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态诱捕—— by虞辞砚
虞辞砚  发于:2024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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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宴面颊微赧,但十分相信这句话,他不会再怀疑钱仲贺对他的爱,是葳蕤青松,耄耋古树,浩荡大海,横无际涯。
钱仲贺的爱,都藏在细枝末节里。
谈宴将漫画书放回原位,正打算离开,膝盖却不小心叩开书架下的抽屉,半掩着的抽屉瞬间掉落出物件,他俯身拾起想要重新放回去,可是看到那件东西的形状后,蓦然怔愣在原地。
——一副特制手铐。
为什么会在家里放手铐?
谈宴心下震惊,理智催促着他打开抽屉,这个红木抽屉平日都列在书架最角落,窗帘遮挡了大半,如果没有今天不小心碰撞,谈宴是不可能注意到这个抽屉。
谈宴朝后看一眼,钱仲贺仍旧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他转回眸,打开了抽屉,所有东西都映入眼帘,谈宴睁大了双眼,半天没出声。
有婴儿小臂粗的麻绳、特制项圈、还有手环和脚环,和他手里那副手铐是同一个商标,细长的铁链,还有各种固定器,摄像器,看起来……十分危险且违法!
谈宴有片刻的失神,这些东西……钱仲贺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虽然谈宴现在处于震惊的状态,但却并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感觉到不可思议,他知道钱仲贺不会真正伤害他。
想起那个时候钱仲贺对他剖露心意,他也默许了钱仲贺,但当时钱仲贺对这些东西一声没吭,想来是早有预谋,但却舍不得付诸行动。
谈宴拿走了那副特制软胶手铐和项圈,轻轻将抽屉拉回去,转身觑看了眼钱仲贺,发现他并没有在意,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擦东西,出门前还不忘把门关上,十分贴心。
既然买了这些东西,那还是物尽其用的好。
书房外没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谈宴大概是回房间休息了,钱仲贺摘下眼睛,走出书房,回到卧室,大床上凸起弧度,谈宴背对着他睡下,只能看到那只圆润的后脑勺和茂密的头发。
钱仲贺没有打扰他,先进浴室冲澡,擦干头发的水滴走出来,拉上窗帘,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谈宴的正脸,细长的眉眼微阖,唇瓣翕张,洁白的脸颊被灯光照的愈发无暇,钱仲贺忍不住走上前,在颊侧落下一吻。
他本以为谈宴睡熟了,但没想到刚亲完,谈宴就缓缓睁开眼,他坠进那道浅棕色的眸子里,看到那双眸子倒映着他的身影,唇角微勾:“这样就能满足吗?”
钱仲贺抬手捧住谈宴的脸颊,轻笑道:“你有妙招?”
“钱总不是早就有想法了,怎么还不付诸实践?”谈宴眸光氤氲,勾笑道。
钱仲贺眸光一沉,探究道:“是什么?”
谈宴微微动了动脸颊,钱仲??贺的手便游曳到脖颈,指尖触及到一根冰凉皮质的东西,摸起来手感特殊,他心神一动,还没想明白是什么,谈宴的吻就落在他的手腕之上:“打开看看吧。”
钱仲贺掀开被子,才彻底遗弃了声音。
谈宴只着单薄的衬衫,细瘦的脖颈和手腕都被带着特制环,颈环束缚着脖颈,像是自由无拘的天鹅被人类擒住,用最恶劣的方式将他困住,颈环后侧还有一根长长的银链,垂落于床单,很容易让人联想该用那条银链做什么。
谈宴的双手被黑色手铐捆在一起,放在身前,修长的十指垂落,以这样的姿态暴露于爱人眼前,他有些羞赧,手指略微蜷缩,这个时候倒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这两根东西钱仲贺何其眼熟,但他没想到谈宴居然找到,还用在自己身上,这是他做梦都没有奢求过的场景,今晚却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钱仲贺喉结滚动,半天才找回声音:“小宴——”
“抱抱我,”谈宴仰起漂亮的脸颊,无辜地看着钱仲贺,“我有点冷。”
钱仲贺像是巫师的傀儡,只能任凭操控,而谈宴便是那能操纵他心智的巫师,他毫不犹豫地俯身抱起谈宴,目光仍旧看着那道颈环。
谈宴双手被缚,只能拉着钱仲贺的衣角,鼻尖蹭了蹭钱仲贺,低声道:“喜欢吗?”
“……喜欢。”钱仲贺愣声道,“但……怎么发现的?”
“就在刚刚,”谈宴狡黠道,“你既然保留了那些东西,为什么不拿出来对我用?你知道我会同意的。”
钱仲贺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道:“不舍得。我想我们的爱是平等的,我不应该再存这些心思,这对你不公平。”
谈宴浅钱动了动手腕,轻笑道:“要是我觉得对我不公平的话,就不会戴这个了。”
钱仲贺眸光柔软,忍不住擒住那两片红唇,低喃道:“宝宝,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两个人缠绵地吻了一阵,唇齿厮磨,只觉得越吻越动情,谈宴平躺在床上,看到钱仲贺下床,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根黑色丝织物,谈宴觉得好奇,接过看了一眼,问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钱仲贺理不直气也壮道:“蒙眼睛的。”
“看来你真是早有准备,”谈宴哭笑不得,“这些都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钱仲贺啄着他的手腕,回答道:“很早之前。”
早在他们步入民政局领证,那时他便又想法,将谈宴桎梏于掌心,困于樊笼,让他逃不走,飞不出,做笼中之雀,温室娇花。
谈宴看着钱仲贺的深眸,看到其中暗流涌动,无奈道:“我试试吧。”
钱仲贺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眸光更深,坦然冷静地望着谈宴。
谈宴遮住双眼,只觉得剩余四感更加敏感,透过黑纱后的灯光昏暗,叫他看不清是是非非,只有模糊的身影重重叠叠,隐隐绰绰。
这一晚的钱仲贺格外兴奋惹人。
春节假期间,谈宴应承着钱仲贺的乐趣,颈环和脚环都没有摘,反正家里没人,且钱仲贺也不会真用这些对他做什么,谈宴戴这些东西不过就是装饰,钥匙都放在他这里,只要戴累了,随时可取。
钱景来拜年时,谈宴正嫌戴累了,取下来活动,钱景看到谈宴脖颈上带着一根感应颈环,衬得天鹅颈禁欲漂亮,茶几上还有一副硅胶手铐,因为谈宴对乳胶过敏,这还是钱仲贺特地在国外定做的手铐,保证结实和耐用。
可这一幕却要将钱景吓的魂飞魄散,他的下巴震惊到掉地抬不起来,随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谈宴的手腕就要朝外跑,边跑边喊:“别怕堂嫂!我来救你了!!!”
谈宴不明所以,只好跟着他小跑两步,快走到玄关才停下,拽住他:“钱景,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该问你怎么了?!”钱景的震惊一直持续,没想到堂哥居然这么厉害,竟然直接对堂嫂洗脑,“我堂哥疯了吧,他怎么能把这些用在你身上?强.制?囚.禁?这是犯法的他知道吗?!不要怕表嫂,我不会让堂哥这么伤害你的!”
钱景感觉自己浑身充斥着正义的光辉,实在太过耀眼!
谈宴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别怕,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是闹着玩的。”他连忙将颈环拆下,轻松拆卸,在钱景眼前晃悠两下,“你看,很容易拆的。”
钱景:“……”
钱景这才选择相信,被谈宴推着往回走。
只是仍旧惊魂未定,他边走边震惊:“你们小情侣玩的也太花了吧!”
在别墅里玩高能,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情.趣……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

第74章 不如玩我
谈宴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钱景得知是他堂哥的癖好,等钱仲贺从楼上走下来,钱景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钱仲贺却淡然地走到谈宴身边坐下,就着谈宴的杯子喝了口茶,谈宴起身去烧壶水,留堂兄弟俩在客厅。
钱景指了指茶几上的手铐,一言难尽道:“没想到啊,表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还喜欢玩这个。”
钱仲贺挑眉:“你堂嫂他不介意。”
“你也就摊上个这么好脾气的老婆。”钱景懒洋洋地坐起身,对钱仲贺握拳作揖,笑眯眯道,“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堂哥,一年一度的红包别给我忘了啊,今年你没回家,我可是特意来取的。”
钱仲贺挑眉道:“你倒是不客气。”
“跟你客气不就显得我们生疏了嘛。”钱景乖乖摊开手心,畅想道,“尽情把金钱砸向我吧。”
钱仲贺将早已准备好的厚红包递给他,钱景喜笑颜开地接过,“还得是我堂哥,你对我的爱,我永远记在心里。”
钱景来拜年主要还是来讨钱仲贺的红包,每年他堂哥出手都最为阔绰,红包厚度客观,收下红包后也自觉不打扰他俩,送都没让送,又打道回府,参加同学聚会了。
谈宴端着热水出来,客厅只剩下钱仲贺一人,他将热水倒满茶杯,问道:“钱景呢?”
“刚走。”钱仲贺答道。
“怎么走这么急,也不留下来吃个饭?”谈宴困惑道。
钱仲贺微抬下巴,神色淡然:“怕打扰我们。”
“那有什么打扰的,”谈宴好笑道,“他之前又不是少来。”
钱仲贺拨动了下他的颈环,低声道:“因为这个。”
谈宴耳根一红,哦了一声,钱仲贺将指尖探入,试了试松紧:“紧不紧?”
“还好,”谈宴摇了摇头,“不紧。”
钱仲贺视线微垂,“带着还习惯吗?”
谈宴微微颔首:“感觉不到重量,挺习惯的。”
钱仲贺看他一副乖乖兔的模样,问什么答什么,只觉得乖巧可爱,指骨顶起他的下巴,印上一吻,算作奖励。
谈宴回眸望向茶几上的手铐,拿起来细细观摩,黑色胶状物静静躺在手心,与白皙的手心颜色反差极大,这件软科技不像是手铐,按压左侧凸起按钮,还可以用来测血压和睡眠,堪比功能手环。
谈宴捏着手铐玩了一会儿,钱仲贺拽过他手里的手铐,挑眉道:“我都已经坐在这里,你的注意力都只在它身上?”
谈宴任由他夺走,也不再拿回来,抬眸道:“意思是我错了,应该要将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是吗?”
钱仲贺:“它有什么好玩的,玩它不如玩我。”
“……”
谈宴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间,望着钱仲贺顶着一张冷淡的脸,说出的话却闷骚到极致,耳根替他羞涩,红了一片,怔愣说不出话。
这个年平平淡淡地过完了,IAN珠宝工作室又继续开工,这次谈宴有意和年前混血提出的办展合作,两人约了地方吃饭商谈,混血租借给谈宴的场地是在一个弄堂里,那边特色建筑和咖啡馆很多,适合办展。
两人洽谈合作皆满意,谈宴送走混血,又回到工作室,这几天都在盘点展出的设计品,各种顶奢珠宝罗列一排,又托车护送至场地,来来回回折腾了数趟,终于改在开展前一天弄好,谈宴站在展会中央,看着四周摆满他的心血,心里长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就静待开展,验收成果了。
这次场地总共租两个星期,因为是个人展,相对知名度比较集中,不过这边是年轻人聚集地,来来往往走进来看珠宝的人也不在少数,且陈列出来的珠宝设计品都是难能一遇的精品,五彩斑斓的宝石吸引着过路人走进来。
总之预期要比谈宴设想的好。
这已经是快接近尾声的了,钱仲贺前段时间一直忙公司的事情,没来得及看,昨晚谈宴对他说明天是最后一天展,钱仲贺便说一定赶来。
谈宴在展厅做接待解说,身后跟着许多人听他讲设计理念,一身妥帖的月白西装不见一道褶皱,发丝三七分梳上去,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看起那矜贵清冷,说话不急不循,得体大方,其中有大部分听他解说的都是小女生。
也不乏有大胆的小姑娘上前找他要微信,但谈宴都一笑带过,对她们说抱歉,工作期间没带手机。
小姑娘们才悻悻地走开。
谈宴送走一拨看客,抬腕看了眼时间,估算着钱仲贺应该快到了,他摘掉衣领上别的麦克风,正要返回后台,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谈宴疑惑地转头,站在对面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脸色阴沉,唇角紧绷,沙哑开口:“你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
“是的,我是总设计师。”谈宴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礼貌答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你是设计师,我在你这里买的婚戒设计有问题,你负不负责?!”中年人像是瞬间被点燃的炮仗,咄咄逼人,“昨天我结婚,就是因为在你这里买了对戒指,设计不合理,戴不进去,害我搞砸了婚礼,老婆也跑了,你该不该负责?!”
中年人这一嗓子喊出,瞬间吸引了所有看展的客人,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看热闹,把谈宴和他圈在正中央。
谈宴怔愣,显然是还没明白这个中年人在说什么,他回过神,尽量保持冷静清醒,语速不变:“不好意思,我目前好像并未售出过婚戒,您应该确认一下,戒指不是在我这里买的。至于您的婚礼,这是您的私事,我不便插手。”
“就是你卖给我的,你还不承认!”见谈宴没有如他的愿承认,中年人瞬间恼羞成怒,指着他骂道,“你的店没有保证,没有信用,没有质量,现在连他妈的售后都没有,态度简直太恶劣了,什么东西!我要投诉,要投诉!”
“请你冷静!”谈宴眉头紧蹙,压着怒火道,“第一,我并没有向你卖过任何设计品,我无需对没做过的事情负责;第二,我的工作室是合法合规开办的珠宝设计室,你恶意造谣工作室,我可以现在就打电话让警察把你带走,告你污蔑;第三,这里是公众场所,注意用词,不要随便乱说话。”
“好啊你,能耐大了,还要派警察来抓我,”中年人眉宇阴沉,“有种就敢作敢当,把伪劣产品卖给我,你就行得正坐得端了?到时候让警察把我俩都押走,谁吃的牢饭多还不一定呢!”
谈宴额间青筋绷起,向后面的保镖招手送人,中年人瞬间激起,推倒其中一位保镖,直面谈宴而去,手心间亮光一闪,居然暗藏了一把水果刀!
中年人面目狰狞道:“都别想好过!”
谈宴感觉后颈一凉,还未转头躲避,身后便传来一声扑哧声——刀入皮肉的声音。
可预料之中的伤痛却没有如期而至,谈宴回眸,却看到一只手臂结结实实地替他抗下了那一刀。
谈宴双眸睁大,唇瓣发抖:“……仲贺?”
见事情闹到现在这样,现场人群瞬间混乱,那个中年男人瞬间被保镖制裁,将他双手反剪至身后,扔掉水果刀,有人情急之中不忘拨通了110,警笛声很快划破长空赶来。
钱仲贺面无表情地按着伤口,死死地盯着那个中年人,如果他再晚来一步,那把水果刀现在就可能插在谈宴的胸膛上,所以当时他没有反应时间,直接抬臂挡下,还好那人没有继续补刀,没能伤害到谈宴。
可谈宴却被他手臂上触目的鲜血刺痛双目,双手颤抖,眼框通红,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想看到钱仲贺出血。
事后男子被警察押上警车带走,谈宴面无血色地送钱仲贺去医院,车速开到最快,一连闯数个红路灯,唇角绷得越来越紧,方向盘上的手青筋绷起。
那条结实的小臂仍旧出血不断,钱仲贺脸颊上冷汗直淌,但他还是开口安慰:“小宴,别怕,没事。”
没事就怪了!
谈宴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车速又往上提了一段,平常半个小时的车程,生生被他压缩到十五分钟内,将钱仲贺送入骨科包扎,谈宴提着的心就一直没放下。
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是钱仲贺替他挡刀,现在躺在ICU病房里的人就是他了。
可是钱仲贺受伤,谈宴却更加难受,钱仲贺无端替他承受了无妄之灾,谈宴双手攥紧,眼框红到滴血,陷入自责内疚。
直到手术结束,钱仲贺转入VIP病房,谈宴看着那被包扎成一团的手臂,又忍不住红了眼,钱仲贺看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的谈宴,忍不住心疼,向他招手:“来。”
谈宴垂眸走过去,却不敢触碰钱仲贺,声音颤抖道:“医生怎么说?”
“没用了。”钱仲贺说,“后半辈子得靠你了。”
谈宴的眼泪瞬间留下来,断断续续说:“对……对不……起,是我对……对……不起……你……”
“怎么哭了?别哭。”钱仲贺手忙脚乱地用另一只手给他擦眼泪,“我开玩笑的,没有残废,医生说只要静养三个月。”
谈宴呆呆地仰头看钱仲贺,眼角的泪还未滑落,安静地凝聚,眸底泛着水光,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问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钱仲贺用指腹蹭掉他的泪珠,“你这么好骗,乖乖上当,我都不敢再开玩笑了。”
谈宴唇角抿起,想打钱仲贺,却又舍不得,转身愤愤离开:“你要吓死我了。”
“好了,我错了。”钱仲贺攥着谈宴的手腕,将人留下来,“别走,陪陪我。”
谈宴闷闷转身,却不想让钱仲贺看到他满脸狼狈的模样,把头瞥向一边。
钱仲贺却顶着他的下巴转过来,看清他脸颊上的泪痕,心里微微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男士手帕,一点点擦净他脸上的泪水,低声道:“别哭了,小可怜。”
“我好好的,在这呢。”
事后公安机关来人做笔录,告诉了他们事情原委,原来这个人是二婚,有点神经质,头婚的老婆就是嫌他神经跟他离了婚,这次二婚本就不是戒指的问题,而是婚礼当天新娘收到老公出轨的消息,毅然决然选择逃婚。
于是这个男人就把气撒在这里,但谈宴仅仅是借用这间场地办展,卖戒指的上一任租户早就离开了,这男人阴差阳错找上了谈宴,非要把谈宴认成卖他戒指的人,闹出了这一通事。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警察问他们想要怎么做,谈宴脸色沉闷,说依法处理,拒绝任何和解,他在这件事情上强硬了一回,钱仲贺点头同意。
后来混血知道这件事后,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特意来向谈宴负荆请罪,他也不知道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到终于应付完所有人,强势一整天的谈宴蜷缩在钱仲贺怀里,他不想看到钱仲贺手臂上的纱布,以为看不见便能自欺欺人,无事发生。
钱仲贺单手揽着谈宴,哼笑道:“没想到我家小宴都能独当一面了。”
“你要快点好起来,”谈宴的声音闷在他的胸膛里,“我不想管这些事情,等你好了,你来管。”
钱仲贺低低地笑了笑:“好。”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玫瑰)(玫瑰)(玫瑰)
虽然咱们钱哥在情人节这天受点小伤,但无伤大雅,真男人受伤也能嗯起来,总之小宴也过了个很完美的情人节。

第75章 戒色戒欲
在医院修养了两天,钱仲贺拖着缠满绷带的手回家,谈宴忙上忙下地照顾他,这段时间又居家办公,把他照顾妥当。
钱仲贺手臂缠着绷带,简直被谈宴列为一级伤残人员,什么都不让拿,喝水吃饭也恨不得让他来帮忙才好。
钱仲贺也乐得享受谈宴的照拂,经过数天精心照顾,手臂上的伤痛早已无碍,可每次谈宴端水走过来问他疼不疼时,他总是假意蹙眉,试图动动手,低声道:“还是有点疼。”
谈宴便将吸管递到他唇边,细白玉润的手指捏着吸管,温润清淡的眉眼微垂,细腻的灯光打在鼻梁上,晕出珠光色的高光,清润大气。钱仲贺安心地就着谈宴的手喝水,喝完不忘礼貌:“谢谢宝宝。”
谈宴抬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少看点电脑,伤还没好,那只手不要动鼠标了。”
吃完晚餐,谈宴进浴室,将浴缸放满水,水温合适后,他喊钱仲贺来洗澡。钱仲贺的手臂绷带不能沾水,所以暂时用不了淋浴。
钱仲贺拿着换洗衣裤走进浴室,身上衣服也脱的七七八八,高大的身型挤进浴室,顿时显得有些拥挤,谈宴望着眼前坚实紧致的身材,面上有些微红,他让开位置,将浴室的换气系统打开,想要出去:“你先洗,洗好再喊我。”
钱仲贺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拉住他,抬腿跨入浴缸,转身望向谈宴,挥了挥缠着绷带的手臂,道:“伤还没好,洗澡不便。”
谈宴的脸被浴室的水汽蒸红,此时更有变红之势,听出了钱仲贺的言外之意,只能无奈道:“那你转过去,我给你擦背。”
钱仲贺这才施施然地放手,安稳地坐在水中,结实的肌肉被水打湿,像是一道道绵延不绝的山峰,蕴藏着蓬勃生机,充满安全感和力量感,后颈的碎发随意地垂落,长臂搭在浴缸沿边,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人鱼,下一秒就能伸出长尾,将谈宴卷入其中,勾连不断。
谈宴拿着毛巾擦拭着钱仲贺的背,动作温柔细致,擦手臂时,小心地避开钱仲贺的伤口,没等谈宴提醒,钱仲贺早就自觉地转身,面对谈宴,唇角勾起一抹谑笑。
钱仲贺的气场不可谓不强,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和谈宴面对面,一股羞涩油然而生,谈宴将拧干的毛巾搭在他的肩头,问道:“前面不能自己洗吗?”
钱仲贺又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臂,挑眉道:“手臂疼,拧不动毛巾。”
谈宴只好将毛巾拉回手里,帮他洗了前面。
澡洗好后,钱仲贺围了一条浴巾,堪堪盖住人鱼线,露出结实的腹肌,泛着光泽,洗好却不着急出去,目光散漫地看着谈宴将衣物放在架子上。
谈宴正打算脱衣服洗澡,上衣刚撩起,露出一截腰肢,便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道火热的目光。
谈宴动作一滞,回眸望向钱仲贺,眸子划过一丝不解:“出去啊,一会儿水要溅你身上了。”
钱仲贺的眸光更深,既然被谈宴抓住,他也就不隐藏了,迈步走向谈宴,将谈宴困在身前,黑曜石般透亮的眼眸低垂,望着谈宴:“我帮你洗?”
谈宴扑哧笑出声,伸手推了推他:“不要,你怎么还变幼稚了,玩过家家吗,你帮我我帮你,快去外面等着,别把绷带弄湿了。”
钱仲贺却不满足,谈宴没有察觉到他的醉翁之意,他又上前一步,贴近谈宴,谈宴的笑声瞬间消失,没过一会儿脸颊腾红,有些无奈地嗔道:“你真是……”
“很多天没疏解了,”钱仲贺一脸认真地解释,“这种情况很正常,一般成年男性夜间可勃。起三到五次,现在入夜了,不受我控制。”
谈宴手臂支撑着洗手台,后背抵着镜面,他被吻乱了气息,眼尾无意识地发红,忍不住与钱仲贺据理力争:“医生叫你戒色戒欲,你的手臂还没好,还是再等等……”
“那是庸医。”钱仲贺哼道,丝毫不将医生的嘱托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所以小宴,安静一些,伤口碰开了,心疼的还是你。”
谈宴抬眸瞪他:“你知道是我心疼,还这样做。”
“我能有什么办法。”钱仲贺吻开他绷紧的唇角,“美色当前,我不能坐怀不乱啊。”
谈宴无奈道:“那至少……等我洗完。”
听到他的承诺,钱仲贺才亲了亲他的唇,退出去,“今晚你主动?”
谈宴忍无可忍将他推出浴室,砰地一声关掉玻璃门:“我主动!”
两人都过了个十足难耐的夜晚。
既然钱仲贺想让他主动,那谈宴就要占据至高位,钱仲贺只需享受过程,于是他将那些手铐眼罩都拿来,将钱仲贺的一只手拷在床头,戴上眼罩,余下的就任由谈宴发挥。
谈宴做的毫无章法,手法生涩,将钱仲贺撩拨焚身,却无从发泄,就这样还问钱仲贺:“享受吗?”
钱仲贺脖颈上青筋绷起,恨不得挣脱手铐,将作乱的谈宴一把抓住,可他哪里舍得说不好,唇角牵强地扯出一丝笑:“很好,乖宝,把我手铐打开。”
谈宴唇齿湿润,拒绝道:“说好了今晚我来主导。”
“是你,我不乱动。”钱仲贺用另一只手抚摸谈宴,“只是把手铐打开,我不动,只是手有点麻。”
谈宴抬手摸了一下手铐,软胶手铐即便是再保护的好,钱仲贺的手腕还是磨出一道红印,他有点心疼,下床找了钥匙,把手铐打开:“好点了吗?”
没等到钱仲贺的回答,谈宴就瞬间被钱仲贺反扑在床,狼狗一般地啃咬着他的肩膀,谈宴只来得及惊喊:“你的手……!”
余下尾音尽被钱仲贺吞入腹中,解开镣铐的狼被饿的双目赤红,早就将一早保证好的承诺抛掷脑后,等到谈宴明白这个道理,早也为时已晚。
直到第二天起床,谈宴浑身无完肤,一动就疼,才暗自下决心,再也不能随便招惹钱仲贺。
吃过早餐后,那个中英混血又带着补品亲自上门,说他上次在医院道歉不诚恳,这次特意带来了补气血的养品,还有瓶名贵的红酒,来赔礼谢罪。
谈宴压着唇角,淡淡道:“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只想要个公道,那个人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吗?”
“故意伤人最起码需要判三年,但他不是有精神病吗,法院还在受审这个案子,结果应该快出了,放心吧,一定给出你们满意的结果。”混血将手交握于膝间,眼神一直看着谈宴,看到他脸色缓了些,才开口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宴,你别放在心上。要不过两天我给你再引荐别的合作商,赚笔大的,怎么样?”
钱仲贺看着混血对谈宴莫名的殷勤,抿了口茶,不动声色地压了压眉。
谈宴低声道:“不用了,瞿总,我目前还没有想合作的打算。”
钱仲贺的手机铃声响起,谈宴瞬间将眸光递给他,钱仲贺拿起看了一眼,只能站起身,对谈宴说:“工作上的事情,我去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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