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万人迷奴隶欺负我—— by不诉之客
不诉之客  发于:2023年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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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的心情极好,“我一直在这儿等你呢。走,老地方。”
今天祝子绵没带他的豪华大餐盒,两个人各自打包了一份炒面一起回到七八层之间的楼梯上。
祝子绵一边吃,一边听楠讲了他把自己设计的新玩法,写成策划案交给公司的事。还特别强调,策划部认为新的策划案很不错。
“真的吗?你是说策划部觉得我那个玩法还可以?”这是祝子绵头一次收获工作上的成就感,还挺激动的。
楠见绵开心,也觉得自己做得值,忙不迭点头,“嗯!嗯!他们打算用新玩法,再测一次数据。”
祝子绵像个被夸了的孩子,憨憨笑了好几声。扒拉了几口面后,又想起了什么,高兴地问:“那是不是这次数据好,你就能回公司上班了?”
楠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绵会这么说。旋即嘟起唇,佯怒地推了绵一下,“说什么呢,不是我。是你。你就能去策划部上班了。”
“啊?”这下换祝子绵愣了,“什么意思?”
楠看着绵,像是没见过这么心无城府的人,只得笑着把话说得更明白些:“绵,你也不能一直当清洁工吧。我这次就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如果这次数据好,我就会告诉他们,其实这是你的策划方案。让他们给你一个机会。”
祝子绵眨了好几下眼,总算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感慨楠这个朋友,还真是挺够意思的。
不过——可惜了。
祝子绵过意不去地扯了扯唇角,“不用的,楠,你不用这么替我着想。我已经离职了,今天最后一天班,以后不回这个公司了。”
“啊?你要去哪儿?”楠吃惊地整个身子都动了一下。
祝子绵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他长长地嗯了一声,闪烁其词地敷衍:“我有我的安排啦,不会在这里工作了。”
楠眼珠转了转,忽地露出恍然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你是不是要结婚了?结婚后要准备生孩子了?”
“啊?”祝子绵瞳孔一震,不得不说,楠揣测人表情的本事真是令人佩服。
“啊什么啊。”楠见绵如此,反而更加确定,“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那个男朋友,你可压不住。跟我们吹牛了吧?回去以后,被男朋友收拾老实了吧。”
楠的语气越来越不正经,说到最后还给了个稍向下扫的眼神。祝子绵明白楠口中的“收拾”是怎么个收拾法了,止不住地耳热。
但紧跟着,一大片巨浪般的伤感就把他淹没了。虽然峦没有像楠说的这样,“收拾”过他,却也欺负过他一次又一次。
突然间,他好想被这个“男朋友”再欺负一次,可现在这个“男朋友”已经跟他泾渭分明了。他嗓子顿时哽住,再也吃不下。
楠大吃了几口后,发现了绵的异常。
略一思忖,他觉得自己又懂了,用胳膊肘戳了绵一下,诚心建议:“绵,你也不用紧张。不就是生孩子吗?两场手术的事。不过你要真害怕也可以让你男朋友选择别人代孕啊。反正他那么有钱。”
祝子绵尴尬地假笑一声,整理好表情随意扒拉着面条,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楠却说得正高兴,而且真是设身处地地为绵着想。
“我是觉得啊,你还是先有一份更好的工作比较好。不能让你男朋友觉得,你除了生孩子啥也不会。万一他变心了呢?”
变心?他动过心吗?
祝子绵真的不能再听下去了,有关峦的任何假设都让他心烦意乱。
他觉得楠好像有种魔力,类似心理催眠的魔力。
听着楠左一句男朋友,右一句男朋友的,他都快信了,峦真是他的男朋友,还是个要和他分手的男朋友。这让他的心刀绞一般难受。
“还有,你啊,也多了解一些你男朋友的工作情况,万一——”
“别说了,没有万一!”祝子绵到底开口打断了楠。他怕再听下去,他情绪控制不住。实际上,已经控制不住了。
他这句话喊得有些凶。
楠怔住,诧异地看着绵,搞不懂自己哪句话惹得绵这么不高兴。
祝子绵缓了缓,意识到失态,有些难堪,有些抱歉。
他眼神飘游一阵,勉强露出微笑,撒了个谎:“谢谢你啊,楠。我和我男朋友结了婚就搬走了,以后我们可能都见不到了。不管怎么说,认识你挺高兴的。谢谢你这么帮我。真的。”
楠不解地挠挠头,“搬走?搬哪里去啊?难道搬到乡下去吗?”
祝子绵给了个不方便说的表情,楠终于不再问。各自垂着头,离愁别绪把气氛整得很低。
两个人静默了好一会儿,谁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倒是一声手机提示音破了冰。
楠划开手机,瞳孔瞪圆:“我居然又被加进策划群了?”
祝子绵觉得,这可能是他离开前唯一能听到的好消息了。
他打湿的心情像是晒到了一缕阳光,顿时兴奋了一些,“那是不是说你已经可以回策划部上班了?”
话刚落,楠的手抖了一下,手机险些没拿稳。
“怎么了?”祝子绵好奇地凑过来看。
“是董事长,”楠说,“董事长@我了。他问我,这个策划案是不是我的点子。”
祝子绵和楠对视。
楠的眼神:我要说实话。
祝子绵的眼神:你别干傻事。
短暂的眼神交流后,楠在输入框里打出了个“不”字,祝子绵立刻扣住楠的手腕阻止了他。
“楠,你比我更需要这个机会。如果我的点子能让你重新回到公司,我才有成就感呢。这也算是我在这里做的最有意义的事了。”
楠慌乱地摇着头,“不行不行,它到底不是我的点子啊。我不能——”
“有什么不能啊?”祝子绵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他不计较,谁会在意这个真相呢?
而且走之前,还能做一件好事,他有些迫不及待。
不等楠再说什么,他把楠的手机抢了过来,把“不”补全成一句话“不是别人。”然后发了出去。
楠紧张得脸发白,“绵,这样,不好吧。”
祝子绵却笑得很无所谓,还安慰楠:“你怕什么啊。再说,策划案确实是你写的吧。我又不会那玩意儿。而且,就算你说是我的点子,也是你的一面之辞,谁信啊?”
楠张开口,欲言又止。绵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但这样冒领他人之功,还是叫楠心里惴惴不安。
正纠结着,楠的手机又响,这一次是电话,人事部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的声音掷地有声,祝子绵隔着话筒一定距离,也听得清清楚楚:“董事长说你盗用他人的游戏策划案,公司对你永不录用,而且明天会全网公告。”
嘟的一声,连解释一句的机会都没给,人事部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好像突然一个电击,把楠击懵了,他僵硬地把电话从耳边拿了下来,眼神空洞,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祝子绵也反应了半天,最终意识到自己闯祸了,闯大祸了。
“全网公告,是什么意思?”他木然地问。
“就是整个游戏行业,我都别想进了。”楠木然地答。
祝子绵心里咯噔一下,内疚的眼神一通乱扫,腾地,他站了起来,“我去跟他们解释!”
楠拉住他,“不用了。绵。他们也不会信的。”
说罢,楠疲惫无力地站起身,勉强挤出一点笑容给祝子绵,“算了,可能我和游戏策划,就是没缘分吧。”
祝子绵懊悔得不知道能说什么,看到楠不责怪他,独自一脚轻一脚重地下楼梯,更是急得挠头。
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通后,他一跺脚,看着八层的方向,气鼓鼓地骂了起来:“董事长你混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罢,他向着下楼方向喊:“楠,等一下。”
【作者有话说】:唉呀,这章没有峦,好着急啊。下一章,两小只终于又要碰面了。来个小小的追夫火葬场。

峦拉着苍打壁球,打到苍瘫在地上起不来,才放他回去。
快晚上九点,峦拖着虚浮无力的身体独自回家。
驱车到地下车库,停车入位,锁车,进入电梯,一切表现都回归从前,绵没有出现之前。
他机械地重复着固定程序,直到他出了电梯,走过转角,意外看到有个人正站在他家门口。
“科?”峦惊了一下,“你来干什么?”
科慢悠悠地转了个身,笑得十分暧昧,“我来干什么,你还猜不出来吗?你很少周一不来公司的,我怕你生病了。作为你的绯闻男友,我当然得来看看你。”
峦将双手揣进兜里,斜倚住墙,明显不打算开门,更不打算让科进屋。
他不着感情地说:“那你现在看到了,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吧?”
科上前两步,站到了与峦仅一步之遥的位置,幽幽挑逗:“别这么冷淡啊。你孤零零地,真不需要我陪吗?”
“不需要。”峦语气冷了几分。
科又靠近了一些,近到了峦不能忍受的距离。
峦不得不伸长手臂按住科的肩,警告:“别太过分了!”
科满脸轻佻,不怀好意地握紧峦的手腕,把他的手硬掰了下来,同时露出夸张的惊喜:“唉呀,真难得。你今天做了什么?累成这样。为了让我制伏你,你还真是配合。”
峦挣扎了一下,但手臂很酸,今日他壁球打得实在太久了,确实没有力气与科抗衡。
科顺势把峦压在墙壁上,压得峦不能移动,同时故意让自己的呼吸倾泄在峦的鼻唇之间。
“不进屋吗?”科用气声极其暧昧地向峦吐字,用词也更加露骨,“在床上你会舒服一点吧。否则,我就只好用楼梯间了。”
峦愤怒到五官都要错位,他狠声对科低吼:“想上我的人多了,没一个能得逞。我劝你现在离开,给自己留点脸面。”
科耐心听完,浑不在意,反而笑得好整以暇。他继续逼近,嘴唇几乎都要碰到峦的唇上。
峦立即咬住牙扭头逃开,科也并不追逐,反而顺势在峦的耳边低声挑衅:“这事儿确实不容易,可是,如果,有人帮我呢?”
峦的瞳孔一震,他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科,像是听到了什么死亡讯号,面若死灰。
此刻的科,得意至极,脸上的笑微不可察,却透着让人胆寒的罪恶。
“你会被处死!”峦一字一顿,咬着牙怒吼。
科冷冷一笑,“死就死吧!反正我的生活早就被你毁了。”
话音落,峦只觉眼前一暗,他知道科向他压了过来。
而他四肢的力气都不足以挣脱科的禁锢,万般无奈,他闭起眼一口狠狠向科的肩上咬去。
“啊——”
顿时峦听到一声叫,凄凄惨惨地,还带着点哭腔,实在不像是科这么个阴狠角色能发出的声音。
而且口感也不对,应该隔着层衣服的,怎么好像直接咬在了肌肤上?
峦惊愕地松开口,眼前也跟着亮堂起来,难以置信,竟是绵用一条手臂勒在科的脖颈上,把科向后勒出好几步。
而自己那一口,好巧不巧地咬在了绵的手背上。
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拽退了几步。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打算给绵一个过肩摔。
绵反应也不慢,立刻撒了手直接跑开,挡在了峦的身前,冲着科喊:“你无耻!”
科看着祝子绵,眼神十分古怪。
似乎一场重头戏,满心想着该和他对峙的,不是男一,就是男二,结果来了个群演。
他暂时收起了自己的拳,试探地说:“兄弟,多管闲事了吧。我和他是订婚关系。在楼道里调调情,你误会了吧。”
“胡扯!”祝子绵喊,“我才是他男朋友。”
科神情稍有错愕,把视线又移到峦身上,峦整了整衣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这一点科倒也没意外,这种情况下,不管这个救星是谁,峦估计都是这个反应。
科不屑地勾了下唇,又看向祝子绵,质疑:“你是他Hela男朋友?你有资格吗?”
祝子绵同样一脸瞧不上对方的样子,又拽又酷:“我比你有资格。”
不料,这句话好像开启了科身上的某个开关,他眸光突然沉了下来,有种杀之后快的阴狠,并向着祝子绵缓缓走了一小步。
这压迫感极强,祝子绵短促地倒吸了口气,心慌得厉害,不过还是强稳住了脚下没动。
他张开口,想凭咆哮震慑对方一下,恰在此时,忽然感觉掌心一热。
垂眉看过去,竟是峦绕到他身旁,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他抬起头与峦目光交接,只觉得峦神情温柔如同呵护,并轻轻向他点了一下头,似乎在说:交给我。
接着,他就见峦神情骤然变冷,好似换了一个人。同时用这张冰冷的面孔扫了科一眼,便拉着他走到家门口。
科看到两人背对着他,也不进门,不知在干什么。
不一会儿,门锁处传来提示语音:新指纹录入中,请稍候。请将手指抬起再按下,重复五次。
科听明白了,峦是将这人的指纹录进了指纹锁,以此来表达:他与这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科的愤怒值肉眼可见地暴涨到极限,他上前两步似要将两人掰开。
这时,峦已捏着绵的手,用绵的手指打开了屋门,并把绵推进了屋。
继而,峦回头看着科,声音和眼神一样冰冷:“不管今天是谁在帮你,我饶他一次。但你记住,不是什么人你都可以动。你要是敢动他——”
峦抬抬下颌,示意了一下屋里,语气变恐吓,“我让你一家人的命都不够赔。”
话声落,紧跟着咣的一声,峦关紧了门。
科恶狠狠地向着门的方向,功败垂成的愤怒让他的拳头想攥出血。但机会转瞬即逝,他知道今晚不可能了。
几分钟后,他怒砸了一下峦的屋门,悻悻地消失在楼道里。
峦从猫眼看着科离开,给物业打了个电话,严厉地斥责了一下他们随便放外人进来,又警告他们下不为例。
发泄完,峦才转过身,就看到绵刚用完卫生间,乖乖巧巧地站在浴室门口,难为情地垂着头,好像有句“被吓尿”的潜台词在里面。
峦失笑,“刚才的气势哪儿去了?”
绵低下头可怜巴巴地抚摸着自己被咬伤的手背,小声嘀咕:“你比他可怕多了。”
峦走近绵,拉起绵受伤的手看了看。
方才,他为求自保,这一口用力十成。即使发现不对立刻松了口,依然咬得不轻。
现在伤口整个一块又红又肿,牙印处几乎变紫,挺惨不忍睹的。
峦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疼吗?”
绵点点头,毫不逞强,“肯定疼啊。”
峦露出几分愧疚,拉着绵坐到床上,找来消毒化瘀的医药,用棉签给绵的伤口轻轻擦拭起来。
“刚才那人是谁啊?”祝子绵不安地问。
峦愤愤地冷哼了一声,“就是个丧心病狂。”
祝子绵抿了抿唇,很是小心地又问:“他说,你们订婚了?是真的吗?”
峦微微抬眉斜睨着绵,有些挑衅反问:“你刚才还说是我男朋友呢,是真的吗?”
祝子绵脸一红,垂下头,想说:当然不是真的啊。那就是情急之下不小心说的。
可为什么情急之下就说了,好像也值得推敲。
他脑子里这么胡乱想着,走了会儿神。再看峦,早低下头继续认真涂药,压根儿也没指望他回答的样子。
祝子绵微微有些囧,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峦的反问不过是想说,男朋友是假的,订婚也是假的。仅此而已。
“那,你跟他很熟吗?”祝子绵继续问。
峦轻描淡写地笑了一声,不答还是反问:“你怎么这么在意他是谁?和你有关系吗?”
祝子绵微张了下口,又闭紧,不说话了,表情有点受伤害。
峦余光扫到,有点过意不去,小声咳嗽了一下,故作随意地转了话题:“你怎么还没回家?”
祝子绵神情斗转,差点要拍拍自己的脑壳,真是的,回来干嘛来了,还有正事呢。瞎聊什么呢?
想到这儿,他赶紧说:“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峦抬起头,眼神里不小心泄露出一点期待。
祝子绵莫名心荡了一下,不敢深究其因,忙又把楠的事提到首位,认真对峦说:“我不小心伤害了一个人。”
峦呼吸顿了半拍,被绵伤害后开始愈合的伤口,有些痒。
他忙把头垂了下来,继续给绵涂药,稳住语气尽量平静地问:“谁啊?”
“一个对我好的人。”
峦的动作顿住,思绪却沸腾了。
绵这段时间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再说对他好的,除了自己,峦想不出谁还配得上这个“好”字。
顿时心跳加速,如小鹿乱撞。说来可笑,峦被人表白的次数多了去了,可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怕被绵看见,把头尽量垂低,好像全心全意给绵擦拭伤口。
再开口语气还想要漫不经心,但节奏已然混乱:“所以呢,回来,你做什么事,要?”
祝子绵呼吸也有些乱,他是紧张的,不知当讲不当讲。求人办事,他不擅长。何况峦身上看不出助人为乐的品质。
此时峦一直忙着手上的事,对他的话不是很认真的样子,让他心里更没底。
索性,他夺过峦手里的棉签,自己给自己上药,边上边说:“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峦的手攥起,往回收了收,紧张又迫切地问:“帮你什么?”
祝子绵不涂药了,把棉签扔到一边,豁出去一般,正色道:“其实也不是帮我,是帮楠。”
楠?峦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塌了。

第58章 谁对谁求婚
祝子绵见峦惊到了,也不意外。想着这事儿对峦来说,确实莫名其妙。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于是,祝子绵站起身手舞足蹈地讲了起来。
从楠突然调到策划部,再到楠突然被任命独立策划卡牌,再到楠离职,再到楠带着新的玩法策划回到公司。
最后讲到今天中午,他与楠一起吃午饭,董事长毫无理由的质疑。
“峦,你说这董事长过分不过分?他怎么能随便质疑别人的能力?而且不调查,也不听人解释,就这么武断地下判决。我真怀疑,他从一开始就想整楠,不管楠怎么做,他都打算把楠赶出公司。”
峦的神情冷漠,随着绵的讲述一层又一层的冰盖上去的冷漠,嘴都被冻住了一字不吭,只是眼睛还留着点神盯着绵。
这反应让祝子绵不安,他坐回床上,真心恳求:“峦,你认识斩神娱乐的人,对吧?所以,你能不能帮楠解释一下?就算楠不能再在斩神娱乐工作,也别全网公告,让他不能再当游戏策划啊。”
峦冰冷的神情不改,显得事不关己。
祝子绵忍不住小心地问了句:“峦,你听懂了吗?”
峦微微歪起头,轻飘飘地问:“所以,你是为了楠回来的?”
“我——”祝子绵磕巴了。
想想看,楠为了帮他换份好工作,才回斩神娱乐提交了新的策划案,然而却因为他自以为是,害得楠不但丢了工作,还彻底与游戏策划行业绝缘。
他觉得他需要弥补错误,所以才回来,这一切也确实与楠紧密相关。
但要说“为了楠回来”,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从峦嘴里说出来尤其别扭。
祝子绵纠结了一下,想解释却觉得时间紧迫,还是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了,索性点点头:“对啊。”
峦带着愠怒哼了一声,说起话阴阳怪气,“还真是一个对你好的人。自己工作没着落呢,还想着给你找份好工作,真是比我对你好多了。”
说完,峦站起身,懒得再搭理绵,一边走开一边漠然回复:“我帮不了。”
绵急了,冲上前去拦住峦,“你怎么可能帮不了呢?你能找朋友写推荐信,让我进斩神娱乐工作,你肯定认识公司管理层的人,一定能说上话。”
“就算我能,我为什么要帮你?”峦挑衅地勾着唇角,一脸玩世不恭的纨绔相。
祝子绵不喜欢峦这样的表情,他神情稍顿,亮出自己受伤的手背,“好歹我救了你一次,你不该报答一下吗?”
话一落,祝子绵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峦的脸色瞬间差到极限,只见峦收紧了嘴角本就不多的笑意,压迫感如黑云压城。
“你居然用救我的事,来谈条件?”峦咄咄逼人,直接逼得绵退后两步,之后才继续,“我有让你救吗?还是说,如果今天不是有求于我,你根本就不会救?”
祝子绵眼神凌乱不堪,脑子里的思绪也一样,他觉得两个人的话题有些跑偏,使劲摇起头,“不是的,峦,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想去拉峦的手臂,跟峦道歉。可刚刚碰触到,峦手臂大幅度一挥,把他挥得一个趔趄。
“管你什么意思!”峦大声吼起来,“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救。你赖在我这里这么久,我憋坏了好吗?好不容易你走了,有人送上门,我高兴还来不及。被你搅黄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识趣的,现在给我走!”
峦手指着门口,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让人怀疑那胸膛要炸。
祝子绵不敢与这样的峦对视,他垂下眉眼,委屈地看了看自己手背上惨烈的伤,知道峦在胡说八道。
高兴还来不及?高兴你下这么重的口?
祝子绵不知道为什么峦要故意这么说,准确来讲,他不知道峦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但峦在气头上,这点毋庸置疑。现在不是商量事儿的时候,更不益火上浇油。
祝子绵思忖一番,嘟起唇,无措地四下张望,同时软绵绵地嘟囔:“我不走。”
峦一愣,被绵这猝不及防的撒娇弄得有些无语,气焰像淋了水,稍熄了几分。
可一想到绵的讨好全都是为了另外一个人,稍熄的气焰又涨了回去。
正不知道如何发泄,手机响了。屏上显示:对方号码已隐藏。
峦极为烦躁地甩了下手,祝子绵差点以为峦要把手机摔了。
可是没有。峦没有摔手机。他闭起眼,深深呼吸了两次,似乎是在努力调整情绪。
几秒钟后,他用怨怼的眼神扫了绵一眼,拿着手机走出了屋子。
怎么那么大怨气,受伤的是我,我还没怨呢!
看着被摔上的门,祝子绵委屈得不行。自己坐回床上,无所事事地拿起药水给自己的伤口消毒。
消了七八遍了,峦还没有回来。
祝子绵看看时钟,开始在屋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斩神娱乐说,明天就要把楠的事全网公告,如果他今天晚上说服不了峦,是不是就来不及了?
在这个想法的催促下,祝子绵一分一秒都很煎熬。
他的手像上了弦,在屋子里不停地动动这个,动动那个,拿起又放下,停不下来。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焦虑。
不经意间,他拿起了餐桌上的mini垃圾桶,手和意识都被打断了。垃圾桶里有东西?
说起这个mini垃圾桶,还是祝子绵来了以后,峦才买的。因为祝子绵玩手机的时候,还喜欢嗑瓜子。
峦不想看他嗑一桌子,再收拾,所以买了个简约风的按压式mini垃圾桶。
是祝子绵喜欢的小清新绿色,合上盖子时,形状像个刚烤出来的面包。
祝子绵总说,就冲着这个可爱的小垃圾桶,他磕瓜子都停不下来。这个垃圾桶里,除了瓜子壳确实也没再放过别的东西。
但今天这手感明显不对,里面比想象中沉。祝子绵晃了晃它,感觉里面是个盒子,还不是那种空纸盒子。
他好奇地按开垃圾桶的翻盖。
这不是放情侣耳钉的盒子吗?还是我送他的情侣耳钉呢。
祝子绵像被人背地里捅了一刀,嘴角极度下垂,失落又来气。心想:我前脚刚走,你就扔我送你的东西,不带这么嫌弃人的。
他拿起那盒子,心里感觉疼,疼得鼻子都有些酸。嘴上哼哼唧唧:“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是我第一份薪水买给你的。不喜欢戴也该留个念想啊。”
一边哼唧着,他一边随手打开了盒子,紧接着,手猛的一颤,差点没拿稳。
妈呀,我是变了魔法吗?
这里面哪儿还是情侣耳钉,而是一枚真正的结婚戒指,上面镶的可是真钻。
祝子绵挠挠头:难道说,有人向峦求婚了?什么情况,我就走了一天而已,到底错过了些什么呀。

祝子绵想到有人向峦求婚,心里有种诡异的不适,想把戒指吞掉的不适。
再看到这戒指被丢进垃圾桶,这不适感才略有缓和。
“会是谁啊?那个叫苍的医生吗?还是刚才那个混蛋?”祝子绵忍不住去猜。
这时,他发现贴着垃圾桶周边,还有一张红色的对折卡片。像是情人节那天,他见过的立体求婚贺卡。
祝子绵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俗不俗啊?”
他轻飘飘地把卡片拾了起来,还在想里面会不会是俗不可耐的玫瑰花或心连心。
结果打开以后,他的双眼直了:里面居然是一张他的画像。
卡片不大,画像集中在他肩部以上。45度侧颜,轻松自然地露齿而笑,眼睛里闪着光,让整个笑容看上去有种治愈系的明媚感。
加之这素描功底不俗,实在是像一张黑白效果的艺术照,愣是让祝子绵自己被自己惊艳了。
怎么忘记了?峦是学过美术的。
“他要是会唱歌,就认认真真唱一首歌,他要是会画画,就认认真真画一幅画。求婚求的是一个特别的人吧,至少是他生命里,一个独一无二的人,对吧?那他是不是应该拿出一样,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来求这个特别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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