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就被对方捂住,然后便被死死的压在了床上。
穆岳礼此时是相当惊恐的,这家伙来此什么目的?谋财还是害命?
两样都够他受的啊,是谁走漏了风声知道他很有钱的?
还是过去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了,要杀他?
不管了,拼命吧!
想到这,穆岳礼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着要起身,可对方又高又有力气,他竟然挣脱不掉,最后觉得还是跟这位沟通一下子吧。
“你要钱是吧?本王给你便是。”能咋办?散财保命要紧。
压着他的人却摇了摇头。
“不要钱?那就是要命喽?!”穆岳礼心就狠狠的一沉,
“难道我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智慧与财富并存的小王爷就要与世长辞了吗?
展哥还没跟我解释呢,他还误会我,难道我就要带着委屈下地府了吗?”
想到这他突然很难过,却也不想做个糊涂鬼。
“你跟我有仇?想杀我?”
那人再次摇了摇头。
穆岳礼就不明白了,“他不求财不要我命,那他想要什么?”
“敢问你找我何事?”
那人不说话,只是趴在他的身上抱住了他,并且越抱越紧。
穆岳礼寒毛都竖起来了,难道这家伙是要劫色?!
我去!那可不行,他开始拼了命的推着打着抱紧他的人。
手心所到之处能感觉出这人很瘦,肩甲的骨头捶的他手疼。
“放开我!你这狗崽子!知道我是谁吗?敢碰我砍了你的狗头!”
他是连踢带打最后上嘴咬,却被黑衣人捏住了脸颊吻住了唇。
穆岳礼都快呕血了,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可是任凭他怎么撕扯打骂还是被那人的舌将口腔里里外外吻了个遍。
最后他的舌头都是麻的,嘴唇也木了,黑衣人又开始扯他的衣服。
穆岳礼直接吓哭了,挣扎一直没停止,但是他的力气却越来越小。最后被那人将双手扣在身下。
那人吻住他的喉结,穆岳礼感觉自己要完了,绝望的想死。
接着他又吻向他的锁骨,带着小心翼翼和温柔,亲一下蹭两下,但是对于穆岳礼来说仿若凌迟。
“你杀了我吧!”穆岳礼被他这般对待已经放弃活着的欲望了。
黑子人终于停了下来,大概是知道他哭了,还抬起手背给他擦眼泪,穆岳礼嫌恶的将脸扭向一边。
黑衣人沉默拽开了他的里衣,穆岳礼直接借机给了他一耳光,而那人将他的里衣塞进怀里,然后紧紧的抱了他一下跑到了门口。
穆岳礼拽过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那人回头似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推门跑了。
穆岳礼反应过来后扯开嗓子喊人。
手底下看家护院的都赶来时,小王爷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行,不能把这么耻辱的事让别人知道,万一展哥回来,听说我被……他还能要我了吗?他一定嫌弃死我,甚至觉得我恶心。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太羞耻了,自己被另外一个男人抱了亲了,还扒走了衣服,哪个听了还能无视这样的事?
狗崽子别让本王抓住了,不然一定将你碎尸万段万万段!!”
下人们赶紧掌灯然后等他吩咐,穆岳礼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然后往窗户的位置看一眼。
“有鬼,本王刚才看见有鬼啊,你们都守在这里,本王害怕。”
他怕那人去而复返再把他……干脆说了这么个借口让所有人都留在这里。
那几个下人一听脸都绿了,比他这个被“鬼”吓的脸色还要难看。
惊恐不已的乱了阵脚,于是看啥都不像正常的,一整夜战战兢兢。
穆岳礼围着被子想的脑袋疼,猜不到这半夜而来的猪,拱了他这颗皇白菜是蓄谋已久还是随机的行为。
如果是蓄谋已久那这人又是谁?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符合黑衣人特征的是谁。
很高很瘦很有劲儿,回忆一下刚才的一幕幕,发现对他那样那样似乎还带着点感情。
“是哪个爱慕我的人知道我不在将军府回到家了才有了这样的举动?那么……他到底是谁啊啊啊~”
“特意带走我的里衣,莫不是睹物思人?不能将我人带走就以这样的方式……虽然有点吓人但是还挺让人感动的,可是他到底是谁啊啊啊~”
“管他是谁,我是不能待在王府了,这人敢闯王府证明他的功夫相当的厉害,我要是留在这保不齐他哪天夜里再把我……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本王虽然对齐展的感情淡了,可绝不是水性杨花的人,就连齐展这个夫君都没有得到的身体更不是别人都能得到的,我得找个安全的地方。”
一直到上朝他还没有想到一个特别完美的庇佑之所。
躲老皇帝或者皇妃那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他们太爱磨叨,他偶尔会烦。
正琢磨着呢,刚好看到国师从后花园经过,他突然眼前一亮。
“国师国师,哎呀要救我呀我的国师大人!”
霍阳苍劫被他响亮的声音吓的一激灵,然后就皱起浓眉去推抱着自己胳膊的年轻王爷。
“不是,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爱动手动脚的呢?有事儿你就说事儿,搂着本国师的胳膊是怎么个意思?!”
“小王爷又怎么了?”霍阳苍劫解救出胳膊,袖子还被穆岳礼拽着。
“国师啊,我家里闹鬼啊,昨天夜里在我屋里飘来窜去差点把本王的胆吓碎了,我可不要回家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说完他又过去抱国师大人。
霍阳苍劫先是一愣,鬼?见鬼?活见鬼?不能吧?苍阳还有这产物?
他犹豫的功劲儿穆岳礼就扎进了他的怀中,刚反应过来要把人“摘”出去,就听远处一声断呵!
“穆岳礼……王爷!你在干什么?!国师大人不容触碰!”
俩人目光投向那像小旋风一样冲过来的路世子。
一脸怒容,眼神跟刀子似的对着穆岳礼直“欻欻”。
紧接着穆王爷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连衣服带肉被路有川揪着就给拽到了他的身后。
穆岳礼疼的龇牙咧嘴居然没动怒,因为他也理亏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往人心上人怀里钻,不捅一刀子都不错了。
他其实扑到霍阳苍劫怀里主要是制造他的恐慌级别,这是得有多怕才往国师怀里钻啊?终极目的就是要霍阳苍劫收留他。
“阿川……”他刚说一句,就被路有川打断。
“别说话,等会儿我再跟你好好~谈谈。”
路世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发飙了,但是碍于国师在这,他多少要保持点好形象所以忍住了。
对穆岳礼怒目而视一眼,转过身和颜悦色道:
“好久不见啊,那个……你挺好的?”
换来国师大人嫌弃的白眼一个。
“我这几天生病了,还挺严重的,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就没能跟你一起监督建寺庙的事,你受累了啊。”
穆岳礼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是知道原因的,对于路世子明明受了国师的法术被折腾的起不来床,反过来却是他一脸愧疚之色,要不要爱的这么卑微啊我的哥?!
“哼,没关系,没有世子,本国师一样可以将寺庙建成。”
霍阳苍劫嘴里的话都够冷了,现在直接将身子转了过去竟是连看都不看他了。
路有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好几度,尴尬的看了穆岳礼一眼。
穆岳礼有些气不过刚要为他争辩,路有川却开始质问他为何要抱国师大人。
“我……我府里闹鬼啊,你是不知道我昨晚差点吓个半死,今天见到国师就觉得他能救我,阿川那个王府打死我我都不敢回去了,我不回去。”
然后他就添油加醋胡说鬼扯满眼惊恐死皮赖脸的抓着国师大人死活不撒手了。
“有鬼?青面獠牙还拽你衣服?”
路有川脑补了一下画面却还是觉得离谱,但是看见穆岳礼眼底青灰一片,脸色苍白精神不振,又觉得不是假的。
可是鬼真的存在吗?
穆岳礼见他们不咋信就红了眼圈小鸡嘬米似的点头。
这回他差不多信了。
“小王爷,估计是你最近休息不好,大脑太过疲劳导致幻觉,鬼怪之说应该是不存在的。”
霍阳苍劫无动于衷道。
“非也,本王亲眼所见还能有假,还有我的家丁整整守在我床边一宿啊,他们虽然是后来的,但是还是听到有些奇怪的声音。
我要被吓死了,那鬼它张嘴咬我,我拼命抓住它的脖子勉强躲过,然后它扒了我的里衣就跑了。
本王想了一宿唯有寻求你的庇护,国师你要保护本王啊,不然闹到皇上那还是得麻烦你。因为你是国师属你最强。”
穆岳礼心想,他连求带用皇帝施压,国师总不能还不收留他吧?
路有川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本能的不想霍阳苍劫答应了。
“鬼扒你衣服干嘛?鬼用穿衣服?”他开始打岔。
“它……它生前可能是个穷鬼或者吝啬鬼呢,怕被抓到又不想空手而归就赶紧抓了件我的里衣就跑了呗,啊!别说了别说了太吓人了。”
穆岳礼怕露馅儿急于终止这个话题。
霍阳苍劫趁机撤回自己的袖子。
“那本国师就去小王爷府中查看一番,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鬼。”
他眼神捎带凌厉的看着穆岳礼。
于是有点怂了的小王爷吞了下口水点了点头。
国师大人查到的结果就是:这事居然是真的。
问到穆岳礼的家丁下人,得到的回答是当他们听到呼救跑到他家小王爷屋里的时候,穆岳礼头发凌乱脸色难看,眼神惊恐,上身没了里衣,裹着被子心有余悸的瞅着窗户的位置。
“真的会有鬼?”
霍阳苍劫和路有川不禁同时在心里问道。
穆岳礼没想到他的家丁们这么会配合,这回他有了更足的理由非住不可了。
头疼的是国师和路世子,
“这人好烦啊。”
“死玩意命真好。”
霍阳苍劫只得在府中给穆岳礼安排了一间房,穆岳礼睡在国师大人隔壁的时候一颗心算是落下来,那个变态黑衣人这回不能再骚扰到他了吧。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披头散发眼底乌黑只穿了一只鞋疯狂的捶国师大人的房门。
一身起床气的国师拎着桌子上的紫砂壶打算一定要给这个冒昧的家伙来一下子的时候,被眼前这个人吓得愣住了。
“路……世子?”
那位狼狈不堪的路世子嘴巴一撇一撇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国师……大人……您要救救我啊,我家也有鬼啊,您得收留我,不然我一定会死的,啊~”
说完他一下子扑到霍阳苍劫的怀里,脑袋往他胸口一扎嚎啕大哭起来。
霍阳苍劫脑袋突然就“嗡”的一下子,头上青筋暴起,拎了三次不但没把人拎出去,还被对方搂的死紧。
穆岳礼被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打开房门就看见国师大人站在那里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而他的怀里扑着一个跟乞丐差不多的男子。
瞌睡虫一下子就吓没了,他探头探脑的来到两人跟前。
从米白色里衣袖子里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乞丐”,眼睛却看着国师。
“这是……路世子?”
国师脸都绿了,腮帮子咬的紧紧的。不是好眼神儿瞅他。
“都是你,闹鬼闹得还带传染的,给我等着!”
穆岳礼瞬间懂,快速收回那根手指头。
又去扒拉“乞丐”路,
“世子,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路有川拧哒一下不让他碰继续埋在霍阳苍劫怀里,哆哆嗦嗦嘴里叨咕着:
“有鬼,真的有鬼,鬼会吃了我的。只有国师能救我,我要留在他这里。”
穆岳礼“……”
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崇拜的人。那就是——路有川路世子。
“这人……聪明人啊,才一晚上的时间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好办法。
原本以为国师的才略和能力远在他之上,世子想要追到他绝非易事,如今来看,或许国师斗不过这位小他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以后的日子有好戏看了。”
他必须配合路世子啊,这是战友。
“我就说有鬼吧,世子你有没有受伤啊?不怕不怕了啊,国师大人会保护我们的,他会法术,什么鬼都怕他,所以咱们安全了。”
路有川这才从霍阳苍劫怀里出来,穆岳礼一看他的模样差点笑喷了。
这哪是见鬼了,这都快成鬼了好嘛。
脸上也不知道图的什么东西,五花六道的,衣服给撕的一条一条裤子还破了个洞,光着一只脚另一只则是鞋帮做了鞋底,好一个狼狈不堪。
“小王爷说的没错,真的有鬼,它这次不抢里衣了,它抢我的鞋。它还打人呢,你们看这给我打的。”
他还敢故意把脸往国师那凑,霍阳苍劫嫌弃的袖子一甩回屋去了。
路有川赶紧跟了进去,然后像个小跟班似的站在霍阳苍劫身边,接过人家要倒茶的茶壶麻溜的给人倒好茶。
霍阳苍劫把他递过来的杯子一推,
“本国师没有地方给你住。”
“没关系,我可以跟你挤一个屋,呃,我是说……我打地铺都行,只要那个鬼不再来,我太害怕了。”
他看霍阳苍劫刚甩过来的一记眼刀赶紧退而求其次。
“本国师这辈子就没有跟别人睡一屋的习惯,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都不行。”
路有川一时语噻了,瞥了穆岳礼一眼,
“你别跟我睡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被齐展知道了不好。”穆岳礼帮他把后路堵死。
路有川又开始眼巴巴的瞅霍阳苍劫。
“本国师这里又不是收容所,你们……”
“可是你是国师啊,神敬鬼怕的人物,就不能管管我这个邻国的世子吗?我千里迢迢来到大仓,还不应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何况是你们大苍的鬼,我都这样了我……”
眼见着路世子又要哭,霍阳苍劫心浮气躁的扶额,
“你跟小王爷一个房间,都出去吧,本国师……头疼的很。”
国师此时确实头疼,那俩人见他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了,赶紧见好就收。
“多谢国师大人心地善良助人为乐救人于水火之中。”
路有川趿拉着一只鞋拽着穆岳礼就跑了。
一阵旋风飘过,屋里终于安静了。
霍阳苍劫抓起紫砂壶举过头顶又重重放了下来。
郁气就横在他胸口闷的闹心又难受,要知道一个独居多年的人生活里突然多了两个闹腾的,会导致他身心都是排斥的。
吩咐下人找了一把大锁将他的房门锁好便去上朝了。那俩个得防。
边关来报,大苍与西凉已经有十日没有开战了,原因就是两军手里都有一个敌国的人质。
齐展发来信函问皇上该如何处理。皇帝跟大臣们研究,自然要问问国师是否有高见。
国师皱眉思索,燕老将军上前一步,
“皇上,大丈夫为国为民虽死犹荣,如今我儿云鹏不幸被抓,不能因为他而投降敌国,老臣……就把他交给国家了吧。”
一代枭雄老泪纵横,旁人见状无不心酸敬佩。
皇帝更是动容到从龙椅上下来扶住颤抖着身子的老将军。
“燕爱卿,朕不会放弃云将军,齐展将军也说,咱们手里这个也算是西凉军队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不了相互交换人质,朕舍不得我的爱将埋骨他乡。
不到万不得已,朕要他们都活着回来!”
皇帝决意再派兵支援,国师却提出暂且不必,因为怕西凉狗急跳墙杀了小燕将军。
“皇上,将军目前都有人质在手,敌不动,我不动,咱们只需供应充足的粮草,相信齐展将军一定会妥当对敌的。”
皇上闻言若有所思,这场战事已经过去四个月了,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结果。
按理说苍阳的军力要比西凉强一些,可是别说反攻占领西凉的地盘了,就是将他们赶出去都没能实现。
多少让国君坐不住了。
“依国师之见,我们还不一举歼灭他们吗?”
霍阳苍劫放眼扫了堂下一番,朝皇帝探身耳语:
“皇上,只怕觊觎大苍之人不止西凉小国,我们不能将国都的兵都搬去边关啊。”
大苍国君龙躯一震,他倒是没想过自己可能还有外敌。
“大人指的是……?”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问一答就彻底打消了皇帝派兵的想法。
“国师大人说的没错,展将军的能力朕是信得过的,既然双方现在没有交战,说不定还有谈判的可能,毕竟谁也不想生灵涂炭百姓皆苦。
兵部侍郎,多准备些军用补给,务必保证我大苍兵将吃饱穿暖!”
再说齐展收拾一番,去看已经好了许多的白星竹。
一进门就看见玉面男子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齐展见状忍不住调侃:
“你倒是待服了,怎么样?还是大苍的水土养人吧,本将看你气色越来越好了。”
白星竹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死了我的气色会更好。”
齐展“……真的好想抽他啊。”
他不明白,同样是年轻人为啥这个长得如此帅气俊秀模样,但是一张嘴就想让人整死他。
“看来你还是饿的轻啊,这两天别吃了吧,以便让你安静安静。”
白星竹这才收起盘着的腿,然后身子一横脸朝里躺下了。
“还没饿你就装死吗?想回去就给你家说了算的写封信,签投降书,放了我们燕将军并滚回西凉,永不再骚扰一步!”
展将军除了家里那位真没惯着谁的毛病,何况你一个敌国的俘虏了?
“有能耐你就杀了我,让西凉退兵不可能!”
白星竹头都没回傲气十足的答到。
齐展舌头顶了顶腮,他就不信这个年轻人没有弱点,世上并不存在不怕死之人。
望着他雪白的后颈,突然就想起家里的小王爷来,盯着盯着身子不由得朝那处脆弱的白靠近。
白星竹还纳闷儿自己都这么说了,齐展还不得跟他怼起来,等了半天没动静就觉得不对劲。
刚一回头发现齐展竟然离他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吓的他赶紧往床里边躲去。
“你干什么?!”
齐展见他全身都带着防备眼神儿恐惧的看着他,突然心生一计。
只见他邪魅一笑又往前凑了凑,
“别说,你这模样长得倒是万里挑一,比女子还漂亮,换回去还真是有点可惜。”
白星竹盯着他,突然就觉得身子一寒,他想起来关于这位齐展将军的传闻。
单不说他打仗多么厉害,传言他是断袖,跟大苍的王爷好上了还成了夫妻。
“他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他刚刚离我那么近要干什么?!该不会是对我……”
想到这,他更害怕了,如果这人见色起意要把他困在这里,每晚……那还不如杀了他。
“你你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是断袖,本将军要是在你这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西凉的太子一定会以举国之力将你碎尸万段,我绝对不是吓唬你!”
齐展见他脸都吓白了,就知道自己这招能有效果。
如今他已爱上了穆岳礼,所以也不觉得男子娶男子是丢人的事,但是有的男子是非常忌讳这种关系的,他们会反感会害怕会排斥会逃避。
兵不厌诈,齐展就是要他害怕要他主动让西凉放了燕云鹏并且退兵,他要是不干,自己就加大“好男色”的力度,恶心恶心他。
“说什么血腥的话,到时候我们俩好了就是一家人,怎么会动刀动枪的呢?这些天是我疏忽,害得你受苦了,过来给我看看伤,细皮嫩/肉的可别留下疤。”
说着他就去扯白星竹的衣服。
白星竹吓的血都凝固了,一把拽回自己的袖子,还连着蹬了齐展好几脚。
“滚开滚开滚开!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抢亲……杀人啦!”
到底是年轻,没想到有人会这么没有底线看上了就动手动脚的,给孩子吓的闭着眼睛扯着喉咙大喊大叫。
齐展憋笑憋的险些内伤,但是戏还是要演的像一点,他一把抓过才星竹的腿使劲儿一拽就给人拽到了眼前。
白星竹睁眼一看,“好色”之徒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就像狼盯着爪子底下的肉一样,他的玉面白的像纸。
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是被这人占有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低头看到了石枕,眼一闭狠狠的磕了上去。
头破血流那是必然的,然后就晕了过去。
齐展没想到这人如此刚烈,他戏精上身白星竹信以为真。
赶紧探了探对方的鼻息,还好有气儿,接着救吧,可不能让他真死了,这可是手里最重要的砝码。
“年轻人,本将敬你是条汉子。”
齐展觉得等他醒了不用这个方法了,有点损。
司徒邢烈这边,两菜一汤端上桌,燕云鹏也没客气,拿起馒头就吃,自己可是有又活了一回呢,不吃白不吃。
他这两天恢复的还不错,要知道他差点就跟阎王爷报道了。
是敌军那个司徒邢察的大哥找了一大堆的军医官算是给他从地府抢回来了。
肚子那一刀现在动不对劲儿了还可疼了呢。
给吃就吃给喝就喝,没事儿就睡觉,问啥也不说,主打一个养精蓄锐好回到大苍,他不知道齐展已经抓了西凉的白将军,不然才不会忍着不骂人。
他也知道自己那张嘴是会惹祸的,所以不管司徒邢察和司徒邢烈怎么起话题他就是不说话。
司徒邢察看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忍不住了,
“这人一天天就知道吃,你们大苍是不是太穷饭都吃不饱啊?”
燕云鹏拿馒头的手不由得攥紧,咀嚼的动作停了片刻又继续吃。
气是气的,就是不说话。
司徒邢烈走过去一巴掌将馒头打落在地。
“别吃了,饱鬼饿死鬼都是鬼,何必费那劲?本将军现在要你去劝齐展把我们白将军放回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
燕云鹏这回不吃了,终于肯抬起头看看眼前这两位了。
眼神里带着大大的疑惑。
司徒邢烈也知道瞒下去没必要了,十几天了他家白星竹将军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最坏的一步就是用这个人换回自己人。
“燕将军,我只是因为那天见你受伤太重,西凉有医术高超的大夫,所以才将你带过来救治,虽然两国是敌对,但司徒还是很敬佩燕将军的。”
司徒邢烈不想激化矛盾,以这位鱼死网破的行事风格,越激怒他恐怕越难驾驭。
燕云鹏多聪明啊,
“齐展也抓了他们的人?看样子官职还不小,可以啊他的将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的也太是时候了。”
他这回立马就支棱起来了,手里的筷子“pia”扔桌子上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你们西凉的东西可真难吃,试过了才知道做你们西凉的兵士好可怜啊,一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结果就给他们吃这个,看来你们此战必败。”
司徒邢烈和司徒邢察兄弟俩好不容易盼着这位开口说话,没想到一开口就给他们气个半死。
“你!难吃你每天三顿吃的肚子溜圆?还以为你真成了哑巴,原来是装的,怎么怕说话难听被宰了吗?”
司徒邢察积蓄多日的火气趁机爆发出来。
“你没看出来吗?本将军懒得理你,所以宁可不言语,倒是你一张嘴就这么臭,出去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不然定会横尸街头的。”
论嘴损还得是他燕将军,骂人几乎无敌手。
司徒邢察撸袖子就要收拾他,哥哥司徒邢烈赶忙拉住他,
“你们两个不要见面就掐,阿察你先回去休息,我跟燕将军唠两句。”
“可是哥,他……”
司徒邢烈拦着马上就要暴走的弟弟,
“有我呢,我现在办正事。听话。”
司徒邢察再生气也不能不给自家哥哥面子,在狠狠的瞪了燕云鹏一眼后掀开帘子气呼呼的走了。
军帐里就剩下司徒邢烈和燕云鹏两个人。
相视无言,片刻后司徒邢烈坐在了他的对面。
“燕将军,伤口可恢复了?”
燕云鹏低头瞅了一眼肚子,痞笑了一下,
“缝的跟个大蜈蚣似的,你们西凉的军医官技术真差。”
他得到机会就要贬低一下西凉,然后成功看到司徒邢烈脸色变难看。
他的心情瞬间愉悦了。
司徒邢烈知道今天跟他说什么都是被怼的,所以放弃跟他谈判的事。
抬手给燕云鹏续了一杯茶,
“燕将军,我那还有一坛好酒,如果你的伤已无大碍不如今晚我们喝一杯?”
燕云鹏嘴角依然带着痞气的笑,他见敌国的将军突然就放低姿态跟他讲话,不由得很兴奋。
一定是齐展把主动权握在了大苍的手中。
“也好,就是不知西凉的酒是不是也很难喝。”
司徒邢烈气乐了,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将军逞口舌之快到底有多舒坦。
晚上的饭菜丰盛了不少,四菜一汤一坛酒,燕云鹏却在想这是否是鸿门宴。
带着警惕只是浅浅的尝了一口酒,入口微辣绵软,些许的苦回甘后带着醇厚的香。
确实是难得的好酒,这位司徒邢烈还真挺舍得。
加上碍眼的人没有来,他愉悦的品尝起美食来。
两个人只顾吃不聊天就显得有点诡异,司徒邢烈直觉自己比燕云鹏大,于是开始找话题。
“燕将军今年贵庚啊?”
“二十一。”
“哦,跟阿察同岁,那我比你大三岁,就托大叫你一声云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