殊不知此时的陆景已经对邹云飞的死深信不疑。
“我回来了!”蒋浩成喊了一声,每天如此,即使他知道邹云飞还没醒过来。
医生说邹云飞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迷信点来说会是多亏有神明庇佑。只不过,邹云飞陷入了深度昏迷,他还游荡在他分不清真假的梦境中。
这段日子,蒋浩成一有时间每天就拉着邹云飞喋喋不休的讲着他遇到的趣事,如果没有什么趣事,他就会和邹云飞说几句心里话。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见过你。”
“那时候你还很阳光,至少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哭。”
“你知道吗?那件是之前你住院的时候我发现你那右肩的胎记才想起来的,我跟你讲……”
“……”
蒋浩成承认,这段日子里讲的话是他这辈子讲过最多的。他走进屋,轻轻将手中的蔬菜放到桌上。
他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屋,杵着床沿看那躺在穿上紧闭双眼的人。“你怎么还不醒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到时候可不能说记不起我是谁啊。”
蒋浩成握住邹云飞的手,手里的温度在相互传递,由高到低。“你都不知道陆景现在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就在这时,蒋浩成只感觉握在手心里的手突然动了动。
“邹云飞!”他紧张地看向邹云飞,要知道,这是这么长时间来邹云飞的第一次反应。“邹云飞!”他又喊了一声。
蒋浩成心里突然轻松了不少,他知道……邹云飞快醒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邹云飞是在后半夜醒来的,他猛然睁开双眼,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大张着嘴喘息着。躺在一旁的蒋浩成感受到了动静立马就醒了过来,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房间瞬时被暖暖黄的灯光笼罩,光亮一时没有人蒋浩成适应过来,他只感觉手臂被人抓住。
“妈……”微弱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因为安静无声的夜,邹云飞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邹云飞,你醒了?”他回拉住邹云飞的手,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看到睁开了双眼的邹云飞,他又惊又喜。“你终于醒了……”
邹云飞一愣,他呆呆地看向眼前这个领口大开的人,大开的领口下甚至可以看到衣服下那裸露的结实而性感的肌肉。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蒋浩成发现邹云飞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他疑惑地开口问道。
“蒋……医生?”邹云飞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刀片刮在砂纸上一般。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应该是长期没有喝水说话的缘故。
蒋浩成鼻子一酸,俯身一把抱住了邹云飞。“你终于醒了。”温暖瞬间将邹云飞裹挟,有温热的气息扑打在邹云飞的颈部,有些酥痒。
邹云飞被蒋浩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
这时,邹云飞突然感到颈部有一些湿润,一股温热,不是泪是什么?蒋浩成哭了?邹云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为什么要哭?
抱着抱着,蒋浩成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邹云飞缓缓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想要回抱住蒋浩成,可突然停在半空,随后又慢慢落下,终是抱住了他。
“我睡了多久?”第二天,邹云飞算是有了些精神,但身体依旧很弱。
“哥哥!”邹云天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一下就扑到邹云飞的身边。“哥哥你醒了!”脸上的喜悦没有一丝掩饰。
要知道,邹云飞昏迷的这段日子蒋浩成从来没有见到过这孩子脸上露出笑脸。“小天长高了啊。”邹云飞笑着摸了摸邹云天的头,依旧温柔。
“你啊,整整躺了快一年了。”蒋浩成端着煮好的菜汤走出厨房。
邹云飞一怔,他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但是着实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久。“一年……”那小天该有十一岁了吧?
“陆景现在该后悔死了。”吃饭时,蒋浩成夹起那一片一片的蔬菜放进邹云飞的碗中。可谁知,一听到陆景这个名字,邹云飞端着碗的手就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蒋浩成动作一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不该提起陆景。“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他开始快速转移话题。“你应该活得开心,是吧?”
“蒋医生,我可以自己……”邹云飞抬眼看向在认真夹菜的蒋浩成。
“干什么?”蒋浩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自己还想干什么?”薄唇微动,眉梢微挑。
“我……不想麻烦你。”邹云飞还是把自己当做外人,蒋浩成微微皱眉,有些不悦。
“邹云飞,你……”话到嘴边他突然看到在咬着勺子眼睛滴溜看着两人的邹云天,蒋浩成看了一眼邹云天的空碗。“小天,你先回房间。”
“哦。”邹云天的语气里稍有不悦,但还是听话的放着碗回了房间。
邹云飞看着回房的邹云天有些不解地看向蒋浩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就被蒋浩成抢了先。“邹云飞,你不要在叫我蒋医生了。”他看着邹云飞。“叫我的名字,蒋浩成。”
“我……”邹云飞眼神躲闪,因为此时蒋浩成正直勾勾地盯着他。“蒋,蒋浩成。”
听到邹云的回应,蒋浩成满意的微微点头,他笑了笑。“邹云飞,有件事……你还不明白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不禁让邹云飞一愣。“什么?”
蒋浩成垂眸,似乎在酝酿。半晌,他这才吐出几个字:“我喜欢你,邹云飞。和我在一起吧,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委屈。”
邹云飞看着蒋浩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眼神真挚的蒋浩成。
“好。”
而这边的陆景对这些事浑然不知,他还在酒吧夜夜买醉。虽然听完了女老板给他讲得这些故事,但是他根本没有悟到什么。
向前看……呵……“前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陆景喃喃自语,不知道是醉了还是醒着。“黑漆漆的。”
有一天夜里,一个人突然坐到了陆景的对面。陆景脸颊微微发烫,用那双有些迷离半醉不醉的眼看向对面的那个陌生男人。
“起开。”陆景冷声说道。
那个男人倒是不惧,似乎还轻轻一笑,招手要来了一杯酒。“一个人借酒消愁?不如和我喝一杯吧?”男人语气富有磁性。
“就你?”陆景的眼里带着轻蔑以及不屑,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找他搭讪的。“我为什么要和你喝?你以为你是谁?”
男人也不恼,酒被放到了他的面前。他端起轻轻和陆景碰杯,就在碰杯的同时,他往陆景的杯里丢了一刻白色的药片。
药片冒着气泡缓缓下沉,在酒中轻微浮动,最后越变越小,影匿于酒水中消失不见。
“喝一杯吧。”男人开口说道。“喝完我就走。”
陆景瞥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最后那骨节分明的手抓紧了酒杯,一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了,滚吧。”
男人发出来不要察觉的轻笑,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有火光闪过,但是还是起身离开了这个专门为陆景预留的吧台。
但是,他并没有走远,因为他再等待。果然,不多时,只听扑通一声,陆景趴倒在了桌上。

第九十七章 就像这种情况,你还不明白吗?
男人的眼睛就像是盯上猎物的豺狼虎豹一般,他微微将眼睛眯起看向了那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陆景。
眼神如同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那冰冰凉凉的蛇信子早已在陆景的俊脸上留下了淡淡的水渍。
“性子真是令人厌恶呢。”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喃喃自语。“你要是对我温柔点,我可能会改变之前的想法。”
说着,他将手中的就被轻轻放到一处没人的卡座前的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松开。
交叉的长腿往前一迈,他慢慢朝着陆景走了过去。
就这样,失去意识的陆景被这个陌生的男人带回了酒店。其实说实话,这个男人已经盯上陆景很久了。
男人名叫贺晁晨,要比陆景小上两岁,但是外表看上去却比陆景更加成熟。
并且,贺晁晨还没有大学毕业,他也经常来这个酒吧。
女老板也自然知晓这个找陆景搭讪的男人是谁,本来也不愿多问,抬眼却发现贺晁晨扶起陆景就要往外面走。
“诶?小贺,你原来认识陆总啊?”老板美眸轻眨,一只手搭在下巴上。身体微微前屈,那自然的弧度一览无余,整个人带着天生的魅惑。
听到老板这话,贺晁晨脚步不太明显地一顿,随后他转头看向老板眯眯眼笑道:“老朋友了。”贺晁晨可以算得上是个人才,换脸速度极快。
“我怎么没听陆总讲过啊?”老板眉头微皱,有些狐疑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只是经常没联系罢了。”贺晁晨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怎么?老板还想查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有些不耐烦。
贺晁晨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在同学眼里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冰柜”。顾名思义,又坏又冷。
当然,曾经的贺晁晨并不是这样一个人,大学前的他为人友好,朋友也很多。自从来到大学后被人得知他的gay之后,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发生在了他的身边。
非同一般的是,一般人被得知这种秘密不是被孤立就是被霸凌。
贺晁晨就不一样了,首先没人敢霸凌他,因为他是一个强势的人。其次,贺晁晨长得十分帅气,是很多女生倾慕的对象。
“这倒是不会。”老板摆摆手,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空气,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看他是喝多了吧?小贺,你快送他回家吧。”
贺晁晨没有回话,深深地看了老板一眼,随后点点头扶着陆景离开了酒吧。
“这陆总平时不是……一直是司机接送的吗?”老板喃喃自语,不放心地看向那两道已经隐于暗夜的身影。
浑身因为酒精作用而发烫的陆景被贺晁晨狠狠甩在了酒店的大床上,那具结实的肉体因为大床太过柔软被弹起。
贺晁晨胸口微微起伏,他烦躁地抬手扯了扯衣领,扣子因为大力被扯掉了几颗,纽扣掉在地板上发出几声轻微的脆响。“还挺重,没想到一身肌肉也不是白练的。”
“不过……你怎么这么弱啊?就那点剂量就像死人一样。”他缓缓弯下腰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陆景的脸,但陆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在陆景的酒杯里放了一些安眠药,甚至不是类似于催情的药物。“之前这点量都没把强子干倒,没想到……”贺晁晨微微皱眉,显然是对陆景很不满。
他一条腿跨过陆景,一只手杵在陆景的头边,而另一只手放到陆景的衬衫上,刚想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贺晁晨又皱了皱眉,拿过陆景那因为大力被甩掉落在一旁的手机,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梦江?”他低声念道……难不成……是这家伙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贺晁晨看向陆景的眼神里带着一点点凶恶,修长的手指缓缓用力,手机屏幕变成了黑色。
他将手中的手机随意一扔,随后便对依旧昏迷不醒的陆景上下其手。
贺晁晨有一个怪癖,他只睡处男,所以他不会对有对象的人提起任何情绪。
当然,他慢慢也会知道,现在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还睡过其他男人。
“……”
大床摇摇欲坠,略微昏暗的灯光带上了情趣的气味。白皙修长的腿被人高高抬起,呼出的热气暧昧的交织在了一起,有细碎的轻哼从牙关溢出,惹得身上那人心中一阵酥痒。
而此时的邹云飞静静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摆在腿上的日记本,昏黄的灯光在邹云飞的侧脸上氤氲开,手中那褐色的牛皮日记本变得更加陈旧。
“飞,怎么在发愣?”这时,蒋浩成突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刚一推开门他就看到呆呆坐在床边的邹云飞。
蒋浩成膝盖一弯,一条腿半跪在邹云飞的身边,伸手一把揽过还未回神的人。此时的蒋浩成就像是一只树懒紧紧抱着树干一般,就这样挂在了邹云飞的身上。
“看什么,这么出神?”他伸直了脖子看向邹云飞手中的日记本。
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邹云飞快速将日记本合上。“没,没什么。”他说话甚至有些结巴,是人都听得出邹云飞在刻意隐瞒。
蒋浩成一愣,故作不悦地歪头看着邹云飞开口说道:“连我都不告诉了?我们俩谁和谁?有必要嘛。”他抬眼看向邹云飞,满眼的委屈。
“哥哥~”蒋浩成将头埋在邹云飞的脖颈处,双手慢慢往下移,轻轻环住了邹云的腰。
感受到腰部被温暖环绕,邹云飞浑身一抖,即使敏感,但他也没有推开抱着自己的蒋浩成。这是蒋浩成第一次叫他哥哥,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求求你啦。”蒋浩成的声音很轻。
邹云飞现在才发现,蒋浩成非常会撒娇。这一声哥哥叫的他心脏怦怦乱跳。“其,其实只是我母亲的日记。”他看了一眼蒋浩成,又快速避开他的视线。
“是这样啊。”蒋浩成的发丝擦过邹云飞的下颚,他说完又笑了笑。“邹云飞,如果我每天都叫你哥哥……你会怎么样?”
一听到哥哥这个词,邹云飞很快就会想到陈贺年那个黏人的小醋包,是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陈贺年了。
那个在他记忆中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屁孩,还有那个会一口一个哥哥叫着他的年轻医生。
“嘿!邹云飞。”见邹云飞在发愣,蒋浩成抬手在邹云飞的眼前晃了晃,有些不满地喊道。
“啊,啊?”邹云飞猛然回神,转头却发现身旁的人有些不满地盯着他。“怎么了?”
一见邹云飞是这反应,蒋浩成更是来气。但生气归生气,蒋浩成是不会怪邹云飞的。“你怎么在我面前都会发呆呀?你怎么整天都心事重重的?”
“对不起,我刚刚……”邹云飞有些慌张,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蒋浩成打断。
“以后不需要对我道歉,听到了没有?”蒋浩成用那命令般不可质疑的语气对邹云飞说道,声音闷闷的,而头埋得更深。
“嗯,好。”邹云飞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便点头答应。
暖黄的灯光照亮屋中的一角,轻质的窗帘被风缓缓带起。窗外,是浓重的夜色,仔细看去还可以看到几一闪一闪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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