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by庭芜
庭芜  发于:2024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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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他不能忍受的甜度。
比起这些,他更期待即将到来的未知游戏。
许昔流闻言笑了下,也不再折磨对方,自己慢慢享受这碗甜汤。
饭后略歇了歇,他和秦罹就回到了房间。
卧室所在的那一层之前就鲜有人来,现在也是,这就方便了许昔流,只有他和秦罹,某种时刻的羞耻就会减少许多,也能更放得开。
进门的那一刻许昔流就宣布了游戏规则。
“这个服从游戏规则很简单,剪刀石头布会吧?就用那个。仅仅一轮定胜负,输的人是服从的那方,赢的人可以让输的做任何一件事,输的必须严格服从。”许昔流慢慢说到,唇角含笑,“当然了,命令必须是当下时刻的,不能说是‘明天我要你怎么怎么样’。”
规则如此简单,秦罹当然听懂了。
他立马就点了点头。
从这个简单却又多样可能性的游戏里,秦罹敏锐的嗅出了一缕别的味道。结合今天青年让他早点回家,又难得黏糊的举动里,他猜测今晚一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或许通过这个由青年提出的游戏,他缺席了好几天的美妙幸福可能会补回来。
脑补着,秦罹的目光立马就变得热烈了起来。
许昔流没看见,或者说是,看见了假装没看见,很快便宣布了游戏开始。
第一轮,他运气不太好,输了。
获胜方的秦罹不假思索立马提出了一个服从,他不舍得刚开始就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为难青年,指了指那边玻璃杯里被许昔流喝掉了一半还剩一半的水,矜持道:“喂我。”
面容俊美坐姿优雅,如果不是清晰地提出要喝许昔流剩下的水,还以为是做出了什么高贵的决定。许昔流失笑,起身把杯子拿过来,凑近秦罹,将杯沿抵上男人的唇瓣,慢慢将水喂了进去。
明明是在喝水,可秦罹的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许昔流。
距离如此近,其中毫不掩饰的心思完完全全的摊开,显眼到许昔流想忽略都不能。
但他依旧没表露出什么,老老实实喂完水后将空掉的玻璃杯放回桌子上,继续进行规则简单但很有趣且危险的游戏。
第二轮,运气还是不太好,许昔流又输了。
秦罹尝到了甜头,要求也更大胆了一点,命令式的冷沉语气很像最初他们相识时的阴沉冷漠:“亲我,这里,你自己来。”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又霸道还事多。
就是命令完后偷偷瞥着青年态度的目光透着一些熟悉的怂。
许昔流闻言挑了下眉。
这个游戏逐渐会发展到一些别的行为是在许昔流的意料之中的,但是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地......忍不住。他弯了弯眼睛,顺手将鼻梁上一直戴着的金丝眼镜取下来放到了一边,起身凑过去,在秦罹灼灼的目光下轻柔的捧起对方的脸,将自己的唇瓣准确的印到了对方上面去。
他的吻技说不上太好,和秦罹在一起之后,即便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多少注意力,也没刻意练过,但次数多了之后,经验到底也多了一些。
虽然一般都是对方主动,他躺平享受就行,可是换成自己,应该也还可以?毕竟感受是双方的,他也能感知到一些技巧。
许昔流想着,吮吻了几下男人的唇瓣又咬了咬后,试探性的撬开了对方的齿关,探了进去。秦罹真的如刚才所说的“你自己来”那般,当真一下都没动过,任由许昔流略显青涩又强作镇定的闯入他的领地一点点的到处试探着触碰,哪怕他憋的呼吸都急促了些,也还是按捺着由许昔流主导。
直到许昔流捧着秦罹的脸越来越娴熟,找到了往日的感觉,黏糊的水声在两人的唇齿间溢出,又持续了一会儿,才算是完成了这个服从任务。
许昔流撤开,坐回自己的位置,随手抹了下艳红唇瓣上的水渍,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
他笑笑,示意游戏继续。
接下来几轮,许昔流运气都十分不好,连输,输的许昔流怀疑人生,甚至怀疑秦罹是不是暗中偷偷作弊了。但是抱着之后还有大动作以及人不可能一直倒霉的信念感,他完成了一系列不太过分的服从举动,包括设置腻歪备注,拿出听诊器给对方听诊,被秦罹喊老婆不许反抗(?)等奇奇怪怪的举动后,事情迎来了转机。
在第六回合,他终于赢了!
许昔流缓缓的,缓缓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熟知这个微笑含义的秦罹知道连续输了这么多把青年多少有点恼火,但他刚才也吃了很多很多的甜头,并不在意自己接下来会被折腾成什么样,无奈又高兴的做出了准备接受惩罚的样子。
谁知好不容易赢了的许昔流突然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好看。
“现在,你坐在这不许动了,什么时候我说能动了才可以。”
铺垫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许昔流吐了口郁气,感到神清气爽。
秦罹闻言愣了一下,但还是欣然接受了,坐在床边,规规矩矩的。
许昔流审视了他几秒,微笑着拿起了对方的手机,解锁后,拨通了视频通话。于是很快的,他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许昔流又拿过自己的手机,接通,顿时,秦罹的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他的脸。
秦罹有些懵,没反应过来这是做什么。
但他还是听从了命令,一动不动,耐心的等待青年之后的动作。
许昔流笑笑,将男人的手机规规矩矩的摆在了一旁,立了起来,确保秦罹身体不动只是挪动视线就能看见。接着,他摸了摸对方俊美的脸颊,拿着自己手机一语不发的果断进了浴室。
这就是许昔流一开始设想的。
规则简单又十分公平的服从游戏,既能拔高期待感提升小情趣,又能为接下来的事做铺垫。不管怎么样,游戏一旦开始,总是会轮到他赢的,虽然他运气真的很不好,以至于输了这么多把才赢了一次。
然而一旦赢了,他就可以准备接下来的事了,他会颁布一个不许动的命令,让男人老老实实乖乖的一动不动的等着,而他则是会进入浴室,愉快的洗个澡,再悠哉的换上提前藏到浴室里的套装。
至于视频通话,完全是许昔流突然之间萌发的一个小小的恶趣味。
手机里的视频通话,可以让他监督到秦罹有没有违抗他的命令、在他洗澡的这段时间悄悄动过,也能让男人尝到一点无伤大雅的折磨。他这边的摄像头关上了,秦罹无法看到他这边的画面,但是听筒是正常的,可以听见他这边隐隐约约的动静。
因此,坐在床边被要求了不许动的秦罹,对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耳朵里却能听见依稀的水声,与后续他换衣服时窸悉簌簌的微弱声音。
人的想象力是巨大的,这样的情境下,男人会想什么,显然易见。
听得见,看不见。而且还不能动,可不是“折磨”嘛。
就当是许昔流为自己输了这么多回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他悠悠哉哉的把浴缸放满热水,决定先享受一下泡澡。
而此时此刻,坐在床边的秦罹眼神紧紧盯着被放置好的手机。
若说是刚才,他还有点茫然,在青年起身离开去往浴室的时候,身体坐着一动不动,目光却在青年离去的背影和被拨通了视频通话的手机上来回徘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很快,等手机屏幕黑漆漆一片,而他却从手机里听到清晰的脚步走动声与浴缸哗啦啦的放水声,以及不久之后一声清晰的噗通入水声和青年温润慵懒的叹喟声之后,秦罹立马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脸有些红,可视线却紧紧盯着漆黑的手机屏幕,耳朵捕捉着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目光灼热。
早在被命令的时候,秦罹大约就猜到了等会儿会有些甜蜜的折磨,来抒发青年连输五把的郁闷,他或许会被折腾的狼狈一些,但是依旧很乐意。
只是秦罹没想到,他所想的“折磨”,会是这样。
这可......实在太折磨了!
秦罹专注的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面对黑漆漆的屏幕,脑中不受控制地构想着可能会有的画面。
他的小狐狸大概现在正在宽大的浴缸里面泡澡,温热的水放满了整个浴缸,进去坐下的时候,会有多余的热水溢散出去,哗啦啦的流在地上......对方大概是懒懒的缩在里面,像之前泡温泉的那样,下巴尖尖都没在水里,眯着桃花眼,白皙的身体被瓷白的浴缸衬得更加莹润,长腿舒展,水流之中晃成迷醉的影子......
有哗啦哗啦的轻响,秦罹猜那可能是青年撩动热水导致的,不是很剧烈,有一种漫不经心的韵味在里面。好像那边的人就是知道他会在专注的听,才会时不时地发出一些轻微的动静一般。
不可否认的,秦罹的心思完全被抓住了,勾的他心痒无比。
他很想说点什么,也很想做点什么,但旋即想起了自己此刻是在“服从”,手机屏幕那边的青年大概在瞧着他的反应,又强行把念头压了回去,只余下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秦罹听见话筒里再度传来一声哗啦的重响,他猜浴室里面的人应该离开了浴缸,他还猜测对方此时此刻大概是光脚踩在了瓷砖上,因为他听见了走动的轻响......
许昔流一边擦拭身体,一边瞥了眼被他随手扔在一旁的手机。
手机屏幕里是秦罹那张微红的帅脸,黑眸直勾勾的,被他这番操作冲击得有点傻,但很明显,已经在朝着不可忽视的侵略感方向转变,以至于隔着手机,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烙在他身上。
他轻笑一声,对着镜子审视了自己片刻后,从柜子里拖出来那只巨大的装了套装的盒子,然后把清凉的套装取了出来,一件一件的慢慢穿上了。
衣服还好,是一件黑红两色有些繁复的......裙装。
具体什么样的裙子许昔流有点形容不上来,他对裙子没有研究,仅限的一点感觉让他猜测这大概是一件女仆装。虽然做的繁复漂亮,但是意外的很好穿,而且清凉且轻盈,在侧腰有两道竖着的缺口,能瞧见曼妙的腰肢。
起初许昔流不太懂这个设计,直到他穿上之后,一些同为男人的直觉让他感觉到,这个缺口大概是方便撕裂的。
“......”
他叹了一口气,拿起红色的毛绒绒狐狸耳朵戴上。
最后只剩尾巴的时候,他深深凝视了片刻,还是伏着洗手台,自己皱眉慢吞吞的把红色毛绒绒狐狸尾巴戴好。
隔了一会儿,许昔流才慢吞吞的出去。
坐在床边的秦罹余光敏锐地瞧见不远处出现了青年身影,他很快视线从手机屏幕上转移,看了过去,顿时目光就凝住了,随即,彻底火热起来。
秦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不久他偷偷臆想过的套装此时此刻穿在了他的医生身上,令这只胆大狡猾的小狐狸彻底成了勾人心魄的红狐。
黑发间支起一对毛绒绒的红狐狸耳朵,发箍做的很不明显,隐没在黑发间,令那对兽耳像是真的一样。
对方身上穿着黑红色繁复漂亮的女仆装,两侧露出劲瘦的腰肢。修长笔直的长腿露出来,白皙大腿上绑着道黑红蕾丝蝴蝶结腿环,勒在上面,丰腴的腿肉被勒出了一点痕迹,非常性感。
很快秦罹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青年的身后,随着走动一晃一晃,是同色的尾巴。
看过套装是什么样子的秦罹很清楚尾巴的佩戴方式,登时呼吸就不由自主地屏住了,黑眸像是窜出来两团暗火似的灼灼逼人,以至于身体都紧绷起来。
是惊喜。
秦罹知道,这是属于他的惊喜。
许昔流曾允诺给他的。
但是现在,他也无暇去思考别的了,注意力全在许昔流身上,本来被命令待在这里不许动就已经令秦罹大受折磨了,在看到对方出来的那一刻,彻底化成了身体里的火,令秦罹蠢蠢欲动,又在青年威胁的目光里重新坐好。
甜蜜的折磨。
前所未有的甜蜜的折磨。
“还没结束呢,我还没让你动。”
许昔流一边说,一边走过来。
然后在看见男人乖乖听话没动的时候满意的眯了一下眼睛。
就是对方的眼神不太乖。
目光灼灼的,透着股恨不得把他扒光的野性。
太过于凶狠以至于都透出了一股子难言的戾气。
许昔流毫不怀疑那是因为他不让动,对方憋的。
他好心情的笑笑,在秦罹跟前慢吞吞转悠了一圈,全方位的展示了自己的形象,感觉对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灼热,又看见了对方的反应,才忍不住地又笑笑,顺从心意的坐在了对方大腿上。
许昔流用自己头上的毛绒绒狐狸耳朵蹭了蹭男人的脸颊,含笑:“秦先生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我没让你动,但是可以说话啊。”
他无辜的眨眨眼。
“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秦罹鼻端嗅到了青年身上刚沐浴过后混着水汽的花果香,迷醉的深吸了一口,感受着坐在自己腿上的重量,深呼吸了一下,开口时嗓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让我动。”
“我......想抱抱你。”秦罹艰难道。
他额头已经沁出了热汗,一方面是憋的,一方面是忍的。
小臂上绷起了狰狞的青筋,才按捺住了顺从心意搂上青年腰肢,掌心贴合对方腰部皮肤的渴望。
许昔流闻言双手搂上男人脖颈,凑到对方跟前咬耳朵:“真的这么想动吗,我看我洗澡的时候,你坐的还挺老实的。”
其中透露的讯息叫秦罹呼吸一屏,旋即更加粗重。
“我穿这个好看吗?是不是你期待的样子?”他继续不依不饶问。
“......好看。”
“非常好看。”秦罹补充。
好看到了扰他心智的程度。
简直像是真正的狐狸精。
哪怕青年身上依旧带着深入人心的温润气质。
许昔流就轻笑。
他依旧没说可以动了,只是慢悠悠捏了一下男人的脸,若有似无亲了亲对方的唇瓣,又拿过来被他放在一边的金丝眼镜架回鼻梁上,对着秦罹眨了眨眼睛。
“这样呢,有没有更好看?”
秦罹清晰的听见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明明青年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不带一丝一毫的刻意魅惑感,但秦罹就是觉得自己晕头转向,好像昏头昏脑一头撞在了墙上,脑袋晕晕乎乎,眼前也晕晕乎乎,不能排除是一头热气憋得的可能性。
他出声,一字一顿,语气透着股狠意:“好看。”
许昔流若无其事的继续,又取下眼镜,好像是突然发现了金丝眼镜的好玩一样,反反复复的琢磨着,时不时地再同秦罹说说话。
直到秦罹再一次哑声开口:“......溪溪。”
“我想动了,我认输。”
许昔流眼睁睁瞧着男人从最初的渴望,到得不到的凶狠贪婪,又到后面实在忍不住额头绷起青筋的隐忍可怜,瞧见这个在外杀伐果断阴鸷狠戾的男人在他面前可怜巴巴的露出臣服的姿态,才弯了弯眼睛。
虽然这份“臣服”不见得有多真实,在对方憋的泛红的黑眸里依然可以窥见无法掩饰的凶狠与蓄势待发,但许昔流知道再憋下去就要出大事了,这才咬上对方的唇瓣,含糊道:
“好了,游戏结束。”
“你可以动了,秦先生。”
许昔流微笑着缓慢的说着。

在许昔流说完“游戏结束”的那一刻,局势立马完成了翻转。
悠哉坐在男人腿上的他几乎是在刚出口说可以的那一刻,就被人搂着摁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他只惊吓了一瞬,便很快放松了下来,眨着双桃花眼无辜的看向上方的秦罹。
说实话,被摁在床上的姿势有点不太舒服,套装后腰部位有一个硕大的蝴蝶结,他被摁着仰躺在床上的时候,蝴蝶结刚好硌着他的腰。许昔流认为这可能是这套衣服设计上的唯一败笔了,如果想要穿着衣服运动的话,可能承受方会不太舒服,除非是在上面......
而且尾巴也有点难受,被摁倒的时候,从身体一侧支出来,虽然毛绒绒,但依旧有着很强烈的实物感,令许昔流多少觉得有点硌的慌。
毛绒绒的狐狸尾巴大大的一条,尾巴尖尖还有些黑色的毛,很真实了,光是肉眼去看,都会觉得手感一定相当不错。
秦罹的视线从许昔流脸上一路往下细细逡巡,最终瞥到了许昔流身体一侧被压住了一半,还有一半支出来的尾巴上面,忍不住伸出手过去,轻轻揉了揉,又揉了揉,力道越来越大,上瘾似的控制不住。
许昔流自然是发现了对方的动作。
即便早有预料,但此时此刻,他仍旧有些不太自在。
尤其是秦罹一边揉那只毛绒绒的尾巴,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令许昔流莫名有一种尾巴确实是他的尾巴的错觉感,以至于忍不住战栗起来,浑身皮肤都泛着粉。
许昔流敏锐的觉得危险,他觉得,现在可能轮到他受折磨了。
他再度用头顶的狐狸耳朵蹭了蹭男人撑在他脑袋旁的手臂,对上对方的黑眸,忍不住一把将秦罹拉了下来对着嘴巴咬了一口,试图采取一些措施躲避这场正餐之前难捱的“折磨”。
许昔流低声诱哄:“快点,我也忍了好几天了。”
秦罹一顿,立刻凶狠的回吻住了他。
许昔流预想的不错,他的确主动采取了一些措施躲避掉了难捱的前菜环节,但随即,带来的后果也是巨大的。大概是被他的主动刺激到了,也或许是之前他折磨对方的反扑,以至于秦罹表现得十分凶猛,很快就将许昔流拖入到了漩涡深处。
那只毛绒绒的狐狸耳朵倒是自始至终都戴在许昔流头上,但是尾巴早就已经脱落,垂在了床边,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要掉下去。那身套装也还一直穿在许昔流身上,只是形状不太一样了,果真如最初许昔流设想的那般,被撕裂了,而且由于秦罹力气太大,直接变成了黑红色的碎布条子,一半在许昔流身上,一边散落在床边的地毯上......
这场惊喜在许昔流策划之下,发挥的十分完美,以至于他们俩玩到了快要天亮。
洗完澡裹在被子里的时候,许昔流感到十分的放松,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他眯着眼睛疲惫的看了一眼床边地毯上丢着的东西,黑红两色的碎布条子,依稀还能瞧见精致的蕾丝花边,只不过现在上面还沾着奇怪的东西。
狐狸耳朵和尾巴,以及套装自带的黑红色蕾丝蝴蝶结腿环倒是被秦罹妥帖的收好了,许昔流瞥见男人精力充沛的美滋滋的将东西放好,实在是很不能理解。
但他困的也说不出来什么话了,翻了个身就闭眼睡着了,至于床下的破布垃圾,他相信秦罹能够处理好。
这一觉,许昔流直接睡到了下午两点多。
缺席了早饭午饭,还运动了好久,以至于清醒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饿。
非常饿。
对此,秦罹准备的非常全面。
早在快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要厨房准备了一些粥和开胃的小菜,当然了,还烤了点许昔流喜欢的蛋糕,在许昔流醒来的时候,刚刚好。
许昔流整个人懒洋洋的,瞥了眼依旧被拉着的窗帘,拽着松软的被子靠在床头,瞧见秦罹的身影,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慢吞吞道:“你怎么没去上班?”
这个点,对方应该在公司才对。
秦罹很精神的坐到许昔流身边,精神抖擞的模样与睡了很长时间起来仍旧懒洋洋的许昔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给许昔流倒了杯水,一边看怀里人慢吞吞的喝水,一边高兴道:“上午没去,过会儿下午去一趟。”
许昔流睨了他一眼。
没说话。
秦罹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滋味,意犹未尽,他偷偷看了好几眼青年捧着玻璃杯喝水的模样。凌晨时分结束的时候,他抱对方洗完澡后就换上了舒适的睡衣,至于那些被他破坏了的套装,则是被他悄悄处理掉了,但兽耳和尾巴则是留下,与之一同留下的是那只蝴蝶结蕾丝腿环,出于他的一点点私心,因为觉得自己医生戴这个非常好看。
思及此,他凑到许昔流耳朵边亲了一口,低声道:“我很喜欢这个惊喜。”
秦罹也回过味来了。
从让他早点回家,到服从游戏,甚至再往前追溯到那几天他们俩寡淡平静的夜生活,通通都是在为昨晚做准备。
不可否认的,他真的相当过瘾。
于是秦罹没忍住又设想了下一次:“下一次的时候,我们玩点其他的吧......”
许昔流喝水的动作一顿。
然后拖着还没缓过来的低哑嗓音微笑道:“你现在说这些非常想让我把你丢出去。”
这次他还没缓过来,居然就开始想下一次了?
许昔流怀疑人生。
秦罹立马闭嘴了。
许昔流睡的身体懒散酸软,在床上待不住了,拍了拍依旧黏黏糊糊挤在床边的秦罹,示意对方让开一点,他穿上拖鞋慢悠悠去洗漱。然后过了一会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秦罹已经把准备好的饭菜都端上来了,那个架势,眼巴巴的好像准备好了要喂他一样。
许昔流呆了呆:“......我觉得到楼下吃饭的体力我还是有的。”
“没事,这样更方便一点,”秦罹不以为意,拍了拍自己身边,“溪溪,过来坐。”
既然都有人伺候了,许昔流也犯不着矫情。
他相当利落的就坐在了秦罹身边,依旧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男人给他夹菜,喂到嘴边,他只要乖乖张嘴就行了。
不得不说,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很爽。
许昔流心里感叹,视线却冷不丁的瞧见秦罹手心里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把你的右手伸过来。”
秦罹没察觉,放下了筷子,乖乖伸到许昔流跟前来。
许昔流打开,看见对方的掌心有着几道弯月形状的浅浅掐痕,不太深,但也刺破了皮肤,以至于结了浅浅一线血痂。
这血痂的朝向很明显只有自己才能掐出来,而且估计时间也不早,大概就是昨天那会儿。晚上的时候光顾着搞惊喜了,他根本没在意这些,所以他猜测这只可能是对方在公司里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搞出来的。
许昔流指腹轻轻摸了摸那几个血痂,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惯常的温和微笑:“说吧,这是怎么搞的?”
秦罹早在摊开手心与许昔流同一时间看见血痂的时候就意识到要被盘问,但真的被问的时候还是心里一紧,立马保证:“我没事,这是个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许昔流似笑非笑。
把自己手心掐出血痕的情况他在秦罹身上见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通常发生这种事,一般都是男人情绪又受到了刺激,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做出自损的事来。从这个血痂的深浅来看,已经比以前好上了许多,至少不是完全掐进了肉里,只是浅浅刺破了表皮。
所以他猜,昨天在公司的时候,估计又有什么刺激到了秦罹,以至于对方十分生气。但由于这段时间情绪逐渐稳定的缘故,男人也只是失控了一瞬,很快便平静下来。
许昔流指腹轻轻抚着对方的掌心,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疼惜的味道,桃花眼却是含着温和的笑意,以及清浅却不容忽视的气势,等着对方主动开口。
秦罹被青年一看,当即实话实说:“查到了一些事,有点生气。”
“但我控制住了,绝对没发病。”他又补充。
“我知道,”许昔流闻言笑意不减,“因为如果你昨晚发病了的话,那么你的惊喜将会延迟,短时间内都不会出现。”
这可不是气话。如果许昔流当时真的发现精神状态好转不少的秦罹又一朝回到解放前,那么他在担心对方身体状况的情况下,绝对没有心思再去布置一场惊喜,再加上照顾对方,这个惊喜将会被无限延迟。
秦罹闻言一僵。
十分庆幸他控制住了。
他殷切的再度拿起筷子,殷勤的喂许昔流。
许昔流见状哼笑了一声,轻轻揭过了。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秦罹目前身体很好不需要他担心。至于对方查到了什么东西,不说他也能猜到一点。所以许昔流就没寻根究底,而且他现在也没太多精力,被秦罹喂饭的时候都是一边吃一边放空思绪的。
直到慢吞吞的吃完迟来的午饭,肚子里有了饱意,从精神深处以及身体深处涌起的倦怠使得许昔流整个人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狐狸一般窝在柔软的沙发深处,收拾完东西又黏过来抱着许昔流的秦罹才主动说了他昨天查到的东西。
“找到了很多年前被秦章远送到国外去的人,那个人实际上是秦章远的下属,很有可能就是按照秦章远吩咐的、造成当年车祸的嫌疑人。”秦罹慢慢说着,到后面的时候语气逐渐变得讽刺,“但是这个人到了国外没多久,很快就因为一场误诊,被错误的判断为精神有问题而服下了大量的精神类药物,最终疯了。”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许昔流迟缓的点点头。
确实耳熟。
耳熟到简直是发生在男人身上的翻版。
即便秦罹现在好好的,但是如果反派得逞的话,那么对方真的会在药物的无形影响下,彻底变成疯子。
许昔流敏锐的发现问题所在:“那场误诊,不对劲吧,是不是被安排好的?”
“是秦章远吧?”
误诊出现的时机简直像是一场清理。
很难不怀疑是反派谋划的。
毕竟这人丧心病狂,用完的下属还要彻底灭口,以防对方不经意间露出点什么,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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