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主角的揣崽美人—— by小糖汽
小糖汽  发于:2023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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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中闫则对衡时可谓是忠心耿耿,排除掉他,也不算邹北期本人——
乱线倏然被解开。这个人只会是衡时,除了主角受就只对事业前程极度关心的衡时,但凡有一点威胁他也要清除得干干净净。
闫则出现在酒吧,经过他们身边并非偶然。这之后衡时演今天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让盛晚钟放弃和他——或者说和严心制药有关的新闻跟踪。
邹北期下意识扫过衡时那张平静的侧脸,一直到对方停下车,他才发现已然到达医院门口。
作者有话说:
如无意外以后是这个点更新。
题外话:作者经常忘记期是戴眼镜的(……)

第6章 闪婚领证
“身体怎么样?要扶你下来吗?”衡时侧过脸问他。邹北期谢绝对方的好意,自己打开副座车门,稳稳当当地立在地上:“我想先去看看我爸。”
衡时顺着他的意,和他并肩走进父亲的病房。父亲和之前一样瘦骨嶙峋,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母亲原本满目忧愁,见邹北期来才强打精神:“期期来了?怎么请护工也不说一声?”
听母亲这么说,邹北期这才注意到角落有位女性正在整理父亲的物品。“不是我,是衡先生请的。”
母亲显然认出衡时:“是你啊,真是谢谢你帮我们家这个忙,之前说的那个新药你有帮忙做吧?”
“没什么,新药的事我很抱歉,没能起效果。”
“没事,我们也知道有风险……”母亲礼貌地微笑,“对了,你怎么和期期一起过来?”
“期期身体不舒服,我陪他来做检查。”衡时说着还轻轻抚摸过邹北期头顶的乱发。
这句昵称听得邹北期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母亲就先抓过邹北期的手,将自己儿子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怎么回事?期期哪里不舒服?”
“可能怀孕了。”衡时将指腹点在邹北期腹部,接着顺势在上面画圈,“期期真的怀了我的小孩吗?那跟我结婚好不好?”
母亲一瞬间愣了愣,加入扣口君羊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看更多完结文但看到衡时和邹北期颇为亲昵的姿态,也大概理解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期期,怎么交了男朋友也不跟妈妈说?”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蓦地帮腔:“结婚也好,衡先生挺合适的,前阵子还帮你妈照顾我,又请了护工。”
剧情发展显然超出邹北期的控制,他和母亲打声招呼,接着硬是把衡时拽着出了病房门口,担心被父母听入耳中,他刻意压低音量:“我没怀孕,那天晚上的事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我跟假人睡了?”
“……”邹北期没想到衡时理解问题的角度如此清奇,“我是说我骗了你,那天我们什么事都没发生。”
衡时失笑:“你忘了你锁骨上的咬痕是怎么来的吗?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咬痕的事一搬出来,邹北期显然不占理。他正想着自己可以拿出什么证据让衡时信服,结果还没等他脑海里拼凑出碎片,恶心感毫无预兆地冲上来,惹得他不得不冲进附近的厕所里干呕。
他扶着洗手池,好不容易缓过劲,转过头发现衡时恰好站在自己身后。“你不会想说,跟我说话太恶心所以才吐的吧?”
“……”邹北期无话可说。衡时走上前去,伸手扶他:“帮你预约检查了,现在去排队。”
尽管是晚上,非工作日时间医院依然很多人。邹北期跟在衡时旁边,一路上碰见不少陪着怀孕的伴侣来做检查的,其中不乏孕夫,邹北期总有种脱离现实的感觉。
排队一小时,检查十分钟。邹北期从检查室走出来,没过多久就到自助机前打印报告,尽管很多医学术语他不太理解,但“妊娠三周”这几个字他想看不懂都难。
他怎么真的怀孕了?
原书剧情不是这样的啊!
邹北期僵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衡时抽走他手中的报告,显然也捕捉到其中的重要信息,意味不明地弯弯唇角:“期期,原来你这么讨厌我,为了和我撇清关系撒这样的谎。”
“我不是故意撒谎,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怀孕。”
“是吗?邹北期,我还真是读不懂你。”衡时一只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前阵子还情愿向我借钱,有了孩子却没想过来找我要钱,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可以当作是我反悔了,我现在什么也不需要。”
“很好,那现在轮到我需要你了。”衡时将报告叠好,塞进邹北期口袋,毫无波动地说出下半句,“结婚的事,考虑一下。”
邹北期深感不妙,这剧情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拉也拉不回来,但回忆起原书里邹北期的悲惨结局,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抢救一下。
孩子都怀上了,也就是他和主角攻真的滚了床单,那主角受呢?主角受还能走原书剧情吗?不会已经出什么问题了吧?
究竟还有什么情节发生变化是他不知道的?
他思前想后,决定试探一句:“你知道谢景渊这个人吗?”
“谁?”
“……一位男医生。”进度有这么慢吗,主角攻连主角受都不认识?
“怀着我的小孩,还提其他男人的名字,期期,这不是好习惯。”衡时语气听上去淡淡,视线却颇带严肃,“事先声明,我不建议你怀着孕还关心其他男人,甚至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如果你答应这门婚事,就更加不要这么做,就算非要做也别让我或者别人知道,我不想哪天一上网就看到我头顶绿帽的花边新闻,懂吗?”
“……”邹北期暗自在心里叹口气,“我对男人没兴趣。”
“对男人没兴趣,还和男人上床?”
“……我为了我爸。”
“女人也不行。总之,有了我的孩子就要乖一点,你能明白吗,期期?”最后那两个字,衡时念得格外用力,半点不见昵称应有的亲密。
“不用这么叫我,我爸妈不在,不用演。”邹北期顿了顿,“也谢谢你没让我爸妈知道我跟你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对把病人气进急诊室之类的事不感兴趣。日后要你配合演出的情况估计不少,你最好提前适应。”衡时凑近他开口,“不管怎样你以后少不了和我接触,我们之间氛围没必要太紧张,免得你心情不好影响孩子。”
“算了,随便吧。”邹北期现在只关心剧情走向,他要是和衡时结婚了,谢景渊怎么办?那剧情不是全崩了吗?
好吧,倒不如说已经崩了。
当然主角攻受的感情问题不是他所关心的事,重点在于主角受的状况很可能关系到他的小命。不过就目前的进度来看,衡时还没有和谢景渊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
邹北期越发摸不透这个世界的走向。
邹北期是被衡时亲自开车送回家的,后者即将离开之时,说自己过段时间会从研究室配药过来,有助于缓解孕早期反应。
末了还不忘再次提醒他,好好考虑结婚的事。
他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目前还算平坦的腹部,结婚不是小事,他不想草率地做决定,但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一种无声的催促。
毫无预兆地,邹北期想起小时候父亲要赚钱养家,总是早出晚归。他年纪还小,还不太懂事,父亲下班回来已经疲累不堪,却还是要陪他玩耍。有一次他无意中窥见,父亲在电脑前工作到一半就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他太累了。邹北期回忆起那段时间,才明白父亲独自一人承担起家庭责任的辛苦。他还总是在幼儿园门口,看着被母亲带走的孩子,问父亲为什么妈妈不来看他,是真的不要他了吗?
邹北期覆在肚皮上的手掌微微发热,他不想孩子没有另一个爸爸。
床头手机震动,邹北期拿起才发现是衡时主动添加他的微信:【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你父亲和你养胎的钱我会承担。我不是经常有空,联系不上我的时候找闫则,这是他的微信。】
邹北期手指停顿片刻才接着打字:【衡时,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
衡时:【我不想当那种会抛下自己孩子的人。】
都是为了孩子,这一点邹北期和衡时倒是达成惊人的一致。
邹北期踌躇片刻,最后打下一行字:【什么时候结婚?】
衡时亲自上门给邹北期送药,每样药品上面都贴了便签,用法用量仔细地标注在上面。他将药东西放在屋子里的显眼处,这才和对方一起踏出家门。
“喝过酒吗?之前在酒吧。”衡时临开车前问。
“没有,闻到味就难受。”
“那就好。”衡时发动车辆,“初期会胃口改变,孕吐,嗜睡,疲劳,头晕这些都是正常的,不用太担心。”
邹北期在车上的时候还没有实感,直到结婚证握在自己手心,他才意识到自己曾经认为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轻飘飘地随着一个小本落了地。
他看着衡时手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结婚证,视线不自觉上游到对方面上,神色没有半点动静,就好像拿着的是路边分发的导游小册子。
哎,不会真的要和这种半冷不热还满腹心思的人过一辈子吧。邹北期默默地想。
“怎么一直看我?”衡时注意到他的视线,“哪里不对吗?”
“没有,回去吧。”邹北期自觉地坐上副驾驶。
衡时冷不防开口:“家里东西多吗?”
“嗯?”这人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邹北期暗自抱怨。
“证已经拿了,你搬到我家来住,合情合理。”衡时的指腹在手机屏幕上迅速敲击,“我让保姆先给你整理好新房间。”

“要这么急吗?”
“尽快。”衡时面不改色地发动车辆,“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出了什么事不方便。就算我平时忙,家里也还有保姆,闫则也可以随时赶过去,以防万一我给你请了一位家庭医生,我不在的时候,身体不适可以联系他。”
邹北期被送回自己居所,甫一坐上沙发,手机上就收到衡时的联系人推送。对方的微信昵称十分一本正经地写着“谢景廉医生”,显然是专门的工作号。
就是这位医生的名字,怎么和主角受谢景渊如此相似?
邹北期加上对方微信,两个人彼此简单问候几句,谢景廉便提出第二天会上门拜访,主要是了解邹北期目前的身体状况。从目前到预产住院这段时间,他会定期来做检查。
等到约定时间,谢景廉准时敲门,他带着不少便携的机器,逐样使用在邹北期身上,并认真记录每一项生理指标。“邹先生目前状况良好,孩子也没有问题,您可以放心。”
邹北期视线不由得在谢景廉身上打量,他看着对方最后将听诊器整理进医疗箱,即将告辞之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医生,你认识谢景渊吗?”
“邹先生认识我弟弟吗?”谢景廉似乎没想到这个名字会在邹北期口中出现,“他比我小几岁,刚正式当上医生没多久,现在还在国外进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挺好吧?”
“他很好,谢谢邹先生关心。”谢景廉礼貌地回以微笑。
邹北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送走医生没多久,闫则就主动手机联系他问搬家的事,一切都不需要邹北期亲自动手,只要确认时间,那边就会替他尽数安排好。
反正早晚要搬,择日不如撞日,邹北期选了今天下午,顺带和母亲交代,晚点会把新家住址发过去。
闫则效率一如既往很高,人手车辆都调配充足,邹北期只需要看着他们整理屋内杂物,剩下一点私人物品他自己收拾,末了便坐上安排好的车,朝新家方向而去。
衡时住在片区里的独栋别墅里,和邹北期之前住的小公寓简直天差地别。他刚到门口就有保姆出来迎接,显然是衡时提前打过招呼,不论是谁对他的到来都毫不讶异。
“来了?”衡时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双手刚刚离开笔记本电脑键盘。他稍微做了个手势,保姆就十分自觉地带着邹北期上到二楼。
邹北期的房间被安排在主卧旁边,听闫则说,这是衡时的吩咐,主要是为了照顾方便。房间里的家具摆设都是新的,带有独立卫浴,和酒店套房没什么区别。
衡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在他身后开口:“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闫则,他会替你安排。”
“谢谢,没什么要添置的,准备得很充分。”
“嗯,早点休息,我让保姆给你做晚饭。”
那头有保姆负责做饭,这头有保姆帮他整理物品,各个保姆都有专门的职能。邹北期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心想自己居然还能体验有钱人的生活,颇为难得。
晚餐是衡时特地搭配的清淡营养餐,邹北期以前都习惯吃口味重的食物,鲜少吃这样一顿,倒也没觉得难以忍受,大抵是和他怀孕改变胃口后有关。
“给你带的药吃过吗?”衡时放下筷子,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息充分,邹北期最近反应不算强烈:“还没有。”
“不用等有症状再吃,现在就可以每天吃,这样你孕早期会好受很多。”衡时在邹北期的指示下,从对方的背包里取出药品,按照用量配好,颗粒也被他加水搅拌。等邹北期把饭碗吃空,他将药推到对方面前。
邹北期将药片吞下肚,刚捧起那杯用颗粒混合好的药水,冲鼻的味道就惹得他一股恶心。他不得不捏着鼻子,紧锁着眉头喝了一小口,就难以忍受地将杯子从嘴边撤下:“我缓一缓。”
味道太苦了,比之前衡时给的助眠药还苦。
“怎么还是这么娇气。”
“……”邹北期内心颇有不满,“你自己喝过吗?”
“我喝过比这更苦的药。”
邹北期没话反驳,只好盯着那杯苦药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打算接下来一股脑直接灌进去。衡时在他面上扫过一眼,微不可察地叹气,将他手里剩下的一大杯药接回手里。
还以为衡时打算放过自己,结果没多久对方就把那杯药原原本本拿回来塞进他手里,硬要说的话,就是颜色淡了些许。
邹北期将药往脸前凑,发现味道没方才刺鼻:“你做了什么?”
“加了点公司出的调料,平时给小孩子用得多。”衡时对上他的视线,“应该不太苦了,喝吧。”
“我不是小孩子。”
“哦。”
“……”这算什么态度,邹北期懒得往对方冷脸上贴,捧起杯子将药一饮而尽,虽然还有苦味,但比起方才简直不值一提。
衡时入夜还要回研究室加班,邹北期对他这个挂名丈夫的行程不太关心,扛不住困就在房间倒头睡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
邹北期将手伸向床头,原本只是想摸手机,结果却碰到塑料袋一般的质感。他猛然爬起身一看,才发现是一小袋蜜饯,还有一包他没见过的速溶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和苦药混合着冲泡、不影响药效的调味饮料。
蜜饯上面贴着小纸条:【注意怀孕每天摄入甜食量不超过50克,如果觉得剩下的苦味还是很难受可以吃一块,平时尽量少吃。衡时。】
好像他的挂名丈夫也没有他想的这么糟糕。
嫁入豪门之后,邹北期早早辞去酒吧的工作,但也还是要回公司上班,毕竟整天闲着无所事事他也不习惯——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工作。
邹北期平时不怎么需要加班,一到点就准时拎包走人。即使衡时晚上不额外工作,对方下班的时间也比他晚得多。
自从怀孕之后,邹北期一天比一天困得早。他下午五点下班,司机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坐上车回到家再吃过晚饭,大约六点多就开始犯困。
邹北期在房间里用手机看有关怀孕的科普,结果没看几行就昏睡过去,好一阵才勉力支撑自己起来洗澡。
他穿好浴袍走出来,靠在床头又继续翻阅方才的科普文,依然是没能多看几行字,就觉察到自己裸露的胸口皮肤上一阵痒意,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蚊子包。
看来别墅定期除虫也会有漏网之鱼,邹北期想,以免今晚再被幸存者打扰,他下意识让保姆找来药箱,结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驱蚊药品。
他下意识想起衡时之前在医院给自己抹过驱蚊膏,遂放下手里的箱子,转身就钻进衡时房间里。
以免突发状况发生,邹北期的房间平时都不上锁,相对地,他也要求衡时的房间不锁门。幸好别墅里的人都很礼貌,不会贸然进房间。
衡时当时答应得很爽快,邹北期此刻进他房间才明白原因——东西少得他难以理解,除了必须的床和衣柜之类的家具,几乎没有杂物。
也就是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值得他探秘。
邹北期当然意不在此,他心里只有驱蚊膏,于是毫不客气地拉开抽屉,同时注意不把东西翻乱,营造一种自己没来过的假象。
衡时没把东西藏得很深,邹北期刚拉开第二个抽屉,驱蚊膏就进入他的视线。他刚要把小罐握进手掌,指腹却毫无预兆地一打滑,东西就掉落在地,滚几圈停在了角落。
邹北期下意识俯下身,钻到桌子底下伸手,就在指尖和药罐即将接触到的那一刻,身后蓦然有人轻轻揽住他的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蹑手蹑脚地放在床上。
“你在干什么?”衡时眉头紧锁。
“我不是要来窥探你的隐私,我只是想借一小罐药,掉在那里了。”邹北期指了指驱蚊膏所在的桌底。
“现在还好,等以后肚子大起来就不能这么捡东西了。”衡时注意到邹北期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浴袍,伸手去替他将衣服理整齐,最后把带子用恰当的松紧度系好,“怀了我的孩子就要好好听话,期期,你忘了?”
邹北期不喜欢这种说法,仿佛他和孩子是附属品似的。“我知道。”
衡时将把驱蚊膏捡起来,打开盖子开始替邹北期涂抹,几乎所有部位都被照顾到。
那种不自在的感受再次浮上来,冰凉的膏体在皮肤上化开,方才蚊患处的痒意缓解不少。
“你今晚就睡这里吧,不麻烦你走来走去。”
“也没多远。”
“但是我把你放上来的。”
“……哦。”就你放上来的不能下去?真高贵。
衡时指尖点在邹北期身上的浴袍:“你穿这个睡?”
“不是,我有睡衣。”邹北期话音刚落,衡时就问他睡衣大概的款式,很快对方就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将衣服取过来,放在邹北期旁边:“换吧。”
“你看着我换吗?”虽然邹北期以前在公共更衣室也没少换衣服,但就这么被人毫不掩饰地盯着,还是有些古怪。
“怎么了?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吗,介意这个?”衡时轻笑出声。
作者有话说:
大概这里开始就是培养感情的一些日常了。

第8章 工作狂
“那倒不是。”邹北期直接松开衡时刚刚替他绑好的衣带,浴袍被褪下,干净的灰色格子睡衣被他套到身上。
他就这么在衡时的视线底下,克服某种难以描述的不适应感完成整个动作。对方默默替他盖好被子,空调也被调节到适宜的温度:“明天我让保姆给你多备点补充蛋白质的食物,胃口不好就少吃多餐,你看上去太瘦了。”
“你刚刚看我就是在想这个吗?”邹北期随口一问。
“不然?还要我夸你身材不错吗?”
“……”邹北期没来由地较真,“这说不上好吧。”
衡时失笑:“还挺有自知之明。”
“也没有很差。”邹北期莫名的自尊心作祟,怎么说他可是书中世界里仅次于主角攻受的外貌界完美人设,优秀的花瓶反派,怎么就被衡时贬得一文不值了?
“还不服气了?”
“我只是基于客观事实评价。”
“事实是你这副小身板快只剩一堆骨头了。”衡时差点再次被他逗笑,接着伸手摘下对方还架在鼻梁上的方框眼镜,“早点睡。我睡你房间。”
邹北期没反对,反正他房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和衡时差不多时间上班,人刚从床上醒来,企图回到自己房间衣柜里挑一身通勤装换上,结果方出走廊就和已经换好西装的衡时撞上。
“你的相机坏了,不修吗?”衡时手里拿着一部相机。邹北期认出来这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不是什么高档货,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摔的,他恰好对相机摄影方面颇有研究,仔细检查一番发现机子损毁严重,修好需要大价钱,自认为不值便把它扔在一边。
说来也巧,邹北期和原主一样,大学时加入的是摄影社团。他和社团成员进行短途旅行,四处拍摄人物和风景,度过一段相当愉快的时光。只是后来学业繁忙,爱好也就渐渐冷落。
“不值得修,也不是特别好的相机。”
衡时蓦然话锋一转:“喜欢拍照片?”
“那叫摄影。”邹北期回答,“挺感兴趣的。”
“哦。”衡时淡淡地答了这么一声,同时将已经损坏的相机放到邹北期掌心,径自下楼。
邹北期拿着相机进门,虽然他确实恰好要回房间,但直接把东西塞给他也太不客气了吧。
自从开始服用衡时给他调配好的药物,邹北期的孕早期反应显然有所缓解,发作的频率降低,但仍然会有突如其来的强烈症状。
邹北期对着早餐没有半点胃口,衡时注意到他的反应:“你一口都没动过,至少吃一点。”
“嗯。”邹北期自知不吃早餐不是好习惯,于是强迫自己拿起勺子舀碗里的粥,还没放进嘴里,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恶心感翻涌上来,他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奔向洗手间,扶着洗手池开始干呕。
衡时跟进来,站在旁边扶住他:“怎么样?太严重的话我叫医生过来。”
“不想吐了,肚子疼。”邹北期说这么几个字仿佛花光全身气力。衡时连忙搂过他的腰,扶着人在沙发上坐下,隔着衣服轻轻揉他的肚子:“好一点吗?”
“嗯……”邹北期整个人瘫软,后背无力地往后靠。衡时小心翼翼地调整邹北期的姿势,让人直接平躺在沙发上,一只手继续揉弄对方的腹部,另一只手抽过茶几上的纸巾,擦去眼前人额上的汗:“还受得了吗?”
“还好……”
“你看着不像还好。”衡时将被汗浸湿的纸巾暂时扔在一边,朝邹北期伸出手,“疼就用力掐。”
邹北期无暇思索,直接就攥住那只暖热的手掌,腹部的疼痛刺激着他忍不住用力握紧,甚至在皮肤上留下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衡时两只手都没闲着,邹北期的疼痛发作多久,他的动作就持续多久。一直到邹北期的表情放松下来,衡时才将手抽回,视线掠过手背上的指甲印,并没有过多在意:“不疼了?”
“不疼了。”邹北期下意识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太麻烦你了。”
“我是孩子的爸爸,是你的丈夫,没什么可谢的。下次我不在,记得叫医生。”衡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邹北期拦腰抱起来,“上楼去休息吧,至少今天早上向公司请假。”
衡时把邹北期轻放在床上,多问了几句最近反应发作的情况才下楼,提起公文包去上班。
这段时间衡时下班都很晚。有时候邹北期早早睡下,半夜还能隐约听到楼下传来的开门声。他偶然在别墅里碰见闫则,没忍住好奇心多嘴问了一句,对方才告诉他,衡时是在忙新药的事。
盛晚钟之前在酒吧告诉过他的“大新闻”顿时从回忆中跳出,据说衡时的项目团队有“内鬼”,新药才会出现问题。
“衡先生已经排除问题,项目进展一切顺利,请您放心。”闫则坐在茶几边上,顺手把邹北期面前的茶杯倒满,“他说,您不用想太多,安心养胎就好。”
“我知道。那……新药那边调整好之后,我爸还能试用吗?”邹北期有空都会去医院,父亲的情况越来越差,维持目前的治疗方案帮不了多少,还不如继续在新药上赌一把。
“全看邹先生的意愿。”
邹北期松了口气,至少父亲的病还有一丝希望。
“衡先生对待工作的事很认真,新药不会再有问题,他让我转告你,务必好好考虑。”
衡时的工作态度,邹北期在之前临床试验时对方的经常到访和现在的日日加班中可见一斑。“他昨晚几点回来的?”
“大约凌晨两点多。”
“不会睡不够吗?”
“衡先生很习惯这些,有时候忙起来会忘记吃饭。”闫则顿了顿,“但并不是经常这样,身体方面还吃得消。”
不吃饭还能做实验?真是可怕的工作狂。
邹北期在享用晚饭的时候毫无预兆地想起这回事。
也不知道衡时记不记得吃饭,虽然二十多快三十的年纪还算年轻,但也不一定经得住每天都这么熬。
就像他爸似的,总是忙得在沙发上昏睡过去,也不知道起来吃饭。
邹北期简单吃几口米饭和猪肉就没了胃口,对着满桌饭菜,他突然想去给衡时送顿餐。
衡时这段时间也算是对自己尽心尽责,照顾他衣食住行,特地买蜜饯和药剂调料,小腹疼痛的时候也陪着他。邹北期认为在照顾这方面,礼尚往来也很合理。
邹北期让保姆帮忙将食物打包进保温盒里,顺带多炒了几个新菜。闫则恰好经过别墅顺路捎他,邹北期坐上后座,告诉对方目的地。
“是有急事找衡先生吗?”闫则没急着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邹北期手里的保温盒,“有东西需要转交的话,我可以帮您。”
闫则的提议听上去很不错,这样邹北期可以省下一段路程。但鬼使神差一般,邹北期没有接受:“不,我亲自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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