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穿为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 by妖侩
妖侩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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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垂眸看向他,定定道:“松手。”
见凯英无动于衷,冬歉冷淡地挑了挑眉,提醒着:“你把我抓疼了。”
听到冬歉的警告,凯英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又呆呆地望着他。
冬歉的手腕上被抓出了几道红痕。
冬歉似乎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淡淡地扫了几眼,就很快偏开了目光。
“是他逼你的吗?”,凯英艰难地问道。
闻言,冬歉的眸光颤了颤,转过眼眸,平静地注视着他。
同冬歉比起来,凯英这副模样看起来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他没有逼我。”,说完,冬歉讽刺地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觉得他在逼我呢?”
凯英被这句话堵的死死的。
是啊,到了现在,他凭什么还会觉得冬歉和别人在一起是被逼迫的呢。
冬歉陪在他身边这么久,又爱了他那么久,可他又做了什么呢?
冬歉甚至连一个名分都未曾有过。
正是因为没有名分,别家血猎中倘若有人瞧上了自己,他的父亲是不会阻止的。
只要尊贵,谁都可以于凯英接触。
而冬歉身为凯英的伴侣,却被弄得犹如一个可有可无的局外人一般。
卑微的,可笑的....
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也是顶着相当多的压力。
可当时的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他。
他已经辜负了他太多太多。
又或者说,冬歉直到现在才真正抛下他,恐怕才是奇迹。
换作一般人,早就离开了。
冬歉曾经一定是爱惨了他。
不然,他不会等到现在才走。
时至今日,凯英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阿塔尔对冬歉的爱是真的。
他并不是将冬歉当成一个报复黎明的借口。
他是因为真的爱他,所以才会替他报仇。
凯英颓靡了下去。
他从小就争强好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输家。
可是在冬歉这里,他却输的一败涂地。
刚刚擦药的地方是那么的疼。
这些天来,原本已经麻木的痛感此刻正歇斯底里地疼。
好疼....
冬歉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在自己问他对和卡南的订婚宴的建议的时候。
当时的他,明明已经心痛至极,可是却依旧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明明自己已经注意到了他倒茶时颤抖的手。
明明自己已经看到了比起以往略显苍白的脸色。
但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残忍,残忍地继续问他这个问题。
残忍地想听他亲口对自己说,他不想让他跟卡南订婚。
残忍地想看他,能不能稍微表露出一丝难过,流露出一点点他还在乎自己的证明。
可那时候的冬歉,心里明明已经藏着天大的委屈。
他已经为自己做到了这个程度,明明已经为了自己,名声、尊严、自由,全都抛弃了。
可是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只是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重重踩了一脚。
冬歉已经愿意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血契献祭了。
用生命献祭。
所以...他当时怎么可能不爱自己呢?
为什么自己知道的这么晚呢。
所以在这之后,冬歉会对他心灰意冷也是应该的。
可当时,冬歉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他知道,他迟早会从自己的生命中退场。
彻彻底底的退场。
因为那个早就被自己忘掉的血契。
因为那些只有冬歉自己还记得的约定。
是他对不起他.....
现在的凯英,亦犹如当时的冬歉一样,什么都没了。
那个当初信誓旦旦非自己不可的人,也终于因为他的一次次辜负而选择离开了。
伤口终于撕裂般的疼。
很疼很疼。
胸口仿佛要炸开一般。
原来失去.....会是件这么难受的事情。
凯英的脸色十分难看。
冬歉看向系统:【我怎么感觉他快要碎掉了。】
系统:【你一直都爱惨了他,现在突然要跟别人成婚了,他肯定接受不了吧。】
冬歉歪了歪脑袋:【我不明白,明明是他先跟别人订婚不要我的,怎么这会又后悔了呢?】
系统沉思片刻:【可能....这就是男人?】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如果这个人曾经还非他不可,爱他如命,千方百计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就会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可是正因为已经习惯,笃定你永远不会离开他,他就永远也不会发现,你于他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
【可是当他一旦发现,麻痹的心脏就会带来毁天灭地的剧痛。】
【原来曾经爱惨他的人,真的再也不属于他了啊。】
【喔对了,这是书上说的。】
冬歉被系统说的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他的系统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情感专家。
不过大致意思他明白了。
凯英现在这样,是因为不太能接受一个曾经喜欢自己的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看着凯英现在一副痛苦地快要死掉的样子,冬歉对凯英道:“你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你放心,我不会太为难你的。”
“过去的那些事情,你也不必太放在欣赏,毕竟我欠你一条命。”
再这样下去,凯英说不定就要抑郁而死了,冬歉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安抚他一下。
但是不知为何,被他安抚一番后,凯英的神色不知为何变得更难看了。
尤其是再听到“我欠你一条命”的时候。
像是听到了什么禁忌一般。
冬歉茫然地看着他。
他明明是想安慰他的,怎么感觉现在好像起了反效果。
.....
就连从那个地方离开之后,冬歉也仍旧在想着凯英当时古怪的神情。
因此也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挡在他的面前。
冬歉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再抬起眼时,阿塔尔正垂着眼眸,笑眯眯地看着他。
冬歉想退后一步,可是紧接着,就被阿塔尔抢先将他揽入了怀中。
他挑了挑眉,似是不满道:“跑什么。”
可即便如此,冬歉能感觉到他眼里的愉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情。
简直莫名其妙。
阿塔尔笑着看他:“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成婚?”
冬歉还是那句老话:“我还没有答应....”
闻言,阿塔尔又逼近了一步:“刚刚你在里面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冬歉:“......”
他掀起眼帘,喜怒难辨的美人面上升腾出一抹冷淡的笑意:“你监视我?”
阿塔尔唇角扬了扬,狐狸一般地笑了:“监视?不,冬歉,不能这么说。”
他的手搭在冬歉的后腰上,赤红的眸子里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
在冬歉的注视中,阿塔尔笑眯眯道:“我只是怕你们旧情复燃罢了。”
虽然他说的满面笑容,但冬歉能感觉到,假使自己真的敢跟凯英旧情复燃,他一定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来。
而这个结果也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冬歉庆幸自己跟凯英在一起的时候没说出什么胡话来。
想来也是,阿塔尔这么防着凯英,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单独跟他在一起。
恐怕之前每一次跟凯英见面的时候,阿塔尔都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监视。
幸好发现的早,不然搞不好又要翻车。
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要跟凯英拉远距离。
绝对不能被阿塔尔揪出错处来。
也难怪阿塔尔会说自己答应了成为他的王妃。
他全部都听到了。
自己一时兴起说出的那些话。
早知道刚刚在凯英那里的时候就不拿这个来刺激他了。
现在被阿塔尔当场抓包,冬歉异常尴尬。
平日里自己总拒绝他,可面对凯英的时候,就像小孩炫耀自己有糖果一般将这种事说了出来。
太丢人了。
不知道阿塔尔会不会在心里取笑自己....
“我怎么会跟他旧情复燃呢?”,冬歉弯了弯眼眸,“我在他那里不知道受了多少的罪,还不至于这么蠢。”
正要离开,阿塔尔却毫无征兆地扯住了冬歉的手腕。
冬歉整个人顿在原地,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微妙的,不好的预感。
阿塔尔缓缓转身,脸上分明是笑着的,眉眼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翳。
“冬歉,乖,告诉我。”
他笑眯眯道:“你跟他说的救命之恩,是怎么回事?”

差点忘了,刚刚在里面的时候他还跟凯英谈论过这个话题。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冬歉也早有准备。
“我是个孤儿,我从小在黎明的庇佑下长大。”,冬歉笑着看他,“这难道还不算是救命之恩吗?”
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睛:“只是这样?”
冬歉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只是这样。”
顿了顿,阿塔尔的指骨扣着冬歉的手腕,目光危险中隐约带了一丝不甘。
“既然是黎明庇佑的你,你为什么只对他这么特别?”
听阿塔尔这语气,明显是有一点吃醋了。
只是这种程度就醋成这样,要是让他知道凯英救了自己的命那还了得。
冬歉看向他,眼巴巴道:“可能是因为他在黎明长得最好看,又是起初对我最好的人?”
其实在现任伴侣面前谈论前男友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冬歉也不认为自己和阿塔尔现在是伴侣关系。
他甚至不理解阿塔尔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一时的兴趣使然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过目前看来,显然冬歉的解释也没让阿塔尔的心情好到哪去。
他似乎是气笑了,咬牙道:“既然你这么轻易就能喜欢上一个人,那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这醋味,冬歉老远就闻到了。
他看起来好像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一般。
明明已经活了千年了,怎么感觉他的恋爱经验依然为零。
可能因为他是在是太强了,只有别人仰慕他的份,所以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为什么会有人讨厌他。
冬歉轻笑一声,缓缓凑近他:“让我教你一件事吧,阿塔尔。”
他贴近他的耳朵,眉宇舒展带着几分恶劣:
“亲王大人,人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明白吗?”
他的气息拂在阿塔尔的耳廓,一时之间酥痒难耐。
阿塔尔眼睫颤了颤,目光微苦。
他顺着冬歉的动作将他拉入怀中,拥住他,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抱歉,很差。”
冬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阿塔尔没头没脑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嗯?”,他拍了拍阿塔尔的脊背,“你怎么了?”
阿塔尔的手抚上冬歉的后脑勺,声音有些压抑:“对不起,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很差。”
啊....这确实。
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似乎只发生了血腥暴力事件。
简直是不堪回首。
那时候的他将冬歉揍的半天都爬不起来,浑身痛了好几天才好。
或许原主在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阿塔尔的手中的。
而且还不是单方面的被揍,而是被当着心爱之人的面,露出最屈辱,最脆弱的丑态,发出了丢人的呜咽。
对原主来说,那绝对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而往后的第二印象,第三印象,也都不甚理想。
恐吓,威胁,作弄,戏耍,占有.....
这么看来,他们的关系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迹了。
再看阿塔尔此刻的表情,明显在后悔当时发生的一切。
可这些是无法扭转的。
他们的天然立场就是这样。
血猎与血族,原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物种,没有什么好怪的。
他们当时本就是你死我活,不可共存的关系,如果败了,那也只能说是技不如人。
因为倘若阿塔尔输在了冬歉的手中,其结果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严格来说,阿塔尔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没有杀了他,而是像猫玩老鼠一般将他的性命留在了最后,甚至可以算的上仁慈。
可他如果杀了他,也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
他也更加不会,爱上自己。
感觉比起任务成功,让阿塔尔爱上自己会更加困难。
所以他为什么完成了后者,却搞砸了前者。
冬歉想不明白。
剧情被他折腾到这个地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他的厉害之处了。
冬歉垂下眼眸:“我们的第一面就这样了,改不了了。”
“是我技不如人,我不会跟你计较,你也不用把这种事情太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阿塔尔便捧起了冬歉的脸,眼底压抑着难言的情绪。
“可我不甘心只停留在那些让你感到可怕的第一印象中。”,阿塔尔眸光颤动地看着他,“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把它们冲淡,好不好。”
“我会让你爱我的时间,长过恨我的时间。”
“我们是吸血鬼,我们有永久的生命。”
“给我个机会,让我来修正这个错误,好吗?”
冬歉愣愣地看着阿塔尔。
似乎没有想到这些话会出自他之口。
此刻的阿塔尔,真的给人一种,他好像爱惨了自己的错觉。
鬼使神差地,冬歉轻喃了一声:“好。”
那一刻,阿塔尔眼中的光芒胜过这世间最璀璨的银河。
冬歉藏在身后的手轻轻攥紧。
.....
在冬歉说出那句话之后,阿塔尔好像生怕他反悔一般,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他们的婚典。
第一天昭告天下。
第二天派发婚帖。
第三天定制婚服。
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仿佛仅仅只是过了一瞬间,他就已经全部筹备结束了。
就连冬歉走在路上的时候那些血族看见他,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守卫侍从,一律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轻视。
要知道,冬歉当初被阿塔尔收为最宠爱的血仆时,大多数人对他都是表面恭敬,私下里不知道怎么嘲讽他。
但现在,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恭敬和探究,仿佛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把阿塔尔给吃的死死的。
冬歉也看了阿塔尔亲手写的婚帖。
里面的大致意思好像是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冬歉追到手。
仿佛他并不是在感情中占据制高点的人,他的小血仆才是。
曾经那个威胁他要把他降为血畜的人,现在却深情的不像话。
冬歉甚至自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小心点了什么万人迷属性了。
听人说,因为阿塔尔要和自己成婚这件事,民间甚至还出了一本书,叫《两年,让血族亲王为我神魂颠倒》。
此书一出便引发万人疯抢,所有人都像知道这个叫冬歉的小妖精到底多有手段才能将亲王勾引到手。
明明在以往的报纸里,他只是一个依靠床上功夫,以色事人,却得不到任何尊重的下贱奴仆。
可是现在,他却翻身把歌唱,直接成为了能够在血族呼风唤雨的人。
就连冬歉本人都觉得玄幻。
这个道路,他自己都没法复制,更何况是那些看书的人。
也正因为阿塔尔,冬歉每次走在路上都会受到大把大把的注目礼。
这对于他一个只想在阴暗的角落安静地活着的炮灰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干脆躲在古堡下罕有人来的花园里透透气。
这个地方,以前阿塔尔曾经带他来过。
并不是做什么正经的事情。
虽然这里很少有人来,但总归还是有的。
当自己犯错的时候,阿塔尔知道□□上的惩罚对他没有什么用,时不时地就会带他到这里,然后,占有他。
别说是人的脚步声,就算是随随便便的一阵风声都会让他紧张的浑身颤抖。
似乎是怕被人看见他的脸,他只能将自己埋在阿塔尔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减少一点罪恶感。
阿塔尔似乎很喜欢他这样,总是故意吓他:“冬歉,好像有人来了。”
往往这么几次下来,他就会安分上不少。
不过被阿塔尔这么一番折腾,冬歉往往也要躲上他好几天。
冬歉看着花园里的那张长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画面,脸颊发烫。
明明他只是很普通地坐在这里,可是听到这里的风声鸟鸣,仍然会不受控制地感到一阵心虚。
正要站起来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道很明显的视线。
后背莫名升起了一阵被狼盯上的错觉。
危险,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冬歉蓦地转过身,瞳孔震颤。
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那里只有草木摇晃,一派和谐。
刚刚那股被盯上的感觉,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冬歉收回了目光,心里却不自觉地感受到一阵不安。
再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心不知不觉已经捏了一把汗。
那之后的几天也风平浪静。
平静到那一天让他心情紧绷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他瞎想出来的幻觉。
比起这些,和阿塔尔的婚典似乎更值得操心一点。
不过,基本上都是阿塔尔一手包办,冬歉只要负责参与就好。
冬歉再次来到关押凯英的地方时,就开始斟酌一些自己的言辞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被阿塔尔给听了去。
说不定他现在的眼线正躲在哪个角落,将他和凯英的相处过程一丝不落地汇报了去。
阿塔尔的那些手段,他可招架不了。
仔细想想,阿塔尔之所以要给自己和凯英单独相处的机会,除了让自己解气之外,或许就是要检验一下自己的衷心。
似乎就算他对自己明确表明了爱意,他们还是会停留在现在这样相爱相杀的模式。
不愧是...血族亲王。
不过,冬歉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
至少阿塔尔不会因为爱上一个人就失去了理智。
冬歉来到凯英面前,就像往常一样,给他换药。
这是凯英一天内最期待的时光。
他的目光贪婪地停留在冬歉的身上。
从前将大把的时光留给黎明的责任,自身的追求和抱负....他那时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几个小时看不到冬歉而发疯。
他细细地描摹着冬歉的眉眼,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真漂亮。
小歉真漂亮。
为什么以前不能对他更好一点。
很快,药就涂好了。
凯英不舍地看着冬歉收回了手。
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走。
他又要再这里等上一整天。
原来等待的时光,竟是这样的令人煎熬....和窒息。
但至少他知道,他们还有明天。
可就在这时,冬歉半蹲下来,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轻声道:“喂,我明天就不来了。”
凯英的眼睫颤了颤,抬起眼眸看向他,指节绷紧,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
冬歉轻笑一声:“别这么看着我。”
“以前跟你说过的。”
“我明天跟阿塔尔成婚,没时间来看你。”
“乖,我会找别人给你放血,你自己一个人待一天。”
冬歉冲他弯眸,轻叹道:“凯英,别怪我啊。”

阿塔尔注视着冬歉,眉眼带着月光般温柔的深情。
黑色的燕尾礼服格外优雅,纤细的腰间缀着镶嵌红宝石的腰带,袖口用丝线绣着精巧的暗红色花纹。
冬歉乌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绑着一个你黑色的丝带,上面缀着一朵漂亮的玫瑰。
他理了理袖口,抬眸看向阿塔尔:“这身衣服,你挑了多久?”
阿塔尔笑了一声,轻飘飘道:“他们拿了设计图给我看,但我天生想象力匮乏,就干脆让他们把实物做了出来,想着你的样子,一件件对照,这才勉强选出一件像样的。”
他还颇为无奈地轻叹一声:“想要找到一件配的上你的衣服太难了。”
冬歉陷入了沉默。
不愧是血族的亲王,还真是有够败家的。
只不过,如果是他败家,恐怕也没有人能说些什么。
冬歉实事求是道:“随便穿一件就好,没那么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阿塔尔爱抚地将冬歉的头发撩至耳后。
他缓缓靠近,附耳低语道:“我享受把漂亮的礼物包装一层一层拆开的感觉。”
语气暧昧不清,气息撩人。
暗示意味格外明显。
虽然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做,但冬歉却莫名生出了一股自己被他玩弄的错觉。
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似乎是不想在阿塔尔的面前败下阵来,冬歉的神情很快就恢复自若。
“你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冬歉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他,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阿塔尔笑着看他,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耳垂,笑眯眯道,“可是你马上就要嫁给我这个混蛋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嫁了。”,冬歉不爽道。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阿塔尔的敏感线上,他笑了笑,语气晦暗道:“小歉,别说这种令我难过的话。”
话音刚落,他暧昧地贴了过去,轻抚着冬歉的后脑勺,弯了弯眼眸,温柔地俯身含吻住他。
冬歉被迫扬起脖子,藏在身后的手指缓缓攥紧。
他为什么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呢?
他们之间....真的只是权宜之计吗?
他不懂了。
说起来,他好像也从来没有读懂过自己。
....
华丽的会场上庄重威严。
柔软的血色地毯从台上绵延至最底端,冬歉与阿塔尔同位于高台之上,看遍繁华。
冬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
有头有脸的血族都参与了这场婚典。
毫无疑问,此刻他脚下的这片土地,汇聚了血族中能叫出名号来的所有高层。
除了萨西斯之外,冬歉还看见了一些生面孔。
从他们的气质和言行举止上来看,他们在自己的氏族中一定也是亲王级别的人物。
优雅复古的钢琴声传遍会场,血族们对着阿塔尔和坐在他身边的自己举杯欢祝,“may you two always love! ”
冬歉注视着这一切,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心脏跳动。
身为炮灰的他原本在这个世界,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凯英的剑穿膛而过,在那之前,他在血族中也饱受屈辱。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给自己预想过无数凄惨的下场。
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
估计回去之后前辈们看见自己的任务完成度也会瞠目结舌吧。
场上的这些人里,也有很多冬歉曾经见过的血族。
只是之前自己是以血仆的方式待在阿塔尔的身边,级别很低,备受他们轻视。
在他们当中,曾经想玩弄自己的吸血鬼也大有人在。
他们一直在等待阿塔尔厌倦后,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的那一刻。
现在,他们却在仰望着自己。
这世间的事情,还真是荒谬不堪。
冬歉转过眼眸,看向阿塔尔。
他从来没有在阿塔尔的脸上看见这么愉悦的表情。
好像那具冰冷的躯体下,也有了体温。
阿塔尔似是注意到冬歉在看他,唇角轻扬,下一秒便握住了冬歉的手,看着他:“你的手很冰。”
“是不是在紧张?”
冬歉抿了抿唇,友情提醒了一下:“我是吸血鬼,还是被你鬼传人给弄的,当然没有体温。”
阿塔尔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轻笑一声:“对,是我的问题。”
冬歉笑了笑,礼尚往来地顺口问了一句:“你的手也很冰,莫不是在紧张?”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暧昧地靠近他。
“我马上就要得到你了,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紧张,嗯?”
冬歉的耳根微微泛红。
他很快移开目光,尽力不去看阿塔尔那副撩人的要死的表情。
在人□□错中,冬歉总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视线。
可他的目光再看向人群时,又什么都察觉不到了。
冬歉捏了捏眉心,怀疑是自己最近太累,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心神不宁的。
休息几天就好了。
.....
婚典持续了半天就结束了。
原因是阿塔尔中途发现冬歉看起来有些疲倦,于是提前结束了仪式。
反正最重要的流程已经走完了,接下来的应酬和交际,他并不想让冬歉来做。
别人多看冬歉一眼,他都觉得不爽。
阿塔尔是一个很任性的主,凡事都那么随心所欲。
冬歉适当地提醒道:“你至少留在这里陪陪他们。”
阿塔尔挑眉:“为什么?”
冬歉抿了抿唇,好声好气道:“他们毕竟都是你的客人。”
阿塔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见冬歉的这副认真的神情,还是无奈道:“好,等着我,我很快就去见你。”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冬歉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间里,等待阿塔尔回来。
说起来,算上真实世界和任务世界,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结婚呢。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次新鲜的体验。
紧张,也无措。
墙上的钟表静悄悄地运作着。
冬歉抬眸看着,一时之间有些百无聊赖。
接下来,他应该做些什么?
就这么干等着么?
系统察觉到了宿主的情绪,它道:【别紧张,我这就运用大数据来给你搜索一下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么,我是你的好伙伴,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孤立无援。】
话音刚落,系统就投入了数据的洪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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