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处长和他的总裁顾问/天使vs恶魔—— by梦洛辞
梦洛辞  发于:2024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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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时忆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谢辞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时忆,淡漠开口:“我不介意让你彻底成为一个残废。”
方时忆冷冷盯着谢辞,只觉胸口堵得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噗——方时忆猛地吐了口血,随后身体不支晕了过去。
医院中,牧汀洲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不要……小忆。”
牧汀洲猛地睁开双眼,沈听肆听到动静来到牧汀洲身边,沈听肆一脸欣喜:“你终于醒了。”
“小忆呢?”牧汀洲清醒的第一时间询问方时忆的下落,沈听肆摇了摇头:“还没找到。”
牧汀洲紧紧拽着沈听肆的手腕,脑中满是慌乱:“小四,我梦到小忆在一个黑房子里,他好痛苦,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沈听肆拍了拍牧汀洲的肩膀,轻声安抚:“会找到的,别担心,只是个梦,梦境都是反的。”
“不行,我要去找小忆。”牧汀洲不顾身上的伤口,起身就要离开,沈听肆无奈只能让医生注射了镇静剂。
牧汀洲被毒蜂的人所伤,差一点命丧黄泉,昏睡了一周醒来就要去找方时忆,没办法只能注射镇静剂,一个月后牧汀洲才能在下床走动。
他瞒着所有人偷偷离开了医院去了B市。
牧汀洲在门卫处见到了方时忆的登记,更加肯定方时忆看到了牧怀征的资料。
他踏入了7399档案室看到了方时忆看到的一切,了解到了白天使组织成员,也知道了堕落计划。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从没有了解过方时忆,方时忆也从未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他,方时忆一直都在背后调查白天使组织,方时忆在用自己当靶子,转移白天使组织的注意力,来保护他。
他的小男孩长大了,可是他的小男孩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牧汀洲站在云海警校门口只觉迷茫,他要去哪才能找到他的小男孩。
在与白天使组织的博弈中,看似他赢了,实则他输了一切,就连心爱之人也不见踪影。
“牧叔叔!”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牧汀洲的思绪,牧汀洲抬眸望去,只见徐文文站在不远处,而她的身旁是让他熟悉的人。
他的父亲——牧衍。
已经去世很多年的父亲,牧汀洲愣在原地,目光震惊的看着牧衍。

“我是一个粉刷匠……”徐文文手里拿着扫帚,嘴里哼着歌!
偌大的教室只有徐文文一个人,徐文文背着身子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悄悄来到了徐文文身后,随后拿出手帕捂住徐文文的嘴巴。
不等徐文文挣扎,手帕上的迷药发挥作用,徐文文倒在了黑衣人怀中。
牧汀洲趴在桌上,均匀的吐血呼吸,双手紧紧抓着桌上的文件,文件上赫然写着“白天使组织”。
“嘀嘀嘀……”电话声响起,牧汀洲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接起电话,低沉开口:“喂……”
对方没有说话。
牧汀洲坐起身,皱眉,眼里充满了不耐烦:“喂……你说不说话?”
依旧无言。
牧汀洲忍不住开口:“你到底是谁?每次打来电话也不说话,你再不说话我拉黑了。”
嘟嘟嘟——电话挂断,牧汀洲震惊的看着手里的电话:“竟然挂我电话。有病。”
“又是这个电话?”沈听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牧汀洲。
牧汀洲点了点头:“打来电话不说话,也查不到IP地址,也不知道是谁。”
“或许是骚扰电话吧。”沈听肆猜测。
牧汀洲没有将陌生电话放在心上,只是看了一眼时间:“我答应文文去接她的,完了,下课了。”
牧汀洲抓起椅背上的衣服冲了出去。
沈听肆看着牧汀洲的背影,无奈叹,自从方时忆失踪后,牧汀洲就收养了徐文文,这五年他看着牧汀洲为了寻找方时忆拼尽全力,可还是没有方时忆的消息,好像这个人从牧汀洲的生活中消失了。
五年时间,牧汀洲发了疯似的查天使组织,可线索少之又少。
“喂,还走不走。”裴言川不满的看着沈听肆。
沈听肆推了推框架,嘴角微扬:“去你家吃饭?”
“不然呢?”裴言川没好气的瞪了沈听肆一眼,两人并肩离开。
C市,郊外。
昏暗的房间内全是冰冷的机械,方时忆躺在病床上,放下手中的手机,泪珠从眼角滑落:“牧汀洲……”
方时忆蜷缩在一起,无声的哭泣,须臾间,身体传来的疼痛让方时忆不得不捂着胸口,房间内的红灯亮起,发出警报。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冲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周行,周行双手插兜站在方时忆面前,看着方时忆的眼里充满了疼惜之色,周行恨铁不成钢道:“五年了,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方时忆没有说话,只是倔犟的看着周行,医生给方时忆带上呼吸机,为方时忆注射镇痛剂。
身体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方时忆缓缓闭上了双眼,周行抬手摸了摸方时忆的额头,白色的发丝让周行心中一痛。
五年前,方时忆还是乌黑的发丝,如今却因为药物的原因满头白发,身体也是越来越虚弱,他不明白方时忆明明斗不过谢辞,可为什么还要坚持,这么多年让他撑到现在的信念究竟是什么?
周行静静的看着方时忆,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将一份检查报告交给周行:“癌症,怎么可能?”
医生试探的询问:“是否还要继续实验,如果实验只怕会缩短他的生命时间。”
半晌,周行才接受了方时忆身患癌症的消息,眼睛泛红,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干涩,试了好久,周行才沙哑询问:“他还有多久?”
“一年。”
“我会告诉大师的。”周中攥着报告单离开。
A市中学。
牧汀洲看着紧闭的大门,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你是牧汀洲?”略带怀疑的声音响起,牧汀洲抬眸望去,只见孙焕然站在门口,见牧汀洲抬头一脸欣喜的走了过去,拍了拍牧汀洲的胳膊:“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牧汀洲放下手机,微微勾唇:“孙老师,我来接孩子。”
“你有孩子了?”孙焕然震惊。
牧汀洲点了点头。
孙焕然笑了笑:“都放学了,学校没人了。”
“那我回家看看,有时间我再来找孙老师。”牧汀洲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开车离开。
牧汀洲回到四合院,四合院房门紧闭,没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无奈之下,牧汀洲只能打电话给周飒,沈听肆等人,都没有人见过徐文文。
牧汀洲再一次返回学校查看监控,监控显示徐文文并没有离开过教室。
牧汀洲来到教室,教室里也没有人,可黑板上却写着一段话。
“人有一种天生的,难以遏制的欲望,那就是理解之前的批判。
——白天使”
“又是白天使。”牧汀洲脸色阴沉的可怕,眼中迸射出无尽的寒意,拳头紧握,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牧汀洲手上青筋暴起。
徐文文失踪与白天使有关,牧汀洲召集特调处众人寻找徐文文的下落。
特调处内,江也一遍一遍的观察监控,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
“牧处,监控没有问题,而且监控显示文文并没有离开过教室。”江也挠了挠头,看向牧汀洲。
牧汀洲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消失呢?肯定有问题。”周飒单手撑着下颚,一脸深思。
沈听肆推了推眼眶,看向监控:“有没有什么人进去过教室?”
“有。”江也将监控调出来,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两个人的面容,一男一女:“男的是文文的班主任孙焕然,女的是保洁阿姨李宁,他们都是前后进入了教室。”
“人带回来没有?”一直沉默不语的牧汀洲突然开口。
周飒解释道:“陆生已经去了,应该快到了。”
“准备准备审问。”牧汀洲站起身独自向审讯室走去。
周飒看着牧汀洲的背影只觉一阵凄凉:“方哥失踪后牧处如同行尸走肉,好不容易因为文文有了动力,现在文文也失踪了,你说文文会不会……”
周飒面露担忧的看向唐乔,唐乔安抚的搂着周飒,给予无声的安慰。
“准备准备吧。”沈听肆留下一句话也随着牧汀洲离开。
诺大的特调处只剩下江也,唐乔,周飒三人无奈叹息。

方时忆坐在椅子上,看着满头白发苦涩一笑,谁能想到他现在只有29岁呢。
“帮我染个头发吧。”方时忆从镜子里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周行。
“这次回去你依旧是方氏集团的总裁,但你的行动要听从大师的安排,否则,我也帮不了你。”周行皱着眉告诉方时忆接下来的行动。
“帮我染个头发,我不想这么狼狈。”方时忆似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的开口。
周行无奈叹息,最终答应了下来:“好,我帮你。”
话落,周行拿起一旁的梳子为方时忆打理头发,方时忆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的柔和。
“牧汀洲,我们要见面了。”方时忆心中喃喃,五年的折磨唯一支撑他坚持下来的信念就是牧汀洲,现在他们终于要见面了。
审讯室内,牧汀洲神色淡漠的看着孙焕然,语气却带着几分敬重:“不好意思孙老师,有案件需要你配合。”
孙焕然儒雅的点了点头:“理解,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监控显示下午五点三十一分你去了教室,有没有在教室见到徐文文,或者见到其他什么人。”牧汀洲将监控照片放在孙焕然身前。
孙焕然摇了摇头:“教室里没有人。”
“当时是放学时间,你为什么去了教室?”牧汀洲问出疑惑的点,一般人都会选择早早下班,可孙焕然为什么要在回家之前去一趟教室?
“我是班主任,去教室看一下门窗有没有关,值日有没有做好,这也算是对得起我的职位。”孙焕然慢条斯理的回答让人找不出一丁点错误。
牧汀洲看了一眼手中的笔记,再次询问:“监控显示你进去了教室,大约有三十秒的时间,你进去做什么?”
“窗户是开着的,我去关窗户。”孙焕然依旧回答的毫无破绽。
牧汀洲沉默的看着手里的笔记,最终站起身,语气平淡的开口:“谢谢配合,飒飒放人。”
话落,牧汀洲大步离开了审讯室,转而进了另一间审讯室的监控室。
审讯室内沈听肆作为审讯员,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大约六七十岁的老婆婆,许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混浊的眼睛中难掩恐慌。
“小四,开始吧。”牧汀洲对着耳麦道,沈听肆接收到讯息坐直了身体。
沈听肆一如既往的推了推眼眶,表情冷淡的开口:“监控显示你在下午五点四十分左右进去了教室,大约停留了一分钟,在此期间你有没有见到徐文文,或者其他什么人?”
李宁抬眸看了一眼沈听肆,随后又恐惧的低下了头:“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人。”
“那你进去做什么?为什么停留了一分钟?”沈听肆冷着脸,问出两个问题。
冰冷的话语,威慑的气势让李宁快哭了一样,抬手抓住沈听肆的手腕,抽泣道:“里面没有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沈听肆抽出自己的手腕,似是知道自己的语气太过冰冷,不由得放慢了语气:“我们带你来这里只是询问一些相关事宜,不必害怕,你只需要如实告诉我们就行。”
“所以……你去教室做什么?在教室做什么?”
许是听了沈听肆的话,李宁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低着头回答沈听肆的问题:“保洁的工作就是打扫学校的卫生,我路过教室看到教室里的工具乱扔在地,地上也有水印所以我去打扫。”
“什么水印?”沈听肆似是抓到了重点,略显激动。
“就……长长的一条,一直延续到了门口,然后就没了,我以为是哪个小孩弄的,所以就擦了。”李宁一脸委屈。
沈听肆得到回答转头看了一眼玻璃后面站着的牧汀洲,牧汀洲眸色幽深的看着李宁:“小四,出来吧。”
“谢谢配合,你可以走了。”沈听肆站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沈听肆和牧汀洲并肩而立。
“或许有人打晕了文文然后拖走了文文,所以地板上才会有长长的水印。”沈听肆结合刚才的讯息开始分析。
牧汀洲不赞同的摇了摇头:“文文体型娇小,为什么不选择抱着离开,而是拖着离开?”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文文是在五点四十之前失踪的。”沈听肆眉头紧皱,脸上笼罩着无尽的忧愁。
“让飒飒带人去学校周围询问,我再去学校一趟。”牧汀洲拍了拍沈听肆的肩膀后小跑着离开。
A市中学,牧汀洲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教室,目光停留在开着的窗户上。
窗户离门口大约是6米。
牧汀洲迈开步伐向窗户走去,一步两步……
走到窗口,牧汀洲转身看着门口陷入了沉思。
以孙焕然的身高来算,关闭窗户再次回到门口大约就是三十秒的时间,或许孙焕然的话是正确的,如果孙焕然没有撒谎,文文失踪的时间就是五点半之前,下课时间是五点十分。
五点十分和五点半之内。
还有……长长的水印。
“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牧汀洲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嘀嘀嘀——电话声响起,对面传来周飒凝重的话语:“牧处,李天权死了。”
“李天权?谁啊……”牧汀洲一时没有想起周飒口中的李天权是谁。
半晌,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李天权不是在监狱吗?怎么会死?”
“案发现场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南区的一座寺庙。”
挂断电话,牧汀洲匆匆离开了学校,以极快的速度到达了案发现场。
牧汀洲赶到的时候,消防车占据在寺庙的每一个地方,大火肆虐后只留下一片狼藉,被烧成灰烬的寺庙,还有失声痛哭的方丈,以及……
李天权的尸体。
牧汀洲带着手套蹲下身看着李天权的尸体发出疑问:“李天权不是在监狱吗?怎么出来了?”
“李天权的哥哥死了,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得以出来参加葬礼,可是没想到……”周飒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牧汀洲站起身,满眼不耐,语气也有些许冷冽:“出来参加葬礼,难道没有人跟着?”
“有……”周飒一脸无奈,顿了顿再次可开口:“李天权借口上厕所,然后跑了,等再次找到他的时候寺庙已经着火了!”
牧汀洲低头再次看了一眼李天权的尸体,一抹褐色的污渍吸引了牧汀洲的注意。
牧汀洲再次蹲下身,用剪刀挑开与李天权身体紧密相连的衣物,只见李天权胸口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或许李天权不是被烧死的。”沈听肆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天权身上的伤口,意味深长的开口。
“飒飒,让唐乔尽快给我尸检报告。”牧汀洲吩咐周飒,周飒点了点头,让人抬着李天权的尸体离开。
牧汀洲双手叉腰看了一眼烧毁的寺庙,又看向被人搀扶的方丈:“方丈怎么说?”
沈听肆无奈的摇了摇头:“寺庙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也没有监控,方丈也没有注意到李天权。”
“你说李天权为什么要逃跑?这寺庙有什么东西是让他非来不可的?”牧汀洲转头看向沈听肆,嘴角微扬,眼里露出几分探究之色。
沈听肆拍了拍牧汀洲的肩膀:“这就需要我们来解密了!”
“牧处,副处,里面的火已经灭了,要不要进去看看?”陆生小跑过来指了指成为残骸的寺庙。
牧汀洲与沈听肆对视一眼,并肩向寺庙走去。

第73章 迟来的审判3
两人踏入寺庙,周围的热浪和尘土让两人不得不捂着鼻子,牧汀洲站在李天权死去的位置,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灰尘之下隐藏的字迹。
牧汀洲蹲下身扫了扫地上的灰尘,露出里面的字迹。
“人有一种天生的,难以遏制的欲望,那就是理解之前的批判。
——白天使”
“又是白天使。”沈听肆瞳孔微缩,咬牙切齿道。
“同一句话,却是不同的行为,他们想做什么?”牧汀洲不禁陷入了沉思。
沉思之际,余光瞥见了佛像上的褐色污渍,和李天权身上的一样,像是干涸了的血液。
“陆生,弄点那个东西带回去交给唐乔。”牧汀洲指了指佛像上的血液,陆生闻言放下了手中拍照的动作,前去收取佛像上的证据。
牧汀洲回到特调处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牧汀洲一人。
牧汀洲站在窗口感受着冷风的肆虐,袅袅白烟模糊了牧汀洲的面容。
牧汀洲直直看着漆黑之下唯一散发出光明的路灯,路灯之下白色的雪花格外清晰。
牧汀洲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手心,最终消失不见。
嘀嘀嘀——电话的声音打断了牧汀洲的沉思。
“喂。”牧汀洲清冷的声音让电话对面的方时忆一阵沉默。
半晌,牧汀洲都没有得到回应,看了一眼电话显示为陌生来电,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不爽:“又是你。”
“你到底……”
“牧汀洲。”对面传来一道异常沙哑却又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让牧汀洲愣在了原地,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时间静止了几秒,牧汀洲眼里的震惊被欣喜和怀疑代替。
牧汀洲想要开口却发现嗓子异常干涩,许久才不确定的开口:“小忆?”
“是我。”
得到确定的回答,牧汀洲扔下手中的烟头,向门外冲去:“你在哪?”
“你家。”
牧汀洲得到了答案,开着车就往四合院而去。
短短半个小时的路程,牧汀洲就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之前他不曾觉得特调处离他家有多远,现在他觉得回家的路好远好远。
半个小时后牧汀洲出现在四合院门口,隔着车窗,牧汀洲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方时忆。
灯光将他的皮肤照的更加白皙,许是他在风雪中站了很久,黑色的大衣上沾染了白雪,风吹过,吹落了他发丝上的雪花。
方时忆抬眸隔着车窗与牧汀洲四目相对,这五年无尽的思念和折磨让方时忆红了眼。
牧汀洲眼中含泪看着方时忆,两人远远相望,一眼万年。
许久,牧汀洲冲下车小跑到方时忆身前,将方时忆拥入怀中。
熟悉的气息,温热的肌肤无一不在告诉他,他的小忆回来了。
方时忆抱着牧汀洲,委屈的泪珠倾泻而下:“牧汀洲……我好想你。”
牧汀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方时忆,生怕下一秒方时忆就会消失不见。
许是牧汀洲抱得太紧,方时忆推了推牧汀洲他的身体,弱弱开口:“牧汀洲,我快喘不上气了。”
牧汀洲这才松开了方时忆,可还是紧紧握着方时忆的手,冰凉的触感让牧汀洲想起他们还在外面。
“我们进去。”牧汀洲搂着方时忆踏入四合院。
卧室中,牧汀洲为方时忆脱下大衣,又去为方时忆倒热水,方时忆看着走来走去的牧汀洲嘴角微扬,一双美眸随着牧汀洲的身影而动。
牧汀洲将一杯热水放在方时忆面前,方时忆看着牧汀洲疲惫略显沧桑的面容一阵心酸,五年不见,他的眼角已经有了几道岁月的痕迹,胡子拉碴,眉头紧皱,明明才30岁而已。
方时忆轻轻抚摸着牧汀洲眼角的皱纹,眼中含泪:“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虽是抱怨可更多的却是心疼。
“太邋遢了。”牧汀洲握住游走在自己脸颊上的双手,柔和一笑。
牧汀洲抬手抚摸着方时忆的鬓角,脸颊,似是要将方时忆的面容刻在心底。
“牧汀洲……”方时忆不由自主的流下泪珠,牧汀洲见此温柔的将泪珠擦去,方时忆眷恋的蹭了蹭牧汀洲的手。
“牧汀洲,我好想你。”无尽的思念再一次化作一句“我想你。”
牧汀洲再也控制不住吻上了方时忆的薄唇,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这一次充满了暴力,像是在无声的责怪方时忆为什么消失五年。
暴力过后只是无尽的温柔,像是在宣泄这五年的思念。
方时忆安抚的抱着牧汀洲的后背,任由牧汀洲发泄。
午夜过半,外面的风雪渐渐停歇,无论外面多冷,屋内却是一片温存。
方时忆依偎在牧汀洲怀中,牧汀洲搂着方时忆。
“你没什么想问的?”方时忆率先打破沉默。
牧汀洲没有说话只是轻柔的抚摸着方时忆的发丝。
没有得到回答的方时忆抬头看向牧汀洲,迎接他的是牧汀洲的吻。
牧汀洲的吻落在方时忆额头,方时忆柔和一笑,再一次依偎在牧汀洲怀中。
半晌,方时忆眼里的欣喜被悲痛取而代之:“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离开了五年,又为什么回来?”
“我问了你会回答吗?”牧汀洲的反问让方时忆愣在了原地。
他会回答吗?
半晌,方时忆都没有开口,或许是在思考自己究竟会不会回答牧汀洲的问题。
牧汀洲将方时忆搂在怀中,头抵在方时忆脑袋上:“我来告诉你,你会不会告诉我答案。”
“你不会。”牧汀洲吻了吻方时忆的发丝,苦涩一笑:“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太独立了,永远都不会依靠我,五年前你知道你会离开,可是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只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你相信你查到的一切,你可以为了查清一切不择手段,现在回来,或许是你有了自己的计划。”
牧汀洲再次亲吻方时忆的发丝,眼中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方时忆沉默,牧汀洲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只是希望你别在离开我了。”
牧汀洲抱着方时忆的手紧了紧,生怕方时忆再一次离开。
方时忆转过身抱着牧汀洲,将头埋在牧汀洲胸口,无声的抽泣:“牧汀洲……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也想你。”牧汀洲搂着方时忆,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74章 迟来的审判4
这一夜方时忆再一次梦到自己身在冰冷的实验室,冰冷的针管插入肌肤的疼痛让方时忆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身体恐慌的颤抖。
“不要……”方时忆双手挣扎,牧汀洲握住方时忆的双手,轻柔的呼喊:“小忆……小忆……”
“牧汀洲。”方时忆猛地从梦中惊醒,入眼便是牧汀洲的面容,方时忆似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搂着牧汀洲的脖颈。
牧汀洲安抚的拍了拍方时忆的后背,给予无声的安抚:“我在呢。不怕。”
许久,方时忆才安静下来,看向餐桌上的油条豆浆,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你买的?”
牧汀洲点了点头,揉了揉方时忆的发丝:“洗漱吃饭。”
方时忆点了点头,拿着毛巾进入浴室,浴室洗手台摆放着三份牙具,有两份看起来像是已经用过的。
方时忆一双美眸盯着牙具,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
没有听到动静的牧汀洲开口询问:“怎么了?”
方时忆探出头,一脸复杂的看着牧汀洲:“那个牙具……”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白色的牙具是你的,别拿错了。”
“那另一个是……”
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么,走到方时忆面前宠溺一笑:“另一个是文文的。”
“文文?”方时忆皱眉,一脸疑惑,不理解牧汀洲口中的文文是谁?
牧汀洲抬手揉了揉方时忆的发丝:“徐文文……我收养了她。”
“你为什么要收养她?”方时忆不解继续追问,他不明白徐文文究竟是谁竟然让牧汀洲收养她。
牧汀洲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见你很喜欢她,所以收养了她?”
方时忆闻言眸色暗了暗,失神之际被牧汀洲推进了浴室。
浴室内,方时忆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复杂,他认识徐文文,可是他却想不起来,这就是后遗症吗?忘记一些事情。
方时忆苦涩一笑。
浴室外,牧汀洲坐在餐桌旁静静的看着浴室门口,方时忆进去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他怕方时忆不会再出来,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半晌,浴室门响起,方时忆站在门口,牧汀洲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暗暗松了口气,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快来吃饭。”
牧汀洲将豆浆放在方时忆面前:“没放糖。”
方时忆看了一眼牧汀洲身前的豆浆,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豆浆,皱了皱眉,随后将牧汀洲的豆浆端了过来:“我想试试甜甜的。”
牧汀洲见此宠溺一笑,方时忆心满意足的尝了尝豆浆,嘴角微扬,笑的像个孩子:“很甜。”
“吃完饭一起去特调处。”牧汀洲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方时忆不解的看向牧汀洲。
牧汀洲低着头,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怕我回到家,你就消失了。”
短短的一句话道尽了牧汀洲的心酸,方时忆喝豆浆的手一顿,眼中的疼惜之色转瞬即逝,只剩下无尽的爱恋:“好,我们一起去。”
吃完早餐,方时忆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牧汀洲洗碗,收拾好一切。
牧汀洲牵着方时忆的手离开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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