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反派师尊看我眼神总是不怼/救命!穿成炮灰后被病娇反派独宠—— by秋风已逝
秋风已逝  发于:2024年0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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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为什么温连声放阴火烧祁寒之的时候,他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是因为在乎吗?
祁寒之见他捂住眼睛,身子在颤抖,以为他还是害怕,“你要是怕,为师便不做了。”
谢星尘刚才想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心理建设,怎么说不做就不做?
他努力平稳住自己呼吸,咬紧牙关,慷慨赴死:“不怕。”
不就是那啥吗?
他一个成年男大学生,片都看过了,难道还怕?
他可是谢星尘,都死过一回了。
“好,徒儿你说的,不是为师强迫你的。”
祁寒之唇角漾起笑意,在谢星尘嘴唇上啄了一下,“为师不会让吾徒失望。”
室内升起一阵暧昧。
烛光摇曳,火光在窗前,摇摇晃晃了整夜,熄灭,又被燃起,又熄灭……
如此往复,整整七天。
谢星尘艰难爬起,他身上遍布红痕,裸露在外的脚踝细瘦可怜,一只手可握。
事实上昨晚,也不知道被祁寒之握过了多少回,将他拽了回去。
整整七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醒了?”祁寒之打开小屋杉木门,雪白衣衫上染着寒霜,走了进来。
谢星尘条件反射地退后,手指抓着身后被褥,猝不及防后方疼。
他皱眉抽气“嘶”了一声,眼泪差点掉出来。
“别动,为师帮你。”
祁寒之快步上前,将一团柔软的枕头,塞在谢星尘后腰处。
冰凉的手指钻进里衣,顺着他的脊梁骨揉了揉。谢星尘的脊背就升起一阵酥麻的感觉,浑身战栗,他脸上烧起热意。
揉完,祁寒之又抬手碰了下他额头,温度滚烫,轻蹙眉。
谢星尘不知道他师尊在做什么,问道:“师尊?”
他刚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像是只老旧破烂的风箱,嘶哑难听。
“别说话。”
祁寒之心疼他,扶起,让谢星尘倚坐在他腿上,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碗汤药。
那药又黑又稠。
用药匙搅动了一下,祁寒之便舀起一勺子,送到谢星尘嘴边,哄道:“乖,喝药。”
谢星尘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了过去,饶是祁寒之亲自喂他,他也喝不下去。
祁寒之无奈,“徒儿,听话。”
谢星尘绷着嘴唇,眼里满是抗拒,颇有一副良家妇女抵死不从的姿态,“不要,苦。”
这药光闻着味就苦涩。
他宁愿发高烧,哑着嗓音说话,等着自己好。
反正从前都是这样过来的。
祁寒之放下碗。
他似乎早料到谢星尘不肯喝,摊开手掌时,手心里是一颗松子糖。
谢星尘蓦的眼前一亮。
他穿书后就怎么没吃过糖了,那甜甜的滋味都快忘记了。
“买药的时候,顺便捎带的,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喝药。”
祁寒之捻着糖,塞进谢星尘的嘴里,指腹依恋地停在谢星尘唇上。
谢星尘舌尖很快蔓延出一片甜丝丝,几乎甜进了心里。
而唇上那根素白的手指还没移开,依旧停在那里。
谢星尘哑声道:“师尊?”
手指怎么还留在他唇上?
祁寒之问:“糖好吃吗?”
谢星尘笑着点点头。
祁寒之轻笑:“那为师也尝尝。”
他挪开手指,俯身,吻在了柔软的唇瓣上,撬开齿贝,攻城略地。
于是一颗糖,两个人都尝到了。
祁寒之呼吸沉重,将谢星尘推在被褥中,清冷声音染了情欲,“再来一次。”
谢星尘惊恐,他后悔了,他喝药,喝药还不行吗?
他哑着声音想要推拒,但为时已晚,怎么求都没有用了。
毕竟谁让他之前不喝药呢?

东方既白,光线穿过窗棱,照在谢星尘的脸上,刺目。
谢星尘睁开眼时,抬手挡了一下耀眼的阳光,脑袋还是昏沉的。
唇齿间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喉咙也干涩得厉害。
他昨晚实在被折腾得厉害,不过好在昏迷后祁寒之为他清理过,身体不至于黏腻难受。
谢星尘暗道祁寒之欲求不满,真是想把他往死里搞成残废,得亏这是修真界,不然他铁废。
他现在连撑起身子,想坐起来都异常艰难。
“去哪?”祁寒之的声音猝不及防在身后响起。
谢星尘手一抖,差点摔下床榻。
好在祁寒之及时把他拽了回来,拽进了他清冷的怀中。
“你想离开为师?用完就丢?”祁寒之语出惊人,压着委屈。
谢星尘再次手抖:“……”
这些天,到底是谁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的?而罪魁祸首竟然还栽赃他用完就丢。
谢星尘委屈望天,想哭。
喉咙发不出声音,他可怜的只能用神识交流,“不走,我只是想喝水。”
“那等为师。”
祁寒之生怕谢星尘下了榻会跑似的,他走到桌几前,沏好一杯茶后递给谢星尘。
谢星尘没有立即喝,而是用手捂茶杯,感受着热茶的温度。
他本就怕冷,这些天还一直和祁寒之待在一起,身体都变凉了不少。
祁寒之坐在床沿,也不催促他喝茶,垂眸,想到什么,问:“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谢星尘拢着袖子盘腿坐,闻言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一下,“温连声死的时候,弟子倒是想起了一点,但是不多。”
提及温连声,祁寒之表情难堪了一下。
“这是……硬币?”谢星尘看向祁寒之放在他手中的物什,抬头问祁寒之。
“师尊,你怎么会有一块钱啊?难道你也是穿来的?”
祁寒之不太理解谢星尘所说的“一块钱”是什么,但直觉这银色的东西,是谢星尘那个世界的。
而谢星尘也是属于那个世界的。
意识到这点,祁寒之眼神阴暗了一瞬,复而又恢复原样。
“这是你的东西,为师物归原主。”
谢星尘翻转手中硬币,想了想。
既然这是他以前给祁寒之的,那祁寒之以前应该对自己蛮重要的。
否则他那么穷,怎么会舍得随便给人硬币。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谢星尘还了回去,继续捂茶喝。
祁寒之没有拒绝,问:“在清河镇时,为何丢下为师一人跑了?”
他虽然知道谢星尘,是被江折柳骗去鬼域的,可他杀上魔域时,也察觉到了谢星尘的气息。
谢星尘喝了口茶,这茶有股特别的味道,但功效奇特,嗓子不疼了。
他认真道:“师尊,你知道是谁杀了顾师兄吗?”
“弟子查遍了整个玉仑宗,都没能找到凶手,心思急切,而当时叶尊者传信给弟子,说他知道杀死顾师兄的人是谁。”
祁寒之挑眉:“于是你就为了这个,抛下了为师?”
“额……”祁寒之表情明显不对,谢星尘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敢。
祁寒之冷呵了一声,冷气外冒。
谢星尘:“……”
问:和我滚过床单的男朋友,老爱吃醋、翻旧账怎么办?
答:分手。
那还是算了。
谢星尘不敢分手,暂时也没想。
他明白一旦答应和祁寒之这种疯子在一起,就要做好分手困难的准备。
见谢星尘不说话,祁寒之拿走谢星尘手中杯盏,转身,放回了桌几上。
“……”
谢星尘本以为祁寒之又生气了,没想到下一秒,祁寒之只是托起他的手,缓缓给他渡灵力,“真想知道姓顾的怎么死的?”
他说这话咬着字,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嗯。”
祁寒之的灵力从指尖,传入四肢百骸,温养过每一寸筋脉,仿佛沐浴在暖阳中。
谢星尘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祁寒之再怎么嫉妒得发狂也没用,谁让谢星尘偏偏挂念的是个死人。
他只能压制住情绪,冷冷地转出影石,并打开影石。
不同于叶温枝动过手脚的影石,这才是真正记录那晚发生一切的影石。
影石中.
月夜,几道凌厉剑光闪过,树叶被摧残得败落一地。
“就谢星尘那傻逼,凭什么没被打死?就那几鞭子惩罚有什么用?”
“他要是不死,温枝的目光总会留在他身上的,不行,我要去砍了他!”
凌千鹤恨得咬牙,他踏过撕碎的树叶。
提剑飞掠到玉仑宗山下,凭着特殊的法器,悄无声息闯进结界。
看到这里,谢星尘无语了,为什么影石总能录到凌千鹤骂他?
而他师尊又是怎么录下来的?
他转头看向祁寒之,怀疑祁寒之。
还有一种可能,他师尊其实一直都在凌千鹤留了影石,只不过祁寒之截取了这一部分。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的是恐怖如斯。
谢星尘尽量不去往这方面想,毕竟细思极恐。他收回思绪,继续去看影石。
只见凌千鹤胆大至极,堂而皇之闯了结界后,还一路摸到了弟子居,蹲在了窗户下。
那晚,夜风习习。
屋内的人毫无察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凌千鹤已经隐匿去气息,悄无声息,翻窗进了屋内。
他狞笑,一抬剑,将那人头颅割下,滚烫的鲜血瞬间溅起老高。
头颅在地面上滚了滚,披散的头发沾着黏腻的血,死者眼睛瞪圆,死不瞑目。
可杀完人的那瞬,凌千鹤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杀了人,看向滚在地面的那个头颅,他竟将人认错了!
止不住的恐惧与害怕。
凌千鹤害怕地盯着满手的血,急中生智,他引出瓶中魔气,将魔气渡到那个弟子的身上。
修真界第一恨的是龙族,其次是魔族。
但凡有弟子沾染上半点魔气,那将会被问责,严重点的,会被直接逐出师门。
看完,祁寒之忽然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嘲讽凌千鹤杀人后的慌张,与他狼狈的栽赃嫁祸。
“真没出息。”
谢星尘:“……”
好像他师尊杀人不害怕,就有出息了?
谢星尘皱眉,想起原著中杀人如麻的祁寒之,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和祁寒之说:“师尊,你能不能不要随便杀人?”
祁寒之轻笑,带了点疯批:“那徒儿可一定要看好为师。”
“否则,见不到你,为师会疯,会忍不住想杀人。”

第83章 与君同醉
祁寒之捏了一下谢星尘柔软的手指,指腹被捏红了,他又重复一遍:“不愿意?”
谢星尘被他捏得指腹痛,小声抽着气道:“愿意。”
“那就好。”
祁寒之忐忑的心安了下来,话题再度回到影石上,轻描淡写道:“既然知道杀人凶手,要不要为师替你杀了凌千鹤。”
“扒皮抽筋,拆骨剔肉,喜欢哪样,为师帮你,为师做你的刀。”
“保证做得干净利落,修真界无人会知晓。”
谢星尘一脸欲言又止,祁寒之以为这些手段他都不喜欢,蹙眉:“都不喜欢?那不如将凌千鹤剁成肉酱,喂给狗吃?”
“说起来,为师好久没喂肉给掌门的狗吃了,以前那狗吃的都是骨头……”
谢星尘听着这些残忍的杀人手法,越发毛骨悚然,他缩了缩身子。
这样密谋怎么残忍地杀人,真的好吗?
他虽然恨凌千鹤,也想替死去的师兄报仇雪恨,但远远没达到要将人痛苦折磨致死的地步,一命抵一命就好。
他长在阳光下,不懂变态的想法。
况且祁寒之帮他找到凶手已经足够,剩下的,他想自己去做。
“师尊,弟子想亲自处理此事,不用劳烦您动手。”
谢星尘抢着答,生怕祁寒之,还要说出什么更加骇人听闻的杀人手法。
祁寒之看了他一眼,笑得温柔体贴。
他像众多师尊文里的师尊一样,说出了那一句语重心长的话,“好,为师不插手,是徒弟长大了。”
他抬手,摸了摸谢星尘披散在肩头的头发,触及发梢时又缩了回去,手指一点点蜷缩。
随即指甲嵌在掌心,嵌出血来。
只怕长大了,不会再需要他了。
就像多年前那样,毫无痕迹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怎么也找不到人。
谢星尘毫无察觉,沉浸在祁寒之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的懵逼中,“那……谢谢师尊。”
祁寒之:“只谢?”
言外之意是,除了口头感谢,没有其他实际行动吗?
谢星尘艰难下了榻,去找昨晚被祁寒之撕成碎布条的外衣,兜兜转转几回,恁是没能找出到外衣的残骸。
见他有些着急,祁寒之问:“找什么?为师帮你。”
谢星尘刚想说不用,蹲下身,就瞧见外衣残骸正在床榻低下,伸手将它够了出来。
祁寒之:“烂成这样,为师赔你几件上好的,不必在意这件。”
谢星尘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摸出乾坤袋,最后,他把乾坤袋丢给祁寒之。
“诺,师尊,这是感谢。”
祁寒之拆开乾坤袋,修长的手指从中勾出一吊铜板,面色瞬间难看:“……”
谢星尘见他脸色不佳,以为钱太少,“师尊,你别嫌弃弟子钱少,弟子以后会赚钱,再给你的。”
他倒是单纯地用钱感谢祁寒之,祁寒之则不同。
他本来是想让谢星尘主动点,结果谢星尘悟性太差,没能领会他的意思。
“本尊又不缺钱。”
祁寒之气得寒气逼人,他束好乾坤袋,丢还给了谢星尘。
谢星尘捧着乾坤袋,眨眨眼:“那师尊,你缺什么?”
“缺你。”
“本尊恨你不会主动点。”
祁寒之答得很快,可见是真的很生气了。
“噢,弟子愚钝,没能领悟师尊想法。”谢星尘淡定回答。
大变态又生气啦,他才不想哄啦。
他从穿书起,就一直在哄这个变态,现在和变态在一起了,难道还要整天哄着他?
那得多累,谢星尘决定放飞自我。
祁寒之实在拿谢星尘没辙,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唯一想好好对待的人。
“罢了,你既然不肯,那以后为师主动点就是了。”
祁寒之上前一步,将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的谢星尘打横抱起,将他放在了床榻上。
俯身,亲吻了上去。
接着,谢星尘的双手被一只大手钳制过头顶,唇被堵住,他只能惊恐地看着自己仅剩的一层里衣被撕碎。
“唔……唔……师……尊,弟子错了……下次弟子……一定主动……”
“晚了。”
祁寒之狠狠咬住谢星尘唇瓣。
他另一只手上是一支上好的朱笔,“乖徒,今夜,我们玩这个,好不好?”
“不好。”
谢星尘阅片无数,见到那支朱笔,立即就知道祁寒之想干什么了。
他绝望了,他还没去为他顾师兄报仇,他还没去找凌千鹤决斗!
祁寒之无视他的拒绝,诱骗道:“无事,杀人的事晚些为师陪你,今夜好好享受即可。”
夜晚,屋外霜雪不止,风声渐渐。
而屋内则是谢星尘的哭泣,他哭了一夜,祁寒之都没打算放过他。
“师尊,不来了,再来要废了。”
谢星尘做到后面,连自己说什么都不清楚了,一直重复着,“不来了”、“要废了”。
祁寒之吻了吻他眼角,“不会的,为师怎么舍得让你废,心疼还来不及。”
“你……你骗人,我后面好痛,你根本不心疼我。”谢星尘像是醉了,眼尾泛红,委委屈屈道。
祁寒之含笑,吻了吻他的眉心,“很快就不痛了,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唔,是这样吗?”
“乖徒,等会不仅不痛,为师还会让你还会永远记得。”
祁寒之身心满足,“长夜漫漫,为师与你共一醉。”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窗外,连着吹了好几夜的风雪,骤然停歇。
暖烘烘的阳光撒下一片灿黄,映在新雪上犹如万千亮片。
谢星尘醒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祁寒之的身影。
他抬手摸了摸身边,被褥里只有祁寒之一贯的寒冷气息,“用完就丢?”
丢就丢吧。
这几天折腾死他了。
谢星尘翻身,还想继续睡下去补觉,但祁寒之不在,心里始终有点不舒服,总像是有个小疙瘩。
闭上眼,脑子还是忍不住,想祁寒之去哪了。
最后,谢星尘实在受不了自己。
他掀开被褥,先是被窗外忽然吹进的凛冽寒风冷得直哆嗦,随即,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又赶紧把自己裹了起来。
裹成了粽子。
——祁寒之那变态,把他仅剩的里衣撕了。
谢星尘愤愤了一会,盘腿坐在床榻上。
忽然,“嘶”,他吃痛一声,盘腿时自己大腿根处隐隐作痛。
小心掀开被褥,露出皮肤,才发现他腿根处雪白的皮肤上,被画上了一朵雪花。
这雪花颜色赤红,花纹妖冶地伸展着,好似有生命般一路蔓延到后背,末了由赤红变为雪银。
谢星尘偏头,瞧见后背这朵怪异的雪花,心下立即猜测是昨晚他晕过去时,祁寒之给他描摹上去的。
画的真好看……个鬼。
要是这朵雪花不是画在他身上的话,他好说不定会夸赞祁寒之画工了得,甩江折柳不知几条街。
这画在了他的身上,那可就没那么高兴了。
倒不是谢星尘怕祁寒之会加害他,以他对自家师尊脾性的了解,只是怕祁寒之画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会害他,但至少不会对他有益。
谢星尘果断拢了拢被褥,下了床榻,在屋内转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可以穿的衣裳。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寒之准备的,那件雪白衣裳有些大,穿在谢星尘身上极不合身。
但只能将就,谢星尘有了衣裳,犹如有了外设,他蹬上靴子,提剑果断出了小屋。
屋外,远处青山连绵,覆盖新雪,犹如白头。
谢星尘没空欣赏,等他找到祁寒之,跟他报个备,就准备要去和凌千鹤决斗。
要不是祁寒之总缠着他要,他估摸着现在就应该和凌千鹤,鏖战个三天三夜了。
果然,男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师尊,你在里面吗?”谢星尘走到不远处的小屋门外,鼻尖隐约闻到一股茶香,他朝里面问。
“嗯,进来吧。”
屋内,祁寒之淡淡回应。
他垂眸,盯了眼前沏好的茶一会,收回了目光,拢袖时,冷香掺着一点点血气浮动。
祁寒之转身,问谢星尘:“怎么来了?不多睡一会?看来是为师昨晚不够卖力。”
谢星尘踏进的半只脚,挪了挪就要缩回去,抬手佯装咳嗽一声,他道:“师尊,不说这个了,我是向你告别的。”
祁寒之端起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看不出神色,“那喝口茶再走,算是为师心意。”
谢星尘走上前,接过祁寒之手中喝过的杯盏,一饮而尽,“那我走了?”
见他喝完,祁寒之袖中手指点了点,他微笑道:“嗯,快去快回,为师在这等你。”
谢星尘觉得祁寒之格外好说话,他快要走出门口时。身后的祁寒之,脸上微笑瞬间消失,视线忽然冷了下来。
谢星尘脚步一顿。
“怎么?不想走了?要留下来陪为师?”
“不是,只是忽然想……”
祁寒之笑着问:“想什么?”
谢星尘折返回来,快步走到有些困惑的祁寒之身前。
由于身高缘故,他只能踮了一下脚。
旋即,飞速在祁寒之脸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
只是忽然想,亲他那个爱吃醋的变态男朋友一下。
向来都是祁寒之主动,这是第一回他主动亲对方。
亲完,谢星尘红着耳根,转身张皇失措似的逃出了小屋。
“……”
屋内,祁寒之怔愣片刻,长睫微颤,指尖颤动,沉寂的寒潭忽而漾起涟漪。
谢星尘竟然主动亲他了?
对修真界的情侣来说,互相亲吻不算什么,甚至很稀疏平常。
可对祁寒之来说却不同,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依靠着恶劣的手段与哄骗,这才让谢星尘属于他。
他没想到,如此卑劣不堪的自己,竟然也会被人喜欢上一点。
哪怕这喜欢,只有微乎其微的一丁点。
他想,凭着这一丁点的喜欢,哪怕忽然死了,消失在这个世界,自己好像也愿意了。
可是卑劣如他,就算死,他也不想一个人孤独死去,他想把他的骨髓与血肉,融进谢星尘的身体里。
两人缠绵至死才好。
自从被祁寒之血洗一空后,魔域满目疮痍,死尸堆积如山,到处都是血。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要人命的还得是那破成天窟窿的结界。
修补结界需要修补者灌注灵力,十分的劳神费力。
这本是几百年才需要修补一次的,结果祁寒之一来,魔君不得不放下各种享乐,没日没夜地修补结界。
他一边修补结界,一边骂骂咧咧。
唾沫横飞,不见往日半点魔君风度,几乎成了恶毒怨妇:“狗日的祁寒之,真以为有实力了不起吗?杀了本君这么多人,人都快死绝了,这让我怎么当魔君?”
“真的是晦气!”
他手底下的魔族听到,只是暗自叹气,“魔君又开始发疯了。”
“哎,咱们魔君也是够倒霉的,不过也怪凌护法,好好的给咱魔君看什么美人图。他要是不给魔君看,魔君就不会想要叶美人,祁寒之那斯也不会杀死我们这么多同类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凌护法吧,听说是魔君,擅自偷的凌护法的美人图。”
“啊?”
那地位低微的魔族,听到此话,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他们半疯的魔君,啧啧两声称奇,“没想到咱们魔君还是这种人,也没想到凌护法还会窝藏美人图。”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对了,我听说叶尊者还在我们魔域,真的假的?”
“真的,也不知道祁寒之那斯为啥没带走叶美人,现在这修真第一美人还被囚禁在牢狱中,受尽折磨呢。”
几个魔族说着,唏嘘几声,竟还同情上了叶温枝的遭遇,同情他被祁寒之弃之如敝履,而魔君还怨恨上了他。
好好一个小白花美人,怎么会落得这样下场。

第85章 挣扎
魔域暗牢守卫森严,来来回回几个魔族在门口监守。以免发生劫狱事件,他们也不好向魔君交代。
一阵风拂面,魔族愣了愣,便瞧见有人来了。
“凌护法?”
“您来这做什么?”
“这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太脏,怕污秽了您的眼睛。”
面对凌千鹤的到来,手拿长戟的魔族恭维地行了礼,谄媚地笑了笑,劝凌千鹤远离。
“怎么?本护法不能来?”
凌千鹤哪怕堕入魔道,依旧桀骜的脾气不改,他眉毛一扬,厌恶道。
见凌千鹤执意要闯,魔族有些为难。
他横长戟在身前,挡住凌千鹤要前进的步子,将头低得很下,低声下气道:
“护法,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魔君有命,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看望叶美人。”
凌千鹤面色沉了沉,手搭在护腕上转了转,阴沉道:“谁说本护法要去看他了?本护法是去看其他犯人的,不行吗?”
“这……好吧。”
魔族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他跟同伴打了声招呼,便领着凌千鹤进去暗牢中。
走了几步路子,凌千鹤皱了皱鼻子。
暗牢内潮湿阴暗,始终充斥着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
却无端让他想起以前。
野史记载,这以前是个山洞,自从魔族霸占地盘后,掘了这个山洞里埋藏的坟墓当暗牢。
不过后来听说,那坟墓主人气得尸变,当场给不知好歹的魔君上了一课。
——当时那魔君吓得浑身抽搐,一时之间没绷住,尿了出来,来了个一泻千里。
从此,那魔君可谓是丢尽了颜面,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下属忍无可忍,踹下位的窝囊废。
凌千鹤当时为了逗叶温枝笑,翻找了无数关于魔族的搞笑段子,这才抽中了这一个讲给心上人听。
当时叶温枝似乎还不柔弱,性格也是极好,他笑骂凌千鹤没个正形:“谁家尊者,闲的没事会找魔族八卦看?”
凌千鹤忘记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的了。
他依稀只记得,叶温枝被他讲的笑话逗乐了,那隽秀可人的模样直挠他的心窝。
走过一段通道后,凌千鹤抬手摁了眉心,定了定神,不再去想从前回忆。
他转头看向暗牢。
被关押在暗牢里的犯人,个个面色枯黄,形容枯槁,皮肤松弛。
明明人还没死,却已经像死人一样没有了活泛气。
面对暗牢里突然来了人,他们也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凌千鹤,就继续啃着发霉生蛆的馒头,麻木不仁。
凌千鹤则是冷漠地一一扫过,视线并没有为他们停留。
即使有些犯人是被抓来的修士,是他曾经见过的同门,但他也没有要多看一眼的意思。
魔族:“护法,您要找谁呢?”
凌千鹤随便抬手一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正在啃馒头的犯人,道:“就他了,把他铁牢的钥匙给本护法。”
魔族不敢怠慢,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手指极快地找着对应的牢房钥匙。
他还没找到,就听身旁的凌千鹤忽然说:“不用了。”
魔族闻言抬起头来,瞳孔骤然缩小,眼前一道凌厉剑气杀过来。
他毫无防备,被人从头颅开始被劈成了两半,霎时化成了一滩脏污的黑水,积聚在潮湿地面。
金属钥匙掉在黑水之中,缭绕着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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