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 by秋风已逝
秋风已逝  发于:202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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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张望四周,并没有看见祁寒之人影,大概是利用心念与他交流。
“站在原地别走,为师来找你。若是提前走了,为师不介意再收一个更乖的徒弟。”
碍于祁寒之的威压和恐惧,谢星尘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不敢动。
几秒后,他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根红线,若隐若现地泛着光,一直延伸到黑暗尽头,不知连到哪里。
很快,他就知道连到哪里了。
祁寒之踏月而来,他一进林子,周围气压骤然急降,方圆百里的地面结了层薄薄冰霜,透着一股凛冽寒气。
是bking出场的方式没错。
谢星尘被冷得一哆嗦,吸了吸冻红的鼻子。
“师尊,你来了?”顺着红线,谢星尘看到了他师尊恍若天仙下凡的美貌。
祁寒之从天而降的那一刻,他说不感动是假的。
虽然吧,祁寒之铁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吧,他经历了这么一遭,心态差点崩了,就算看见认识的狗也会激动一下,何况是人。
祁寒之收起红线,嗅到谢星尘身上血腥气,他蹙眉道:“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戳到难过事,谢星尘真想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他方才的悲惨遭遇。
但是祁寒之气场太强大,他不敢。
“师尊,弟子修为太弱,被这林子怪物欺负了。”谢星尘只得在原地假装乖巧柔弱。
徒弟竟然学会撒娇了,祁寒之轻笑,“徒儿别难过,为师替你报仇。”
顿时,他素白的掌间幻化出一柄虚剑,剑锋倾泻着冷光。
步入化神期以后,祁寒之许久未使用过剑了,更准确的说,他不需要用剑。
只见祁寒之随手在林中挥出一道强悍的剑气,蛰伏在暗处的无数妖魔鬼怪,瞬间发出凄厉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这实力,也太恐怖了!
谢星尘堵住耳朵,感慨道:他现在在祁寒之眼里大概就跟蝼蚁差不多,一根手指头就能将自己捏死,不费吹灰之力。
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师尊真厉害,对徒儿真好。”谢星尘收下嫉妒,开始摆摊卖乖巧。
祁寒之突然川剧变脸:“为师能对你更好,你要试试吗?”
谢星尘脊背发凉,莫名感受到了一阵杀意。
他知道祁寒之是个喜欢折磨人的变态,却忘了祁寒之也是个阴晴不定的变态,上一秒温情下一秒变脸。
“不……不用了,师尊你好,我就好,不必对我太好。”
谢星尘不敢在冷面活阎王面前瞎蹦跶,说完废话,连忙闭住嘴巴。
回到客栈时,月上中天。
这个时辰,白日里争吵客房的那两拨弟子都散去回房了,客栈一片漆黑寂静。
谢星尘把昏迷的谷离扔给他们宣玄宗的人,就折回客栈,不见祁寒之踪影。
进客栈,他看到一楼大堂还有灯,吓了一大跳。
身着弟子服的莫小笙,坐在灯下,眼底一片乌青,活像吸多了劣质鸦片。
他蓦地看见活着的谢星尘,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谢师弟,太好了,你还活着,不然我师尊就要大义灭亲灭了我了。”
他扑到谢星尘身上,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
谢星尘招架不住热情,偏过头去,“师兄,你师尊为什么要杀你啊?你搞强制爱了?”
“不是,”莫小笙抽抽噎噎,从谢星尘身上爬起来,“我醒来后,得知你被宣玄宗的谷离追杀到外面,禀告了师尊,师尊听完提剑就要坎死我。”
难道就因为他谢星尘,余古意就要坎自己徒弟,不至于吧?
听莫小笙这么说完,谢星尘现在真有点怀疑余古意对自己有意思了。
但他相信,这一定是该死的错觉,否则的话真成狗血三角恋不好收场。
他爱他,他却爱着他,他却不爱他。
“然后,你师尊余长老就联系了我师尊?所以我师尊才及时赶过来找我了?”谢星尘想到突然出现的祁寒之。
莫小笙抽噎了一下,点头。
这么一分析,谢星尘发觉,他自己好像成了万人迷。
难道说,他拿的其实是万人嫌变万人迷的剧本?!
余古意得知他被追杀,一怒之下要坎徒弟。
祁寒之得知他被追杀,担忧之下来救徒弟。
莫小笙得知他被追杀,惊吓之下要被砍。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谢星尘想多了。

谢星尘是被疼醒的。
他左手上的伤口开始恶化,毒性挺强蔓延速度贼快,竟然生了脓,谢星尘有些犯恶心。
本想着明日再解,但疼得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敲了敲祁寒之的门,打算求祁寒之帮忙,“师尊?你睡了吗?弟子有一事相求。”
门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祁寒之没有回应谢星尘。
谢星尘有些后悔敲了门,该不会已经睡了?然后被他给吵醒了吧?
等了半刻,门后依旧断断续续传来声响,不大也不小,但没有人声。
祁寒之应该没睡,不然不会有声音,除非祁寒之睡觉不安分!
谢星尘想象不来他天人之姿的师尊,在床榻上打滚的样子,他拍散自己的脑补,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人回应,只有接连不断的细微响声。
谢星尘好奇心作祟,推开了门。
“师尊,弟子……”
他话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完,只见屋内空荡荡的,哪有祁寒之的身影。
“奇怪了,祁大变态去哪了?我这么大一个变态呢?”
谢星尘进去转了一圈,甚至连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的确没有人。
那刚才的声响是哪里的?
谢星尘绷紧了神经,手已经按在了剑上。
突然,“咯吱——”一声,雕花木窗被风吹动,发出老旧的声音。
虚惊一场,原来只是风声。
谢星尘悬着的心沉了下来,松了口气,转身下了客栈一楼。
既然祁寒之不在,他只能找余古意帮忙逼退他的毒素了。
其实找祁寒之帮忙,也只不过近水楼台,他今晚可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敲祁寒之的门,却没想到祁寒之不在。
此时已经快要天亮,谢星尘下了一楼,正要奔向余古意所在的客栈,却突然听到祁寒之的声音。
“好吃吗?”
这里还有好吃的?
谢星尘脚步一顿,循着声音,终于在小巷子里找到了祁寒之。
巷子幽深,又长又黑。
只见他光风霁月的师尊,目覆冰绡,正半蹲在地上,从袖口伸出手,喂给小动物吃东西。
画面简直不要太正常。
谢星尘怕他师尊的寒气,会把那些小动物冻死。
“师尊?”谢星尘朝祁寒之走近,不确定是不是他。
祁寒之早就感受到了有人的气息,他偏头看谢星尘一眼,修长的手朝他勾了勾,示意谢星尘过来。
“既然来了,那徒儿不妨帮为师件小忙。”
谢星尘走近了,“什么小忙?”
他问完,才看到祁寒之手中喂给“小动物”的东西,是黏腻的一坨。
谢星尘接过那一坨冰凉东西,握在掌中触感湿腻,总之,感觉很奇特。
视线一转,他同时也看清了那些“小动物”是什么。
那哪是什么小动物,根本就是怪物!
那些怪物匍匐在地面,一只眼睛独占了整个面部,正骨碌碌地转动着,而它们的身体像八爪鱼一样,钩连带刺地勾住地面。
应该是忌惮祁寒之,没有要扑向谢星尘咬的意思。
“怎么?徒儿是不想帮为师了?”祁寒之见谢星尘吓在原地,不动了。
“没……没事,师尊,我能问一下,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吗?”谢星尘逐渐开始怀疑他手上的不是俗物。
喂给怪物吃的,能是什么正常的东西吗?
“徒儿想知道?”
“是。”
祁寒之叹口气,语气淡淡:“徒儿,你手里的可是人的脑花,很珍贵的,死一个人才有这么一点。”
谢星尘瞬间被吓的魂飞魄散。
这什么玩意?人的脑花?
不是,祁寒之他有病吧?
“徒儿要是掉了这珍贵的脑花,为师不介意就地取材,只可惜要从你的脑袋上取了。”
谢星尘要丢脑花的动作一顿,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欲哭无泪。
“徒儿想知道这脑花是谁的吗?”见谢星尘被吓到了,祁寒之却兴味盎然。
谢星尘表示,他并不想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兄弟,但为了顺着祁寒之的毛,违心道:“是……是谁的?”
问完,他在心里默念了几百遍罪过。
祁寒之笑道:“徒儿你猜猜看,猜对了为师就告诉你。”
猜你个大头鬼啊!还猜对了就告诉我,我猜对了还需要你告诉我?!
谢星尘内心咆哮。
但他没敢当着祁寒之面说。
“是个男的?”谢星尘问。
祁寒之点头。
“是个修者?”
祁寒之再次点头。
“是玉仑宗的人?”
祁寒之又点头。
这么一问一答了几回后,谢星尘可能知道是谁了。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逆流,直直冲击着他的大脑,嗡地响了一声。
“是……顾师兄?”
祁寒之又双叒叕点头。
谢星尘的眼神忽的冷了下来,“师尊,是你杀了他吗?”

第30章 应该能过审
祁寒之本想答不是,但是谢星尘好像很在意这个问题,唇边的“不是”打了个转,变成了“是”。
他嘴角轻勾,步步紧逼,“是为师杀的,怎么,难道徒儿是要弑师吗?”
谢星尘被迫后退贴着墙根,他攥紧了拳,咬牙,“是,我现在真想杀了你,为我死去的顾师兄报仇。”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抖出来了,抖了个底掉。伪装的乖巧形象骤然崩塌,小恶魔谢星尘暴露无疑。
说完,谢星尘悔的肠子都青了。
救命!他怎么这么蠢,当着祁寒之的面表示他起了杀心!
但死鸭子嘴硬,他没有为自己解释。
在谢星尘想怎么求一个简单死法的时候,祁寒之被逗乐了。
祁寒之唇边漾起微弱的笑意,心情愉悦,“骗你的,没想到徒儿当真傻的可以,为师说什么便信什么。”
“日后若是轻易被人骗走了,为师可就亏大了。”
意识到被骗,谢星尘的怒火一拳发泄在了棉花上,滋味很不好受。
祁寒之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死骗子!
谢星尘鼓着腮帮子,像只气炸的河豚,没理祁寒之。
他修为低微,发火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自己生闷气。
祁寒之此刻心情极好,他抬手,点破谢星尘圆鼓鼓的腮帮子,破天荒地哄他,“怎么?为师惹你生气了?”
谢星尘又鼓起腮帮子,调过头接着不打算理他。
见哄不好,祁寒之索性不哄了。他祭出剑,剑悬于谢星尘身前。
谢星尘看见剑,回想起林子里祁寒之那一剑,威力无穷。
救命!祁大变态这是终于受不了他了?要捅死他了?
“既然徒儿生气了,那为师给你出气,好不好?”祁寒之从来没哄过人,也没被人哄过,只觉得消除气焰的唯一方式就是杀人。
祁寒之修为上少有对手,这些年也没被伤过,忘了疼痛的滋味,怀念以前流血的疼痛感。
“为师不还手,往为师心口捅。”
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们变态哄人的方式,都这么清新脱俗的吗?
剑飞到身前,谢星尘没接过剑,“咚”地一声跪在了坚硬的地上,疼的龇了下牙。
谢星尘腰背挺的板正,他怕祁寒之发疯,“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不理师尊的,请师尊不要逼迫弟子了。”
祁寒之本以为他今晚能见血,没想到谢星尘竟然不想捅他,这么好的报复机会浪费,实在可惜了。
谢星尘不知道祁寒之在为他惋惜,“弟子只求师尊一件事,求师尊为弟子解毒。”
“小伤小毒,这就不行了?徒儿,忍忍就过去了。”祁寒之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是啊,忍忍就过去,到时候人都已经头七了,再忍一下,坟头草都有几米高了呢~
谢星尘阴阳怪气完,感到心累,他师尊一下子高兴,一下子不高兴。这下应该是不高兴了,不肯替他解毒。
谢星尘能屈能伸,从地面上站起,转身就走,“那弟子不打扰师尊了,我去找余长老了。”
“敢找别人?你找死!”
谢星尘刚走两步,一股不容反抗的大力拽住了他的手腕,散发的寒意,直往他的骨缝里渗透。
谢星尘被冻的瑟瑟发抖,等他大脑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被扔在了祁寒之客房的床榻上。
“你要是敢找别人,我杀了你。”龙族的占有欲太强,得不到杀了也好。祁寒之伸手掐住谢星尘纤细脆弱的脖颈,戾气浓重。
他突然发怒,细密坚硬的龙鳞在手背、脖颈、甚至脸上闪现、接着蔓延。
被掐的难受,谢星尘流出生理性泪水,眼尾泛红,他艰难地道:“师尊,你清醒一点。”
龙鳞迅速爬满了祁寒之的皮肤。
呼吸不过来,谢星尘在慌乱中扯下了祁寒之素白的冰绡,对上了他猩红的眸子。
果然,他就是那条龙!
难怪祁寒之一直覆着冰绡示人,就是为了掩盖他的龙族身份。
“你要是掐死了我,你龙族身份的事情暴露无疑。”谢星尘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几乎哑着嗓音说完。
果不其然,听到威胁他龙族身份,祁寒之松手了,谢星尘这才有缓口气的机会。
原著中曾提到过龙族。
龙族是不为世人所接纳的存在,他们嗜血嗜杀戮,心狠手辣,甚至视生命如草芥。残杀了无数个无辜的修士,引起修真界动荡不安。
所幸后来,龙族盘踞的地方——龙城,被玉仑宗联合其他宗门一块围剿了。
当时大火烧了七天七夜,才把那整座龙城的龙的尸体烧毁,这才得以换得修真百年的安宁。
可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龙。
而且还混成了,曾经剿杀龙族的玉仑宗的尊者,多少是有点可笑。
祁寒之大概是心神不稳,压制的龙族本性躁动不安,终于破了伪装,快要化为龙身。
“师尊,弟子跟你商量件事。”
谢星尘方才已经用留影石,将祁寒之现龙身的一幕录下来了。
他有了把柄,底气也足了。
说完这话,谢星尘自己也不可思议,他竟然敢和祁寒之谈条件。祁寒之猩红的眸子扫过来,谢星尘还是没忍住心慌了一下。
祁寒之恢复了些理智,眸中赤红变淡,“徒儿这是要跟为师,在床上商量什么?”
这话说的其实没什么不对,但加了“床上”二字,意味深长,令人浮想联翩。
谢星尘咳嗽一声,理清思路:“师尊,我想活命,你想守住秘密。您帮我解毒,我帮您守住秘密,如何?”
算盘子敲的很响亮,祁寒之听见了。
“不怎么样,为师要杀你轻而易举。你信不信,就算杀了你,今日过后,为师的龙族身份也不会暴露。”
坦白来说,谢星尘是信的,但人要学会自欺欺人,“不信。”
祁寒之被他脑回路清奇的回答气笑了。
“但为师不打算杀你,为师也可以和你做笔交易,前提是现在帮帮为师……”
谢星尘眸中闪过茫然,脱口而出:“帮你什么?”
不等他反应过来,祁寒之眸中猩红更盛,他又一次短暂地失去了理智,再一次缠着谢星尘。
“帮我……”祁寒之的身体温度发烫,欺身压过来时,谢星尘被他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但此时却不言而喻,都是男人,都懂。
祁寒之埋首在他的肩颈里,手托着谢星尘的手,指引他探去。
谢星尘耳尖飞上一点红,尴尬的不知所措。他听说龙族嗜血,却忘了龙族好淫。
“……”

毒是解完了,手也酸死了。
谢星尘离开祁寒之房间的时候,天光大亮,一晚没睡,他咬牙切齿地爬回自己房间补觉去了。
一觉补完,又是傍晚,期间却没有人来打扰他。
谢星尘醒后,望着窗外夜色,觉得这觉睡的实在太过安稳,不符合修真界常识。
虽然他已经辟谷了,但一天没有进食,还是觉得不适应。他走出房,打算去后厨找点东西吃。
去后厨的路上必须经过祁寒之房间的走廊,谢星尘蹑手蹑脚,尽量不引起祁寒之的注意。
“徒儿这是要瞒着为师去哪?”
祁寒之身影一闪,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重新覆好冰绡,隐在阴影处,看不清眉目。
谢星尘被当场抓包,打了个哈哈,“额……师尊这么早就起了啊?”
“徒儿这是睡迷糊了?现在都快入夜了。”祁寒之说着走出阴影,抬手,手背贴上谢星尘的额头。
额头上突然沾上冰凉触感,是从祁寒之的手上传来的。谢星尘愣了一下,随后道:“的确是弟子糊涂了,师尊可知其他师兄弟去哪了呢?”
他发现,这个客栈安静得反常,除了祁寒之和他,似乎就没有人了。
“自然是进了秘境。”祁寒之收回手。
什么?秘境这么快开启了?怎么没人通知他一声?
想到自己睡了半天错过秘境,谢星尘想扇自己耳光,忍住扇自己的冲动,他问祁寒之:“那师尊为何不去?”
“自然是为了陪为师的乖徒,为师还特意叮嘱他人不要打扰你。”
难怪这一觉睡得如此安稳。
谢星尘:“……”我谢谢你哈。
“那师尊不去秘境了?”
好歹来一趟,谢星尘是必定要去秘境,至于如何去,恐怕现在只能靠祁寒之了。
祁寒之如他愿:“去,只不过,为师想和你一起去。”
怎么?这是怕他不讲诚信,把龙族身份的事抖出去吗?所以还亲自监督他?
谢星尘:“师尊既然决定去了,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急不可耐,如此饥渴?”祁寒之轻笑。
求求了,少看点话本吧,谢星尘:“……”
虽然谢星尘已经习惯了他高风亮节的师尊,时不时来一句,从话本里学的呛死人的话,但还是没忍住语塞。
玉影沙城秘境入口开启,仅只持续两天,两天过后会关闭。
祁寒之和谢星尘不分昼夜地赶路,这才卡着最后一个晌午入了秘境。
谢星尘快猝死了。
他其实很想质问祁寒之,为什么他明明修为高深,到玉影沙城秘境应该飞速。但祁寒之却半点表示都没有,甚至慢吞吞陪他走了一路。
祁寒之是这样回答他的,“这么快到没意思,徒儿不如走过去,还能陪为师欣赏欣赏沿路风光。”
谢星尘的腿现在还在发抖,他刚踏进玉影沙城秘境入口,整个人如一滩死水,赖在地面不肯再走。
见谢星尘在和大地深度交流感情,祁寒之没有继续压榨他,“徒儿,这就不行了?”
不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谢星尘挣扎了一下。
……然后又躺了回去。
他是真的好累。
算了,男人不行就不行,他就歇息一会儿,就一小会……
谢星尘没和祁寒之争辩行不行的问题,这些天和祁大变态相处,他也算摸出了一点心得。
祁寒之心情好的时候,一般不会想杀人。可要是一旦心情不好了,不管是谁,下场都极其的惨。
只要顺着祁寒之的毛梳,谢星尘觉得他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
祁寒之不知道他所想,望了一眼前方,神色微沉:“你若是再不起来的话,为师就能拥有一座沙雕了。”
沙雕?你在说什么网络用语?
谢星尘闭上的眼瞬间睁开,在这一息,产生怀疑,难道祁寒之也是穿越过来的人?都会用沙雕了?
但他仔细琢磨了一下,不对。
祁寒之所说的沙雕,大概是……用沙制作的雕塑?
忽然,天色骤变。
一阵逼人热浪卷着黄沙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沙子飞得到处都是。
秘境内,蓬勃的草木被热沙席卷、折断,潺潺的流水被填满,这里瞬间就变为了一望无垠的荒漠。
头顶太阳肆虐,脚底沙石烫人。谢星尘热的快要吐舌头,他一直往祁寒之身边缩。
主要是祁寒之就像个人形空调,一直往外面放冷气。
谢星尘恨不得马上贴在祁寒之身上,然后……他还就真这么做了。
“徒儿今日怎么如此热情,投怀送抱?”祁寒之明知故问。
这热浪一股接着一股涌来,谢星尘的cpu处理器快要转不过来了,“师尊,我热。”
他以前就特别怕热,暑天格外容易中热。为此,他妈还笑话他像个小姑娘,娇气。
祁寒之听完竟也说,“娇气。”
谢星尘听到这“娇气”二字,顿时就想起了他妈妈。
他下意识地以为祁寒之就是他妈妈,于是整个人挂在了祁寒之身上,汲取他的寒气驱热。
“星尘不娇气,星尘只是热了。”
谢星尘眼前在发黑,脑子混沌,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努力说完这段话。
却没想到他这句话说出去的效果,就像是在撒娇。
怀中人不知分寸地贴上来,脸色潮红,半眯着眼睛,猫儿似的朝他的脖颈探来,想要更多的寒气。
祁寒之知道他大概是中热了,没了平日清醒时的防备,这样不一样的谢星尘,竟……有些可爱?
祁寒之揽他腰,一把将人抱起,安抚地拍了拍谢星尘的后肩,运转灵力,释放出更多的寒气,“好,星尘要是热了,师尊给你用。”
要是玉仑宗的弟子,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话,大概会惊得眼珠子、下巴都掉下来。
他们不近人情、性情不定的祁尊者,竟然会哄孩子似的抱谢星尘,甚至还为了他放寒气驱热。

昼夜温差大,入夜微凉。白日的热气彻底褪散去,谢星尘的情况好了很多。
他回想白天里他干的蠢事,尴尬得脚趾扣地,扣出三室一厅。
差点这辈子就不用努力了。
简单用干枯的木枝生了篝火,谢星尘坐在火旁边,身体后仰靠着石壁,正闭眼休息。
他自从在祁寒之那里破了伪装,索性也就不想装了。只要没触碰祁寒之逆鳞,他爱干什么干什么,自由乐逍遥。
祁寒之扯下冰绡绕在指尖,垂眸看着一脸安详的谢星尘。
他想,这人真是无情,白日里恨不得倒贴过来,可一到晚上,用完就丢。
“徒儿,你怎么如此无情?”
篝火照在祁寒之脸上,他的眸子映照着火光,微微闪动,看起来竟有些难过。
“弟子一向冷情绝爱,师尊适应就好。”谢星尘睁眼,偏头看了下难过的祁寒之,又转过头闲闲地道。
他现在胆肥了,不存在的尾巴几乎翘上了天。
“话本里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为师现在才算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了。”
大佬,哦不,变态……你在说什么?
被内涵,谢星尘猛的转头看祁寒之。
他师尊不仅变态还是个演技精湛的戏精,这说的他好像是个十恶不赦的渣男一样,太冤枉人了。
祁寒之的睫毛很长,火光下,像两只枯蝶在扑闪,漂亮极了。
谢星尘的心神微动,他决定不认输。
红着眼尾,咬住下唇,谢星尘的眼中挤出泪来,“师尊,都是弟子不好,弟子不该和师尊暧昧,没想到竟给师尊错觉,误以为有机会,都是弟子的错。”
祁寒之怔住:“!”
哼,小样,本大爷还秒不了你。
谢星尘含着哭腔说完,泪珠恰巧滚落,美人落泪的画面美极了。
当晚,手下败将祁寒之再也没有理会过谢星尘。
昼夜交替,荒漠里的风沙再次席卷,酷热炙烤着地面铺盖的沙砾。
“师尊,我们这算是入了秘境吗?”
谢星尘出于昨日的前车之鉴,给自己戴上了帷帽,挡烈日。
他摆正了一下被风吹歪的帷帽,抬头问。
“不算,应当只是在秘境外围,入口还要找。”祁寒之透过谢星尘垂下的薄纱看他。
哪怕此时戴了帷帽,遮挡了一部分阳光,谢星尘的脸依旧在泛红,他还是热。
前面黄沙滚滚,热浪滔天。祁寒之鬼使神差地,拉住了谢星尘的手,冰冷蔓延至谢星尘掌间,寒气舒服。
谢星尘:???
祁寒之无视谢星尘的疑惑,扣住他的手,逆着漫天沙浪,朝前走去。
两秒后,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影,祁寒之抬眸,垂下的薄纱在眼前摇曳。
谢星尘给他也戴了一顶帷帽。
祁寒之眸光含笑,漫不经心道:“徒儿竟还会关心为师?莫不是对为师动心了?”
谢星尘早知道祁寒之是个隐形的嘴炮王者,没理会他言语中的轻佻,“师尊,你若是待我好,我也会待你好。”
“可惜不是心动。那为师若是对你不好,你也会对为师不好吗?”祁寒之反问。
“这是当然,师尊你若是对我不好,我就会在心里诅咒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虽然你祖宗十八代已经死了,但我还是会诅咒。”
谢星尘假装恶毒,咬牙狠狠地说道。
“那为师以后都对你好。”
“啊?”
“不行吗?”
“啊,不是。师尊,毕竟你是个变态,具有不确定因素,我怕你不讲武德。”
“……”
祁寒之没听懂谢星尘奇奇怪怪的用词,但大致意思了解了。他弯眼笑,威压猛然逼近,“所以徒儿,你这是……不愿意?”
“啊不不不,弟子愿意,师尊对弟子好,是弟子这辈子的福气。”谢星尘瑟瑟发抖,忙把拒绝念头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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